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那一夜有没有说?花女奶冻书包研究学

小说:花女奶冻书包研究学 2025-10-27 21:11 5hhhhh 7400 ℃

#椎名立希生日快乐!

#建议播放陈奕迅10年live版《那一夜有没有说》配合食用,风味更佳。

#是一个关于雪和说的故事。

#内含部分彩蛋,解释放在本文最后。

1.

  北海道的冬天好冷。

  八幡海铃独自走在路上,手中还提着贝斯箱,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一眼望不见头,她总感觉自己的手不应该就这么空着的,但又抓不住什么,只好悻悻地把手揣回口袋里取暖。

  乐队刚结束一场巡演,下榻酒店距离场馆并不远,按理说八幡海铃在巡演结束后就会返回酒店房间里呆着享受暖气。但是她离开场馆前神使鬼差地望向半空中的云,月亮一如既往的高高悬挂,可望而不可即,但今天的云好似赶着月亮走,而结束后刮起风雪的天气有魔力般驱使着她走向居酒屋。

  到底是为什么呢。

  八幡海铃没法解释自己这种行为,只是遵循本能,迈开脚走向目的地。她已经离开了东京很久,整日忙于巡演,何况还有大学繁忙学业担子沉沉压在身上,如何能抽出空来去回一趟家?

  更别说去看一场mygo的live了,她忙得甚至连椎名立希都没能见上几面。

  酒能够蛊惑人心,八幡海铃向来这么认为,不然她不会为了喝酒而独自一个人踏上去居酒屋的路,当年的椎名立希也不会跟着自己出门就为了去喝酒。成年后的她早就拉着椎名立希去喝了那么一场,那天晚上也是这么大的风雪,相比于北海道的风雪天更为少见。椎名只是多戴了条围巾和帽子就跟着自己出了门,连哈气都没听见一声。八幡给她和自己都点了杯酒,向来喝惯黑咖啡的椎名只是抿了口就咳出声来,显然是喝不习惯酒精带来的辛辣,眼泪几乎要掉下,手却先一步拦住正打算喝的八幡。

  这很辣,不大好喝,不要一次性喝完。

  八幡弯弯眉梢,像是听话的小狗,点过头后学着被呛出眼泪的椎名一样小小抿上一口就没再往嘴里灌。或许是她喝多了姜汁汽水,酒精的辛辣程度她还勉强能够接受,至少不会像椎名一样被呛出眼泪,甚至能够品味到酒的清冽。

  立希,酒还可以。八幡如实说,换来椎名认命的叹气声和无奈之下的摇头。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能接受黑咖啡的味道。

2.

  椎名立希酒量其实真的不大好。

  mygo又一场成功live后,千早爱音嚷嚷着要去试一下喝酒,椎名立希正打算早些回家休息,却被架上了去居酒屋的路,这个时候也是风雪天,即使不算大,空气也足够凛冽,吸进肺里是毫无疑问的疼。要乐奈在千早爱音许诺的抹茶芭菲下早早倒戈,长崎素世看似不怎么想去但还是赞同了举办庆功宴的想法,再加上高松灯耐不住千早爱音的请求已经点头答应。4:1的票数,几乎全数通过,椎名立希无奈只能跟着走。

  千早爱音兴致勃勃的望着各式各样的酒,貌似对酒很感兴趣,什么都想来上一口,在菜单上艰难抉择中,坐在边上的椎名立希却指着菜单最底下那一行的清酒果断的下了单。长崎素世的眼神越过闷头喝茶的高松灯和刚刚抬头吃惊望向椎名立希的千早爱音,略有些出奇,在她印象里的椎名立希对酒应该不怎么感兴趣,更可能点上一杯普通的饮料就算了。

  两道探究的眼神明晃晃落在自己身上,要是椎名立希还没能察觉那才是有鬼了,她略有些沉默的前后对上两个人视线,才缓缓开口。

  “看我干什么。”

  长崎素世用眼神按住打算开口的千早爱音,率先抛出一句看似没什么的关心。

  “没什么,看小立希点的那么熟练,想问问哪种好喝,推荐一下而已。”

  椎名只是摇头:“我并不喜欢喝酒,也没什么能推荐的。”

  喔,所以是有人喜欢喝这款酒才点的。长崎素世很快就理解了椎名立希话里的意思,点点头,随便点了款名字看起来还算可以的鸡尾酒。千早爱音则是中规中矩的点了店里的招牌,椎名立希听见名字后挑了挑眉,还是忍不住出声让千早爱音换成长崎素世那款,毕竟招牌这杯酒精度数有点高,她怕千早爱音醉倒在大马路上,最后冻死在寒冷的风雪天里。

  长崎素世笑着说随她吧,难得一回,实在不行让椎名帮着把千早爱音搬回家。这种话理所应当的收获了椎名立希猛然拔高音调的“哈?!”,以及千早爱音颇为高兴的一句“soyorin和rikki最好啦。”

  所以为什么是我搬你回家而你还要感谢素世啊。椎名立希有些炸毛,话里的漏洞赫然展现她确实肯把醉倒的千早爱音搬回家的想法。长崎素世心情不错的哼了声,千早爱音把目光移去别的地方,看天看地就是不接椎名立希的话,椎名立希自知应该是得不到这俩家伙的回应了,用手托住自己半边脸,和下单的服务员说要两个小杯子就安静下来,没再说话。任由千早爱音闹着其他三个人,放空自己思绪任由它飘远,直至她想起那个好久之前的风雪夜。

  她莫名其妙的思念起那个正在巡演的贝斯手,于是像那天晚上一样,把酒杯放在隔壁无人的座位面前,往杯子里倒入七分满的酒,右手握住同样大小的酒杯,微微抬起手举向身旁同虚空碰杯。

  就当她在吧。

  椎名立希缓慢喝下了杯中的酒,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口气。

4.

  其实那天晚上的八幡海铃把那一小壶的清酒喝了大半,椎名立希只喝了两小杯就举起了白旗投降,脑子昏昏沉沉。喝的比较多的八幡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眼神依旧清明,甚至贴心的想护送着要醉不醉的椎名回家。走的那会,风雪比来居酒屋那会要小了些,柔和下来后变成温和的飘雪,星星点点落在往回走的两个人身上,倒是点衬了已经灰暗的天和漆黑的夜。

  你真的能送我回去吗,分明你也没少喝吧。椎名立希喝醉了后的话比平时多出来不少,或许是不用再顾忌什么,也可能是面前这家伙是自己完全能交付信任的八幡海铃,听起来是抱怨实际上却是关心的话一大串一大串往外蹦。八幡海铃认认真真的听着醉鬼说话,时不时还抽出其中一两句去回应,醉鬼被纵容得话越来越多,要是千早爱音在估计又得闹上一阵子。

  好在,扶着自己回家的是八幡海铃。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毕业后的空闲日子里椎名的作息已经逐步恢复正常,熬夜什么的事情变得好少,八幡则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自己的作息规律,身体比起高中在读时要好上很多。椎名感觉自己慢慢从酒精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她看见了自己的家,好近好近。

  她莫名其妙的想,怎么居酒屋离家这么近?还没几分钟就到家了是什么情况。惊愕的神情很容易被身旁并没醉倒的八幡海铃尽数捕捉,换来很直白的问句。

  “立希,你不想那么快回到家吗?”

  椎名选择用沉默回答,不再往前走,就安安静静的把自己身体尽数交给隔壁搀扶的八幡。两人相处那么久的默契在此刻派上用场,椎名仅仅是一个动作,八幡也能知道她什么意思。

  于是她们停步,在椎名立希的家门口。雪由大转小,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变成了沸腾的雾,遮住了人的眼睛。

  八幡在等椎名说话,早早就睡下的人很多,环境因此显得安静乃至于有些过分,她能很清楚的听见来自椎名的呼吸声,甚至是逐渐加快的心跳。她悄悄侧过头去看椎名那张漂亮的脸,发现椎名似乎察觉到自己目光的那一刻迅速把偏过的头回正,然后抬起头来看淅淅沥沥的小雪。椎名的目光迟来一步,但最终还是和八幡一起看向漆黑夜空中的雪缓慢降下。

  这种安静的氛围直到八幡揉了揉鼻子,而椎名突然打了个喷嚏后才被打破。椎名被八幡强硬的拉着走向不远处的家,整个人无措地站在自家门前望着把自己脑袋上的积雪一下一下拍打清理的八幡。她张嘴想要挽留八幡今夜留宿,只是话到了嘴边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对于两人间越来越亲密的关系她心知肚明,但她害怕越过那条红线,但凡迈出一步,这段关系就到了决绝的分岔口——要么如愿以偿登上天堂,要么分道扬镳落入地狱。

  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零几被打入地狱的可能性,她也不愿意拿这段关系涉险。

  所以椎名只是开口问八幡:能抱一个吗,海铃?

  八幡刚把脑袋上的雪全部拍下来,头发乱糟糟,但是在听见来自椎名的拥抱请求后,眼睛闪亮亮的,像得到奖赏的小狗。她笑着张开自己的手臂说当然可以,立希。

  两个人在雪下拥抱,彼此带着最真诚的笑。八幡好像说了些话,好小声,椎名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醉倒,连平时该有的听力都减退了。她下意识问了句什么,八幡摇摇头。

  “我没说什么喔,立希。”

  椎名在门口站定,目送着八幡离去,八幡在街角最后一次转身回头,站定在那处,眼睛盯着椎名。街角有点远,不过安静的夜里总归是能勉强听清八幡说什么的,当然,现在醉倒的椎名是肯定听不见的。她只看见八幡嘴一张一合,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疑惑歪头,八幡看见后只是在笑。

  雪又变大了。

  她们隔着飞雪相望。

  椎名也莫名跟着笑起来,酒气上涌,她破天荒的用手做成一个喇叭,又有着些顾忌的收着声音,朝八幡喊。

  “注意安全——”

  八幡高高举起她的右手挥动,不再回头,慢慢走向家的方向。

5.

  居酒屋成了八幡在北海道大雪纷飞的夜里最好的落脚处。这家店的老板貌似很喜欢听日式摇滚,八幡眼尖的瞧见一墙海报里有不少是mygo的,那个唱出心声的主唱自然在海报中央。mygo整个乐队相较于自己高一支援那会的青涩,现在倒是都成了大人的成熟模样。

  居酒屋老板在下意识的欢迎光临后,持续的关注着这位雪夜来客,当八幡因为mygo海报而发呆的瞬间就被捕捉到,她手里拎着贝斯箱,没有人会看不出来八幡就是玩乐队的家伙。

  老板把关东煮捞起来看了眼熟没熟,香气随着空气流动,径直钻进八幡鼻子里唤醒了她本就饥饿的细胞,浑身上下都叫嚣着要进食。于是八幡把注意力收回,主动找了个位置坐下,抬起头去看关东煮。老板人很好,给她推荐了好几款味道还不错的,八幡也没推辞,就要了这几款,吃到嘴里那一瞬间,八幡发自内心地感谢老板推荐的没有踩雷。味道很好,如果椎名来吃这家的关东煮,相信她也会这么觉得,八幡想着,又多要了一份。

  老板看她吃得开心,话闸子就打开了,从关东煮一路聊到今天天气,最后又转到乐队上面。八幡边吃边听着,时不时在自己刚吃下一块热气腾腾的关东煮之后挑着问题回答,直到老板说起mygo,她停下了进食,倾听的姿态在此刻显得意外认真。

  “mygo的歌在这几年越来越成熟了。”老板顺手把店里播的歌切成mygo的,然后又给关东煮的锅里添上点食材。“刚开始那段时期,不成熟的节奏吉他让鼓手用密集鼓点来填补空隙了呢。”

  八幡吹了吹还没吃完的关东煮:“嗯,现在节奏吉他已经很成熟了。”

  “但是鼓手的鼓点还是一如既往的给自己上强度呢。”关东煮的烟雾溢出,晕开一片暖意“那鼓手很努力呢,和主唱一样拼命。”

  八幡忽然就很想喝一瓶奶冻了,无论是椎名喜欢的巧克力味还是自己喜欢的橘子味都可以。可惜的是自己正处在居酒屋里,花咲川的饮料贩卖机并不会凭空移到身旁给她提供奶冻来源。于是她退而求其次,要了份清酒。第二份关东煮已经被消灭的七七八八,看了眼关东煮,又要了份魔芋丝和香菇,权当是下酒菜。

  她问老板要多了个空杯子,放在自己左手边的位置,顺手倒上了七分满的清酒。八幡举起自己的杯子,和那杯无人饮用的酒碰了碰,一饮而尽。

  好吧。八幡承认椎名立希那天晚上说的没错,清酒对于她们来说还是过于辛辣了。

  

6.

  千早爱音最后还是喝醉了。椎名立希表情不善的把人架身上打算送醉鬼回家,长崎素世先把两个小动物一一送上回家的车后才肯过来搭把手。椎名终于解放出来一只手来整理自己被千早爱音压到松松垮垮的围巾,果然个子矮的驮着个子高的还是有点太困难了,长崎素世这种和千早爱音差不多高的去扶倒是没这窘迫。椎名给扶着醉鬼的长崎素世打开车门,两个人合力把人送上车,长崎跟着坐到后座,眼睛看着椎名。

  “你要怎么回去。”

  “新干线两个站就到,然后走回去。”椎名回答的非常干脆。“倒是你,扛得动爱音吗?需不需要我跟车帮你把人一块扛上去。”

  长崎素世笑了笑:“还是能扶的动的,小立希回去注意安全。”

  椎名帮着把车门关上,目送着车远去没入黑色的夜里,抬脚走向不远处还亮着灯的新干线车站。

  今天晚上的雪还挺大。

  椎名这么想着。

  和那天晚上一样呢。

  

7.

  在摄影里,景深是一个专业名词,相机成像后的图像内的一切清晰,众生平等,适合用来拍mygo团队照,因为每一个人的脸都能平等的清晰。椎名知道这词的时候是因为千早爱音,她那会刚接触摄影就把相机拿来排练室说要拍mygo成员大合照,调光圈那会嘴里念念叨叨着要注意景深景深,但拍出来还是只有站在正中间的灯的脸是最清晰的,她为此还哀嚎了半天,甚至乐奈还拿着吉他即兴了一段给她的哀嚎配乐。

  新干线车厢里的椎名透过车窗望向已经半陷入沉睡的城市,雪覆盖了好多地方,平时连轮廓都被城市化淹没的楼房和树木突然变得无比清晰,雪勾勒出它们原本模样,一切都清晰了。

  椎名忽然就理解了景深。

  她开始怀念起好几年前八幡拉她去喝酒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应该很大雪吧,像今天那么大,一样能勾勒出城市各处的真实轮廓。不然那天晚上会对八幡送自己回家的景色记忆如此深刻?她暂时还想不出第二种理由。

  新干线很快就行驶到椎名要下车的站,她紧了紧自己的围巾就跨步走出车厢。这时候雪淅淅沥沥的落,远没有刚结束聚餐那会大,椎名放弃了撑伞的选项,只管迈步往家里走。雪落在肩头,轻飘飘的,没有一丁点重量,她有些不太习惯。走出去的每步都踩在雪上留下脚印,留下蜿蜒绵亘的路,直达家门。

  无由头的挂念让椎名陷入沉思,寂静的氛围不会有东西打扰她,除了她自己恒定的踩雪声。究竟是在挂念八幡什么呢?喝酒吗?椎名很快就找到源头,循着丝线慢慢剥开名为思念的茧,不是喝酒,不是乐队,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下雪天,躺在茧里的有且只有八幡海铃。

  她好像突然醒悟过来,找回了那年雪夜拥抱时八幡海铃对着醉酒的自己很小声,很小声说出的话。

  ——椎名立希,我喜欢你。

  椎名立希找到了挂念的源头,从源头找到了自己挂念的原因,心底空落的一块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填补上,心脏的跳动重新变得热切。

  她想念八幡海铃,不是喝酒也不是乐队,不是下雪天,是因为喜欢,对,只是因为喜欢。

  那一夜的椎名没有听到,但今夜的椎名不会等待,她决定现在就要结束挂牵,给这段感情写下篇章结尾。于是她从口袋掏出手机,翻出八幡的电话号码,凝望界面两秒后最终还是按下拨打键,电话里响起八幡最喜欢的歌,椎名甚至能够准确的接上这首歌的下一句词。

  “立希,晚上好。”

  八幡接通了电话。

  椎名没有直接切入正题,反倒是抬着脑袋去观赏好一阵子的小雪,踌躇着问出个不大相关的问题。

  “海铃,你那边在下雪吗?”

  八幡这时候刚从居酒屋里走出来没多久,北海道的雪再怎么小都是冷的,刚呼出口气像让自己几乎算是裸露在外的手暖和些,但已经被寒冷凝成雾,糊在了八幡眼前。她看不清北海道的天是否还有没有下雪了,回答因此久久不能给出,当眼前的雾消散后,小雪落到了八幡的脸上,瞬间便被体温融化成一滩水,划过脸颊,最终滴在围巾上晕出很小片水渍。

  “在下雪,和那天晚上一样大。”八幡慢慢走 ,在北海道的路上,速度不快。“立希这么晚打给我是有事吗?”

  椎名听见八幡主动提起她们共同记忆里的那一个雪夜,低低地笑了声,声音很轻。八幡耳朵向来灵敏,又是常年和低音打交道的贝斯手,椎名的笑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但是她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椎名究竟在笑些什么,是因为这通电话被拨打过来的源头就是个大冒险惩罚,而自己还当真了吗?不,大概率不是这样,椎名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八幡否定了自己脑内的想法,她突然不懂椎名了,正如那天椎名来问自己为什么要和丰川祥子组乐队一样,疑惑成了她们唯一的情绪,浓得化不开。

  椎名没直接回答八幡的问题,绕了个弯,但又是不出意料的椎名式直白。

  海铃,那一夜有没有雪?

  八幡愣了愣,下意识就回答说有,后面才发应过来自己在上一句早就回答过这个问题。椎名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她回答过的问题,除非有别的意思。八幡收起了她即将要脱口而出的我不是说过这句话吗,选择沉默,等待椎名如同往日般点明当中深意。

  我很少会对雪景记忆深刻。椎名顺着八幡的话继续往下聊,向来行动力拉满的鼓手一旦开始说好长好久的话,那都是交付真心的证明,八幡放轻脚步和呼吸,给椎名更安静更好的倾诉环境。椎名又笑了笑,似乎是对八幡隔着电话不远万里捧场的感谢。雪景在日本不少见,从小到大的冬天没少过雪的踪迹,但是我真的记不住,至少记忆里的雪景都不怎么清晰,雪景在脑子里就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甚至是像白猫睡觉时那会的一大团白色。她认认真真的说着。

  但是那天晚上的雪景我记得很清楚,记忆画面也好清晰。

  椎名眼前似乎又看见那夜站在自己面前拍脑袋上飘雪的八幡,语气都连带着愉悦起来。

  其实我一开始是不知道为什么的,直到我今晚庆功宴莫名其妙的点了杯清酒,又拿多了个杯子放在我的右手边,你常坐的位置,假装你就在那,然后和你碰杯。

  因为习惯了去居酒屋你就坐那里,就喝清酒。椎名笑着骂了两句。习惯真的是个很恐怖的东西,海铃,它无孔不入,我们都防不住。

  八幡轻轻的嗯了声,说,我今天也喝了清酒,习惯性的给你拿了个杯子,还点上了份香菇和魔芋丝的关东煮。

  你也是习惯了,我也是。只不过顺着情绪,我找到了习惯和情绪波动源头。椎名有点太冷了,家旁边的便利店还开着,她走了进去顺手拿了盒热的奶冻结账找位置坐下一气呵成。吸管插入饮料盒里,吸了好几口才继续往下聊,暖意逐渐充盈,说话的力气都大了些。

  我把这个茧拆开了,发现一切的源头都是你,海铃。椎名语气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无论是挂牵还是我下意识的莫名而来的习惯,都是来自于你,八幡海铃。

  我不喜欢逃避,直面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不想再留下什么遗憾了,和你之间。

  椎名立希最终还是问出了那句埋在心底的话。

  八幡海铃,那一夜有没有说?

  相当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八幡却能知道椎名究竟在指些什么。

  既然椎名看清了,那她也该如实相告,她们间本就不应该有心知肚明的秘密。

  “椎名立希,我喜欢你。”八幡海铃开了口,声音和椎名记忆碎片中的雪夜拥抱时刻重叠,迟到好几年的声音却能带来远超当年的情绪。椎名能听见八幡声音里带着的颤,是高兴吗?亦或是委屈?委屈当年自己鼓起勇气终于敢开口的那些心意因为酒精作用,像风在她这里来了又去,没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丝毫回音,只剩下双方都在保留着余地维持的关系一如既往地不变,感情和爱恋都止步于此无法再前进一步,未了的心愿被埋在那天,心里始终空缺出一块名为椎名立希的地方。

  八幡海铃是该委屈的,椎名如此想着,东京的天气比北海道要好上不少,雪夜里八幡回酒店的路比自己走回家的路要难走好多。但是八幡都肯迈开步子走,椎名又有什么不能迈出去的呢?于是她也向着八幡走去,无惧雪夜难行,只管迈步。

  “八幡海铃,我不喜欢你。”椎名的声音好轻,却能在八幡的耳边炸开引起海啸山崩。北海道的雪夜里,八幡开始落下眼泪,和融在她脸上的雪一同落入围巾晕染出水渍。

  但她还是在固执的想听完椎名立希的话,即使椎名是对这段即将无疾而终的感情下达死亡判决书。

  “我觉得,对海铃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喜欢,所以我不是在喜欢你。”

  椎名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

  “我是在爱你。”

  八幡手机险些从手里掉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喃喃地重复着椎名立希最后那句我是在爱你。原本只是一滴一滴掉落的眼泪突然决堤,大片大片的滑落。向来能控制住自己感情的八幡海铃在这一刻只是一个如愿以偿的信徒,抑制不住的痛哭出声,她并不是被抛弃的流浪犬,没有被无视,也没有被世界开个最可怖的巨大玩笑。神明实现了她最忠诚的信徒的愿望,信徒最终如愿以偿。

  椎名听着八幡海铃撕心裂肺的痛哭,眼泪也跟着掉,她是个爱哭鬼,被长崎素世带着哭,被渲染的氛围带着哭,还会被八幡这种喜极而泣带着哭。但她硬生生憋着声音,拿着还没喝完的奶冻,冲出便利店门口才敢放开些声音流泪。

  她们在几年前的同一片雪夜下笑着擦肩而过,于今天夜里的不同域雪景里哭着携手同行。

  八幡比椎名更先止住了哭声,仅剩下时不时吸鼻子的抽气声,椎名没多久也停下,两个人的挂牵在此刻达到顶峰。

  “我很想你。”椎名在说开后非常直白。“什么时候回来东京?我想见你。”

  “明天,明天我们就坐飞机回来了。”

  “那我在机场等你?”

  “好,想和立希去那间居酒屋吃关东煮。”

  

8.

  八幡海铃主动挂断了电话,她距离回到酒店还有一段距离,北海道的雪依旧在下,落下滚烫的泪。

  她笑着又哭着走向酒店,决定在北海道的雪停下之前,掉完今天的、以后的眼泪。

9.

  离乡的船只最终找到了归家的港,而港湾正播着船只离港时的歌。

  那一夜有没有说?

  Fin.

以下是部分解释 

(1)粤语内“说”与“雪”同音,所以这个歌名和文名中的“说”可以同“雪”,两种意思均有。文内基本将说与雪深度捆绑。

(2)歌中“细说下”在本文的出现,既有两个人的交流也有指代场景天气为小雪。文中用雪景铺垫然后拉出两个人之间的“说”,从“雪景白”转至“说白”。

(3)歌前五句均为反拍进人声,后回归正拍,所以文内设计相同。反拍是两人并不算正面的沟通且分别走在自己人声轨迹上按部就班。到正拍则为两人直视自己感情且正面沟通,也可以理解为taki在抽丝剥茧后对自己感情的重新把握,回归正拍(轨)。

小说相关章节:花女奶冻书包研究学

猜你喜欢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