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我回到房间，随手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搭，在桌边坐下。点起台灯，摊开纸页，我便开始处理白天剩下的工作。

我不喜欢灯火通明的感觉，只有一盏台灯亮着的昏暗反而让我更容易专注。时间就这么在纸页和笔尖间溜走，直到伸了个懒腰的间隙，我才听见门外传来两声叩击。

“咚咚。”

敲击声很轻，仿佛是怕惊扰到我，紧接着隔着门板，又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

声音有些熟悉，可或许是刚才太过于专注的缘故，我一下没分辨出来，只是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声请进。

门被推开了，可来客背着月光，我只能看到她的身影，却看不清她的脸。她没急着走近，而是先弯腰拖鞋，下一刻，一声细碎的“铃铃”响起，我才把这个娇小的身形和对方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是莎草，阿娜特。

“打扰了，博士。”

她把鞋子并排放好，规规矩矩地向我问候了一声，然后向我走来。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她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啪嗒声听得分外清晰。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光线昏暗的缘故，她的步伐显得小心翼翼的。

我不由得想，幸好我每天都有打扫房间，不然她恐怕会觉得不自在吧。那啪嗒声一下下在耳边响起，让我一时没回过神。直到她都快站到我的跟前了，我才开口和她打了招呼。

“阿娜特？晚上好。”

她在台灯能照到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尽管平日里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像今天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还是头一回。

浅色的头巾歪歪地搭在她的发顶，正好盖住半只尖耳，而另一只耳朵则是竖着，不知是冷，还是紧张，微微地抖动着。她那身水绿色的束身衣似乎比我记忆里更紧一些，胸口和腰间的线条把她的身体抻得笔直，就和她切得利落的头发一样。

耳边又一次响起了细碎的铃铃声，我的视线向那声音的源头向下看去，看到阿娜特并着双脚，脚趾上涂着明亮的指甲油。或许是还不太习惯地板冰凉的触感，她蜷了蜷脚趾，左右蹭着脚跟，带在她脚踝上的脚环和脚链碰撞，金属和宝石发出叮铃轻响。

“博士。”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她，这才注意到，阿娜特今天没有穿着那件宽松的披肩，她的肩头就这么空落落地暴露在外，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站得很用力。

我看着她略显纤弱的身形，不由得想起前两天她中暑昏倒的事情。

那天阿娜特随着小队出外勤，午间休息时却一个人去了附近的考古遗址。等大家整备完毕准备出发时，怎么也没找到她的身影。等四处寻去，才在石碑旁边发现她几乎力竭地倒在那里，脸色苍白。如果不是及时地得到了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

阿娜特稍稍弯了弯身子，看着我的眼睛，却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这两天承蒙大家照顾了……”

话音落下，她的视线又滑落到地面，指尖紧紧地攥住了裙子。这幅样子，总让我觉得她心里还有什么话没说出口。

“我去把灯打开吧？”

见阿娜特的情绪有点低落，我起身想去开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地扯住了，紧接着又听到啪嗒的一声，是她失去平衡，趔趄着迈出了一步。

“不……不用了。”

阿娜特慌忙稳住身体，抬眼看向我，她的耳朵，连着她头顶的一小撮毛还在微微颤动。她似乎想开口解释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气氛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沉了。

“阿娜特？”

我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她与我一起坐下。她顺从地和我一起走到沙发边，在我身侧坐下。昏黄的灯光只照亮了半张脸，她呼吸声在静谧里变得格外清晰。

我侧过头去，就能看见她两只手交错在膝头，指尖不断摩挲着彼此，像是在拼命找寻支点。她的脚同样不安分，光裸的脚背蹭着脚背，脚趾一收一放，彼此轻轻蹭动着。随着动作，脚环和脚链轻轻碰撞，发出细细的“铃铃”声。

一声声脆响，听起来就像是她内心激烈碰撞的具象，仿佛映照出她此时的紧张与犹豫。我看着她微微蜷缩的身姿，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想安抚，又隐约意识到，她的来意并不单纯只是问候和感谢。

“阿娜特，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阿娜特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手指几乎要把裙摆揉出褶皱。她低着头，耳朵却因紧张微微颤动着。良久，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逼迫自己把心底的话挤出来。

“我想请求博士……惩罚我。”

声音很轻，就像是怕被房间外的人听到，可我分明地感觉得出，她的话语里带着一分决绝的味道。

空气一下凝固了。

我盯着她纤细的肩膀，心里浮起一瞬的错愕，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她紧咬着的嘴唇微颤，正清晰地告诉我——她不是在开玩笑。

阿娜特低垂着眼，手指攥得更紧了一点，像是怕自己一松手，勇气就会从自己的指间溜走。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却比刚才更加清晰。

“从小到大，我的生活……都是被父亲安排好的。每天几点起床，几点读书，甚至犯错的时候该怎么反省……”

她顿了一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比最开始放松了一些。

“小时候，我犯了错，父亲就会把我关在书房里。一个下午，我都得去面对那些看不懂的书……那就是惩罚——安静、漫长、与世隔绝。而在那之后，所有的错事，就都会像书翻到了下一页那样，当作是结束。父亲说……接受惩罚是翻篇的仪式。”

我没有打断她，而是听着她继续讲述。

“可这一次…是我一时任性离了队，才让佩佩她们担心，还给大家添了麻烦……以前我也给博士添了很多麻烦……把资料弄得一团糟什么的……博士也什么都没说我。”

“但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我希望…像从前一样，我希望能得到一点惩罚……只有这样，我才能觉得……自己真的被原谅了。”

“在罗德岛上……尤其是对博士您……”

我看着她低垂着头，听着那带着像是恳求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涩，心中浮现起她来到罗德岛之后的点点滴滴，以及我见证过的她的努力。她一定在想，如果没有惩罚，这次错误就会像幽灵一样纠缠着她吧。愧疚会让她难以平静，必须得有个办法，让她从那裂隙中走出来。

阿娜特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了我的眼前，尽管房间里很昏暗，我却能看到她眼睛里闪烁出的亮光。这份信任让我感受到一种重量，不容我轻易敷衍，这当然也包括了，她希望得到一次惩罚的请求。

只是，像过去那般关在书房里的“惩罚”，于她而言，只不过是把她推回父亲设定的轨道，也许打破循环的时机就是此刻。我必须用不同的方式，让她明白，让她记住——错误不该只是翻篇，而是真正留下印记。

我下定决心，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阿娜特。”

我看着她，用着平常我不经常用的沉稳语调。阿娜特怔了一下，再次对上了我的视线。

“你说想要惩罚，我会给你。”

我停顿了一下，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再压低了一点声音，换作不容置疑的语气。

“但不是像你父亲那样，我不会关你禁闭。我会打你的屁股，现在，就在这里。”

话音落下，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寂静。阿娜特愣住了，耳朵猛地一抖，仿佛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缩了缩肩膀。

但令我意外的是，她的迟疑只停留了片刻。慌乱与羞耻在她的脸上只如过客，很快就被另一种认真的神情取而代之。

“我知道了，博士。我……要怎么做？”

我听到了她话语中的一瞬停顿，我也听到了她的脚链因颤抖作响的声音。仿佛只是为了让自己接受这突如其来的陌生惩罚，她就已经耗尽了大半勇气。

她抬眼望向我时，目光闪烁，却努力忍住不挪开视线——哪怕她心中充满了不安，她也是认真地等待着我的指示。

“把屁股露出来，然后趴到我的腿上。”

阿娜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取下发巾，微微一怔。若是穿着宽松的裙子，她只需轻轻一撩就好，可此刻身上的束身衣紧贴着身体，从胸口到大腿裹得严丝合缝，根本不是一鼓作气就能结束的。

她僵在原地，尾巴直挺挺地竖着，就像是拉满的弓弦，耳尖和脸颊都泛起一抹红。片刻后，尾巴缓缓垂下，眼角也随之低垂。

纤细的手指在衣襟边缘停顿许久，她才终于颤抖着扣下第一颗扣子。金属轻响一声接一声，与脚环、脚链偶尔的叮铃声交织，把房间的寂静切得愈发清晰。

当她褪下束身衣，整齐地叠好衣服，再把它们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台灯的昏黄光晕正好把房间一分为二，光下的一切清晰可见，阴影里的部分却模糊不清。

她光裸着肩，赤着脚，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吊带内衣与一条内裤。既不像白昼的光明磊落，也不同于黑暗的完全遮掩，而是在半明半暗间涂抹出一种暧昧。她的羞耻与认真，就像登台的舞者，被那一束台灯光牢牢定格，房间的氛围，都变得凝重起来。

“呼……我准、准备好了……嗯……！”

就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我听到了阿娜特口中的呢喃。

她的手指还是在腰侧迟疑地停顿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真正往下拉。但我见她蹙起眉头，仿佛像是下定了一鼓作气的决心，攥紧那片单薄的白色布料，猛地往下扯。

布料绷了一瞬，随即沿着大腿根滑落，带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路褪下。到膝盖时，她放慢了动作，手指一松，内裤便在弹力下堆成一团，发出几不可闻的窸窣声。

我看着她肩背微微发颤，僵直地立在昏黄灯光的片隅。我没有把她晾在那里，下一刻我便招呼她过来。

“过来，趴到我腿上。”

只剩单衣，光着屁股的阿娜特斜斜地趴在我的腿上，动作有些笨拙。她的双臂无处安放，只能紧紧交叠在胸前。肩膀僵直，背脊一线笔挺，她的屁股同样紧紧绷着，像是在未雨绸缪地抵抗着即将到来的惩罚。赤裸的脚趾一点一点点在地板上，节奏急促又混乱，漏出她心底名为不安的音符。

我伸出手，覆在她的耳朵上，指腹顺势轻轻抚过那片柔软的内里。我曾听阿娜特说过，在她焦虑不安的时候，她的朋友们都是这样安慰她的，而以前，她也数次拜托我，在她紧张的时候这样捏她的耳朵。

这很有效。

她的耳朵先是猛地一颤，尾巴也像触了电一样直挺挺地炸了毛，但随后又在我的手指按揉下慢慢软了下来。我感受到她的呼吸渐渐从急促变为缓和，绷直的脊背也微微松弛，连最紧的两瓣屁股也舒缓了下来。

“阿娜特，开始了哦。”

“嗯……”

阿娜特没有看向我，只是低着头轻声回应。但我明白她的心意，于是我也决定要给她一场记忆深刻的教训。

我抬起手来，让灯光照到被我的手掌覆盖着的她的两瓣屁股上，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照得如同温暖的夕阳，可不知再过一会儿，我会把它变成怎样火红热烈的模样？

啪——！

一个响声在房间中诧然炸开，清脆的声音，正是巴掌打在光屁股上的回响。除了被打屁股的陌生感觉惊到的一瞬震颤，趴在我腿上的阿娜特没有露出太多的反应。

毕竟第一下通常是不痛的，回到我手中的触感稍稍有点结实，阿娜特的屁股还是有些绷着的。可打屁股的惩罚，自然不会只停留在第一下。

啪——！啪——！

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地响起，我稍稍多用了一些力。掌心的触感微微发热，却还能感受到几分抵抗。阿娜特缩了缩肩膀，屁股不止地用力，就像是在硬撑着第一波的攻势，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会伤到她的。

“阿娜特，屁股不许用力。”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作为示意。我看到她的尾巴摇了一摇，然后便乖巧地躲到一旁。她没有出声，只是缩在我腿上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点，像是竭尽全力压抑住本能的紧绷，努力顺从我的指令。可我掌心仍能感觉到那层倔强的力道，一松一紧之间颤抖不已，就像她心底不安的余波，被我的手清清楚楚捕捉到。

紧接着，我的手便再次抬起。

啪！啪！

她没有发出声音，房间里只有巴掌打在光屁股上的声音，但我能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起伏，在呼吸。房间的空气也被震得颤动似的，每一下脆响都在墙壁间回荡。我的手臂在墙上投下忽长忽短的影子，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参与着这场惩罚。

十几个巴掌下来，阿娜特的屁股已经染上了一层匀称的红。

最初略微紧绷的触感全然褪去，如今在我掌下变得柔软而滚烫。每一下巴掌都能带起细微的涟漪，热意顺着手心一层层传来，像火焰在肌肤间铺开。

我的手也被灼得酥酥麻麻，掌心传来针扎般的疼，却混杂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酥感。疼痛在两个人之间传递，她的屁股在承受，而我同样分担着这份炙热。

而阿娜特屁股的柔软，又在无形中为我带来了一点缓冲。掌心的酸麻被那股柔韧的弹性抚平了几分，像是疼痛与触感交织着在我手里回荡。

反过来，她肯定已经疼得不行了。呼吸越来越乱，身体一次次随着力道颤动。我于是偶尔收了收力，让巴掌落下时轻一些，像在安抚；有时换个角度，不再是凌厉的重击，而是侧过手掌，几下里穿插着轻轻扇落。我甚至故意停顿片刻，让掌心在她发烫的臀肉上轻轻掂量，像掂鸡蛋一样掂掂她的屁股蛋，让她有一口气的喘息。

这一瞬的轻柔几乎让我心软，可我很清楚，这只是短暂的怜惜。若不能让她真正记住，这次的错误便会像往常一样，被翻过一页、不了了之。

所以，这只不过是间隙里的一点安抚。既然这场打屁股的基调是惩罚，这充其量只是完全不够的一时安慰而已，屁股疼才是不变的主旋律。

我再次抬手，啪——一声清脆的巴掌落下。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嘴里终于漏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那声音短促、颤抖，却像是在静谧的房间里划开了一道口子，让她忍耐到极限的心绪终于渗了出来。

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嚎哭，而是一声极力忍着却还是逃出来的呜咽。她咬紧了唇，仿佛想要把声音重新吞回去，可她略有骨感的肩膀却只是抖得更厉害。

我掌心轻轻在她的屁股上按了按，又一次稳稳落下。啪——声音与她的低泣重叠在一起。

阿娜特的脑袋随着巴掌的落下微微昂起，散落的发丝被甩到脸侧，又慢慢滑下，贴在泛红的面颊上。灯光下，那些零落的发丝泛着柔和的光泽，就仿佛是泪水在光照下盈动。

紧接着，一下，又一下。她的屁股是放松了，或者说，疼痛感让她没法再用力绷紧，但她的脚指头一次次地磕碰着地板，带着脚上的饰品哗啦啦地响。

我能听到她的疼痛，我也能看到她的疼痛。

我一次次抬手，台灯下，她的屁股已经染上一层明显的红色。最初只是浅浅的晕开，如今却像火焰被风吹得更盛，每一下都让颜色更深一分。

我想，阿娜特已经疼得受不了了吧，我看她的双腿已经止不住地在打颤，用膝盖顶着沙发，弄出不大不小的动静来。她的屁股也朝上一撅一撅的，像是一朵被灼烧的红色牵牛花，在痛楚与羞耻里拼命舒展，又无力收拢，极力地向外吐露出她的脆弱。但我又分明地看到她的尾巴，极力地克制着不来干扰我的右手。

这是她努力的证明。

啪——！

我掌心覆在她火热的屁股上，轻轻摁了一瞬，随后继续落下。声音脆响，她的呼吸也乱作一团。我一边落下巴掌，一边轻唤她美丽又坚强的名字。

“阿娜特。”

啪——！

又是一个巴掌，作为停顿的交切。

“不用一直忍着。”

啪——！

“想哭的话，可以哭出来。”

我感受得到，阿娜特需要一些释放，而这场惩罚，正是深入心结的切口。

“呜哇……呜呜……！”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一瞬间，哭泣就决了口。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却再也关不回去。她的双腿抖得厉害，双脚一直在地板上蹭着，发出窸窸窣窣的滋啦声响。她脑袋上的倔强呆毛也随着她的哭泣止不住地乱晃，完全暴露了她再也藏不住的脆弱。

我掌心下的屁股滚烫，红得像火焰。可随着她的哭声溢出，我却能清楚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轻了，不再死死抵抗，而是开始顺从地伏在我腿上，把所有的委屈和羞耻尽情释放出来。

就像是个还没完全长大的孩子一样。

我掌心轻轻按在她滚烫的屁股上，停顿了片刻，让她的哭声在房间里缓缓回荡，然后又一次扬起巴掌。

“阿娜特。”

时机成熟了，我再次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惩罚，不是为了让你支付错误的代价。”

我用力地扇打在阿娜特的屁股上，就像是要把疼痛的痕迹印在她的身上。阿娜特的身体前后轻晃，仿佛要被我推得更伏低在腿上。她的呼吸被打得断断续续，胸膛一起一伏，贴着交叠的手臂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我……呜……”

阿娜特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疼痛感和接连而来的巴掌，让她找不到空隙，我也没有停手，只是继续做着我应做的事情。

“不是觉得受过惩罚就可以知而不改，而是要把错误铭记在心。”

她的屁股在我掌下微微弹动，热浪一层叠过一层，滚烫得像要烧穿我的掌心。起初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鲜红透亮，比温和的阳光更加热烈。每一次巴掌落下，都能看到肌肤被压出形状，然后又带着颤抖的弹性鼓起，掌心里传来的触感，不仅是炙热与柔软交织，还有细微的汗意渗透出来，带着一丝潮湿的湿润气息。

“你不能再像这次一样，任性地离开队伍。”

阿娜特原本紧紧并拢的双腿，也早已在疼痛的驱使下逐渐失去了力气。她的大腿止不住地打颤，膝盖一点点分开，像是被逼着撑开似的，再也维持不住最初的拘谨。那条褪到膝弯的内裤已经被她蹬蹭下去，孤零零地挂在她的脚踝上，就像是她的脚环，只不过这不是她亲手系上去的饰物，不会发出令她害羞的声响，却缠得她羞红脸颊。

“你要记得，无论何时都得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呜……对不起……博士……呜呜……”

她的声音哽咽得厉害，带着鼻音，断断续续地从紧咬的唇缝间漏出来。那不是强作的辩解，而是真实的认错，被打得一边疼一边哭，却还是努力唤出我的称呼。

我最后一次抬起手掌，落下的声音与她的哭腔重叠在一起。她整个人抖得厉害，却还是紧紧趴伏在我的腿上，没有再挣扎。

在那之后我停顿了很久，才轻轻按了按她发红的屁股。

“结束了，阿娜特，你很努力了。”

只是，她的哭声依旧断断续续，从哽咽转为低低的呜咽。

我用手抚摸她那滚烫的屁股，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耳朵，再一次，就像最开始安抚她那样，轻轻捏了捏柔软的内侧。她的耳朵先是猛地一抖，像被惊到似的，随后在我的抚慰下渐渐软了下来。伴随着这细小的安抚，她的呼吸也慢慢缓了些，伏在我腿上的身子沉了下去，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力气。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阿娜特急促而凌乱的呼吸。

灯光下，阿娜特整个人都伏在我腿上，从颈项到脚尖，赤裸的曲线一览无余。细细的肩带孤零零地勒在肩头，而除了肩带之外，整个光裸背脊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她的肩胛骨一耸一耸，像脆弱的羽翼，在昏黄光晕里描出摇摇欲坠的影子。

再往下，阿娜特的腰身颤抖着，延伸到那两瓣被我打得火红滚烫的屁股。那片肌肤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白皙，灯光下，阿娜特的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瑰色的臀肉轻轻颤抖，每一下起伏都似乎带起一阵余烬烧灼的热意。

阿娜特的双腿无力地张开着，再也维持不住拘谨。大腿内侧在光下赤裸暴露，随着抽泣一颤一颤，无力，又屈从。在那线条的延伸处，小腿因紧绷而泛着光，最后收束到她的脚，她的脚趾一次次收紧、张开，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细碎得像雨点。

那条滑落的内裤正挂在脚踝，伴随着阿娜特双腿的颤抖轻轻摇晃，布料窸窣作响，声音不大，可在这只剩抽泣声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阿娜特那从未示人过的——脆弱、狼狈、赤裸——同时坚韧的一面，在台灯光芒的描绘下，就这样真实地落在我的视线之中。

待她的呼吸渐渐平缓，我轻轻抚过她的头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我会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反省，但这不是禁足。它只是一段安静的时间，足够她去体会疼痛的余韵，足够她记住这次惩罚，明白“翻页”和“铭记”的意义。

只不过是留出一点时间给她自己，她什么时候想要离开那个房间，都是她自己的自由——当然这一切，都得在她屁股不疼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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