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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睦】偽平行,1

小说: 2025-09-18 11:57 5hhhhh 8780 ℃

  0.

  

  Ave Mujica复活的第一场演唱会里,若叶睦和Mortis在沸腾的海水里逐渐下沉,拥抱了彼此。顺竿而上的黄瓜藤长出黄色的花瓣,若叶睦的金眼睛里不再偏执的仅存那朵花,转而接纳涩口却回甘的苦瓜,挑选种籽和纪录一种全新作物的生长日志令她著迷,从一成不变的花圃开始改变,这是Mortis消失前送她的礼物。

  

  除了在舞台上收放自如的营业和被粉丝称赞小睦的话变多了,她还没有完全适应透过融合取得的东西,脑子里少了一个人的感觉很明显,若叶睦的脑内小剧场不再有人回应,虽然她现在也很少自言自语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侧的八幡海铃,她⋯⋯嗯,若叶睦有感觉到她很努力想跟自己聊点什么,但是⋯⋯

  

  「若叶同学,小心。」

  

  拒绝丰川祥子和家里安排接送的司机,得到和八幡海铃一同返家的机会,现在在舞台上演出对若叶睦来说已经不是一件痛苦到气喘吁吁的事,丰川祥子有出一份力,但八幡海铃的过保护才是主因,汽车从两人面前呼啸而过,解散前屋外下了一场雨,积水溅上八幡海铃的长靴,却一点也没有沾湿若叶睦的皮鞋,Alpha紧张的偏头看了她一眼,「还好吗?」

  

  「嗯,谢谢海铃。」

  

  「若叶同学没事就好。」

  

  不晓得是不是害怕若叶睦跟之前一样,在路上即兴演出似的发疯后被发到网上,或者是害怕她先前走神而差点被撞倒的先例,原本一前一后、一不注意就会被旁人插足的同行多了一个联系,八幡海铃有天突然走一走便默默牵起她的手,她的体温很高,跟手总是泛凉的若叶睦不一样,掌心的温度浸染裂痕遍布的陶瓷人偶,若叶睦垂下眼,很轻很轻的回握住她。

  

  不用发力也会被好好牵著的手、薄茧摩擦到手心的痒意顺著脉搏向上,连带心脏也跟著发痒,偶尔会相触的手臂令她明晰自己的脚正稳稳踏在地面上,她不会再从高台上坠落或被大海吞没了,八幡海铃稳稳提著贝斯箱的左手很稳定,跟牵著她一样。

  

  等待绿灯的时间总是无话,三秒、两秒、一秒⋯⋯八幡海铃的手掌逐渐浮起一点湿润,随著倒数结束,意料之中的松开了手,接下来,八幡海铃就要讲一些行程上的安排了,她也不管若叶睦有没有在听,看似镇定的重复著先前讲过的话,若叶睦一边在心里指出她重复的部份,一边反复想著同一件事。

  

  手,又松开了。

  

  令人安心的温度毫不留情的抽离,若叶睦搓了搓指腹,她有意让她们的关系不只在返家路上向彼此靠近,然而曾游走在数十个乐团间的八幡海铃太习惯疏离,微妙把控的客套和不著痕迹的社交距离令她难以化解,若叶睦从来都是等他人擅自靠近并告诉她该做什么,首次生出要靠自己向谁接近的心思却失了法子,毕竟八幡海铃与任何人都不一样,没有冀望通过她得到什么、也没有要求她达到什么,对若叶睦如此无欲无求的人,反而让一直以来都只会兜售己身价值的若叶睦手足无措了。

  

  「绿灯了,若叶同学,小心脚下。」

  

  又牵起手了。

  

  结结巴巴的话音停了,跟我说话让妳压力很大吗?更多时候若叶睦只是作为一个承受情绪的载体,很少有人考虑到她是否尴尬,八幡海铃的关照在乐团复活后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是因为曾看过若叶睦崩溃的样子所以心怀内疚吗?八幡海铃总是这样,在若叶睦开始有所期待时退开,又会在她感到不安时靠近,补上若叶睦需要的安全感。她的手很温暖、令人安心,所以每次放手时都让若叶睦感到失落,她不想再失去什么了,八幡海铃必须留在自己身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

  

  「⋯⋯海铃。」

  

  「嗯?」

  

  在若叶宅邸前放下肩上的吉他递给若叶睦,八幡海铃最近总是以「若叶同学赶行程已经很累了,吉他就由我来帮妳背吧」为理由,接过她身上的吉他,她很努力想在必要行程外为若叶睦减轻压力,反倒让若叶睦更心痒,妳对我的好真的全是因为愧疚吗?好想触碰、好想相握,如果我跟妳说,我不需要妳帮我背吉他,仅仅需要妳的一个拥抱呢?

  

  「⋯⋯没事,后天见。」

  

  「后天见,我会来接妳的。」

  

  发丝下的腺体隐隐泛痒,若叶睦摇摇头接过吉他,不晓得是让八幡海铃忘了她刚刚的呼唤还是拒绝接送,Alpha犹豫几秒还是没出声,站在原地目送她进家门,又、哪里做得不够好了吗?八幡海铃握了握拳,转身离开若叶宅邸。

  

  若叶睦扶著门框,拒绝了管家的服务,一个人站在门口望著八幡海铃离去的那片黑暗,尽管乐团重组了,她依旧像随时能离开的雇佣兵一样,好不安、好狡猾,不知何时就可能会被宣告破灭的关系,跟曾经历过的Ave Mujica和CRYCHIC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不一样,所以若叶睦该做点什么了,如果不想让八幡海铃成为下一次解散的原因、如果想让八幡海铃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腺体又开始搔痒起来,啊,对了、对了,剧本里历久不衰的经典桥段,利用愧疚感让Alpha无处可逃的高潮片段--

  

  明天、或者后天,就是自己的发情期了。若叶睦撕开抑制贴,丝丝缕缕的芒果慕斯信息素散在空气中,指尖将贴布捏皱,扔进垃圾桶里。

  

  天时地利人和,八幡海铃哪也去不了了。

  

  -

  

  1.

  

  「我们先去后台了,两位上妆完毕后请尽速前来。」

  

  团员们先离开了,八幡海铃再次对著镜子确认抑制环有好好被衣领挡住,她默念了几句台词,比平时要紧的扣环不会影响到发声,很好,就差注射抑制剂了,八幡海铃在包里翻了又翻,去哪了?说到抑制剂,一直坐在她旁边的若叶睦呢?

  

  若叶睦是Omega,绝对不能被她影响了⋯⋯她们团内有三个成员都是Omega,因此三角初华和八幡海铃一直都很小心,演出时间如果接近两人的易感期,都会做好一切保护措施,只是这次的发热有点不太寻常,难以抑制,可能是前天若叶睦的拒绝影响到了她。

  

  八幡海铃很焦躁不安,好不容易才取回信任,绝对不能再失去了,这次的演出,不,以后的每一次演出都要成功才行,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不能是因为八幡海铃而起。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失去若叶睦的信任,明明一直以来都是由她负责接送不是吗?就算只是顺路也好、就算若叶家其实有专门的司机也好,揽过的工作不再由她负责,是因为八幡海铃做得还不够好吗?

  

  她失去以往的从容不迫,迫切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如果八幡海铃没办法做到充当稳固地基的工作就没有用处了,对乐团和若叶睦来说都是,她认为若叶睦之所以摇摇欲坠是因为缺少支持,如果连易感期都没办法控制要谈何弥补?曾经八幡海铃安排的行程也是让若叶睦痛苦的原因之一,因为她没有做好交涉和平衡,如果妳是因为后知后觉的痛苦才拒绝我⋯⋯

  

  易感期让八幡海铃陷入比平常更严重的自我否定,找不到抑制剂让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没事的、没事的,出门前已经注射过了,不会出差错的,一定可以坚持到演出完毕。但是她也没有预料到会被若叶睦拒绝啊?这不就是差错吗?是我,又是我让若叶同学觉得疲惫了--

  

  「海铃,喝这个。」

  

  「⋯⋯?」

  

  八幡海铃糊里糊涂的接过冰凉的马克杯,比看清杯里内容物的理智更迅速反应的是听从若叶睦的话,喝下饮料时,余光似乎看到了若叶睦微微勾起的嘴角,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海铃很紧张吗?」

  

  「这是⋯⋯」

  

  「只是冰红茶。」

  

  本来是想问若叶睦怎么突然给她红茶的,看来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吧,滑过喉咙的液体确实稍微缓解了燥热。八幡海铃闷闷不乐的心情很轻易就被扭转,感觉连发热都不那么难挨了。倒是若叶睦⋯⋯

  

  「妳的脸很红,不舒服吗?」

  

  手放上若叶睦的额头探量体温,八幡海铃一时之间没意识到自己靠太近了,急促的呼吸在两人间交错。易感期让她昏昏沉沉的,连重心都有点不稳,忘了保持距离,若叶睦的眼睛里亮光流转,涂了唇膏的嘴唇也泛著光,她似乎闻到了一点点芒果慕斯的味道,她没闻过若叶睦的信息素味道也在档案上看过,避免出什么意外,八幡海铃马上退开了,「抱歉,是我逾矩了。」

  

  「⋯⋯海铃的脸也很红。」

  

  「应该是冷气太弱了吧,今天天气也比较热。」

  

  一紧张起来讲话比平时还要生硬,八幡海铃咳了几声,拉开演出服搧了搧风,若叶睦朝她面前靠了靠,想看清楚八幡海铃红润的双颊有几分是因为自己,Alpha也不敢说因为自己易感期了请离我远一点,她深怕演出会因为自己而耽搁了,往后退了退,鞋跟撞上沙发椅脚,她整个人都快坐到扶手上了,若叶睦还在一点点靠近,「若叶同学,呃、妳⋯⋯」

  

  「两位!要演出了喔!⋯⋯?妳们脸好红喔,要请工作人员把冷气温度调低一点吗?」

  

  三角初华推开门,暂停了尴尬又暧昧的氛围,她看著两人微妙的姿势,一脸恍然大悟的露出抱歉的表情,喂,什么事也没有好吗?八幡海铃在心里大叫著,同为Alpha拜托救救我啊!

  

  若叶睦倒是很从容不迫,顺势帮她抚平衣料的皱折,拿来一旁的手套让八幡海铃戴上,触碰到掌心时被指尖挠了挠,不晓得是不是有意的,反正八幡海铃的尾椎都窜起了炸到脑子里的痒意,「海铃,走吧。」

  

  八幡海铃按了按指缝的布料,让手套和指根紧密贴合,这⋯⋯

  

  绝对、不能被若叶睦发现自己易感期了!

  

  -

  

  演出过程一直很晕眩,肾上腺素让她在易感期时保持著头脑清醒,维持一种诡异的平衡,她的咽喉和脑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条线勾住她的腺体和脖颈,吊著她完成了一次轰动观众的完美演出。丰川祥子在休息室满意的称赞了所有人后,由八幡海铃强撑著宣布了下次的练习时间,她忘记自己找了什么借口,总之先支开其他人了,八幡海铃连演出服都没换,倒在沙发上。

  

  啊⋯⋯一松懈下来就没力了,太阳穴跟腺体鼓胀著宣告Alpha的易感期来到最难受的时候,她还要送若叶睦回家才行,她想到方才舞台上比谁都耀眼的若叶睦、技术高超的吉他手、当红艺人与演员的女儿、Ave Mujica解散的主因⋯⋯

  

  不,别再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了,老实说八幡海铃才是导致解散的元凶吧?把Ave Mujica当作路边的站牌想停留才驻足,没有认真对待自己的任务,用行程剥夺了若叶睦的时间与心力,就算察觉了因出现裂口而发颤的玻璃也没有补救,只是冷眼旁观真正破碎的时候到来。一直站在最近的地方,明明稍微往下看就能发觉若叶睦的汗水也无动于衷,就这样还想著修补跟团员、跟若叶睦的关系吗?

  

  ⋯⋯若叶同学对我是怎么想的呢?哈哈、应该很厌恶吧,没能把握好平衡、对团员来说无法发挥价值的副手,真没用,不被信任真是活该啊。八幡海铃对若叶睦的愧疚太深,将她视为信任锁链不可分割的一环后,罪恶感才如滔滔江水般涌出,将自己的责任推卸乾净后才惊觉自己犯了错,她对若叶睦的补偿心理太强烈了,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迟来的关心难道不是为了安慰自己而已吗?还是自己靠近若叶睦时的轻声细语不只是出于愧疚,她快要连自己的心都无法理解了。

  

  如果若叶睦真的讨厌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牵她的手,她有自觉某些关心有点太超过了,可若叶睦没有拒绝,反而一一接受了,会不会是若叶睦早就原谅了她,她对自己⋯⋯不,别再想下去了,若叶睦不懂得拒绝人,否则就不会受那么多伤了,她的好意和出于补偿心理的关心是否也在无意间让她不舒服了?她不想把不纯粹的好意献给她,如果若叶睦被她的所作所为打动了,跟欺瞒有什么区别?自己根本就没资格祈求若叶睦的宽恕,易感期让她的思绪沸腾起来,该死⋯⋯

  

  八幡海铃扯开领口的钮扣,这样下去要怎么送若叶睦回家、尽到自己的责任。她对自己的厌恶来到顶峰,连若叶睦在门外的呼唤都恍神了一会儿才听见,「⋯⋯海铃?妳在里面吗?」

  

  「⋯⋯抱歉,若叶同学,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今天不能跟妳一起回家了,能请若麦子跟妳一起回去吗?」

  

  「⋯⋯我知道了,海铃不要太晚回家。」

  

  八幡海铃扶著门把,若叶睦的失落仿佛隔著门板传递到她的心里,她靠得很近,阴影在门缝处停留几秒才离开。如果不是看到了影子,她都不晓得若叶睦是否来到了这里或离去,她的脚步声太轻了,自己在若叶睦心里是否也同样无足轻重。

  

  先是伤害了她,又奢求成为她特别的人吗⋯⋯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八幡海铃。

  

  

  -

  

  2.

  

  「哼~嗯,海子呢?怎么把跟妳回家的『殊荣』拱手让人了?」

  

  「⋯⋯」

  

  若叶睦走的很慢,表情丝毫没有动摇,祐天寺若麦的调侃没能激起涟漪,她感到无趣的哼了声,又是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吗?真无聊,跟Mortis消失前也没什么不同啊,八幡海铃到底在担心什么。

  

  「为什么说是⋯⋯『殊荣』?」

  

  「啊哈,跟海子有关的就会搭腔啊。当然是因为她对妳很不一样啊。」

  

  再怎么有距离,死而复生成为命运共同体后都该朝彼此接近一点了吧,身为八幡海铃同班同学的三角初华、正式给予副手地位的丰川祥子、跟她成为朋友的我,都已经相信她不再是能随便放开手的支援贝斯手,唯独妳⋯⋯她明明看起来完全不想把送妳回家的机会让给别人,脸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祐天寺若麦想了想,道:「她好像还是只对妳疏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若叶睦咬了咬唇,她当然知道八幡海铃的态度跟重组前好像没有丝毫改变,但在其他人看不见的时候,八幡海铃面对她所展露的样貌和举动⋯⋯叫她要怎么不产生错觉、要怎么不喜欢?乐团练习时周到细致的关照、回家路上的牵手和全权交付的信任,无论哪个举动都是若叶睦恰好需要的,适时递上的冰水和遮挡艳阳落雨的伞,八幡海铃的皮外套上滑溜下无数颗水珠,伞盖倾斜的角度连刺眼的探究目光都一并隔离。

  

  「妳也觉得海铃她⋯⋯」

  

  「她一定也喜欢妳啊。」

  

  「⋯⋯什么?」

  

  若叶睦愣了愣,好似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祐天寺若麦对她的反问也感到很讶异,「什么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妳们互相喜欢吧,海子一直在看著妳,而且妳们的距离要论普通朋友,也太近了吧。」

  

  「海铃⋯⋯喜欢我?」

  

  八幡海铃的一步三回头、若叶睦对著镜子的隐密期待,是个明眼人都该看得出来,可是若叶睦坚信她的关心不过是客套而已,毕竟每次感受到八幡海铃的视线而抬头时,镜子里的Alpha都只是对她微微点头致意,从不会对她微笑,她认为八幡海铃如果会看著她也必定会看著其他人,祐天寺若麦笑了声,「妳们都挺迟钝的啊,海子那家伙意外的笨拙,觉得好像只要站在妳身后就能万事大吉,妳又不是不知道。」

  

  若叶睦的确不知道啊,因为八幡海铃并没有如她们所说的那么为她著迷,所以即使八幡海铃不喜欢她,若叶睦也一定要让她留在身边,就算是机关算尽,只能用发情期的偏激方法绑住她也好,她眼里骤然亮起的火花让祐天寺若麦顿了下,啊,这两个笨蛋⋯⋯

  

  「倒是妳走的这么慢,生怕我看不出来似的,我也不好意思当电灯泡吧。」

  

  祐天寺若麦倒退走了两步,都说旁观者清,这两位要是没经过提点还不晓得要装不熟到什么时候,虽然若叶睦看起来还是很悲伤,她微微笑道:「味道都漏出来了,妳本来就没有想跟我走吧,难怪祥子和初子很快就离开了呢。」

  

  啊,这代表其他人根本就都⋯⋯

  

  但是,海铃和妳们说的不一样,她并不喜欢我⋯⋯若叶睦摸了摸后颈,平静的金眸浮上一层水光,祐天寺若麦摆摆手自己往前走,剩下的就让她们自己想清楚吧,八幡海铃应该会照顾好若叶睦吧?她就不留下来碍事了,「加油喔,睦子。」

  

  这两人,光是在一旁看著也让人心急。

  

  -

  

  和祐天寺若麦道别后,若叶睦觉得更热了,和旁观视角截然不同的实情让她很烦躁,才想到自己想著等会儿一定要回来把想好的事做完,连吉他都没背上,伪装做的不完全,会被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倒是没想到祥和初华也早就⋯⋯若叶睦的喜欢太明显了吗,八幡海铃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她们的感觉都是错觉而已,八幡海铃的推拒都是有理由的,她看她的眼神里只有歉意。只是想到Alpha对她没有一点喜欢、全是抱歉,心中的焦虑就加重了几分,傍晚的凉风吹在身上无法缓解她的燥热,如果八幡海铃在这里,就会为她披上被体温捂热的外套,手指隔著布料触碰到她的肩膀,让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尽管很多时候她并不需要被照顾,但如果和以前一样适时表现出一点脆弱,Alpha就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回到休息室的路上并没有人,若叶睦压著眉往目的地一路前进,试探的呼喊没有被回应,八幡海铃还在里面吗?她跟祐天寺若麦离开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如果因此而错过了八幡海铃,她会很懊恼的,她才下定了决心。按了按门把,锁上了,刚好祥离开前给了自己休息室的钥匙⋯⋯啊,原来如此,她本来就不会质疑丰川祥子的决定,因此也没产生疑惑,原来是为了让她⋯⋯这么说来三角初华突然对她鼓励的微笑也是有迹可循的,但大家都误会了啊,现在要趁虚而入的人只有若叶睦。

  

  若叶睦一边努力呼吸一边开门,她有点生气了,气八幡海铃的迟钝和她们的距离,她心心念念的对象似乎正躺著休息,柔顺的黑发在沙发一侧若隐若现,若叶睦的舌根分泌出唾液,她对心悦对象产生反应了,不需要信息素和任何触摸,仅仅是她这个人⋯⋯她对八幡海铃的喜欢那么强烈,她却看不出来,妳真的是笨拙的人偶吗?

  

  或者八幡海铃根本什么都知道,只是依旧装作没看到她变调的感情,让自己留在她身边,其实八幡海铃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吧,就算不费心关照若叶睦也能维持Ave Mujica不是吗?等到八幡海铃自认为还清债务的那天,自己是否就会失去她。已经看过八幡海铃冷漠的一面,如果有天她觉得这里已经不适合做为归宿了,已经无处可去、已经不能没有八幡海铃的若叶睦该怎么办?

  

  她没有再试著叫醒八幡海铃,跪在地上端详著她熟睡的脸庞,像看最后一眼一样用力的、把所有细节都印在眼底。她的眉眼很锋利,演出时的妆容刻意让眼尾上挑的弧度增加几分,她很喜欢八幡海铃趋于中性的风格,温柔又可靠,斜刘海很可爱,脸很柔软⋯⋯可惜这一切都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写上若叶睦的名字。若叶睦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忍不住想要触碰她更多地方,她对八幡海铃的喜欢一下子收不进箱子里,似乎要在小小的房间内喷涌而出。

  

  抱著有点怨怼的心态对八幡海铃吹了口气,Alpha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若叶睦没有犹豫,撕掉抑制贴,大量释放出芒果慕斯信息素,甜腻的贴近八幡海铃,像绵密的奶油一样包裹住她。如果若叶睦原先还有点迟疑,等真正要实行时就连一点考虑都不需要了,她已经有点湿了,脱下底裤放到一边,牵连出银丝,小心的跪坐到八幡海铃的腰胯上。

  

  「海铃⋯⋯」

  

  硬挺的演出服布料陷入柔软的阴阜,低语像呼唤也像催眠,八幡海铃睡得很熟,若叶睦的动作没有吵醒她,让她忐忑且松口气的同时觉得有点可惜,她希望能顺利达到自己的目的,又希望八幡海铃能醒过来看到她的爱意和委屈。

  

  跪坐在八幡海铃身上闭起眼睛,若叶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设想,她要如何让八幡海铃在醒过来后也不要拒绝她?利用两人性别的差距是最直白的方法,她粗暴而自私的想著用完全是犯罪的行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选择性忽视了导致两人关系完全破裂的可能,她已经渴望八幡海铃到这个地步,发情期让若叶睦的思绪混沌而偏激,虽然在此之前她尚留存著走到这里来的理智。

  

  完全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Omega却很兴奋了,八幡海铃沉稳的心跳比抑制剂有效,稳定了她的心神,她不敢摘下八幡海铃的抑制环,这会吵醒她,她不能为此冒险。小腹有团火在烧,唾液混著期待吞到喉咙里,若叶睦开始小幅度的磨蹭著八幡海铃的胯部,这时候紧张反而无关紧要了,只要能让八幡海铃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穴口翕张著流出水液,打湿八幡海铃的裤裆布料,价格高昂柔软的布料在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若叶睦扶著八幡海铃的腰,像冲浪时理应不该存在的扶手却出现在手中,她试著去蹭演出服上的钮扣,让挺立的阴核获得一些快感。她刻意不想用手指帮助自己高潮,因为人如果要获得强求的事物,就得牺牲一些东西来平衡代价,她的脑子里跳跃著许多道理,没有一个曾教过她要趁人熟睡时和对方做爱。

  

  若叶睦用手丈量八幡海铃纤细的腰,她有在健身,得以维持完美的体态,胸部也很漂亮,隔著衣服不轻不重的摸著,胸腔里头的心跳并没有与她同频。穴肉都磨得红肿了,若叶睦难受的泛泪,她有那么一瞬间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可耻,可是如果她不坚定的往前进,她就要被渴求的怪物杀死了,她的喘息和八幡海铃的爱护一样脆弱。就算只是一次眨眼也好,只要八幡海铃能给她一点反馈⋯⋯若叶睦突然抖了下,有什么东西顶到她的腿间,若叶睦微微睁大眼,惊喜又不安的蹭了几下,啊,不是误会,八幡海铃勃起了。

  

  即使在睡梦中,Alpha的性器也有在好好工作,若叶睦小小的笑了声,势在必得的偏执笑容浅浅的在脸上绽放,她那幼稚的、不顾后果的勇气,若叶睦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不过从前是压抑本心把这份特质拨给Mortis罢了,现在在心上人面前她不想再隐藏,她稍微往后坐在八幡海铃的大腿上,手掌摸上她的性器。

  

  急著、颤著脱下Alpha的裤子,隔著底裤揉弄性器,不晓得是若叶睦的阴液还是小孔吐出的水液让底裤变得透明,若叶睦仅是用温热的掌心去碰、感受到她精神起来的欲望,穴口就忍不住收缩,她趴在八幡海铃身上,将包裹著冠头的底裤都一起戳磨进穴口里,「哈啊、嗯⋯⋯海铃⋯⋯」

  

  柔软的穴肉一下下咬著黏腻的布和硬挺的性器,若叶睦靠在八幡海铃的胸口上,手从裙摆下伸进去抚摸自己的胸乳,和平时想著八幡海铃的自慰不同,她这次并没有很舒服,也许是因为她日思夜想的对象就在身下,让她的敏感点变得只期待她的触摸。性器不断滑出穴口,她没办法透过不完全的插入和磨蹭获得高潮,若叶睦咬了咬唇,穴口轻易容纳她的两指,对高潮的渴望很快让她的决心破裂,要先扩张才能⋯⋯

  

  一碰到腿间手掌就沾满黏液,手指在穴道内曲起抽插,比自慰更令她愉悦的是终于能不再隔著那若有似无的疏离待在八幡海铃身边,发情热让道德界线和两人的距离都变得模糊不清,手从衣摆下伸进去抚过Alpha的小腹、摸摸她的脸,笨拙的在敏感点上挖。她已经有点晕了,靠在八幡海铃的颈窝处想闻到她的信息素,最后也只是咬住她的抑制环,舌头尝到皮革的苦味,在抑制环遮不住的地方留下错综的吻痕。

  

  没办法、高潮⋯⋯很想要、很热,下体都弄湿了仍一点都不舒服,若叶睦没办法摘下他人的抑制环,只能用齿尖一遍遍磨著皮革,嘴唇在八幡海铃的锁骨和下颚轻吻,Alpha的体温也很热,皮肤上的咸味顺著舌头滑进胃里,和她体内的指尖相遇。由八幡海铃带来的安慰从口腔贯穿到宫腔,小腹的搔痒感让她颤抖,即将高潮的前一刻她把手指抽出来,一下子脱掉八幡海铃的底裤,完全勃起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几乎是立刻就被若叶睦吞进体内。

  

  「海、嗬嗯⋯⋯哈⋯⋯」

  

  不晓得是哭还是笑,若叶睦的眼泪终于滴了下来,她喜欢她,就算八幡海铃的目光不在她身上也无所谓,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也就再无反悔的可能,要利用这份罪恶让八幡海铃永远留在身边还是满足自己的一次念想,她已经决定好了。

  

  「喜欢、妳⋯⋯海铃⋯⋯」

  

  扶著八幡海铃的腰,努力晃动身体让柱身能蹭到敏感点、插到最里面,腿间流出一股股水,若叶睦让双腿尽可能打开、摊开自己,她没有经验,却敢一咬牙直接坐到底,仍感觉有些没有吃进去,整个穴道都被性器撑开泛麻,她在些微的疼痛中重新意识到这份饱胀全是她勉强来的,如果八幡海铃和她两情相悦,她怎么也不会疼痛的。

  

  明明还想要更多、希望八幡海铃成为自己的,她却力不从心,已经慢慢抓住诀窍但也累了,贫弱的体力跟不上强烈的欲求,若叶睦累得趴在八幡海铃身上,闻她一向恰到好处的香水味,都快被Omega蹭没了。她呜咽著去握八幡海铃的手,指尖摩挲著掌根伸入她的半掌手套,尺寸合适的手套被若叶睦强制撑开,让她能和八幡海铃十指相扣,紧绷的布面和若叶睦悬在头顶的快感都如此岌岌可危。

  

  到后来她已经没有余裕去控制自己的动作,也忘了去注意八幡海铃究竟醒了没有,说实话她不醒才奇怪吧,若叶睦却没空思考这个问题,她得不到高潮,心跳也因为对未来的可怕想像而愈来愈快,她相信尽管她的信息素已经将Alpha团团围住,八幡海铃也有推开她的能力,毕竟她对她根本毫无兴趣,若叶睦摸著她的嘴角,一边笨拙的啄吻她的唇瓣一边道:「海铃、需要妳⋯⋯喜欢妳⋯⋯」

  

  正当她的泪水要滴到八幡海铃的睫毛上时,Alpha突然睁开眼,扣住她的手,胯部用力上顶的同时冠头深深顶到宫口,若叶睦急促的叫了声,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被八幡海铃握住腰压在身下,穴肉吓得紧紧缠住柱身,Omega微张著嘴高潮了,她疑惑而惊慌的大口喘气,情动的芒果慕斯信息素也在一瞬间大量释放,刺痛Alpha的皮肤。

  

  「⋯⋯海、铃?」

  

  拇指按在若叶睦的眼角,充斥著泪水和情欲,八幡海铃细细端详著她眼底的情绪,渴望、惊讶、紧张⋯⋯也许还有点她擅自揣测的爱慕,若叶睦靠在她的掌心喘息,热气蒸腾的身躯和一下下抽动的穴肉都告诉她,若叶睦正在发情期,否则该怎么解释她要将自己的性器放入体内。若叶睦嘴里的喜欢在这时候做不得数,八幡海铃很清楚,但她仍心怀期待⋯⋯期待?为什么会期待,隐隐有些感情快要冲破她平静无波的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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