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皮爾格林靠在驗光室的椅子上，眼皮沉得像伊利昂的冬雪。他的手指在視力儀的按鍵上滑動，嗡嗡聲像特拉法馬多星人的飛船，催著他墜回某個不存在的時空。他忘了自己多大年紀，忘了今天是星期幾，甚至忘了這是哪一年——1968？還是戰後的某個模糊片段？

對面的顧客——一個穿灰色大衣的男人，臉藏在寬邊帽的陰影下——靜靜坐在驗光椅上。他的眼睛像兩顆黑曜石，閃著讓比利不安的光。比利試圖專注，調整視力儀的鏡片，藍光掃過男人的瞳孔，卻讓他自己的頭更暈了。「您的……左眼，嗯，散光……100度？」他喃喃，聲音像從水底冒出的氣泡。

「別急，比利，」顧客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奇特的節奏，像戰爭中遠處的炮聲，熟悉又陌生，「你看起來很累。太累了，對吧？每天在這小房間裡，聽著嗡嗡聲，幫人配鏡片，卻連自己的時間都找不到。」

比利眨眨眼，想說他不認識這男人，可他的腦子像被棉花塞滿，記憶在特拉法馬多的四維空間裡打結。他想起德累斯頓的火光，想起戰俘營的寒冷，想起那些夜裡，他在黑暗中幻想某種溫暖的觸碰——不是女人的，而是某種更模糊、更禁忌的東西。他搖搖頭，試圖甩開這些畫面，卻只讓眼皮更重。

顧客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枚懷錶，銀色的，鏈子在燈光下搖晃，像特拉法馬多星的軌跡。「看著它，比利，」他說，聲音柔得像催眠曲，「跟著它的節奏，數一數，一，二，三……讓你的眼睛休息。」懷錶左右擺動，藍光與銀光交織，比利的視線被吸進去，像掉進一個無底的湖。

「我……應該繼續檢查……」比利低語，聲音弱得像夢囈。他的手從視力儀上滑落，身體癱進椅子，百葉窗後的陽光灑進來，照得驗光室像個無聲的舞台。

顧客站起來，動作輕得像影子，繞到比利身後。他的手滑過比利的肩膀，解開他白大褂的第一顆鈕扣，然後是第二顆。比利的胸膛暴露在冷空氣中，卻像被火燙著，顫抖得像戰爭後的殞震。「別動，比利，」顧客低語，嘴唇貼近他的耳廓，熱氣混著懷錶的滴答聲，「你不是一直想逃離嗎？逃離這無聊的驗光室，逃離伊利昂，逃離你那顆破碎的腦袋。」

比利想說不，可他的喉嚨只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他看見視力儀的藍光在男人眼中閃爍，像特拉法馬多星人的凝視，熟悉得讓他心悸。他想起戰俘營的夜裡，那些偷偷摸摸的眼神，那些壓抑在寒冷中的慾望——他從沒承認過，甚至對自己妻子都沒說過，但他總在夢裡，幻想被什麼人抓住，撕開他的脆弱，給他片刻的解脫。

顧客的手更深入了，滑過比利的腰側，動作慢而精準，像在調整一副鏡片的焦距。驗光椅咯吱作響，百葉窗後的陽光閃爍，像伊利昂購物中心外那片「瀝青湖面」的車海，無聲地見證這一切。比利的眼鏡滑到鼻尖，模糊了他的視線，可他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那個可憐的、迷糊的比利，臉頰潮紅，嘴唇微張，像特拉法馬多星上的某個被俘的生物。

「你……是誰？」比利終於擠出一句，聲音斷續，卻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不信的渴望。

顧客笑了，懷錶停在半空，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捏住比利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視力儀的鏡片——那裡反射出他的臉，陌生又熟悉，像戰爭後的殞魂。「我是誰不重要，比利，」他低語，手指滑到比利的頸線，挑起一陣顫抖，「重要的是你。你想要這一刻，對吧？像你的夢一樣。」

比利的意識像被陽光燒穿，破碎的記憶閃回——德累斯頓的煙霧、特拉法馬多的玻璃籠、還有那些夜裡，他幻想被某個影子擁住，給他一點活著的證明。他閉上眼，呻吟從喉嚨漏出，軟弱而曖昧：「別……停……」

驗光室的嗡嗡聲繼續，百葉窗後的陽光越來越刺眼，像在嘲笑比利的墮落。顧客的手更肆意了，像在完成一場完美的「驗光」，而比利，這個可憐的、迷糊的驗光師，已經墜進了特拉法馬多的深淵，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驗光室的空氣像凝固的琥珀，黏稠而滯重，夾雜著消毒水和驗光儀散發的淡淡金屬味。比利·皮爾格林的意識像特拉法馬多星上的水晶，碎裂又透明，飄在現實與夢境的縫隙裡。他的白大褂半敞，胸膛在藍光下起伏，汗水順著鎖骨滑落，滴在驗光椅的皮革上，發出細微的「啪嗒」聲。懷錶還在顧客X的指間緩慢搖晃，滴答聲像時間的脈搏，與視力儀的嗡嗡聲交織，織出一張無形的網，把比利困在裡面。

「很好，比利，」顧客X的聲音像從德累斯頓的煙霧裡爬出來，低沉而誘惑，像特拉法馬多星人講述命運時的語氣，「你看，你不需要逃跑。你喜歡這種感覺，對吧？像你在戰爭裡的那些夜，幻想有人抓住你，給你一點……活著的證明。」

比利的嘴唇顫抖，想說這不是真的，他是伊利昂的驗光師，是有妻子的人，是那個總在瞌睡的可憐傢伙。可他的腦子像被懷錶的銀光攪亂，記憶像電影膠片，斷斷續續閃現——戰俘營的寒冷，士兵們偷來的眼神，還有特拉法馬多的玻璃籠，他赤裸地被外星人注視，像隻被研究的動物。他從沒告訴過妻子，甚至沒告訴過自己，那些夜裡他幻想的不是女人的溫柔，而是某種更粗暴、更禁忌的觸碰，像現在這樣，撕開他的脆弱，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顧客X的手更深入了，滑過比利的腰側，動作像在調整視力儀的焦距，精準而無情。驗光椅咯吱作響，像在配合這場怪誕的「檢查」。百葉窗後的陽光刺進來，照亮比利的臉——眼鏡滑到鼻尖，瞳孔濕潤，臉頰燒得像德累斯頓的火光。他的呻吟斷續響起，軟弱得像戰俘營裡的低語，卻又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渴望。

「你……不能……」比利試圖說，聲音卻被喉嚨裡的喘息吞沒。他的手抓著驗光椅的扶手，指節泛白，像在抓住最後一絲理智。可那理智像瀝青湖面上的陽光，閃爍卻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滑進深淵。

顧客X笑了，俯身貼近，嘴唇隔著帽檐的陰影湊到比利的耳邊。「不能？比利，你的心可沒這麼說。」他的手指輕輕捏住比利的下巴，迫使他轉向視力儀的鏡片——那裡反射出他的影子，頭髮凌亂，嘴唇微張，像特拉法馬多星上的某個墮落生物。「看著你自己，」顧客X低語，手指滑到比利的頸線，挑起一陣顫抖，「告訴我，你想要什麼。說出來，就像你的夢裡。」

比利的視線模糊，鏡片裡的自己像個陌生人，卻又熟悉得可怕。他想起戰爭後的夜裡，那些偷偷摸摸的幻想——被士兵壓在黑暗中，被特拉法馬多星人剝光，無力卻又渴望地喘息。他閉上眼，喉嚨裡擠出一聲破碎的低喃：「繼續……求你……別停……」

這句話像鑰匙，解開了某個禁錮的鎖。顧客X的笑聲低沉，像從時間的裂縫裡滲出。他的動作變得更猛烈、更深入，像在完成一場完美的「驗光」，而比利的呻吟越來越清晰，像特拉法馬多的語言，無意義卻充滿存在感。驗光室的嗡嗡聲、百葉窗的陽光、鏡架的反光，全都融進這場禁忌的儀式，像伊利昂購物中心的瀝青湖面，閃爍著無聲的見證。

比利不知道這是現實還是夢境。他只知道，自己的意識像被懷錶的滴答聲切碎，散落在特拉法馬多的星空裡。他是可憐的驗光師，是戰爭的倖存者，是被時間拋棄的幽靈。而此刻，他只想被這雙手抓住，哪怕只是片刻，給他一點活著的證明。

驗光室的空氣像被陽光烤得扭曲，黏稠得像特拉法馬多的玻璃籠。比利·皮爾格林的意識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飄在伊利昂的購物中心和德累斯頓的火海之間。他的白大褂完全敞開，汗水順著胸膛滑落，滴在驗光椅的皮革上，與視力儀的嗡嗡聲混成一首怪誕的催眠曲。懷錶不再搖晃，靜靜躺在顧客X的手邊，滴答聲像時間的嘲笑，提醒比利他已經無處可逃。

顧客X的影子籠罩著他，像戰爭中的煙霧，又像特拉法馬多星人無形的凝視。他的手停在比利的腰側，指尖輕輕畫圈，像在調整一副完美鏡片的弧度。「你準備好了嗎，比利？」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近乎慈悲的殞惑，像在戰俘營裡低語的魔鬼，「你想要的，一直都是這個，對吧？不是驗光，不是伊利昂的平庸生活，而是……被徹底拆開。」

比利的嘴唇顫抖，試圖說些什麼，可他的喉嚨只擠出一聲破碎的喘息。他想起了戰俘營的夜裡，那些凍得發抖的士兵，彼此間偷來的眼神，像在黑暗中尋找一點活著的證明。他從沒承認過，那些夢裡，他幻想被某個粗暴的影子抓住，撕開他的脆弱，讓他忘掉炸彈的轟鳴。此刻，那影子有了形體，站在他面前，戴著寬邊帽，眼神像黑曜石，銳利又溫柔。

「我……不知道……」比利低喃，聲音軟得像特拉法馬多的水流。他的眼鏡滑到鼻尖，鏡片上沾滿汗霧，模糊了視力儀的藍光。他感覺到顧客X的手更深入，解開他最後的防線，動作不再是試探，而是某種無可抗拒的侵入。驗光椅咯吱一聲，像在抗議這場禁忌的「檢查」，百葉窗後的陽光刺眼得像德累斯頓的火光，照亮比利的臉——臉頰潮紅，瞳孔濕潤，像個被特拉法馬多星人研究的標本。

他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可他的身體似乎知道。

顧客X俯身，嘴唇貼近比利的耳廓，熱氣混著懷錶的滴答聲，像在催眠的深處又加了一劑毒藥。「放鬆，比利，」他低語，手指滑到比利的臀部，輕輕按壓，然後更進一步，像在完成一場完美的「驗光」，「你會喜歡的。就像你的夢裡。」

比利的意識像被藍光切割，支離破碎。他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滾燙的入侵，緩慢卻堅定，像特拉法馬多的時間流，無從抗拒。他的喉嚨裡爆出一聲呻吟，不是痛苦，而是某種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顫抖。他想喊停，想爬起來，想回到伊利昂的平庸生活，可他的身體卻背叛了他，弓起腰，迎合那節奏，像在戰爭的殞墟裡尋找一絲溫暖。

「不……這……」比利低語，聲音斷續，卻被顧客X的低笑打斷。「這就是你，比利，」他說，手掌按住比利的後頸，迫使他看向視力儀的鏡片——那裡反射出他的影子，頭髮凌亂，嘴唇微張，像特拉法馬多星上的某個墮落生物。「說出來，告訴我你想要這一切。」

比利的視線模糊，鏡片裡的自己像個陌生人，卻又熟悉得像戰俘營的夜。他想起那些幻想，那些被壓在黑暗中的畫面，現在全都在現實中重演。他閉上眼，羞恥像火燒穿他的皮膚，可快感卻像洪水，淹沒了他的理智。「求你……」他終於擠出聲音，沙啞而絕望，「繼續……讓我……忘掉一切……」

顧客X滿意地低哼，動作變得更猛烈、更深入，像在驗光室裡完成一場超現實的儀式。驗光椅的咯吱聲、視力儀的嗡嗡聲、百葉窗後陽光的閃爍，全都融進這場禁忌的交響樂。比利的呻吟越來越清晰，像特拉法馬多的語言，無意義卻充滿存在感。他不知道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只知道自己像被時間拋棄的幽靈，墜進一個永遠回不去的深淵。

窗外的瀝青湖面閃爍著無數車頂的光，像伊利昂的無聲見證。而驗光室裡，可憐的比利·皮爾格林，已經被拆開，赤裸地暴露在特拉法馬多的星空下。

驗光室的空氣像特拉法馬多的星雲，濃稠而滾燙，夾雜著消毒水味和汗水的鹹腥。比利·皮爾格林的意識像被懷錶的滴答聲撕碎，散落在伊利昂的購物中心和德累斯頓的火海之間。他的白大褂滑到地上，像一塊被遺棄的戰旗，驗光椅的皮革黏著他的背，汗水滴落，與視力儀的嗡嗡聲混成一首扭曲的交響樂。顧客X的影子籠罩著他，像特拉法馬多星人無形的凝視，銳利又溫柔，像是從時間的裂縫裡爬出來的魔鬼。

「很好，比利，」顧客X的聲音像戰爭中的低語，帶著一種致命的節奏，穿透比利的耳膜，「你看，你的身體比你的腦子誠實。它知道你想要什麼。」他的手掌按住比利的後腰，動作不再是試探，而是深而猛烈的入侵，像在驗光椅上雕琢一副完美的鏡片，每一下都精準地擊碎比利的理智。

比利的呻吟從喉嚨裡溢出，斷續而清晰，像特拉法馬多的語言，無意義卻充滿存在感。他的眼鏡早已滑落，鏡片沾滿汗霧，模糊了視力儀的藍光。他想喊停，想爬起來，想回到那個擦鏡片、測度數的平庸驗光師生活，可他的身體卻像被下了咒，弓起腰，主動迎合那滾燙的節奏，像在戰俘營的夜裡尋找一絲活著的證明。

他想起那些夢，那些從沒說出口的幻想——德累斯頓的煙霧中，士兵的粗糙手指滑過他的手臂；特拉法馬多的玻璃籠裡，他赤裸地被外星人注視，無力卻又渴望地喘息。此刻，那些畫面不再是夢，而是現實，顧客X的手像從記憶裡伸出來，撕開他的脆弱，給他一種病態的、永遠回不去的自由。

「你……不能……」比利低喃，聲音軟得像棉花，卻被自己的喘息打斷。他的手抓著驗光椅的扶手，指節泛白，像在抓住最後一絲特拉法馬多的時間線。可那時間線早已斷裂，他的身體在顧客X的節奏下顫抖，像一隻被蛛網困住的蟲，掙扎卻又沉溺。

顧客X笑了，低沉的笑聲像從瀝青湖面反射的陽光，刺眼而無情。他俯身，嘴唇貼近比利的耳廓，熱氣混著懷錶的滴答聲，像在催眠的深處又加了一劑毒藥。「不能？比利，你看看你，」他說，手指滑到比利的臀部，動作更過分、更深入，像在完成一場禁忌的「驗光」，「你的呻吟在說什麼？大聲點，讓我聽聽。」

比利的視線模糊，視力儀的鏡片反射出他的影子——頭髮凌亂，臉頰燒紅，嘴唇微張，像特拉法馬多星上的某個墮落生物。他閉上眼，羞恥像火燒穿他的皮膚，可快感卻像洪水，淹沒了他的理智。他想起戰俘營的寒冷，想起妻子溫柔卻遙遠的擁抱，想起伊利昂那片閃爍的瀝青湖面——一切都碎了，碎成特拉法馬多的星塵，只剩下這一刻，這滾燙的、過分的入侵。

「求你……」比利的聲音終於爆發，沙啞而絕望，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渴望，「操我……讓我……什麼都不要想……」這句話像鑰匙，解開了他心底最後的鎖。他的身體完全放開，主動迎合顧客X的節奏，像在特拉法馬多的玻璃籠裡，赤裸地向宇宙展示自己的墮落。

顧客X滿意地低哼，動作變得更猛烈、更肆意，像在驗光室裡完成一場超現實的儀式。驗光椅的咯吱聲像戰爭的炮火，視力儀的嗡嗡聲像特拉法馬多的飛船，百葉窗後的陽光刺眼得像德累斯頓的火光，照亮比利的臉——汗水滴落，淚水混雜，呻吟越來越急促，像一首無人聽懂的挽歌。

窗外的瀝青湖面閃爍著無數車頂的光，像伊利昂的無聲見證。而驗光室裡，可憐的比利·皮爾格林，已經被拆開，赤裸地暴露在特拉法馬多的星空下，時間不再跳躍，只有這永無止境的、病態的快感，將他吞沒。

驗光室的空氣像特拉法馬多的星雲，滾燙而黏稠，夾雜著汗水的鹹腥和驗光儀散發的金屬氣息。比利·皮爾格林的意識像被炸碎的德累斯頓，散落在時間的裂縫裡，無法分辨這是伊利昂的購物中心還是特拉法馬多的玻璃籠。他的白大褂堆在地上，像一塊被遺棄的戰俘營毛毯，驗光椅的皮革黏著他的背，汗水和淚水混雜，滴落在椅面上，與視力儀的嗡嗡聲和懷錶的滴答聲交織成一首病態的狂想曲。

顧客X的影子籠罩著他，像特拉法馬多星人無形的凝視，銳利又溫柔，像是從比利的記憶深處爬出來的魔鬼。他的手掌按住比利的後腰，動作猛烈而精準，像在調整一副鏡片的焦距，每一下都像炮火，轟炸著比利的理智。「你看，比利，」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勝利的沙啞，穿透驗光室的嗡嗡聲，「你的身體在喊什麼？它想要更多，對吧？就像你在戰爭裡的那些夜，乞求一點活著的證明。」

比利的呻吟越來越急促，像特拉法馬多的語言，斷續而充滿存在感。他的眼鏡早已掉落，鏡片摔在驗光椅旁，沾滿汗霧和不明痕跡。他想爬起來，想回到擦鏡片、測度數的平庸生活，可他的身體像被懷錶的滴答聲催眠，弓起腰，主動迎合那滾燙的、過分的入侵，像在特拉法馬多的星空下，向宇宙展示自己的墮落。

他想起戰俘營的寒冷，那些士兵偷來的眼神，像在黑暗中點燃一絲禁忌的火。他從沒承認過，那些夜裡，他幻想被粗暴的手抓住，撕開他的脆弱，讓他忘掉炸彈的轟鳴和妻子的溫柔。此刻，那火燒到了現實，顧客X的動作像從夢裡伸出來，每一下都讓比利的意識更碎，羞恥與快感像洪水，淹沒了他的靈魂。

「求你……」比利的聲音沙啞，帶著絕望的顫抖，卻又夾雜著一種病態的渴望，「更用力……讓我……什麼都不要記得……」這句話像鑰匙，解開了他最後的枷鎖。他的身體完全放開，腰部拱得更高，像特拉法馬多的生物，向掠食者獻出自己。他的呻吟變成斷續的低吼，混雜著驗光椅的咯吱聲，像一首從德累斯頓殞墟裡爬出的挽歌。

顧客X笑了，低沉的笑聲像瀝青湖面上的陽光，刺眼而無情。他的動作變得更猛烈、更深入，像在完成一場超現實的「驗光」，每一下都像在特拉法馬多的時間線上刻下痕跡。「好男孩，比利，」他低語，嘴唇貼近比利的耳廓，熱氣混著懷錶的滴答聲，像在催眠的深處又加了一劑毒藥，「大聲點，讓整個伊利昂聽聽你的聲音。」

比利的視線模糊，視力儀的鏡片反射出他的影子——頭髮凌亂，臉頰燒紅，嘴唇微張，淚水與汗水混雜，像特拉法馬多星上的某個墮落天使。他閉上眼，腦海裡閃過德累斯頓的火光，閃過妻子的背影，閃過特拉法馬多的玻璃籠——一切都碎了，碎成星塵，只剩下這一刻，這滾燙的、過分的快感，將他推向高潮的邊緣。

「我……我要……」比利的聲音終於爆發，沙啞而破碎，像從時間的裂縫裡擠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特拉法馬多的飛船，燃燒著衝向某個未知的星空。顧客X的動作達到頂點，猛烈而無情，像在驗光室裡完成一場禁忌的儀式。比利的低吼與顧客X的低哼交織，驗光椅的咯吱聲像戰爭的炮火，視力儀的嗡嗡聲像飛船的引擎，百葉窗後的陽光刺眼得像德累斯頓的火光，照亮這場雙重高潮的瘋狂。

比利的意識像被陽光燒穿，碎成特拉法馬多的星雲。他的身體顫抖著癱在驗光椅上，汗水、淚水和不明液體滴落，沾滿椅面和地上的白大褂。顧客X緩慢退開，整理好自己的大衣，懷錶靜靜躺在驗光椅旁，滴答聲像時間的嘲笑。

「驗光結束，比利，」顧客X低聲說，聲音像從特拉法馬多的星空傳來，「你喜歡這副新鏡片，對吧？」他轉身，推開驗光室的門，陽光從百葉窗灑進來，刺眼得像瀝青湖面的車海。比利癱在椅子上，喘息未停，意識像斷線的風箏，飄在伊利昂與特拉法馬多的交界，永遠回不去。

驗光室的空氣像特拉法馬多的星雲冷卻後的殞灰，黏稠而冰冷，夾雜著汗水的鹹腥和消毒水的刺鼻。比利·皮爾格林癱在驗光椅上，胸膛劇烈起伏，像一隻從德累斯頓火海逃出的殞魂。他的白大褂皺成一團，扔在地上，像戰俘營裡被踩碎的信件。驗光椅的皮革黏著他的背，汗水、淚水和不明液體混雜，滴落在椅面，與視力儀的嗡嗡聲漸漸停下的餘音交織，像特拉法馬多的時間線，斷裂又重疊。

比利的眼鏡碎了一角，躺在驗光椅旁，鏡片上沾滿汗霧和不明痕跡。他眨眨眼，試圖抓住意識的碎片，卻像在特拉法馬多的玻璃籠裡，赤裸地被無形的眼睛注視。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現實——顧客X的低笑、懷錶的滴答、那滾燙的入侵，像是從戰俘營的夜裡爬出，卻又像特拉法馬多星人植入的幻覺。

他低頭，看見懷錶靜靜躺在驗光椅旁，銀色的鏈子在百葉窗透進的陽光下閃爍，像瀝青湖面上的車頂，反射著刺眼的嘲笑。滴答，滴答，聲音像從時間的裂縫裡滲出，勾起他的記憶——那場過分的、香艷的性愛，他的呻吟，他的低吼，他乞求「更用力……什麼都不要記得」。比利的臉燒起來，羞恥像德累斯頓的火光，燒穿他的皮膚，可那快感的餘韻卻像毒藥，滲進他的骨髓，讓他忍不住顫抖。

「不……這不是我……」他喃喃，聲音沙啞，像從特拉法馬多的星空漏出。他試圖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軟得像戰俘營的麵包，無力支撐。他撿起白大褂，上面沾著汗水和不明液體，像一塊被玷污的戰旗。他想擦掉，想回到擦鏡片、測度數的平庸生活，可他的手指卻不聽使喚，撫過驗光椅上的痕跡，像在回味那滾燙的觸感。

他想起戰俘營的夜，那些士兵的眼神，像在黑暗中點燃禁忌的火；想起特拉法馬多的玻璃籠，他赤裸地被外星人注視，無力卻又渴望地喘息。他從沒告訴過妻子，甚至沒告訴過自己，那些夢裡他乞求的不是溫柔，而是被粗暴地拆開，給他一點活著的證明。此刻，那證明像懷錶的滴答聲，纏繞著他，逼他承認——他想要更多。

比利跌坐在驗光椅上，手指顫抖地撿起懷錶，銀光閃過他的瞳孔，像顧客X的眼神，銳利又溫柔。他閉上眼，腦海裡閃過那場性愛的畫面——驗光椅的咯吱、陽光的刺眼、他的低吼，像特拉法馬多的語言，無意義卻充滿存在感。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又開始發熱，像被催眠的毒藥重新點燃，渴望那雙手的回歸，渴望那滾燙的入侵。

窗外的瀝青湖面閃爍著無數車頂的光，像伊利昂的無聲見證。驗光室的門緊閉，百葉窗後的陽光刺眼得像德累斯頓的火光，照亮比利的臉——汗水未乾，淚水未止，嘴唇微張，像在低語什麼。他把懷錶握緊，指節泛白，像抓住特拉法馬多的一條時間線，卻不知道它通向何處。

或許，顧客X會回來，帶著新的「驗光」遊戲。或許，比利會在夜裡，偷偷撥開百葉窗，望著瀝青湖面，尋找那個寬邊帽的影子。或許，他已經回不去了，永遠困在這場香艷的、過分的深淵裡，像特拉法馬多的星塵，飄散在時間的裂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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