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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者的鲁鲁修世界之旅(上),AI跑出来的自嗨动漫同人文,27

小说:AI跑出来的自嗨动漫同人文 2025-09-17 12:03 5hhhhh 7120 ℃

  我竖起一根手指。

  “是要现在就被我们消除Code,然后当场一枪打死,痛痛快快地结束你这可悲的一生。”

  然后,我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还是……让我们把你现场灌进水泥墩里,坐等风干,变成一块永远无法腐烂、也永远无法动弹的石头。”

  “然后,我们顺手用KMF把你扔进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深处,让你在无尽的黑暗、冰冷和水压中,享受永恒的、生不如死的孤独。”

  我收回了手指,将那台【CODE消除器】轻轻地放在他的额头上,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选前者,就点点头。选后者,就摇摇头。”

  我的话音落下,整个遗迹陷入了一片死寂。

  V.V.停止了挣扎。

  他那双充满了怨毒的蓝色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那孩童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无法言喻的、足以将灵魂都冻结的恐怖。

  死亡,或者永恒的活地狱。

  对于一个活了数百年、将不死视为理所当然的“神”来说,这是一个何等残忍的抉择。

  他的骄傲,他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我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碾得粉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的眼神在疯狂、怨毒、不甘、屈辱与恐惧之间飞速变换。

  他似乎想用眼神杀死我,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褪了下去,只剩下最纯粹的、对永恒折磨的恐惧。

  他不想死,但他更怕生不如死。

  终于,在我和鲁路修冰冷的注视下,他那高傲的头颅,带着无尽的屈辱与不甘,极其缓慢地、极其沉重地……

  点了一下。

  ………………

  看着V.V.那屈辱而又绝望的点头,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

  怜悯是留给人的,而眼前的这个东西,早已不能称之为人。

  “很好。”

  我站起身,对鲁路修平静地说道,“那么,行刑吧。”

  我按下了【CODE消除器】侧面的一个按钮。

  仪器中央那颗水晶针尖的光芒,瞬间由幽蓝色转为了不祥的、刺眼的血红色。

  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以仪器为中心扩散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压抑。

  我不再犹豫,将那闪烁着红光的针尖,对准了V.V.额头上那个曾经象征着永恒与不朽的Code印记,狠狠地刺了下去!

  滋——!

  一声如同烙铁烫入血肉的刺耳声响起,伴随着一阵青烟,V.V.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了被口球堵在喉咙里的、凄厉无比的闷吼。

  他额头上的那个Geass印记,在红光的照射下,如同被烈火灼烧的壁画,开始扭曲、龟裂,最后在一阵细微的“咔嚓”声中,彻底崩碎,化为了点点光屑,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他失去了Code。

  他那不老不死的“神格”,在我的科技面前,被粗暴地剥夺了。

  我收回仪器,站到了一旁。

  V.V.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浸透了他那淡金色的长发,眼中充满了失去一切的空洞与死寂。

  他变回了凡人。

  在处决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鲁路修上前一步,对那如同木偶般的查尔斯下令:“查尔斯,告诉我,V.V.在继承Code之前的Geass能力是什么?”

  “……是【识别谎言】。”

  查尔斯用他那机械般的声音回答道,“能够分辨出对话者语言的真伪。”

  原来如此。

  鲁路修和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颇为微妙的辅助能力,难怪他会被童年的谎言所伤害,并对此执着一生。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种能力毫无威胁。

  确认了这一点后,我将那把装填了新弹匣的冲锋枪,递给了鲁路修。

  “鲁路修,”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不论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你的杀母仇人。”

  “这最后一击,轮不到我来处决。”

  鲁路修沉默地接过了枪。

  他握着枪的手很稳,那双紫色的眼眸中,燃烧着积压了十年的、足以焚尽一切的仇恨火焰。

  他一步步走到V.V.的面前,将那冰冷的枪口,对准了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孩童般的脸。

  V.V.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鲁路修,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了一声认命的、自嘲般的呜咽。

  “为了母亲,为了娜娜莉……为了所有被你玩弄的命运……”

  鲁路修的声音冰冷而又沙哑,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

  “……去死吧。”

  “砰!”

  一声清脆而又决绝的枪响,在空旷的遗迹中回荡。

  子弹精准地贯穿了V.V.的眉心,带出了一朵绚烂而又凄美的血花。

  他那双蓝色的眼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身体猛地一颤,然后便彻底失去了生机。

  一个活了数百年的怪物,一个操纵世界走向的幕后黑手,就这样以一个凡人的身份,迎来了他迟到的应得死亡。

  做完这一切,鲁路修扔掉了枪,仿佛扔掉了一段沉重的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那复杂的情绪,走到查尔斯面前,将那部特制的卫星电话塞进了他的怀里。

  “回去吧,查尔斯。”

  鲁路修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像往常一样,扮演好你的皇帝。直到……我需要你的那一天。”

  “Yes,Your,Highness.”

  查尔斯机械地回应了一句,然后转身,面无表情地走进了那片扭曲的光芒之中。

  光芒闪烁,思考电梯启动,将这位傀儡皇帝,送回了他那即将分崩离析的帝国。

  神根岛的夜,终于恢复了宁静。

  我们带着胜利的果实,返回了黑色骑士团的秘密基地。

  在巨大的地下机库中,【沙扎比】与【海牛高达】静静地矗立着,如同两尊沉默的魔神。

  我们对值班的团员简单地申报了“外出执行了一个秘密任务”,便将机体安置妥当。

  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Zero与荷鲁斯的威信,早已深入人心。

  随后,我们没有片刻停留,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的作战服,便急忙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风驰电掣地向着阿什福德学园驶去。

  车内,一片沉默。

  但我和鲁路修都能感受到对方那压抑在冷静外表下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激动与期盼。

  查尔斯被控制了,V.V.被消灭了。

  那个施加在娜娜莉身上的、如同诅咒般的Geass,其源头已经被彻底斩断。

  现在,阻挡着娜娜莉恢复视力的所有障碍,都已经不复存在。

  是时候了。

  是时候,去实现我和鲁路修,我们两人最急于看到的那个、共同的愿望了。

  轿车在深夜的校园里停下。

  我们快步穿过寂静的林荫道,来到了学生会别馆的楼下。

  看着那扇熟悉的、属于娜娜莉的窗户,此刻正透出柔和的夜灯光芒,鲁路修的身体,几乎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他转过头,用一种混合着希望、紧张与一丝丝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严胜……真的……可以吗?”

  我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承诺过你的,鲁路修。”

  我们不再言语,一同走进了别馆的大门。

  ………………

  我和鲁路修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那份压抑不住的激动与期盼,已经无需任何言语。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随即拿出特制的通讯器,按下一个预设的号码。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只说了一句:“杰雷米亚,到别馆来。”

  “Yes,MyLord.”话筒那头传来的是绝对忠诚而又沉稳的回应。

  不到五分钟,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我们面前。

  杰雷米亚·哥特瓦尔德,这位曾经的纯血派领袖,如今我们最忠诚的骑士,他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便服,但那份军人特有的挺拔气质却丝毫未减。

  他那被机械义眼取代的左眼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新生。

  他向我们无声地鞠躬,等待着命令。

  我和鲁路修并肩站在娜娜莉的房门前,那扇薄薄的门板之后,是我们两人穷尽一切想要守护的整个世界。

  鲁路修的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敲响。

  我理解他的心情。

  越是接近梦想实现的时刻,就越是害怕这只是一场幻梦。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代替他,在门上叩响了三声。

  噔噔咚——

  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之后,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如同梦呓般柔软的声音响起:“……是哥哥……还是严胜哥哥?”

  听到这个声音,鲁路修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就红了。

  “是我们,娜娜莉。”

  我尽可能用平稳的声音回答道,“能开一下门吗?我们……有惊喜要给你。”

  “惊喜?”门后的娜娜莉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声音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我们能听到她从床上坐起,然后是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的轻微声响。

  她一路十分熟练地摸索着墙壁、床头柜、书桌的边缘。

  这些冰冷的物体,在过去七年里,构建了她对整个世界的感知。

  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丝毫没有因为黑暗而有半分迟疑。

  这娴熟的姿态,听得我和鲁路修心中同时一痛。

  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娜娜莉穿着一身粉色的丝绸睡裙,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嘴角却已经忍不住挂上了甜甜的微笑。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哥哥,严胜哥哥?”她歪着头,那双美丽却空洞的浅紫色眼眸“望”着我们的方向,充满了纯然的信赖。

  就是现在。

  我和鲁路修同时看向杰雷米亚,向他投去了拜托的眼神。

  杰雷米亚心领神会。

  他上前一步,对着娜娜莉微微躬身,用一种庄重而又充满歉意的语气说道:“娜娜莉殿下,失礼了。”

  话音未落,他伸出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稳定无比的大手,轻轻地、却又不容抗拒地托住了娜娜莉的脸颊。

  娜娜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呀”了一声,身体微微一缩。

  但杰雷米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他用拇指,温柔而又坚定地,将娜娜莉那紧闭了七年、连在梦中都未曾睁开过的眼皮,轻轻地向上掰开。

  与此同时,他那只蓝色的机械义眼,瞬间迸发出一股耀眼却又奇异的、如同倒放录像带般的能量光芒!

  Geass消除器,发动!

  那道蓝光精准地笼罩了娜娜莉那双暴露在空气中的、空洞的瞳孔。

  仅仅是刹那之间!

  娜娜莉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

  她那娇小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口中发出一声痛苦而又迷茫的呻吟。

  “呃……啊……!”

  她的心神巨震,一股庞大而又混乱的信息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进了她的脑海!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那个金碧辉煌、却又冰冷无比的白羊宫王座。

  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查尔斯·zi·布里塔尼亚。

  看到了他那双闪烁着不祥红光的、如同恶魔般的眼睛。

  '……你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你亲眼目睹了你的母亲,被恐怖分子所杀害……'

  那冰冷的、不容违抗的命令,如同烙印般重新浮现在她的记忆深处。

  那段被强行篡改、被扭曲伪造的记忆,那份让她背负了七年“目击证人”枷锁的谎言,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真相,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刺破了虚假的帷幕。

  与此同时,另一股更加温柔、却也同样汹涌的力量,正在修复她那被Geass长久禁锢的视觉神经。

  黑暗正在褪去。

  那笼罩了她七年的、无边无际的永夜,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一缕光,刺了进来。

  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光点,然后迅速扩散,变成了模糊的光斑。

  各种斑斓的、她只在别人口中听说过的“颜色”,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混乱地涌入她的感知。

  她的世界,不再是纯粹的黑暗与声音。

  娜娜莉为此沉默了许久,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美丽的雕像。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那双被强行撑开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焦距,只有无尽的混乱与冲击。

  鲁路修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拥抱她,却又怕惊扰到她。

  但相比起那沉痛的往事记忆,一种更加本能的、更加强烈的、足以压倒一切的惊喜,正从她的心底最深处,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举到了眼前。

  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粉色的轮廓。

  然后,轮廓渐渐变得清晰。

  她看到了五根纤细的手指,看到了手掌上清晰的纹路,看到了指甲盖上健康的、淡粉色的光泽。

  这是……我的手?

  她的大脑,第一次将“触觉”与“视觉”这两个概念,联系在了一起。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那光芒传来的方向。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两个人影。

  一个,有着和她一样的、温柔的黑色短发,那双她曾在梦中抚摸过无数次的、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此刻正蓄满了泪水,用一种混杂着狂喜、痛苦、怜爱与无尽温柔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哥哥……'

  另一个,有着相似的黑色短发,但那双眼眸却更加深邃、更加沉静。

  那张她曾用指尖无数次描摹过的、俊秀而又坚毅的脸庞上,此刻正带着一抹让她无比安心的、温柔的微笑。

  '……严胜……哥哥……'

  这个世界,第一次以最真实、最绚烂的姿态,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

  “你做的很好,杰雷米亚……现在可以退下了,请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

  我对一旁的杰雷米亚点了点头,用眼神传达了我的感激与命令。

  杰雷米亚那只完好的右眼中闪烁着真诚的、感动的光芒。

  他向我、也向鲁路修投来一个充满敬意的眼神,然后再次对娜娜莉微微躬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并体贴地为我们带上了门。

  这位忠诚的骑士,将这片只属于家人的神圣空间,完整地留给了我们。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娜娜莉的身体依旧在因巨大的情感冲击而不住地颤抖,那双刚刚重获光明的眼眸里,还残留着对过往记忆的悲伤,和对眼前世界的迷茫。

  她那娇小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鲁路修再也无法抑制,他一个箭步上前,想要将妹妹紧紧拥入怀中。

  但我伸出手,轻轻拦住了他。

  现在,她需要的不是更加激烈的情感碰撞,而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安稳的港湾。

  我走到娜娜莉的另一侧,与鲁路修一起,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纤细的手臂。

  “娜娜莉,我们先进去。”我的声音放得极轻、极柔,生怕惊扰到她那脆弱的神经。

  她没有回应,只是顺从地、甚至可以说是依赖地,任由我们搀扶着。

  她的身体很轻,脚步虚浮,仿佛灵魂还未完全回归到这具躯壳之中。

  我们将她扶到床边,让她慢慢地坐下。

  柔软的床垫向下微微凹陷,那熟悉的触感似乎让她找回了一丝真实感。

  我和鲁路修则半跪在她的面前,抬起头,用最专注、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她从那长达七年的黑暗与谎言中,慢慢走出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

  娜娜莉坐在那里,像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用一种贪婪而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她“生活”了七年,却又无比陌生的房间。

  她的视线,首先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她缓缓地摊开手掌,又慢慢地蜷起,反复几次。

  看着那白皙的皮肤、纤细的手指、掌心清晰的纹路,她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采。原来,这就是自己的手,这就是哥哥和严胜哥哥无数次握在掌心,为她带来温暖的手。

  然后,她的目光开始缓缓地移动。

  她看到了墙上那淡粉色的、带着蔷薇暗纹的壁纸。

  她曾用指尖无数次地抚摸过那些凸起的纹路,想象着它们的颜色和形状。

  而此刻,它们真实地呈现在眼前,比她想象中任何一种粉色都要温柔。

  她的视线转向窗边。

  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她曾无数次坐在窗前,感受阳光的温度,聆听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想象着窗外的世界。

  而现在,她看到了窗外寂静的校园,看到了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的树梢,看到了远方城市的点点灯火。

  世界,不再是声音与温度的组合,而是如此广阔、如此深邃的画卷。

  接着,她看到了房间的角落。

  那里,挂满了成千上万只五颜六色的纸鹤。

  红色、蓝色、黄色、绿色……每一只,都是她亲手所折,是她对光明最执着的祈祷,是她对未来的期盼。

  她曾以为它们只是单调的纸张,却不想,它们竟汇聚成了一片如此绚烂的、彩虹般的海洋。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我们身上。

  她首先看向了鲁路修。

  那双刚刚恢复神采的浅紫色眼眸,在看到鲁路修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时,瞬间被一种无比深刻的心疼所填满。

  她看得是那样的专注,仿佛要将这七年来错过的时光,全部都弥补回来。

  她看到了他那张与自己如此相像、却又棱角分明了许多的脸庞。

  看到了他那双此刻已经哭得红肿的、美丽的紫罗兰色眼眸。

  看到了他紧紧抿着嘴唇,极力抑制着哭声,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滑落的模样。

  看到了他那比记忆中清瘦了太多的脸颊,和眼底那一抹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深深的疲惫。

  这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总是温柔地笑着、为她念书的哥哥,这是一个背负了太多痛苦与悲伤,却依旧用尽全力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真实的哥哥。

  那压抑了七年的、对兄长的无尽思念与担忧,在这一刻,化作了一句带着浓浓哭腔,却又无比清晰的话语。

  “哥哥……”

  娜娜莉的声音,如同羽毛般轻柔,却又如同最沉重的钟声,狠狠地敲在了鲁路修的心上。

  “……你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

  “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

  鲁路修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预想过无数种娜娜莉复明后的场景。

  她可能会哭,会笑,会问发生了什么,会拥抱他。

  但他唯独没有想到,娜娜莉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关于她自己,不是关于这个她初次看到的世界,而是……关于他。

  关于他的辛苦。

  这句轻柔的、充满了无尽关怀与疼惜的话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压垮了他那用仇恨与伪装堆砌起来的、坚硬无比的精神壁垒。

  “哇——”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悲鸣般的哭嚎,从鲁路修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整个人彻底瘫跪在了地上。

  他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双肩剧烈地耸动着,放声大哭。

  那哭声里,有得偿所愿的狂喜,有对过往无能为力的痛苦,有对未来的迷茫。

  但更多的,是被最爱的人所理解、所心疼的、无尽的委屈。

  他毁灭世界,他背负罪恶,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

  而这个人,在重获光明的第一时间,就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看透了他所有的疲惫。

  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又比这更残忍呢?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鲁路修颤抖的肩膀上,无声地传递着我的支持。

  然后,娜娜莉的视线,缓缓地、郑重地移到了我的脸上。

  如果说,她看向鲁路修的眼神是亲情的疼惜,那么,她看向我的眼神,便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更加复杂而又纯粹的情感。

  那双还挂着泪珠的眼眸,在看到我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星光。

  那份心疼与悲伤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初春融雪般的、带着无限羞涩与爱恋的光芒。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

  她伸出手,用那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地、如同触碰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抚上了我的脸颊。

  那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颤栗,仿佛在确认我的真实。

  '原来……严胜哥哥……是这个样子的……'

  那温热的触感,与她记忆中无数次的抚摸完全重合。

  但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想象,而是温暖的、真实的、能够“看见”的现实。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因为害羞而紧紧闭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用一种比蚊蚋还要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道:

  “严胜哥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这句充满了少女情怀的、最纯粹的赞美,让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看着她那羞涩又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伸出手,覆盖在她抚摸我脸颊的小手上,将她的手,轻轻握在了我的掌心。

  “是吗?”

  我柔声回应道,“那娜娜莉也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一万倍。”

  我的话,让她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耳根。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却又忍不住,偷偷地抬起眼帘,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继续看着我。

  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

  房间里的气氛,在一瞬间达到了某种极致的平衡。

  鲁路修的痛哭渐渐止歇,只剩下压抑的、剧烈的抽噎,他跪在那里,像一个终于卸下所有重担的孩子;而娜娜莉则完全沉浸在初见的爱恋与羞涩之中,那份纯粹的喜悦,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的罪恶与悲伤。

  我微笑着,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我握着娜娜莉的小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热与微汗,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馨的片刻。

  娜娜莉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始终牢牢地锁定在我的脸上。

  她那双美丽的浅紫色眼眸,一眨不眨地,贪婪地描摹着我的每一个细节——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鼻梁,我的嘴唇。

  仿佛要将这迟到了七年的影像,永远、永远地烙印在灵魂深处。

  她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用那微微颤抖的、冰凉的指尖,再次轻轻地、如同触碰最珍贵的蝶翼一般,抚上了我的脸颊。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重新搭在我脸上的这一刻————异变陡生!

  一股无形的、不属于这个物理世界的波动,以她的指尖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

  我猛地感觉到,自己的脑海深处,仿佛被一根冰冷的探针轻轻触碰了一下。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没有恶意,没有力量,却仿佛将我的灵魂向她敞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与此同时,娜娜莉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那双刚刚恢复神采、充满了爱恋与羞涩的眼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那动人的绯红从她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的、带着惊恐的苍白。

  她看到了。

  在那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接触瞬间……被查尔斯那扭曲的Geass一同封印,通过长达七年对视觉与行动能力的剥夺而反向催生出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动式的【读心能力】,在这一刻,因她剧烈的情绪波动,被无意间发动了!

  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飞鸟的印记。

  只是最纯粹的、信息层面的洪流,冲进了她的脑海。

  那不是完整的记忆,而是一连串破碎、混乱、却又无比真实的记忆片段。

  ——阴冷、潮湿的巨大洞窟,神根岛那诡异的遗迹在KMF的探照灯下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鲁路修眼中闪烁的、那决绝而又疯狂的红色飞鸟印记,直视着那个高高在上的、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查尔斯·zi·布里塔尼亚,成为我的奴隶!”那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声音,不是来自兄长,而是来自魔王。

  ——一个和鲁路修长得一模一样、却更加年幼、眼中充满了怨毒与疯狂的白发少年(V.V.),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却被我手中那把冰冷的冲锋枪喷射出的火舌,打得血肉模糊,狼狈不堪。

  ——V.V.那充满恐惧与绝望的脸庞,以及我手中那个散发着蓝色幽光、仿佛能吞噬一切的【CODE消除器】。

  ——最后,是鲁路修亲手扣动扳机,那决绝的枪响,终结了那个白发少年的生命,也终结了他们母亲的仇恨。

  ——画面飞速切换,我和鲁路修驾驶着两台从未见过的、巨大而又神圣的KMF,以不顾一切的速度,向着阿什福德学园的方向疾驰。

  我们的脸上没有复仇成功的喜悦,只有焦急,只有期盼,只有对她的……无尽的牵挂。

  这些记忆片段,如同最锋利的玻璃碎片,狠狠地扎进了娜娜莉那颗纯洁无垢的心。

  她瞬间就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是他们……是父亲和那个白发少年(V.V.),是他们,让她在黑暗中度过了整整七年。

  是哥哥和严胜哥哥……是他们为了自己,化为修罗手染鲜血,弑杀了那两个导致一切悲剧的元凶。

  他们……是为我……

  这认知,让她的面部表情再度为之愣神了片刻。

  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气氛,瞬间从温馨的甜蜜,跌入了冰冷的深渊。

  “娜娜莉?”

  我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太快了,那双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混杂着恐惧、悲伤与……了然的空洞。

  我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我轻轻地将她的手从我的脸上拿开,想要切断这种诡异的连接感。

  “怎么了?”

  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又担忧,“是哪里不舒服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刚刚从宣泄中缓过神来的鲁路修,也察觉到了娜娜莉的异常。

  他那“魔王”的敏锐直觉瞬间上线,让他从地上猛地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与紧张。

  “娜娜莉!”

  他的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了?回答我!是不是Geass……还有什么后遗症?”

  我们两人的追问,如同两道惊雷,将娜娜莉从那记忆的洪流中惊醒。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那空洞的眼眸重新恢复了焦距。

  她看着我们两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焦急万分的表情,内心陷入了无比纠结的挣扎。

  '我该说什么?说我看到了?说我知道了你们为了我所做的一切?不……不行……'

  '他们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他们想保护我……如果我说出来,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更加自责……'

  '我不能……成为他们的负担……'

  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刚刚重获光明的少女,在这一瞬间,做出了一个连许多成年人都无法做出的、无比沉重而又温柔的决定。

  她要用谎言,来守护他们的谎言。

  于是,在我和鲁路修紧张到几乎窒息的注视下,娜娜莉那苍白的脸颊上,奇迹般地,再次浮现出了一抹动人的、娇艳的绯红。

  她飞快地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自己的睡裙裙角,用一种带着哭腔、充满了无限娇羞的语气,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没什么!一切都很好!我……我只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鼓起巨大的勇气,然后猛地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眼睛看着我,声音细若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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