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的早晨比较安静，水雾环绕在低处。索尼克绕着山头跑了两圈，回帐篷时天已经泛灰了。他一边擦脖子的汗一边脱外套。

“喂，你起床了吗？”他站在外头问。里头没有声音回答他。

他蹲下身钻进帐篷，里头闷热的空气有点不对劲，一般来说弗莱士不会让自己忍受这个温度，有一股不舒服的闷湿。他的目光扫了一圈，发现角落里躺着人，被子卷得相当严实，只露出一点金色发尾。

“喂。”

索尼克踹了一脚，“死了？”

那团东西动了动，没有回应他，只是下意识翻了个身。

不对劲。他不可能还没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索尼克的眉头慢慢皱起来，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弗莱士睡觉——甚至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弗莱士在帐篷里睡成这个样子。但这一回不一样。不但受到外界的触碰还没醒，还发生了一些变化，是那种，骨头线条、动作习惯、重心位置……好像哪里都错了一点。

他蹲着看了几秒，情况真的有点不对劲。

“……正在黄泉路上吗？”他调侃道，“别随便死掉。”

被子里那团人终于又动了，缓慢地把脸从被子里转出来。

——是弗莱士没错，但五官看起来更柔和，嘴唇颜色变得粉嫩，狐狸形状的眼睛也水润得让人莫名其妙。

看起来是没有太多变化，但是……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索尼克。不是不高兴，也不是要发火的样子，就是安静地盯着他。那双蓝眼睛比平常更……特别。

索尼克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但仍然没移开视线。

“……你刚死了？还是？”

弗莱士喉咙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嗓音沙哑得不正常，小声又极快地说：“我出去一下。”

他掀开被子就往外跑。速度快得就像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但索尼克注意到了，他的身形不太协调，重心偏移，动作比平时轻很多，甚至……连脚步声都小了。

怎么回事？

而且他穿的那件连帽衫，长度竟突然变成到了膝盖那。刚刚弗莱士下半身有穿裤子吗？

他站在山林的边上看着弗莱士钻进树丛深处，背影还是那副骨架，但身形真的变了，腰线好像更……虽然弗莱士本来就有那种腰线，但应该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他是不是突然变小只了？

索尼克挠了挠头，太诡异了。想了两秒后还是跟了上去。

那人已经走进雾里了。索尼克加速，很快地追上前，把他在一块光秃的小坡上截了下来。

“喂，弗莱士！”

弗莱士站在边缘，身体有些佝偻，看上去像是想吐，又像是刚与强敌战斗完，他的脸色白得不正常。

“我只是……出来透口气。”连说话都要费点力，声音轻柔得像刻意压住喉咙。他好像……受到不小惊吓。

索尼克认真盯着他，忍不住开口，“你真的怪怪的，脸色不对，肢体也不对，到底怎么了？你不会——”

话没说完前他就注意到一件事。

晨光从山坡侧边斜下来，照在弗莱士如麦田般的金发，也照在他不同寻常的身体上。他穿着那件日常的青色连帽运动衫，但衣服轮廓变了，尤其是胸口——那无疑是女人的胸部。

腰部变得比原先更有线条。虽然弗莱士本来身型就有那种曲线，但现在夸张到不对劲，可以用丰乳肥臀来形容了。

弗莱士低头抓了抓自己的袖口，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有点烦但又没脾气的表情看着他。

“索尼克，我变成女人了。”

音速的索尼克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哈？”

“我说，”他——她——重新开口，还是那个语气，只是落在现在的声带上高吭了不少，“我变成女人了。”

低婉的女性声音不高不低，撞进索尼克的耳朵里。

他的大脑当机了几秒，接着上下打量对方一圈，选择暂时欺骗自己，“哈哈哈哈……你现在是在整我对吧，胸垫？你穿奶罩了吧。变声也练得不错。”

被弗莱士瞪了后，索尼克走过去一步，试图把气氛调回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我是认真的。”她的声音严肃得像要把这句话钉进对方脑壳，“你还记不记得我几天前清理的那个怪人。我跟你说过那个非常罕见、特殊型的。”

“哪个？”

“那个全身黏液、长得像章鱼那只。”

索尼克终于想起来，“哦，你是说，你那时候中招了？”

弗莱士点点头，無奈地說，“我本来以为没事，回去洗干净了，状态也正常。但今天早上醒来——就这样了。”

“呼……”索尼克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还处于缓冲状态，“你、你确定这不是幻术？”

“我比你还想这只是个幻术，索尼克，我——”弗莱士抬起眼看他，眼神透露着羞耻与惊慌，“但你看我现在这样，像是能开玩笑的人吗？”

索尼克看着她——是的，“她”。看起来确实是弗莱士，骨相依然熟悉，眼神还是那副“你是不是有病”的冷感，但身体实实在在地变了，线条滑顺得比他原本還不像话，嗓音也低柔了，连骂人的时候都多了点不该有的风情余韵。

——性感熟女。

这个形容词瞬间浮现在索尼克脑海中。

他沉思一会，有些犹豫地开口，“嘿，弗莱士，你这样下去……不会发情吧？”

弗莱士沉默地看了他三秒，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喂喂喂，我是说‘生理紊乱’的那种——不是那种发情！”

“你闭嘴。不要狡辩。”她终于面露凶光，“我已经很冷静了，索尼克，你不要逼我在这个身体状态下动手！就算我现在是——”

“停——！你的下半身是不是没穿？”

对方终于停下。

索尼克双手举起，一副“我什么都没说你别踢我”的表情退后半步，但眼睛还在她身上打转。

——哦天啊！闪光的弗莱士变成货真价实的女人了！

他忍住笑意，努力让自己不显得幸灾乐祸，“你现在的身体走光不太好。”

索尼克看着弗莱士胸前两颗沉重的负担。

噗哧——！不行了！

“你要是再笑，我就真的揍你！”

索尼克叹了口气，笑容还挂在脸上，在震惊中还有某种正在滋长的、说不清的情绪。他没继续开玩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还是那副眼睛。还是那副神态。还是他认识的弗莱士。

只是不一样了。

两人下山回到营地，天色已经彻底亮了。太阳从山头升起，把潮湿的水雾蒸发。弗莱士把兜帽拉低，整个人窝在烤火堆旁坐着，眼神阴沉得像要杀人，但更多的是窘迫的无奈。

索尼克则坐在对面，手上拿着锅铲，一边胡乱翻着锅里的煎蛋，眼睛一边偷偷往她那边瞟。

不知是不是太阳光的错觉……弗莱士的皮肤看起来比以前苍白了许多。她的发丝湿湿地贴着脸颊，那件青色运动衣垂落到膝盖边缘。她的下半身确实是没有穿东西的。不管是原本的内裤还是裤子，对她来说都太大了，会滑下来，腰带也系不住。

——女性的弗莱士下面裸体。

索尼克迅速摇摇头，试图把脑袋里不该去想像的东西灭掉。

但是他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往下瞟。目光没办法移开。

她的坐姿很自然，也不是刻意装什么，但就是……该收的地方收，该放的地方放，带着体温和一点情绪波动。因为知道自己下面完全空着，所以她变成了双脚合拢的坐姿。且时不时双脚交叉以防走光。

弗莱士变成女人后让索尼克有一种本能被唤醒，但这很奇怪，索尼克通常并不好色。

——弗莱士现在下面有女性器官。

他又想到这件事，他的耳根开始发热。

“拜托你别一直盯着我，”弗莱士忽然开口。索尼克像个被老师抓包作弊的学生。

“什么？我哪有啊，别自恋。”索尼克嘴硬。

“你有。”她抬起眼，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你脸上明明写着‘我在忍笑’。”

“我只是好奇你会不会突然变成某种章鱼。你被牠的黏液沾到……”

“哼，是吗。”她把一根树枝仍进火堆，闭上眼睛，“那你刚才盯着我的胸口，是在等它“喷墨”吗？”

“咳、咳，”索尼克被呛得差点噎住，“我那是——我没看。别自恋。”

“你明明就有看。”

——这婊子真烦。

索尼克为自己在心里叫弗莱士婊子而感到无比荒谬。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叫自己的好兄弟婊子。

这世界简直太疯狂了。

他咳了一下，干笑两声，“哈哈……不是，我就是不习惯。弗莱士，因为你突然长那两团肉。”

“我也不习惯。”她睁开眼睛，水润的蓝眸藏着愠色

也带点委屈，“但你能不能不要一边盯，一边脸红。不就是女人的胸部。你出忍村后也没少看吧。”

——但那是你的胸部。

索尼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吧，确实是热的。

气氛忽然尴尬了一下。

他收回视线假装专心炒蛋，动作用力得锅子都快翻了。锅里“啪嗒”一声炸了一滴油，让索尼克直接往后跳了一步。

“……索尼克，你为什么在意？”

“你在讲什么鬼话，”索尼克扯了扯嘴角，“我没有在意。”

她没继续逼迫他承认，只是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在火光上，沉默的时间久到让索尼克开始反省，他刚才是否真的盯她盯得太嚣张了。

“你有点不对劲。”忽然，弗莱士像是明白了什么，豁然开朗的微笑挂在她漂亮的脸蛋上。这让索尼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我哪里不对劲了？”

“你看我的方式。”弗莱士拿着铲子将煎蛋放进她和索尼克的碗里，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跟你以前看我的方式不一样。”

“你以前是男人，现在是女人，当然不一样啊。”索尼克立刻反驳，烦躁地“啧”一声。

“我甚至在想，”他顿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喉咙，“没事……你不需要知道。”

“是在想我的力量是否有变弱？还是那种不正经的事？”她慢条斯理地说，“索尼克，你看我的眼神有欲望。”

弗莱士把膝盖缩进了过大件的运动服里，抱着膝盖，头趴在上面歪着，几缕金色的发丝垂了下来，她眨眨眼，轻飘飘地望着他。索尼克突然有种芭比娃娃活起来的感觉。只有她小腿上的伤疤提醒着索尼克她是弗莱士。

空气顿时又安靜下來。索尼克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他立刻避开了弗莱士的视线。

然后他猛地站起来，“我去弄水！”

“你已经煮了一壶。”

“那是给你的！我再弄一壶新的！”

他大步走开，耳根红到滴血，那背影像是在逃命般。

弗莱士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交叠的双手，呼吸慢慢放轻。

这也许是个给彼此的机会。

夜里的温度骤降，冷风在帐篷外拍打，发出轻微的塑料刮擦声，山上的风像是专挑缝钻，钻进索尼克的睡袋里，也钻进他的脑袋里。

头上挂着的营灯让夜晚有了光源，帐篷里昏黄一圈。

他转了个身，又转了个身，最后干脆睁着眼睛盯着帐篷顶部的光源。

睡不着。原因很简单。

隔壁弗莱士还醒着。她的呼吸没有进入深眠，姿势一直在换，偶尔碰到帐篷的布面会发出很轻的窸窣声。

她也睡不着。

白天时，弗莱士的下半身没有衣服可穿，没办法和自己对练了，所以她和自己进行了上半身一些力量的比拚，尝试新的身体状态。

索尼克首次这么直面地感受到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弗莱士握住他的手时，异样的柔软触感让他抓得更紧。那时候，他的注意力甚至只放在她皱起的眉头上，弗莱士就已经输给了他。但因为弗莱士现在是个女人，所以他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当然，弗莱士当时脸上的表情很别扭，索尼克该死的还觉得她的反应很可爱。等他意识到自己帮弗莱士整理刘海时，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弗莱士没有退开。她……不讨厌自己的触碰。

该死的当然睡不着。

他们只带了一顶帐篷。因为以往都是男人，根本无所谓。

然而就好像老天要作弄他们一样，弗莱士竟然忘记带睡袋。于是索尼克只好把自己的睡袋摊开变成被子。

“进来躺吧，不然你一定会被冷醒。”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他们侧身贴在一起。

两人靠得很近，身体的温度透过这点距离隐隐贴过来，像电流一样一直蹿进他神经里。索尼克试着闭起眼睛，但他怎么也移不开注意力。他不确定旁边的她是否睡着了，或者只是累得不想动。

她的颈部皮肤白得发亮，喉结消失后，修长的形状更像只优雅的天鹅，与美丽的侧脸线条完美地连在一起。

他不应该看那么久的，可是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你在想什么。”她带着一点困倦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

“骗人。”

“真的没什么。”他还是一样嘴硬，不过也开始心虚起来。

“我听得到你的呼吸，”她慢慢转过身，脸上平静得算不上一种表情，“太重了。你刚刚是不是以为我睡着了？”

索尼克挑起一边眉毛，眨了眨眼，“……哦，那么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他呼了一口气，喉结动了动，“我在想，你现在这样，到底算不算你。很……怪。”

帐篷内又陷入短暂的安静。

“如果不算，你为什么还让我们睡一条睡袋？”她慢慢靠近了一点，索尼克甚至感觉到她的脚趾碰到他的了。

“难道你是想试试…看我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吗？”

“我没有。”索尼克低声说。

“那你是在想，我的下面是不是——”

“我没有！”他近乎是吼出来的。但不是愤怒。

她轻笑了一声，不含任何带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像知道他在烦什么。

“你脸红了。”她的声音很小，“现在连脖子都红了。”

索尼克咬着牙抱怨，“你是故意的吧。”他低声说，“你刚刚那句，是故意要我脑袋里浮现那种画面的。”

她没有否认，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暧昧不明地说道：“索尼克，我变成女人之后也不会对你改变看法的。”

她靠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足以盖过风声，但仍需要仔细听才能听见。

“因为你不敢越界。”她盯着他，目光沉了下来，“即使我变成了女人 ，我们也永远不会戳破那层关系。”

连窜进帐篷里的风都像被这句话震了一下。

索尼克原本尴尬的眼神瞬间变了。

“……你在挑衅我？”他的声音比平常更低沉，有点压抑，“你变成这个样子，还敢用那副眼神看我？”

“我当然敢。”

“那你明白会发生什么吗？”

“哼……我知道。”她又靠得更近一点，额头碰到他的下巴，“我从刚才就知道了。”

索尼克的喉咙滚了下，整个人绷得像拉紧的弦，下一秒他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往后仰，黑色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和所有表情。

“…喂。”

“嗯？”

“你要是再靠近一点，我就亲下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亲？”

她的声音贴着他的嘴唇，说得非常轻巧，但很危险，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因为你终究是弗莱士。”

索尼克盯着眼前这张脸——这么近的距离，他从没这样看过弗莱士。更正，在成年后，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弗莱士。索尼克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有种无法言喻的东西，没人愿意戳破，没人愿意谈论，好像谁提起谁就输了。

“你在拒绝我？”

她的皮肤是温热的，蓝眼睛湿润，粉嫩的嘴唇几乎不可察觉地往下弯，弗莱士的眼神闪过一丝怒意。

“不对，你只是不敢。”她继续狠狠地说道，“因为即使我是女人，你也怕追不上我的脚步——”

这句话像是在他耳边点了火，爆炸了。

索尼克忽然撑起身，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身下，身体间的热度急速地上升，像一团火焰突然包裹了他们，但还没有燃烧殆尽。

“我不敢？”他靠得极近，额头抵上她的，“你再说一次？”

弗莱士被他的动作愣了一下，但很快轻蔑的笑容攀上她的唇角，“你现在这样，不就证明我说中了吗？”

阴影出现在索尼克的脸上，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反驳她，只是仔细观察着弗莱士，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火热的温度没有影响到他的专注，他们的呼吸黏在一起，互相融合又较劲，一触即发。

“所以，你爱上我了？”

索尼克使用了‘爱’，不是‘喜欢’。他的声音此时在她耳里低到酥麻，仿如能直接渗透进她的骨髓。

她竟狼狈地开始心跳加速。

“嘴巴张开。”

“我——”

他低下头吻她，这一次毫不犹豫，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狠劲。

她喘息了一声便不再反抗，身体反而开始迎合索尼克，她的手从他的背上一路抚下落到腰侧，整个人几乎缠上去。

索尼克整个人压了上来，他吻到她的脖子，咬了一下锁骨，手也探了进去揉捏的她的乳房，她的呼吸开始混乱，腿下意识勾住他的腰，纤长的睫毛抖得厉害。

“处女会比较麻烦，忍着点”

索尼克低声告诉她，声音贴在她耳后。

她舔了他的耳垂，不甘示弱地讽刺，“你倒是有经验。”

这个动作彻底触发了他，索尼克像被解开最后一层束缚，手掌狠狠抬起她的腿，一边吻她，一边拉开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他的另一只手伸进她的——

——就在这时，她猛地僵了一下。

“等、等一下！”她的声音变了，气息整个断掉，仿佛整个人在急速转换。

索尼克收回探索密穴的手，眼睁睁看着怀里的她——开始变了。

她的胸部开始塌陷，臀型收窄，嗓音也从低柔回到他熟悉的那个低沉、冷淡、轻润的音调。

“我变回来了……”弗莱士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急速变化，原本湿润的女性器官变成和身上的男人一样的构造。

两人已经贴得太近，索尼克还压在对方身上，彼此的呼吸都还带着刚刚的火热。

索尼克再次大脑当机。

真的变回来了——现在躺在他下面的是原本的弗莱士，男人的身体，熟悉的骨架，熟悉的气味，熟悉的那个「让他一边想上又一边想揍」的家伙。

熟悉过头的脸和没多久前脑海里的女人叠在一起。重叠的也不只是身体，还有他心里早就模糊不清的那团复杂情感。

他应该冷静下来的。可悲的是，自己根本没有软下去。他还是硬着——甚至更硬了。

这种发现比弗莱士变成女人还震撼。

索尼克露出想死的表情，他的身体完全不听大脑使唤，不但没退开，翘得更厉害的分身反而诚实地展现他的欲望。

弗莱士的目光往下移，看向索尼克仍然坚硬不屈的分身。那种清楚感知自己正被欲望盯着的感觉，一种说不清的愉悦在他心底蔓延。

“不管对我，还是对女性的我，”弗莱士偏了偏头，语气得意，“都是这么硬，索尼克，你——”

“闭嘴。”索尼克用力掐住他的腰，“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他只是俯身盯着他，一只手撑在弗莱士脸颊旁，黑色长发像帘幕般将他们遮住，形成一道屏障，索尼克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怒气，只有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克制感。

“……干。”他低声骂了一句，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这场荒唐的展开。

然后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试探的吻，而是实打实的、属于成年男人之间掠夺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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