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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狗一人的一段情感

小说: 2025-09-19 15:04 5hhhhh 3210 ℃

说起来这必然是不正确的选择,桑丘向来是心里有数的。她下了电车,刷着手机去看家里的喂食器监控,堂吉诃德——她家养的那充满活力的苏俄猎狼犬——似乎对于因她指令落下的食物毫无兴趣,而是在听到狗粮噼里啪啦摔进盘子里的声响后冲过来冲着监视器的摄像头又是打转又是挠抓着地跟着桑丘打招呼,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桑丘倒也是知道了对方正期待着自己的归家,毕竟她不在的话似乎堂吉诃德就少了些许乐趣,没有好吃的罐头也没有出去玩的能力……虽然想这么说,不过桑丘心里还是清楚堂吉诃德时常自己偷跑出去玩的恶劣行径,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学会用钥匙打开防盗门与门锁,回来时又能正儿八经地锁好门,要不是桑丘下课时看了监控发现堂吉诃德精密地完成一系列动作后得意地甩着自己那长鼻子冲下了楼,她还真不知道自家的狗还有这等绝活——她甚至因此惊得撑在桌面上的手滑了一下,在同桌辛克莱手忙脚乱地帮着接住手机后被关心道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吗?不,桑丘一直觉得堂吉诃德或许是一个套了狗皮的人,不是边牧那样引以为傲的十岁小孩智商,而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或者说是狗?)思想。堂吉诃德会提醒桑丘起床,为她叼来早餐(甚至会贴心的不让口水沾到)还会找出她上学要穿的衣服,数好钱罐里的零用钱,零食和水摆在电视机的旁边,每次他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都不用桑丘动手,堂吉诃德就会自己用着狗爪子去调换台等等……甚至他还会自己洗澡!桑丘经常感觉堂吉诃德更像是自己的长辈而不是一条陪伴犬。毕竟她养的另外一只猫——杜尔西内娅——也都是堂吉诃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叼出来的,当时堂吉诃德叼了一根木棍在小区下边的沙地上写下了杜尔西内娅的名字,说起来这也是让桑丘大受震撼的一次经历,以至于后来杜尔西内娅效仿堂吉诃德又给她叼回来两只猫也造不成多大震惊了。

不过说堂吉诃德是桑丘的长辈,似乎也没有错。桑丘自幼时因为一头金发与漂亮的红眼睛被养父母相中后就收养回了家,却时常不管桑丘的生活只管给了钱和房子。当时桑丘还颇为失落,放了学也不期待回家,在河边洗了洗手就当打发时间,结果被堂吉诃德一个飞扑一人一狗一起摔进水里,好不容易挣扎半天游上岸之后两个各自在岸边喘气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桑丘自此对水都有了阴影,不过也因此遇到了堂吉诃德——她后来问了这只苏俄猎狼犬,此狗先是在泥滩上写出了它的名字,而后绘声绘色地一狗演绎了被捕狗队追赶到撞飞桑丘的经历,当即让桑丘决定用“他”而非“它”来形容堂吉诃德。而映证着堂吉诃德的“话”,不过十几分钟便有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向桑丘跑来,想来堂吉诃德此狗也是个天生的好演员,往桑丘跟前一趴好一副家犬做派,而他认定的好主人却是在脑海里狠狠打了一个问号,又福至心灵地鬼迷心窍想听一听这狗的话,便一把抱起站起来比她还高上一个半头的堂吉诃德说这是她新买的宠物,还不知道手续问题所以没能管好。

好在养父母家大业大,似乎也因为有个宠物无伤大雅,想来桑丘自被收养以来从不提出任何要求,便也是轻松让堂吉诃德留在了桑丘的家里。这些往事到了如今也是老模样,桑丘在养父母给的独栋里和一只狗三只猫一起生活,却比三个人在一起更像是一个家庭——她对此比自己想象的要满意得多。

不过说起来又到了一些微妙的时期。桑丘数着日子,看着屏幕那头的堂吉诃德有些克制又欣喜的样子也能肯定下来:堂吉诃德的发情期到了。桑丘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喉咙有些痒痒的难受。

既然堂吉诃德如此像人,便是和绝育这一选择彻底断了联系。桑丘在过去和堂吉诃德盘腿相坐叨了一整天的假期关于绝育后他会更健康也会活得更久的好处,好悬没给桑丘说得口干舌燥得脱水,但堂吉诃德宁死不屈,就连杜尔西内娅他们三只猫都在用一种诡异而不可思议的眼神去看着桑丘,把桑丘看的心里发毛,又觉得堂吉诃德确实也通人性,要是一条笨狗的话哄哄就算了,给堂吉诃德开刀颇有种活人动手术的恐怖效应。于是桑丘在并非只有左右脑的互搏下同意了堂吉诃德保留快乐的权利,可当时毕竟不是现在,就算是潜意识桑丘也怕堂吉诃德对家里的另外三名住民出手,毕竟归根都是动物——总而言之,在堂吉诃德的第一个发情期时,桑丘将他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告诉他不要在这个时期去找杜尔西内娅他们玩,自己知道他其实很喜欢带着那三个小家伙去瞎玩,哪怕杜尔西内娅他们其实并不是那么乐意。

桑丘做好叮嘱,看着堂吉诃德无动于衷地优雅坐在房间里专门为他准备的软垫上,心里还颇奇怪在过去堂吉诃德总会去扒拉一下桑丘的手,是示好也是同意。可现在或许是因为发情期实在难受吧,桑丘倒也体谅了堂吉诃德,为他顺了顺毛就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可是却出了意外。

然而就是这一次的意外让桑丘和堂吉诃德之间多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电梯比桑丘想的速度更快,或许也只是她心里冒出的思绪太多,把她对于时间的感官也拖得沉重,等她到家门口时,堂吉诃德正巧将门打了开来,那巨大的猎犬在玄关原地转了几圈后乖巧地坐下,比平时要沉稳上几分。桑丘看着他那双仿佛也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偷偷咽了一口唾沫,说着自己回了家地踏进屋里,带上了门并好好地反锁了起来。

桑丘将校服的小皮鞋脱下,收入鞋柜中。说起来桑丘不习惯短裙,就在底下又套了一条长裤,好在校服的款式更为百搭,而私立学校并没有很管学生们的穿搭,她也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穿了下去。她看着堂吉诃德贴心地为她叼来擦手的毛巾,她半蹲下去接过,擦好手,将毛巾放到玄关的鞋柜上,就见似乎是等待多时的堂吉诃德突然跳起身去扒拉了一下她的手,爪子最近刚修剪过,稍微用些力还是能在桑丘的手上留下白色的痕迹——堂吉诃德用了力,在桑丘的手臂上留下长长的一条痕,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暗号。桑丘心里一颤,低下头去看坐在她面前的堂吉诃德,小心翼翼地去摸了摸那微微刺痛的痕迹,感觉自己的耳廓已然烧了起来,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抬起头,却看到客厅猫爬架上的杜尔西内娅眼神幽幽地望了过来,被桑丘发现后便站起,以优美的身姿跳出了她的视线范畴内。

堂吉诃德的第一次发情期是桑丘帮他解决的。不是靠着网上的教学,而是在桑丘想要离开房间时被堂吉诃德从身后扑倒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那个角落是桑丘过去特意为堂吉诃德准备的,而此时她正被自己养的猎犬压在身下。

堂吉诃德很重,至少对于桑丘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抱起来的重量与体型。属于兽类的呼吸通过湿漉漉的鼻子喷洒在摔得有些分不清状况的桑丘颈侧与耳边,粗重的喘息和兽鸣让桑丘一瞬间回了神,心也随之立刻跌入冰窖一般地令全身冒出了层层冷汗——堂吉诃德是想要攻击她吗?猎犬的尖牙正靠在她的颈动脉旁,桑丘每天看着堂吉诃德撕咬开那些肉类的吃食,血与肉的纤维让堂吉诃德的嘴边染上几分腥气,不过堂吉诃德总会自己去把牙齿和口腔问题处理好……这次也一样吗?

桑丘第一次被满怀的恐惧捏紧了心脏,身后好像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存在,属于野兽的呼吸与舔舐像在对待命数已定的猎物,她不知自己用了多久才深深缓了一口气,眼角瞥见不远处放着的堂吉诃德的食盆,大概是深刻感觉到生死临头的关键,她偷偷挪动身体想要去拽起那方陶瓷的食盆作为武器,却又被堂吉诃德发现,猎犬的一只前爪稍稍往前一伸就踹开了食盆,并且将桑丘那只伸出去的手卡在了身下。

要怎么和一只有着人的思维的野兽抗争呢?

桑丘不知道。她看着堂吉诃德的脸越靠越近,却没有过去的安心感。堂吉诃德伸出舌头去舔舐桑丘的下巴、脸侧,最后竟然是去亲吻了她的唇瓣。桑丘瞪大了眼睛,堂吉诃德行动里的色情意味和任何宠物对主人的示好都截然不同。

堂吉诃德深情地亲吻着桑丘,湿润的鼻子去蹭着桑丘的鼻尖,舌头趁着桑丘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嘴唇缝隙乘虚而入,因为舌头大小的差距几乎要填满了桑丘的整个口腔,他拽起桑丘的舌头去舔吻,深情而热烈,可桑丘只觉得诡异和魔幻,她被堂吉诃德压得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这违背伦理道德的亲密。猎犬的舌头勉强去舔到了桑丘的喉口,她甚至在这个深入的亲吻中尝到了堂吉诃德口中残余的血腥气息,舌头被带着运动时蹭过堂吉诃德的尖牙,激得她的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桑丘如今的诧异已然超越了害怕死亡的恐惧,她被压得厉害,和动物的深吻让她起了一定的生理反应,作呕的声音在桑丘的喉口响了两声,堂吉诃德却不同于完全发情动物那般,贴心地立刻退了出来,使得桑丘能够重新得到有效的呼吸。

可桑丘正因为刚刚和家里宠物完全的接吻而脸色苍白,她有些无法接受现实,大脑乱作一圈,属于犬类的口水和食物的残余腥味还在她的嘴里打转,不如说桑丘其实早已因为刚刚的吻而溢出了布满下半张脸的口水,她的思绪带着器官一起反胃,猛地扭头向一边吐了出来,可一切发生得那样快,桑丘甚至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反而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堂吉诃德去叼着桑丘的后领让吐完的她去靠坐在衣柜前面,好让桑丘不至于呛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

堂吉诃德好像恢复了理智,或者说他其实没有想到桑丘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他去扒下床头的纸巾,用鼻子去供到桑丘的面前,已然不太敢去舔桑丘的脸,只能着急又因为没着道理而原地打转,等着桑丘从被家养的狗袭击亲吻、自己也吐得两眼发黑的头疼状态里回过神来——桑丘做到了,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堂吉诃德觉得她看自己就好像在看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闯进来的野兽,不如说确实作为兽类的堂吉诃德,哪怕拥有着人的智慧的堂吉诃德并不十分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而做错的部分只是让桑丘难受与害怕了,他想着自己会反思的。

可桑丘是怎么想的呢?说起来就连桑丘自己都不太记得了。她只记得当时跌跌撞撞地从房间里冲出去,这才发现杜尔西内娅一直在门口挠着门,连木漆都刮下来几层,尼古丽娜和古良布洛的耳朵都折了下来,在杜尔西内娅的旁边舔着毛。桑丘没敢去看身后的堂吉诃德就立刻摔上门,面对杜尔西内娅斥责又藏着一些担心的眼神移开了视线,几个深呼吸后冲去了卫生间,对着洗手台又吐了一次后把自己摔进了浴缸里,看着逐渐放满的热水昏昏沉沉的在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

睡梦里桑丘好像又回到了和堂吉诃德初遇的之后,其实那天的水流不小,浑浊的水和被搅乱的空间感都让桑丘觉得可能要因此死在河里了。可慌乱挣扎间她好像被一个巨大的力给顶了起来,那份力拦着她的腰给不断地往前撞着,冲破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流、掠过了或许存在的漩涡,将她径直撞上了泥潭,又摁下她的胸腔,令她能吐出好几口河水,终于是夺回了呼吸。

桑丘猛地从梦里惊醒,可却发现自己真的在水里,梦境与现实的重合让她一瞬间乱了阵脚,用力地拽向身边的一切,把手臂磕得生疼,却还是抓到了一个毛绒而温暖的存在。她心里不知为何地无比信任着这份温度,就这样如同拽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把自己从浴缸里捞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在家里的浴室中,浴缸里的水已经彻底凉了,满溢的水险些就要流出卫生间,三只猫在门口看着她,而自己身边那有力的存在则是……堂吉诃德。

桑丘下意识地说出了那个刻在心里的名字,堂吉诃德看起来很担心她,半个身子也被水给浸得完全湿透。她看着堂吉诃德安慰性质地用鼻子拱了拱自己的侧脸,只含有满怀的担心与知道错误的自责,那份温度从桑丘的脸颊到脖颈慢慢蹭了过去,又因为堂吉诃德的退开而恢复了冰冷。她总觉得心里突然从满腹的充实变得空虚,于是便是下意识地喊了堂吉诃德的名字。

“堂吉诃德,你……”桑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好似看到了过去养父母在孤儿院向自己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令她有所期待的场面,可那样的温暖不受控地从她手里流了出去,于是在又一次面对着这样的情景时,桑丘便是要下意识去拽一拽面前存在的一段期望——

“你再亲吻我一次吧,堂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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