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马特生气地说，“不行！你不能把奶奶送去养老院，这是不对。”

“我没有其他的选择，”马特的母亲回答说，“赡养她花费多。”

“什么?她就自己一个人住。”

“是，是，就在我们隔壁……”

“这就是问题，她离你太近了，你不舒服?”

“不是这样，我得花钱给她修剪草坪，而你又不干活，对我来说太辛苦了。”

“我怎么能找到工作呢，妈妈……我的意思是，以前你和你前男友做了那件奇怪的事，导致腿摔断了，那时候我不得不放弃我的表演学位来照顾你……”

当马特的妈妈翻了个白眼走开时，马特感到沮丧，因为有时他觉得自己是母亲，而他的母亲更像女儿。她太不成熟，有时会把他逼疯。

就在马特和他的母亲为了奶奶发生争执的几周后，他发现她已经为她的母亲挑选了一家养老院。马特讨厌这个想法，因为他听说过养老院，听说住在养老院的穷人是如何得到治疗的。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他母亲选择的哪家养老院的声明，因为他们声称，为了80%的政府补贴，他们会尽心可以照顾老人，提供他们可能需要的一切。

马特知道他需要自己去看看这个地方，他觉得参观这个养老院给外来人员的参观的简单印象是提供不了说服力，他在网上找到的好评论也是不能提供足够的说服力。他想要的是看看这个养老院的内部，从里面看，从他奶奶的角度看。他知道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信息：那就是作为一个需要照顾的老人进入疗养院。

他很快就下定决心要伪装成一个老妇人，这是他在课堂上最擅长的事，也是他最喜欢的事。他知道，他那正常的老妇人的样子太像他的奶奶。他知道他不能用他的奶奶的身份出现，因为如果他找到一个适合她的养老院，以后会引起太多的问题，他决定以另外一个年长的黑人妇女的身份去。

马特计划把自己从一个年轻的白人男性变成一个年龄大的黑人女性，他从网上订购了一套黑色乳房假体。在订购乳房假体的同时，他还订购了一个黑色的假阴和一大罐棕黑色的人体彩绘油墨——他知道，要使他的计划成功，所有这些都是他需要的。

马特订购了他需要的东西后不久，他去拜访了他的奶奶。

“奶奶，”马特边说边边提供给她一杯茶，“我有个工作，要离开一段时间，因为……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才能成功?”

“怎么帮忙?”马特的奶奶问。

“你地下室的东西，你从来不使用，对吗?”嗯，我在想我能不能借一些?”

“当然。如果我被你妈妈送进养老院，不管怎样，这些都是你的——你能得到你需要的东西。”

“谢谢奶奶!”

那天下午，在马特回家之前，他先去了奶奶的地下室。花费了大约十五分钟，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所有东西，从衣服到内衣，从珠宝到那些老人经常放在身边的小东西。带着这些东西，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收拾。马特回家后就等着他从网上订购的东西送到。

马特他的大计划所需的物品到达了，那是一个相当令人信服的假身份证,将他设置为默特尔·辛克莱,一个六十六岁的女人,他觉得他需要进一个手提箱,去使他的计划成为现实。

马特找到一家廉价的酒店，他马上开始工作，用很多胶水把两个黑色的大乳房粘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已经把假乳房固定在胸前，直到他认为胶水已经凝固，他小心地松开假乳，假胸拉扯着他胸部的皮肤下坠，他对这个感到滑稽。

托举了假乳几次之后，马特把注意力转向假阴。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项目，有一个管子，他需要把他的阴颈插入，让他可以穿着它上厕所。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他终于把假阴装好了，装好了后，他知道自己下体弯折的感觉很奇特。

马特开始拿起颜料罐和海绵块涂抹他的皮肤，从他的脚开始，他慢慢地把他的腿涂成黑色。当他涂抹到他的膝盖时，他把海绵块折起来，挤出更多的颜料，给人一种他的皮肤很黑的效果。当他摸到肚脐的时候，他发现涂上油漆确实让假阴看起来像他的一部分，这让他兴奋不已。移到胸部上方，效果是一样的，颜料让皮肤和假体混合在一起，外表看起来很像是他的一部分。

当马特完成这些复杂的任务，包括把颜料涂在他的背部，但他对他的头部染色的时候，他发现有一个小问题。他不能只画到自己的发际线，他买的灰色假发野也不能遮住他的染色。他知道他需要采取更激烈的行动。他把头发剪得很短，然后拿起一把剃须刀，仔细地把剩下的头发刮干净。不久，他的秃头上涂上了一层颜料，他用胶水把那顶灰色假发粘在上面。

挑选一个老式的塑身胸衣,这是他奶奶以前的内衣。马特收缩紧身绳后发现,虽然它是如此紧以至于不能很好地呼吸,但是它给他塑造出很好的女性身形。

马特接着穿上了一件复古文胸来支撑他的大假胸，接着他又穿上了一双相当宽松但感觉可爱的复古式老人内裤。

穿好这些之后，马特拿了奶奶的一件旧衣服。这件裙子是粉红色的，正中间是白色的大块布料，腰部有一条白色的宽腰带。当马特研究这条裙子的时候，他很喜欢它，但对于一个老女人来说，它看起来有点奇怪，因为它暴露了很多乳沟。果然，当他穿上这条裙子时，他发现它就像他想象的那样，胸部地方非常暴露。

马特开始着手于更好的化妆伪装，他开始使用化妆品让他的脸看起来更老。经过三年表演学习的化妆训练，他懂得使用深色调来增强脸上的自然皱纹，而使用浅色调来突出两者之间的区域，从而使小皱纹看起来很大。当他在嘴唇上涂上一层可爱的粉红色唇膏时，他看到通过颜色的对比自己的脸衰老了40岁。

马特把奶奶的旧戒指戴在手指上，模仿她的样子，这意味着他每个手指上至少有一个金戒指，有些手指上还有两个——好吧，除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他选择让它空着，因为这似乎是正确的选择。当他把最后一枚的戒指戴好后，他给每个手腕都戴上一个粗大的金手镯。

马特满意地叹了口气，拿起他知道完成双手变形所需要的最后一件物品。那是一套长长的粉红色假指甲，几乎和他的嘴唇一样粉红。在他内心深处，他知道大多数上了年纪的女人不会戴长长的假指甲，但他并不在乎。对他来说，长长的假指甲是女性的一部分，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假指甲增加的长度会让眼睛误以为手指比实际上更细长。

十个戒指加上十个粉红色的假指甲，马特笑了，因为他知道他的手看起来很有女性的魅力。

马特对自己的整体造型做了一些最后的调整，尽可能地减少瑕疵，他走到镜子前，他很惊讶。过了好几秒他明白了，他确实看起来像一个年长的黑人妇女。

“你好……”马特用一种颇有说服力的上了年纪的女性声音说，“我是默特尔，默特尔·辛克莱!”

马特给了自己两天时间休息，最后他采取了行动，试图在老人之家找到一个房间。从他来到养老院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这是他去过的最高档的地方之一。这个家其实是一套独立的小公寓，位于一大片土地上。这个楼房看起来就像宣传图片那样美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怀疑他们是否会提供给老人可能需要的一切。

到了办理手续的时候，马特有点震惊。工作人员对他的默特尔身份进行的核查很粗心，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被告知用什么名字并不重要，因为房子是由政府提供的，由养老院经营。他们所需要做的只是证明养老院确实有他们所说的人数，而没有做其他检查。想到这个问题，他知道它很容易被利用，这一点也不好笑，但同时，它让他的任务变得容易多了。

当马特被带到他计划住一段时间的公寓时，他震惊于公寓内部看起来很不错。地板很好，床很宽大，看起来很新，浴室很干净，甚至看起来很时髦。检查马桶时，他震惊地发现，就像浴室的地板一样，马桶座圈是暖的，永远不会冷。

当马特在他的小公寓安顿下来时，他所看到的他并没有感到不满，但他知道可能还有更黑暗的东西隐藏在他的视线之外，所以他决定留意一下。他真正想看的是老年人是如何被看待的，他们是如何互相看待对方的，因为他知道他的奶奶仍然是一个非常活跃的女人，他不想看到这一点被阻碍。

~ ~ 0 ~ ~

在马特住的头两个月里，一切都很顺利，但后来他们遇到了一点小问题。有一天晚上，当他太放松了，没有留意到身体上的颜料有部分淡去了，一个护士碰巧注意到他皮肤上有白斑。由于护士就是认为他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黑人妇女，她认为默特尔一定有皮肤问题，所以她通知了值班医生，告诉她所看到的情况。

在护士告诉医生的三天后，马特发现自己被叫到养老院的医生面前，这让他很恐慌。

“现在，默特尔，”年轻的男医生说，“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一点也不知道。”马特回答说，他确信自己要完蛋了。

“一名工作人员注意到你的皮肤上有大块的白色斑点，她让我去看看……你能把衣服脱到剩下贴身内衣吗?”

虽然马特不想按照要求去做，但他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他照医生说的做了，动作非常缓慢，这给了他时间去想可能的办法来摆脱医生肯定会注意到的奇怪的事情。

“白癜风!”马特说，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放松。

“对不起，你说什么?”医生回答说，他正在以一种相当可怕的方式看马特的胸部。

“我患有白癜风。这很可能是护士看到的。”

“好吧，这是可能的。但这解释不了你的假胸和假发。”

“我……”

马特知道他需要想出一个说法来解释他的头发少了，还有假乳房，而且他需要尽快说。

“我已经秃了，”马特说，“而且我的乳房被切除了。”

“我可以看看吗?”医生问。

“看什么?”

“头皮”。

马特并不想摘下假发，但他最终还是这么做了。当医生仔细检查他光滑的头顶时，他非常害怕医生会发现真相。

“不行，”医生最后说，“这样不行。”

“对不起，”马特问，“什么东西不行?”

“你所处的状态不符合这个养老院的标准，所以你需要接受治疗。”

“如何治疗?”

“好吧，我可以给你开些治白癜风的药。它会让你的皮肤恢复到自然的黑色，但在其他方面，我需要思考怎么治疗。”

“我明白了……”

“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这种药会导致皮肤老化……”

这时，马特开始咯咯地笑起来，因为他知道医生所说的副作用有什么问题。

“好吧，”马特说，“我已经是一个老妇女，对我来说，看起来老一点并不是问题。”

离开医生后，马特去了库存充足的药剂师那里，把他被告知要服用的药的处方拿来，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确信自己躲过了一劫。

那天晚上，马特坐在他的小公寓里，手里拿着一瓶他买的药片，他知道他不知道这种药会对他天生的白皮肤造成什么影响。他把瓶盖转了几圈，知道他可以把药片冲进马桶里，但如果他这么做了，但有办法检查他是否在服用，那么医生就会知道他说谎。最后，他决定最好的办法就是冒险吞下这些药片。

这些用于治疗白癜风的药片就这样进了马特的肚子，它们成为了马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大约在马特开始服用药物一个月后，他注意到皮肤上的浅色斑块有时看起来更黑，他接到医生的电话，通知他去看医生。

医生说，“我一直在研究你的情况，现在有了好消息。”

“好消息?”马特问。

“养老院会为你支付合适的植发费用，他们也愿意为你支付植入乳房假体的费用，这样你才能达到这里的高标准。一切都会为你付出金钱，你说呢?”

在内心深处，马特知道他可以拒绝，但他决定他不想那样做。在他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之后，他告诉自己这样做只是因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即使是他也知道这不是全部的真相。

“好吧，医生，”马特说，“告诉我该怎么做?”

马特同意接受治疗的几天后，他自己被从养老院转到了一家他不知道名字的医疗诊所。当他在诊所等待他的植发和隆胸时，他受到了相当大的震惊。那是在手术前的早晨，他正在洗澡，突然注意到温水洗掉了人体油墨，但他的皮肤下面还是一片深黑色。

马特还在为他的皮肤从白到黑的转变而感到惊讶，几个小时后，一位医生来为他做手术准备，给他植入真正的乳房假体和假发。

当马特从两次手术中完全康复回到养老院时，他注意到他的皮肤比身体上的人体颜料看起来要稍微黑一些。他并不介意自己的皮肤被染成黑色，事实上，当他在镜子前摆姿势时，他只穿一件胸罩，里面装着他手术后下垂的大乳房，他喜欢他看到的一切——包括头上长出的新的短灰色头发。

当马特看着这个穿着红色胸罩，拥有大乳房的快乐老女人时，他认为默特尔的生活比马特的更适合他。

随着他对女性的生活树立了新的看法，他的灰发开始迅速地长出来，他被告知这是正常的，马特开始和住在养老院的一些女人交朋友。当然，对马特来说，当他越来越适应默特尔的生活时，他有一个很大的疑惑——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的名字是薇薇安。薇薇安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灰白的头发，蓝色的眼珠，身材高大——他发现自己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对他来说，被薇薇安吸引的想法吓坏了他，因为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吸引过，但薇薇安，看她一眼就让心跳加速，让他感到久违的激情。

有一天的下午正在下雨，马特出去了一会儿，雨水没有像打扰其他老人那样打扰到他。他遇到薇薇安，她独自坐着抽烟。看到薇薇安抽烟的美丽场面后，他把谨慎的想法都抛到九霄云外。

“可以借根烟吗?”马特在薇薇安旁边坐下说。

“哦……”薇薇安回答道，“默特尔，我不知道你抽烟?”

“有时候会，但一个人抽烟有点寂寞。”

“跟我说说!”

说着，薇薇安点燃了另外一根烟，她把烟递给马特，她以为马特就是老女人默特尔。

薇薇安让她抽第一支烟时,马特还不知道她应该做什么,但几分钟后烟雾覆盖她的肺部,她的眼神开始迷离。

就在那一刻，马特终于顿悟：那一秒钟开始，她就是默特尔，永远如此。

当烟雾散去后，默特尔毫无疑问知道她完全被薇薇安迷住了，所以当她和薇薇安分开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养老院经营的小商店。在那里，她买了一包香烟，然后回到公寓。

直到默特尔回到她的房间，她开始反省，想起她其实不是默特尔——她是马特。她讨厌成为马特。马特的身份感觉不再真实，感觉真实的是她。

虽然被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还是不愿意放弃马特的身份，即使她很讨厌这个男性的身份，但没有完全接受真正的自己，也就是默特尔，她花了很多时间在不同的状态之间切换。

默特尔日常是和女性朋友们在一起，或者是和薇薇安在一起，她已经形成这样的习惯——每天都和老年大妈聚在一起。

偶然的一天，默特尔和薇薇安在当地的购物中心外出，经过正在交谈的母亲和奶奶。她听到了那么一点点言语，她知道她的母亲已经放弃了把她的奶奶安置在养老院的想法，因为她(马特)的失踪，她的母亲不能很好地应对一切，需要有人照顾马特的奶奶。

知道奶奶不受母亲计划的影响是默特尔拥抱新自我所需要的最后一件事。

默特尔独自站在浴室里的一面大镜子前，看着自己，笑了笑。

“马特已经消失，”默特尔小声说，“默特尔会留下来的。”

对自己的消失肯定后，默特尔蝶变成为现在的这个上了年纪的黑人老妇女。

当她回到她让薇薇安等着的地方时，薇薇安看到默特尔的气质变了，而且整体形象变得更美好，但她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 ~ 0 ~ ~

在默特尔完全接受了她在生活中的新角色几周后，她又一次发现自己被叫到了医生面前。当她到达时，她发现这只是一个年度检查，薇薇安陪同她去体检，也是她不介意的事情。

在默特尔的体检中，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她的牙齿有些发黄，两颗蛀牙，一颗有蛀牙的迹象，还有一颗有破损，再加上医生对她的检查过于谨慎，她的牙齿没有通过检查。

“对不起，”医生说，“但你需要新的。”

“新的，什么?”默特尔问。

“新牙齿。你的牙齿体检不合格，恐怕我们要给你装假牙。”

“但是……”

“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

默特尔还没来得及抗议说她的牙齿没有问题，一个护士就带她去做听力测试了。这个体检她最终也失败了，因为薇薇安就在对面扭动着她可爱的臀部，这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不合格?”默特尔看到医生脸上阴沉的表情说。

“不合格!”他大声回答。“从你不合格的程度来看，你能听到我说话真是个奇迹。”

“那现在怎么办?”

“助听器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出现。”

“我明白了。”

对默特尔来说，助听器并没有拔掉所有牙齿那么麻烦，因为她知道助听器会让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老女人。

“好吧，”医生说，“我们越快把手术做完，对你越好……”

“好吧!”默特尔说，她又决定不去找麻烦，因为她现在真的不想离开了。

在那之后不久，默特尔又发现自己回到了给她做乳房手术的诊所，但这一次，她几乎不用等多久，就有一个医生来看她了。

“辛克莱小姐?”年轻的男医生带着浓重的口音说。

怎么了?”默特尔质疑。

“我知道你是来做牙科、助听器配件和一年两次的内部检查的。”

“什么?”

“半年一次的体内检查。因为你已经超过65岁了，政府需要你每两年做一次不同类型的内部癌症体检，通过带着摄像头的体内体检方式。”

默特尔明白了医生在说什么，开始恐慌起来，因为虽然她能把自己的阴茎藏起来，但如果一个医生开始用内窥镜戳她，那么那个医生就会发现什么女性器官都没有。

医生说:“哦,不用担心,当他注意到默特尔的恐慌,“这是一个现代化的医疗诊所,不是很麻烦的，一只有个医生和一个摄像头,而这个过程将会被机器人控制,它会给你一个简单的绿色或红色的命令。”

默特尔不想被体内检查，因为她知道这样一件事很容易暴露出她不是她表面看起来的老年女性，但到最后，她在这件事上别无选择，除了让它发生，并抱最好的希望。

她下定决心后不久，就在批准她需要的手术和检查的表格上签了字。签完字后，她就在等待着。

默特尔醒来时，知道出状况了。这倒不是因为她的嘴部分麻木，也不是因为她知道嘴里一颗牙也没有了。她也知道周围世界的声音是由她耳朵里的新助听器引起的。不，她知道出事了因为她在诊所的楼下体检室受了伤，前后都受了伤。

她醒来后的第三天，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体内哪里非常疼。最后，就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一位上了年纪的医生走进了她的房间，后面跟着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她马上就知道那个男人一定是个律师。

“你可能想知道你感到的不适……”老医生边说边坐下。

“是的……”默特尔说。

“有个问题……”医生说。

“电涌（电击），”律师插话道，“不是我当事人的错。”

“问题是你的膀胱壁被…有问题……”医生说。

“这绝不是由我们的测试设备造成的，”律师说。

“你想说什么?”默特尔问，她似乎听到了两段不同的对话，有点搞混了。

“由于你的膀胱受损，”医生说，“你很可能会出现渗漏……”

“还有吗?”默特尔问，因为他没有回答这不是你的错。

“你的肛门括约肌和控制它们的神经也受到了损伤，所以你可能在撒尿方面也会有渗漏……”

“哦…哦……可恶!”

律师说:“虽然我的当事人对上述损害具有赔偿的义务，但我有权向你支付一笔款项，以补偿你因这起事故而面临的任何困难。”

当那张写着诊所愿意支付的金额的纸被放在默特尔能看到的桌子上时，她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她知道这笔钱是封口费，因为如果泄露出去，那就麻烦了。她还发现，律师希望，作为一个老妇人，她可以接受这笔钱，甚至不问她是否能得到更多，这正是她的计划。虽然她知道在真正的法庭上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她可以可以得到更多，但她知道她的秘密可能会让这一切冒着风险。她也知道，她得到的那笔钱可以让她的秘密永远消失。

“如果我接受了会怎么样?”默特尔问。

“你有合同的约束，永远不能谈论这里可能发生的事情和和解的事情。”

“交易!”

“交易?”

“是的，这是一笔交易。我是一个老妇人，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在默特尔和律师签了合同后不久，律师就给了她一包成人尿布，还有一张支票。从那以后，关于整个情况不能再说什么了。

默特尔最终离开诊所时，她彻底改变了。她耳朵里的助听器放大了外面的世界声音，她的嘴里不再有牙齿，只有一副她可以随意摘掉的假牙，当然，还有她能听到走动发出声响的尿布。每走一步，它就皱起一层，这让她有点尴尬，但她知道这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她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习惯这种声音。

除了通过药物做了一些改变之外，默特尔也对外貌做了一些改变。她把她长长的灰色头发向后挽成凌乱的发髻，她觉得这样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老奶奶。第二个变化是戴上一对像珍珠一样的大黑玻璃耳环（助听器），她觉得和她的新身份很相配。

默特尔回到家里不久，就决定对付一种她挣扎了很久的渴望。她拿了一杯水和一包香烟，向唯一允许她吸烟的地方走去。她在长凳上坐了下来，把那杯水放在身边，然后把假牙从嘴里取下来，放进杯子里。

默特尔用颤抖的手打开了她的香烟包，刚抽出一支，就把它放在自己粉红色的嘴唇间。最后，她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当她感觉到烟充满了她的肺时，她笑了，为烟雾满足了她的感官需要而高兴。

“你回来了!”传来薇薇安兴奋的声音。

“我回来了!”默特尔回答。

“你离开了一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当默特尔说完这句话时，她给了薇薇安一个没有牙齿的笑容，然后向空中吐了一层烟雾。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薇薇安说。

“我很高兴我回来了。”默特尔说。

回到养老院的生活中，她的身体经历了新的变化，默特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确信她找到的生活是适合她的。当然，她不像其他想让皱纹消失的年长女性，她走了另一条路——她想要皱纹，她想要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得坚韧的皮肤。她想要这一切，因为她知道这将进一步证明她已经成为什么样的人。

默特尔花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仔细研究，才发现确实有办法让她的皮肤看起来像一个老妇人的皮肤。她还发现，这一过程使用了一些非常危险的化学物质，而且需要多次痛苦的注射——如果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愿意冒这两种风险。

一天早晨，漫长而痛苦的自我治疗过程终于结束了，默特尔站在镜子前说不出话来。当她看着自己那张粗糙的老脸，脸上的皱纹现在已经很真实了，她知道自己赢了。研究着她身体某些部位的皮肤下垂的样子，就像她真的老了时应该有的样子，她激动地轻轻尖叫了一声。

看着可爱的身体大约十分钟后，默特尔意识到她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解决。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摆脱巨大黑色阴茎，她曾经为它自豪，但现在讨厌它。想要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阴道。当梦想实现时，她知道要再次为衰老的身体感到骄傲。

默特尔终于完全有了她想要一个阴道的想法，她知道她需要找到一个方法来实现它。在她的脑海中,她知道她的意思,毕竟这是她为什么从诊所接受了赔偿,但需要时间离开养老院去完成她的计划。最后，她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仔细计划，使她的梦想成为现实，她离开了养老院，知道下次回来的时候，她将是完整的女性。

手术后，默特尔醒来，很快就发现她所经历的一切让她感到有些不适，但她所感觉到的任何疼痛都被她知道自己获得自由的事实所取代——从她的阴茎中解放，从她曾经作为一名年轻白人男子的所有痕迹中解放。

默特尔康复的几个星期过去了，她没有回头怀念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自己全新的生活中发现了更多的快乐，直到最后她痊愈回去养老院。

在默特尔出院的那天早上，她终于穿上尿布时，那是一个纯粹的幸福时刻，她第一次感觉到尿布在她阴唇边轻微的摩擦。当这种全新的触感笼罩着她时，她以为自己就要昏过去，但她没有，这意味着她可以要细细品味这种全新的感觉的每一秒钟。

默特尔一回到养老院，就飞快地把衣服从她那褐色的身体脱下来，在床上摆好姿势，以便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裸体。她违反了养老院里的规则,她点了一支烟,开始幸福地吸烟。

在默特尔回到养老院几周后，她已经彻底摆脱身上男性的部分，默特尔决定去进行生命中最热情的活动——同性之间的性爱。

“薇薇安，”默特尔说，这时她们正在一起抽烟，“我喜欢你，我想你也喜欢我。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终于!”薇薇安一边吐出烟雾一边大声说，“你知道我想让你注意我多久了吗?见鬼，那次体检时，我甚至还对你扭屁股，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你是同意了吗?”

“我有这样的倾向吗?”

“什么?”

“我是女同性恋?”

“是的，我非常希望你是，薇薇安。”

“答案是，默特尔，是的，我是一个女同性恋，是的，我愿意和你约会。”

在他们开始约会几周后的一个晚上，两人相当无聊，因为老年人总是被困在养老院里，他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默特尔和薇薇安决定去做爱。

那天晚上，默特尔跪在床上，屁股对着薇薇安，她不知道薇薇安要做什么。薇薇安终于采取行动，她把一只戴着旧戒指的手指伸进默特尔紧实的黑色阴道，快感的冲击波穿透默特尔的身体，她的眼睛几乎瞪出来。薇薇安把她的第二根手指也伸进默特尔那紧密的阴道时，他们俩都在喘气。

“做我的‘手套’是什么感觉?”薇薇安低声说。

“感觉……”默特尔呻吟道，“哦，感觉好极了!”

薇薇安一边说，一边把她的手拉了出来，然后再往里塞。当她这么做的时候，默特尔意识到戒指沿着她的阴道壁刮来刮去——这让她完全发疯了。薇薇安熟练的双手进进出出，最后默特尔完全失去了控制。在尖叫的高潮中，她的牙齿从嘴里掉了出来，她的眼睛向上翻白。

随着默特尔的情欲被薇薇安唤起的全新的性快感所吹倒，她意识到她是一个令人讨厌的老女同性恋，很快角色被颠倒，薇薇安呻吟着，因为默特尔把她当手套戴。

那天晚上，默特尔和薇薇安大部分时间都在交换体位，让对方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最后这对新恋人在对方的臂弯里睡着了。

在默特尔和薇薇安成为一对热辣的老女同后的几个星期，默特尔开始注意到，手术后紧绷的阴道已经变得松驰，阴唇下垂，就像黑色的肉坑般吸在尿布上。有一天下午，当默特尔认真检查她的阴道，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她发现，阴道实在太松了，简直可以把一辆卡车撞进去。但是对于默特尔来说，她的阴道是女性身体最美好的部分，女性身体最诱人的部分。非常符合想法：她是一个老得被充分开发的女人。

当租约要续签时，默特尔没有犹豫过一秒钟就签下终身租约。当她把名字写在纸上时，便知道养老院是命中注定要去的地方，再也没有必要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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