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那年的其中一个周四，阳光像融化的金箔，厚厚地贴在教室的玻璃窗上，指尖稍碰就觉出烫意。此起彼伏的蝉鸣裹着黏腻的热风往教室里钻，落在课桌上时，连木纹里都渗着烘人的温度。那时候我们还保留着午休的习惯，同学们的“午睡搭档”各有不同，有人从家里带来崭新的空调薄毯，卷成筒状抱在怀里。有人提着折叠帆布躺椅，金属支架泛着冷光。还有人什么也不带，常年趴在课桌上睡，浅浅的压痕印在木质桌面上，成了专属的“睡眠印记”。我向来不喜欢趴在硬邦邦的课桌上，却也没真觉得躺椅有多么舒服，那天早上坐在教室里，满脑子都在琢磨着一个“冒险计划”，心脏像揣了只乱撞的麻雀，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校服裤缝，连棉线的纹路都摸得一清二楚。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讲课，粉笔灰落在黑板槽里，声音却像隔了层棉花，模糊得抓不住，我的注意力全在“计划”上：午休时在教室里脱掉衣服，体验一次彻底的“自由”。这念头像颗埋在心里的种子，一早上都在悄悄发芽，带着点不安，又裹着股隐秘的期待。上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刚响，我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的。课桌都没顾上收拾，抓紧时间往食堂冲，鞋底在走廊的瓷砖上蹭出 “哒哒” 的响，裤脚扫过栏杆时，还带起一阵细碎的风。到食堂时，上体育课的同学已经排了长队，不锈钢餐盘 “叮铃哐啷” 的碰撞声，混着番茄炒蛋的酸甜、冬瓜排骨汤的鲜气飘过来，勾得胃里一阵空响。我踮着脚往前瞅，总算轮到我时，阿姨手抖着往餐盘里打了两三勺菜，我添了满满一碗米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就狼吞虎咽。我腮帮子鼓鼓的，米饭粒粘在嘴角都没顾上擦，眼睛却死死盯着食堂门口，我要赶在同学们吃完饭之前回教室。等我端着空餐盘冲出食堂时，不少同学还在慢吞吞地喝汤，勺子碰着碗沿发出轻响。走廊里只有零星几个上体育课的同学，穿着汗湿的校服往教室走。我攥紧了衣角，脚步放轻又加快，像只偷东西的猫，快步溜回我们班教室，先探头往里面扫了一眼，确认空无一人后，才敢推门进去。指尖捏着冰凉的门把手，轻轻松开，然后又推了一下门，确保听见锁舌“咔嗒”一声，像是给这临时的 “秘密基地” 上了道保险。把前后门都轻轻带上以后，还特意拉了一下门把手，确保不会被风轻易打开。回到座位上，我坐在木头板凳上，后背抵着冰凉的椅背，心脏 “砰砰” 跳得厉害。手指先勾着校服裤的松紧带往下拉，想起自己早上故意没穿内裤，以前也经常这么干，总觉得少了层束缚更自在，何况今天还有 “计划”，每少一层阻碍，那股隐秘的刺激感就多一分，自然更不想被内裤绊住。裤子褪到膝盖时，大腿皮肤突然贴上冰凉的板凳，激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凉意顺着腿往上爬，脸颊却 “唰” 地烫了起来，像是有团小火苗在烧，连耳朵尖都热的发烫。我刚把手伸到腿边，想把裤子再往下褪点，走廊里就传来了同学的说笑声，脚步越来越近，像敲在我心上的鼓点。我浑身的血都像冻住了，一时之间忘记提起裤子，手指死死攥着裤子，连呼吸都掐在喉咙里，要是被同学撞见，我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在“练习脱裤子”吧？门把手动了一下，我盯着门缝，连眼睛都不敢眨，直到看见隔壁班同学探进来的脑袋又缩回去，听见他嘟囔 “哦，走错了”，才敢松口气。脚步声远了，我靠在椅背上擦手心的汗，后背的汗把衬衫都浸湿了，可心里却莫名升起股期待，刚才那是虚惊，真正的“挑战”还没开始。等一会儿同学们都回来以后，那才是真正的“挑战”。没过十分钟，教室门就被推开了。先是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走进来，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一回到座位就开始聊昨晚的游戏，声音里满是兴奋。接着女生们也三三两两走进来，小声聊着昨晚看的偶像剧，笑声像羽毛似的飘过来。同桌回来以后，我赶紧把帆布躺椅拎起来，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甚至带点“大方”：“我今天想趴课桌上睡，躺椅就大发慈悲让给你用吧。”同桌愣了一下，笑着接过：“行啊，谢谢班长，省得我趴硬桌子了。”我看着他和后桌拿着躺椅往教室后面走，把躺椅展开放下，又把同桌的凳子转了个方向，用椅背挡住侧面的视线，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这样一来，我这边就成了盲区，座位周围也少了很多风险，多了一些安全的遮挡。十二点半的午休铃声准时响起，像一道清脆的“指令”。教室里的喧闹声一点点沉下去，带毯子的同学把软塌塌的毯子往身上一裹，脑袋往课桌上一埋。用躺椅的同学则舒舒服服地躺下，有的还不忘把毯子盖在肚子上。我假装整理毯子，把那块天蓝色的毛绒薄毯披在身上，手指捏着天蓝色毛绒毯的边角，一点点往下扯，确保毯子能从肩膀盖到膝盖，连桌沿下的空隙都遮得严严实实，这是我的“掩护”，不能出半点差错。确保毯子盖好以后，我先是悄悄抬了抬屁股，半扎着马步，手指勾着校服裤的裤脚往下推。裤子是夏天的校服短裤，布料很薄，顺着腿往下滑的时候，布料蹭过皮肤，痒得我心尖发颤，眼睛却像雷达似的一直瞟着周围，左边第二组的女生已经趴在桌上，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后面的男生已经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头歪在胳膊上。我屏住呼吸，把裤子再往下推了推，直到裤脚卡在膝盖弯，大腿贴着板凳，凉丝丝的触感又激得我打了个哆嗦。可心里那股刺激感压过了紧张，我盯着桌肚里的空隙，脑子里冒出个更大胆的念头：要不干脆直接把裤子脱掉吧，让皮肤完全贴着板凳，这样会感觉更“自由”。我准备先悄悄脱掉运动鞋，手指推着鞋跟，轻轻把鞋脱下来，生怕鞋底蹭到其他地方发出声音，可还是没留神，鞋跟一不小心碰了下桌角，我瞬间僵住，耳朵竖得像兔子，等了几秒发现其他人没动静，才把鞋轻轻放在桌腿边，连鞋尖都对着同一个方向，像是在掩饰什么。接着再抬屁股，把裤子从膝盖往下褪，直到它滑到脚腕，像个布袋似的挂着。就在我准备抬腿把裤子从脚上抖下来时，头顶突然传来 “吱呀” 一声，风裹着蝉鸣灌进来，是头顶的窗户被推开了！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像被泼了盆冰水，手忙脚乱地想把毯子往腿上裹，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只能侧过头，用眼角偷偷往上瞟。我看见班主任的脸出现在窗口，她手里拿着个小本子，目光扫过教室，停在后面的躺椅区几秒，又移到前面的课桌。我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生怕她看见谁没好好睡觉然后走进来，就会看见我脚腕上挂着的裤子，那时候，我连解释的话都想不出来。手指紧紧攥着毯子的边角，指节都泛白了。还好班主任没多停留，大概是看大家都在好好睡觉，又“吱呀”一声关上了窗户。脚步声顺着走廊渐渐远去，我趴在桌上，还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动，赶紧先把脚腕上的裤子抖下来，手指捏着裤子往上提，指尖碰到布料时还在发颤，赶紧把裤子团成一团，塞进课桌最里面的角落，随便推了点东西先挡住，就好像是藏起了一件见不得人的宝贝。刚推好东西遮挡住裤子，左边第二组的女生突然换了个姿势，桌子上的白色橡皮被碰掉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弯腰就要往桌下钻，嘴里还嘟囔：“我的橡皮呢……”我吓得浑身肌肉紧绷，桌底还有露着一小截毯子没遮住的地方，要是她找到我这边来，手摸到或看清什么，根本没法解释！我赶紧跟着低头看了眼，一眼就看见她掉落的橡皮，赶紧把胳膊伸过去，把橡皮捡起来丢到她那边问她：“是不是这个？刚滚到我这儿了。”她捡起橡皮看都没看，或许是还没完全清醒，又趴回课桌上，我缩回手时，手心的冷汗都能在毯子上印出来，心脏还在“咚咚”地狂跳。我趴在桌子上，脸颊贴着被我捂得有些温热的桌面，脑子里却停不下来：既然裤子都脱了，要不要把上衣也脱掉？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赶紧摇摇头，脱上衣得坐起来，万一有人抬头看见怎么办？那不是明摆着暴露？可那个念头却像藤蔓似的缠上来，我被色欲冲昏的脑袋让我根本没法冷静。我偷偷抬眼扫了一圈，同学们要么趴着不动，要么侧躺在躺椅上，连翻个身的人都没有。“就试一次，很快的。”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像在给自己打气。我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用脑袋压着，两只手都伸到毯子底下，指尖捏着最上面的塑料扣子，慢慢往下解。每解一颗，心脏就跳快一分，感觉扣子碰到衬衫的 “窸窣” 声都听得格外清楚，生怕哪个同学突然抬头，看见我手在毯子底下“做小动作”。等扣子全都解开，衬衫的衣襟敞开来，有一股凉风灌了进去，激得我打了个哆嗦。要脱袖子就得坐起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轻轻的直起身子，一只手抓住衬衫的袖口，飞快地把胳膊抽出来，另一只手也紧跟着动作。衬衫刚从身上滑下来，我就赶紧趴回桌上，立马把毯子重新裹好，连脑袋都埋在里面。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见任何异样的声音，只有同学们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呼噜声，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应该是没人发现。我悄悄把衬衫从毯子底下递出来，和之前的裤子放在一起，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放心，干脆又都拿出来塞进书包里，拉上拉链的瞬间，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全裸了，毯子底下的皮肤贴着桌面，凉丝丝的，却又带着股异样的酥麻，莫名觉得刺激。我小心翼翼地调整毯子的位置，确保从任何角度都看不见缝隙，然后才敢把手伸进毯子底下，指尖轻轻划过小腹，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触感让我脸颊发烫，连呼吸都变得又轻又急，像怕惊扰了什么。正沉浸在这种陌生触感里，突然刮来一阵热风，把毯子的一角掀了起来，腰腹处的皮肤瞬间暴露在空气里。我吓得赶紧用手肘压住毯子边缘，脸颊瞬间烧得能煎鸡蛋，连后颈的皮肤都在发烫，只能死死攥着毯子内侧的绒毛，生怕再被风掀起一点。就这么趴着玩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脚步声接近，教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手指死死攥着毯子，连动都不敢动，悄悄往那边瞄了一眼，只见班主任抱着一摞作业走了进来，坐在讲台上，笔尖划过作业本的 “沙沙” 声像针似的扎在我心上，班主任写了没两分钟，突然起身拿起讲台上的保温杯，脚步“嗒嗒”地往教室后排走，正好要经过我的座位。我能感觉到她的影子落在我桌面上，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下，毯子底下全裸的身体像被冻住，生怕她看出我姿势僵硬，或者发现毯子边缘没遮严的桌沿。她在教室后方的饮水机旁停了下来，接水时水流的“哗哗”声格外刺耳，我连眼皮都不敢抬。直到她接完水转身，径直走回讲台，我才敢偷偷喘口气。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偶尔扫过教室，每一次都让我心颤，她会不会发现我毯子底下的“秘密”？会不会觉得我趴着的姿势、裹毯子的样子有些奇怪？当时我紧张的好像心要逃出来，身体也不敢乱动了，只能趴着继续装睡，慢慢的困意涌了上来，前一晚我因为琢磨这个计划，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睡着，眼皮重得像挂了铅。我本来还想撑着，可耳边的蝉鸣声、同学们轻微的呼吸声，像催眠曲似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身体。我睁开眼，视线还模糊着，只看见班主任的身影站在旁边，哪怕还没清醒，脑子里面也响起了“嗡”的一声，立马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没等我多想，她的声音传来：“等午休结束以后，把讲台上的作业抱到我办公室去。”她的声音很轻，怕吵醒其他同学，“我等会儿还要去隔壁班上课。”我脑子还没转过来，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又想赶紧把头埋进毯子。班主任又拍了拍我：“还有咱们班上午布置的作业，你也收齐一起带过去。”我使劲眨了眨眼，稍微清醒了一点点，点了点头。她看我应该是听清了，才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教室。惊吓过后，身体再次放松下来，困倦疲惫再一次如同潮水般涌来，我打了个哈欠，眼皮又开始打架，没多想就接着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午休结束的铃声已经停了。教室里吵吵嚷嚷的，同学们收拾毯子的“窸窣”声、收躺椅的“哐当”声、走路声、说话声混在一起。我猛地坐起来，刚想伸手去拿讲台上的作业，突然感觉肚子发凉，我忘了！我还裹着的毯子底下什么都没穿！我吓得赶紧又趴回桌上，手忙脚乱地把毯子往身上紧了紧，心脏“咚咚” 地撞着胸口，震得我头晕。眼睛飞快地扫周围，还好周围的同学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并没人注意到我的异常，这才稍微放心。我趴在桌上，想起班主任的嘱咐，声音闷闷地喊：“大家把上午的作业放到讲台上，我等会儿抱去办公室！”有几个同学应了一声，开始往讲台上递作业。坐在后方的同学拿着作业路过我的座位，脚步突然顿住，回头问我：“班长，你怎么耳朵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我赶紧把头埋的更低，声音含糊得像蚊子叫：“没、没有，应该是睡得有点闷。”他狐疑地往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伸手就要摸我的额头：“我妈说发烧了额头会烫，我帮你摸摸。” 我吓得赶紧偏头躲开，动作有些太急，不小心把毯子扯松了，桌沿下的大腿瞬间露在凉空气里。还好他没注意，只是把作业放在讲台上，临走前还对我说：“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老师说啊！”我盯着他的背影，心脏还在狂跳，刚才要是他再靠近一点，肯定能发现我裹毯子的不对劲。低头重新整理了一下毯子确保没有走光，想了想再坚持一会，肯定会有机会穿上衣服的。这时，又有一个男生突然凑过来，敲了敲我的桌子：“班长，借你作业抄抄呗，早上忘了写了。”我心里一紧，指尖攥着毯子的边角，声音都有点发飘：“作业在我抽屉里，你自己拿吧。”幸好把衣服塞进了书包，抽屉里只有一些书本，要是放在抽屉里，他一看抽屉里面准能看见。我抱着毯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出够抽作业的空隙。看着他伸手进抽屉里翻找，等他找到收回手抽走我的作业时，作业本的边角蹭到了我的毯子，我屏住呼吸，盯着他的手，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他拿着作业坐回自己的座位去，才敢松口气，后背又冒了层汗。教室里的同学渐渐走空了，有人路过我座位时喊：“班长，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赶紧走啊！”我赶忙出声：“你们先去，我收完作业搬去办公室就来！”等大部分同学都去了操场，教室里就剩下了我和那个抄作业的男生。我悄悄盯着他，心里不停祈祷：“快点写完，快点走。”我简直要急得跳脚了。他倒好，一笔一划慢悠悠地写着，那支破笔杆都快被他咬出牙印来了。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沉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活像在解什么世界级数学难题。我在心里疯狂呐喊：你就是抄个作业，装什么好学生思考问题啊！这磨蹭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撰写学术论文。上课铃都响了，他还在低头抄，我急得手心冒汗，再等下去，体育老师该发现少人来抓了。没办法，只能冒险穿衣服了。我悄悄把书包拉到腿边，拉开拉链，指尖先摸到了衬衫那熟悉的布料，心里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眼那个男生，他正盯着作业奋笔疾书，连头都没抬一下。我飞快地掀开毯子，抓起衬衫往身上披，胳膊往袖子里伸的时候，动作太急，衬衫的边角蹭到了桌角，发出 “哗啦” 一声。那男生猛地抬头看我，眉头皱着：“班长，啥声音啊？”我手里还抓着没穿好的衬衫，吓得赶紧把衬衫往身上拢了拢，撒谎说：“没、没什么，刚才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嘟囔了句“班长今天怎么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然后又低头抄作业。我僵在原地，血液都快凝固了，双眼死死盯着他，生怕他突然再抬头，直到看见他好好的在低头写，才赶紧扣扣子，从下往上扣，手指抖得厉害，第一颗扣错了扣眼，第二颗又没对准，折腾了两下才扣对。刚把衬衫的扣子扣完，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了！班主任抱着一摞教材走进来，我吓得赶紧把毯子重新盖在腿上，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班主任怎么又回来了？“作业收得怎么样了？” 她走到讲桌旁，把怀里的教材放下来，她扫了一眼教室里的我和那个男生“隔壁班的作业我先抱走了，等会儿上课我让他们互相批改。”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两秒，又说：“你盯着他把作业补完，然后一起抱去办公室。”我赶紧点头，声音有点发紧：“知道了，老师。” 班主任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目光又落在我身上：“你怎么还盖着毯子？才刚刚睡醒啊？”我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飞快地转，编了个借口：“我昨天晚上拉肚子了，没怎么睡好，有点犯困。”她皱了皱眉，语气软了点：“那你等会儿交完作业，要是身体还不舒服就趴在桌上歇会儿，别硬撑。”说完就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才敢大口喘气，幸好刚才先穿了上衣，要是先穿裤子，班主任进来时我还光着上身，那可就彻底完了。回头看那个男生，他还在低头抄作业，我刚想拿起裤子穿，他突然喊我：“班长，这道题答案我看不懂，你给我讲讲呗。”我手里的裤子吓得差点掉在地上，赶紧把它塞回书包，强装镇定：“你先写后面的，我等会儿给你讲。”“不行啊，这道题在前面，不写完后面没法抄。”他头也不抬地说，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没办法，只能站起来，走到他旁边。为了不让他回头，我干脆趴在他背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指着作业本上的题，一点点给他念答案，说话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腿还光着，校服衬衫的下摆只到腰际，只要他稍微回头，就能看见我没穿裤子，我盯着作业本，声音都在发颤，连答案都念得磕磕绊绊。念到一半时，他突然往前挪了挪凳子，我没站稳，身体跟着往前倾，衬衫下摆往上缩了一截，连腰腹处的皮肤都露出来了。我吓得赶紧往后撤，手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后背，他疑惑地问：“班长，你怎么老是发抖啊？是不是冷？要不把我的外套给你披？”我赶紧摇头，声音都因为害怕有点变调了：“不、不用，你快写吧，等会儿体育老师该来抓人了。”说着就继续伏在他身上，继续给他念答案，腿还在发软，刚才那一下要是他回头了，肯定能看见我没穿裤子，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好不容易讲完，看着他翻到下一页，我赶紧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抓起裤子往腿上套。刚把裤腰提上来，教室门又开了，体育委员探进头来，嗓门很大：“你们俩怎么还不去上课？体育老师点名了，让我们来喊你们！” 我赶紧应着，同时把裤子的松紧带勒紧，拿起讲台上的作业：“马上就来，刚才班主任让我收作业，他答案看不清，耽误了一会儿，过会你和他先过去，我把作业搬到办公室就来。”那个抄作业的男生赶紧收拾好作业本，跟着体育委员往操场跑。我抱着讲台上的作业往办公室冲，放完作业又马不停蹄地往操场赶。阳光照在身上，却压不住心脏的跳动，后背的汗把衬衫都浸湿了，刚才那一个多小时的 “冒险”，像一场梦似的，荒唐又惊险，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万一”都让我后怕。要是班主任多停留几秒，要是那个男生回头看一眼，要是同学回来得再早一点……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把那段带着汗味、心跳、荒唐又惊险的午休，悄悄藏进了初中记忆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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