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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人,1

小说: 2025-09-18 11:57 5hhhhh 3610 ℃

  這是蘇靜姝人生中第一次做催眠治療,她睡了整整兩個小時。醒來時已接近黃昏,橘黃色的陽光流瀉在地板上,蘇靜姝的身子暖洋洋的,卻並沒有發困,反而異常的清醒。她挺身在沙發上坐直,用手拂去褲腿的灰塵。

  「大美女,睡得還好嗎?」催眠師溫華的臉上帶著標準化的微笑,他的聲音低沉而親切。

  「嗯,睡了一下午,好久沒睡這麼好了,有勞大催眠師了」蘇靜姝的聲音慵懶中帶著嬌俏,尾音甜膩膩的,好像十五六歲的少女。誰也想不到她已經45歲了。

  「嗯,你這次催眠的效果很好,再經過幾次成功的催眠你的失眠和各種軀體化症狀應該就會消失了」

  「謝謝醫生,回頭再約下一次的時間吧」

  溫華將茶几上的手寫記錄遞給蘇靜姝。蘇靜姝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是你這一次的催眠記錄,你的症狀主要原因是你因為婚姻失敗對自己太過自責,其實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你要學會放過自己,不要沉溺於過去,這樣你的治療會快很多,說不定不用做催眠治療就好了」

  蘇靜姝點點頭,將記錄放進手提包。「嗯,好的,謝謝醫生,那下次再見了」

  「好的,再見」溫華的臉上仍是職業化的微笑,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念頭。配合他身上一塵不染的西裝,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走出溫華的治療室的瞬間,蘇靜姝竟然感到如釋重負。在治療室的時候她似乎一直有種莫名的壓力,當然她說不清楚壓力的來源是什麼。溫華是位非常專業而溫和的催眠師,閨蜜推薦的沒有錯。不過他的笑容,他的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仿佛他心裡有什麼重大的秘密,現在他一直在隱藏似的…………   蘇靜姝搖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離婚後,自己陷入了抑鬱的情緒,失去了工作,甚至有了自殺的念頭。活著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幸好閨蜜推薦了這樣一位靠譜的催眠師,他是麻省理工的心理學博士,雖然收費貴點,不過效果是一頂一的好。催眠治療結束後的這幾分鐘,是自己心態最好的幾分鐘。她希望,在催眠師的幫助下,自己的心態將會一直這麼好下去…………

  蘇靜姝帶著好心情回到家,兒子還沒有回來。家裡沒有開燈,灰濛濛的一片。她突然想起由於抑鬱,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做飯了。明明前幾個月是兒子高考暑假難得的母子相聚時間,自己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現在兒子已經上了大學,母子的相聚時間只會越來越少……現在她心情好多了,她決心今天晚上讓兒子嘗到自己的手藝。

  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前幾周兒子去學校,自己都是點外賣過來的。幸好現在菜市場還沒有關門,她計劃買一條魚,三兩五花肉,半斤花菜,今晚做兒子最愛吃的清蒸鯉魚和干鍋花菜。

  蘇靜姝買完菜回家時,兒子正在客廳看電視。看著兒子,蘇靜姝露出由衷的笑容。

  「媽,你笑了」兒子夏言注意到母親今天與往常不太一樣。

  「怎麼,就不准媽笑了」

  「沒有沒有,看來那個大師挺有效的」

  「嗯,一次治療抵半個月工資呢,能不有效嗎。」

  「這錢花的值」

  「言言,你明天就要回學校了,媽媽今天心情好,給你做最愛吃的清蒸鯉魚和干鍋花菜怎麼樣。」

  「好的,母親大人病好了,我也沾光一享口福了」

  說幾句話的時候,蘇靜姝感覺自己變回了從前的自己。和兒子,還有丈夫,在這個家裡過著溫馨的生活,沒有謊言,也沒有背叛。

  但慢慢地,隨著太陽消失,一股模糊的陰影又攫住了她,她漸漸屈服於一股在自己之外,卻更加強大的力量。她知道這不過是自己內心的桎梏,但要擺脫卻如登天一樣難。

  去魚鱗的時候,她忽然感覺有點恍惚。仿佛自己不在這裡。仿佛自己一直在門外,看著自己的丈夫和一個女人偷歡。仿佛自己一直生活在那一刻。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想像。這種奇異的感覺讓蘇靜姝失去了對現實的把握,感到無比迷亂。她的軀體仿佛被某種無形的絲線纏住了,脫離了她自己的控制。

  手指的痛感傳來,她回過神來時,整個手掌上都是血。她接過兒子的紗巾,擦去手掌上的血跡。紗巾的一半都被染成了紅色。兒子找到了創口貼和酒精,為她消毒後包好傷口。隨後把紗巾揣進兜里,兒子把自己趕出廚房,讓自己在客廳上看電視。

  電視機的螢幕上明星笑作一團,臥在沙發上的蘇靜姝卻想著心事。「看來,今天還是不行」。想為兒子做頓飯的努力失敗了,最後還是得靠兒子,她對兒子略感歉疚卻無可奈何。在沙發上她又發現了自己幾根掉落的頭髮。作為女人,生活和時間都拋棄了她。

  二

  「這是一次成功的催眠。自己睡得很好。」走過立交橋的時候蘇靜姝又告訴了自己一遍。然而她內心的的不安卻絲毫沒有減輕。

  下午的陽光沉默地關照著這個冷漠的城市。樹木掛著枯枝敗葉苟延殘喘,但他們不是城市的主人。城市的主人就在立交橋下,在鋼鐵鑄造的囚車中,徒勞地奔波著。

  蘇靜姝嘗試想些其他的事,她注意到立交橋的乞丐驚恐地望著自己。她略感奇怪。然而她的思緒最後還是回到了溫華的催眠上。

  最終,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辦法擺脫一個奇特的想法:催眠師對自己有不良的企圖。

  幾次她用餘光瞥見他用帶著慾望的目光打量自己,自己記不起催眠過程,催眠的過程也遠較普通催眠師為長。她甚至覺得,今天他遞給自己的那杯茶,味道都和平常的不一樣。

  她決心下一次催眠偷偷帶帶錄音筆,看看這個催眠師在搞什麼鬼。

  催眠師的工作室離兒子的大學很近,今天她準備順路去看看兒子。她沒有提前給兒子打個電話,宿管知道自己,即使兒子不在她也能進他宿舍,她準備趁白天兒子不在宿舍幫他清理一下。

  正是白天,整個宿舍空蕩蕩的。蘇靜姝推開宿舍的門,卻看到了令她極為震驚的一幕:自己的兒子竟然赤身裸體,和一位女生在宿舍床上交合。

  兒子看到自己趕忙慌亂地起身穿衣,她也發現那所謂的女生其實是個玩偶。她又發現玩偶竟與自己非常相似。

  愣神間兒子已經穿好衣服,母子兩對坐在床沿,兩人都不知如何開口。蘇靜姝看了幾眼玩偶,這個玩偶十分逼真,相貌活脫脫便是自己,只是皮膚極為光滑細膩,胸臀也較自己豐滿。她感嘆,現在的商家做工真好。

  終究是夏言先開了口,

  「媽, 這是我買的一個充氣娃娃」

  「唔,媽媽也理解,你平時注意節制」

  說完這兩句,兩人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凌亂的床單上躺著一個詭異的女體玩偶,空氣中瀰漫著古怪的氣味和尷尬的氛圍。最後蘇靜姝看到兒子的垃圾袋滿了,趕忙說道「我扔下垃圾,你把這裡整理一下」說著提起垃圾袋走出宿舍。   看著母親的背影,夏言長舒一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母親沒有叫自己扔掉玩偶,甚至沒有過多的懷疑,這是最好的情況。當然,母親也不可能想像到真實發生的事。蘇靜姝沒有注意到,在她們母子相對無言的時候,玩偶的下體卻滲出了一道詭異的透明液體………

  夏言用紗巾將液體揩進杯子裡,再沖兌進橙汁。在這幾個動作間,他作出了一個改變他們母子命運的決定………

  蘇靜姝回來後不提防地將兒子遞過來的橙汁一飲而盡。整理好宿舍後,和兒子一起吃完晚飯就回家了。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說幾句話,夏言心中有鬼。而兒子的玩偶相貌竟和自己如此相似,蘇靜姝腦海中不住回想玩偶的形象,卻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也許男孩總有些戀母情結吧,何況自己年輕時也是大美女,兒子對自己有些幻想也是很正常的」蘇靜姝想到「年齡大了有女朋友就好了」蘇靜姝只能這樣寬慰自己。

  蘇靜姝壓制住腦海中不住回想玩偶形象的衝動,繼續考慮催眠師的事。這位催眠師是閨蜜介紹給自己的,那閨蜜對這位催眠師怎麼看呢?還是這位催眠師只針對自己?想來想去,蘇靜姝還是決定將自己的疑慮告訴閨蜜。

  扯了扯家常後,蘇靜姝終於說到「文鸞,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催眠師,溫華有點色眯眯的感覺?」

  「沒有啊,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和丈夫離婚後,溫華幫了自己很多,雖然她也記不清楚溫華到底幫了自己什麼。

  「唔」沒有從閨蜜那裡得到反饋,蘇靜姝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別把我說的話告訴他,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的」

  「我告訴他幹嘛啊,對了,你家夏言怎麼樣了」

  「孩子大了,別提了,心思不在學習上」

  兩人又聊了聊文鸞上司的情況就掛了。雖然閨蜜這麼說,蘇靜姝心中還是充滿疑惑。她今天晚上又失眠了。玩偶的形象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怎麼這麼像呢」她喃喃道。

  隨後她想起兒子的喘息聲,下體一熱,隨後慾望便如潮水般控制不住。已經幾個月了,她也是一個有需求的女人。離婚前丈夫甚至為此抱怨過自己。想著玩偶詭異的臉,兒子結實的後背和喘息聲,她在自慰中達到了高潮。

  而另一邊,文鸞掛掉電話後卻感覺莫名煩躁。她最後還是撥通了給溫華的電話。

  「溫華,說個事,靜姝說你色眯眯的,你今天催眠怎麼了她了?」

  「沒怎麼,可能是她多心了吧」

  「嗯,我最近壓力有點大,明天去你那裡睡一覺怎麼樣?」

  「歡迎貴客」

  電話結束後文鸞有種賣閨蜜的感覺,不過腦海中另一個想法告訴她,必須把閨蜜的一舉一動都向溫華彙報,這樣他才能更好地治療。

  另一邊,電話掛後,溫華一直摸著額頭想著心事。每當他緊張就會這麼做。想到最後,他輕蔑地笑了笑,「發現了什麼麼,不過也是老情況了,看看你能弄出什麼新花樣」隨後挺起身繼續看書。

  宿舍里,夏言也在想著心事,他的手裡是一張黃色的紙。上面用繁體寫著:   空心人•淫

  因精為主,緣血為奴

  三飲下液,終融一體

  七七交合,淫婦乃成

  三

  整個催眠過程中,蘇靜姝的心都七上八下。催眠治療結束後,蘇靜姝心中還微微有些負疚感。這一次她覺得溫華似乎變得正人君子了不少,自己無端懷疑他是不是不好,她沒有喝他的茶,還偷偷錄音,不過當她打開錄音筆,她立馬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溫華一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舉動。

  錄音的一開始是普通的催眠,過一會蘇靜姝應該是進入催眠狀態了。   溫華問道「放鬆,放鬆,好的,你是不是對我有所防備」

  蘇靜姝的身體掙扎了一下,呼吸急促起來,溫華將茶几上的茶灌入蘇靜姝的口中。隨後用低沉的嗓音誘導道

  「放輕鬆,吸氣,呼氣」在溫華的誘導下,蘇靜姝的呼吸重歸平靜,進入了更深的催眠狀態。

  溫華又問了一遍。

  這次回答他的是蘇靜姝木然的聲音

  「是的,我一直覺得你總帶著有慾望的目光看我,你給我的茶味道也有點怪,所以我這次偷偷錄音」

  溫華似乎並沒有詫異,他胸有成竹地命令道,

  「好的,記住,你將不能把錄音筆里的內容告訴任何人,因為這是你自己的秘密,來,覆誦一遍」

  「我將不能把錄音筆里的內容告訴任何人,因為這是我自己的秘密」蘇靜姝順從地覆誦。

  隨後溫華又叫蘇靜姝覆誦了幾遍,確認指令已經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中才結束。

  聽到這裡,蘇靜姝心裡驚駭莫名。自己印象中的催眠術,不過能讓人好好睡一覺,頂多下點簡單的指令。這種複雜的違背個人意志的指令,難道自己真會遵從嗎?

  蘇靜姝越聽越害怕,整個錄音的過程中,自己幾乎將一切對溫華和盤托出。在錄音的結尾,溫華催眠自己下一次繼續找他進行催眠。唯一慶幸的是,似乎到目前為止溫華還沒有完全控制自己。

  不過,在結尾溫華說到「很好,就差最後一步了,下一次催眠我就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

  而自己只是毫無生氣地答道「好的,主人」

  錄音里顯示的一切在蘇靜姝看來如同夢魘。但是她並沒有放棄希望。原本準備回家的她開車去派出所。

  蘇靜姝走進派出所四處張望,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過來盤問「你好,女士,你要報案嗎?」

  她點點頭,「是的」

  可她準備將錄音筆遞給警察的時候,頭腦中卻出現了一種無形的巨大強制力。她的身體不斷滲出汗水。眼睛疑惑而驚恐地不停眨著。可是她的手還是一動不動。

  「女士,女士?」警察嘗試喚醒呆若木雞的蘇靜姝。

  蘇靜姝卻全沒有聽見。此時她對周圍的一切全無知覺,陷入了可怕的夢魘之中。

  她先是看見了在自己面前偷情的丈夫,伴隨著一股震耳欲聾的噪音,隨後便是溫華的聲音「不要交出錄音」。這聲音仿佛掩蓋了一切。然而此時兒子玩偶的形象卻冒了出來。那個玩偶,與自己如此相像,仿佛便是自己………

  警察張茂貞將陷入夢魘的蘇靜姝扶到沙發上,擔憂地看著她。這個漂亮的女人滿臉是汗,眼睛半閉,喃喃自語些什麼。他的隊友已經叫醫生去了。從她的打扮看,她應該衣食無憂,生活富足。可是她的表情和舉動卻充滿了痛苦。   蘇靜姝的腦中閃現種種形象和聲音。她看到一灘血水,隨後是菩薩的女音,「驕情為因,欲心為緣」後面的聲音自己聽不太清楚,忽然間自己腦海中一片清明,便醒了過來。

  這時她發現自己能夠將錄音筆交給警察了。

  張茂貞和周圍的幾個警察聽完錄音後,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張茂貞也懷疑「這是演戲嗎?」可是他對這個略顯憔悴,不掩風華的女人有些天生的信任感。

  自己的同事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他們可能覺得這是某個劇組在拍戲,或是一種新奇的炒作方式,亦或者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他們彼此看看,不說一句話。蘇靜姝臉上先是期待,看見警察一副看戲的樣子,慢慢變成了失望。

  看著蘇靜姝落寞的神情,張茂貞有些心疼了,最後終於忍不住,「這個溫華的確很有問題,蘇女士,我們去會客室好好聊一下可以嗎。」

  看張茂貞接了燙手山芋,同事們紛紛走開。張茂貞和蘇靜姝一起走進會客室。

  靜心聽蘇靜姝說完所有情況,張茂貞的信心反而下降了。目前除了錄音,其他的都是蘇靜姝的主觀感受,而錄音也給人一種編造出來的感覺。

  「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證據不足,要想提供新的證據,我覺得要在溫華的會客室安裝攝像頭和竊聽器,這個要你去做可以嗎」張茂貞的舉動其實有些違規,可是眼前的女人讓他很有保護的慾望。   「好」

  當天晚上兩人便在專家的協助下在溫華的會客室安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張茂貞舉止穩重體貼,讓蘇靜姝很有安全感。她早已不是懷春少女,但這個男人的確讓她心生異樣。「如果我當初碰見的是他會怎麼樣?」蘇靜姝竟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其實蘇靜姝當初並不喜歡夏言爸爸,後者死纏爛打,因緣巧合下才終於成功。婚後蘇靜姝盡力做一個好妻子,也漸漸愛上了夏言爸爸,但後者卻背叛了她……

  此時的溫華已經回到家中,雖然蘇靜姝已經知道了自己催眠了她,不過他對自己的指令很有自信,沒有證據,別人不會相信蘇靜姝所說的話。

  他想起蘇靜姝的嫻靜面容,想像將她徹底征服所能帶來的快感。預定的是下周完成最後一步,此時他卻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慾望。他推掉明天晚上預定的一位富二代中學生,準備品嘗這位他垂涎已久的美婦。想到這他給蘇靜姝打了個電話,好大一會兒蘇靜姝終於接了。

  接通電話的一剎那,溫華說出關鍵詞「蘇州風味」

  蘇靜姝的臉瞬間變得面無表情,她如同木偶般答道

  「靜姝尊聽主人指令」

  四

  溫華的整個白天都顯得十分正常。看著攝像的張茂貞甚至開始有點尊敬他。對於任何病人,他都是那麼地體貼入微。有幾位病人對他大吼大叫,一個中學生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可是他只是微微一笑。繼續用他那溫柔有磁性的嗓音勸慰安撫著病人。張茂貞調查了溫華,從小到大他都是作為楷模的存在。作為心理醫生的更是受到了病人的一致好評。張茂貞想起蘇靜姝在警局的表現,莫非真如同事所說,溫華想要侵犯她,不過是她的臆想?不過那錄音又該怎麼解釋。

  下午五點的時候蘇靜姝打來電話「從今天的錄像,張警官你發現了什麼?」   「目前還沒發現什麼,還得慢慢來,不要急」

  蘇靜姝猶豫著要不要說自己今天晚上要見溫華的事。到最後還是沒有說,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止了她。其實這是溫華昨天下的指令。

  蘇靜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見溫華,各種理由都好像是做出決定後編造的。

  「讓張警官看看溫華見到我後的面目」

  這一理由卻無比正確。一次次成功地得到獵物讓溫華喪失了警惕性,他昨天竟然沒問蘇靜姝的情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警察眼皮底下。他對自己的指令太過自信了。他的前半生和獵艷之路都要在今天結束了。

  蘇靜姝開車去治療室的路上並沒有擔心溫華會對自己怎麼樣。現在有了張警官,溫華不能對自己怎麼樣。她想的是昨天晚上自己的怪異夢境。

  昨天晚上自己破天荒地做了很長的春夢,而且對象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和兒子在宿舍的床上盡情地交合,自己是那麼地順從,並且是那麼地愉悅。夢中自己擁有另一具身體,一具充滿妖冶和性感氣息的身體。自己雙峰高聳,挺翹的臀部也透露出媚意。

  蘇靜姝想自己是將自己的形象和兒子玩偶的形象混淆了。這是為什麼呢,也許是玩偶的青春形象暗合自己對美人遲暮的恐懼吧。自己的皮膚一天天黯淡下去,臉上皺紋越來越多,雖然現在還有些風韻,可是再過幾年只怕沒人會對自己再有興趣了吧。玩偶的皮膚卻是那麼地光滑,吹彈可破。某種意義上反而自己像個癟下去發黃的玩偶。

  然而夢境中自己那些過於真切的感受還是讓自己迷惑。當兒子的手拽下自己胸前的紫色蕾絲胸罩,把玩自己的雙乳時候,自己一點沒有感到冒犯羞恥,反而有種深刻的快感。她嬌媚地白了兒子一眼。這個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很女人,很滿足。

  她記得兒子在自己的耳邊說「媽媽,我愛你,把你交給我吧」的時候,自己有種奇異的興奮。這是自己真實的想法嗎?還有兒子真的對那個玩偶說了那句話嗎?

  乳白色的精液從自己的陰道滑出時,自己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自己在想些什麼?自己感到滿足嗎?

  種種紛雜的淫亂念頭仿佛蜘蛛從四處角落裡爬來,占據了她的心。

  她的理智不斷呼喊:不過一個綺夢而已。兒子漸漸獨立了,自己需要一個人照顧扶持。她對於張警官就很有好感。

  但這些念頭仍層出不窮,讓她心疲力竭……

  張警官晚上一邊處理其他事務,一邊注意溫華那邊的情況。突然他看到蘇靜姝走進了治療室。

  「她怎麼沒告訴我」

  張警官覺得有事情要發生,急忙趕往溫華那邊。

  只見蘇靜姝飲下了溫華遞過來的茶,隨後溫華說了幾句話,蘇靜姝慢慢地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看到這一幕的張茂貞心急如焚,證據終於有了,但現在蘇靜姝也陷入了危險之中。張茂貞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就在此時,蘇靜姝的手卻停了下來。整個人好像一個木偶。

  溫華和螢幕前的張茂貞都感到詫異。

  溫華沒有多想,重複了幾次催眠誘導無效後,開始自己動手為蘇靜姝寬衣解帶。此時張茂貞已經到了樓下。

  「好險!」張茂貞心中暗道,他和專家飛速上樓。

  溫華終於為蘇靜姝解除了所有的束縛,夢寐以求的胴體就在眼前。他一邊撫摸著蘇靜姝大腿內側,一邊將她身體放倒在沙發上。同時口中喃喃地說些什麼。   蘇靜姝只是任由他擺弄,此時如果不是她細微的呼吸,溫華甚至覺得她已經是死物。

  砰的一聲,治療室的門打開了。張茂貞沖了進來。

  溫華來不及躲避,被銬住了雙手。被張茂貞押往警察局審訊。

  另一邊開鎖專家幫蘇靜姝穿上了衣物,護送她回家。一個小時後她終於清醒過來。專家把她送到家中。兒子夏言正在家中焦急等待。蘇靜姝沒有把事情情況告訴他,只是叫他不要擔心。兒子遞給她一杯熱牛奶,沒有戒心的她咕嚕嚕地喝下,只是覺得味道有些怪,並沒有放在心上。

  溫華一開始還想死不認帳,不過在警察的威嚇下內心軟弱的他終於把一切都招了出來。

  從小到大他一直是品學兼優的榜樣。自己也覺得自己會一直做一個受人尊敬的好醫生。

  但一次催眠過程中,被催眠的女人勾起了他內心隱藏的慾火。他沒想到,自己對處於催眠狀態的女人那麼迷戀。仿佛另一個自己,不活在此世。

  最終他屈服於慾望的誘惑,利用美國的特殊藥物在催眠狀態下猥褻強姦了多名婦女,包括蘇靜姝的閨蜜文鸞。蘇靜姝則是他最近的獵物。

  幾天後的晚上,審訊基本結束,張茂貞把溫華的情況都告訴給了蘇靜姝,蘇靜姝感激不盡,

  「蘇大美女,你的事都辦完了,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要把我的微信刪了」   「張大警官,我刪你微信幹什麼,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

  「如果我這個大恩人騷擾你怎麼辦,我要你報恩的事你答不答應啊」   「既然是恩人當然得答應了」

  「那好,我明天早上在昌平歡樂谷等你,你可不要失約喔」

  「小女子捨命陪英雄,大警官只管放心」

  掛了電話後,蘇靜姝仿佛看到嶄新的生活畫卷在自己面前展開。

  首先,她準備今天晚上做個好夢。

  五

  蘇靜姝的春夢更加真實了。

  依然是與兒子交合,這回除了在宿舍還有在兒子的床上。上回感覺自己是個被動的玩偶,這回自己卻變得主動了不少。而且感覺令人恐怖地逼真,無論是潮紅的臉頰皮膚微燙,還是陰道肉壁傳來的酥麻快感,甚至自己睫毛上的汗珠,都是那樣地真切。

  穿著性感絲襪的雙腿,上身皮膚接觸著鏤空漁網,這些過於暴露的服飾,是端莊嫻雅的自己避之不及的,然而夢中的自己卻帶著喜悅的心情接受了。因為這是夢中的主人———兒子給自己穿上的。想到自己在他眼中性感的形象,自己的身體仿佛繞樹的藤蔓,順從地發出愉悅的聲音……

  蘇靜姝在床上發怔,「是想穿漁網嗎?」蘇靜姝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她穿上真絲內衣,外面套上粉紅色大衣和深藍色百褶裙,雲水的長髮披散在肩上,鏡中的自己雖然眼角有了皺紋,胸臀也並不突出,但卻散發著 成熟女人的迷人風韻。那雙大眼睛透露出溫暖的目光。

  蘇靜姝走進客廳,兒子做好了早飯在等自己。

  由於春夢的緣故,今天的自己不敢正面看自己的兒子。

  兒子夏言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又似乎在用餘光瞥著自己。蘇靜姝發現兒子的這一舉動和溫華很像。小時候的兒子從來沒有過這種目光。現在的兒子有些陌生了,他高自己一頭的身材窩在餐桌前,緊鎖的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麼,似乎就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一切都改變了………

  此時夏言的心中想著蘇靜姝絕不會想到的事。

  剛上大學的那段時間,舍友和女友在外面住,自己深夜一個人睡不著,搜了下「矽膠娃娃」外賣。

  前面都是 些成人用品店,拉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商品上赫然是媽媽的圖片!準確的說是自己想像中美化的媽媽。皺紋消失不見了,胸部和臀部卻變得更有女人味,整個人混合著魅惑和清純的氣息。

  旁邊標註著,空心人•淫,0元,0公里。

  夏言覺得自己肯定在做夢。但好奇心還是驅使他下了單。

  就在下單成功的瞬間,夏言宿舍的門敲響了。

  送貨的是一位鬍子很長的大叔,他手裡抓著一個等身高的紙盒子。

  他把盒子放在地上,並把一張黃色的紙遞給自己。當自己看這張紙的時候,大叔就不見了。

  那張紙的內容夏言記得很熟。

  空心人•淫

  因精為主,緣血為奴

  三飲下液,終融一體

  七七交合,淫婦乃成

  這便是玩偶—空心人•淫的由來。儘管極為荒誕,夏言還是相信了這張紙的內容。也許是由於玩偶詭異的來歷,也許是由於玩偶與母親的肖似,也許是由於青春期的自己積壓的對母親變態的慾望。總之,夏言準備按照紙上所說,將自己的母親和玩偶融合,讓她成為自己的專屬玩具。

  因精為主,玩偶接受了自己的精液,自己應該成為了它的主人。緣血為奴,自己將母親的血液滴在玩偶上面,血液滲進了玩偶裡面,這說明現在的玩偶,將來的母親會成為自己的奴隸。三飲下液,終融一體,夏言理解成母親三次飲下玩偶下體流出的液體後,就能與玩偶融為一體。

  七七交合,是指四十九次交合,淫婦,淫蕩的女人。經過四十九次交合後,母親才能成為自己的一個淫蕩的玩偶。

  自己早已經與玩偶交合了四十九次,然而玩偶下體只流下了兩次液體。所以三飲下液是無論如何不能達到了,而且玩偶和母親的融合是難以想像的。玩偶是薄薄的一層皮,裡面是空心的,而母親是血肉之軀。

  會不會是自己理解錯了黃紙的意思,雖然玩偶和母親很像但黃紙所說均指玩偶,並未指母親。但是玩偶的口部緊閉,根本飲不了下液。如果是自己喝呢,自己為什麼要與玩偶融為一體呢?

  夏言剛得到這個玩偶的時候的確樂此不疲,對母親的變態慾望也與日俱增。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熱情減退了,對母親的慾望有時讓自己沉迷,其他時候也讓自己厭惡。

  這個神秘的物件一開始讓自己心醉神馳,現在激情褪去,露出背後恐怖的底色。他打了一個寒戰。

  自己已經記不得得到玩偶前對母親的真實感情了,似乎自己只是對母親有種對於美女的性幻想。然而在於玩偶的一次次交媾間,他的那一點點慾望卻被不斷放大。

  雖然母親喝了玩偶下體液體後並沒有異狀,但他卻覺得自己噁心而骯髒。從某種程度上,自己為了猥瑣的慾望出賣了母親。想到 這,他似乎有些清醒了,他準備今天就把玩偶扔了。

  夏言和母親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早餐兩人沒有說一句話。

  夏言吃完去廚房洗碗的時候,蘇靜姝忽然抬起頭來問到

  「夏言,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弄那個玩偶?」

  蘇靜姝原本準備像往常喊兒子言言,話到嘴邊卻又覺得彆扭。其實昨晚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夏言房間裡發生的事,但她一閃念,自己做夢與兒子在其房中纏綿,肯定與玩偶有關。

  「是的,媽,對不起」

  夏言突然莫名其妙地道歉,他的眼淚盈滿了眼眶。眼看就要哭出來。   「傻孩子,有什麼對不起的?節制住自己就好了」

  「不,媽,我討厭那個東西,我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我現在就把它扔了」   夏言作勢就要衝進房內。

  「傻孩子,不要一時衝動,那個娃娃也很貴的吧。這樣吧,媽媽幫你收起來,寒假的時候再給你」

  蘇靜姝不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六

  蘇靜姝走進兒子房間,就看到了落地鏡前的玩偶。

  蘇靜姝覺得和上一次見面相比,玩偶變得更有生氣了。當然,它還是只能一動不動。畢竟,它只是個沒有自由意志,任人玩弄的玩偶。

  蘇靜姝走到玩偶前面,嘗試用力舉起它。沒想到它出乎意料地輕。

  蘇靜姝收勁時手肘碰在鏡子上,突然一下沒站穩整個人滑倒在鏡子上,鏡子瞬間四分五裂。她的手肘被割傷,滲出殷紅的血液。玩偶正砸在她身上。她的血液滲進玩偶體內,看起來像是玩偶在吸取她的血液。

  夏言在客廳聽見房裡砰的一身,急忙去房裡看看母親出了什麼事。

  蘇靜姝摔了一跤,還被割傷,落地鏡倒在地上,碎成了很多塊。

  夏言扶母親起來,包紮好傷口。母親出門後,夏言清理完鏡子的玻璃碎片,注意到玩偶下體竟然流出了液體!

  夏言本已下定決心將玩偶丟棄,雖然母親將玩偶留下,但他已決心不再理會黃紙上說的什麼融合,什麼淫婦,但當他準備用水衝去液體時,母親打來了電話。

  她說計劃有變,說自己晚上才回來,晚飯也準備在外面吃。掛掉電話,看向玩偶時,夏言的想法發生了變化。他想到母親出去和旁人約會,自己卻一個人呆在家裡,這讓他有點落寞。想起母親抑鬱期間是自己無微不至地照顧母親,他內心甚至還有點憤恨。

  「不過液體而已,之前喝下去又沒事,多喝一次又怎樣。和玩偶融為一體?不過胡扯」他為自己開解道。

  隨後他將玩偶下體流出的液體揩進杯子裡。準備晚上給母親喝。

  他想看看成為奴隸,變成淫婦的母親是什麼樣子。

  那邊蘇靜姝與張茂貞先是同游歡樂谷,隨後便去附近的景點遊覽。兩人相談甚歡,時而互相對視,心中甚喜,愉悅的心情中時光飛逝。兩人吃了晚飯,沿著河流談了一路。蘇靜姝想著,路燈和星星發出的光是多麼不同,卻又多麼相似。他們有可以傾訴,逗自己開心的對象嗎?她的腦海中全是各種新奇的想法。路燈下,張茂貞望著蘇靜姝,覺得她的整張臉都散發著動人的光彩。而她眼睛裡的光,更讓他有些醉了。自己上一次這麼開心,是什麼時候?得追溯到小學吧。而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都讓自己發自內心的開心。

  「那麼,明天早上八點龍泉廣場見?」張茂貞向蘇靜姝揮手,轉過身走去。走了幾步卻又轉過來。他內心渴望看到她的背影。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變得柔軟了。

  他看到蘇靜姝也轉過了身,兩人相視一笑。

  「那,我們再看看對方怎麼樣?」張茂貞笑著說。

  「好,茂貞哥!」蘇靜姝此時感覺自己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和和自己心儀的學長告別

  「小姝,再見了」張茂貞終於轉過身了。這一次他沒有再轉身,但他知道蘇靜姝一直看著自己。他心中也回味著蘇靜姝的形象。

  張茂貞高大的背景終於消失了。蘇靜姝的心裡感到一種幸福的惆悵。但愛情的魔力褪去後,揮之不去的陰影卻再次籠罩在她的心頭。

  回到家中,蘇靜姝看到玩偶竟然放在客廳。她隨手接過兒子遞來的飲料輕鬆一飲而盡。

  「夏言,把這個搬進我臥室吧,別放在客廳了」

  她穿上拖鞋,準備回自己的臥室的時候,卻感覺自己渾身都失去了力量。心中微感驚異,是迷藥嗎?兒子為什麼要下藥呢?她看向兒子,兒子表情中一半是擔心,一半是期待。蘇靜姝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局,她看向玩偶的臉。

  玩偶向她眨了眨眼。

  蘇靜姝只聽見腦子裡嗡的一聲,似乎是那種極尖銳的航空警報聲,整個人天旋地轉,仿佛飄在雲端。

  片刻後她清醒過來,卻感到自己已經發生了極為深刻的變化。

  她和玩偶相對站立,仿佛面對著一面鏡子。

  「把衣服脫掉,讓我們開始融合」

  她似乎聽到了玩偶的聲音。在旁邊觀看的夏言卻什麼也沒有聽見。他只看到母親站立後把玩偶放在自己的對面,整個人如同喪屍遊魂一般。口中喃喃自語。雙手開始脫去身上衣物。

  「你是誰」蘇靜姝問道

  「我是空心人•淫,同時我就是你」

  「不對,我是蘇靜姝」

  「你是不是夏言的母親」

  「是的」

  「那我就是你,我是夏言的玩物」

  「我不是夏言的玩物,我是夏言的母親」

  「是的,你前半生是他的母親,後半生卻要成為他的玩具,也就是你將成為我」

  「不,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玩具,夏言是我的兒子,也請你不要傷害他」   「你並不能決定什麼,想想溫華吧。要是沒有我,你已經成了他的玩具了」   「不,你怎麼會知道溫華的事」

  「因為我就是你啊」

  「我說了,你不是我,你也別暗示我了。即使是溫華,清醒狀態下他也不能控制我!」

  「痴子痴子」玩偶笑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溫華的藥和催眠術,不過是最低級的有為法。真正的術法是不可思議的。由於一點點的因緣,前半生你成為了夏言的母親。現在由於更大的因緣,你後半生將會成為他的玩具。難道你的那些夢就僅僅都是虛無嗎?不,須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說著,玩偶把指頭放在自己唇邊,「噓」的一聲。

  蘇靜姝只覺得這聲音似乎不來自於此世此岸,隨後她看見了幾個少女圍著一個男生,男生之後自殺了,隨後是兩個男人密謀共同殺了一個女人, 最後是女人攛掇丈夫殺掉自己的妻子。在這些人身邊,都有一個菩薩,說著「噓」。當然,菩薩的「噓」,他們並沒有聽見。

  蘇靜姝想著自己的過往記憶中並沒有這些事的蹤跡,但它們像發生在自己身上似的。並且比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著更深刻的意義。 自己抑鬱的那幾個月,心頭一直有股陰影,她人生第一次感覺自己並不受自己的掌控。那團陰影是什麼?為什麼出現?

  此時蘇靜姝心裡恍然了,她沒有完全聽明白它的話。卻明白丈夫的出軌,幾個月生不如死的生活只是開始,這一切都是無可挽回的因緣果報。

  因緣已經完備,作為果報,一個嶄新的自己也即將產生。

  它的確就是她。她也就是它。

  在放下一切前她最後問了一句

  「如果一切事都是因緣,那為什麼是我要成為兒子的玩具這種方式?」   「大因緣必得果報,但方式要看小因緣。或者說,就是選擇。我體內你的血和你兒子的精液,你體內我的下體之液,都是你兒子和你的選擇」在那一瞬間蘇靜姝看到了這段時間兒子設計的種種。

  「我是無心喝下的」

  「有心無心,皆成因緣。況且你雖無心,你兒子卻有意」

  蘇靜姝沉默了。

  玩偶換了一種奇異的語調,它的語調和溫華有些相似,但極為飄渺,仿佛來自虛空。

  玩偶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不真切,但每一個字都擊中蘇靜姝的心坎。在它面前,蘇靜姝覺得自己如同仿佛子宮裡的嬰兒。

  蘇靜姝想問的已經問完了,她只是等待轉變發生。

  玩偶說道「蘇靜姝,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去的你也已經死亡,歡愛不居,年輪不持,前塵種種,皆已作古…………」

  在一瞬間,蘇靜姝有種走馬燈的感覺。嗷嗷待哺的兒子,兒子上學的情景,自己和丈夫兒子一起回家的情景,還有今天張茂貞寬闊的背影……她的眼角不自覺淌下一滴眼淚………

  這些情景漸漸變淡了,隨之出現的是兒時母親打罵自己的場景,自己和朋友吵架的景象,丈夫出軌的景象,兒子在宿舍玩弄玩偶的形象,這些景象也慢慢消失了。

  玩偶繼續說「未來的你正在夢中醒來,你將成為空心人•淫,你兒子夏言的玩偶………」

  接著是這幾天的春夢———自己光著身子,兒子摟住自己的腰,沉醉在自己雙乳間的細膩里;自己穿著絲襪的性感雙腿架在兒子身上,他的肉棒捅進自己的陰戶,自己前後扭擺著身軀,一對豪乳上下晃動,享受著世間極樂;自己跪在床上,像狗一樣屈辱地等待兒子的插入,但自己卻是那麼的興奮………她開始分不清那個是玩偶,那個是自己。是玩偶被玩弄,蘇靜姝做夢還是真實的蘇靜姝被玩弄,卻被玩偶當成了夢境?

  夏言看著母親最後脫下內褲,全身一絲不掛。她的靈魂仿佛被抽走了。   玩偶的聲音變得嚴厲了,仿佛一陣風刮過,又仿佛灼熱的陽光,徹底燒乾了水窪里的水。「因精為主,緣血為奴,你將是你兒子夏言的奴隸,他的愉悅則是你存在的目的」

  夏言看到,母親向前吻向玩偶。她雙手緊抱住它。兩具身體,一具是血肉之軀,一具只是皮囊,沒有距離地緊密貼合。

  蘇靜姝用力地吸吮著玩偶,在夏言看來,她是血肉之軀。可她卻感覺自己只剩下空殼,亟需被填滿,被充實。她仿佛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她的下體也是如此地空虛………

  奇特的事情發生了。

  夏言發現,如果之前玩偶是固態,現在它卻變成液態,它被母親不斷吸入自己的身體里。變得越來越薄,最後竟然顯得透明。

  蘇靜姝感覺一股暖流不斷湧進自己身體,湧進自己的五臟六腑,甚至進入自己細胞間最小的間隙。

  她正在脫胎換骨。

  慢慢地,玩偶變得透明,到最後竟然變得不可見。但夏言知道它是與自己的母親融合了。

  黃紙上預言的事發生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夏言看著緊閉雙眼的母親。心情忐忑而興奮。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

  母親終於睜開了眼睛,夏言注意到她的外在形象已經與玩偶別無二致。皮膚如同羊脂一般,蜂腰翹臀,一對冰峰聳立在胸前。

  她看向夏言,開口說道

  「夏言主人好,我是淫奴靜姝」

  七

  聽見母親喊自己主人,夏言放心地走到母親跟前。俯身吻去。

  兩唇相觸的一剎那,母親的柔軟讓自己心中一盪。夏言的左手開始揉弄母親充滿彈性的翹臀,右手則把玩母親的結實豪乳。他的舌頭在母親的嘴裡不斷攪弄,兩人盡情地吸吮對方的唾液,呼吸都越來越急,最終只能意猶未盡地分開。母親帶著笑容為自己褪去衣物。隨後,便是兩具肉體毫無阻隔的碰撞。

  此時夏言的舌尖舔舐著母親的耳垂,母親動情地扭動身體,發出甜美的呻吟。

  「媽,和兒子干,你爽不爽?」夏言附在母親耳邊,輕聲問道

  媽媽咯咯嬌笑。「壞兒子,就會打媽主意!」

  夏言底下那話已經燙的梆硬。他笑著對母親說

  「淫奴,你的騷穴癢不癢啊,要不要主人為你止癢」

  母親毫無廉恥地笑道「好哥哥,快點插進來吧,騷媽都等不及了」

  母親的淫言浪語讓夏言感到難以言喻的成就感。他伸手摟住母親的柳腰。將她抬到餐桌上。母親也配合地雙腿張開。

  夏言夢寐以求的事達成了。母親成了他想像中的樣子。他將粗硬的肉棒插進母親早已濕透的騷屄中。開始猛烈地抽插了起來。

  母親的身體被汗液浸透了。她那馥郁的女性體香在空氣中變得濃烈。   夏言的臉緊貼母親的脖頸,貪婪地索取著母親濃厚的女性芳香。他的雙手則在撫摸著母親的一對浪腿。母親此時沉浸在快感之中,伸長了脖子,嘴裡發出高亢而沒有意義的呻吟。

  「啊,啊」蘇靜姝感覺自己的肉體和意念都被一股灼熱的興奮融化了。她突然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是屬於兒子主人的。

  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夏言的精液全都進入了母親的淫穴深處。而蘇靜姝癱在餐桌上,整個人仿佛融化了的奶油。

  夏言看著餐桌上媚意橫生的母親。肉棒竟然又有了反應。

  他將母親抱起,母親也將雙腿纏住他腰間。兩人很快到了母親的臥室。   「媽,穿絲襪給我看看好不好啊?」夏言將母親放倒在床上,母親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表情望著自己。他拿出自己收藏已久的絲襪和鏤空漁網衣。

  「不好不好,你只會占老媽便宜」

  夏言笑著吻向母親的脖頸,隨後一路向下,開始母親的乳尖。

  母親雙乳的一對葡萄都已經堅硬得直立。夏言的雙手還在母親的大腿內側和臀部逡巡。

  「嗯」母親的聲音顯然動情已極。

  夏言見狀起身將絲襪和漁網衣遞給母親。這次她充滿媚意地白了兒子一眼,但雙手也沒有拒絕兒子遞過來的情趣內衣。很快一個新的母親形象就出現在夏言面前。

  融合後母親的身材本就性感無比,此時穿上漁網衣,在黑色分割下,更顯得極為豐滿風騷,魅惑無比。漁網衣是開檔,母親的花蕊就這樣毫無顧忌地暴露在自己的親生兒子。

  當然,現在的她,整個身心都是屬於自己的。

  想到這,夏言的肉棒又迅速地脹到最大。這種背德的刺激和掌控感極大地提高了他的快感。

  又是一場激情的淫戲……

  這一夜,和之後的所有日夜一樣,兩人在客廳,浴室,臥室,嘗試各種可能的姿勢,毫無倦意的地交合,盡情享受性交所能帶來的快感。

  在床上與母親嘗試了背入,相對坐立,側臥後,母親,或者說淫奴靜姝,終於帶著滿足的笑容睡著了。夏言的手撫摸著母親胸前細膩的皮膚,手上傳來酥麻的快感。心中卻有種不真實感。之前的母親死去了,或者說新生了,現在的母親,雖然帶有之前的記憶,在外人面前還是蘇靜姝,但內心她卻將自己看作是他的性奴,一心只為取悅他而活。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發生?他想起之前夢中聽到的菩薩的話,「驕情為因,欲心為緣」,自己的精血是小因緣,大因緣是驕情和欲心。可是,什麼樣的驕情和欲心,需要將母親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呢?上天會給自己答案嗎,想到這裡,夏言又一次搜了「矽膠娃娃」外賣。他期待著什麼。

  他滑到底部。

  是自己高中班主任的圖片。只是不是他記憶中幹練的女強人,卻是自己想像的留著長發,媚眼如絲的形象。

  旁邊標註著,空心人•媚, 0元,0公里

  補記

  第二天早上

  張茂貞在龍泉廣場等了一個多小時,他不斷打蘇靜姝電話。一開始始終沒人接。就在他準備去她家找她的時候。電話卻打通了。

  「你在哪兒,是不是路上出事了」

  「沒有」蘇靜姝的聲音和平常不太一樣。

  「呃~」蘇靜姝傳來奇怪的聲音。「我對你沒興趣,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   電話掛了,張茂貞愣了愣,不知道以後該不該再打電話給她。

  他早餐沒吃,飢腸轆轆,去廣場對面便利店點了根熱狗。他想,既然被人放了鴿子,這周末不如繼續調查之前積壓的案子吧。想到這,或許是熱狗下肚的原因,他的身子暖了起來。他攔了輛計程車回警局了。

  之後他和蘇靜姝斷了聯繫。他卻經常想起她,他覺得這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但是生活突然打斷了他,他最後還是和大部分好人一樣,過上了幸福而沒有愛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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