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林瑶：看我用脸还当初一脚之仇！

林瑶的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汗臭与凌凰羽体味的气息，舌尖也依稀回荡着那咸涩微酸的味道。在远离那双鞋袜之后，她就像是犯了瘾一样，身体深处传出一阵阵难以启齿的战栗和空虚。

她紧闭双眼，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疯狂的画面——自己跪在门口，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凌凰羽的气息，甚至将那双湿透的袜子含入口中……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淹没，但与之交织的，却是一种更加汹涌的堕落快感。这种快感源于臣服的屈辱，源于自我界限的打破，源于对凌凰羽的病态迷恋。

“我到底怎么了……”林瑶在被褥里无声地喘息，身体微微蜷缩。凌凰羽的身影、凌凰羽的眼神、凌凰羽踩在她胸口的力量、凌凰羽脚底擦过她脸颊的触感、凌凰羽鞋袜的气味……这一切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反复盘旋，挥之不去。

疲惫和高度紧张后的虚脱感最终战胜了混乱的思绪，林瑶在一片令人脸热的幻想中，沉沉睡去。

梦境光怪陆离，却无比真实。

林瑶梦见自己跪在凌凰羽的床边，膝盖紧贴着柔软的地毯。刚结束高强度练功的凌凰羽坐在床沿，浑身散发着蒸腾的热气。她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汗水沿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赤裸的双脚上带着运动后的微红，还有反光的汗渍，就那么随意地踩在林瑶的脸上。

“瑶瑶，好不好闻啊？”梦里的凌凰羽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脚底微微用力，挤压着林瑶的口鼻。

室息感和浓烈的气味同时袭来，林瑶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她深深地呼吸着，口齿不清地呢喃：“好香……凰羽的脚……好香……”

凌凰羽似乎被她的反应取悦了，轻笑出声。她那灵活有力的脚趾，粗鲁中带着挑逗的意味，拨开了林瑶的嘴唇，让柔软的舌尖暴露出来。“光闻怎么够呢？不如舔一舔吧。”

林瑶如同得到恩赐，立刻急切地伸出舌头，一下下地舔舐起来。从脚掌到足弓，从脚趾缝到脚后跟，她用尽所有的技巧和热情，清理着上面的每一滴汗液，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垢。汗水的咸涩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她却甘之如饴，就像婴儿渴求母乳一般将其尽数吃下。

就在这时，李雯和刘雅端着洗脚盆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如往常的温顺笑容。凌凰羽却没有将脚放入水中，反而用大脚趾和二脚趾精准地夹住了林瑶正在卖力服务的舌头。

“唔……”林瑶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仰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凌凰羽。

凌凰羽脸上戏谑的笑容加深，脚趾微微用力，拽着林瑶的舌头，引导着她的头，一点点向水面靠近。“舔了这么久，瑶瑶是不是渴了？喝点水再继续吧。”

梦中的林瑶没有丝毫抗拒，顺着那力道心甘情愿地将脸埋入了水盆中。温暖的水包裹住她的口鼻，凌凰羽的脚趾依旧夹着她的舌头，另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头顶。她大口地喝着盆中的水，那水因为凌凰羽运动后的脚而变得有些浑浊，但对她而言却如同甘泉。她每喝几口，便继续伸出舌头，更加卖力地舔舐着凌凰羽浸在水中的双足，清理着那些被泡软的死皮和污垢。

有“吃”——舔舐着凌凰羽脚上的汗渍脚垢；有“喝”——吞咽着混合了凌凰羽气息的洗脚水。梦中林瑶的感到一种荒谬而极致的满足感，开心得不得了，仿佛这就是她存在的全部意义。

——

林瑶是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的。她迷糊地睁开眼，脸上带着红霞，梦境中那堕落的欢愉还未完全消退。她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宿舍的床上，窗外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她掀开被子，看到凌凰羽正站在门口，似乎正准备换鞋出门。她看着凌凰羽拿起那双她睡前才疯狂“品尝”过的运动鞋，动作顿了一下。

凌凰羽显然注意到了异样。她的鞋子被整齐地摆放在地垫上，而不是她随手踢掉时的东倒西歪。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雯和刘雅的床铺——空无一人，她们还没回来。那么——她的目光转向林瑶的床铺，正好对上了林瑶刚刚睁开的、还带着一丝迷蒙水汽的眼睛。

一瞬间，凌凰羽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和尴尬。她想起来了！之前她训练回来太累，随意踢掉鞋袜，林瑶好心过来给她拿拖鞋，结果却被她抬脚时不小心用脚底擦过了脸颊。而后来林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帮她把随意乱丢的鞋袜摆放得如此整齐……

凌凰羽心里顿时更不是滋味了。她出身武术世家，虽然性格直爽不拘小节，但绝非不懂礼数之人。让一位千金小姐脸上沾上自己的脚汗已是极其失礼，对方却以德报怨，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歉疚。

“你醒了？”凌凰羽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歉意，“那个……刚才，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梦境与现实交织，让林瑶面对凌凰羽时有种无所适从的羞耻感。她坐起身，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长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点小意外而已。”她的目光落在凌凰羽的脚上，却不敢过多停留。

凌凰羽看着她似乎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更加过意不去。她想了想，主动发出邀请：“我训练后肌肉有点酸，正准备出去放松一下，泡个澡。要不要一起去？就当……我给你赔罪。”她补充道，语气真诚。

泡澡？和凌凰羽一起？赤裸相对？

林瑶的大脑瞬间被这个邀请击中，刚刚平复些许的血液再次轰然涌上头顶。她几乎能想象到那幅画面——蒸腾的雾气中，凌凰羽矫健而富有力量感的身体，水珠滑过紧实的肌肤……

“好！我去！”林瑶的回答几乎脱口而出，甚至有一丝急不可耐。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轻咳一声，试图挽回一点矜持，“嗯，正好我也觉得有点累，泡一下放松挺好的。”

凌凰羽见她答应，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好，你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出发。”

林瑶几乎是跳下床，心里既兴奋又期待。她快步走向衣柜，精心挑选着待会儿要换的衣物，连内衣内裤都选了一套最精致漂亮的。整个过程她的心跳都没有慢下来过，脑海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共浴”的旖旎幻想。

凌凰羽看着林瑶略显匆忙的背影，心里的那点愧疚感渐渐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取代。泡个澡为什么林瑶这么兴奋？这位大小姐，似乎和她最初想象的不太一样。

两人来到了一家高档的水疗中心。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氤氲的香氛气息，静谧优雅的环境，无不彰显着其不菲的价格。凌凰羽平时不会来这种高消费场所，她更习惯体育馆的公共淋浴间或者宿舍的简单冲洗。但这次，一是心里对林瑶有愧，觉得应该补偿；二是总不能让林瑶这位真正的千金小姐跟着自己去普通澡堂吧。

“两位女士，需要什么服务吗？”穿着得体的工作人员微笑着迎上来。

“一个私密的双人浴池就好。”林瑶熟练地回应，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凌凰羽看着林瑶从容的模样，再对比自己略显局促的感觉，心里那点因为环境而产生的陌生感很快被对林瑶的补偿心理压了下去。她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她们被引到一个精致的私人浴池房间。房间中央是一个圆形按摩浴池，水温恰到好处，水面上漂浮着新鲜的玫瑰花瓣，旁边还摆放着水果、点心和香槟。柔和的灯光和舒缓的音乐营造出极度放松的氛围。

凌凰羽尽管性格飒爽，但终究是少女，面对这样的场景也有些拘谨。她背对着林瑶，快速地脱去了衣物，露出常年锻炼造就的完美体态。她的肩膀宽阔平直，背部线条流畅而有力，腰肢纤细却充满力量感，臀部挺翘紧实，一双长腿笔直匀称，肌肉线条清晰却不突兀，充满了健康的美感。她迅速踏入池中，将身体沉入水里，只露出肩膀，试图掩饰那一丝不自在。

林瑶的动作则优雅缓慢得多，一件件地褪去衣物。她的身体与凌凰羽是截然不同的美，肌肤白皙如玉，光滑细腻，曲线玲珑有致，饱满的胸脯，不盈一握的腰肢，浑圆挺翘的臀部，每一处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能感觉到凌凰羽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这让她内心窃喜又羞涩。她学着凌凰羽的样子踏入池中，温暖的水流立刻包裹全身，舒适得让她轻轻呼了口气。

两人最初有些沉默，各自清洗着身体。林瑶的目光开始偷偷地飘向对面的凌凰羽。水波荡漾间，凌凰羽的身体在水中若隐若现，水珠挂在她利落的短发和纤长的睫毛上，顺着脖颈滑落，流过锁骨的凹陷，最终汇入波光粼粼的水面。那种力量与美感结合的魅力，让林瑶几乎移不开眼。她从凌凰羽英气的眉眼，看到她线条分明的手臂，再看到她水下隐约可见的、那双让她魂牵梦萦的脚……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又有些微妙的暧昧。

“咳，”凌凰羽似乎想打破沉默，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忽然向后一仰，放松身体，“这样泡着真的很舒服，感觉肌肉都松弛下来了。”

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随着她的放松和独特的呼吸技巧，她的身体竟然缓缓地漂浮了起来，背部倚靠在水面上，修长的双腿和那双脚自然地浮出水面，脚趾还调皮地动了动。水面的玫瑰花瓣被她身体带起的涟漪推开，形成一圈圈波纹。

“哇！”林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做到的？”她也试着模仿凌凰羽向后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很快下沉，根本无法漂浮得那么自然稳定。

凌凰羽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冷峻的眉眼柔和了许多：“这个啊，需要一点技巧和肺活量。吸气后胸腔扩张，排开的水体积变大，浮力自然就大了。我从小练武，肺活量比一般人好点儿。”她轻松地保持着漂浮的姿势，甚至还用手轻轻划了一下水，身体就在池中缓缓转动。

林瑶看着她那副轻松自在、甚至带着点小得意的模样，又看了看她那双近在咫尺、浮在水面之上的脚，一个大胆的、带着些许报复和挑逗意味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谁让你之前用脚碰我的脸，还让我做了那么羞耻的梦！

她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哦~原来是因为肺活量大啊。那凰羽，你信不信，我就这样看着你漂着，不用手不用脚，甚至不用身体碰你，就能让你在水里动起来？”

凌凰羽闻言，挑眉看向她，明显不信：“嗯？怎么动？难道你想用嘴吹气把我吹走不成？”她觉得林瑶在开玩笑，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保持别动，也别用力，就放松地飘着，试试嘛。”林瑶笑得像只小狐狸，她缓缓从水中站起身，水珠从她光滑的肌肤上滚落。她绕到浴池的另一边，正对着凌凰羽漂浮的双脚。

凌凰羽好奇地看着她，依言放松身体，想看看这位大小姐能玩出什么花样。她对自己的核心控制力很有信心，只要自己不想动，水流很难推动她。

然而，下一秒，林瑶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只见林瑶深吸一口气，然后弯下腰，半张脸埋入了水中，精准地撞向了凌凰羽浮在水面的脚底！

“唔！”凌凰羽只觉得脚底传来异样的触感，那是林瑶整张脸的轮廓！鼻梁的弧度，嘴唇的柔软，脸颊的细腻……通过脚底的神经末梢清晰地传递过来。

她浑身猛地一僵，差点因为惊讶而失去平衡沉下去。她万万没想到林瑶所谓的“不用身体”竟然是用脸来碰！而且还是碰她的脚底！

就在她僵住的这一刻，林瑶借助腰腿的力量，维持着用脸顶住她脚底的姿势，开始慢慢地向前推水行走！

于是，滑稽而又香艳的一幕出现了：凌凰羽身体僵硬地漂浮在水面上，因为闭气而胸腔饱满，提供了足够的浮力。而林瑶则半弯着腰，将脸埋在水里，紧紧贴着凌凰羽的脚底，像一个人形推艇器，推着凌凰羽缓缓地在浴池中移动起来！水面被划开，玫瑰花瓣四散荡漾。

凌凰羽的大脑有点宕机。脚底传来的感觉太过于诡异和清晰。她能感觉到林瑶的鼻尖顶在自己的脚心，能感觉到她柔软的嘴唇擦过自己的脚后跟，甚至能想象出水下林瑶可能因为憋气而微微鼓起的脸颊……这种触感，比她的身体直接被手触碰还要令人敏感和……羞耻。

她下意识地想缩回脚，但又怕动作太大让林瑶呛水或者失去平衡。而且，一种奇怪的好奇心让她想看看林瑶到底能坚持多久，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她只能强忍着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身体僵硬地保持着漂浮，任由林瑶用脸顶着她的脚，推着她在浴池里“航行”。

时间仿佛变得很慢。

凌凰羽只能感觉到脚底持续不断的、柔软的压迫感，和水流划过身体的感觉。她闭起眼睛，却无法忽略从脚底上窜的微弱的麻痒和异样。直到凌凰羽觉得有些不适，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闭气超过两分钟了！而林瑶，竟然就这么一直把脸贴在自己的脚底整整两分钟？！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破功，猛地吐出一口气，身体也随之失去了平衡，沉入水中。

“噗哈！”两人几乎同时从水里冒出头来，剧烈地喘息着，水花四溅。

凌凰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向对面的林瑶。林瑶的脸颊因为水温和兴奋而红扑扑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和脸颊，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充满了欢快，好像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哈哈哈……凰羽，好不好玩儿？”林瑶游近她，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我说我能让你动起来吧？我的‘脸力推艇’服务怎么样？”

凌凰羽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愈发强烈。她实在无法理解，林瑶这样一个娇生惯养、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又……卑微的举动？用脸贴着她的脚底在水里推着她飘动？这难道不会让她感到羞辱吗？

“你……”凌凰羽的声音带着困惑，“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甚至有点……”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有点什么？”林瑶歪着头，眼神无辜又狡黠，“羞辱吗？”她直接说出了凌凰羽心中的那个词。

凌凰羽沉默地看着她，默认了。

林瑶却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怎么会呢？你的脚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又泡了这么香的浴池水，一点都不脏也不臭啊。”她顿了顿，凑近凌凰羽，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亲昵和理所当然，“再说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好闺蜜吗？闺蜜之间玩闹一下，有什么好羞耻的？还是说……”她拖长了语调，眼神带着一丝挑衅，“凰羽你觉得我的脸不配碰你的脚？”

“那怎么可能啦。”这一番话，逻辑清奇，却又诡异地堵住了凌凰羽的嘴。她用“闺蜜玩闹”轻松化解了“羞辱”的指控，反而将问题抛回给凌凰羽，仿佛如果凌凰羽介意，就是不够朋友，或者对她有什么偏见。

凌凰羽被这番话说得脑子有点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看着林瑶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小得意的表情，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难道有钱人家的闺蜜之间都是这么玩的？？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疑问咽了回去，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林瑶看着她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同时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她不仅再次接触了凌凰羽的脚，甚至是用脸！而且是以一种“正当”的名义！梦境与现实以另一种方式重叠，让她兴奋得指尖都在发抖。

两人又在水里玩了一会儿，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但凌凰羽显然还处在一种神思不属的状态，林瑶刚才的举动和话语给她带来的冲击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大。

终于泡得差不多了，她们起身离开浴池。凌凰羽心不在焉地踏上湿滑的池边地面，正要拿起浴巾，脚下却突然一滑！

“啊！”她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凰羽！”林瑶反应极快，立刻伸手扶住了她，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凌凰羽疼得蹙紧了眉头，单脚站着，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扭到的右脚踝，心里一阵懊恼，责怪自己的不小心。

林瑶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顿时自责不已，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愧疚：“都怪我！肯定是因为我才让你分心了，才会不小心崴到脚！对不起，凰羽，都是我的错！”她扶着凌凰羽，让她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坐下。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凌凰羽忍着痛说道，她不想让林瑶有负担。

但林瑶却坚持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她蹲下身查看凌凰羽的脚踝，那里已经微微有些红肿了。看着那漂亮的脚踝因为自己而受伤，林瑶的心揪了起来，但同时，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型。

她抬起头看着凌凰羽，表情无比认真，说出来的话却让凌凰羽再次目瞪口呆：“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也为了防止以后你再因为我的突然袭击而分心受伤，我决定——以后要经常这么干！”

“啊？”凌凰羽彻底懵了，完全跟不上林瑶的脑回路。崴脚和经常用脸碰她的脚底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林瑶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叫脱敏训练！得多让你习惯我的脸和你的脚底接触，这样以后我再突然靠近，你就不会因为惊讶而分心，也就不会受伤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真的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好方法。

凌凰羽：“……”她看着林瑶无比认真的表情，一时竟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开玩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林瑶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机会。她拿起旁边柔软干净的浴巾，开始极其自然地替凌凰羽擦拭身体。

“你……我自己来就好。”凌凰羽有些不自在，想要接过浴巾。

“别动！”林瑶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手上动作却异常轻柔，“你是伤员，而且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让我来。”

林瑶仔仔细细地为凌凰羽擦干每一寸肌肤，从湿漉漉的短发，到优雅的脖颈，再到线条分明的肩膀和手臂……凌凰羽的身体因为常年锻炼，肌肤细腻且充满弹性，手感好得让林瑶心颤。擦到胸口和下体等部位时，林瑶的脸微微泛红，但动作依旧认真。

最后，她格外小心地捧起了凌凰羽受伤的右脚，用浴巾轻轻地、一点点地吸干上面的水分。泡澡过后的脚趾暖暖软软，干干净净，因为热水的浸泡，皮肤显得格外细腻白皙，几乎看不到什么纹路，只有脚底那层薄茧提示着主人长期的训练。林瑶凑近了鼻尖，只闻到沐浴露的清香和一丝淡淡的凌凰羽身上独特的体味，好闻得让人沉醉。

凌凰羽看着林瑶低头专注，小心翼翼捧着自己右脚的模样，一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尴尬、不自在、感激、困惑……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悸动。她从未被人如此细致地照顾过，尤其是……照顾她的脚。

擦干身体后，林瑶又主动帮凌凰羽穿好内衣裤和外面的衣物，甚至蹲下身帮她穿上鞋袜，极其小心地避免碰到受伤的脚踝。

整个过程，凌凰羽都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林瑶摆布，大脑处于半宕机状态。林瑶的照顾无微不至，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让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来，慢点，我扶你回去。”林瑶搀扶起凌凰羽，一步步慢慢地走出水疗中心，打车回到了宿舍。幸好崴得并不严重，只是有些红肿疼痛。

302宿舍里，李雯和刘雅还没有回来。

林瑶让凌凰羽坐在她的床上，自己则拉过椅子，将凌凰羽受伤的那只脚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我懂一些按摩，李雯经常给我按，我也跟着学了一点，帮你活活血，会好得快一些。”

凌凰羽看着她，点了点头：“谢谢。”除了谢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今天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时间消化。她拿出手机，给李雯她们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回来。

林瑶微微一笑，低下头开始专注地为凌凰羽按摩脚踝周围的穴位。她的手指纤细柔软，力度把握得恰到好处，带着温热的体温，轻轻揉按着红肿的部位，确实带来了一丝舒缓的感觉。

但按着按着，凌凰羽渐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林瑶的头……似乎越来越低。她的呼吸一下下地喷洒在自己的脚背上，偶尔在脚心上，那气息痒痒的，让凌凰羽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凌凰羽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林瑶。林瑶似乎按得十分专注，侧脸线条优美，长睫低垂，看不出什么异常。凌凰羽心想，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她重新将视线投向手机，试图分散注意力。

然而，下一秒，一个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触感从她的脚趾传来！

那不是手指的触感，柔软、湿润、温暖，那是——嘴唇的触碰！

林瑶的嘴唇，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大脚趾！

凌凰羽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林瑶在干什么？！她亲了我的脚趾？！

凌凰羽的心脏狂跳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她僵硬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但屏幕上究竟显示了什么，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全部的感官神经都集中在了那只被“袭击”的脚趾上，那柔软湿润的触感仿佛烙印般清晰。

她不敢看向林瑶，生怕四目相对会带来无法想象的尴尬……和其他一些她无法掌控的情绪。

而此刻的林瑶，也完全僵住了。她刚才完全沉浸在凌凰羽玉足的美好触感和气息中。这双脚近在咫尺，干净、美丽、温暖，带着诱人的气息，对她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按摩的动作不知不觉变成了贪婪的靠近，她越按头越低，只想离那诱惑之源更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嘴唇无意识地触碰到了那颗圆润可爱的脚趾。

柔软的触感传来，林瑶瞬间清醒，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天啊！她在做什么？！她竟然……竟然亲了凌凰羽的脚趾！而且是在凌凰羽清醒的状态下！

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瞬间攥住了她。她猛地停下按摩的动作，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嘴唇依旧贴着凌凰羽的脚趾，她略显害怕地偷偷抬起眼皮，瞄向凌凰羽，准备迎接对方的震惊、愤怒和鄙夷。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凌凰羽依旧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的侧脸。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刚才那个疯狂的举动？

林瑶愣住了。没发现？怎么可能？那触感虽然轻微，但如此清晰……

不过凌凰羽的侧脸看起来确实平静无波，只有耳根似乎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红晕？是灯光错觉吗？

巨大的庆幸瞬间冲散了恐慌。林瑶暗自长长松了一口气，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她赶紧悄悄地把头抬高了少许，假装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开始按摩，动作更加轻柔，却也更加心不在焉。

而凌凰羽，在林瑶低下头继续按摩的瞬间，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丝。她飞快地抬眼瞥了一下林瑶，看到对方似乎毫无察觉，依旧专注按摩的样子，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稍松动，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汹涌的混乱和一丝莫名的燥热。

此刻，凌凰羽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暧昧的照片——画面中，林瑶低垂着头，浓密的长发遮住了部分侧脸，但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凌凰羽的脚背，而她的嘴唇，正轻轻地贴在大脚趾的指尖上。那画面诡异而香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暗示性。

刚才凌凰羽在震惊之余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又害怕动作过大引起林瑶注意，便打开了手机摄像头，通过屏幕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在看到这幅画面的一瞬间，她的手指下意识就点了下拍照键。

凌凰羽看着这张图片，脸颊不受控制地迅速烧红起来，如同着了火一般。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眼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

林瑶那个动作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如果是有意，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

如果是无意，那为什么自己的心跳会这么快？为什么脚趾上那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为什么自己不仅没有立刻抽回脚厉声质问，反而……反而看着照片胡思乱想？

凌凰羽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比任何武术招式都要复杂难解的谜团之中。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身边这个正小心翼翼为她按摩脚踝的、看似优雅无害的富家千金。

宿舍里一片安静，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按摩在一种极其微妙和诡异的沉默中继续进行着，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开口。

空气中弥漫着未尽的言语和暗自汹涌的暗流。直到按摩结束，李雯刘雅回到宿舍，房间里似乎重归了往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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