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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兄控妹妹想要哥哥的独爱。结果被失控的哥哥操成智障。,1

小说: 2025-09-18 11:57 5hhhhh 4120 ℃

窗外雨声滴滴哒哒,三天三夜还在那下。

林默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里,指间夹着一本翻开了大半的《百年孤独》,视线却并未落在书页那些密密麻麻的铅字上。

厨房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是瓷勺碰撞玻璃炖盅的声音,清脆悦耳。

很快,一个娇小的身影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她今年十四岁,正在读初一,但一米四的身高和纤细的骨架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上好几岁。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裙摆堪堪及膝,光洁的小腿在午后的光晕里泛着牛奶般柔和的光泽。

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松松地在脑后扎成一个低马尾,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耳侧,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

她走得很慢,很稳,托盘上那盅冰糖雪梨还在冒着袅袅的热气,甜香愈发浓郁。

她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托盘,长而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小巧的鼻尖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被阳光一照,亮晶晶的。

“哥,我炖了梨汤,你最近好像有点咳嗽。”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像羽毛轻轻搔刮在人的心上。

她走到茶几前,弯下腰,将托盘稳稳地放在上面。

这个动作让她连衣裙的领口微微敞开,林默不经意地一瞥,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以及其下一片若隐若现的白腻肌肤。

他迅速移开了视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将书合上,放在腿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林溪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

她跪坐在茶几边的羊毛地毯上,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那盅晶莹剔透的梨汤推到他面前。

炖得软烂的雪梨块在淡黄色的糖水中沉浮,几颗红枣点缀其间。

她抬起头,一双清澈的、小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和依赖。

“快尝尝,我放了好多冰糖,肯定很甜。”

她的膝盖并拢,双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小动物。

这种姿态让林默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吹了吹气,送入口中。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甜得有些发腻,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

“嗯。”

一个单音节的回应,吝啬得如同他脸上的表情。

得到回应的林溪却像是得到了天大的赏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弯起一个满足的弧度,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她就那样跪坐在地毯上,双手托着下巴,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着梨汤,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林默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视线,那视线带着温度,黏稠地包裹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加快了速度,几口便将一盅梨汤喝完,将空碗放回茶几上时,发出了比刚才更重一些的声响。

“哐。”

“我吃饱了。”他说,然后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他需要逃离。

逃离这间充斥着甜腻气息的客厅,更要逃离她那双让他无所适从的眼睛。

“哥!” 林溪立刻跟着站了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膝盖在地毯上摩擦了一下,让她小声地“嘶”了一下。

她几步追上他,从身后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皮肤的温热和柔软。

她的身体是那么娇小,整个环抱住他,仿佛一只树袋熊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林默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他能闻到她发间传来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带着奶味的少女体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今天……别回房间了好不好?”她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背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恳求, “陪我……陪我看会儿电视,就一会儿。”

自从父母在三年前那场意外中双双离世后,林溪对他的依恋就达到了一个近乎病态的程度。

白天还好,她要去上学,有同学和朋友。

可一旦回到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里,她就会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无时无刻不需要他的陪伴。

而他,则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用沉默和疏离筑起高墙,企图将这份沉重又畸形的情感隔绝在外。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想要掰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林溪的手指很凉,也很细,在他的掌心下微微颤抖着。

她感受到了他的拒绝,抱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哥……”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我害怕……家里好安静。”

安静。

这个词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林默的心里。

是啊,太安静了。

曾经这个家里,总是有父亲看新闻联播的声音,有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声响,还有林溪叽叽喳喳的笑闹声。

而现在,只剩下他和她呼吸的声音,以及被刻意放大的、死一般的沉寂。

他掰开她手指的动作停顿了。

僵持了不知多久,或许只有十几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最终,林默放弃了。

他松开手,任由她像一件挂饰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然后拖着沉重的、两个人合二为一的脚步,挪回了沙发。

他坐下,她也跟着挤在他和沙发扶手之间的狭小缝隙里,依旧不肯松开环着他的手臂。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满足地喟叹一声,像一只终于找到温暖巢穴的猫。

林默拿起遥控器,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电视。

屏幕亮起,花花绿绿的画面和嘈杂的综艺节目声音瞬间充满了整个客厅,驱散了那令人窒息的安静。

他没有看电视,只是垂着眼,看着自己被她紧紧抱住的腰。

她的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泛着健康的粉色。

她的呼吸平稳地吹拂在他的颈侧,温热而潮湿,带着梨汤的甜香。

这种亲密,让他感到一种混杂着罪恶感的燥热。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们是兄妹。

血脉是无法逾越的禁忌。

可她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依赖,都在无声地挑战着他用理智筑起的高墙。

时间在电视节目的喧闹中一点点流逝。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金色变成了温暖的橘红色,将房间染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

林溪似乎是累了,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睡梦中的她,完全卸下了白日里的小心翼翼,呈现出一种全然的信赖和安宁。

林默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她沉睡的脸庞上。

她的皮肤很白,细腻得几乎看不到毛孔,像上好的羊脂玉。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地覆在眼睑上。

小巧的嘴唇微微张着,泛着水润的光泽,引人遐想。

睡着的时候,她比清醒时更加脆弱,也更加……诱人。

一个荒唐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林默的心底升起:他想吻她。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燎原的野火,瞬间烧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发出 “嗡嗡”的声响。

他感觉口干舌燥,下腹升起一股熟悉的、让他羞耻的热流。

他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朝那片柔软的唇瓣靠近。

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带着少女独有的甜香,拂过他的嘴唇。

他的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停下”,但身体却像被蛊惑了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就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林溪的睫毛忽然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

“哥……”

这一声轻唤,如同兜头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林默所有的欲望和冲动。

他猛地直起身,像是被烫到一样,动作幅度之大,甚至惊醒了怀里的林溪。

林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茫然。

“怎么了,哥?”她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林默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猛地推开她,站起身。

“我去趟洗手间。”他丢下这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了卫生间,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砰!”

被独自留在客厅的林溪愣住了。

她看着紧闭的卫生间门,脸上满是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哥哥为什么突然又变得这么……冷漠。

她缓缓地抱住自己的膝盖,将下巴抵在上面,橘红色的夕阳将她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卫生间里,林默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自来水 “哗哗”地流淌出来。

他掬起一捧又一捧的冷水,用力地泼在自己的脸上,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冷却自己滚烫的身体和同样滚烫的、不可告人的欲望。

水珠顺着他的脸颊、下颌线不断滑落,滴在他的白色T恤上,洇开一小片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镜中的男人,眼神躲闪,脸上写满了恐慌和自我厌恶。

林默,你真是个禽兽。

他在心里狠狠地唾骂自己。

他低头,看着自己休闲裤下已经明显支起的帐篷,羞耻感和欲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闭上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溪那张纯洁无瑕的睡颜,和那双微微张开的、水润的嘴唇。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伸手解开了裤子的纽扣。

良久,他呼出一口浊气,冲洗双手。

……

第二天是周日。

林溪小口小口地喝着碗里的白粥,时不时地抬起眼,偷偷地瞥一眼坐在对面的林默。

他今天起得很早,穿着一身熨烫平整的深灰色西装,头发也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

这副模样,完全不像是要在家里度过一个雨天的周末,倒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商务会议。

他吃得很快,几乎是囫囵吞枣。

从坐上餐桌开始,他就没有看过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透明的空气人。

“哥,你今天要出门吗?”林溪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地问道。

林默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嗯,有点事。”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下雨了……”她不安地绞着手指, “要不,别去了吧?”

林默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站起身,走到玄关处,开始换鞋。

林溪也跟着跑了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圈慢慢红了。

她知道,他是在故意躲着她。

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变得很奇怪。

“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她的声音带着委屈的鼻音。

林默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只是从鞋柜上拿起了车钥匙。

“没有。”他冷硬地吐出两个字,然后拉开了门。

门外潮湿的冷空气瞬间涌了进来,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林溪,”他终于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却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已经长大了,是个中学生了。

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整天黏着我。”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林溪的心脏。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学着独立一点,对你有好处。”林默说完这句话,不再看她,迈步走进了雨幕中。

“砰。”防盗门被他轻轻带上,发出的声响却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林溪的心上。

她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迹。

独立?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他了。

他让她怎么独立?

林默并没有什么事。

他只是开着车,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行驶。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机械地来回摆动,发出单调的 “唰唰”声。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伤人。

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溪此刻一个人在家里,该是多么的伤心和无助。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阵阵地抽痛。

但他必须这么做。

长痛不如短痛。

他将车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公园旁边,熄了火,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光在昏暗的车厢里一明一灭,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摇下车窗,冰冷的雨丝夹杂着风斜斜地吹进来,打湿了他的脸颊和肩膀。

他想起了昨天下午那个失控的吻。

如果不是林溪那声梦呓,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那种游走在禁忌边缘的、令人战栗的快感,以及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罪恶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溺下去。

他必须推开她,哪怕这会让她伤心,也比将来两个人一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要好。

一支烟燃尽,他将烟蒂狠狠地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温婉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喂,林默?”

“是我,苏晴。”林默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之前说的,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还算数吗?”

苏晴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工作上的同事,一直对他颇有好感。

只是他之前以需要照顾妹妹为由,委婉地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苏晴显然有些惊喜,声音都高了一个调:“当然算数!随时都算数!你……你想通了?”

“嗯。”林默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我想,我需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

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健康的伴侣。

他需要用一段光明正大的感情,来驱散心中那些见不得光的、对妹妹产生的阴暗欲望。

这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保护林溪。

挂掉电话,林默在车里又坐了很久。

直到雨渐渐停了,天空露出一丝微光,他才重新发动了车子,调转车头,向家的方向驶去。

他必须回去。

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待太久。

即使要推开她,也要用一种更温和、更循序渐进的方式。

刚才,是他太冲动了。

当他用钥匙打开家门时,已经是傍晚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

林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似乎是哭累了睡着了。

茶几上,早上他没吃完的半碗白粥还放在那里,已经凉透了。

林默的心猛地一揪。

他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蹲下身。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他看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像被雨打过的蝴蝶翅膀,脆弱得让人心疼。

她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即使在睡梦中,也充满了不安。

林默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抚平她紧蹙的眉头。

但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不能再这样了。

任何亲昵的举动,都可能是一种纵容,一种暗示。

他收回手,站起身,去厨房给她热了一杯牛奶。

当他端着牛奶回到客厅时,林溪已经醒了。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默默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委屈,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林默将牛奶递给她,声音放得前所未有的柔和。

“把牛奶喝了,暖暖身子。”

林溪没有接,只是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颤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默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避开她直视的目光,将牛奶放在茶几上。

“别胡说。”他顿了顿,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委婉的说法, “我只是觉得,我们都需要有自己的生活。

我……我以后可能会交女朋友,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家庭。

你也是,你也会遇到喜欢你的男孩子,也会有自己的幸福。”

他以为这番话足够理智,足够有说服力。

但他错了。

“女朋友?” 林溪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词语,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你要交女朋友了?那……那我呢?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吗?”

她的情绪瞬间崩溃了。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到他面前,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她的力气很小,那拳头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却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

“你骗人!你答应过爸妈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现在要找别的女人,你不要我了!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眼泪混合着控诉,从她口中倾泻而出。

她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小小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

林默任由她捶打着,一动不动。

他知道,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对她而言,无异于一场背叛。

终于,林溪哭得没了力气,捶打的动作变成了无力的推搡,最后,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跌坐在他脚边,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裤腿,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哥……求求你……别不要我……”她仰起头,满是泪痕的小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凄楚, “我什么都可以改,我可以学着独立,我可以不黏着你……只要……只要你别找别的女人,别离开我……”

看着她这个样子,林默的心彻底乱了。

他精心构筑的理智防线,在她绝望的泪水面前,寸寸崩塌。

他缓缓地蹲下身,与她平视。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

冰凉的泪水,温热的指腹。

触碰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身体都微微一颤。

“小溪,”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不是不要你。”

他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他知道,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

他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将她小小的、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馨香。

林溪在他怀里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港湾,双手紧紧地回抱住他的脖子,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放声大哭起来。

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领,一路流淌下去,带着灼人的温度。

林默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时一样。

自己又一次失败了。

他推不开她。

他根本,就舍不得推开她。

“起来。”林默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比之前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力度。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林溪迟疑了一下,看着他悬在半空中的、骨节分明的手掌。

那只手,曾经无数次牵着她走过大街小巷,为她擦去眼泪,为她抚平额发。

在刚才那短暂的瞬间,她以为这只手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她慢慢地、试探性地将自己冰凉的小手放了上去。

林默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在她触碰到的瞬间便用力握紧,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拉了起来。

因为坐得太久,她的双腿有些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下,径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的拥抱和刚才的不同。

刚才,是安慰。

而此刻,隔着薄薄的衣料,林默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柔软的起伏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那是一种带着明确性别特征的触感,让他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手,身体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

“去洗个脸,然后把牛奶喝了。”他转过身,走向客厅的开关,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情感风暴从未发生过。

“啪嗒。”一声轻响,温暖的橘色灯光瞬间充满了整个客厅,驱散了所有的昏暗与暧昧。

林溪被那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眯起了眼睛。

她看着林默走向厨房,将那杯已经凉掉的牛奶倒进锅里重新加热的背影,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缓缓落了地。

他没有不要她。

让她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乖乖地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形容憔悴的自己,心里没有丝毫的难堪,反而升起一丝满足。

她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 “哗哗”地冲刷着她的手心。

她用毛巾沾了水,轻轻地敷在自己红肿的眼睛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透过氤氲的水汽,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原来,只要她哭,只要她闹,只要她表现出足够的脆弱和依赖,哥哥就不会离开她。

那个所谓的“女朋友”,也只是他用来吓唬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当她重新回到客厅时,林默已经将热好的牛奶倒回了杯子里,正放在茶几上晾着。

他自己则坐在单人沙发里,又拿起了那本《百年孤独》,仿佛要将自己与周遭的一切隔离开来。

林溪没有去打扰他。

她走到他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下,捧起那杯温热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

牛奶的甜香和温暖顺着喉咙滑入胃里,驱散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寒意。

她的视线越过手中的杯子,一眨不眨地落在林默的身上。

他低着头,灯光在他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长长的睫毛覆盖着那双总是显得疏离的眼睛。

他翻动书页的动作很轻,指尖划过纸张,发出细微的 “沙沙”声。

这才是她熟悉的样子。

安静的,沉默的,却又真实地存在于这个空间里,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女朋友”的风波,似乎就这样被轻轻揭过了。

但有些东西,却在悄然之间发生了改变。

林默确实去见了苏晴介绍的那个女孩。

那是一个周三的晚上,他特意加了班,然后直接从公司去了约好的咖啡馆。

他告诉林溪公司有应酬,会晚点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谎。

女孩名叫方茴,是一名小学老师,长相清秀,性格温和,说话时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感觉很舒服。

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身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

这是一个很适合做妻子的女人,几乎符合所有男人对“贤妻良母”的想象。

他们聊了工作,聊了兴趣爱好,聊了对未来的规划。

方茴对他似乎很有好感,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听苏晴说,你一个人照顾妹妹,很辛苦吧?”方茴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咖啡匙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

“还好,她很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林溪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你真是个好哥哥。”方茴由衷地赞叹道, “我能想象,你妹妹一定很依赖你。”

依赖。

这个词让林默的心口微微一窒。

他放下咖啡杯,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夜景,霓虹灯的光芒在他的眼底流转,显得有些迷离。

这场相亲进行得很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完美。

结束的时候,方茴主动提出交换联系方式,并且约了下个周末一起看电影。

林默没有拒绝。

他需要这段关系。

他需要一个“正常”的标签,来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对妹妹抱有龌龊心思的禽兽。

他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客厅的灯亮着,电视开着,正在播放着无聊的午夜剧场。

而林溪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那条熟悉的薄毯。

这一幕,和那个让他差点失控的周六下午,何其相似。

林默站在玄关,换鞋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有愧疚,有心疼,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疲惫。

他走过去,关掉电视,然后弯下腰,想像往常一样将她抱回房间。

他的手臂刚刚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怀里的人就动了动,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哥……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在等他的时候睡着的。

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陌生的女士香水味,从他的西装外套上传来。

林溪的鼻子很灵,她几乎是立刻就闻到了。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睡意也消散了大半。

她没有说话,只是从他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低下头,凑到他的胸前,像一只小狗一样,仔细地嗅了嗅。

林默的身体也僵住了。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那股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此刻在他的鼻尖也变得异常清晰起来,像是一个无声的罪证。

林溪抬起头,那双刚刚还睡意朦胧的眼睛,此刻清亮得吓人。

她的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委屈和哭闹,而是一种林默从未见过的、探究的、冷冷的审视。

“哥,你喝酒了?”她问,声音很平静。

“嗯,陪客户喝了一点。”林默面不改色地继续撒谎,心脏却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是吗?”林溪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还有女客户?”

她的平静,比歇斯底里的哭闹更让林默感到心慌。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她不知何时抓住了。

她的手很小,力气却出奇地大,指甲掐在他的皮肤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别闹,很晚了,快去睡觉。”他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

林溪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她就那样仰着头,静静地看着他,看了足足有十几秒。

那目光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所有的伪装,直抵他内心最深处的慌乱和心虚。

就在林默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忽然松开了手,脸上又变回了那副乖巧无害的模样。

“嗯,哥也早点休息,你都累了。”她站起身,顺手拿起沙发上的薄毯,踮起脚,替他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自然而亲昵,仿佛刚才那个眼神锐利的女孩只是林默的错觉。

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还回头对他甜甜一笑。

“晚安,哥。”

“咔哒。”房门关上了。

林默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手腕上还残留着她指甲的触感和力道。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那股栀子花的香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郁,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谎言。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事情正在朝着一个他无法控制的方向滑去。

接下来的几天,林溪表现得异常“正常”。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黏着他,甚至会有意无意地保持着距离。

她会主动关心他的工作,问他累不累,辛不辛苦,但绝口不提“女朋友”或者“香水味”的事情。

她开始学着做更复杂的菜式,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妻子,在用行动向他证明,有她就够了,他不需要另外一个女人来照顾他的生活。

她越是这样懂事,林默就越是感到不安。

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

周六很快就到了。

这是他和方茴约好一起看电影的日子。

早上出门前,林默在衣柜前犹豫了很久。

他最终选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这是他平时很少穿的、显得比较正式又不会太刻意的搭配。

当他从房间里出来时,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林溪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的目光在他的衣服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哥,今天穿得真帅,要出门吗?”她把煎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笑着问。

“嗯,和同事约了有点事。”林默含糊地回答,走过去拿起一片吐司。

“哦,”林溪应了一声, “那你早点回来,晚上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她的语气太过正常,正常到让林默感到一丝寒意。

他匆匆吃完早餐,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家。

电影院里,林默有些心不在焉。

屏幕上上演着一部好莱坞大片,爆炸声和激烈的配乐充斥着整个放映厅,但他满脑子都是林溪早上那个平静的眼神。

坐在他身边的方茴显然察觉到了他的走神。

“是不好看吗?”她凑过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廓上,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林默回过神,摇了摇头。

“没有,很好看。”

为了证明自己,他甚至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到电影上。

黑暗中,他能闻到方茴身上传来的、和上次一样的栀子花香。

这味道本该是清雅怡人的,此刻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电影散场,两人并肩走出电影院。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林默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请你吃饭吧?”方茴微笑着提议。

林默想起了林溪做的糖醋排骨。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了,我……”

话说到一半,他硬生生地止住了。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开始一段新的、正常的生活吗?如果他现在就退缩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他深吸了一口气,改口道: “好。”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林溪发个信息,告诉她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然而,就在他解锁屏幕的瞬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显示是“家”。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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