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说好了只有一次，不然我还想试试这里。”伊利斯藏在背后的手指唐突地按上了心夏臀缝间的雏菊，引得对方一阵紧缩。

“会死的！”心夏吐出了满是唾液的阳物，大声抗议道，随后又将其含入，继续着“清洁”。

“小心夏，你这个身材，只穿沙滩裤去海滩，别人也不会发现异常吧。”伊利斯的腔调暧昧而宠溺，双手戳了戳心夏紧致腰腹两侧的柔软腰窝。

“咿——！”心夏的身体还十分敏感，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腹部收缩、周身一抖。“你真不怕我给你咬下来啊！还有，别叫我‘小心夏’了！”

“哈哈哈！”

实验室里仍漫布着白炽单调的灯光和金属的冰冷光泽。但在这暧昧淫靡的气息和阵阵爽朗的笑声中，就像回到了青涩的校园时光。

— —

激情与混乱过后是疲惫和狼藉。心夏忍着身体的酸痛和粘腻感，赤脚踩回了生物实验室冰凉的地板上，开始寻找自己的衣物。幸运的是，她的长裤被乌贼甩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控制台上，公文包也搁置在旁边。她迅速套上长裤，总算找回了一点安全感。接着，她捡起掉落在不远处的“雪鸮”，仔细检查了一下，扣上保险，才小心翼翼地塞进公文包里。

“你还在用这个？”伊利斯的声音从旁边传出一丝惊讶和怀念。她看见了心夏公文包里露出的一个圆滚滚、长着耳状天线的白绿色小机器人。

心夏拉上公文包拉链，动作顿了一下。“你说马克兔？一直带着。”

“大学时你也总带着海兔机器人。”伊利斯走近，目光落在马克兔上。

“马克兔的适配更新，是艾丽卡之前找你帮忙的吧。当时我一直以为你已经离开了生物工程领域。”心夏重新拉开拉链，启动了马克兔，它迅速地点亮，灵活地漂浮起来飞了一圈。

“那只是举手之劳。不过…你为什么一直带着个医疗机器人？”伊利斯有些不解，“你看起来，不像需要随时治疗的样子。”

心夏拍了拍马克兔，就像在逗弄小动物，话音带上了职业性的淡然：“它能接收我发出的弦能信号，紧急情况下可以唤醒激活，向总部发送求援信息。而且…”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如果我意外死亡，它能第一时间收集我的意识节点，用于重新打印卡丘身。”

伊利斯沉默了。她看着心夏娇小却挺拔的脊背，眼神复杂。“你…换过卡丘身吗？”

心夏转过身，托帕石般的眼睛直视着伊利斯，摇了摇头，嘴角露出自负的笑容：“得益于运气和实力兼备，我至今仍是自然人。”

伊利斯没有再追问。她走到实验室最深处，停在那具浸泡在培养液中的男性卡丘身面前。巨大的罐体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这个…你取证过了吧？”伊利斯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心夏点头，拍了拍公文包，“数据都在里面。”

“没想到…”伊利斯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培养罐玻璃，目光有些悠远，“你毕业后会加入欧泊。我记得在社团时，你总对大家说要当个自由的旅者，漂泊到世界尽头。”

心夏走到她身边，也看着罐中那具完美的、没有灵魂的躯体。她的声音很轻，却坚定无比：“守护好理想乡，才能留住每一处风景。而且…”她侧头看向伊利斯，眼神清澈，“我依然是浪迹的旅者。就像今天，不就见识到了…有人会对山羊和海豚感兴趣的新‘风景’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冲淡了实验室里残留的沉重和尴尬。

笑过之后，伊利斯看着培养罐，问道：“违规绘制卡丘身…大概会判多少年？”

心夏没有直接回答。她走到旁边的控制台前，目光扫过复杂的按钮和指示灯。“这些培养罐…有应急销毁措施吗？”

伊利斯指了指控制台中央两个醒目的红色按钮：“有。那两个，一起长按三秒，就是自动销毁程序。”

“明白了。”心夏点了点头。就在伊利斯以为她只是确认一下时，心夏突然毫无预兆地伸出双手，同时用力按下了那两个红色按钮。

“嗡——！！！”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实验室，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培养罐内一道刺目的白光从罐体内部爆发，那具静静悬浮的男性卡丘身，在白光中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扭曲、崩解，化作无数细碎的、闪烁微光的弦能碎片，如同星尘般在罐内飘散，最终彻底无影无踪。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红灯熄灭，实验室重新陷入寂静。巨大的培养罐里空空如也，仿佛那具卡丘身从未存在过。

伊利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又看向一脸平静的心夏。“你…！”

“走吧。”心夏拎起公文包，语气轻松，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关了个灯，“记得准备好足够的罚款。过几天的罚单，应该够你喝一壶了。”

语毕，心夏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伊利斯叫住了她，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你就打算这样…光着走出去？”

心夏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脯和光洁的上身，也意识到了问题。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伊利斯叹了口气，走回刚才的侧室。两分钟后，她拿出来了一件她备用的白色衬衫。“喏，先凑合穿我的吧。虽然…可能不太合身。”

心夏接过衬衫，迅速套上。果然，伊利斯高挑丰满，她的衬衫穿在心夏贫瘠的身躯上，如同套了个大麻袋。肩线垮到手臂，下摆长得几乎盖过臀部，最离谱的是胸口——那里空荡荡地塌陷下去一大片，完全撑不起来，显得异常滑稽。

“噗…”伊利斯看着心夏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又抬头瞪了伊利斯一眼，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撇撇嘴，把过长的袖子仔细叠了几圈，又把下摆塞进了裤腰。

“行了，总比光着强。走了。”她拎起公文包，率先走出了这间充满了荒诞、激情，最终归于平静的实验室。伊利斯看着心夏的背影，卡其灰色的三股辫随着步伐晃荡，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培养罐，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前去会客室接回还在煎熬等候的米雪儿。

任务，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 —

欧泊总部食堂的午间喧嚣一如既往。米雪儿·李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机械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肉排，金色马尾无精打采地垂着，蓝眼睛里没什么神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嗒。”一个餐盘轻轻放在了她对面的位置。米雪儿抬头，看到忧雾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忧雾没有打招呼，只是拿起餐具，安静地开始吃饭。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米雪儿看着忧雾的脸，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

“喂，忧雾…”

忧雾抬起浅蓝色的眼睛，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等着下文。

“你…觉得和我一起出任务，感觉怎么样？”米雪儿的话音捎着点试探和不易察觉的沮丧。

忧雾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困惑，她咽下食物，用陈述事实的语气反问：“什么怎么样？是指被你这只蠢猫气笑了的次数吗？”

米雪儿没有像往常那样炸毛反驳，只是撇了撇嘴，声音更低了些：“我是说…有没有觉得…和我一起出任务，就总会遇到些…倒霉事？或者…不太顺利？”

忧雾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她放下餐具，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米雪儿。“倒霉？不顺利？芙拉薇娅大人前两天和我一起卧底时，倒是提过你。”

米雪儿立刻竖起了耳朵。

忧雾模仿着芙拉薇娅那种慵懒的语调：“米雪儿虽然冒冒失失的，但运气和直觉都意外地好。每次带她出来，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最后总能化险为夷。这次没她在身边，我们得格外谨慎些。”

米雪儿愣住了。芙拉薇娅长官…是这么评价她的？

仔细回想起来，好像还真是！从最初的入伍“复眼”，到后来和忧雾的几次任务，再到这次和心夏前辈的惊险潜入…虽然过程总是鸡飞狗跳、状况百出，但结果…似乎都还不错？

亮光重新回到米雪儿的蓝眼睛里，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嘿嘿…原来芙拉薇娅长官是这么看我的啊！”

“什么事这么开心？”一个熟悉的声音笑盈盈地插了进来。心夏端着餐盘，很自然地坐到了米雪儿旁边的空位上。她换回了那身标志性的宽大战术披风和帆布裤，看起来恢复了平时的干练（和贫瘠）。

米雪儿看到心夏，面部僵了一下，随即立刻换上更灿烂但也更假的笑容：“啊！心夏前辈！没什么！就是…就是想到昨天那个寻梦科技的违规卡丘身，原来只是一只裸猿！被我随便就打死了！哈哈！”她一边说，一边心虚地瞟了一眼对面的忧雾，生怕她追问细节。“说起来，违规搞动物实验会怎么处罚啊？”

忧雾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吃饭。

心夏心领神会，立刻配合地摆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顺着米雪儿的话茬，装作事不关己地科普道：“哦，那个啊。其实关于动物实验的处罚，欧泊内部一直在研判调整。毕竟理想乡里，仿生动物已经很常见了，像常驻我们搜查科的研究员伊薇特，不就总带着她那头仿生熊‘菲’吗？宠物需求是客观存在的。欧泊内部也在讨论培育高智力、先天绝育的特定动物的合法化。”

她喝了口水，继续道：“寻梦科技这次，动物实验本身虽然违规，但没有传闻中的违规绘制卡丘身，更没有造成实际危害和市场牟利，所以最终处罚以大额罚款和项目叫停为主，不会涉及更严重的追责，那点钱对公司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原来是这样！”米雪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米雪儿看着心夏前辈侃侃而谈“没有危害”的样子，仿佛昨天被巨大海鲜侵犯得涕泪四流的不是她一样，心里不禁暗暗钦佩前辈的心理素质。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她心头很久的、天真又致命的问题：

“对了，心夏前辈！你说宠物需求…那在古地球，山羊和海豚…也是宠物吗？”

“噗——咳咳咳！”心夏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全喷出来，呛得她连连咳嗽，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手忙脚乱地擦着嘴，眼神飘忽。

“呃…这个…这个嘛…”心夏眼神游移，不敢看米雪儿那双清澈又好奇的眼睛，更不敢看对面忧雾那似乎涌上探究欲的目光，只能含糊其辞地敷衍道：

“可…可能…是吧？古地球人…爱好比较广泛…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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