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黑龙江，空气里已经带了刮脸的锋利劲儿，窗外的白桦林褪尽了叶子，只剩下嶙峋的枝干直愣愣地刺向灰白色的天空。王大黑对着桌上那台又他妈罢工的笔记本电脑，粗壮的手指头恨不能把键盘戳出个窟窿。他这憨憨的体育老师，能撂倒一个壮实的学生，却对这薄薄的铁皮盒子一点辙都没有。

“操！”他低吼一声，汗津津的额头抵在冰凉的屏幕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教案做了一半，下周的公开课课件才起了个头，这破玩意儿就又歇菜了。他喘了口粗气，认命地抄起手机，翻到那个最近通话频率有点高的号码——蜜蜂维修连锁。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清亮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年轻男声：“喂，您好，蜜蜂维修。”

“喂？我，王大黑。电脑又不行了。”大黑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那边顿了一下，声音里立刻掺进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啊，王老师是吧？还是老地方？我…我这边刚忙完一个单子，马上过来。”

“赶紧的。”大黑说完就撂了电话，根本没留意对方语气里那点细微的变化。

来的维修工叫小原。二十出头，身量不算矮，但站在王大黑面前，就显得格外清瘦纤细。他穿着蜜蜂维修统一的蓝色工装，拉链规规矩矩地拉到锁骨下方，背着一个看起来比他肩膀还宽的工具包，鼻尖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有点红。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来王大黑的单身教师公寓了。

前两次，他都低着头，手脚麻利地检测、重启、重装系统，或者换个小零件，大气不敢出，最多在王老师递水的时候飞快地抬眼瞥一下对方——那剃得青黑的发茬，硬朗的眉骨，因为常年带队训练而晒成深麦色的皮肤，还有运动T恤也裹不住的厚实胸肌轮廓。每一次瞥见，都像有根小羽毛在他心尖上最痒的地方狠狠搔了一下。他每次都掐着时间干完活，拿着单子让大黑签字，指尖碰到一起时都像过电一样缩回来，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怕再多待一秒，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就要从眼睛里漏出来。

这次，小原照例熟门熟路地拆机、检测。王大黑就抱着胳膊靠在旁边的书架上，眉头拧成个疙瘩盯着看。小原能感觉到那目光沉甸甸地压在自己背上，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手指尖有点发颤。

“王老师，”小原的声音努力保持平稳，“可能是散热模块老化了，积灰也太严重，得彻底清理一下，不然还得反复出问题。”

“妈的，这破玩意儿。”大黑骂了一句，走过来，一股混合着汗水和淡淡烟草味的强烈男性气息瞬间将小原包裹住。他弯下腰，凑近看屏幕，结实的上臂几乎蹭到小原的耳朵。“要弄多久？”

小原的心脏猛地一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半…半个小时左右吧。”

“行，你弄。”大黑直起身，却没走开，依旧站在旁边，像一座散发着热量的塔山。

小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干活。螺丝刀、刷子、硅脂……工具在他手里穿梭。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仪器运行的轻微嗡鸣和两人交错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原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出来——这次，不能再跑了。

终于，他合上后盖，拧紧最后一颗螺丝。电脑屏幕亮起，恢复正常。

“好了，王老师。”小原站起来，转过身，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抬头看向王大黑。他的脸颊烧得厉害，眼神却亮得惊人。

大黑正低头掏钱包：“多少钱？”他拿出几张钞票。

“不…不用了！”小原脱口而出，声音有点发颤，“这次就是清个灰，没换零件，算…算售后。”

大黑动作停住，疑惑地看他：“那怎么行？”

“真不用！”小原急急地说，双手紧张地攥着工装裤的侧缝，“那个……王老师，您……您平时就一个人住啊？”

话一出口，小原就想把自己舌头咬掉。这问的什么蠢问题！

王大黑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维修工突然关心起他的私生活来。他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清秀的年轻人，那张白净的脸红得不像话，眼睛水亮亮地瞅着自己，里面有种他看不太懂，却又莫名觉得心头一燥的情绪。

“啊，是啊。”大黑把钱包塞回裤兜，挠了挠后脑勺，“光棍一个，清净。”

“哦……是挺清净的。”小原干巴巴地接话，脑子一片空白，之前打好的腹稿全忘光了。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声。

小原看着大黑近在咫尺的喉结，看着他那件旧T恤下隐约凸起的乳头轮廓，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他豁出去了，闭着眼飞快地说道：“王老师！我……我注意您很久了！每次来给您修电脑我都特别高兴！我……我喜欢您！是……是那种喜欢！”

说完最后一个字，小原几乎要虚脱了。他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大黑的反应，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身体微微发抖。

王大黑彻底懵了。他活了三十年，带过的学生皮糙肉厚的不少，追着他的女生也不是没有，但被一个男的，还是这么个清秀文弱的小维修工当面表白，绝对是头一遭。他第一反应是听错了，或者是这小子在开玩笑。但看着对方那副紧张得快要晕过去、连耳垂都红透了的模样，又不像。

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在他胸腔里翻腾。不是厌恶，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燥热。他盯着小原那张因为紧张而抿紧的、色泽偏淡的嘴唇，盯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小子皮肤真他妈白。

“你……”大黑张了张嘴，声音有点沙哑，“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小原猛地睁开眼，看到大黑脸上只有困惑和惊讶，却没有预想中的厌恶和斥责，胆子又回来了一点。他向前挪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我没胡说，王老师，”小原的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我知道这很奇怪，您可能觉得我有病……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每次见到您，我都……我都受不了。您能不能……别急着赶我走？”

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只祈求抚摸的小动物，里面盛满了赤裸裸的渴望和害怕。这种眼神，王大黑在篮球场上见过，那些拼尽全力想赢的队员会有这种眼神，但绝不是对着他，带着这种……这种意味。

大黑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他常年混在男人堆里，不是没听过那些浑话，也知道有些男的就喜欢男的。但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他应该立刻把这小子轰出去，让他滚蛋，以后再也不叫这家维修。

可是……看着小原那双眼睛，那些呵斥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甚至诡异地注意到，小原的工装裤前面，似乎……有了点不寻常的凸起轮廓。

这个发现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王大黑。操！这小子他妈的是真的……对自己有反应了！一股混合着荒谬、震惊、还有一丝隐秘虚荣感的热流猛地冲向下腹。他居然……可耻地有了点感觉。

“你……”大黑的声音更哑了，他下意识地往前顶了下胯，那鼓囊囊的一包正好蹭过小原的工装裤边缘。

就这一下，小原像是被点燃了。他猛地伸出手，不是推开，而是颤抖着、试探性地按在了大黑结实的小腹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棉T恤，能清晰地感受到下面硬邦邦的肌肉块和惊人的热度。

“王老师……”小原喘息着，仰起脸，眼神迷离，“求您了……”

王大黑脑子里的那根弦，“崩”一声断了。去他妈的正常！去他妈的合理！他现在只觉得热，前所未有的热，一股蛮横的冲动支配了他。他低吼一声，像擒拿不听话的学生一样，一把抓住小原细瘦的胳膊，猛地将他拽进怀里，另一只手粗暴地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小原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随即就被那充满侵略性的、带着烟草味的男性气息彻底淹没。大黑的舌头强硬地顶开他的牙关，粗鲁地在他口腔里搅动、吮吸，像在宣誓主权。小原只是愣了一秒，便疯狂地回应起来，他生涩地伸出舌头纠缠，双手紧紧抓住大黑背后汗湿的T恤布料，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充满了原始的力量和冲动。唾液交换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淫靡。大黑吻得又凶又急，啃咬着小原的下唇，吮吸他的舌尖，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吃入腹。小原被吻得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只能依靠大铁钳般箍着他的手臂支撑身体。工装裤下的性器早已硬得发痛，迫切地抵着大黑结实的大腿磨蹭。

不知过了多久，大黑才猛地松开他，两人额头相抵，都在剧烈地喘息，灼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妈的……”大黑盯着小原被吻得红肿水亮的嘴唇，眼神暗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你自找的。”

他不再废话，一把将小原拦腰抱起来。小原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大黑抱着他，几步就跨进卧室，毫不温柔地把他扔在了那张略显凌乱的单人床上。

床垫弹了一下。小原陷在带着王大黑浓烈体味的被褥里，看着对方像座山一样笼罩下来，开始粗暴地脱自己的衣服。T恤被从头上扯掉，露出古铜色的、肌肉虬结的上身，宽厚的肩膀，饱满的胸肌，排列整齐的腹肌，一路向下没入裤腰……小原看得口干舌燥，眼睛都直了。

大黑俯下身，膝盖顶开小原的双腿，压在他身上，重量沉得让小原喘不过气，却又兴奋得浑身发抖。他粗暴地扯开小原工装裤的拉链，连着里面的内裤一起扒到大腿根。

那根早已昂首挺胸、激动得前端吐出清液的年轻性器瞬间弹跳出来，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颜色是漂亮的粉白，笔直修长，青筋微凸，因为主人的极度兴奋而微微颤抖着，顶端的小孔不断张合，渗出更多透明的黏液。

“呵，”大黑低笑一声，带着点戏谑和掌控感，“这就硬成这样了？小子，你没碰过女人吧？”

小原羞得满脸通红，却大胆地回视他，喘息着说：“我…我不喜欢女人…我就想要您…王老师…”

这话像油浇在了火山上。大黑眼神一狠，粗粝的手指直接握住了小原滚烫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他的手法毫无温柔可言，甚至有点粗暴，带着厚茧的指腹磨蹭过娇嫩的顶端和敏感的茎身，带来一阵阵混合着轻微刺痛的强烈快感。

“啊……！王老师……轻点……啊哈……”小原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难耐地呻吟出声。细白的腰肢下意识地向上挺动，将自己更送进那只带着薄茧的、充满力量的大手里。

大黑看着身下这具青涩又主动的年轻肉体，看着他那根漂亮的阴茎在自己手里颤抖、流泪，听着他压抑又放浪的呻吟，只觉得自己的下身胀痛得要爆炸。他空着的那只手急躁地解开自己的裤扣，释放出那根早已怒张的巨物。

小原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王大黑的阴茎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压迫性的雄性力量。粗长得惊人，深色的茎身上血管盘踞虬结，龟头硕大饱满，泛着紫红的亮光，正激动地吐着前液，散发出浓烈的、纯男性的麝香味。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对比强烈得令人心惊肉跳。

“怕了？”大黑喘着粗气，用自己滚烫的龟头蹭着小原的，黏滑的液体涂抹得到处都是。

小原猛地摇头，眼神痴迷地看着那根可怕的巨物，主动伸出手，颤抖着想去抚摸：“不……好大……王老师……给我……”

这邀请彻底摧毁了王大黑最后的理智。他吐了口唾沫在手心，粗鲁地抹在自己和小原的性器上权当润滑，然后调整位置，沉腰，将那硕大的龟头抵住小原身后紧闭的、从未被开拓过的入口。

“呃啊……！”异物感袭来，小原痛得绷紧了身体，手指死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放松点！”大黑低吼，额角青筋暴起，他也憋得难受。他掐住小原的腰，不顾那细微的抵抗，凭借着一股蛮力，猛地向里顶入！

“啊——！痛！！”小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泪瞬间飙了出来。身体像被一把烧红的烙铁从中间狠狠劈开，火辣辣的剧痛席卷了所有神经。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要了……王老师……好痛……出去……”

但大黑已经停不下来了。那极致紧致、火热、又无比窒窄的包裹感让他头皮发麻，爽得眼前发黑。他死死压住小原，喘着粗气停顿了几秒，感受着内壁剧烈的痉挛和收缩，然后开始不管不顾地抽动起来。

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狠，粗长的性器蛮横地刮擦着娇嫩的内壁，肉体碰撞发出沉闷又色情的“啪啪”声。小原起初还在哭叫挣扎，但渐渐的，最初的剧痛开始被一种陌生的、磨人的酸胀感取代，随着大黑一次次精准地撞到某一点，难以言喻的快感细流般开始汇聚，最终汹涌成潮。

“啊……啊哈……慢点……王老师……太深了……呃啊……”他的哭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甜腻的呻吟，身体诚实地软了下来，甚至开始不自觉地迎合那凶狠的撞击，细白的腿主动缠上了大黑结实的腰臀。

大黑看着身下的人眼角带泪、嘴唇红肿、一副被彻底蹂躏过的淫靡模样，听着他婉转承欢的呻吟，征服感和快感达到了顶峰。他托起小原的臀，让他更深地打开自己，撞击得更加凶猛狂野。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伴随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和肉体交合的黏腻水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叫啊！再叫大声点！”大黑俯下身，啃咬着小原的锁骨和乳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王老师……大黑哥……啊……好舒服……操死我了……呃啊啊……”小原已经被顶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地浪叫着，主动献上自己的嘴唇索吻。

这个姿势让进入变得更深。大黑每一次全力撞击都像是要捣进最深处，囊袋重重拍打着小原的臀瓣，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原的性器夹在两人汗湿的小腹间，被摩擦得不断流水，前端一片狼藉。

突然，大黑低吼一声，动作猛地停顿，龟头死死抵住最深处，一股股滚烫的精液猛烈地喷射进小原的身体深处。那极致的灼热和冲击让本就濒临边缘的小原再也忍不住，腰肢剧烈地痉挛着，也尖叫着达到了高潮，白浊的液体尽数射在了自己和小腹上。

高潮的余韵中，大黑沉重地压在小原身上，两人汗湿的身体紧密相贴，心脏都在疯狂地跳动，仿佛要挣脱胸腔。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石楠花和精液的味道。

短暂的空白后，现实感逐渐回笼。王大黑看着身下狼藉一片的小原，看着他那双还蒙着水雾、痴痴望着自己的眼睛，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操，他真的把一个男的给上了，还是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他撑起身体，想退出来。小原却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后穴，仿佛不舍他的离开，随即又因为摩擦的酸痛而轻轻“嘶”了一声。

“那个……”大黑难得地有些词穷，甚至不敢看小原的眼睛，“我……我去打水给你擦擦。”

他刚要起身，小原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声音沙哑却清晰：“王老师……您……不讨厌我，对不对？”

大黑动作一顿，回头看向那双眼睛，里面的希冀和小心翼翼像根针，轻轻扎了他一下。他沉默了几秒，粗声粗气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原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巨大而灿烂的笑容，尽管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亮得惊人。他忍着身后的不适，凑过去，在大黑汗湿的胸膛上轻轻吻了一下。

“值了。”他小声说，带着无限的满足。

就是从这一天起，王大黑原本单调划一的生活轨道，被这个叫小原的维修工彻底撞离了方向，驶向了一片他从未想象过的、兵荒马乱又甘之如饴的全新领域。

自那次惊心动魄又酣畅淋漓的初夜后，王大黑和小原的关系像坐上了火箭，一路飙升，快得让大黑自己都时常觉得晕头转向。他那间原本只有汗味和烟味的单身教师公寓，迅速被小原的东西一点点侵占。玄关多了双尺码小很多的帆布鞋，卫生间洗漱台上并排放着两种洗面奶，沙发上开始出现印着卡通图案的抱枕，甚至连冰箱里，都塞满了大黑以前绝不会买的酸奶和各式水果。

小原几乎是半强制性地开始了和大黑的同居生活。他总有各种理由留下来——“王老师，您这系统还得观察两天，我怕又不稳定。”“外面太冷了，我能不能借个地方暖和暖和再走？”“我……我给您做了饭，尝尝吧？”他那双眼睛看着大黑的时候，总是湿漉漉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祈求和无尽的依恋，让王大黑那句“不行”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就这么半推半就地，王大黑开始了他的老房子着火般的黄昏恋——虽然恋爱的对象是个年轻小伙子。

小原就像一株顽强又黏人的藤蔓，一旦找到了依附的大树，就竭尽全力地缠绕、生长，无孔不入地渗透进王大黑生活的每一个缝隙。他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做饭、打扫、洗衣服，甚至包括把大黑那些扔得到处都是的臭袜子和运动裤捡起来洗干净叠好。他记得大黑所有训练和上课的时间，总会提前准备好温水和新毛巾。晚上大黑对着电脑发愁教案时，小原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书，或者削好水果一块块喂到他嘴里。

王大黑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的习惯，再到最后的……享受。他习惯了推开门就有热饭热菜，习惯了身上总是带着干净清爽的洗衣液味道，习惯了身边有个温软的身体在夜里依偎着他。他甚至开始觉得，以前那种一个人冷锅冷灶的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

当然，更多的享受是在床上。食髓知味的老处男一旦开了荤，尤其是发现对方不仅不排斥还无比迎合之后，那欲望简直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澎湃。

小原的身体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那看似清瘦的身板，却有着惊人的柔韧性和包容度，能承受他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的索求。大黑尤其爱从后面进入，跪趴在床上的小原，腰肢细得他一只手就能几乎握住，臀瓣却意外地饱满挺翘，每次他用力撞进去，那两团白腻的软肉就会荡出令人血脉贲张的波纹。他会着迷地揉捏、拍打那弹性极佳的臀肉，看着它们在自己掌下变红，听着小原夹杂着哭腔的呻吟，然后更加凶狠地冲撞。

小原在这方面既青涩又大胆。他羞于说些露骨的话，身体却诚实无比。每一次被顶到敏感点，他都会控制不住地收缩绞紧，脚趾蜷缩，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声。他会在大黑动作慢下来时，下意识地向后迎合，用湿软的内壁吮吸挽留那根让他欲仙欲死的巨物。这种无声的邀请总能瞬间点燃大黑所有的暴虐欲和占有欲，换来更猛烈持久的“惩罚”。

他们试遍了公寓里每一个能落脚的地方。书桌前，大黑一边看着屏幕上的教案，一边从后面顶进跪在椅子上的小原，弄得电脑桌吱呀乱响；浴室里，热水冲刷着两人交叠的身体，小原被按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双腿盘在大黑腰间，承受着近乎野蛮的进入；甚至有一次，大黑刚带队训练完，一身臭汗地把小原压在校体育馆空旷的器材室里，在垫子上狠狠干了他一回，小原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生怕外面有人经过，那种紧张感和背德感让高潮来得格外猛烈……

小原对王大黑的身体有着近乎痴迷的崇拜。他尤其爱吻大黑胸前那两粒深色的乳头，用舌尖舔舐、吮吸，直到它们硬得像两颗小石子，听着头顶传来大黑压抑的闷哼。他喜欢用手指描摹大黑腹肌坚硬的轮廓，感受那下面蕴藏的爆发力。他最爱的，还是事后软趴趴地伏在大黑汗湿的胸膛上，用手指轻轻拨弄那根刚刚还在他身体里逞凶的巨物，看着它从疲软逐渐恢复生机，再次变得狰狞可怖。他会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大黑，小声说：“大黑哥……你好厉害……”

这种全身心的依赖和毫不掩饰的爱慕，极大地满足了王大黑作为男性的虚荣心和掌控欲。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沉迷于这种关系，沉迷于小原带给他的极致肉体欢愉和这种被人全心全意依赖照顾的温暖。他开始下意识地在周末减少和哥们的酒局，就为了早点回家——那个有小原等着他的家。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两个大男人同进同出，举止间再如何刻意保持距离，也总有蛛丝马迹落人眼目。最先察觉不对劲的是和大黑一个教研组的老师。

“王老师最近气色不错啊，人也精神了，家里请保姆了？”有同事打趣道。

大黑只能含糊地应付：“啊……算是吧。”

有时小原来学校找他，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虽然没什么亲密动作，但那种氛围，那种眼神交流，明眼人一看就觉得不一般。流言蜚语开始像秋天的蚊子一样，嗡嗡地传开了。

终于，一次年级组聚餐，酒过三巡，和大黑关系最铁的张老师搂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大黑，你跟哥们儿说实话，那个总来找你的小维修工……你俩……是不是有点那啥？”

王大黑心里“咯噔”一下，酒醒了大半。他张了张嘴，想否认，但看着哥们儿关切又带着点探究的眼神，那句“不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闷头灌了一杯啤酒，重重地把杯子顿在桌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这一下，几乎半个包厢的人都安静下来，看向他们这边。

王大黑脸膛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酒劲上头还是别的什么。他猛地站起来，环视了一圈桌上这些熟悉的同事和朋友，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没错！”他声音粗嘎，却异常响亮，带着破罐子破摔的蛮横，“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老子就是好这口了！就是跟他搞上了！怎么着吧！”

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了。张老师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王大黑吼完，也觉得一股血直冲头顶，但他梗着脖子，毫不退缩地迎着那些震惊、诧异、甚至有些厌恶的目光。他妈的，爱咋咋地！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小原探进头来，他是来接大黑的，看到里面诡异的气氛和站着的、明显情绪激动的大黑，愣了一下，小声说：“大黑哥……我来接你……”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到小原身上。

小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一下子白了，下意识地想后退。

王大黑却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容置疑地把他拽进包厢，揽到自己身边。动作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保护意味。

“看见没？”大黑对着满桌子的人，声音依旧很大，却莫名稳了不少，“就他。我的人。”

小原彻底懵了，仰头看着大黑紧绷的下颌线，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和周围针扎一样的目光，心脏跳得像擂鼓。他害怕，羞窘，无地自容，但被大黑紧紧揽住肩膀、公开宣示的这一刻，一种巨大的、酸涩又滚烫的幸福感猛地冲垮了所有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站直身体，尽管腿还在发软，却勇敢地看向那些目光，微微点了点头，声音虽然小，却清晰：“各…各位老师好，我…我是小原。”

包厢里继续安静着。然后，张老师突然猛地一拍桌子！

“操！”他骂了一声，就在大黑以为他要翻脸的时候，他却拿起酒瓶，给三个空杯子满上，“牛逼啊王大黑！不声不响干大事！藏着掖着算什么爷们儿！是兄弟就喝了这杯！祝你们……那什么……幸福！”

他这话像是打破了某种魔咒。其他几个关系好的同事也反应过来，虽然表情还有些不自然，但也纷纷举杯。

“就是，王老师高兴就行！”

“这酒得喝！”

“小原是吧？以后多看着点大黑，少让他喝点！”

起哄声、笑骂声重新响起，虽然夹杂着尴尬和不解，但至少，表面上的那一关，算是过去了。大黑看着哥们儿们，虽然知道他们未必真的理解接受，但这份维护，他记下了。他重重拍了拍张老师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辣得他龇牙咧嘴，心里却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小原看着他，眼圈红了，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了大黑另一只空着的手，握得紧紧的。

那晚之后，王大黑和小原的关系在学校里算是半公开了。指指点点和异样眼光肯定少不了，但王大黑浑不在意，谁要是敢当面说什么屁话，他沙包大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小原则更加细心体贴地照顾大黑，仿佛要用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他们在一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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