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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狱离篇) 欲囚之影,神女逍遥录,2

小说:神女逍遥录 2025-09-16 12:23 5hhhhh 8570 ℃

  他粗壮无比的双臂如同铁钳般死死箍住狱离纤细却蕴含无穷力量的腰肢,大大分开她那两条修长完美的玉腿,将自己膨胀到极限的双根,再一次狠狠地、毫无保留地、整根没入那两个早已泥泞不堪、却依旧紧窄得令人发狂的洞穴最深处!

  “呃啊!”狱离再次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柳眉紧蹙,似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压力。但她依旧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古孽将她那双完美的长腿压向胸前,摆成一个极其屈辱又无比淫靡的姿势,将她最私密的两处花园完全暴露出来,承受着那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干死你!干死你这装清高的婊子!”古孽双目赤红,口中喷吐着灼热的白气,獠牙呲出,开始了他毫无章法、只有最原始本能驱动的疯狂肏干!

  他的腰肢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以恐怖的速度和力量疯狂挺动!每一次深入都恨不得将自己的两颗睾丸也一并塞进去,每一次抽出都几乎要将那娇嫩穴肉翻带出来!

  噗嗤!噗嗤!噗嗤!

  淫靡的水声、肉体猛烈碰撞的啪啪声、以及那两根凶器在紧窄洞穴中高速摩擦发出的咕啾声,瞬间充斥了整个空旷寂静的大殿,将周围的一切空气都挤压得无比浑浊,淫靡至极!

  古孽彻底疯了!

  他仿佛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地牢,身下的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妖皇,而是那些曾经被他玩弄、折磨、最终崩溃的雌性猿妖!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妇,平日里对他颐指气使,一旦被他的肉棒插入,就变成了只会浪叫求欢的母畜!

  “爽吗?!贱货!你不是很高贵吗?!还不是被老子的鸡巴干得流水!”他一边疯狂抽插,一边俯下身,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啃咬在狱离那精致如玉的锁骨上。然而,叩天境巅峰的肉身何其强大,他足以咬碎精金的獠牙,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点浅浅的白痕,连肌肤都无法咬破!

  但这丝毫不能阻止他的暴行!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抓捏住狱离那对不断摇晃颤抖的硕大雪乳,用力揉捏,仿佛要将那两团软玉温香捏爆!柔软丰盈的美肉从他的指缝中满溢而出,滑腻得如同一团黏在掌心的油脂,又似是涂满了鲜美奶汁的大白馒头,带来一种让人几欲疯狂的柔软触感!那两颗早已硬挺的樱红乳珠,在他指缝间剧烈地摩擦、滑动着,每一次碰触都会带来强烈的刺激,仿佛电流在指尖闪过!

  “叫啊!怎么不叫了?!刚才不是哼得挺好听吗?!给老子大声叫!让所有人都听听,他们的女人是怎么被老子干得嗷嗷叫的!”他另一只手抬起,狠狠一巴掌扇在狱离那挺翘丰盈的雪臀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白腻的臀肉剧烈荡漾起诱人的波浪,留下一个清晰的红色掌印,但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狱离的肉身太强了,他的所有施暴,都无法真正伤害到她分毫。但这行为本身,以及那污言秽语,却极大地刺激了古孽的施虐欲和征服感!

  “对!就是这样!你们这些母猴子!母狗!平时一个个高高在上,到了老子胯下,就都一个骚样!舔老子的鸡巴!求老子干你们!”古孽语无伦次地嘶吼着,谩骂着,将百年来积压的愤怒、屈辱、仇恨,全部倾泻在身下这具完美的女体上,“什么狗屁族主夫人!什么长老女儿!还不是被老子干得翻白眼!喷水!尿出来!老子就是你们的爹!是操烂你们的祖宗!”

  他的抽插越来越凶猛,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两根肉棒仿佛变成了两柄绝世凶兵,在那双重名器内疯狂搅动、冲撞、刮擦!每一次撞击都直抵花心和肠道最深处,带来一阵阵难以想象的强烈酥麻和酸胀!

  狱离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那始终淡漠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红晕,虽然转瞬即逝,但确实存在。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虽然极力压制,但依旧有断断续续的、极其轻微的娇喘从她那完美的鼻息间溢出。

  她看着身上这个完全陷入疯狂状态、口吐污言秽语、对她极尽侮辱之能事的怪物,冰蓝色的眼眸中非但没有震怒,反而荡漾起一种奇异的光彩,那是一种……欣赏的光芒?

  仿佛古孽越是疯狂,越是粗暴,越是辱骂,她就越是满意。

  她的呻吟开始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即使在如此激烈的性爱中,她的声音依旧保持着一种带着冰冷和傲然的余裕,但配合着她现在那微微红润的脸颊和已经有些急促起来的呼吸,反而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更高层次的魅惑::“嗯……很好……就是……这样……再……用力些……你这……卑贱的……杂种……”

  这带着羞辱和鼓励的话语,如同火上浇油!

  “杂种?!你说老子是杂种?!”古孽彻底狂怒,他猛地将狱离的一条腿扛在肩上,另一条腿则被他用手臂死死压住,使得她的骨盆以一个更加屈辱的角度迎接着他的冲击。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加深入,几乎每一次都能顶到宫口和肠道的尽头!

  “啊……是……就是这样……”狱离微眯着双眼,似乎极为享受这种体位带来的更深入冲击。她伸出一只玉手,按在古孽那粗壮得几乎畸变成一头野兽的脑袋上,抚摸着他的毛发,同时配合地轻摇翘臀。这个动作在她那被顶得凹陷下去的小腹上,勾勒出了一道淫靡无比的轮廓。那两根插在身体里的凶器,更是随着她的摇摆和引导一下又一下地顶弄戳刺着敏感点,让她发出阵阵极为轻微却格外销魂的呻吟。

  古孽几乎被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彻底吞噬,他的脸涨得通红、浑身上下青筋暴起。那狂乱摇摆着的臀肉被撞击得不断发出啪啪声响,白皙如玉、弹性十足的触感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揉进去!那两根几乎要顶破她身体深处的凶器,随着他粗暴的抽插和旋转冲击不断发出“滋噗滋噗”的声响。

  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那深埋在幽深秘境的肉棒与后庭内侧最敏感娇嫩的肠道壁激烈摩擦着,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却又在此刻交融、碰撞!一阵令人眩晕般的快意如潮水涌来,夹杂着微微痛楚的异样舒爽感越积越多。那仿佛灵魂被一点点融化的超绝体验,让他爽得不断颤抖!

  “老子就让你看看杂种的厉害!干烂你的骚穴!肏穿你的屁眼!”他嘶吼着,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腰胯之上,开始了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冲刺!

  噗嗤!噗嗤!噗嗤!

  剧烈的撞击声连绵不绝,狱离那完美无瑕的胴体被他冲撞得不断前后晃动,雪乳荡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乳波,乌黑的长发铺散在冰冷的地面上,与汗液混合在一起。

  她的呻吟声终于无法抑制地变大、变多,虽然依旧没有失去冷静,但那声音中的酥麻和快感已经无法掩饰:“呃啊……对……就是这样……你这……疯狂的……野兽……用你的……脏精……填满孤……的……”

  夕阳的余晖透过那高窗,洒落在两人激烈交合的身体上,为这疯狂淫靡的一幕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

  “吼——!!!”

  终于,在一声震彻大殿的、混合了极致快感与无尽愤怒的咆哮声中,古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他腰身死死抵住狱离的胯部,两根肉棒剧烈地搏动、膨胀,将一股股滚烫、浓稠、蕴含着磅礴生命精华的阳精,以爆炸般的力度,狠狠地、毫无保留地射入了狱离的子宫最深处和肠道尽头!

  那精液的量是如此巨大,冲击力是如此之强,以至于狱离修长的脖颈猛地向后仰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线,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绵长而满足的、仿佛叹息般的呻吟:“啊……”

  高潮的余韵中,古孽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粗重地喘息,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身上流淌而下,滴落在狱离雪白的肌肤上。他紧紧抱着身下这具美妙绝伦的女体,巨大肉棒不断搏动喷射出精液。

  时间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一个被完全打碎了理智、所有凶残暴戾之性都释放出来的怪物,抱着他胯下这个身上闪耀着一层朦胧光晕的、绝世尤物,享受着此生前所未有的无上快感。

  “这下……你这贱货……总是被老子肏服了……吧……哈哈……肏得你叫爹……肏得你再也离不开老子的肉棒……”古孽仍在低声喘息,语气却愈发地癫狂、肆无忌惮。

  而他身下的狱离,只是保持着那副任由他施为的姿势。此刻她那清冷到了极点的脸上,没有一丝被征服的羞耻和愤怒,也没有对于他粗鄙言辞的半点不满。只是静静地、平淡无波地注视着这个已经疯了似的施暴者。

  “仅此而已?”

  仿佛昨日重现。

  她记得当初对苏澜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当时,那名少年恼羞成怒,胆大包天地顶撞了自己,亵渎了她的唇舌。

  今日,她想要再看看,这个名为“古孽”的怪物,会做出怎样不同的事情。

  闻言,古孽陷入了静寂。

  随后,是更加狂暴的、如同火山彻底喷发般的怒吼!

  “啊啊啊啊啊!!!贱人!!!我肏死你!!!”

  古孽无法接受自己倾尽全力的爆发,换来的竟是如此轻蔑的评价!那刚刚有所平息的欲望和暴怒,以百倍、千倍的强度再次轰然爆发!

  他猛地再次挺动腰肢,那两根刚刚射精完毕、却丝毫没有软化的恐怖肉棒,再一次变得坚逾精钢,甚至比之前更加粗壮、更加灼热、更加狰狞!仿佛他体内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精力,永远无法耗尽!

  “干!干!干!老子干不死你!!!”他嘶吼着,再一次开始了疯狂至极的抽送。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发泄,而是带着一种同归于尽般的疯狂,要将自己的一切,生命、灵魂、所有的精华,全都灌注进去,只为了证明自己,只为了撕碎对方那冷漠的面具!

  狱离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与嘲弄。

  “无趣。”

  她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甚至悄然放松了体内那九重天关的部分束缚,更加迎合地吞吐起来,让那两根凶器能够更加顺畅、更加深入地刮擦碾压她体内每一个敏感的角落。

  “对……便是如此……你这……只知交配的……畜生……”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寒意依旧,却比任何淫声浪语更能刺激古孽的神经,“将你……那肮脏的……血脉……全部……奉献给孤……”

  古孽已经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他的意识已经被无尽的欲望和暴怒彻底吞噬。他只知道疯狂地冲击、占有、发泄!他抱着狱离,在这空旷宏伟的大殿内翻滚、碰撞!

  时而将她压在冰冷的巨柱上,从后面狠狠进入,撞击得那盘绕的巨兽雕像都仿佛在震颤……

  时而将她按倒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大大分开她的双腿,以最原始的姿态疯狂耕耘……

  时而甚至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托着她那丰满挺翘的雪臀,让她如同树袋熊般挂在自己身上,依靠着墙壁,依靠着玉阶,依靠着一切可以依靠的地方,疯狂地上下颠动……

  大殿的每一处,仿佛都留下了他们激烈交合的痕迹和淫靡的气息。

  古孽口中的污言秽语从未停止,却变得越来越含糊,越来越没有逻辑,只剩下最本能的、对暴力和性的嘶吼。他的妖瞳涣散,理智早已燃烧殆尽,只剩下最纯粹的兽性本能。

  而狱离,始终配合着。她一边承受着那狂风暴雨般的冲击,感受着那双重叠加的、几乎要将她灵魂都撞出体外的极致快感,一边又以冰冷的话语和细微的迎合,不断刺激着古孽,榨取着他每一分潜力,引导着他走向那条注定的奉献之路。

  深夜不知何时已然降临。

  月光取代了夕阳,透过高窗,清冷地洒落大殿。

  不知第多少次高潮之后,古孽抱着狱离,踉跄着倒退,最终重重地坐回了那张属于妖皇的、高大冰冷的玉座之上。而狱离,则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腰胯之上,那双修长完美的玉腿大大张开,搭在玉座两侧冰冷的扶手上。

  随着射出的无数阳精,他的身躯竟也萎缩了起来!直至此刻,较之最开始的模样都有所不如!仿佛他射出的,不止是肮脏污浊的精液,还有他的生命本源!

  这个姿势,使得狱离需要微微俯视着古孽。她那完美无瑕的胴体在月光下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辉,与古孽那毛茸茸、布满汗水和暴戾气息的恐怖身躯形成了极致对比,仿佛一个纤尘不染的神女,正在被一个来自深渊的巨魔疯狂奸淫。

  她以自己的节奏起伏着,吞吐着那两根依旧坚挺如初、甚至因为无数次高潮而蕴含了更加磅礴精华的肉棒。九重天关早已彻底放开,任由那粗壮的猿根长驱直入,一次次重重撞击在宫口最柔软处。后庭的褶皱也早已被彻底撑开,适应了那根带着倒刺的狼茎的刮擦,甚至开始主动吮吸缠绕,榨取着更深层次的东西。

  古孽仰靠在宽大的玉座靠背上,口中依旧无意识地发出模糊的呓语和嘶吼,只是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不堪,眼神涣散得几乎没有焦点。但他腰胯的本能依旧在运作,仍在微微向上挺动,配合着狱离的动作。

  狱离低头看着他,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欲,只有一种冷静到极致的审视和汲取。她能感觉到,身下这具混合血脉的躯体,其生命本源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流向自己,通过那两根连接的通道,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体内。

  那不仅仅是精液,更是最纯粹的生命本源!

  为了弥补苏澜离开后的一丝空缺,为了更快地修复“万欲源印”,她极是配合,甚至主动运转玄功,加速着这个过程。

  “继续……继续……”她红唇轻启,声音淡漠,却仿佛蕴含着天地法则的力量,命令着身下的怪物完成他最后的使命。

  古孽的身体猛地一颤,仰天发出一声嘶哑到极致的咆哮!

  轰!!!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磅礴、都要炽热的阳精,如同决堤的洪流,如同爆发的火山,以毁灭性的姿态,疯狂地灌入狱离的身体最深处!

  这一次射精,仿佛抽干了他的一切!他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身躯持续变小,皮肤失去光泽,变得干瘪灰败,那暗灰色的狼毫和钢针般的鬃毛也失去了生机,变得枯槁。他口中的嘶吼变得越来越微弱,最终化为无意义的嗬嗬声。

  “继续……继续……”狱离的低语萦绕在耳畔,将古孽所有的挣扎都化作虚无。

  那阳精仿佛无穷无尽,依旧在疯狂喷射着,冲击着狱离的子宫和肠道,让她那平坦的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鼓胀起来,甚至能隐约看到内部被大量液体充盈的轮廓。

  当最后一滴乳白色的、蕴含着最后生命光华的精华被彻底榨取出来,射入那深不见底的洞穴之后,古孽眼中最后的一点光彩彻底熄灭了。

  他庞大的身躯已经萎缩得只剩下一副覆盖着干枯皮毛的骨架,歪倒在宽大的玉座之上,一动不动。那双曾燃烧着狂怒与欲望的金赤妖瞳,此刻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窟窿。

  一具彻彻底底的、被吸干了所有生命精华的“干尸”!

  狱离缓缓停止了动作。她微微闭合着眼睛,感受着体内那澎湃如海、灼热如阳的庞大能量,发出一声满足的、悠长的喟叹。

  她睁开眼,冰冷的目光扫过身下那具干枯的躯体,朱唇轻启,留下四个淡漠的字眼:

  “死得其所。”

  她缓缓从古孽干瘪的腰身上站起身。那两根失去了生命支持的肉棒,软绵绵地从她体内滑出,带出些许混合着浓郁精浆的粘稠爱液。

  饶是她叩天境巅峰的绝世体魄,在容纳了古孽那堪称海量的、混合了两大强悍种族最精华部分的阳精后,小腹也不禁微微鼓起,显得圆润丰腴,与她其他部位的纤细完美形成了诱人的对比,足见刚才那最后一番喷射,量有多么恐怖惊人。

  她赤着双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在上面一抚。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发开来。只见她子宫与肠道内那浩瀚如海、浓稠如浆的乳白色精液,如同受到了至高无上的召唤,逆流而上,化作两道乳白色的洪流,从她依旧微微开合的两处嫣红穴口之中汹涌而出!

  这景象极其诡异而香艳。大量的精液如同拥有生命般,在空中汇聚,却不滴落,最终在她面前凝聚成了一颗拳头大小、散发着浓郁生命能量和欲望气息的乳白色球体,光芒流转。

  旁边虚空之中,那枚散发着无尽诱惑与吞噬气息的“万欲源印”悄然浮现。而那颗乳白色的精华球体,自动飞入“万欲源印”之中。

  嗡……

  宝印轻轻震颤,表面光芒流转,那些细密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弥合、修复,虽然未能完全恢复,但显然得到了极大的滋养和补充。印身散发出的气息,也变得稍微凝实了一些。

  狱离满意地看着这一切,轻轻一挥手。

  “万欲源印”隐没于虚空之中。

  她再次看向玉座上那具干尸,眼神淡漠,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那场持续了整整半天一夜、疯狂而激烈的交合,从未发生过。

  只有她微微鼓起、正缓缓平复下去的小腹,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混合着精液与欲望的浓烈膻味,证明着方才的一切并非虚幻。

  玄色金纹的长袍自动飞回,覆盖住她那完美无瑕、仿佛从未被玷污过的胴体。她将那具干尸随意地拂落在地,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大殿再次恢复了永恒的寂静与威严。

  月色无边,静寂无声。

  玄袍曳地,妖皇身影倏忽间已从宏伟寂静的主殿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妖皇殿最高处的承露台。

  妖皇山孤耸如剑、深入云层,再加上此地位于妖皇殿之巅,仿佛伸手便可摘取星辰。夜风凛冽,吹拂着她宽大的袍袖与如墨青丝,却吹不散她周身那亘古不变的冰冷与威严。光滑如镜的漆黑台面倒映着漫天星子与一轮孤月,更显此处空旷寂寥,非至尊不可踏足。

  她淡漠的目光越过妖族疆域连绵起伏的、在夜色中如同蛰伏巨兽般的山峦轮廓,遥遥望向南方。那里,是人族繁衍生息的大陆中心,是灵气充裕、物产丰饶之地,亦是妖族久远的辉煌。

  承露台上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呜咽。

  忽然,一道空灵缥缈、似远似近,仿佛来自无尽虚空深处的女子声音,轻柔地响起,打破了这极致的寂静:

  “恭喜陛下,又得一异种血脉之阳精。观‘万欲源印’气息,离完全修复更进一步,实乃可喜可贺。”

  声音来得突兀,仿佛自黑暗中滋生,却又与这片天地奇异地融合,不带丝毫烟火气,虚无缥缈。

  狱离丝毫未显惊讶,甚至连一丝最微小的动作都无,依旧负手而立,远眺南方,仿佛早已料到这声音的出现。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平淡,回应着那空灵之语:

  “还差得远。”

  那空灵声音轻轻一笑:“陛下何必过谦。擎天猿与吞月狼皆是太古神种,血脉强横。此混血孽胎更是集两家之长,变异出的本源阳精炽烈狂霸,尤胜纯血。以此滋补,宝印恢复速度已远超预期。”

  她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丝虚幻的意味,似是期待,似是追忆:“待陛下横扫四域,整合风月,万族之血脉、亿万之阳精皆化作养料,凭‘万欲源印’为引,汲取诸天欲念精华……说不得,真能借此突破此界天道桎梏,迈入那传说中的‘虚神’之境。届时,陛下便是千年以来第一人。”

  此言若被外界听去,足以掀起惊涛骇浪,彻底颠覆世人对这位妖皇的认知。她的野心,远非一统妖族,甚至不止于南下征服人族,其最终目标,竟是窥探那凌驾于叩天境之上的无上境界!

  狱离闻言,脸上依旧无波无澜,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

  “太慢了。”她淡淡道,夜风吹起她一缕发丝,拂过完美无瑕却冰冷如雪的脸颊,“按部就班,积攒阳精,修复源印,再到尝试冲击……所需光阴何其漫长。妖族,等不了那么久,孤,亦无此耐心。”

  她微微侧首,似乎瞥了一眼身后无尽的黑暗:“妖族内部,也必须加速。需要产出更多天赋异禀的子嗣,造出更强大、更优异的血脉来,方能成为更好的‘养料’。”

  “传孤之意:自即日起,妖族诸部,无论尊卑,无论血缘远近,放开一切陈腐戒备,鼓励乃至强制……互相联姻杂交。凡能诞下强悍后裔者,孤不吝重赏。”

  此言一出,那空灵声音沉默了片刻。承露台上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

  打破血脉壁垒,强制各族杂交,这在极其看重血脉传承、族裔纯正的妖族内部,堪称石破天惊!

  “……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空灵声音再次响起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此举恐引诸部剧烈反弹,内部生乱,反而损耗实力。且杂交之子,多有畸变孽胎,如那古孽一般,恐非福兆。”

  “福兆?”狱离忽然淡淡一笑,那笑容绝美,却冰冷刺骨,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讽意,“守着老祖宗那套纯血至上的破规矩,固步自封,内斗不休,便是福兆?便能让我妖族再次强大,有机会南下,重夺风月大陆,夺回我妖族昔日的霸主之位?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优柔寡断,只会错失良机。”

  她忽然一转话锋。

  “还是说……你们虚空蝶族,其实也乐于见到妖族永远困守北境,偏安一隅,反而更利于你们蛰伏恢复,再现你们先祖那穿梭万界、虚空称尊的威光?”

  被狱离一语道破了跟脚,黑暗中的存在似乎微微一滞。承露台边缘的空间,如同水波般轻轻荡漾了一下,泛起细微的涟漪。

  随即,一道窈窕修长的身影,缓缓自那扭曲的虚空中迈步而出。

  月光似乎想要倾洒在她身上,却奇异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偏折,仿佛她周身自带一层永恒的虚无薄纱。黑暗依旧遮蔽着她的具体容貌和大半身躯,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无限惊艳、雍容华贵的成熟女子轮廓。她身着仿佛由夜幕与星辰织就的深色长裙,裙摆无风自动,流淌着虚空的气息。

  这道身影,竟自然而然地走到妖皇狱离的身旁,与她并肩而立,一同眺望南方无尽的夜空。

  而更令人惊异的是,对于如此大逆不道的僭越举动,妖皇狱离竟然依旧毫无反应,默许了这一切。

  沉默在两位绝代妖尊之间蔓延。

  片刻后,竟是狱离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问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恢复得如何了?”

  那名成熟女子——虚空蝶族主,微微侧头,被模糊光影笼罩的面容似乎传来一丝笑意:“劳陛下挂心,还算顺利。虽不及陛下手握‘万欲源印’,汲取万欲精华这般神速,但沉寂多年,算是找回了几分昔日之力。”

  狱离闻言,只是轻轻颔首,语气平淡无波:“也好。到时南下,面对人族那些隐藏的老怪物和底蕴,也多了一层底牌。”

  虚空蝶族主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不知陛下,今夜为何突然召我前来?总不至只是闲话家常,关心妾身的恢复情况吧?”

  狱离目光依旧望着南方,淡淡道:“前几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虚空蝶族主微微颔首,即便面容模糊,也能感受到她的郑重:“‘万欲源印’与‘春秋道盘’的隔空斗法,那般浩大磅礴的法则异象,想不注意都难。纵是翻阅族中万古前的记载,如此级别的神器隔空交锋,亦属罕见至极。”

  “那君无双,名不虚传。”狱离的语气中听不出赞赏还是忌惮,“凭一具道身,借人族至宝,隔着百万里虚空,竟真能与孤斗个平分秋色,阻我擒回那苏澜。”

  “那么……”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虚空,忽然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你为何要助那小子逃走?”

  此话一出,天地骤静。

  承露台上的风仿佛都瞬间停滞,连星光月辉都似乎黯淡了一瞬。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足以让寻常大妖肝胆俱裂。

  虚空蝶族主沉默着,被朦胧光影笼罩的面容上看不出表情。她没有立刻否认,也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化作了承露台的一部分。

  良久,她才轻轻一笑,笑声空灵依旧,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果然……还是瞒不过陛下。”

  狱离并不接话,只是冷漠地等待着她的解释。

  那道在苏澜跃入噬妖渊时、渊底一闪而过的青光,以狱离的眼力怎会看错,分明就是虚空蝶一族的至宝——仙蝶灯。

  虚空蝶族主望向南方,目光似乎穿越了无尽距离,落在了那片她许久未曾踏足的土地,声音缥缈:“噬妖渊内的隐藏通道,是我族先祖虚空蝶仙亲手布置,玄奥无比,非精通空间大道且拥有我族血脉者,绝无可能开启。莫说一个洞明境的人族小辈,便是人族叩天境大能亲至,若无特殊手段,也休想强行突破。”

  她顿了顿,终于缓缓道出缘由:“我与那人……有个约定。若后世遇其血脉后人,若无必杀之仇怨,当放过一次。”

  “我在玄祖祭坛附近,感应到他身上那纯正而独特的真龙气息……便明白了他的身份。”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怅然,仿佛开启了尘封万载的记忆,“他是……他的后人。”

  听到此处,一向平静无波、仿佛万古寒冰的妖皇狱离,竟然猛地发出一连串大笑!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狱离笑声骤歇,语气中带着浓浓嘲讽意味,“原来……你还是惦记着那条抛下你、让你不得不委身于夜阎皇的淫龙!”

  她的话语,揭开了尘封的历史。

  当年,虚空蝶族主与那位真龙一脉的绝世强者曾有旧情。然而最终,那位真龙在与当时一统妖族、凶威赫赫的上任妖皇——白虎族至强者夜阎皇的惊天大战中,激战九天九夜。最终,虽不分胜负,他却选择了离去,并未顾及她的处境。逼得她为了族群存续,不得不回归妖族,嫁给了夜阎皇,成为了名义上的“妖族太后”!

  夜阎皇,早已在上古末期与人族至强者的大战中陨落。

  而那名真龙一脉的绝世强者,则是在后世被人称为“龙欲至尊”!

  这段秘辛,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更无人知晓,这位身份尊贵无比的“太后”,在狱离崛起、最终登上妖皇之位的道路上,究竟扮演了何等重要的角色,提供了多少支持。两人的关系,远非简单的上下尊卑,更像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同盟与默契。

  面对狱离毫不留情的嘲讽,虚空蝶族主沉默了片刻。她微微侧过身,目光投向下方妖皇殿深处,那刚刚被狱离榨取一空、化作干尸的古孽所在的方向,仿佛透过他,看到了更加久远的从前。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约定……毕竟是约定。”

  随即,她转回身,面向狱离,被模糊的光影笼罩的面容上,似乎再次浮现出那空灵而莫测的微笑:“若陛下执意要因此事定我的罪,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任凭陛下处置。”

  她语气平静,似乎真的并不将自己那尊贵的“太后”身份看得多重,也丝毫没有要凭借往日功绩与情分对抗狱离这位现任妖皇权威的意思。事实上,如今狱离能如此迅速地稳固皇权,威压诸部,其中少不了她的鼎力支持和暗中谋划。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

  狱离并没有流露出任何震怒的情绪,更没有做出任何处置的表示,哪怕是象征性的惩戒都没有。她依旧淡漠,负手而立。

  虚空蝶族主微微一怔,笼罩周身的虚空之力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显露出她内心的讶异。不过她冰雪聪明,瞬间便想通了关窍。

  “但这……”她空灵的声音带着一丝恍然,“并没有出乎陛下的预料,是吗?甚至……”

  她顿了顿,语气肯定了几分:“原来,陛下是刻意放任我送他离开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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