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韩毅一直过得恍恍惚惚。他也再也没有看见那位助理老师。

晚自习第二节的下课铃像被泡了水的棉花，闷沉沉地撞在教学楼的墙壁上。韩毅把笔往桌肚里一扔，笔杆磕在练习册上，发出 “啪” 的轻响，他却没心思管 —— 胸腔里像塞了团揉皱的纸，从早上撞见林婉抱着婴儿的画面开始，就一直堵得慌。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硬壳包装被手指攥得发皱，边缘的锡箔纸都翘了起来，里面剩下的三支烟应该也被压变了形。

他溜出教室时，走廊里正飘着值日生拖地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飘进来的、快要谢了的玉兰花败味。几个女生抱着习题册匆匆走过，帆布鞋踩在湿滑的瓷砖上，发出 “哒哒” 的轻响，她们的说话声像碎珠子一样滚进韩毅耳朵里：“你看金汐刚发的朋友圈没？她钢琴比赛的照片，白色礼服裙好好看啊，腰细得能掐断”“何止啊，昨天物理老师还在办公室夸她，说她这次模拟考的压轴题，全年级就她一个人做对了”“真的假的？她怎么什么都好啊，长得漂亮成绩又好，简直是神仙姐姐”。

韩毅的脚步顿了顿，目光下意识飘向斜对门的高二（三）班。教室的后窗没关，晚风把窗帘吹得飘起来，像白色的翅膀。金汐的座位靠窗，台灯的暖光在她发梢镀了层薄金 —— 她正低头写着什么，黑色长发垂在肩前，发尾微微卷曲，遮住了小半张脸，连握笔的姿势都透着股恰到好处的优雅：食指轻轻抵着笔杆，手腕微抬，字迹在作业本上落下时，连纸面都像是没被惊扰。

这是韩毅刻在脑子里的金汐。他见过她在操场跑百米的模样，浅蓝色运动服贴在身上，却依旧衬得她肩线纤细，跑动时长发扎成的高马尾在身后甩动，冲过终点线时扬起的笑容，让看台上起哄的男生瞬间安静下来，连吹口哨的声音都咽回了喉咙里；也见过她在元旦晚会弹钢琴，白色礼服裙的裙摆垂在舞台地板上，像朵盛开的昙花，她指尖在琴键上跳跃时，连舞台顶的聚光灯都像被施了魔法，只围着她转。

可现在，他却在三楼女厕所最里侧的隔间里，贴着冰凉的门板，听见了隔壁传来的、属于金汐的、带着压抑颤抖的痛呼。

“嗯……”

那声音很细，像被浸了水的棉花捂住，却精准地扎进韩毅的耳朵里。他原本正低着头，用打火机的火苗燎着烟蒂，蓝色的火苗刚窜起来半寸，手猛地一抖，火苗蹭过指尖，烫得他 “嘶” 了一声，慌忙掐灭打火机。烟蒂落在马桶盖上，滚了一圈，停在卷成筒的课本旁边。

他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不是保洁阿姨那种粗哑的闷哼，也不是其他女生生理期时带着哭腔的抱怨，这声音更清细，像断了线的银铃，每一个音节都裹着克制不住的颤抖 —— 是金汐没错。他甚至能想象出她平时说话的样子，声音清脆，带着点糯糯的尾音，连说 “不好意思” 都像在撒娇，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里？

韩毅的好奇心像被点燃的引线，顺着血管爬满全身。他慢慢蹲下身，膝盖抵着冰凉的瓷砖，视线凑到门板下方那道两毫米宽的细缝上 —— 这道缝是他去年用美工刀一点点凿出来的，边缘被他用同色颜料涂过，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此刻却像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门后藏着他想都不敢想的秘密。

眼睛刚贴上细缝，韩毅的呼吸就瞬间停了。

隔壁隔间里，金汐背对着他，半蹲在马桶和门板之间的空隙里。她的校服外套被随意地扔在马桶盖上，拉链没拉，露出里面蓝白相间的衬衫。衬衫的下摆被汗水浸得半透，浅灰色的汗渍从腰侧蔓延到胯部，像一幅洇湿的水墨画，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原本该平坦的腰腹处，竟有一道深色的勒痕。

那勒痕很规整，宽度大概两指，边缘笔直，不像衣服褶皱，倒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捆着。勒痕下方，不是女生常见的软塌赘肉，而是一块硬邦邦的凸起，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 不是胃胀气时的软弹，而是带着一种紧绷的硬度，甚至能看到衬衫布料下，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硬块在慢慢移动，从腰侧滑到小腹，又悄悄缩回去。

韩毅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死死攥住门板的木纹，指甲嵌进木头缝里，疼得他指节发白，却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不可能。他在心里疯狂摇头，像要把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出去。金汐才 17 岁，是高二学生，是老师眼里连迟到都不会有的 “三好学生”，是男生们连递情书都要鼓足勇气的 “女神”，怎么会怀孕？

他想起上周在食堂，看到金汐和同桌一起吃饭，她只舀了小半碗米饭，连红烧肉都没碰，同桌劝她多吃点，她笑着说 “最近胃不太舒服”；想起前天放学，看到她背着书包走在前面，脚步比平时慢了些，偶尔会伸手扶一下腰，当时他还以为是女生生理期的小毛病；想起刚才女生们说的 “腰细得能掐断”，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 原来那不是天生的细腰，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金汐似乎没察觉隔壁有人，她慢慢直起身，后背靠在隔间门板上，发出 “咚” 的轻响。韩毅透过细缝，能清晰看到她的侧脸：原本透着粉晕的脸颊，此刻苍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连眼尾的淡红都透着病态的虚弱；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沾了水的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却能看到睫毛在轻轻颤抖；她的嘴唇原本是自然的淡粉色，此刻却被咬得发白，唇肉上嵌着深深的牙齿印，连嘴角都渗着一点极淡的血丝，像雪中落了点红梅。

她的手从腰腹处移开，指尖在衬衫下摆上摸索了半天，才勾住最下面那颗纽扣。她的手指很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有涂指甲油，露出淡淡的粉色甲床，可此刻却抖得厉害，指尖刚碰到纽扣，就滑了出去。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伸手，这次用了点力气，纽扣才 “咔嗒” 一声解开，露出里面一小片雪白色的肌肤。

第二颗纽扣解开时，韩毅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觉得疼。

衬衫下裹着的，是一条黑色的束腹带。宽宽的带子从肋骨下方一直勒到耻骨，边缘的魔术贴已经被汗水泡得发皱，黑色的布料上沾着一圈淡红色的汗渍，贴在雪白羊脂般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红印 —— 那是长期勒压的痕迹，像一道丑陋的疤痕，爬在她原本光滑的腰腹上。束腹带的中间位置被顶得变了形，黑色布料下，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在轻轻跳动，像缠绕在白玉上的青藤蔓，每跳一下，金汐的身体就会跟着轻轻颤抖。

“刺啦 ——”

金汐的手指勾住束腹带的魔术贴，用力一扯，黏合处撕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厕所里格外刺耳，像划破了什么东西。随着束腹带慢慢松开，她的腹部像被释放的弹簧，一点点鼓了起来 —— 不是林婉那种带着松弛感的隆起，而是紧绷的、圆润的，从肋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耻骨，形成一道完美的圆弧。雪白色的肌肤上没有一丝妊娠纹，却因为过度拉伸而泛着淡淡的粉，像刚剥了壳的荔枝，淡青色的血管像蛛网一样覆盖在上面，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每一次起伏，都能看到腹部表面有细微的凸起在移动。

韩毅的眼睛瞪得发酸，他能清晰看到，金汐的腹部左侧，有一个核桃大小的凸起慢慢滑到腰侧，又从腰侧慢慢滑到小腹下方 —— 是胎儿的手脚在动。每动一下，金汐的身体就会跟着颤一下，她的头轻轻靠在门板上，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啊…… 别…… 别再动了……”

那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在韩毅心上。他看着金汐的身体慢慢滑坐在地上，双腿曲起来，膝盖抵着胸口，双手轻轻按在鼓起的腹部上 —— 她的手很小，掌心刚好能盖住腹部的一半，指尖轻轻摩挲着肌肤，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可每摸一下，她的眉头就会皱得更紧，指节也会更白一点。

衬衫的领口因为弯腰而向下滑了一截，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窝很深，像盛了半汪清水，上面沾着细密的汗珠，像撒了一层碎钻。淡粉色的内衣肩带从肩膀上滑下来，挂在手臂上，随着她的呼吸来回晃动，勾勒出浑圆的胸线 —— 即使在如此狼狈的时刻，她的胸型依旧完美，没有因为怀孕而显得下垂，反而因为衬衫的半透，更添了几分朦胧的性感。

她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背上，沾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像黑色的绸缎浸了水，发尾的卷曲贴在腰臀处，勾勒出臀线的弧度 —— 她的臀很翘，即使坐在地上，也能看到校服裤子被撑得微微隆起，裤腰因为腹部的凸起而松了些，露出一小节雪白的腰肉，腰肉上还沾着束腹带留下的红印，像雪地里落了点红霞。

“嗯…… 疼……”

金汐的痛呼声比刚才更清晰了些，却依旧刻意压低着音量，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衬衫的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露出小腹下方淡粉色的肌肤。突然，她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双手紧紧按住腹部，原本圆润的腹部瞬间变得紧绷，像一块滚烫的石头，淡青色的血管更加明显，甚至能看到腹部表面有一道细微的凸起慢慢向下移动 —— 是胎儿的头部在动，正轻轻顶着子宫口。

韩毅的手心全是汗，烟盒从膝盖上滑下来，“啪” 地掉在地上，他却没心思捡。他想起林婉在厕所里的挣扎，想起那个在血泊中诞生的婴儿，可金汐不一样 —— 林婉是成年人，能勉强承受住那样的痛苦，可金汐才 17 岁，她的骨架还没长开，皮肤还透着少女的娇嫩，怎么能承受得住早产的剧痛？

金汐似乎想调整姿势，她慢慢松开按在腹部的手，试图把双腿分开一点，让胎儿的位置更顺一点。可刚一分开，她的身体就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啊 ——！” 她的头向后仰着，露出修长的脖颈，脖颈上的血管因为用力而凸起，像一条青色的小蛇，黑色的长发顺着脖颈滑下来，贴在锁骨上，沾着的汗珠顺着锁骨窝往下流，滴在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为什么……” 金汐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地上的瓷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怎么会这么疼……” 她的手指死死抓着地上的瓷砖，指甲缝里嵌进了细小的瓷屑，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是一遍遍轻轻抚摸着腹部，像是在安慰里面的孩子，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厕所里的水龙头还在 “嘀嗒、嘀嗒” 地滴水，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像在为金汐的痛苦倒计时。韩毅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金汐平时的模样 —— 她在领奖台上接过奖状时，嘴角扬起的浅浅梨涡；她在钢琴前弹奏时，指尖划过琴键的优雅；她在走廊里和同学说话时，眼睛里闪着的光。这些画面和眼前的痛苦挣扎重叠在一起，形成一种强烈的冲击，让他心脏发紧，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金汐的痛呼声渐渐低了下去，不是不疼了，而是没力气喊了。她靠在门板上，眼睛半睁着，眼神里满是疲惫，却依旧死死盯着自己的腹部 —— 那里还在轻轻起伏，胎儿偶尔会动一下，每动一下，她就会轻轻皱一下眉，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她的衬衫已经完全敞开，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胸膛，淡粉色的内衣被汗水浸得半透，勾勒出浑圆的胸型，可此刻，这份性感却只剩下让人心疼的狼狈。

厕所里的光线已经暗到发灰，只有最外侧那盏接触不良的白炽灯还在 “滋滋” 闪着，昏黄的光透过隔间门板的缝隙斜切进来，刚好落在金汐身上。她的黑色长发全湿了，像浸了水的绸缎，贴在脸颊、脖颈和后背，几缕发丝粘在唇角，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发梢挂着的汗珠在微光里晃，像碎玻璃渣子。

金汐已经从靠坐滑到了地上，半蜷着身体，双手呈爪状按在腰腹处，指腹几乎要嵌进皮肤里。韩毅第一次看清她解开束腹带后的肚子 —— 那根本不是林婉那种单胎的圆润，而是像两个叠在一起的饱满皮球，从肋骨下方一直坠到耻骨，把蓝白校服衬衫的下摆撑得老高，露出的腰腹肌肤雪白得晃眼，却因为过度拉伸而泛着淡粉，淡青色的血管像密网一样爬在上面，随着每一次呼吸轻轻凸起。

“嗯……” 一阵宫缩突然袭来，金汐的身体猛地向侧面蜷缩，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一声压抑到变调的闷哼。这声闷哼不像之前的清细，带着厚重的痛感，韩毅甚至能透过门板感受到她的颤抖 —— 她的肩膀剧烈起伏，胸口的衬衫早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把浑圆的胸型勾勒得毫无保留，淡粉色的内衣肩带从手臂滑落到肘部，随着身体的震颤来回晃，露出的肌肤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粒，像撒了层碎盐。

“别…… 别挤……” 金汐的声音很轻，混着粗重的喘息，几乎要被水龙头的 “嘀嗒” 声盖过去。她的脸埋在臂弯里，只能看到一小截苍白的下巴，嘴唇被咬得没了血色，却还在用力抿着，唇瓣上的血痕比刚才更深，像雪地里溅了滴红墨。她想调整姿势，慢慢直起上半身，可刚抬起一点，肚子的重量就让她瞬间倒吸凉气，双手赶紧又按回去，指腹下能清晰摸到胎儿在里面翻涌，带来一阵尖锐的坠痛。

金汐的腿已经开始发颤，校服裤子的裤脚被汗水浸得贴在脚踝上，露出的小腿肌肤细腻得像瓷，却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紧，连腿肚子上的肌肉线条都隐约可见。

金汐似乎想找个东西垫着肚子，她的手在地上摸索着，碰到了刚才扔在一旁的束腹带 —— 黑色的带子上还沾着她的汗，勒痕处的布料已经被撑得变形。她像碰到烙铁一样赶紧缩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大概是想起了之前被勒得喘不过气的滋味。她的手继续摸，最后抓住了自己的校服外套，费力地把外套拉到身下，垫在肚子下方，试图减轻一点瓷砖的冰凉和压迫感。

可外套刚垫好，一阵更强烈的宫缩就卷了过来。金汐的身体猛地弓起，双手死死抓住外套的边角，指甲把布料掐出几道印子。她的肚子剧烈收缩，两个胎儿像是被惊动了，同时在里面动起来，左边的硬块顶得更明显，右边的鼓包甚至滑到了腹下，把小腹处的肌肤撑得发亮，连胎儿的轮廓都隐约能看见。

“啊……” 金汐的痛呼没忍住漏了出来，比刚才响了些，带着哭腔。她的头向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脖子上的血管因为用力而凸起，像一条细细的青虫。韩毅透过细缝，能看到她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混着汗水滴在锁骨凹陷处，积成一小滩，又顺着肌肤滑进衬衫里，把原本就透的布料浸得更透明。

韩毅的手心全是汗，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感觉 —— 他满脑子都是金汐的肚子，那两个不断动的凸起，还有她痛苦到扭曲的脸。他想起自己之前在网上查的，双胎早产的风险比单胎高太多，尤其是胎位不正的时候，现在金汐连站都站不起来，要是真到了要生的时候，根本没人能帮她。

金汐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身体放平，侧躺着蜷缩起来，尽量让肚子的压力小一点。她的背对着细缝，韩毅能看到她的臀部因为侧卧而微微翘起，校服裤子紧紧贴在上面，勾勒出圆润的弧度，即使在如此狼狈的时刻，依旧透着股说不出的性感。她的肩膀还在轻轻抖，像受了惊的小动物，偶尔会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不知道是在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过了大概十分钟，金汐慢慢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疲惫，却还透着点倔强。她尝试着用手肘撑着地面，想坐起来 —— 大概是觉得侧躺时胎儿动得更厉害，坠痛也更明显。可她刚撑起一点，肚子的重量就把她拽了回去，重重摔在地上。她发出一声闷响，额头磕到了马桶底座，疼得她倒吸凉气，眼泪一下子涌得更凶了。

“该死……” 金汐的声音里带着委屈，还有点绝望。她抬手揉了揉额头，手背上沾着的汗水蹭到额角，留下一道湿痕。她的目光落在洗手池上，似乎想过去接水喝，可看着自己的肚子，又慢慢垂下了眼 —— 她根本走不动，每动一下，肚子里的胎儿就会跟着晃，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坠痛。

金汐又躺了一会儿，大概是渴得厉害，她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次她没敢直起腰，而是佝偻着背，双手托着肚子，像托着个随时会掉下来的重物。她慢慢往洗手池挪，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肚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两个胎儿的凸起也跟着动，左边的硬块顶了顶她的手，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却还是没停下脚步。

韩毅透过细缝，看着她挪到洗手池边，双手撑着池沿，慢慢直起一点身体，打开水龙头。冷水 “哗啦” 流出来，她用手接了点水，拍在脸上，又掬起一捧喝了几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滴在胸口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把原本就透的布料浸得更贴身，连内衣的蕾丝边缘都隐约能看见。

可刚喝了两口，一阵宫缩就突然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金汐的身体猛地向前扑，双手死死抓住池沿，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她的肚子剧烈收缩，两个胎儿像是被挤到了一起，整个孕肚都绷得发亮，淡青色的血管完全凸起，甚至能看到腹下有个明显的硬块在慢慢向下滑

“啊 ——！” 金汐的痛呼冲破了所有克制，在空旷的厕所里回荡，撞得韩毅的耳膜嗡嗡响。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双腿因为用力而绷得笔直，校服裤子的裤裆处被肚子顶得变了形，露出腹下淡粉色的肌肤，肌肤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像蒙上了层水雾。

“宝宝…… 别…… 别这么快……” 金汐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混着水从脸上往下流。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胎儿的头在往下滑，带来一阵撕裂般的胀痛，可她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疼痛一遍遍席卷全身。她的身体慢慢滑下去，蹲在洗手池边，双手再次按在肚子上，试图把胎儿推回去一点，可手指刚碰到肚子，就被更剧烈的疼痛淹没，只能徒劳地颤抖。

金汐蹲了大概五分钟，宫缩才稍微缓解一点。她的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靠在洗手池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的肚子依旧绷得很紧，腹下的硬块还在，只是没刚才那么明显了

厕所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水龙头的 “嘀嗒” 声和金汐的喘息声。

最外侧的白炽灯开始闪烁，昏黄的光忽明忽暗，照在金汐身上，让她的身影看起来忽近忽远，像一场不真实的噩梦。

金汐已经从半蹲变成了蜷缩在地上，双腿曲起，膝盖抵着胸口，双手像铁钳一样扣在孕肚两侧。她的黑色长发彻底乱了，湿成一缕缕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几缕沾着汗水的发丝粘在唇角，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韩毅透过细缝能清晰看到，她的发梢还挂着细小的汗珠，在闪烁的灯光下像碎玻璃一样反光，衬得她那张苍白的脸愈发脆弱。

解开束腹带后的孕肚此刻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比韩毅想象的还要大 —— 不是林婉那种单胎的圆润，而是双胎带来的、沉甸甸的隆起，从她的肋骨下方一直垂到耻骨，像在她纤细的腰腹间坠了个饱满的冬瓜

“嗯…… 啊……” 又一阵密集的阵痛袭来，金汐的身体猛地弓起，头向后仰着，露出修长的脖颈。脖颈的肌肤雪白细腻，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像撒了一层碎盐，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的校服衬衫已经滑到了胸口，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胸膛，淡粉色的内衣被汗水浸得半透，勾勒出浑圆饱满的胸型，肩带从手臂上滑落，挂在肘部，随着身体的颤抖来回摆动，露出腋下细腻的肌肤，透着股青涩又致命的性感。

金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原本带着红晕的脸颊此刻只剩下病态的青白，连嘴唇都失去了所有血色，只有唇上的咬痕还带着一点红，像雪地里溅了一滴血。她的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瞳孔里映着闪烁的灯光，看起来随时都会晕过去，可每当阵痛达到顶峰，她的眼神又会瞬间聚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紧牙关，把即将溢出喉咙的痛呼硬生生咽回去 —— 她怕被人听到，怕这个藏了九个月的秘密，会在这个偏僻的厕所里彻底曝光。

韩毅的手心全是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搜 “双胎早产如何缓解疼痛”，可手指刚碰到手机，又赶紧缩了回来 —— 屏幕的光可能会从细缝漏出去，他不能冒这个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汐在痛苦里挣扎，看着她的身体一次次被阵痛席卷，看着她的孕肚一次次剧烈收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

突然，金汐的身体猛地一僵，双手按在孕肚下方的力度瞬间加大，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她的呼吸瞬间停滞，然后发出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撕心裂肺的痛呼：“啊 ——！我的肚子…… 好胀……” 韩毅看到，她的孕肚在这次阵痛中变得异常紧绷，像一块被烧红的铁块，两个胎儿似乎都在努力向下移动，把孕肚下方撑得更高，淡青色的血管完全凸起，甚至能看到胎儿的头部在孕肚下方顶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将那里的肌肤撑得发亮。

她的手指在孕肚上慢慢滑动，从肋骨下方一直摸到耻骨，试图安抚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韩毅能清晰看到，她的指尖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与淡青色的血管交织在一起，像一幅破碎的画。她的胸部因为低头的动作而更加明显，淡粉色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浸得完全透明，勾勒出乳沟的曲线，却因为痛苦而失去了所有诱惑，只剩下让人心疼的狼狈。

阵痛的频率稍微放缓了一点。她慢慢撑起身体，靠在隔间门板上，双手依旧紧紧护着孕肚，生怕再受到一点撞击。她的校服衬衫已经完全敞开，露出整个上半身，雪白的肌肤上沾着一层细密的汗水，在闪烁的灯光下泛着水光，连腰侧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她的腰肢原本纤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此刻却被双胎孕肚撑得变了形，肌肤被拉得薄薄的，仿佛一戳就会破。

“呼…… 呼……” 她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可每一次吸气，都能感受到子宫传来的阵阵钝痛，提醒着她这场痛苦还远远没有结束。她的目光扫过隔间里的地面，落在了自己扔在一旁的束腹带 —— 黑色的束腹带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上面还沾着一点灰尘，像一个丑陋的伤疤，提醒着她这九个月来的隐瞒和煎熬。她下意识地想把束腹带捡起来，可刚一伸手，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阵痛打断，只能无奈地放下手，继续靠在门板上，承受着疼痛的侵袭。

突然，厕所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女生的说笑声 —— 是晚归的学生！韩毅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屏住呼吸，死死贴在门板上，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金汐也听到了脚步声，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充满了恐慌，下意识地想把敞开的衬衫拉起来，遮住自己的孕肚，可刚一抬手，就被阵痛席卷，只能死死咬着嘴唇，把即将溢出喉咙的痛呼硬生生咽回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生的说笑声也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厕所门口。金汐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按在孕肚上，生怕胎儿再动一下，发出声音。韩毅透过细缝看到，她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连眼泪都忘了流，只剩下满眼的恐惧和绝望 —— 她怕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怕自己的秘密被彻底曝光，怕自己的人生从此毁在这个厕所里。

万幸的是，脚步声在厕所门口停了一会儿，就渐渐远去了，女生的说笑声也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金汐听到脚步声远去，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身体因为放松而软了下去，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混合着汗水，滴在地上的瓷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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