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地下魅影

亚德里安将索菲亚安置妥当后，轻轻带上寝宫的金属大门。走廊里圣物灯盏的光芒忽明忽暗，将他的身影拉长又缩短。他沿着来时的路线返回，靴底敲击金属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孤独回响。远处城墙方向仍传来隐约的厮杀声，但堡垒内部却异常寂静，仿佛所有的生机都已被那甜腻的药物吞噬。

这副官倒是选了个好时机发动防御战，正好让我有机会深入调查她的秘密。亚德里安的目光扫过两侧墙壁，寻找着通往后勤区的标识。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中那瓶从索菲亚处取得的特供药剂，深红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轻轻晃动。

后勤区位于堡垒底层，与上层的奢华装潢截然不同。这里的墙壁裸露着粗犷的金属管道，蒸汽的嘶鸣声更加密集，空气中混杂着机油、汗水和那种熟悉的甜腻气味。亚德里安推开一扇虚掩的金属门，眼前出现一个宽敞的仓库，高高的货架上堆满各种物资，但排列得杂乱无章。

仓库深处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身影正伏在桌案前忙碌。那是个身着简朴修女服的女子，但服饰明显经过改造——裙摆被裁短至大腿根部，领口敞开露出深深的乳沟。她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油灯的光晕映照出一张姣好却憔悴的面容。

"首、首席治疗师大人？"她慌乱地站起身，手中的账本啪嗒落地。修女服随着动作掀起，露出吊带袜边缘的蕾丝和雪白的大腿肌肤。"您怎么会来这里？"

亚德里安缓步走近，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铭牌上——"后勤官艾莉娅"。她的眼神游移不定，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呼吸急促得让胸脯剧烈起伏。

"看来西部战区的后勤官也很懂得享受。"亚德里安的视线扫过她暴露的衣着，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嘲讽。"告诉我，特供药剂的配送记录在哪里？"

艾莉娅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冷的货架上。"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所有药品记录都按照规程登记在册…"

她在撒谎，瞳孔收缩，声音发颤，每个细节都暴露着她的恐惧。亚德里安伸手拿起桌上一本皮质封面的账簿，随手翻阅。页面上的字迹工整，记录着各类药品的出入库情况，但墨迹深浅不一，显然经过多次涂改。

"很有趣。"亚德里安将账簿扔回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按照这上面的记录，镇痛药剂的消耗量是其他战区的三倍，但恶魔造成的伤亡报告却显示西部战区的负伤率最低。你能解释一下吗？"

艾莉娅的嘴唇颤抖着，汗水从额角滑落，沿着脖颈没入敞开的领口。"这是因为…因为我们的防御工事更加完善…"

"完善到需要额外消耗这么多药剂？"亚德里安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哦！"

他将她拉近，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刚刚从索菲亚大人那里过来。她现在的状态，你应该很清楚。"

艾莉娅的眼中涌出泪水，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求求您…副官大人吩咐过，不能告诉任何人…"

"副官？"亚德里安冷笑一声，手指收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她现在正在城墙上苦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你以为她还能保护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修女服单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那对饱满的浑圆。乳尖在恐惧中硬挺，清晰地凸显出诱人的轮廓。

"啊…痛…"艾莉娅试图挣脱，但亚德里安的钳制如同铁箍。"我说…我都说…"

亚德里安稍稍松开力道，但仍保持着压迫性的姿态。"特供药剂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魅影俱乐部…"艾莉娅的声音细若蚊吟，"每周都会有专人送货，由副官大人亲自接收…"

"送货单呢？"

艾莉娅颤抖着指向仓库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铁柜。"在、在那里面的暗格里…"

亚德里安松开她，走向铁柜。艾莉娅瘫软在地，双手抱胸低声啜泣。铁柜上挂着一把精致的铜锁，亚德里安随手一扯，锁扣应声而断。柜内堆放着各种文件，他在最底层找到一个隐藏的夹层，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叠送货单。

每张单据上都印着一个华丽的徽记——缠绕着荆棘的曼陀罗花，正是魅影俱乐部的标志。收货人一栏清晰地写着副官的名字，而物品名称则用暗语标注为"圣血甘露"。

果然如此，这些特供药剂就是导致剑士们堕落的元凶。亚德里安将送货单收进口袋，转身看向仍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艾莉娅。

"魅影俱乐部的入口在哪里？"

艾莉娅抬起头，泪眼婆娑。"在仓库最里面的墙壁上，有一道暗门…但需要特定的咒语才能开启…"

亚德里安走到她描述的位置，伸手抚摸冰冷的金属墙壁。墙壁表面光滑如镜，但在某个特定区域，他的指尖感受到细微的能量波动。他回想起来时在走廊发现的暗门，以及索菲亚的供词，心中已有计较。

"咒语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艾莉娅蜷缩着身体，修女服的下摆掀得更高，露出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只有副官和她的亲信才知道…"

亚德里安静静注视着她，突然伸手扯开她的衣领。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中格外刺耳。艾莉娅惊叫一声，双手慌忙遮挡暴露的酥胸，但亚德里安已经看到了他想找的东西——在她左乳下方，一个精致的曼陀罗花纹身正在微微发光。

"看来你也是俱乐部的'贵宾'。"亚德里安的声音里带着讥诮。

艾莉娅的眼泪夺眶而出，身体因为羞辱而泛起粉红色泽。"不是的…我是被迫的…副官说如果我不配合，就会把我送去最前线的炮灰小队…"

每个纹身都是俱乐部的会员标识，这些纹路与索菲亚身上的魔纹同源，看来魅影俱乐部与恶魔有直接关联。亚德里安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个纹身，艾莉娅的身体立刻剧烈颤抖起来，发出压抑的呻吟。

"齁…不要碰…"她的双腿不自觉地摩擦，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那里…很敏感…"

亚德里安收回手，看着纹身的光芒逐渐暗淡。"带我去暗门。"

艾莉娅挣扎着站起身，修女服已经凌乱不堪，几乎遮不住身体。她踉跄着走到墙壁前，双手按在某个特定区域，低声吟诵一段晦涩的咒文。墙壁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后面黑暗的通道，一股更浓郁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通道向下延伸，台阶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但中央部分有明显经常行走的痕迹。两侧墙壁上镶嵌着散发幽光的宝石，照亮了前路。

"我只能带您到这里了…"艾莉娅的声音带着哭腔，"再往下就是俱乐部的区域，只有瑟琳才能打开"

亚德里安凝视着黑暗的通道，远处隐约传来淫靡的音乐和模糊的欢愉声。他整理了一下长袍，迈步踏上向下的台阶。

"你可以回去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但如果她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

艾莉娅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撕裂的衣襟，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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