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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纪律官-4

小说: 2025-09-19 15:04 5hhhhh 8830 ℃

  打屁股是这样的,被打屁股的人只需要全身心投入惩罚中,老实挨揍、感受痛苦就可以,可是负责打人的要考虑的就多了。

  ————托女神洪恩,圣思潘尼克国王、思潘科尔及思潘克因的保护者与宗主、尘世的主宰、信仰的捍卫者、女神教会的保护人,思潘尼克家族的玛丽安一世

  “这条狗的齿痕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幸好咬得不深,这点伤口并不碍事,殿下。”

  宫廷医师用盐水为赛德兰了清洗左手上的创口,然后包扎上浸过末药的纱布。他的手法很专业,在闲谈中就完成了全部的工作,还顺手给赛德兰的左手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多谢了,您是首席医官吗?”

  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赛德兰最终没有说出自己是被维罗妮卡公主咬的。

  “首席医官?不,殿下。”

  医师摇了摇头,

  “我只是宫里的药剂师,首席医官大人前段时间被派出去给思潘科尔大公治病了。”

  思潘科尔与思潘克因是当年辅佐开国君主玛丽安一世的肱骨之臣,这两人被玛丽安一世授予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无上大权,在各自封地内都拥有近乎君主的权力,是王国境内的第一等大贵族。

  其中,思潘克因大公的爵位后来因为绝嗣被收回,思潘科尔公国却利用几次王室内乱的机会发展壮大,已经获得了事实上的独立,如今的乔治九世对他们也仅拥有名义上的宗主权。

  实际上,两国之间的关系在一年前曾降至冰点,甚至一度处于战争边缘。没错,当年带着外交使团来到思潘尼克的正是被三公主伊莎贝拉下了特级泻药、变身喷射战士的腓特烈王子。天知道克罗琳达王后花费多少努力才勉强修复了两国的关系,派首席医官去给大公看病也是她表达善意的一种手段。

  “我们的王后可真不容易哦,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王国,还有一堆人给她添麻烦。”

  药剂师毫不忌讳地给赛德兰这位新冒出来的“殿下”讲着各种故事,

  “不过好在现在有了您的帮助,想必公主们也会安分起来吧?”

  “我尽责任。”

  赛德兰只能这么说,面对用打屁股来拯救王国这种既扯淡又艰难的任务,他的心里实在没有底。

  “说起来您这次是在哪被咬的,我的助手上次也被咬过一次……一准是那些贵族们养的猎犬,这些畜牲也像人一样沾了那股傲慢的味,什么都不怕,连您这样尊贵的殿下也敢咬。”

  药剂师为赛德兰打抱不平,

  “唯一的好处是这些高贵的狗东西吃的比人还好,它们的牙总比外面的野狗干净,不那么容易感染。”

  “呃……好吧,那的确是副高贵的牙齿。”

  赛德兰的眼前不禁浮现出维罗妮卡公主呲牙咧嘴、使劲哈气的形象,连忙把这个想法甩了出去。

  “好了,这两天尽量别让左手沾水……我再给您配点罂粟籽淡酒兑着喝吧,这样就不会疼了。”

  药剂师一边说着,一边往冒泡的陶罐中加入一小勺研磨成粉的罂粟籽,然后用木勺用力地搅拌,

  “可能有一点苦,需要给您加点蜂蜜吗?”

  “免了,我不怎么喜欢吃糖。”

  “好,那就是本味,还得再熬一会。睡前一小杯,包您睡个好觉。不过别喝太多了,除非您想昏睡不起,那就没人能管住三位殿下了。”

  做个贵族真好,赛德兰当书店老板的时候只买得起药房里用罂粟壳泡的低劣麦酒,还只能省着喝,哪比得上用罂粟籽和上好葡萄酒调制的药液。但比起这些,他还想到了其他的事。

  “这对其他外伤也有效吗?比如……藤条的鞭打。”

  赛德兰斟酌地问道,

  “你给维罗妮卡殿下也送了类似的药吗?”

  “那……那位殿下?”

  听到维罗妮卡的名字,药剂师明显地紧张了起来,不但说话磕巴了起来,连手里的木勺也滑落进了陶罐里,

  “不……才没有,当然!我们不会主动给那位殿下做什么,您不了解她那古怪的脾气,不管我们这些下人怎么做,她总能找出理由来赏我们一顿鞭子。她总把疾病和不适怪到我们的头上,也不听医生们的建议,总是我行我素。她、她从不理解别人的好意,在这里谁越积极,谁就越容易倒霉!”

  “所以你们宁肯躲起来?”

  “没错,躲起来!我们宁愿这样,等她找来的时候再看是哪个不幸的人要倒霉,那也好过主动凑上去挨打!她……她,原谅我的不敬,她简直是个魔鬼,殿下,她是个魔鬼。维罗妮卡殿下就喜欢看别人受折磨,我的老师和前辈……这三年来有多少仆人和医生放着宫里的好差事不要,被她给吓的逃走了?”

  药剂师像一座压抑了许久的火山一样爆发了,汹涌的情绪让他毫无顾忌地表达着对维罗妮卡的不满。而当激情过后,他才想起对面的并非寻常仆役或者酒友,而是同样流着王血的高贵圣裔,那位残暴公主的表兄。

  “殿……殿下,请、请您恕罪,我只是一时昏了头……”

  药剂师显得如此惊恐不安,甚至忍着痛把木勺从沸腾的陶罐中捞了起来。

  “你没有任何需要我恕的罪,你的抱怨再正当不过了……维罗妮卡需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赛德兰看着药剂师被烫红的手,

  “我不会让她继续这样了。”

  “是的,当然……像您这样仁慈的殿下才是女神的真正子孙,有您在,我们这些人就有希望了。”

  药剂师松了口气,仍有些惶恐不安,在赛德兰的强烈要求下,他才放心地去处理手上的烫伤。赛德兰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顺便帮药剂师继续搅拌那罐药酒,直到红褐色的酒液中逐渐溢出坚果的香气。

  “请帮我准备些处理淤伤的草药,要能应对大面积的红肿……可能还有一点轻微的破皮。”

  赛德兰注视着陶罐底下摇曳的火焰,轻声请求道。之前有另一位医师给他送过伤药,但那可能更适用于板子和戒尺造成的钝伤。出于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另行调配。

  “另外,请帮我给罂粟淡酒里添几勺蜂蜜。”

  他犹豫片刻,补充道。

  几分钟后,新上任的王室纪律官捧着大包小包的草药和陶罐,独自走入廊柱间的阴影。

  ·

  通往公主寝宫的道路并不是一条笔直的大道,看到这个陌生人影的仆役和护卫们总是会将他拦下,然后在一声声恭敬的“纪律官大人”、“殿下”中放开通道。鸢尾宫的效率并不低,半天不到的时间里,赛德兰的通行特权就因为被传达到宫殿的各个角落,让他最终能够顺利地来到维罗妮卡的所在。

  一名女仆跪在门外,坚硬的地砖上,赛德兰认出这是那个来通知自己的勇敢姑娘,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看来维罗妮卡还是进行了报复,虽然没有遭到鞭打,但那名小女仆的膝盖还是跪出了淤青,让其忍不住轻轻颤抖。

  即便有所预料,维罗妮卡的恶行还是让赛德兰心生不满,他本是来慰问她的,但现在却想把她拉到腿上再补一顿。

  “站起来吧。”

  赛德兰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命令。”

  “遵命,大人……”

  那名女仆吓的立刻弹了起来,旋即垂着脑袋站到一边,似乎是在担忧之后的命运。

  “如果维罗妮卡又对你做了什么……”

  赛德兰说道,

  “你应该知道哪里能找到我。”

  这份允诺让小女仆抬起来头,眼睛里闪过希翼的光芒。赛德兰没有在她身上花费多少时间,他很快开始敲门,直到一名看起来更年长的女仆过来开门并向内通报:

  “公主殿下,纪律官大人来了。”

  赛德兰听见了一声明显带着紧张的呜咽,然后是维罗妮卡气急败坏却底气略有不足的命令:

  “让他滚出去!”

  女仆当然不敢对赛德兰复述她听到的命令,只能谄谄地对他一笑:

  “大人,太阳都早就落山了……毕竟是晚上,公主殿下这边也不太方便。能否请您明天再来探访呢?”

  “我想我有这个权力,女士……而我认为即便是现在,那也是有必要的。”

  要是凯瑟琳在就好了,她几乎是我的权威喇叭,赛德兰心想。

  维罗妮卡似乎预料到了女仆的阻拦会失败,于是立即改口道:

  “让他滚进来!”

  “遵命,殿下。”

  赛德兰抢在女仆之前做出了回复,当然他并没有真的滚进去。

  “您还有什么指教呢,纪律官大人?”

  维罗妮卡恶狠狠地瞪着他,她的气色比刚挨完打的时候要好了许多,不过一个趴在床上的人不管摆出什么表情都很难有威慑力,

  “您对我的折磨和侮辱还嫌不够吗?”

  “还……”

  赛德兰刚刚开口。

  “还不到我的十分之一,是吗?”

  维罗妮卡抢了赛德兰的台词,

  “难道您要把我和一个下等女仆相提并论?难道牧羊人能和绵羊放在一起比较吗?”

  “您觉得自己和凡人是两个物种,是吗?”

  赛德兰问道。

  “真是废话,我们是玛丽安一世的后裔,是圣思潘尼克的子孙,那些凡人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维罗妮卡理直气壮地说道,

  “像我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为了统治他们而被创造出来的。被我教育是他们的荣幸,这是神圣的律法赋予我的权力!你难道不也是吗?若不是钻了律法的空子,你休想碰我一根汗毛!”

  “您说的不错,殿下。没有律法的存在,我就依然是个只能跪在地上仰望您的平头百姓,还会因为这么对您说话而遭到惩戒。”

  赛德兰点了点头,坦然地说道,

  “但如果没有那条律法的保护,您和您的姐妹恐怕也已经被王后陛下吊在房梁上抽了……当然对整个王国来说,这样或许更好。”

  “你———!”

  维罗妮卡的脸涨的更红了,但她却知道赛德兰说的是真话。王后严厉的警告言犹在耳,而母亲找来这位表兄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给她一把合法的教育工具,握住藤条的还是克罗琳达,而赛德兰充其量是把血统的手套。

  把赛德兰贬低成工具让维罗妮卡重新找回了一点优越感,但不多。她一看到这张该死的面孔就会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惨剧,让屁股上一直持续着的灼烧变得更加炽烈。

  赛德兰观察着他的受戒者,维罗妮卡皱巴巴的便裙显然是他来了之后才匆匆放下的,原本那里应该是一团热辣辣的红臀……可能还盖着块湿毛巾。

  “你又在乱看什么?!”

  维罗妮卡不满地扭动着身子,像是突然被针戳中了一样尖起嗓子。看来今天下午的演唱确实激烈了一些,她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

  “我能坐下吗,殿下?”

  赛德兰收回目光。

  “不行!罚你给我站着!”

  面对有父王和母后撑腰赛的德兰,维罗妮卡也只剩下这么点权力可以行使了。她觉得自己正前所未有的虚弱,但只要还在发号施令,她就仍能从中获得些微脆弱的安慰。

  “那好吧,殿下。”

  赛德兰耸了耸肩,

  “只要您不嫌脖子酸,一直这么抬头也行。”

  维罗妮卡被赛德兰噎住了片刻,又蛮不讲理地命令道:

  “谁让你长那么高的!给我跪下!”

  “好……”

  赛德兰的回答好似带着那么点迁就甚至宠溺。他配合地单膝跪地,微微低头,让两人的视线齐平。就和那个时候一样,维诺妮卡的心头颤抖了一下,他就是这么询问自己的……这真是……奇怪,就好像她们两个是平等的一般:

  公主与平民,继承人与旁系……坏孩子与教育者。

  真是奇怪,她想到,她以前从来没产生过这种感觉。

  自己在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选择屈服呢?一定是因为这个男人残酷的抽打,维罗妮卡才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没错,只会是这样,绝没有别的可能。

  “你觉得自己赢了,是不是?”

  维罗妮卡死死地盯着他。

  “赢?”

  赛德兰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把我打哭,逼我道歉,在那么多人面前如此……如此地折磨和羞辱我!你一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吧?像个勇士一样狠狠地教训了残暴的魔女。多么成功,多么威风!”

  维罗妮卡咬着舌尖,不再掩饰她的恨意,

  “瞧瞧那些人是怎么看你的?好像你是杀了巨人的大卫似的,他们有多么崇拜你,多么爱你啊!”

  “他们并不是爱我,维罗妮卡,他们……”

  赛德兰解释道。

  “是的!他们并不爱你!这些满口谎言的虚伪家伙怎么可能会真的爱戴谁呢?”

  维罗妮卡立刻打断了他,她现在的眼神的确让赛德兰有些恐惧了,

  “他们只是爱看惩治恶人的戏码。”

  “他们只是恨我。”

  维罗妮卡轻声说道,她整个人几乎都蜷缩了起来,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小的刺猬。

  他们并不恨你,这话赛德兰说不出口,维罗妮卡的诸般恶行的确挺遭人恨的,其他人也完全有理由对维罗妮卡怀有不满和敌意。但赛德兰依然觉得她的理解有问题,并不是这样的……可他无法准确地描述那种感觉。

  作为一个前二手书房老板,他看过那么多的书,学了那么多花哨的说辞和诡辩,可一切文学上的描述穿过嘴巴就会变得干瘪、苍白而无力:

  “他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

  “那么什么?那么恨我?”

  维罗妮卡咧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显得有几分阴森可怖,最后变成一张愤怒的脸,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的眼神!你让他们按住我的时候,他们是那样地开心啊……不,真是的,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呢?这些本来不就是你计划好的吗?你这个残忍的家伙,这都是你为我准备的表演……不是吗?亲爱的纪!律!官!”

  “我没有准备什么表演。”

  赛德兰不由地提高了音量,这是他今晚第一次打断维罗妮卡的发言。他在她惊愕的目光中靠近,几乎要撞上她的鼻梁:

  “不是我,维罗妮卡……不是我。真的,我其实并不想那样对待你。”

  “你不想?你不想?!你以为你是谁?!”

  维罗妮卡高声重复了一句,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好好先生吗?谁都知道王室纪律官是干什么的!他们找上你,不就是为了用鞭子狠狠地抽我们这些坏孩子吗?!你以为打几下屁股就会让我变乖,我就得跪在地上向你说谢谢吗?”

  赛德兰沉默了,他确实有过这种庸俗的愚蠢想法。在举起细藤条的那一刻,他也幻想过她会哭着求饶,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会变成大家期待的“模范公主”。可此刻她眼中的倔强如此强烈,像团未被熄灭的火。

  他从来不曾了解她。

  赛德兰想起来了。在今天之前,他也曾见过一次这位桀骜不驯的公主: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久远得让人遗忘,久到他还没有把那间旧仓库改成书店。那个时候的维罗妮卡还没有被如今的恶名所包裹,是个字面意义上的孩子,她骑着马夹在王室游行的队伍中间,显得意气风发,比她的妹妹们要耀眼许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见赛德兰没有开口,维罗妮卡把他的沉默当成了理亏,又继续说道:

  “你说不想那么做,可你就是这么做的,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施行惩罚,让那些……那些人分享我的哀嚎和泪水,让他们看我挨打的丑态……”

  “那是你自找的。”

  赛德兰从回忆中抽身,严肃地盯着她。

  “什么?”

  维罗妮卡有些茫然无措。

  “我说,那是你自、找、的。”

  赛德兰咬着牙,愤怒差点要战胜理智,他深吸了口气,轻轻按住公主的肩膀,确保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是你先虐待了无辜的女仆,是你先无视了我的警告!我给过你机会,而你在众人面前还一意孤行……如果要问这一切是因为谁的话,那就是你?维罗妮卡。是你把自己置于这种不利的地位。”

  “别自欺欺人,别推卸责任。”

  最后,他的讥讽无情而锐利:

  “你往脸上涂抹油彩,却从不肯照照镜子。你自己跳上舞台扮演丑角,却还去抱怨观众的笑声?”

  这的确是足够刺痛的一击,维罗妮卡足足呆愣了好几秒,他能清楚地看到血色从她的脸上褪去,露出底下虚弱的苍白。她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赛德兰,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不管不顾地对着他扑了上去,好似一只发了狂的猫科动物。

  女仆们慌乱地围在四周,却不敢随便介入圣裔之间的冲突,只能看着他们扭打在一起,看着赛德兰的脸和手臂被维罗妮卡的指甲划出好几道血印,看着行动不便的维罗妮卡怎样被赛德兰一点点制服。

  赛德兰最终还是成功压制住了维罗妮卡,被引出真火的他不管不顾地往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打了几下,瞬间就把张牙舞爪的公主解除了哈气形态。维罗妮卡的哀嚎也让赛德兰恢复了一些理智,没有再对她进行伤害,只是把这位发狂的公主牢牢地按在腿上。

  “疼……”

  赛德兰用眼神示意女仆们退下。两人同样粗重的呼吸在空气中回荡着,最终还是维罗妮卡先打破了沉默,

  “真的好疼,你想要杀了我吗?”

  “不,我不会杀了你,殿下。”

  赛德兰觉得有些好笑,

  “只是打屁股而已。”

  “打屁股?!”

  赛德兰能感觉到,维罗妮卡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明显地在他的腿上蠕动了一下。

  趴在纪律官的腿上挨打是另一种叫人尴尬的感觉,维罗妮卡本以为这会好过被按在长凳上,毕竟这里只有两个人,并没有那么多可恶的观众和窃窃私语。但实际并不是这样,去掉了旁观者和傲慢的距离,她才能发现两个人靠的有多么近:

  他几乎是在拥抱着她,而她呢?她的小腹紧紧贴着纪律官的大腿,四肢没有依靠地垂落两旁,甚至还不能完全地够到地面,只是让脚尖点在地上、一摇一摇的。她必须用手攀着他的裤脚、自己抓着自己的刑台,才能缓解那股跌落的恐慌。

  隔着几层轻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隐形的颤抖,看来这位严厉的表兄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定和自信,维罗妮卡为此产生了那么点小小的窃喜,随后被对自身命运的担忧所冲散。

  “不!你不能再打我了!”

  维罗妮卡扯着嗓子红着脸,惊恐万分,

  “我已经受的够多了!”

  “我是王室纪律官,我有权判断……”

  “这不公平!”

  公主高声抗议道,同时把手伸到背后,试图挡住伤痕累累的屁股,

  “你已经把我打得很惨了。”

  “是的,维罗妮卡殿下,您已经很惨了。而更惨的是……唉,您似乎不擅长吸取教训。”

  赛德兰慢条斯理地说着,同时把她的两只手扭到背后,交叉着叠好,

  “至于公平,这已经是我们今天第二次谈到这个话题了,您应该不会想要我严格按照公平的标准来执行的。让我想想,首先是您又错误地惩罚了仆人……”

  “可她告密!是她把你引来的!”

  维罗妮卡不甘地扭动着,像条溺水的鱼,

  “就因为她,所以我才……”

  “这不叫告密,殿下。作为王室纪律官,我有权知道您的各种行为,她也有义务向我汇报。而且……她是在帮助您改正错误。您不感谢也就算了,还进行报复,这是您今晚的第一条错误。”

  赛德兰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关于您下午挨的那顿细藤条,我想我们已经讨论过罪魁祸首了,对吧?就像现在,您又为自己争取了一顿打屁股。这都是因为……”

  “因为我自找的。”

  维罗妮卡撇了撇嘴,低声下气地说道,她也不知道这种话是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因为我推卸责任,自欺欺人。”

  “很好,殿下。”

  赛德兰摸了摸脸上的伤痕,

  “然后是您刚才对我的攻击,这既不体面,也非常不讲道理……嗯,这是您今晚的第二个错误。那么……嗯,我要为您的第一个错误打您二十下,第二个错误就少点……十下吧,所以加起来是三十下,很公平的数字。”

  “三十下?!”

  维诺妮卡惊叫起来,让赛德兰差点都按不住她,

  “你会杀了我的!”

  “没那么夸张,殿下。”

  赛德兰轻轻揉了揉她那可怜的臀部,算是安抚,

  “这一次我只用手打。”

  “那也很疼的……三十下太多了……”

  维罗妮卡很难想象自己居然在对他求饶,甚至为自己被打屁股的数量而讨价还价,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当你被人按在腿上、屁股朝上的时候,也很难有多么硬气。

  “我们不是在讨价还价,对吧,殿下?”

  赛德兰的语气既温柔又不容置疑。

  “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维罗妮卡的声音很轻,带着股小心试探的味道,

  “就因为我刚刚挠了你?”

  “那的确很过分,殿下,但我已经不生气了。”

  赛德兰叹了口气。

  “我不信。”

  公主殿下听起来有些委屈,

  “你连生气的时候都没揍我,现在却又说要打。”

  “我生气的时候的确很想教训您,但那并不合适。我也只是凡人,殿下。带着情绪处理惩罚会让愤怒之神偏移我的判断,这对您和我来说,都不公平。”

  赛德兰尽量说的诚恳些。

  “所以你生气的时候不会打人?”

  “原则上是这样。”

  “那我现在惹你生气的话……”

  维罗妮卡显然是准备卡bug。

  “那样您准会得到更多教训,我保证。”

  赛德兰看向被公主发脾气搞乱的梳妆台,

  “我会让女仆把我的戒尺或者别的什么拿来,这里应该也能找到不少方便好用的东西……那把发刷看起来就还不错,是实木的吗?”

  “不行不行!”

  维罗妮卡一想到赛德兰挥舞发刷的场景就觉得臀部发紧、疼痛加剧,

  “可是……可我已经准备休息了……”

  “那么这会是您的睡前打屁股。如果您急着睡觉的话,我也可以快点打完这三十下,如何?”

  赛德兰又接着给维罗妮卡揉了一会。维罗妮卡克制着呻吟的冲动,她实在不想承认对方揉的还挺舒服,但又怕自己夸张的反应会让赛德兰提前开始惩罚,只能把红得冒烟的脸蛋埋进赛德兰的腿间……不过,这并不能避免巴掌的最终落下。

  “好了,殿下,放松点。总紧绷着只会让你更受伤……放松,对,让我们结束今晚的课程吧。”

  “咦———!”

  维罗妮卡感到身后的裙摆被掀了起来,一缕清风拂过发烫的臀瓣,但她知道这份清凉马上要被新的灼热取代了。赛德兰并不想真的给维罗妮卡多少伤害,因此他必须用肉眼确认,判断出这团被好好抽过的屁股上还有哪些地方能落掌。

  第一下巴掌落在了两道红棱的中间,当然也无可避免地有些重叠在了旧的伤势上,把本就红肿的两团肉打得跳动不止。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维罗妮卡好似是越疼就抓得越紧,最后几乎是抱住了他的大腿,这显然方便了赛德兰执行他的职责。

  “哇——!轻点轻点!”

  “嗷——!别打了,嗷!”

  “呜呜呜……”

  由于赛德兰自认为已经不可避免地对维罗妮卡产生了些许的同情,导致睡前打屁股的质量人为地下降不少,但毕竟有之前那顿藤条打下的结实基础,这顿敷衍的回锅还是把维罗妮卡打出了悔恨的泪水。

  对维罗妮卡来说,这顿巴掌几乎要和下午的藤条一样坏了。对赛德兰来说,则是更加的“好”,挥舞细藤条时,他可没有从公主口中听到这么多的哀求和辩解。

  由于这次没人来“保护”她的腿部,维罗妮卡的两条小腿就在呼号中疯狂地起起落落,简直像个职业的踢踏舞演员。而我演奏的显然是打击乐,赛德兰突然想到了这个个无情的笑话。

  三十下巴掌很快过去,细藤条所造成的空隙间已经被他的手印所填满,呈现出一种令人满意的大红色。维罗妮卡当然不在满意者之列,啜泣声慢慢地停了下来,多雨转阴。她并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继续趴在他的腿上,并用被解放了的双手轻轻地揉搓后面。

  “你还想要什么?”

  公主殿下一脸哀怨,同时毫不客气地把眼泪和鼻涕都抹在了赛德兰的裤子上。

  “道歉。”

  赛德兰轻轻搓了搓微红发热的手心。

  “道歉?我之前的道歉难道还不够吗?”

  “是的,我们都知道,那还不够。”

  赛德兰揉了揉她那被重新加热过的臀瓣,动作轻柔,意有所指地说道,

  “您可以选择有诚意地道歉,或者……我也可以用别的方式帮您补上这点歉意。”

  “不要不要!我道歉就是了!”

  维罗妮卡很想再狠狠地咬他一口,但考虑到对方的巴掌还悬停在她的屁股上空,导致她只能屈服,

  “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赛德兰并没有随便就放过她。

  “我不该虐待仆人,不该滥施报复……”

  维罗妮卡挤牙膏一般地道歉,然后她转过头、偷偷地瞥了他一眼,

  “也不该随便攻击你。”

  “嗯……好吧,我原谅您了。”

  赛德兰简短地回复,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另外,我也给您带了些草药,可以一会让女仆帮忙敷上……或者您再趴一会,由我来为您服务。”

  “你……你给我带了药?!”

  维罗妮卡不由地愣住,满脸不可置信。她想起赛德兰进来时捧着的东西,她那时所忽视的……她本以为自己的鞭子已经赶走了所有这些“假惺惺”的混蛋,但这家伙显然是个例外。

  他在关心她?

  维罗妮卡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仿佛有人用鼓槌狠狠地敲击,比她挨打时还要剧烈。

  “嗯,怎么了?”

  赛德兰一脸平静,

  “我得考虑您的健康和安全……”

  “去你的健康和安全!你明明是来送药的,到头来却又打了我一顿?你这个魔鬼!”

  维罗妮卡高高地撅起嘴,心底的那一点感动还没有成形就被委屈和不满给冲散了,

  “太过分了!”

  “这是两码事。”

  “太过分了!”

  公主殿下用另一次剧烈的蠕动来表示抗议。

  “好吧好吧,所以您到底需不需要……”

  “谁需要你的帮助!但……我………这些女仆都笨手笨脚的,而且她们准在看我的笑话。”

  维罗妮卡委婉地表达了她的选择,旋即又埋下脑袋,在赛德兰的裤子上寻找另一块干净的区域用来擦鼻涕。

  “遵命。”

  他点了点头,

  “那么我先让女仆去热一下罂粟淡酒,这样你今晚还能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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