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道侣

经过一夜的彻底巩固，丹田内那小小的元婴愈发凝实灵动，澎湃的元婴期力量如臂指使。柳清璇（此刻灵魂在楚夜体内）缓缓睁开眼，感受着这具身体里浩瀚如海的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和踏实感油然而生。

虽然这换身之事起初让她惊慌失措，但不得不承认，这几日沉浸式体验元婴境界，对她自身修行裨益极大，许多金丹期的瓶颈豁然开朗。她甚至有些习惯了这具身体的力量感和……某种属于男性的、阳刚的思维方式。

想到楚夜师兄还在用自己的身体，不知是否安好，柳清璇心中微微一紧，旋即又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意和……莫名的期待。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属于楚夜的奢华法袍——这几日她已勉强适应这宽大的男性服饰，身形一动，便化作流光径直飞向圣女峰。

作为圣女峰真正的主人，即便此刻顶着楚夜的皮囊，她对这里的每一处禁制都了然于胸。她无声无息地落在峰顶，纤长的手指（属于楚夜的）掐了几个玄奥的法诀，圣女殿最核心的防护禁制便如同温顺的水流般向她分开，未激起半分涟漪，值守的弟子更是毫无察觉。

她悄无声息地步入殿内，凭着感应走向自己的寝居静室。

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冷香气，却又似乎混杂了一丝……极其微妙的、不同寻常的暖腻气息。柳清璇（楚夜身体）微微蹙眉，轻轻推开内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如遭雷击，瞬间僵立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

只见她那平日里整洁素雅、纤尘不染的云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身影！

那人……不，那身体……赫然就是她自己的模样！

乌黑的长发如同海藻般铺散在雪白的云缎枕席上，肌肤白皙得晃眼。而最重要的是——那身体竟是一丝不挂！完全赤裸！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起伏的雪白峰峦，顶端那两点诱人的樱红，不盈一握的纤腰，平坦的小腹，修长笔直的双腿，以及双腿之间那神秘幽谷……一切最私密的风景，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阳光透过窗棂，恰好洒落在那具完美的女体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仿佛一幅惊心动魄的绝美画卷。但那画面带来的冲击力，却让柳清璇（楚夜身体）瞬间气血上涌！

“你……！”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极致的羞耻感猛地冲上头顶！那是她的身体！她珍视了二十年的、从未被任何人窥见过的身子！此刻竟被……被楚夜师兄如此随意地、赤裸地呈现在这里！他甚至……甚至还在沉睡？！

怒火让她下意识地就要冲过去质问。

然而，下一秒，当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流连在那具身体的曲线上，看到那阳光下微微颤立的乳尖，那光滑细腻的肌肤纹理……一种极其强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羞窘和异样感猛地攥住了她！

“轰——！”的一下，血液仿佛全都涌上了脸颊和耳朵！尽管此刻用的是楚夜的身体，她依然感觉自己的脸蛋烫得吓人，心跳快得如同擂鼓！她甚至能感觉到这具男性身体某处不受控制地产生了某种可耻的反应！

这太荒谬了！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竟然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就在她僵立当场，进退维谷，被怒火和羞窘反复煎熬之时——

床上那具完美的女体，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发出一声慵懒又带着点沙哑的嘤咛，缓缓睁开了眼睛。

楚夜（柳清璇身体）醒了。他昨晚……呃，用圣女的身体自渎得有点累，睡得格外沉。一睁眼，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挺拔、面容俊朗、穿着奢华法袍的男子——正是他自己的本体！

而“自己”此刻正用一种混合了震惊、愤怒、羞窘的复杂眼神，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他”？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了。

楚夜先是懵了一下，随即猛地意识到现状——我靠！我特么没穿衣服！还被正主抓包了！

饶是他脸皮厚比城墙，此刻也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尴尬和心虚。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扯过旁边的云丝锦被，猛地坐起身，将自己（柳清璇身体）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属于圣女的绝美脸蛋。

“呃……咳咳……柳、柳师妹？你……你巩固完境界了？”楚夜（柳清璇身体）干笑着，试图打破这要命的尴尬气氛，声音因为刚醒和心虚而显得有点软糯。

柳清璇（楚夜身体）看着“自己”用那种羞涩慌乱的表情裹紧被子，听着那熟悉的、属于自己的嗓音发出这种语调，她心头的怒火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汹涌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羞耻感和强烈的异样感。

她（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迈步走了进去，并反手关上了门，设下更严密的禁制。

“师兄……”她开口，声音是楚夜那低沉磁性的男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为何……不穿衣物？”这话问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脸上更烫了。

楚夜（柳清璇身体）裹着被子，讪讪一笑：“这个……说来话长。昨晚修炼……呃，体悟功法，出了点汗，就……就脱了睡了。没想到师妹你这么快就来了……”他赶紧转移话题，“怎么样？元婴期的力量感觉如何？”

柳清璇（楚夜身体）走到床边，看着被裹得只露出一张脸的“自己”，那种诡异的感觉越发强烈。她叹了口气，无奈道：“力量浩瀚，受益良多。多谢师兄给予此次机缘。只是……师兄，可否先将……我的衣物穿好？”

“哦哦哦！对！穿衣服！马上穿！”楚夜如蒙大赦，赶紧点头。但看着柳清璇（楚夜身体）就站在床边，他又有点尴尬，“那个……师妹，你能不能……转过去一下？”

柳清璇（楚夜身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涌了上来。她默默转过身，背对着床榻。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想象着“自己”正在穿戴那些贴身的抹胸、亵裤、中衣、襦裙……她感觉这具男性身体的血液都在朝着某个方向涌去，简直站立难安。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传来楚夜（柳清璇身体）的声音：“好、好了。”

柳清璇（楚夜身体）这才转过身。只见“自己”已经穿戴整齐，一袭月白色的流仙裙，黑发如瀑，容貌清冷绝丽，只是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完全褪去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躲闪，看上去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

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避开目光，气氛依旧有些微妙的尴尬和暧昧。

沉默了片刻，还是楚夜（柳清璇身体）先打破了沉寂，他清了清嗓子，决定坦白一部分：“师妹，这几日……我用你的身份，见了摇光圣地的沐晴圣女。”

柳清璇（楚夜身体）微微一怔：“沐晴妹妹？她来了？”

“嗯。”楚夜点点头，小心观察着“自己”的表情，“她似乎……对你颇为倾心。”

柳清璇（楚夜身体）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沐晴姐姐她……确实对我多有照拂，情意我也知晓几分，只是……”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楚夜看着“自己”脸上那抹怅然和无奈，心中一动，忽然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她）抬起那双清澈的眸子，认真地望着眼前属于自己的、却装着圣女灵魂的身体，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郑重：

“柳师妹。”

“嗯？”柳清璇（楚夜身体）下意识地应道，被“自己”如此认真地看着，她心跳又开始加速。

“抛开沐瑶圣女不谈，”楚夜（柳清璇身体）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想问你，你……是否心仪于我？”

这话问得直白无比，如同惊雷炸响在柳清璇耳边！

她（他）猛地抬头，对上了“自己”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用的是楚夜的脸，此刻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心脏狂跳，血液奔涌，一种巨大的羞涩和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击着她。

她张了张嘴，想否认，想维持圣女的矜持，但在楚夜（或者说，顶着她皮的楚夜）那专注的目光下，所有的伪装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对他的倾慕，早已深入骨髓，宗门内人尽皆知，又如何能骗得过他？又如何能骗得过自己？

挣扎了片刻，她终于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心仪。”

说完这两个字，她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低下头不敢再看对方。

楚夜（柳清璇身体）看着她（自己身体）这副羞窘难当的模样，心中大乐，但也涌起一股真正的怜爱之情。他伸出手——属于柳清璇的、纤柔白皙的手，轻轻握住了“自己”（楚夜身体）的手。

虽然触感是男性的、宽厚有力的手，但两人灵魂都同时一颤。

“既然你我两情相悦，”楚夜（柳清璇身体）的声音温柔了下来，“待七日换身之期结束，我便禀明师尊与宗门长辈，与你结为道侣，自此长生大道，携手共进。你可愿意？”

柳清璇（楚夜身体）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激动！她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太久！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用楚夜的脸做出这副表情，显得有些怪异，却又奇异地感人。

“愿意！清璇愿意！”她用力地回握住那只柔软的手，声音哽咽，却掷地有声。

【叮！目标‘柳清璇’对宿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88（情根深种，至死不渝）！】贝拉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调侃，“恭喜宿主哟，骗到手啦！”

楚夜自动忽略了贝拉的后半句，看着眼前激动得难以自持的圣女（虽然顶着自己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满足感和一种奇异的安宁。

这下好了，老婆定了，还是顶级白富美。以后这用系统玩起来，似乎……更理直气壮了？反正道侣之间，借用一下身体，很合理吧？

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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