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行了！老杨！” 常超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越走越近，“差不多得了！明天还要签合同！回家休息吧！”

杨正义正抽在兴头上，被常超这一喊，动作才顿住。他喘着粗气，看着自己“杰作”—那对布满狰狞红楞子的硕大屁股，眼神里显然意犹未尽。他将数据线随手一扔，然后那只刚刚施暴的手又在何明璇那滚烫的臀肉上用力揉捏了一把，感受着那肿起的楞子和惊人的弹性。

“唔…”何明璇疼得又是一哆嗦。

杨正义这才心满意足地，像丢开一件玩腻的玩具，用力将何明璇从自己腿上推了下去。

何明璇“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屁股接触到地面，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她双手死死捂着身后那惨不忍睹的屁股，发出压抑的呜咽。

杨正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西装，和走过来的常超交换了一个眼神。

“走吧。”常超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朝巷子外走去。

“嗯！”杨正义最后瞥了一眼地上那个颤抖的身影，还有那对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醒目的“红靶子”，咂了咂嘴，这才快步跟上常超。

…

下午四点，气氛庄重而融洽。随着钱甫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常超和杨正义的心终于彻底落回肚子里，合同尘埃落定。

“合作愉快！”钱甫放下金笔，笑容满面地伸出手。

“合作愉快！感谢钱总信任！”常超双手紧握，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哈哈，好事成双！我看也别挪地方了，就在这酒店再摆一桌，当是庆功宴！”钱甫大手一挥，兴致颇高。

很快，三楼的餐厅包间被布置妥当。巨大的圆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与昨晚的喧嚣油腻截然不同，今晚的菜式明显走的是清淡雅致的路子：浓稠的金色汤汁里，厚实的花胶与颗粒饱满的野米相映成趣；一条一斤多的东星斑，鱼身划着漂亮的刀花；硕大的狮子头浸润在清汤里，表面点缀着金灿灿的蟹粉；看似清汤寡水的白菜，是极致的清鲜；紫砂炖盅里，松茸的异香与竹荪的爽脆包裹着炖得酥烂的乳鸽；个头匀称的基围虾只只红亮，吃的就是原汁原味的鲜甜；嫩绿的芦笋尖点缀着几粒鲜红的枸杞，清爽脆嫩；肥厚的辽参淋着浓稠鲜亮的鲍汁，入口软糯；荷叶包裹着软糯的糯米和腌制入味的排骨，清香扑鼻；还有粒粒分明的米饭，裹着嫩滑的蛋白，香气四溢。

“钱总，昨晚喝得尽兴，今天咱们就…以茶代酒？”常超笑着提议。

钱甫哈哈一笑，揉了揉太阳穴，很自然地接话：“对对对！常总监说得对！年纪大了，今天咱们就喝茶！养养神！”

很快，三个精致的白瓷茶杯摆在了三人手边。穿着旗袍的茶艺师动作行云流水，一时间，包间里茶香四溢，沁人心脾。服务生则在一旁，随时留意着三人的茶杯，一旦见底，便立刻上前优雅地续上清澈透亮的茶汤。

刁未晞和万熠晶则坐在稍远的位置喝着鲜榨的奇异果汁。两人小口啜饮着，偶尔低声交谈两句。

没有觥筹交错的喧嚣，只有清雅的茶香和美食的香气。三人一边品尝着桌上精致的菜肴，一边喝着热茶，聊着些轻松的话题，气氛融洽而舒适。钱甫谈兴不错，偶尔点评一下菜式，或说说文莱的风土人情。常超和杨正义则恰到好处地应和着，分享些本地发展的趣闻。

饭菜转眼没了一大半了，常超喝了口茶，“钱总，明天正好是周日，您难得回国一趟，要不我们陪您在市里逛逛？”

钱甫摆摆手，“你们年轻人有安排，就不用特意陪我这老头子了。我今晚晚点约了个老朋友叙叙旧，明天下午就飞了。” 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从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摸索了一下，从里面取出一个手串。

那手串由十几颗圆润的玉石珠子串成，珠子大小均匀，色泽温润，呈现出一种内敛的青白色。钱甫将手串递向常超：“拿着，小常。这次辛苦你们了，一点小意思。”

常超吓了一跳，身体都往后倾了倾：“钱总！这太贵重了！使不得！招待您是我们应该做的！”

钱甫不由分说，直接将手串塞进常超手里，“拿着！什么贵重不贵重，小物件而已！放我这儿也是压箱底。你拿着，说不定将来还能帮你一次，你要是不拿，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话说到这份上，常超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他只好双手接过那温润的玉石手串，入手微凉。他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端起茶杯：“钱总，您这太客气了！那我就不推辞了，谢谢您！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好！好！”钱甫也笑着端起茶杯。

两人茶杯轻轻一碰，正要喝下，包间的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一个穿着灰色连帽卫衣、深色运动裤、脚踩运动鞋的男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他看也没看其他人，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带着点熟稔的抱怨直接开腔：“不是吧老钱！你这年纪大了怎么还变得孤寒了？大老远把我叫来就吃这个？又没酒又没肉的？喂兔子呢？”

常超和杨正义瞬间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闯进来的男人—居然是展泰！那个永远西装革履，说话办事客客气气的展泰。可眼前这位…活脱脱一个街溜子！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点不耐烦的痞气，跟平时那个严谨的展经理判若两人！

“都让你早点过来一起吃咯！”钱甫一副见怪不怪、甚至有点无奈的样子，“我们签完约我就叫未晞通知你了，还特意问了你想吃什么，你自己说随便的！”

“你以为我那么闲吗？你说来我就得来？”展泰这才扭过头，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常超和杨正义，脸上切换成一种熟悉的、带着点调侃的笑容，“嘿！超哥！老杨！怎么样？老头子没怎么刁难你们吧？合同签好了？”

“哦？你们…认识啊？”钱甫这下是真的有点惊讶了，看看展泰，又看看常超他们。

“嗯！钱总，展经理是我们的同事！”常超这才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关系挺好的，偶尔一起聚会。”

“哦！”钱甫这下是又惊又喜，拖长了音调，“你去开元上班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去那里干嘛？怎么不…”

“我想去哪里上班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展泰毫不客气地打断钱甫的话，语气带着明显的抵触，“就像当年我和我妈也管不住你，非要一个人跑去文莱！一去就是几十年！”

“噗！”常超被嘴里的一口茶呛得直咳嗽。旁边的杨正义更是手一抖，筷子直接掉地上！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度的震惊—昨晚那句“下巴挺像”的戏言，居然他妈的是真的！

“当年…当年我也是没办法嘛！”钱甫被儿子当众揭短，脸上有点挂不住，“人生地不熟的，带着你们娘俩…怕你们吃苦…” 他瞟了一眼旁边还在震惊中的常超和杨正义，眼神复杂。他本来留着这两个和儿子年纪相仿、又油嘴滑舌会来事的年轻人在适当的时候当个润滑剂。没想到他们居然和展泰是同事，关系还不错！这下好了，“曲线救国”的小心思算是彻底废了。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要不是我妈临走前千叮万嘱让我以后得给你送终，我才懒得来见你！”展泰不耐烦地挥挥手，“怎么？一年到头就找我这一回，连口酒都舍不得给？”

“给给给！这就叫！”钱甫被儿子怼得没脾气，连忙要抬手吩咐服务员。

“不用不用！钱总！展经理！你们坐！我去挑！”杨正义反应极快，站起来就走，“我知道展经理喜欢喝什么！你们聊！我去去就回！”

看着杨正义那落荒而逃的狼狈姿态，常超没好气地白了他的背影一眼。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起身走到展泰的背后，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展泰的胳膊，“展经理，展哥！你也别这么说…主要是…”

“主要是你们昨晚都玩嗨了是吧！”展泰没等常超说完就毫不留情地戳破，同时给了常超一肘子，“老杨才是你自己人！我不是？有好玩的事都不叫我！”

常超往旁边一躲，脸上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谁说不带你？好东西当然得给你留着！本来就给你预着份儿呢！少不了你的！”

“这还差不多！”展泰的脸色多云转晴，扶着常超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接着目光扫过桌对面，手指毫不客气地朝着刁未晞一钩，“过来！”

“怎么又是我？！”刁未晞立刻拍着桌子抗议，精致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去年打得也是我！今年不是该轮到她了吗？”她手指指向旁边正低头假装玩手机的万熠晶。

万熠晶被点名，吓得脖子一缩，手机差点掉进汤碗里，赶紧把手机贴到耳边，装模作样地“喂？喂？信号不好…” 起身就往包间角落的洗手间方向溜。

“少来这套！”展泰声音洪亮，“早就说过了，每年谁打电话叫我过来，我就‘招待’谁！今年这通电话，是不是你打的？”

刁未晞被噎得说不出话，气鼓鼓地瞪着展泰，高跟鞋在地上跺得“噔噔”响：“我…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姐姐！你就只会欺负我！没大没小！”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一脸不情愿地绕过桌子走去。

常超心知肚明展泰要干嘛，立刻起身对旁边的茶艺师和服务员温和地说：“几位辛苦了，这里暂时不需要服务了，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 说着转身坐回钱甫身边的位置，顺手拿起钱甫面前的茶壶，凑近闻了闻，“钱总，刚才就闻着您这普洱香气醇厚，真是好茶！能不能赏我一杯尝尝？”

“好说好说！”钱甫立刻配合地端起常超的茶壶，也装模作样地闻了闻，“阿超啊，你这龙井也是清香扑鼻，来，咱们换着品品！”

随着最后一位服务员轻轻带上了厚重的包厢门。刁未晞也骂骂咧咧地走到了展泰面前：“臭小子！轻点啊！每次都下死手！” 她嘴上抱怨着，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习惯性的顺从，一扭身就趴在了展泰的大腿上。这场景透着强烈的反差和荒诞感—平日里气场十足的刁秘书，此刻像个被弟弟欺负的姐姐，而展泰这个在公司一丝不苟的经理，则像个叛逆期欺负姐姐的混小子。

展泰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左手一把掀起刁未晞那条职业套裙的下摆，露出里面包裹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双腿和那条薄薄的蕾丝内裤。右手则勾住内裤边缘，毫不怜香惜玉地往下一拽！刁未晞配合地微微抬了下腰，内裤瞬间滑落到膝盖弯处。两团白皙丰腴的臀肉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残留着昨晚被“小惩大诫”后尚未完全消退的淡淡红晕。

展泰扬起右手，带着点“例行公事”的意味，不轻不重地拍在刁未晞左边臀峰上。

“啪！”

“啊！轻点！”刁未晞立刻抗议，身体象征性地扭了一下。“可着我一个人欺负！万熠晶那死丫头躲得倒快！”她趴在展泰腿上，声音闷闷的，“你就不能换个人？我好歹比你大一岁！”展泰没理她，又是一巴掌拍在右边臀峰上，力道稍微加重。

“啪”

“哎哟！臭小子！”刁未晞疼得吸了口气。

钱甫和常超那边，仿佛完全没听见这边的动静。钱甫端着绿茶，煞有介事地品了一口，对常超说：“阿超啊，最近东南亚那边的香精材料波动很大啊，你们开元有没有什么应对策略？” 常超则一脸认真地压低声音分析：“钱总您说得对，我们正在调整库存策略，分散风险…”

展泰的巴掌开始加力加速，“啪啪啪！”清脆的击打声节奏感十足。刁未晞的屁股上迅速叠加起新的掌印，颜色变得粉红，臀肉在击打下波浪般起伏。

“啊！疼！展泰你个暴力狂！没大没小的！”刁未晞的痛呼声开始加大，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两条穿着丝袜的腿也开始乱蹬，“哪个姑娘受得了你这臭脾气！”

“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展泰回怼，巴掌落得更快更重，“过几个月老子就要结婚了！气死你！”

“啪啪啪！”

“嗷！结婚？谁家姑娘这么倒霉…啊！轻点！”刁未晞一边惨叫一边不忘吐槽，屁股被打得左右摇晃，粉红色已经变成了均匀的深红。

“什么？”钱甫那边“探讨”瞬间中断，脸上是巨大的惊喜，“阿泰！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对方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不早说…”

“你少管！”展泰头也不抬，巴掌也没停，“到时候记得来给红包就行了！别的少打听！”

“啪啪啪！”

刁未晞被打得吱哇乱叫，形象全无，深红的屁股被打得微微发亮，臀肉可怜地颤抖：“啊！救命啊！钱总！您管管他啊！要打死人了！”

就在刁未晞的惨叫声达到顶峰，展泰也打得手臂有些发酸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了。杨正义抱着一罐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土陶罐子，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老展！看我给你淘换到什么好货了！陈年的农家米酒！绝对够劲！”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桌子边那“热火朝天”的景象，脚步顿了一下，赶紧把酒罐放在桌上，麻利地打开，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他拿出一个干净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琉璃色的米酒，递到展泰手边。

展泰这才停了手，接过酒杯，闻了闻酒香，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一只手腾出来拧着刁未晞的耳朵，“行了！起来吧！嚎得我耳朵疼！”

“嘶！轻点！死小子！”刁未晞挣扎着从展泰腿上爬起来。她顾不上提内裤，第一件事就是猛地伸手抢过展泰刚放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的那杯米酒！

“咕咚！咕咚！” 刁未晞仰起脖子，像喝白开水一样，把那杯足有二两多的陈年米酒一口气灌了下去！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但脸上却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表情。

“咳…咳…爽！”刁未晞把空杯往桌上一顿，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和呛出来的眼泪，这才弯腰，动作飞快地把滑落到膝盖的内裤提了上去，放好裙子，狠狠瞪了展泰一眼，然后像只斗胜的、但屁股很疼的母鸡，踩着依旧响亮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刚碰到椅子又“嘶”地一声弹起来一点，最后只敢用半边屁股挨着椅边。

(122)

“爽！”展泰把手里那罐喝空的雪花啤酒重重撂在油腻的塑料桌面上，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又伸出筷子，精准地从面前那盘堆得冒尖的爆炒花蛤里夹起两块肥美的蛤肉，看也不看就塞进了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这里是城市烟火气最浓的海鲜大排档一条街。雅俗共赏的杨正义果然会挑地方，带着众人从高档酒店出来，七拐八绕就钻进了这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喧嚣之地。几张简易的折叠桌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刚出锅、热气腾腾的海鲜小炒：辣炒蛏子红油赤酱，椒盐皮皮虾金黄酥脆，蒜蓉粉丝蒸扇贝香气扑鼻，外加几碟下酒的花生米、毛豆。还有那一大盘镬气十足的炒牛河。当然，少不了昨晚那种老牌爽口的雪花啤酒，一箱就堆在脚边。

钱甫说还要去见个老朋友，双方就在酒店门口道别了。临走前，刁未晞还气呼呼地瞪着展泰，眼神像要在他身上戳几个洞。万熠晶则悄悄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到展泰手里，小声说：“既然谈恋爱了，就去买几身像样点的衣服，别整天要不穿得跟个高中生，要不就是一身西装焊在身上，丢人！”

看着常超和杨正义那副欲言又止、写满八卦和好奇的表情，展泰灌了一大口啤酒，抹了抹嘴，干脆把话挑明了：“行了行了，别憋着了！想问就问吧！没错，钱甫是我亲爹，亲生的，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当年他一个人跑去文莱闯荡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一走就再没回来过。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读高中那年，我妈病重走了，他也没回来。”展泰的眼神暗了暗，“所以，等我成年第一件事就是去派出所，把姓改了，跟我妈姓展！算是跟他划清界限吧。”

“后来再见到他，我都大学毕业了。这才知道原来我这个‘爹’，在东南亚混得还挺大。”展泰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讽刺，“不过，就冲他这十几年对我和我妈的不闻不问，我也没打算认他。在外面谁问起，我都说‘父母双亡’了。”

杨正义看着眼前这位“大少爷”一副对亿万家产弃如敝履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筷子敲着啤酒瓶：“我说展哥！你…你这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你爹那么大的金山银山，将来还不都是你的？你在这装什么清高呢？”

“我才不要！”展泰嗤之以鼻，一巴掌拍在油腻的桌面上，震得盘子碗筷叮当响，“我才不要他的臭钱！他那套抛妻弃子、唯利是图的生意经，我学不会，也不想学！我等他哪天两腿一蹬，立马就把他那些公司、产业，能卖的全卖了！换成的钱该挥霍的挥霍，该潇洒的潇洒！一分钱都不留！”

“哦？”杨正义眼珠一转，露出一个坏笑，压低声音，“那你就不怕…你那两个‘好姐姐’跟你抢啊？我看她们跟你爸关系…啧啧，可不一般哦！”他意有所指地瞟了展泰一眼。

“那不可能！”展泰想也没想，直接摇头，语气异常笃定，“钱甫心里永远只有我妈一个！这点我信他。他在文莱也好，回国内也好，不管在外面玩得多花多疯，他从来没带过一个女人回家，更没动过再娶的心思。要不是看在他对我妈这点‘痴情’的份上，我早就跟他彻底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顿了顿，又夹起一只皮皮虾，一边剥壳，一边补充道：“至于刁未晞和万熠晶？她们都是养女而已。当年印尼大海啸，家都没了，是老头子去那边谈生意的时候，从难民营里带回来的。她们对老头子那是忠心不二，纯粹是报恩的心思。”他顿了顿，脸上忽然也浮现出一个极其“邪恶”的坏笑，“不过嘛…等过两年，我跟我媳妇儿有了孩子…嘿嘿，我就去跟老头子要人！把她们俩都要过来，给我家娃当保姆！一个负责喂奶换尿布，一个负责哄睡讲故事！看那老头子舍不舍得把他这两个‘贴心小棉袄’给我！哈哈哈！”

杨正义显然对这个涉及豪门恩怨、父子情仇的话题有点消化不良，干脆抓起一条肥硕的椒盐蟹腿，专心致志地对付起来，用牙齿和手指配合着，把雪白的蟹肉一丝丝剔出来，塞进嘴里细嚼慢咽，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复杂的关系嚼碎咽下去。他一边嚼着蟹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转移话题：“话说超哥，现在合同的事也搞定了，冷琪下周一也要出差了，你打算下一步怎么跟沈炎斗？”

常超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口，“走一步看一步咯！急也急不来。” 他放下杯子，手指无意识地在油腻的桌面上敲了敲，“按照之前和沈光那边约好的条件，下一步，得想办法把荀凯琪请出公司了。就是…暂时还没想好从哪下手比较稳妥。”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腕下意识地抖了抖，露出了钱甫送他的那串温润的玉石手串，常超的目光落在手串上，转向展泰，带着点探究：“对了，老展，你知不知道你爸…嗯…钱总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展泰正埋头跟一只皮皮虾较劲，头也没抬，随口道：“哦，那个啊。应该是认可你了吧，觉得你小子还行。” 他费劲地剥开虾壳，把虾肉丢进嘴里，才继续道，“老头子好像还有几根差不多的。听他提过一嘴，说是他国内一个老朋友送的。好像是他这朋友本来想开个什么宝石矿，结果阴差阳错挖出个翡翠矿来了，就送了他一些！他说在这个城市里，你要是遇到什么商业上搞不定的麻烦事，拿着这个手串，去找他那个朋友，对方看在这手串的面子上，应该会搭把手，帮着解决解决的。”

展泰的话音刚落，常超的脑海里仿佛“咔嚓”一声，玉石…宝石矿…本市…能让钱甫这种级别的大佬都称之为“朋友”、并且需要“礼让三分”的人物…楚雄？

…

酒足饭饱的周末像被偷走似的，一下就没了。打工人揉着惺忪睡眼，灌下续命的咖啡，整装待发，又一头扎进了工作日的漩涡。写字楼里，二组的精英女性们个个胸藏锦绣，踩着高跟鞋哒哒作响，键盘敲击声噼里啪啦，俨然一副火力全开的架势。

可惜，这精英范儿，就跟刚冲好的速溶咖啡的热气一样，没撑过一个小时就散了。“二组幼儿园”的招牌，又一次在无形的硝烟中，晃晃悠悠地挂了起来。办公区里，此起彼伏的，不再是键盘的奏鸣曲，而是另一种更富“生活气息”的声响—哭闹声、求饶声，还有…清脆的拍打声。

苏千千的小脸煞白，两只手绞在一起，正趴在自己工位的桌子上扑腾。身后的曹秀娜眉头拧成了疙瘩，尺子带着风声，一下接着一下结结实实地往她的屁股上抽，“说了交合约前得看清楚！十万零五千！你写成了十万零五万！多写一个‘万’字，公司得赔多少钱？啊？你这脑子是让周末的火锅涮没了吗？”

“嗷！娜娜婶！别！我错了！我…我就是手滑了…”苏千千两条腿徒劳地蹬着空气，“我马上改呀！啊！”

“手滑？我看你是屁股痒了！”曹秀娜的尺子一下接一下，又快又狠，精准地覆盖着目标区域。每一下都伴随着苏千千的哭嚎和求饶：“哎哟！疼死我了！娜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晚了！让你长长记性！”曹秀娜手腕一扬，打得更快了，“啪！啪！啪！”

旁边工位的顾若曦探出头，看着苏千千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啧啧啧，千千，你这屁股今天可要开花了。娜娜婶这手法，专业！”她一边说，一边还模仿着挥尺子的动作。

话音刚落，一只保养得宜的手就精准地揪住了顾若曦的耳朵。是她顾盼春。“笑什么笑？奶茶泡了吗？赶紧去茶水间，少糖多珍珠！”

“哎哟姐！轻点！耳朵要掉了！我这就去泡奶茶！”顾若曦龇牙咧嘴地往外跑，留下苏千千还在桌上接受尺子的“洗礼”。

距离苏千千的“交响乐”仅三个工位的位置，那边谭韵桦也出状况了。陶丹宜讲究的是“原生态”的管教，她将惊慌失措的谭韵桦按在自己大腿上，巴掌节奏分明，力道十足，每一下都让谭韵桦的身体跟着一颤。“让你不仔细！让你马虎！客户的名字总共就八个字，你还能写错三个！丢不丢人！”陶丹宜一边打，一边数落。

“嗷！啊！我…我昨晚没睡好，眼花…”谭韵桦试图辩解，身体扭动着想挣脱。

“眼花？我看你是欠收拾！”陶丹宜毫不留情，上下纷飞的手掌带着风，打得谭韵桦的屁股如风中落叶般直抖动。

“哎哟！主管！疼！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检查三遍！不，五遍！”谭韵桦带着哭腔求饶，双手徒劳地想去护住身后，却被陶丹宜牢牢按住。

斜对面的端木苓和池沐年，表面上正襟危坐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仿佛在赶什么十万火急的报告。但仔细看，两人的眼珠子都默契地、小心翼翼地往陶丹宜和谭韵桦那边斜瞟，嘴角极力向下压着，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耸动。端木苓假装拿起水杯喝水，挡住了大半张脸；池沐年则把一份文件竖起来，只露出一双写满“看热闹”的眼睛。

角落里的沙乐乐则直接被上官昕按在了墙上，短裙掀到腰，内裤在脚踝，上官昕的拖鞋像在教育孩子一样，“都拖了整整一周了！你的方案呢？是打算让它跟你的周末一样凭空消失吗？”

沙乐乐哭丧着脸只求饶，“嗷！我…我周末…那个…灵感它…啊！别打！我这就写！嗷！别用拖鞋！”

“晚了！屁股先替你交个‘响’的吧！”“啪！”拖鞋底结结实实地拍在沙乐乐光溜溜的屁股上，发出一种闷中带脆的独特声响。

“嗷！”

“啪啪啪！”上官昕挥动拖鞋，动作熟练得像在拍打地毯上的灰尘。“让你拖！让你懒！最后期限是摆设吗？啊？”每一下都伴随着沙乐乐杀猪般的嚎叫和求饶，“哎哟妈呀！疼死了！我这就写！不吃饭也写完！别打了！屁股要裂了！”

这时，旁边工位的欧茉放下手中的笔，竟然鼓起掌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打得好！就该这么治她这拖延症！傻乐听见没？这拖鞋的节奏就是你方案的倒计时！加油哦！”她甚至还吹了声口哨。

办公区的另一边，颜橙和颜俪的呼痛声也此起彼伏，她们俩合作的一个品牌推广方案，写得那叫一个天马行空，逻辑混乱，早上看得几个负责人血压飙升，不过陶主管正忙着‘教育’谭韵桦，就把她们两个交给了柳筠和管蕴书。

姐妹俩苦着脸，磨磨蹭蹭地走到墙边，并排站好，认命地把裙子撩了起来，脱下内裤。

柳筠负责颜橙，管蕴书负责颜俪。两人几乎同时扬起了手中的文件夹—柳筠用的是文件夹的硬质封面，管蕴书则用的是侧面较厚的脊部。

“啪！”“啪！”两声几乎重叠的脆响，狠狠砸在姐妹俩的屁股上。

“啊呀！”“妈呀！”姐妹俩同时惨叫出声，身体猛地向前一冲。

“让你们不好好写方案！玩谐音梗是吧？创意跑偏是吧？呵…”柳筠一边说，一边挥动文件夹，“啪！”又是一下，自己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是！写得乱七八糟！对…对…对得起我们的客户吗”管蕴书附和着，手里的文件夹也毫不留情地落下，嘴角都压不住了。

“啪！啪！啪！”

“哎哟！轻点！”

“啊！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

“啪！啪！啪！”

“呜呜…下次不敢了…一定好好写…”

“方案…方案马上重写…屁股要开花了…”

柳筠和管蕴书打得很有节奏，一人一下，交替进行，配合默契，仿佛在进行一项严肃的工作任务，成功促成了这两姐妹形成美丽的“二重唱”…

刚休完假回来的常超，一走出办公室看见这些“分割的战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只丢下一句“要去市场部开会”便脚底抹了油，三步并作两步，头也不回地溜出了大门。

常超前脚刚消失在走廊拐角，办公室门口就传来了几身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两声带着笑意的招呼：“呀！这么热闹啊你们！”原来是孙琳和孙莹这对姐妹花，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笑盈盈地出现在门口，像两朵突然绽放的、带着母性光辉的花。

这声招呼，对某些人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

“琳姐莹姐！快救救我！”沙乐乐反应最快，趁着上官昕被门口动静分神的零点几秒，一个泥鳅似的滑溜动作，硬是从上官昕按着她的手臂下钻了出来，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孙琳和孙莹身后，指着上官昕就控诉，“这…这个暴力狂打我！你们不在她就欺负我！呜呜呜…”

“呀！你们怎么来了！”陶丹宜也立刻停了手，顺手把还趴在她腿上抽噎的谭韵桦薅着脖子提溜起来站好，自己则快步迎到门口，目光关切地在两人隆起的腹部扫过，“孩子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这是要回来和我们一起战斗了吗？”

“不咯！”孙琳捂着嘴轻笑，眉眼弯弯，“我们今天是特意来办离职手续的，顺路过来看看你们。”

“什么？”这消息像颗炸弹，几个老组员立刻围了过来。上官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里的拖鞋都忘了放下，“不至于吧！你们不是还得负责零售那块的事项吗？而且你们应该还得好久才准备要生吧？这就离职了？”

孙莹摇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是这么说，但凌霜把我们两个手上的活儿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总躺在家白拿工资也不合适呀。安心养胎，等宝宝出生再说。”

沙乐乐一听，立刻凑到孙莹旁边，好奇又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圆润的弧度：“不错不错，那等你们生完宝宝再回来…嘻嘻…到时候…”她脑子里大概已经在幻想两个小团子爬来爬去的可爱场景了。

“啪！”孙莹的手不轻不重地拍在了沙乐乐那还暴露在空气中的红屁股上，“乐乐阿姨！”孙莹又好气又好笑，“你能不能先把裤子穿好再说话？可别吓坏我肚子里的宝宝！”

“嗷！啊！”沙乐乐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去提内裤、拉裙子，那副窘迫样子逗得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说相关章节：SP长篇系列之职场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