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系统

楚夜（柳清璇身体）正兴奋地摩挲着记载《混沌衍道经》的玉简，脑子里已经开始规划元婴期的飞速提升之路了，冷不丁又冒出一个念头，顺口就说了出来：“嘿嘿，反正就一天时间嘛，趁着这一天时间我也去看看沐晴她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口中的“沐晴”，正是瑶光圣地的圣女，全名苏沐晴，与柳清璇并称“东域双姝”，私交甚笃

一旁的柳清璇（楚夜身体）闻言猛地一愣，脸上那强行模仿楚夜的慵懒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错愕和不解：“沐晴？你在说什么？去看沐晴做什么？”

她（他）完全没跟上楚夜的跳跃思维，怎么突然就扯到自己的好闺蜜身上了？

楚夜（柳清璇身体）这才想起这事还没跟“自己”报备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不失得意的笑容，凑近了些，用柳清璇那清冷的嗓音说着极其不要脸的话：“额额，这个嘛……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我那几天玩得很花啊，还跟沐晴一起……那个了。”他（她）挤眉弄眼，试图让“自己”意会。

柳清璇（楚夜身体）先是茫然，随即猛地反应过来“那个了”是什么意思，一张俊脸瞬间涨得通红——这次可不是害羞，是气的！她（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楚夜（柳清璇身体）都微微吃痛，压低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怒火：“你！你用我的身体！还要去勾搭其他女人？！而且还是我的好闺蜜沐晴？！楚夜！你混蛋！”

她（他）简直要气疯了！这混蛋用她的身体胡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染指了她最好的朋友！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沐晴？

楚夜（柳清璇身体）手腕被捏得生疼，却嘿嘿一笑，非但不慌，反而眼神暧昧地打量着气急败坏的“自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我怕并不是‘闺蜜’那么简单吧？嘿嘿，她那么熟络地来一起‘百合’（他故意用了某个穿越前的词汇），玩得那么开……不就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婆，她是你老婆，那我现在到了清璇你身体里，她自然就是我老婆咯？没问题吧嘿嘿嘿……”

这话如同惊雷一般，劈得柳清璇（楚夜身体）外焦里嫩！她（他）瞳孔骤缩，像是被窥破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抓着“自己”手腕的力道都不自觉地松了。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副羞窘欲绝、慌乱无措的模样，出现在楚夜那张俊朗的脸上，显得无比违和又……娇俏？

如果这时候有外人路过，看到他们心目中高贵慵懒的圣子殿下，正对着清冷圣洁的圣女殿下露出一副小女儿般的羞窘神态，怕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女女之间……嗯……终究不是……”柳清璇（楚夜身体）眼神躲闪，声音细若蚊蚋，试图辩解什么，却又底气不足。

“嘿嘿！”楚夜（柳清璇身体）抢过话头，得意地晃了晃手指，用柳清璇的脸做出一个痞痞的表情，“有我在，女女之间就不是问题哦！放心吧！”

他（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随即摸着下巴，眼神变得有些锐利和期待：“不过嘛……沐晴老婆现在用的还是她自己的身体，这可不完全算是我老婆。我得等找个机会，把我沐晴老婆的身体也给弄过来，那才算是真正抢回来，嘿嘿嘿……”

听着“自己”用那清冷的嗓音说着如此惊世骇俗、无法无天的计划，柳清璇（楚夜身体）彻底说不出话了，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忽然觉得，答应换身这七天，可能会是她人生中最漫长、最颠覆、也最……难以预料的一周了。这个顶着她皮囊的家伙，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楚夜（柳清璇身体）拉着尚处于震惊和凌乱中的柳清璇（楚夜身体），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回到了圣女峰。一进入寝殿，他（她）便迫不及待地挥退了所有侍从，布下层层禁制，那急切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圣女清冷自持的模样。

柳清璇（楚夜身体）看着“自己”那副猴急的样子，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双手护胸（虽然现在平坦一片）：“你……你又想做什么？”她（他）是真怕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再用她的身体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楚夜（柳清璇身体）却白了她（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想什么呢！正事！办正事懂不懂！”他（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因为想到苏沐晴而有些躁动的心情，然后在心中默念：“贝拉！小贝拉！快出来！”

光华一闪，古灵精怪的系统精灵贝拉扑扇着翅膀出现在楚夜面前，她好奇地眨着大眼睛：“宿主宿主，找贝拉有什么事呀？咦？你们俩这身体换得还挺熟练嘛！”她显然能看穿本质。

楚夜（柳清璇身体）没空跟她闲扯，直接问道：“快，帮我查查，摇光圣地那个圣女，苏沐晴，对我的好感度现在是多少？”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对我”，指的是对柳清璇本体的好感度。

贝拉小手一挥，一个只有楚夜能看到的虚拟面板弹出：

【检测目标：苏沐晴（瑶光圣地圣女）】

【与‘柳清璇（本体）’好感度：88（情根深种，倾心相依）】

【与‘楚夜（宿主本体）’好感度：65（颇有好感，兴趣浓厚）】

“卧槽！88？！”楚夜（柳清璇身体）直接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溜圆，“都快九十了！这何止是闺蜜，这简直是死心塌地了啊！清璇你可以啊！深藏不露！”他（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一脸懵逼的柳清璇（楚夜身体），挤眉弄眼，语气暧昧。

楚夜（柳清璇身体）嘿嘿一笑，转而目光灼灼地看向贝拉：“贝拉，这好感度绝对超过60了！我记得你说过，好感度超过60就能进行‘好感租借’，附身对吧？快，告诉我怎么操作？我现在就要试用一下我沐晴老婆的身体！”

贝拉叉着小腰，一本正经地解释：“是的呢宿主！‘好感租借’功能已解锁！根据规则，近距离情况下（百丈之内），您可以选择【身体虚化】融入目标，或者【灵魂出窍】进驻目标体内。远距离情况下，则只能进行【灵魂出窍】附身哦！”

“至于安全问题，”贝拉骄傲地挺起小胸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附身期间，您的本体和灵魂将受到系统最高权限保护，无法被此界任何手段探测、干扰、伤害！附身过程无声无息，绝不会被目标察觉！您就放心大胆地去体验吧！”

“牛逼！”楚夜（柳清璇身体）兴奋地搓了搓手（柳清璇那纤纤玉手），眼神放光，“那就……先来个远距离的灵魂出窍附身试试水！看看我沐晴老婆现在在干嘛，顺便熟悉一下操作流程！”

他（她）说着，便按照贝拉指引，在心中默念：“启动‘好感租借’，目标：苏沐晴，附身方式：灵魂出窍！”

指令下达的瞬间，楚夜（柳清璇身体）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力量轻轻一扯，下一刻便轻飘飘地脱离了柳清璇的身体，以一种上帝视角看到“自己”（柳清璇身体）软软地倒向一旁，被旁边的柳清璇（楚夜身体）手忙脚乱地扶住。

“喂！你……”柳清璇（楚夜身体）扶着突然失去意识、变得软绵绵的“自己”，又惊又急，却毫无办法。

而楚夜的意识则仿佛进入了一条流光溢彩的通道，速度快得超越时空，仅仅是千万分之一个刹那的恍惚，一种坚实的“落地感”便传来。

新的感官如同潮水般涌来！

首先嗅到的是一股淡淡的、与柳清璇身上清冷香气截然不同的暖甜馨香，像是阳光下的花蜜。视线所及，是一间布置得精致婉约、以暖色调为主的少女闺房。耳边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心脏有些加速的跳动声。

他低头，看到了一双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手，正放在一本摊开的古籍上。视线微微抬起，能看到微微起伏的、规模似乎比柳清璇稍逊一筹但形状同样优美的胸口，穿着的是瑶光圣地特有的、绣着星月纹样的浅金色圣女服饰。

楚夜（苏沐晴身体）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又轻轻握了握拳，感受着这具新身体的柔软和力量感。

“成功了！”他（她）心中狂喜，忍不住在心里对贝拉竖了个大拇指”

他（她）好奇地环顾四周，这就是沐晴老婆的房间？还挺温馨。他（她）又低头看了看那本古籍，似乎是一本关于天玄秘境灵草分布的记载。

“沐晴老婆这是在为秘境做准备呢？真认真。”楚夜（苏沐晴身体）笑了笑，控制着这具身体站起身，走到房间里的梳妆镜前。

镜中映出的少女，容貌极美，与柳清璇的清冷圣洁不同，苏沐晴的美更偏向于明媚娇俏，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灵动之气，此刻或许是因为正在专心阅读，神情显得颇为认真专注。

“啧啧，真漂亮，不愧是清璇的老婆，也算是我的老婆！”楚夜（苏沐晴身体）对着镜子眨了眨眼，镜中的美少女也俏皮地眨了眨眼。

他（她）玩心大起，开始尝试做各种表情，嘟嘴、挑眉、做鬼脸……用苏沐晴的脸做出这些表情，显得格外娇憨可爱。

同时，他（她）也仔细感受着这具身体。嗯，灵力修为大概是金丹中期，比清璇稍弱一点，但根基很扎实。身体柔韧性似乎特别好……咳咳。

“嘿嘿，近距离附身还能身体虚化融入？那岂不是能……”某个大胆的念头开始在他（苏沐晴身体）的脑海里滋生。

他（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立刻做点什么的冲动，决定先熟悉一下环境。他（她）控制着苏沐晴的身体，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又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感受着水流过喉咙的感觉。

一切都很完美！操控自如，没有任何滞涩感！

“太好了！这功能太实用了！”楚夜（苏沐晴身体）兴奋不已，“等进了秘境，机会多得是！沐晴老婆，嘿嘿，等着我……”

他（她）又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绝色容颜，这才心满意足地（暂时）解除了附身。

意识再次经历那短暂的通道穿梭，回归了圣女峰寝殿内柳清璇的身体。

“唔……”他（她）刚恢复意识，就感觉被人紧紧抱着，一抬头，正对上柳清璇（楚夜身体）那双写满了担忧和焦急的眼睛。

“你……你刚才怎么了？突然就晕过去了！”柳清璇（楚夜身体）急声问道，手臂还环在“自己”的腰上。

楚夜（柳清璇身体）感受着这怀抱，又想起刚才体验苏沐晴身体的感觉，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一个灿烂又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

“没事儿~刚去看了看咱沐晴老婆，她挺好的，正在用功呢。”

楚夜（柳清璇身体）那得意洋洋又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以及“刚去看了看咱沐晴老婆”的惊人之语，让抱着他（她）的柳清璇（楚夜身体）彻底懵了。

柳清璇（楚夜身体）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后退两步，俊脸上写满了震惊、困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她（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楚夜（柳清璇身体）身上来回扫视，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还有……你怎么可能突然就知道沐晴在做什么？这……这根本不是寻常法术能做到的！”

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从一开始匪夷所思的“换身术”，再到楚夜仿佛能瞬间洞察远方甚至“附身”他人的能力……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就算楚师兄天赋再高，也不可能掌握如此违背常理、近乎神魔的手段！

楚夜（柳清璇身体）看着“自己”那副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模样，摸了摸下巴，也觉得是时候稍微透露一点了，毕竟现在是“绑定道侣”了嘛，老是瞒着也不叫事儿。

他（她）在心中呼唤：“贝拉，出来解释一下呗，关于道侣权限的问题。”

光华一闪，小精灵贝拉再次出现，扑扇着翅膀悬浮在两人之间。

柳清璇（楚夜身体）看到贝拉出现，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做出了戒备的姿态。

贝拉却毫不在意，笑嘻嘻地对着柳清璇（楚夜身体）挥了挥小手：“嗨~！另一位宿主道侣，你好呀！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角色体验系统的引导精灵，贝拉！”

“系……系统？”柳清璇（楚夜身体）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没错！”贝拉挺起小胸脯，一脸自豪，“就是本贝拉和伟大的系统，赋予了你的楚夜师兄这些不可思议的能力哦！包括换身、附身等等，都是系统功能的一部分！”

她接着解释道：“至于你为什么能看到我，还能听到这些话嘛~因为根据系统规则，与宿主正式绑定关系的道侣，是自动拥有部分系统权限的哦！比如可以看到本精灵，感知到系统的部分存在。但是呢——”

贝拉话锋一转，伸出小手指着楚夜（柳清璇身体）：“具体的系统功能细节，比如都有什么能力、怎么使用、有什么限制，这些核心信息，是需要宿主主动告知，你才能清晰知晓的。系统本身不会主动向你灌输这些哦。”

柳清璇（楚夜身体）听得一愣一愣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时间消化。她看向楚夜（柳清璇身体），眼神复杂：“所以……你这些……本事，都是这个‘系统’给的？”

楚夜（柳清璇身体）得意地点点头（用柳清璇的脸做这个动作显得格外俏皮）：“没错！牛逼吧？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跟你换身体，还能跑去偷看沐晴老婆？”

柳清璇（楚夜身体）脸颊一红，啐了一口，但注意力很快又被另一个问题吸引：“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对我进行搜魂，企图探查关于系统和这些能力的记忆……”

这是她作为圣女本能会考虑到的安全问题。

“安啦安啦！”贝拉抢着回答，小脸上满是“你放心”的表情，“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既然你已被绑定为道侣，系统的庇护就已经自动覆盖你的灵魂啦！任何针对你灵魂、神识的探查、攻击，都会被系统自动拦截甚至反击！想搜魂？哼，保证让敢动手的家伙倒大霉！”

她飞近柳清璇（楚夜身体），用蛊惑的语气说道：“换句话说，你现在和宿主一样，天生不惧任何灵魂和神识层面的攻击哦！这可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保命底牌呢！怎么样，做宿主的道侣，福利不错吧？”

柳清璇（楚夜身体）彻底惊呆了。

不惧灵魂攻击？神识探查自动防护甚至反击？

这……这简直是逆天的庇护！要知道，在修真界，直接针对灵魂的手段往往最是凶险难防，多少天才修士栽在这上面。而现在，她竟然获得了免疫此类攻击的能力？

巨大的安全感伴随着依旧萦绕的荒谬感席卷而来。她看着眼前顶着自己脸蛋、笑得一脸得意的楚夜，又看了看那个扑扇着翅膀、自称系统精灵的小东西，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和……认命。

或许，绑定这个浑身是谜、行事荒唐却又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家伙，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至少，这“系统”带来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

“现在明白了吧？”楚夜（柳清璇身体）凑过来，笑嘻嘻地搂住“自己”的胳膊，“所以放心吧，我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啊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后一起用系统搞点……呃，一起探索大道，岂不美哉？”

柳清璇（楚夜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虽然方式离奇了点，但这种被完全信任、共享最大秘密、并且获得强大庇护的感觉……并不坏。

“好了，”楚夜（柳清璇身体）拍拍手，眼神再次变得跃跃欲试，“正事聊完，我得继续去……嗯，‘关心’一下沐晴老婆的修炼进度了！”

柳清璇（楚夜身体）：“……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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