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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后乘客

小说: 2025-09-19 15:04 5hhhhh 3700 ℃

长途巴士的车门嘶嘶地打开,一股混杂着柴油尾气与车内空调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我提着简单的行李踏上台阶。视线扫过车内,车厢内乘客不多,都零零散散地坐着,神情昏昏欲睡。而我的目标很明确——最后一排的“王座”——那是整个巴士里最宽敞、最不易被打扰的角落,也是我每次长途旅行的专属领地。

我沿着狭窄的过道向车尾走去,脚步轻快。然而,越往里走,空气中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就越是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侵略性的雄性气味。那味道像是夏日午后暴晒过的皮革,混合着剧烈运动后蒸腾的汗水,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味道……像是一块温热的岩石所散发出的矿物气息。而这股味道的源头,似乎就在车厢的尽头。

于是,当我的视线越过前方乘客的头顶,看到车尾的情景时,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最后一排原本的五个座位,被一个庞大到不合常理的身影完全占据。那是一个黑色的龙人,魁梧的身躯被硬塞进有限的空间里,仿佛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他穿着一件深色的紧身T恤,但那薄薄的布料显然无法掩盖底下肌肉的恐怖轮廓。他的双肩宽阔得抵住了两侧的车窗,将那片区域的光线都吞噬了。

我呆立在原地,目光无法从那具身体上移开。很显然,健身房里练不出的这种肌肉线条,这种纯粹为了力量与存在而生的肌肉集群:他的胸肌如同两块厚重的装甲板,随着他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手臂的肌肉虬结贲张,肱二头肌的顶峰甚至比我的头还要大。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能看到他皮肤下肌肉纤维如钢缆般拧动拉伸,至于整个人散发出的热量,更是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视线顺着他庞大的身躯下移些许,映入眼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就见,通往最后那片区域的过道,被一个同样巨大的物体完全堵死了。

那是一根被黑色长裤包裹着的肉柱,从那只黑龙的胯下延伸出来并横亘在过道的地板上。它的尺寸大得惊人,以至于裤子的布料被绷紧到极限,勾勒出底下狰狞的形状和血管的脉络。虽然此刻那根巨物安静地躺在那里,但给人的感觉像一条蛰伏的巨蟒,每一次轻微的脉动都仿佛能让整个车厢的地板随之震颤,仿佛随时会腾跃而起进行捕猎。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那名黑龙乘客缓缓地转过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似乎都有些困难。他的脸庞线条也如刀刻般刚毅,金色的瞳孔也甚是威严,可惜他的半张脸被面前两团巨大的胸肌遮着。眼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带着歉意地开口:

“啊……非常抱歉,朋友。我……我占的地方是不是太多了?”​

他诚恳地道歉,声音也像是被厚实的肌肉蒙着而显得瓮声瓮气,看来是相当的窘迫。周围一些原本面露不满的乘客听到他的话,又看了看他那令人敬畏的体型,也都纷纷打消了抱怨的念头,只是小声嘟囔几句便不再作声。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摇了摇头。

无奈,我在离他几排远的一个空位上坐下,将行李放在旁边。巴士的引擎发出一阵轰鸣,车身微微一震,缓缓驶离了车站。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向后倒退,而车厢内,那股独属于身后那个庞然大物的雄性气息,却如同无形的网,将我牢牢地包裹在其中,让呼吸都要用尽全力。

周围乘客的窃窃私语和巴士行驶中单调的引擎噪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烦躁的背景音。身后那股强烈的雄性气息依旧如影随形,仿佛有实质的重量,压迫着我的神经。为了寻求片刻的安宁,我从背包里翻出了我的降噪耳机。

戴上耳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选定了一个舒缓的纯音乐播放列表。当第一个音符在耳边响起时,外界的嘈杂瞬间被隔绝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车厢的喧嚣、引擎的轰鸣、甚至连我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都消失了,只剩下悠扬的旋律在脑海中流淌。我将头轻轻靠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闭上了眼睛。

这招确实很有效。音乐像一双温柔的手,抚平了我心中的烦躁,身体随着巴士的轻微摇晃而有节奏地起伏,不再是令人不适的颠簸,像是躺在摇篮里一般催人入睡。随着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我的思绪也如同断线的风筝,飘向了遥远而未知的空中。在彻底沉入睡眠之前,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趟旅程也许并不会那么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巴士依旧在行驶,但窗外的景象却不再是飞速倒退的田野和公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而静谧的蔚蓝。阳光穿透水层,被折射成无数道摇曳的光柱,照亮了水中浮游的微小生物和色彩斑斓的珊瑚礁。我们的巴士,此刻正像一艘潜水艇,悄无声息地行驶在瑰丽的海底。

车内的乘客们似乎并未察觉到这番奇景,依旧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而我,则像一个唯一的观众,痴迷地望着窗外的一切。鱼群像流动的彩虹,从车窗前优雅地滑过,巨大的海龟慢悠悠地划动着四肢,好奇地与我对视了一眼。这里没有聒噪的声音,只有一片祥和的宁静,比我耳机里的音乐更能安抚人心。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巴士。我抬起头,透过车顶的天窗向上望去,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那是一头鲸鱼,一头体型庞大到超乎想象的鲸鱼。它的皮肤像夜空一样深邃,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斑纹。它那只如同月亮般巨大的眼睛正隔着水波,温和地注视着我们这辆渺小的人造之物。

随后,那头巨鲸缓缓地张开了它的嘴,就像是一个温柔的绅士向你伸出手发出了邀约。一个巨大而温暖的肉洞在我们面前敞开,里面没有锋利的牙齿,只有柔和的光芒和令人安心的暖流。

前排的一个乘客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他站起身,身体轻飘飘地飞出车窗,像一粒尘埃般,被吸入了鲸鱼的口中,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车里的乘客们一个接一个地都化作了光点,被那温暖的巨口逐个吞下。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挣扎与恐惧,仿佛此处便是自己的归宿。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惊慌,只有一种奇异的宿命感。我知道,很快,就该轮到我了。

于是,当鲸鱼那温暖而巨大的口腔将我包裹时,我并没有感到恐惧,奇异的归属感笼罩着我,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母体。我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逐渐消融,耳机里的音乐早已停止,整个世界陷入一片绝对的、安详的沉寂。我就像一滴水汇入了大海,彻底失去了自我……

但梦境带来的欣快感转瞬即逝,被巨鲸吞噬的温暖与安宁在现实的剧痛中被撕得粉碎。我感觉脑袋仿佛被从深海的万米之下猛地拽出水面,强烈的窒息感与挤压感瞬间攫住了我。一睁眼,我就看见自己的脸颊死死地贴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背后传来的巨大力量几乎要将我的肋骨压断。窗外的景物依旧在飞速倒退,巴士还在公路上行驶,但车厢内的一切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因为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场噩梦。

原本那股从后排散发的雄性气息已经让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一把滚烫的沙砾,将那混合着汗液与麝香的灼热味道深深烙进肺里。

这是怎么了?我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艰难地扭动几乎要断掉的脖子,试图看清身后的状况,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原本就不算宽敞的过道消失了。或者说,它被彻底填满了——一根庞大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肉柱横亘在巴士的中央,从后方那个黑龙的胯下一直延伸到我座位的旁边。它比我睡着前又粗大了好几圈,黑色运动长裤的前端早就撕裂了,而余下被撑到极限的布料仿佛一层保鲜膜,紧紧地勒在狰狞的轮廓上。裤料之下,虬结的血管如同地底盘踞的巨蟒,随着黑龙的心跳而剧烈搏动,每一次跳动都让车厢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共振。惊人的热量从那巨物上散发出来,隔着衣物将我的后背灼烧得生疼。

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那根肉柱移向它的顶端。在那里,原本应该是前排座椅的地方,此刻却挂着几个昏迷不醒的乘客。他们的身体像破败的玩偶般瘫软地悬垂着,半截身子已经被那微微张开的、湿润的马眼吞了进去。那肉缝正有规律地蠕动、翕张,每一次收缩,都将那些可怜的人往更深处拉扯一寸。我能清楚地看到一个男人的皮鞋还露在外面,随着那肉穴的吞吸而无力地摇晃着。

再往后看,那名黑龙乘客的状况显然也濒临崩溃。他的身体再度膨胀,虬结贲张的肌肉群将周围的金属座椅挤压得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呻吟。他宽阔的后背已经抵住了车顶的弧度,将铁皮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凸起。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如花岗岩,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活物在疯狂窜动。大颗的汗珠从他紧锁的眉间滚落,沿着刀削斧凿般的下颌线,滴落在他那如同山峦般起伏的胸肌上,瞬间被蒸发成一缕白汽。

他陷入了某种极度的痛苦,金色的瞳孔因焦虑而收缩成一条竖线。他紧咬着牙关,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被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似乎在竭力对抗着体内那股毁灭性的生长力量,但显然收效甚微。

“不……停下……快停下来……”​

他断断续续地发出吼声,与其说是在对谁说话,不如说是在对自己失控的身体下达着徒劳的命令。他的声音因为肌肉的极度紧绷而沙哑沉闷,充满了无助。而随着他的每一次低吼,他胯下的那根巨物都会不自觉地猛烈抽搐一下,将挂在上面的“祭品”又往里吞噬几分。同时,他自身的肌肉也随之再次贲张,让这本就拥挤不堪的铁皮罐头,变得更加令人窒息。

就在黑龙那绝望的嘶吼还在车厢内回荡时,巴士的方向盘猛地一转,整个车身剧烈地倾斜。窗外的景色从平坦的公路瞬间切换成了崎岖不平的乡间小路。司机似乎是想抄近道,或是已经无法正常控制这辆被内部压力撑得快要散架的载具。随之而来的,是地狱般的颠簸。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土路,每一次剧烈的震动都让整个巴士像筛糠一样抖动。

对我身后那个庞然大物来说,这大概是种致命的催化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每次车身上下起伏,我身处的这排座椅,以及被他肉柱顶开的前几排座椅的金属框架,都在狠狠地复撞击和摩擦着他那根已经硬如钢铁又炙热如火炉的巨根。黑龙那充满痛苦的低吼,不知何时开始变了调,在压抑的嘶吼中夹杂进了一丝略带情色的呻吟,折磨着他的巨根为他带来的是更加激烈地快感,以至于他金色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剧烈地颤抖着。我看到他那已经吞噬了数名乘客的马眼,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溢出一股股粘稠又浑浊的淫液。那些液体顺着肉柱光滑的表面流下,在颠簸中被甩得到处都是,让车厢内那股雄性气息变得更加湿热腥臊。

不过他现在应该没空管这个,看看他的胸肌……像是被喷枪打了气一样,将那件本就岌岌可危的T恤彻底撑裂。于是,无数布片纷飞的时候,他的手臂和小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粗壮,肌肉的纹理深深刻入皮肤,仿佛活过来的山脉,并且很快,他的手掌和脚掌就几乎完全消失在了过度肿胀的前臂与小腿肌肉的包裹之中,只剩下几根因为充血而发紫的指尖和趾尖无力地蜷缩着。

车辆继续颠簸着,让更恐怖的变化发生在他身下。我感觉到一股更加磅礴的力量从下方传来,将我和座椅一同向上顶起。我艰难地瞥了一眼,只见他那两颗原本就被裤子包裹得鼓鼓囊囊的卵蛋,此刻正如同两个巨大的皮囊般疯狂涨大。它们撑破了最后的束缚,滚落出来,瞬间就填满了座椅下方的所有空间,并且还在不断变大,从篮球大小,变成了瑜伽球,最后变成了一颗就能顶起两个座位的水箱,里面储满了属于黑龙那变态一般活跃的种浆。

而黑龙最开始坐着的座椅显然更加悲惨,它们的金属支架在这股不可抗拒的膨胀力下发出刺耳的扭曲声,最终被彻底成一团废铁。黑龙的整个身体都被这两颗巨大的卵蛋高高顶起,他不再是坐在座椅上,而是直接坐在了这两颗微微晃动的水球之上。原本那几排座椅,在这股力量的挤压下,像被巨人捏扁的易拉罐一样,一股脑地向前涌来,金属与皮革层层叠叠地皱缩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破碎声。车厢内的空间被进一步压缩,我感觉自己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黑龙的意识似乎已经在痛苦与快感的交织中变得模糊,他不再嘶吼,只是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喷出灼热的气浪。而他胯下的巨物,在颠簸与快感的双重刺激下,脉动得更加剧烈,将那些被它含住的乘客,又向着那深不见底的肉穴深处拖拽了几分。显然,他已经彻底被快感与痛苦的浪潮吞没,不再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嘶吼,取而代之的是比发动机轰鸣还要剧烈的喘息,而他那双金色的眼眸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瞳孔扩散,蒙上了一层水汽,倒映着车顶被顶坏的开关发出的昏暗灯光。他庞大的身躯随着巴士的每一次颠簸而剧烈地晃动,每一次撞击都让他胯下的巨物不受控制地痉挛,从那微微张开的马眼中挤出更多前列腺液,将本就湿滑的肉柱表面涂抹得更加油亮。那根巨物顶端的肉穴,在持续不断的刺激下,仿佛一张饥渴的嘴,贪婪地吮吸着空气。被它吞入半截的乘客们,随着这种剧烈的蠕动,被更深地拖拽进去,又被挤出少许,反复拉锯,仿佛这样就能将身体从压抑种略微解脱。

突然,巴士的车轮似乎碾过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整个车厢猛地向下一沉,又被狠狠地向上抛起。这一下极致的颠簸,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黑龙的身躯猛地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巨弓,每一块肌肉都膨胀到了即将撕裂的边缘。他仰起头,喉咙深处积蓄的力量终于爆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咆哮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震得车窗玻璃嗡嗡作响,几乎碎裂。就在这咆哮声达到顶点的瞬间,他胯下那根狰狞的巨物也随之爆发出最猛烈的一次痉挛。一股汹涌的熔岩洪流从那被撑到极限的马眼中悍然喷射而出,白浊的液体如同消防水喉般喷涌,带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膻气味,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那些被含在肉穴里的乘客,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下,如同炮弹一般被发射了出去。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老虎撞碎了侧面的车窗,半个身子挂在外面,生死不知;另一个灰狼则直接撞在了巴士的前挡风玻璃上,留下一片蛛网般的裂痕和模糊的血迹,然后无力地滑落,随后被下方不断涌起的粘稠液体所吞没。

短短几秒钟内,车厢的地板就被一层厚厚的、还在冒着热气的精液所覆盖。液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上涨,很快就淹没了我的脚踝,然后是小腿。这些液体的温度高得惊人,仿佛是滚开的热水,烫得我的皮肤阵阵刺痛。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雄性气息,此刻已经浓郁到了化不开的地步,呼吸都需要卯足了力气才能汲取一点满是腥臭和腐败的空气。

射精带来的短暂解脱,并未让黑龙的身体停止异变。恰恰相反,这次释放仿佛打开了某个新的开关。他那因为高潮而剧烈颤抖的肌肉,在片刻的松弛后,开始了新一轮、更加疯狂的增殖。他那两颗暂时变得有些干瘪的巨大卵蛋,如同两个被接上了高压水泵的气球,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重新充盈、膨胀起来,将他的身体顶得更高,也让车厢内的剩余空间,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幸好,巴士的颠簸已经停止,不过这并非因为道路恢复了平坦,而是因为这辆可怜的交通工具再也无法承受其内部的沉重,在接连几声沉闷而巨大的爆响从车底传来之后,巴士的车身猛地向下一沉,金属底盘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发出一长串令人牙酸的尖锐噪音,最终在一阵剧烈的震颤后,彻底瘫痪在了这条荒无人烟的小路上。前进的动能消失了,但内部的膨胀却远未停止。我感觉自己被一股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力量挤压着,仿佛要被揉进这头巨兽的肌肉纹理之中。我所在的位置恰好在车轮的正上方,身下的地板在巨卵的顶压下已经向上拱起,而侧面的肌肉则像活过来的墙壁,将我死死地压向巴士那薄薄的铁皮外壳。

我能清晰地听到身旁金属板材被挤压变形时发出的痛苦呻吟,铆钉一颗颗地从接缝处被崩飞,发出“砰砰”的闷响。黑龙的肌肉组织是如此的致密而滚烫,隔着一层扭曲的铁皮,那股灼人的热量依旧毫不留情地渗透进来,仿佛要将我活活烤熟。我被夹在一个由钢铁和血肉构成的狭小缝隙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最后一点空气。我的视野被不断涌动的黑色肌肉所占据,它们像山峦般起伏,每一次蠕动,都让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又增大几分。

终于,那层脆弱的金属外壳达到了它的极限。在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撕裂声中,我身侧的车窗连同一大块车身蒙皮,被这股野蛮的力量硬生生向外撕开!破碎的玻璃和锋利的金属碎片在我身旁呼啸而过,夏末炙热的风瞬间灌了进来,与车内那股滚烫腥臊的空气猛烈对撞。我,连同着包裹住我的那部分龙的肌肉,被一同挤出了这个破口。半个身子悬在了车外,我能看到下方被压得不成样子的轮胎残骸,以及被车身碾出的深深沟壑。那不断增殖的肌肉组织没有因为找到了宣泄口而停止,只是一味地向外涌出。我像一颗被从果肉中挤出的种子,被这股力量裹挟着,不受控制地向上推去。身体摩擦着参差不齐的金属断口,皮肤被划开一道道深深的伤口,但疼痛感在巨大的挤压和窒息感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我隐约听见,巴士的车顶在我头顶上方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然后,如同被巨人撕开的罐头盖子,整个车顶被掀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着,落入远处的满是杂草的荒野,我也随着又一次膨胀被彻底推出了巴士的残骸,短暂地暴露在了燥热的空气下。嵌在黝黑的肉块里的我像一个寄生在巨人身上的渺小虫子,依旧被那不断膨胀的肌肉山峦托举着越升越高。从这个高度,我能看到下方那难以置信的景象:那辆长途巴士已经完全不成形状,变成了一堆扭曲的金属废料,而一头庞大到无法估量的黑色巨兽,正从这堆废料中破壳而出。

就在我因这景象而失神的瞬间,脚下的肌肉猛地一颤,我失去了平衡,从这满是汗液的滑腻肉山上滚落下去。失重感包裹住了我,风声在耳边呼啸,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着巴士的前方坠落。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但预想中与地面的剧烈撞击并未发生——

取而代之的是——在我坠落的轨迹正下方,巴士的前脸——包括驾驶室、引擎和前挡风玻璃——在一瞬间猛然炸开!无数金属零件与玻璃碎片向四周飞溅。一根闪烁着湿润光泽的黑色巨物如同破土而出的攻城巨炮从那片废墟中悍然挺出,直指黄昏的太阳。它的前端是如此巨大,以至于我甚至无法看清它的全貌。我的下落戛然而止,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了一点。那根巨大的龙根,精准无误地从我的后背下方刺入,穿透了我的整个躯干,从我的胸前破出,将我像一只献祭的蝴蝶标本般,高高地挑在了它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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