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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论破——吃我超高校级洗脑啦(上),第2小节脑洞向杂篇

小说:脑洞向杂篇脑洞向杂篇 2025-10-24 19:00 5hhhhh 2320 ℃

透过黑白熊头套那只红色的、邪恶的眼睛孔洞,我仿佛能感受到她那炽热而扭曲的目光。

“呜噗噗噗噗……”

一阵压抑的、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笑声,从那个黑白熊头套下发了出来。那笑声,与真正的黑白熊的笑声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的……疯狂,更加的……歇斯底里!

“游戏……终于要开始了……我好兴奋啊……好兴奋啊!!”“江之岛盾子”——或者说,此刻戴着黑白熊头套的这个存在,用一种混合了少女清脆和玩偶熊怪异的腔调,神经质般地自言自语。

她伸出戴着红色假指甲的双手,兴奋地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指挥一场无形的交响乐,又像是在拥抱即将到来的血腥与混乱。

“绝望!更多的绝望!我要看到更多的绝望!!”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疯狂,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异常诡异和恐怖。

她,江之岛盾子,超高校级的辣妹,此刻正以“超高校级的绝望”的姿态,向我,向这个世界,宣告着她的存在。

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我必须承认,我害怕了。面对这样一个完全无法预测、以绝望为食粮的怪物,我那引以为傲的智商和发明能力,似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我深知,我不能退缩。我是唯一的幕后观察者,除了黑白熊,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直接目标。这份隐蔽,是我最大的优势。我必须利用这份优势,弄清楚江之岛盾子的真正目的,以及如何才能阻止这场疯狂的杀戮游戏。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江之岛盾子在原地疯狂地笑了一阵后,似乎也冷静了一些。她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熊头,然后迈着一种古怪而夸张的步伐,朝着走廊的深处走去,很快便消失在摄像头的视野之外。

重点关注系统的警报声也随之停止了。

地下工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但我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江之岛盾子那戴着黑白熊头套的疯狂身影,以及她那对绝望的病态渴求,如同梦魇般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很清楚,这样一个以混乱和杀戮为乐的怪物,一旦放任不管,整个希望之峰学园都将化为血腥的地狱。我不能让她得逞!

尽管内心深处依然残留着对她的恐惧,但一种更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驱使着我。我必须做点什么,阻止她,至少,要尝试阻止她杀人。

我的目光落在了工作台上那架小巧玲珑的“幽灵1号”无人机上。它原本的设计理念是隐秘侦查,但现在,我需要赋予它更强大的能力——控制,甚至是反击的能力。

声波催眠系统是让我引以为傲的发明。那是一套基于特定频率声波共振原理,能够精准干扰并暂时主导人类大脑特定区域活动的装置。通过精确调制的声波脉冲,它可以有效地压制目标的自主意识,使其进入一种高度易受暗示的催眠状态。

我曾经用这个系统惩罚过一个猥亵邻居小女孩的街头混混。我清晰地记得,在那个混混被我特制的声波发生器照射后,他就像一个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木偶,乖乖地听从了我通过变声器下达的指令——脱光衣服,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高唱儿歌,一边跑一边大喊“我是变态我爱小女孩”。那场面,让那个混混彻底社会性死亡,也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发明的潜在力量。

当然,那个时候,我只是出于一种朴素的正义感和对弱者的同情。而现在,我面对的是一个远比街头混混危险千万倍的“超高校级的绝望”。

我迅速从材料库中翻找出声波催眠系统的核心部件——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高频声波发生器,以及配套的微型能量单元和控制芯片。这些都是我以前实验剩下的备用品,没想到现在派上了大用场。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幽灵1号”的机身外壳,为声波发生器寻找合适的安装位置。既要保证声波的有效覆盖范围,又不能影响无人机的飞行性能和隐蔽性。

最终,我决定将声波发生器巧妙地隐藏在无人机腹部摄像头的旁边,利用一个微型的伸缩结构,可以在需要时将其探出,对准目标。能量单元和控制芯片则被我整合进了机身内部,尽量不增加额外的体积和重量。

为了确保催眠效果,我还对声波的频率和脉冲模式进行了微调。针对江之岛盾子这种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甚至可能存在多重人格的特殊个体,普通的催眠参数未必有效。我需要一种更具穿透力、更具压制性的声波模式。我调取了大量关于精神控制和脑科学的研究资料,结合自己以往的实验数据,重新编写了一套针对性的控制算法。

这套算法的核心在于,不仅仅是简单地诱导催眠,更重要的是在催眠状态下,植入一个强烈的、不可违逆的“禁止杀人”的心理暗示。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在她产生杀人冲动的时候,能够触发这个暗示,从而阻止她的行动。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我不知道这个系统对江之岛盾子究竟能有多大效果,也不知道强行干涉她的精神状态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将改装完成的“幽灵1号”连接到控制终端,开始进行最后的测试。屏幕上,无人机各项参数正常,声波发生器也成功启动,发出一种人耳无法听见的特定频率波动。

“很好……‘幽灵1号改’,希望我不要让我失望。”

就在我准备将“幽灵1号改”派出去寻找江之岛盾子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监控屏幕。画面中,那些被囚禁在各自宿舍的学生们,在经历了最初的恐慌和绝望之后,有些人开始尝试通过电子手册的通讯功能互相联系。

其中,一个留着栗色短发,看起来很普通的少年(苗木诚,超高校级的幸运)正鼓起勇气,向隔壁房间的“超高校级的偶像”舞园沙耶香发送了消息。

新的剧情似乎正在酝酿。

但我此刻的心思,更多地还是放在那个戴着黑白熊头套的危险身影上。阻止江之岛盾子,才是我目前最优先的任务。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无人机的操纵杆。现在,是时候让我的“秘密武器”登场了。

我紧紧握着无人机的操纵杆,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尽管声波催眠系统是我亲手打造的,并且曾经成功运用过,但面对江之岛盾子这样一个深不可测、以绝望为食粮的疯子,我心中依然充满了不确定性。但这丝不确定性,很快便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所取代。我不能坐视悲剧发生,我必须行动!

“幽灵1号改,出发!”

我轻声下达指令,同时手指在控制面板上熟练地操作着。工作台一侧,一个原本毫不起眼的通风口挡板无声地滑开,露出了一个仅容“幽灵1号改”通过的狭小通道。这是我发现的秘密工房的通风口。

“幽灵1号改”的四个微型螺旋桨开始无声地旋转,带动机身轻盈地升空,然后如同一只真正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钻入了通风管道。

控制台的主屏幕上,立刻切换到了“幽灵1号改”头部高清摄像头传回的实时画面。狭窄而布满灰尘的通风管道内部景象一览无余。我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无人机,在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中穿行。我早已通过分析学园的建筑图纸(这是我刚来到这个工房时就破解获取的),将整个学园的通风管道系统烂熟于心。

大约五分钟后,“幽灵1号改”顺利抵达了目标区域上方的通风管道。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格栅出口,小心翼翼地将无人机悬停在格栅后方,透过缝隙观察着下方走廊的情况。

这条走廊果然如同监控录像中显示的那样,光线昏暗,空无一人,弥漫着一股陈旧物品和灰尘混合的怪异气味。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江之岛盾子身上那特有的、甜腻中带着一丝疯狂的香水味。

江之岛盾子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微微皱眉,立刻调取了这条走廊以及与之相连的几个区域的监控录像回放。很快,我便发现了江之岛盾子离开这条走廊后的去向——她拐进了一个向下的楼梯间,似乎是前往了教学楼的更低楼层,甚至是地下区域。

“地下?”

我心中一动。教学楼的地下,那里有什么?根据我之前查阅的学园地图,教学楼的地下主要是锅炉房、一些大型储藏室以及……一条通往学园垃圾处理场的通道。

她去垃圾处理场干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我的心头。垃圾处理场,那种地方,简直是天然的抛尸场所!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操控“幽灵1号改”掉头,沿着另一条通风管道,全速追向教学楼的地下区域。无人机的马达在我的指令下超负荷运转,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在寂静的管道内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幽灵1号改”前方的管道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分支,似乎是直接通往垃圾处理场内部的排气口。我心中一喜,立刻操控无人机钻了进去。

穿过一段排气管道后,一个巨大的、堆满了各种垃圾的昏暗空间出现在无人机的视野中。这就是希望之峰学园的垃圾处理场。

而在垃圾场的中央,一个巨大的金属平台旁,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之岛盾子!

她依旧戴着那个滑稽而恐怖的黑白熊头套,正背对着排气口的方向,站在一个像是控制台一样的装置前,似乎在操作着什么。

她的脚边,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我瞳孔猛地收缩,立刻将无人机的镜头拉近。

那是一个穿着希望之峰学园制服的男生,手脚被粗大的绳索捆绑着,嘴巴也被胶带封得严严实实,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金属平台上,生死不明!

我看清了他的脸——是那个在食堂里第一个被黑白熊点名,然后被当作“杀鸡儆猴”的典范,用棒球活活砸死的“超高校级的棒球选手”桑田怜恩!

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江之岛盾子捆绑着?

难道……之前的“死亡”是伪装的?还是说,江之岛盾子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能让死人“复活”?

无数的疑问在我脑海中炸开,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了。

因为,我看到江之岛盾子伸出手,在那个控制台上按下了几个按钮。

紧接着,那个金属平台的上方,一个巨大的、布满了锋利金属尖刺的压榨机缓缓启动,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开始向着平台上的桑田怜恩压了下来!

“呜噗噗噗噗——!感受这极致的绝望吧!在无尽的痛苦中粉身碎骨,成为我绝望艺术的一部分吧!!”江之岛盾子发出病态而狂热的尖叫,双手张开,仿佛在迎接一场盛大的庆典。

桑田怜恩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绝望悲鸣,但他的身体被捆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挣脱。

那布满尖刺的压榨机,离他的身体越来越近!

“住手!!!”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启动了“幽灵1号改”的声波催眠系统!

“嗡——”

一股无形的声波瞬间从无人机腹部的发生器中发射出去,精准地笼罩向江之岛盾子!

那无形的声波如同潮水般涌向戴着黑白熊头套的江之岛盾子。我紧张地注视着屏幕,期望着她能像我曾经催眠过的那个小混混一样,立刻陷入呆滞,任我摆布。

然而,江之岛盾子的反应却超出了我的预料。

当声波笼罩她的瞬间,她那原本因为狂热而扭曲的身体猛地一僵,张开的双臂也无力地垂落下来。那顶在头上晃来晃去的黑白熊头套,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微微歪斜,露出了头套下一小片苍白的皮肤和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粉色发丝。

“呜……噗……?”

一声短促而困惑的呻吟从黑白熊头套下传出,那声音不再是之前那种混合了少女清脆和玩偶熊怪异的腔调,反而更接近江之岛盾子本身的声音,只是带着一丝茫然和……痛苦?

紧接着,她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一般,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抱住了头套,发出一阵压抑的、像是野兽受伤般的呜咽。那顶黑白熊头套在她用力的抓挠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不……不要……滚开……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断断续续的、充满抗拒和痛苦的嘶吼从头套下传来。她似乎并没有立刻被催眠,反而像是在与某种入侵她大脑的力量进行着激烈的对抗!

我心中一沉。果然,江之岛盾子这种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甚至可能存在多重人格的个体,对声波催眠的抗性远超常人!我精心调制的“禁止杀人”心理暗示,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植入她的意识深处。

但声波催眠系统并非毫无效果。至少,她那即将按下关键按钮的手指停住了,那台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压榨机也暂时停止了下降,悬停在桑田怜恩上方不足半米的地方,锋利的金属尖刺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桑田怜恩得救了……暂时。

我不敢有丝毫松懈,立刻将声波催眠系统的功率调到最大,持续对江之岛盾子施加影响。我必须压制住她,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就在这宝贵的间隙,我的注意力迅速转向了那个躺在金属平台上的桑田怜恩。他“死而复生”的疑点,像一根尖刺般扎在我的心头。黑白熊费尽心机导演了那场“开学典礼”上的公开处刑,如果桑田怜恩没死,那黑白熊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震慑其他学生?还是说,这本身就是某个更大阴谋的一环?

我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幽灵1号改”,从排气口的阴影中缓缓飞出,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个巨大的金属平台。

江之岛盾子此刻正沉浸在与声波催眠的对抗中,身体蜷缩着,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只小小的“幽灵”的靠近。

无人机悬停在桑田怜恩的身体上方,高清摄像头开始仔细地扫描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节。

桑田怜恩依旧被粗大的绳索捆绑着,嘴巴上的胶带因为他之前的剧烈挣扎而有些松动,露出了他惨白的嘴唇和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眼睛。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显然还活着,而且意识清醒。当他看到“幽灵1号改”这只奇怪的小型飞行器靠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困惑,但很快就被更深的绝望所取代。他似乎认为这又是黑白熊或者江之岛盾子派来的什么新式折磨工具。

我仔细观察着他被棒球棍击打过的头部。那里确实有明显的伤痕,血迹已经凝固,头发也被血块黏连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按理说,那种程度的重击,足以致命。

我试图让无人机再靠近一些,想看得更清楚。但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直蜷缩着身体,痛苦呻吟的江之岛盾子,突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

“啊啊啊啊啊——给我——滚出去!!!”

那声音凄厉而尖锐,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疯狂,仿佛要撕裂整个垃圾处理场!

紧接着,她猛地抬起头,摘掉了黑白熊头套,一只因为充血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悬停在桑田怜恩上方的“幽灵1号改”!

她发现我了!

不,不对!她不可能发现我!这个距离,这个光线,她不可能看到如此小巧的无人机!她更不可能知道这是我在操控!

但她的目光,确实是锁定了“幽灵1号改”!那眼神,充满了暴戾和杀意,仿佛要将这只打扰了她“好事”的小虫子生吞活剥!

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随着她这声尖啸,我感觉到声波催眠系统对她的压制效果,正在急剧减弱!她的大脑,似乎正在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强行摆脱声波的控制!

“糟糕!”

江之岛盾子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快如闪电,完全不像刚才那个被声波压制得痛苦不堪的人!

她甚至没有去管那个近在咫尺的压榨机控制台,而是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消防斧!

那把消防斧的斧刃被打磨得异常锋利,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小虫子……竟敢打扰本小姐的雅兴……我要把你……剁碎!!!”江之岛盾子发出神经质的狂笑,挥舞着手中的消防斧,径直朝着“幽灵1号改”扑了过来!

她的速度快得惊人,那把沉重的消防斧在她手中仿佛轻如鸿毛,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呼啸而至!

面对那夹杂着腥风呼啸而来的消防斧,我的心跳几乎漏跳了一拍!那锋利的斧刃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轨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小巧的“幽灵1号改”劈成两半。

与此同时,我将声波催眠系统的功率推到了极限!更强劲的无形声波如同海啸般再次涌向江之岛盾子,试图将她那狂暴的意识重新拉回混乱的深渊。

“嗡——嗡——嗡——”

控制台上的指示灯发出了刺眼的红光。

江之岛盾子那势不可挡的消防斧,在距离“幽灵1号改”不足几厘米的地方,陡然停滞了!

并非她主动停下,而是因为新一轮更强烈的声波冲击,让她那前冲的身体猛地一顿,握着消防斧的双手也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呃……啊……又是……这个声音……好吵……好痛……”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焦点涣散,不再死死地锁定“幽灵1号改”,而是开始在周围胡乱地扫视,仿佛在寻找那个让她头痛欲裂的声音来源。

我心中一喜!我的猜测似乎是正确的!她果然不是真的发现了无人机!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江之岛盾子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啸,但这次,她并没有继续攻击“幽灵1号改”,而是猛地转过身,手中的消防斧带着万钧之势,狠狠地劈向了……她身旁那台控制着压榨机的金属控制台!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垃圾处理场内回荡!火花四溅!

那坚固的金属控制台,在消防斧的重击之下,竟然被劈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各种线路和零件暴露出来,滋滋地冒着电火花。

“吵死了!吵死了!都给我闭嘴!!”江之岛盾子状若疯魔,一边胡乱地挥舞着消防斧,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她像是陷入了某种严重的幻听和被害妄想之中,将周围的一切都视为了攻击她的敌人。

幸运的是,因为控制台被她自己破坏,那台原本悬停在桑田怜恩上方的压榨机,也因为失去了控制,彻底停止了运转,静静地悬在那里,不再构成威胁。

桑田怜恩躺在金属平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那双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江之岛盾子的疯狂举动还在继续。她像是要把整个垃圾处理场都拆掉一般,挥舞着消防斧,对着周围的垃圾堆、墙壁、管道一通乱砍乱砸。

“去死!都去死!我们这些吵闹的苍蝇!!”

她的体力似乎无穷无尽,每一次挥击都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声波催眠系统依旧在持续输出,但对她造成的压制效果似乎越来越有限。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彻底陷入了混乱,普通的催眠指令和心理暗示,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她更像是一台失控的杀戮机器,只是因为幻觉而将攻击目标从“幽灵1号改”和桑田怜恩身上转移开了而已。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眉头紧锁。虽然暂时解除了桑田怜恩的危机,但江之岛盾子这种疯狂的状态,随时都可能再次将目标转向他们。而且,无人机的能源正在快速消耗,声波催眠系统也不可能一直维持在最大功率输出。

我必须想办法彻底阻止她,或者……想办法带着桑田怜恩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桑田怜恩。他依旧被捆绑着,虽然暂时安全,但如果江之岛盾子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他依然是砧板上的鱼肉。

眼看着江之岛盾子那柄闪烁着寒光的消防斧,在疯狂的惯性下,即将无情地斩向依旧被捆绑在金属平台上的桑田怜恩,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声波催眠系统已经接近极限,江之岛盾子完全陷入了六亲不认的狂暴状态,任何言语和普通的物理干预都已无济于事。

桑田怜恩那双因为极致恐惧而凸出的眼球,死死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斧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的绝望哀鸣。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但粗大的绳索将他牢牢地固定在死亡的刑台上。

“不——!!!”

在这一刹那,我所有的犹豫、所有的顾忌、所有的道德枷锁,都被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彻底冲垮!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我面前消逝,尤其是在我拥有阻止这一切的能力的时候!

“幽灵1号改”那小巧的机身上,一个我之前从未启用过的、隐藏在精密结构下的微型探针发射口,悄无声息地弹开了。那是一根比绣花针还要纤细,顶端闪烁着幽蓝色电光的金属探针,它连接着无人机内部一个被我层层加密、严密封锁的特殊模块——“神经编辑器原型机”。

这是我曾经最引以为傲,也是最让我感到恐惧的发明。它源于我对脑机接口的极致探索,本意是想开发出能够完美模拟现实、甚至超越现实的沉浸式游戏体验。但在实验过程中,我偶然发现,通过精确控制的微弱生物电流,我竟然可以……读取,甚至篡改人类大脑皮层中负责记忆和人格形成的神经元活动!

这个发现让我不寒而栗。这意味着,我拥有了扮演“神”的能力,可以随意塑造他人的思想,抹去他人的记忆,甚至……创造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格。这种力量太过强大,太过危险,一旦滥用,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在完成了几次动物实验后,我便将这项技术彻底封存,并发誓永远不再动用它。

但现在,我没有选择了。

“对不起了……江之岛盾子……也对不起了,我曾经的原则。”我在心中默念。

下一秒,“幽灵1号改”如同离弦之箭般,以一种超越其设计极限的速度,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闪电般地冲向了正处于疯狂状态的江之岛盾子!

就在消防斧的斧刃距离桑田怜恩的头颅仅有几公分,那冰冷的金属寒气几乎要割裂他的皮肤的瞬间,“幽灵1号改”已经悄无声息地盘旋在了江之岛盾子的后颈处。

就是那里!延髓!连接大脑和脊髓的生命中枢!

“执行——神经连接!”

随着我的指令,“幽灵1号改”腹部的微型探针,如同毒蛇的獠牙般,带着一丝微弱的电流火花,精准无比地、迅疾如电地刺入了江之岛盾子后颈那块裸露的皮肤!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声响。

江之岛盾子那疯狂挥舞的消防斧,在即将触碰到桑田怜恩的刹那,戛然而止。

她整个身体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僵硬地定格在了那个前冲劈砍的姿势。手中的消防斧因为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幅度之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一般。那顶黑白熊头套因为剧烈的晃动而彻底掉落,露出了江之岛盾子那张因为汗水和疯狂而显得有些狰狞,但依旧不失艳丽的脸庞。

她的双眼猛地向上翻去,露出了骇人的眼白,瞳孔却缩小到了针尖般大小。

她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舌头不受控制地向外伸出,涎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她的嘴角不断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小滩湿痕。

“呃……啊……嗬嗬……”

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仿佛溺水者般的含糊呻吟。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这还没完。

随着我通过“神经编辑器原型机”开始暴力读取她那混乱而庞大的人格数据流,一股股远超我预期的、充满了绝望、疯狂、扭曲欲望和无数矛盾情感的庞杂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我的系统。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要昏厥过去。我不得不调动所有的精神力,才勉强维持住对无人机的控制和数据流的接收。

“这个女人……她的大脑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鬼东西!!”我震惊地发现,江之岛盾子的人格结构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和……恐怖。那不仅仅是简单的多重人格,更像是一个由无数破碎的、相互冲突的、充满了负面情绪的人格碎片所构成的巨大漩涡,而漩涡的中心,是深不见底的、纯粹的“绝望”。

与此同时,被强行连接神经中枢的江之岛盾子,身体也开始出现更加剧烈的生理反应。

她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频率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挣扎着。她的指甲深深地抠进肮脏的地面,划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她的牙关紧紧咬合,发出“咯咯咯”的恐怖声响,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沫。

突然,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身下蔓延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臊味。

她……失禁了。

黄色的尿液浸湿了她的红色短裙和黑色过膝袜,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滩不雅的痕迹。

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正竭尽全力地试图从那片混乱的人格数据海洋中,找到一个可以被我利用的“锚点”,一个可以让我暂时压制住她那毁灭性冲动的“开关”。

我不敢轻易尝试“编辑”她的人格,因为她的精神结构实在太过脆弱和混乱,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她彻底脑死亡,或者变成一个真正的、没有任何理智的植物人。

我只能不断地读取、分析、筛选……

江之岛盾子的身体在持续的抽搐中,肌肉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开始出现痉挛,皮肤表面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混合着灰尘和口水,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她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和微弱,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桑田怜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身处险境。那个刚才还凶神恶煞、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女魔头”,此刻却像一个被玩坏的提线木偶般,瘫在地上,小便失禁,丑态百出。

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垃圾处理场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江之岛盾子那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以及我因为高度精神集中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通过无人机的麦克风,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正被两把烧红的钳子死死夹住,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仿佛要将我头颅撕裂的痛楚。江之岛盾子的人格数据流依旧如同失控的洪流般冲击着我的精神防线。那里面充满了尖叫、哭泣、狂笑、诅咒,以及无数种扭曲到极致的欲望和纯粹到令人作呕的绝望。我像是坠入了一个由无数破碎镜面构成的迷宫,每一面镜子都映照出她一部分疯狂的人格,但我根本无法将这些碎片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可以被理解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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