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章六：永夜与晨光——瓦尔瓦-维赫瓦尔之死（与苏醒）

（瓦尔瓦视角）

呼…吸…呼…吸… 冰冷的空气如同刀片，切割着我早已灼痛的肺叶。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的辛辣。夜视仪的视野一片幽绿，孔蒂奥迈基东南方的森林边缘，那片象征着生机的墨绿，此刻就在我前方不到三百米！然而，这三百米，却如同无法跨越的死亡鸿沟。

我的小队…我的女孩们…列娜、Alina、柯林、Seoyun、西蒙妮…她们都倒在了这条通往希望的血路上。只剩下我和Markov，像两头伤痕累累、被逼入绝境的孤狼。

身后的追兵如同跗骨之蛆。我们利用最后的几颗烟雾弹制造了短暂的混乱，冲出了那片吞噬了西蒙妮的灌木丛。但现在，烟雾散去，敌人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再次从废墟、战壕和树林的阴影中涌出。脚步声、叫喊声、拉动枪栓的金属摩擦声，如同死神的合唱，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合围。

“向导！十一点钟方向！树后，两个！” Markov嘶哑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带着决死的喘息。她的子弹也不多了。

“收到！” 我的声音冰冷依旧，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冰冷的表象下，是如同熔岩般沸腾的愤怒和深入骨髓的疲惫。我的身体，这具被严格训练和残酷战场锤炼过的强大武器，也终于逼近了极限。肌肉在哀鸣，汗水浸透了紧身衣内的每一寸皮肤，又被防水皮革牢牢锁住，带来一种粘稠的闷热感。

但我不能停！不能倒下！为了那些逝去的女孩，为了Markov，为了带她们回家的承诺！

我猛地转身，M4卡宾枪的枪托稳稳抵在肩窝。夜视仪的十字线精准地锁定树后探出的半个头盔。 “噗！”消音器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一个身影应声倒下。 “噗！”第二个点射，另一个身影栽倒在同伴身边。

动作流畅，毫无迟滞。但我知道，这是最后几个弹匣了。右大腿的腿袋早已空空如也，战术背心上的弹匣袋也只剩下最后一个满的。格洛克手枪的备用弹匣？早就在之前的混战中打光了。

“三点钟！灌木丛！火力压制！” Markov的枪声响起，压制着另一个方向的敌人。

我利用这短暂的间隙，像猎豹般窜向下一处掩体——一个被掀翻的装甲运兵车残骸。子弹“嗖嗖”地擦着我的身体飞过，打在残骸上溅起刺目的火花。我扑倒在冰冷扭曲的金属后面，快速更换了M4的最后一个满弹匣。冰冷的金属弹匣入手，带来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Markov！向我靠拢！准备最后的冲刺！” 我低吼道，同时探出枪口，对着追兵最密集的方向打出一个精准的三发点射。又一个身影倒下。

“明白！” Markov的声音带着赴死的决绝。

然而，敌人的数量远超想象。他们似乎认定了我们是最后的大鱼，攻势更加疯狂。子弹如同暴雨般泼洒过来，压得我们几乎抬不起头。我利用残骸的缝隙，冷静地、如同机器般点射着每一个暴露的目标。每一次“噗”声，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终结。十个…十五个…二十个…我的枪口如同死神的镰刀，高效地收割着生命。夜视仪里，那些倒下的身影如同被割倒的麦子。

但敌人太多了！仿佛无穷无尽！

“咔哒！”

空仓挂机的声音如同丧钟，在我耳边炸响！

M4的弹匣空了！最后一个弹匣打光了！

没有丝毫犹豫，我猛地拔出腰间的格洛克手枪。“噗！噗！噗！” 沉闷的枪声连续响起，三个试图从侧翼包抄的敌人捂着胸口倒下。但格洛克也很快发出绝望的“咔哒”声——没子弹了！

“该死！” Markov咒骂着，她的枪声也停了。她也打光了步枪子弹，正用手枪还击。

“向导！小心！” Markov的尖叫伴随着一声枪响！

我感觉左肩胛骨猛地一震！一股灼热的力量穿透了战术背心的侧边插板边缘，撕裂了肌肉！

“呃！” 一声闷哼从我紧咬的牙关中挤出，身体被冲击力带得一个踉跄。剧痛瞬间袭来，但并不致命。久经战场的本能让我瞬间转身，左手拔出固定在左臂的战术匕首，右手将打空的手枪狠狠砸向一个扑上来的敌人面门！

“砰！” 手枪砸中鼻梁骨的声音令人牙酸。敌人惨叫着后退。 同时，我左手的匕首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刺入另一个扑到近前的敌人的咽喉！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我冰冷的战术手套和紧身衣上。

但第三个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他手中的AK步枪枪口，几乎顶到了我的胸口！

没有时间思考！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维！我猛地侧身，试图避开要害，同时右腿如同钢鞭般扫向他的下盘！

“噗嗤！噗嗤！”

两声更加沉闷、更加深入骨髓的撕裂声，几乎同时在我胸腹间炸开！

第一枪！子弹狠狠撞在我的左肋下方！那感觉就像被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捅了进去！剧烈的、爆炸性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半个身体！呼吸为之一窒！

“嗯——！！！”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闷哼冲破了我的嘴唇！身体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向后仰倒！

第二枪！几乎贴着第一枪的弹孔！子弹撕裂了战术背心和我腹部的战术上衣，狠狠钻进了我的右下腹！那是一种更深沉、更撕裂的钝痛！仿佛内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搅动！

“呃啊——！”

这一次，痛楚终于冲破了意志的堤坝，化作一声短促的惨叫。双腿的力量瞬间被抽空，我重重地跪倒在地，全靠插在敌人咽喉里的匕首支撑着才没有完全倒下。那个被我刺穿喉咙的敌人，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和我一起缓缓倒下。

视野开始剧烈地摇晃、旋转。夜视仪的绿光变得模糊不清，像破碎的万花筒。胸口和腹部的剧痛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波冲击着我的意识。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从两个致命的伤口里汹涌而出，但被防水光滑的黑色皮革紧身衣牢牢包裹住，没有流出来，只在衣物内部迅速扩散、积蓄。那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自己的血，却像被包裹在一个不断加热的、粘稠的湿袋子里，紧贴着皮肤，带来一种诡异而绝望的温暖。最初的剧痛过后，一种沉重的麻木感开始从弹孔处向四肢蔓延。力气在飞速流逝。

窒息感扼住了喉咙。每一次吸气都变得无比艰难，带着肺部被血液浸润的咕噜声和撕裂般的剧痛。我试图抬起头，寻找Markov的身影。模糊的视野中，看到她正被几个敌人围住，在做着最后的搏斗…

对不起了…Markov…对不起了…大家…我…没能带你们回家…

就在这时，一种更加强烈的、源自身体最深处的冲动猛地袭来！膀胱的括约肌在剧痛和濒死的生理反应下，彻底失去了控制！

“不…！” 我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想憋住！这太…羞耻了！在战场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行！

但意志力在生理的崩溃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股无法抑制的暖流…汹涌地、彻底地…冲破了最后的防线！瞬间在紧身裤包裹的臀部和大腿内侧扩散开来！那感觉…温暖…湿润…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违背意志的释放感，甚至…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生理性的舒适。粘稠的血液在体内积蓄的温热，混合着失禁带来的更大面积的暖流，在防水皮革的包裹下，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包裹全身的、带着强烈羞耻感的温热沼泽。

“……” 我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意识在飞速流逝。剧痛似乎被这温暖的包裹感削弱了，麻木感越来越强。视野彻底暗了下来。夜视仪的景象消失了。只有一些破碎的光斑在黑暗中跳跃。

走马灯…开始了… 战前训练场，阳光刺眼，汗水滴落在枪管上…第一次见到列娜，她对着镜头俏皮地眨眼…柯林在靶场专注地调整狙击镜，头发被风吹乱…西蒙妮在战术沙盘前冷冷地指出漏洞…Alina和Seoyun在宿舍里互相梳头，笑声清脆…Markov沉默地擦拭着她的步枪…还有…那个该死的采访…记者虚伪的笑容…指挥部地图上那些荒谬的进攻箭头…

自由…胜利…承诺…都成了泡影…只剩下这包裹全身的、带着羞耻暖意的黑暗，温柔地邀请着我下沉…

真累啊…就这样…结束吧…这温暖…虽然羞耻…却…好舒服…好想…睡…

最后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地面的冰冷，也感觉不到伤口的剧痛。只有那包裹着臀腿、积蓄在胸腹的温热液体，是生命最后的、带着一点舒服的羞耻感的告别。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高中时训练过度，累得在更衣室长椅上睡着，结果…也是一样的暖意漫开…

“…嗯…”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一丝释然和最终确认的鼻音，从我沾满血沫的唇边溢出。瓦尔瓦-维赫瓦尔，战场上最强的尖兵，“向导”女士，带着未能完成的承诺和无尽的遗憾，意识沉入了那片温暖而永恒的黑暗。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战斗的姿态，匕首深深插在敌人的咽喉，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她最后的尊严与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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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归…）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一种熟悉的…包裹感…从身体各处传来。不是冰冷的战场地面…是…柔软的？还有…温暖？

鼻尖萦绕的不是硝烟和血腥，而是一股…淡淡的汗味、皮革味…还有…宿舍里特有的，混合着咖啡渣和旧书本的味道？

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柔和的白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不是夜视仪的幽绿，也不是战场的火光，而是…宿舍顶灯？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有些剥落的墙皮。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伴随着身体各处真实的酸痛——那是高强度训练后的乳酸堆积，而非枪伤。

我挣扎着微微抬起头。

是的！是我们在后方基地的宿舍！我的床铺！旁边是列娜空着的床铺，上面还丢着她的战术鲨鱼裤…柯林的狙击枪保养工具散落在她的桌子上…空气中还残留着西蒙妮常用的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

我还活着？刚才…是梦？一个无比真实、无比漫长、无比绝望…的噩梦？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蹦出来。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和虚脱感瞬间淹没了全身。汗水浸透了我的后背，带来真实的粘腻感。

就在这时，我的注意力被身体的感觉拉回。

我…还穿着那套黑色的夜行战术紧身衣！还有战术背心！它们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身体，带来熟悉的束缚感，但…里面似乎…

特别是…臀部和大腿内侧…那里…清晰地传来一种…温热的、湿润的…包裹感？和梦里濒死时那种失禁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

难道…难道那不是梦？！不，不对！伤口！我慌乱地用手摸向胸腹——没有弹孔！没有剧痛！只有训练后的肌肉酸痛！

但是…臀腿间的湿润感和温热感…却是那么真实！紧身衣是防水的皮革…所以…

一个可怕又羞耻的念头瞬间击中了我：我在极度疲惫中昏睡过去，然后…失禁了！队友们…列娜、柯林、西蒙妮她们…发现我累晕在训练场或者回宿舍的路上…把我抬了回来…因为战术紧身衣和背心不好脱（或者她们觉得不该脱？）…就直接把我放到床上盖了被子…

而我在昏睡中，做了那个惨烈的噩梦…而失禁…是真实发生的！就在刚才！就在这张床上！就在这身被汗水、或许还有…尿液浸透的紧身衣里！

“呜……” 一声压抑的、带着极致羞耻的呜咽从我喉咙里溢出。我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绯红如同燃烧的晚霞，迅速蔓延到耳根和脖颈。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窒息。刚才梦中那种“羞耻的舒适感”与现实的感觉重叠，带来了巨大的混乱和强烈的无地自容。

我猛地扯过被子，死死盖住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这令人崩溃的现实。皮革紧身衣内那温热的、湿润的触感，如同烙印般清晰，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劫后余生的庆幸，被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冲垮。

瓦尔瓦-维赫瓦尔，战场上无所不能的尖兵，此刻只想把自己埋进地缝里，永远不要出来面对她的队员们。那包裹着臀腿的温热，不再是濒死的象征，却成了让她恨不得当场消失的、活生生的羞耻印记。晨光从窗帘缝隙透入，照亮了宿舍的尘埃，也照亮了她通红的脸颊和无处安放的尴尬。战场上的永夜结束了，但另一个意义上的“战斗”——如何面对这社死的清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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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门被轻轻推开，列娜和柯林几乎是半拖半架着一个人形走了进来。被她们支撑着的，正是几乎虚脱的瓦尔瓦-维赫瓦尔。她浅灰色的长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灰眸此刻紧闭着，长睫在眼睑下投下疲惫的阴影。她的身体沉重得像个沙袋，完全依靠着两个女孩的力量才勉强移动。

“我的天…向导姐姐今天到底练了多久啊…” 列娜喘着粗气，小心地避开瓦尔瓦身上挂着的各种装备——那把改装得像圣诞树似的M4斜挎在她背后，战术背心沉甸甸的，上面还插着弹匣，腰间的携行具和各种腰包也都没卸下。黑色的皮革紧身衣紧紧包裹着她修长而有力的身躯，即使在昏迷中也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只是此刻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至少…十个小时？可能更久…” 柯林也累得够呛，她的眼镜滑到了鼻尖，“最后在战术障碍跑那里，她翻过那个高墙后就直接跪下了…然后就…这样了。” 柯林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两人合力，终于将瓦尔瓦挪到了她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平躺好。瓦尔瓦的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垫时，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类似叹息的“嗯…”声，但眼睛依旧紧闭，呼吸沉重而绵长，显然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般的睡眠。

“要…要把她的装备卸下来吗？” 列娜看着瓦尔瓦身上全副武装的样子，有些犹豫。战术背心、携行具、腿袋、头盔…这睡得多难受啊。

柯林推了推眼镜，仔细观察了一下瓦尔瓦的状态，摇了摇头：“别动她了。她累成这样，强行脱装备可能会惊醒她，而且…你看她紧身衣都湿透了，全是汗。万一着凉更麻烦。就让她这样睡吧，盖好被子。” 她指了指瓦尔瓦身上那件略显宽松、此刻也汗湿贴在皮肤上的黑色战术上衣，“至少把这个外套脱了？”

列娜点点头，两人又小心翼翼地合力，在不怎么惊动瓦尔瓦的情况下，艰难地把她战术背心外面的那件黑色战术上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被汗水完全浸透、紧贴在皮肤上的黑色皮革紧身衣。紧身衣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清晰地勾勒出瓦尔瓦饱满的胸型、紧致的腰腹和修长有力的双腿轮廓。

“好了，给她盖被子吧。” 柯林舒了口气，拉过旁边叠好的薄被，轻轻盖在瓦尔瓦身上，一直盖到肩膀下方，避开了她胸口战术背心的硬质部分。

“柯林，你先去休息吧，我守一会儿。” 列娜轻声说，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柯林确实也累坏了，点点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轻手轻脚地走回自己床边。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瓦尔瓦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列娜坐在床边，橘黄色的台灯光线柔和地洒在瓦尔瓦沉睡的脸上。平日里那个强大、冷静、仿佛无所不能的队长，此刻卸下了所有防备，显得如此脆弱，甚至…有些孩子气。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小的阴影，眉头微蹙，似乎即使在睡梦中，也未能完全摆脱疲惫和压力。

列娜的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怜惜和心疼。她当然知道瓦尔瓦为什么如此拼命。为了保护她们。为了保护这支由来自世界各地、背景各异的女孩组成的小队。每一次训练场上的挥汗如雨，每一次战术推演中的殚精竭虑，都是为了在真正的战场上，能多一分把握把她们活着带回来。瓦尔瓦把这份责任，像沉重的铠甲一样，死死地压在自己一个人肩上。

“瓦尔瓦姐姐…” 列娜忍不住低喃出声，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沉睡的精灵，“别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啊…我们…我们也会努力的…” 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指尖轻轻拂开瓦尔瓦额前几缕被汗水粘住的浅灰色发丝。指尖触碰到皮肤，感受到的依旧是未散的汗意和微微的凉意。

就在这时！

“嗯——！！！”

一声短促、压抑、仿佛遭受了剧烈痛楚般的闷哼，猛地从瓦尔瓦紧抿的唇间迸发出来！她的身体也随之剧烈地一颤，眉头瞬间拧紧，放在被子外的手也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整个人仿佛在梦中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瓦尔瓦姐姐？！” 列娜吓了一跳，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刻俯下身，紧张地观察着瓦尔瓦的状态。是噩梦？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训练过度导致的痉挛？她仔细看着瓦尔瓦的脸，发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膛起伏明显，但眼睛依旧紧闭。

列娜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到她。过了大约十几秒，瓦尔瓦紧蹙的眉头似乎慢慢舒展开了一些，攥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呼吸重新变得绵长沉重，仿佛刚才那声闷哼和身体的紧绷只是睡梦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她又沉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

列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看来只是个噩梦吧？她重新坐直身体，看着瓦尔瓦恢复了平静的睡颜，心底的怜惜更甚。连梦里都在战斗吗？

她正想着要不要去倒杯水放着，等瓦尔瓦醒来喝。突然——

一种细微的、持续不断的、类似水流冲刷的“嘘嘘——”声，毫无预兆地、清晰地，从盖在瓦尔瓦身上的被子里传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漫长！

列娜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她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被子覆盖下的瓦尔瓦的下半身位置！这声音…这持续的声音…难道是…？！

“瓦尔瓦姐姐……尿了？！”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列娜脑海中炸开！她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滚烫，连耳根都烧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战场上那个如同精密机器、冷静自持的“向导”女士？！

羞耻、惊讶、担忧、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混杂在一起，冲击着列娜。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她像做贼一样，紧张地瞥了一眼旁边床上似乎已经睡着的柯林（其实柯林也被那细微的声音惊动了，但假装没醒，闭着眼），然后屏住呼吸，颤抖着手，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掀开了盖在瓦尔瓦大腿部位的被子一角。

灯光下，瓦尔瓦穿着黑色皮革紧身衣的双腿显露出来。那紧身衣完美地包裹着她略显丰满却线条紧实的腿部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内敛的光泽。列娜的目光急切地扫向床单——她预想中的水渍漫开、浸湿床单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床单是干燥的！只有瓦尔瓦身体压着的地方有正常的、因为体温和重量形成的轻微褶皱痕迹，没有任何被液体浸湿后颜色变深、范围扩散的迹象！

列娜愣住了。她不死心，甚至用手指极其轻微地、快速地触碰了一下紧身衣包裹的大腿外侧——触感是光滑、微凉（因为汗湿蒸发）的皮革，没有任何湿漉漉的感觉！她又轻轻按了按紧身衣覆盖的臀部位置——同样，只有紧实肌肉的弹性和皮革的柔韧，没有意料中的潮湿！

怎么回事？声音那么清晰… 但为什么…外面是干的？

列娜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身光滑防水的黑色皮革紧身衣上。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对了！这是防水皮革！瓦尔瓦姐姐说过，这材质是为了在恶劣环境下保持干爽和隐蔽性…防水！

那…那声音…难道…尿液…都被这紧身衣…包裹在里面了？！没有漏出来？！

这个认知让列娜的脸颊再次爆红！比刚才还要红！她的心跳得飞快。也就是说…瓦尔瓦姐姐确实…失禁了…但是…因为紧身衣的防水特性…所有的…液体…都…都好好地…留在了里面…包裹着她的皮肤…积蓄着…温热着…

列娜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个画面：温热的液体在紧身衣内部扩散开，浸湿了最贴身的衣物，包裹着瓦尔瓦疲惫的身体…那种感觉…

“呜…” 列娜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感觉头顶都要冒烟了。这…这比弄湿床单还要…还要让人害羞一百倍啊！她完全无法想象等瓦尔瓦姐姐醒来，发现这个状况后，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绝对是世界末日级别的社死现场！

她赶紧把掀开的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盖回去，仿佛在掩盖一个惊天大秘密。看着沉睡中对此一无所知的瓦尔瓦，列娜的眼神复杂极了。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她到底累到什么程度，才会在睡梦中毫无知觉地…；有强烈的保护欲——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西蒙妮那个毒舌！；还有一丝…莫名的、混杂着怜惜的羞赧。

列娜默默地坐在床边，没有再离开。她决定守在这里，直到瓦尔瓦醒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在那一刻…当瓦尔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能有个人在她身边，不是嘲笑，而是…帮她一起度过这场突如其来的、温暖又极度羞耻的“灾难”。毕竟，瓦尔瓦姐姐为了她们，连命都可以拼上。这点小小的尴尬…就让她来一起分担吧。只是…列娜摸了摸自己依旧滚烫的脸颊，苦恼地想：该怎么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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