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快步上去，扶住菲比（一只手托住屁股，一只手搂着）：“菲比小姐，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得到回复之后，松开手，提醒到：“不用急，我们慢慢来”

脚下的树根像是林间狡猾的蛇，毫无征兆地缠住了菲比的脚踝。

“呀！”

一声短促的惊呼从她唇边溢出。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视野开始天旋地转，整个人朝着旁边覆盖着厚厚落叶的斜坡倒了下去。眼前掠过的是交错的树影和斑驳的阳光，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与地面的撞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一双强壮的手臂在她坠落的半途中稳稳地接住了她。

一只手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隔着那层白色的教会短衫，能感觉到对方手掌传来的温度。另一只手……更大、更热，非常精准地托住了她下坠的臀部。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宽大的手掌几乎能将她半边的臀部完全覆盖，手指甚至陷进了臀缝的柔软阴影里。隔着一层薄薄的短裙布料和一层更为光滑的白色丝袜，菲比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掌心的薄茧在自己皮肤上摩擦的粗糙触感。那温热坚实的感觉，与她臀部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软肉紧密贴合，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的支撑感。

菲比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像一只被猎人扼住后颈的兔子。她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她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汗水与金属气味的男性气息，混合着她自己身上因为紧张和行走而渗出的、带着甜美花香的汗味，在林间潮湿的空气里发酵。

那些跟在她脚边的“绒球”声骸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发出一阵骚乱的“啾啾”声，围着他们打转，却不敢靠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

“菲比小姐，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John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沉稳而清晰，打破了这片刻的死寂。

菲比像是被这句话唤醒，猛地睁开眼睛。她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里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水汽，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John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她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那股热意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剔透的粉色。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以一个多么羞耻的姿势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在怀里。她的腰被他圈着，臀部被他托着，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我……我……”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说“没事”，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试着动了一下，想要从这个怀抱里挣脱出来，但身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John松开了手。

那托在她臀部的手掌撤离的瞬间，菲比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背部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才停下来。她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裙摆，低着头，不敢去看John。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用急，我们慢慢来。”John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样。

菲比把头埋得更低了，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通红的脸。她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用脚尖在铺满落叶的地上不安地划拉着。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蚊子叫一般细小的声音。

“……谢谢您……我、我没事……没受伤……”

>John：“刚才吓到你了吧？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走吧。”找了块平整的石头，用手清扫了上面的落叶，示意菲比休息

John温和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安抚力量。

菲比背靠着粗糙的树干，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不敢抬头，视线死死地钉在自己那双白色的长靴上。刚才被那只宽大手掌握住的臀部，此刻仿佛还有着灼热的余温，隔着裙子和丝袜，那触感清晰得让她快要哭出来。

她听到John走近的脚步声，听到了他用手扫开落叶的“沙沙”声。

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John已经把不远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清理干净了，正侧着身，对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菲比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坐下？和他一起？

她想立刻拒绝，想转身就跑，跑回教堂，躲进自己的房间里。但她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刚刚那一下摔倒，虽然没受伤，但着实吓得她不轻，现在还有些发软。

而且……他是为了救自己。

他是个卫兵先生。

他的举动虽然奇怪，但他说的话又很正常……

菲比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冰凉的树皮硌得她的后背有些疼。她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空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扶着树干，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她没有走向John示意的那块石头，而是选择了旁边稍远一些的另一块，那块石头上还沾着一些潮湿的青苔。她不在意，只是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非常拘谨地坐了下来。

她把自己的白色大圆帽放在身边，双手环抱着膝盖，将下巴抵在膝盖上。这是一个很有防御意味的姿势。她依旧低着头，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那些毛茸茸的“绒球”声骸们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纷纷围了过来，有的用小脑袋蹭着她的脚踝，有的则警惕地站在她和John之间，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鸣。

林间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和远处瀑布传来的隐约水声。

气氛有些尴尬。

菲比感觉自己的脸颊依然滚烫。她能感觉到John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让她坐立难安。她把膝盖抱得更紧了些。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只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John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尖停在了她白色的短裙上，那上面有一小块刚才不小心蹭到的泥渍。

菲比的身体猛地一颤，像只被吓到的猫，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但John的动作很快，也分毫没有越界的意思。他只是用指尖轻轻地、快速地在她裙子沾到泥的地方弹了两下。

“嗒、嗒。”

那点泥渍就这么被弹掉了。

他的手指甚至没有真正碰到布料，只是带起的风拂过了裙子的表面。

然后，他的手就收了回去。整个过程快得就像是一个错觉。

菲比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抬起头，终于第一次，主动地、完整地看向了John的脸。

他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也很平静，就好像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谢谢。”菲比的嘴唇动了动，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她迅速地又低下了头，但这次，身体似乎没有那么僵硬了。环抱在膝盖上的手臂，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一个尽职的卫兵先生，关心市民，救了差点摔倒的自己，帮自己掸掉裙子上的土……这些……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

菲比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试图说服自己。但那残留在臀部和被他指尖拂过的裙摆上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John：抖了抖腿，看了看菲比，打趣到：“菲比小姐，走了这么远，你是不是累了，看看需不需要我帮你按摩放松下？”

菲比本来就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浑身僵硬，听到这话，整个人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一颤。她环抱着膝盖的双臂收得更紧了，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不、不用了！”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甚至有点破音。

“我、我不累！一点都不累！谢谢……谢谢您关心，卫兵先生！”

她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完全不敢抬头。刚才好不容易褪下去一点的红晕，现在又以更凶猛的势头爬满了她的脸颊、脖颈，甚至连那对小巧可爱的耳朵尖都变得通红。她恨不得立刻从这里消失。

按摩？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给自己按摩？

岁主在上，这怎么可以！

修会的教典里虽然没有明确写这一条，但这是常识！修女的身体是纯洁的，怎么能让异性随意触碰……更何况……更何况还是那种……那种事……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各种教条和礼仪在打架，还有刚才臀部上那挥之不去的温热触感。

林间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声和水声。

菲比能感觉到John的目光，那目光像是有实质一样，落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那些围在她脚边的“绒球”声骸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极度不稳，不安地“啾啾”叫着，用毛茸茸的身体去蹭她的靴子，试图安抚她。

她没有回应它们，只是更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不行，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

她必须得走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正准备找个借口起身告辞。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冒了出来。

“John先生……为了护送我，一路从水畔入口走到这里来，巡查了这么久……他一定很辛苦吧。”

这个念头很奇怪，完全不是她自己的想法，但它一出现，就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

“是啊……他还救了我……我刚才那样……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作为一个教士，受到帮助之后，理应回报才对。”

菲比抬起头，那双还带着水汽的紫色眼睛，第一次，直直地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石头上的John。

他还是那副笔挺的姿势，诫令院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很可靠。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走了这么远的路，他的额头上连一点汗都没有，但是……

菲比的视线落在了他按在膝盖上的那双手。那双手很大，骨节分明，带着常年握持武器的薄茧。

一定很累吧。

一直保持警戒，还要分心照顾笨手笨脚的自己。

她心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压过了所有的害羞和不安。

菲比慢慢地松开了抱住膝盖的手，她把手放在石头上，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动作还有些僵硬，白色的短裙在站起来的时候，向上缩了一下。

那些“绒球”声骸们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困惑，它们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看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那个刚才还让它们很警惕的男人。

菲比在John面前停住了。

她低着头，视线落在John那双沾了些许尘土的军靴上。她的两只手在身前绞在一起，手指把洁白的裙摆都快要揉皱了。

“那……那个……”

她开口了，声音还是细细的，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颤抖，反而带着一种奇怪的认真。

“卫兵先生……您……您才是一路辛苦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抬头看着John。她的脸颊还是红的，但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却是一种非常坚定、不容置疑的光。

“如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就让我……为您……按一下吧？”

>John：“那怎么好意思呢？菲比小姐，您这样一位可爱的修士小姐为我按摩不合适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菲比小姐，您这样一位可爱的修士小姐为我按摩不合适吧？”

John的话说得很客气，但菲比听完，不仅没有顺着台阶下来，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原本微微垂下的头又抬了起来。

她的脸颊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那双紫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却固执地看着John，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合适的！”她咬着嘴唇，吐出的词语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坚定，“卫兵先生，您是为了保护拉古那的居民才在这里巡查，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一路陪我到这里……您很累了。教典上说，要对守护我们的人……报以最真诚的感谢。请……请务必让我为您做点什么！”

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像是怕说慢了勇气就会消失一样。说完，她又飞快地低下头，两只手死死地绞在一起，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只鼓起了全部勇气才敢从洞里探出头的小兔子，只要John再说一句拒绝的话，她可能就会立刻缩回去。

John没有再说话。

林间的安静成了默许。

菲比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拒绝的声音，那紧绷的肩膀才几不可查地松懈了一点点。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那镶嵌着黑色宝石的衣料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了一下。

她抬起脚，绕过了John坐着的那块石头，走到了他的身后。这样，她就不用直面他的脸了，这让她感觉压力小了很多。那些“绒球”声骸们，也好奇地跟着她，歪着脑袋，看着她在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后站定。

菲比看着John宽阔的后背，隔着那身深色的诫令院制服，能看出来底下的肌肉轮廓很结实。她又一次深呼吸，然后，颤抖着，慢慢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她的手很小，手指纤细，掌心因为紧张而沁出了一层薄汗。她的动作很慢很慢，仿佛那短短的距离有千斤重。当她的指尖快要碰到John肩膀上的布料时，她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一下，然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闭上眼睛，把手按了下去。

掌心传来的触感很硬，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底下那结实紧绷的肌肉。那是一种和她认知里完全不同的触感，充满了力量感和温热的生命力，和她平时接触到的柔软的声骸朋友们完全不一样。

菲比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就要把手收回来。她的脸已经烫得快要滴出血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岁主在上……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吗？

她不敢睁开眼睛，只是僵硬地把手放在John的肩膀上，一动也不敢动。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教典里可没教过怎么给男人按摩。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气。

“嗯……”John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鼻音。

这声音像是一道指令，让菲比那僵住的身体终于动了起来。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那双按在他肩膀上的、白得近乎透明的小手，开始学着自己给自己揉肩膀时的样子，笨拙地、试探性地动了起来。

她的手指很软，力气也不大，所谓的按摩更像是在他坚实的肌肉上轻轻地抚摸和揉捏。隔着衣料的摩擦，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的动作僵硬而没有章法，指尖胡乱地在他的肩胛骨和斜方肌上游走。

“那个……卫-卫兵先生……”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试图用说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这、这样……可以吗？力道……会不会太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着加大了一点力气，用自己的指腹去按压那些因为长期训练而形成的肌肉结。她能感觉到，自己纤细的手指按下去，只能让那坚硬的肌肉微微凹陷一点。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气馁和羞耻。

>John：“不错的，不过你这样会有点累，你坐到我旁边来按吧”

她的手像触电一样停在了John的肩膀上。

坐到……旁边？

菲比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她甚至没听清John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句话意味着两个人要挨在一起。不行，绝对不行。教士怎么可以和陌生的男人靠得那么近。她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就在嘴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但是，另一个念头更快地、更强硬地挤进了她的脑海里。

“卫兵先生说得对……我站着，弯着腰，这样根本用不上力气，而且……而且我的裙子也……”

那个念头非常清晰，非常有道理。

“是的，坐下来的话，我就可以看得更清楚，找到他肩膀上最累的地方，也能用上力气。这才是真正地在帮忙，而不是在敷衍。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害羞，就怠慢了保护我的卫兵先生呢？这是忘恩负义。”

这个念头瞬间压倒了她所有的抗拒和羞耻。

就好像……这是教典里新加上的一条戒律一样，不容置疑。

“……是。”

一个细若蚊呐的声音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她自己都惊讶自己会同意。

她僵硬地收回手，身体也像生了锈的机器人一样，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到了John身边。那块被John清理干净的石头很大，足够坐下两个人还有富余。但菲比还是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提起那身白色的教会短裙，非常、非常小心地在石头的边缘坐了下来。她刻意地和John之间留出了一只手臂的距离，身体挺得笔直，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双手放在膝盖上，十根手指用力地绞着裙摆的布料。

即使这样，她还是能感觉到身旁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和金属的、陌生的男性气息。

林子很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菲比低着头，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鞋尖上的一片落叶，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那些“绒球”声骸们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它们安静下来，围在菲比的脚边，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这两个靠得很近的人类。

怎么办……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的大脑又开始混乱起来。那个让她坐下的念头已经完成了使命，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

要怎么按？这样侧着身子吗？

她僵硬地转动脖子，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John。他还是那副放松的姿态，好像完全没在意她的局促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给自己鼓劲。

是为了报答。是为了表达感谢。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颤抖着，慢慢地抬起右手，朝着John的肩膀伸了过去。

这次的距离更近了。她的手臂几乎要贴上他的手臂。她能感觉到他皮肤上散发出的热气。

当她的指尖再次碰到那身制服的布料时，她整个人又是一颤。

她闭上眼睛，像是完成什么神圣的仪式一样，把整个手掌都放了上去。然后，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

“卫兵先生……”她终于又开口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这样……可以吗……”

她都不敢问力道的问题了，因为她现在根本使不上一丁点力气。她的手只是僵硬地放在他的肩上，像两只受惊的小鸟。

>John：仔细感受了下：“这样力度有点小，要不你试试用脚来按吧，力度看看能不能更大些”

“这样力度有点小，要不你试试用脚来按吧，力度看看能不能更大些？”

林间的风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菲比那两只放在John肩膀上的小手，就那么僵住了。她的指尖还维持着微微用力的姿态，但整个人却像是一座被瞬间冻结的雕像。

用……脚？

她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里写满了困惑，像个第一次听到复杂教义的孩童。

她的大脑试图理解这句话。脚……是用来走路的。鞋子……是为了保护脚的。用脚去触碰别人的身体，特别是肩膀……这、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仪式？

她从没在任何一本教典，或是修会的礼仪手册上读到过这样的内容。

可是……

一个新的念头，像是在黑暗中点亮的一盏油灯，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手上的力气太小了……这是事实。卫兵先生的身体常年锻炼，肌肉非常结实，用手根本按不透。而腿部的力量，远比手臂要大……用脚来施力，似乎……似乎是很有道理的。”

“是了……这一定是一种更高级、更有效的恢复体力的方法。是那些经常执行危险任务的卫兵们之间流传的秘诀……是我……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羞愧感瞬间取代了那短暂的困惑。

她竟然因为自己的无知，差点就误会了卫兵先生的好意。他是为了让她能更好地“报答”，才提出了这个方案。自己怎么能……怎么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呢？

“对、对不起！”

她猛地把手收了回来，像是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然后几乎是从石头上弹了起来，后退了两步，朝着John深深地鞠了一躬。

“是菲比愚钝了！请您……请您原谅我的无知！”她低着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意。

说完，她才直起身子，脸颊已经红得像火烧一样。她不敢看John，视线慌乱地落在自己的那双白色长靴上。

要……要用脚的话……那首先……要把鞋子脱掉。

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在异性面前脱下鞋袜，这在修会的教导中，几乎和当众脱下衣服没什么区别。

菲我双手在身前紧紧地绞着，指甲都快要陷进手心里。她咬着下唇，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下定决心。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单膝跪在了铺满落叶的柔软地面上，动作虔诚得像是在教堂里祈祷。然后，她伸出颤抖的手，去解右脚靴子侧面的搭扣。

“咔哒、咔哒……”

金属搭扣被一个个解开，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低着头，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她将解开搭扣的长靴轻轻地、整齐地放在一边，露出了被洁白的长筒袜包裹着的、线条优美的小腿和脚踝。

接着，是袜子。

她的手指捏住大腿中段的袜口蕾丝边，那里被勒出了一圈清晰的、粉红色的印痕。她闭上眼睛，像是要隔绝掉外界的一切，然后一点一点、非常缓慢地，将那层薄薄的丝袜向下卷。

丝袜如同第二层皮肤般褪去，露出了底下象牙般白皙细腻的肌肤。随着袜子的褪下，她的小腿、脚踝、足弓，最后是小巧圆润的脚趾，都逐一暴露在林间微凉的空气里。

那是一只未经风霜的、属于少女的脚。皮肤白得发光，脚趾像粉色的珍珠，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透着健康的色泽。

她将脱下的丝袜仔细地叠好，放在长靴旁边。然后，用同样的方式，脱下了另一只脚的鞋袜。

两只光洁如玉的小脚丫，就这样踩在了枯黄的落叶上。微凉的、带着湿气的触感从脚底传来，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脚趾紧张地蜷曲起来。

那些“绒球”声骸们似乎被这个新奇的场景吸引了，它们围了上来，伸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地去嗅探菲比那从未接触过地面的脚丫。

菲比没有理会它们。她双手撑在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双脚踩在落叶上的感觉很奇怪，有些硌，又有些软。她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低着头，视线始终不敢抬起。

“卫兵先生……”

她的声音细得像风一样，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请问……我、我是应该用脚尖……还是……还是用脚底来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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