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树林的警戒线外，警车的顶灯还在闪烁，沈曦蹲在黑色塑料袋旁，戴上两层手套，小心翼翼地拉开袋口 ——19 岁的大学生陈瑶蜷缩在里面，校服上还沾着泥土，脚踝处的伤口平整得令人心悸，像是被精密仪器切割过，原本该是双脚的位置只剩下裹着纱布的残肢。

“沈队，法医初步检查完了。” 法医助理递来报告，声音带着难掩的沉重，“死者身上没有致命外伤，但腰腹和腋下有密集的抓痕，皮肤泛红，符合长时间被挠痒的特征。致命原因是失血过多，不过失血点不是脚踝伤口 —— 是被挠痒时剧烈挣扎，导致旧伤破裂，加上过度应激引发的内出血。双足是死后两小时内被砍下的，切割工具应该是医用手术刀之类的锋利器械。”

陆峥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那个足型模型 —— 塑料材质泛着冷光，表面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底部没有任何品牌标识或编号，只有几道细微的手工打磨痕迹。“技术科刚发来初步检测结果，这模型太诡异了。” 他走到沈曦身边，语气凝重，“材质是进口医用树脂，但成分比例很特殊，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同款；打磨工艺更是精细到离谱，边缘没有一点毛刺，不像是普通模型师能做到的 —— 我们查了市内所有模型工坊、医疗器械厂，甚至联系了周边省市的同行，都没人见过这种工艺的足型模型，连相似款式都没有。”

沈曦接过模型，指尖划过冰凉的表面，能清晰摸到手工打磨的细腻触感：“凶手要么是有专业模型制作背景，要么是专门学过相关技术。” 她抬头看向树林深处，眉头紧锁，“而且能精准获取受害者的足型数据，还能悄无声息地将人掳走、杀害，反侦察意识肯定极强。”

队员们立刻展开全方位排查：调取四名受害者失踪前的监控，却发现她们最后出现的地点都在监控盲区；梳理她们的社交关系，发现四人年龄跨度大、职业无交集，生活圈没有任何重叠，唯一的共同点是 “近半年都做过足部相关护理”，但护理机构各不相同，有健身房、美容院，还有私人工作室，线索就此中断。

“沈队，我们查了所有护理机构的登记信息，没找到可疑人员。” 一名队员匆匆跑来，手里的登记表被翻得皱巴巴的，“健身房的‘足部护理’项目是外包的，负责人只说‘兼职人员流动性大’，没留下身份信息；美容院和私人工作室更是一口咬定‘客户信息保密’，不肯提供更多资料。那个所谓的‘王医生’，连个模糊的画像都画不出来。”

陆峥调出树脂材料的购买记录，屏幕上的数据密密麻麻：“我们查了近一年国内外的树脂销售渠道，进口医用树脂管控很严，正规渠道的购买记录都能追溯到具体单位，但没有任何一条记录能和这四起命案关联上。凶手很可能是通过非法渠道获取的材料，或者用了伪造身份，根本查不到源头。”

沈曦靠在警车上，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满是沉重。四起命案，四条人命，现场只留下一个找不到来源的足型模型和 “挠痒折磨” 的共性，却连嫌疑人的影子都没摸到。“再扩大排查范围，查受害者的网购记录、出行轨迹，还有她们的就医记录 —— 能精准切割双足，说不定凶手有医疗背景，或者接触过相关行业。”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坚定，“另外，让技术科重点破解模型上的打磨痕迹，看看能不能还原制作工具的特征，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就在这时，技术科传来消息：“沈队，我们在第四名受害者王敏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不属于她的皮肤组织，DNA 数据库里没有匹配到信息。另外，王浩出租屋的加密电脑还在破解中，暂时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沈曦捏了捏眉心，知道现在急不来。“先把皮肤组织的 DNA 信息入库，一旦有匹配立刻通知我。” 她看向陆峥，“我们得重新梳理案情，凶手留下足型模型，又用‘挠痒’这种特殊手法，肯定有他的作案逻辑，只是我们还没找到关键线索。”

警局会议室里，灯光惨白，四名受害者的资料铺了满满一桌子。陆峥将一张 “足模论坛” 的截图拍在桌上，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足型照片：“你们看，这四名受害者都在这个小众论坛上发过足照，照片里特意突出了细长脚踝和匀称足型 —— 凶手肯定是在论坛里筛选目标，他不仅是恋足癖，还对‘完美足型’有极致的执念。”

队员小王凑过来，突然看向沈曦，语气带着几分犹豫：“沈队，说起来，您的足型也符合这个特征…… 上次抓捕阿坤时，您穿的作战靴沾了泥，脱下来清理的时候，我看到您的脚和受害者的足型很像。”

这话一出，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沈曦愣住了，下意识地往椅子后缩了缩，脚悄悄往后收了收。陆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看向小王：“别乱说话！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他转头看向沈曦，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绝对不行！凶手是连环杀手，已经杀了四个人，手段还这么残忍，你要是去当诱饵，万一出意外怎么办？而且你还怕痒，凶手最擅长用挠痒折磨人，你根本扛不住！”

沈曦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可现在没有其他线索了。我们查不到模型来源，找不到凶手的身份，再等下去，说不定会有第五个受害者。用我当诱饵，在论坛上发张足照，引凶手主动联系，这是最快找到他的办法。”

“最快的办法也不行！” 陆峥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你是队长，更是……” 他话没说完，却红了眼眶，“我答应过要保护你，怎么能让你去面对这种疯子？”

会议室里的队员们都低下头，没人敢说话。沈曦看着陆峥激动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却还是咬了咬牙，坚持道：“陆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当警察，不就是为了保护更多人吗？我会小心，我们可以提前布控，你带队在周围埋伏，只要凶手一出现，立刻抓捕。”

“小心？这种凶手根本没有常理可言！” 陆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他会用挠痒折磨你，会对你下狠手，你怕痒怕得厉害，到时候根本没办法保持清醒 ——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危险！”

沈曦看着他眼底的担忧，心里一软。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到走廊说话。两人走到无人的走廊，沈曦低着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陆峥，我知道你担心我…… 其实，我有个办法，能让你放心一点。等我成功引到凶手，平安回来，我…… 我让你玩我的脚，好不好？” 她说完，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不敢抬头看他。

陆峥愣住了，随即心里涌上一阵又酸又甜的滋味。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傻丫头，我不是想要这个……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他松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坚定的眼神，心里的防线渐渐松动，却还是皱着眉，“就算要做诱饵，也得按我的计划来。论坛账号由技术科注册，足照要找专业摄影师拍，只拍脚踝以下，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布控人员要提前半小时到位，你身上必须带定位器和紧急呼救器，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立刻撤离。”

沈曦立刻点头，眼睛亮了起来：“我都听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了抱他，“而且有你带队接应我，我一点都不怕。”

陆峥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宠溺：“真是被你打败了。记住，安全第一，就算没抓到凶手，也不能让自己受伤。”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你说的话，等你平安回来，可不能不算数。”

沈曦的脸颊更红了，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往会议室走。走廊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虽然诱饵计划充满危险，但只要有彼此在，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警局技术科的办公室里，灯光白亮得有些刺眼。沈曦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那张精心处理过的足型照片 —— 穿着黑色高跟鞋，线条优美的脚踝微微勾起，只露出小腿以下部分，皮肤在柔和光线下泛着细腻光泽，背景虚化处理得恰到好处，完全看不出拍摄地点与个人信息。

“这照片没问题吧？” 沈曦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技术人员小李，“会不会太…… 显眼了？”

小李推了推眼镜，一脸认真：“沈队，您放心。这照片是按专业足模的标准拍的，光线、角度都是精心调整过的，既能突出您的足型优势，又不会暴露身份。而且我们在论坛上做了大量数据筛选，分析出这类风格的照片最容易吸引目标受众。”

沈曦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按下 “发布” 键。屏幕上，新发布的帖子瞬间出现在 “足模论坛” 的热门板块，配文 “新手足模，求交流”，字体简洁而醒目。几乎是同时，办公室另一头的陆峥猛地坐直身体，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多屏电脑，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瞬间跳动起来。

“论坛监控系统已启动，所有私信、评论实时追踪。” 陆峥的声音紧绷，额头上微微沁出细汗，“沈曦，从现在起，你手机保持静音，所有消息都通过耳麦和我联系。技术队会监控你的手机电量、信号强度，一旦有异常，立刻通知我。”

技术队的小王拿着一个小巧的银色耳环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帮沈曦戴上：“沈队，这是特制的微型麦克风，内置信号增强器和紧急求救按钮。只要你按两下，我们就能精准定位你的位置，还能启动干扰装置，暂时阻断周围的信号，争取救援时间。”

沈曦摸了摸耳环，感受着金属的凉意，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谢谢大家，这次任务危险，但为了抓住凶手，为那四名受害者讨回公道，我必须全力以赴。”

接下来的三天，警局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紧张氛围。沈曦照常参与案件讨论，可心思却始终放在论坛那边。每一次手机震动，她的心都猛地一紧，却只能若无其事地继续手头工作。陆峥更是一刻都没离开过监控室，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条可疑信息。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一条私信打破了平静。陆峥的声音通过耳麦传过来，带着几分压抑的激动：“沈曦，目标出现了！一个叫‘足控爱好者’的账号私信你，说你的足型很完美，邀请你参加‘私人足模派对’，地点在‘悦榕庄酒店’，还承诺有丰厚报酬。”

沈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回复他，我愿意参加。” 说着，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敲击，发送了回复消息。几乎是秒回，对方发来了见面时间和详细地址 —— 周六晚上 8 点，悦榕庄酒店门口。

“悦榕庄酒店……” 陆峥喃喃自语，手指飞速在键盘上敲击，调取酒店的相关信息，“这是一家高档度假酒店，内部设施复杂，有多个出入口。我们必须提前制定详细的布控计划，确保你一进入酒店范围，就处于我们的监控之下。”

沈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里飞速闪过各种行动方案：“我进去后，先观察周围环境，寻找可疑人员。如果凶手约我去房间，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等你们就位。一旦有危险，我立刻触发求救按钮。”

“不行，太冒险了。” 陆峥立刻反对，“你进入酒店后，先找个公共区域，比如大堂酒吧、餐厅，借口等人，观察来往人员。我们的便衣会提前混入酒店，在你周围形成保护圈。如果凶手长时间不露面，我们就想别的办法，不能让你单独和他接触。”

沈曦睁开眼，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坚定道：“陆峥，我们没时间了。凶手很谨慎，这次机会难得。我会小心的，相信我。而且有你在，我心里有底。”

陆峥沉默了片刻，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无奈：“好，但你必须严格按计划行动，有任何不对劲，立刻撤离。记住，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随着周六的临近，警局里的气氛愈发紧张。技术队反复调试设备，确保定位、通讯万无一失；行动组则多次前往悦榕庄酒店踩点，制定详细的抓捕方案。而沈曦，看着镜子里穿着精致高跟鞋、打扮成足模模样的自己，深吸一口气，默默在心里为即将到来的危险任务做好准备。

周六的夜色像浓稠的墨，将悦榕庄酒店裹在一片奢华的静谧里。沈曦踩着红色高跟鞋，黑色连衣裙的裙摆随步伐轻轻晃动，勾勒出利落的身形。她站在酒店旋转门外，指尖悄悄按了按耳后的微型麦克风，耳麦里立刻传来陆峥低沉的声音：“已确认你周围有三名便衣，左侧穿灰色西装的是老周，右侧吧台旁的是小吴，随时准备接应。注意安全。”

沈曦微微颔首，刚要迈步进门，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就迎了上来。他身材挺拔，面无表情，左手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眼神却像淬了冰：“是‘曦曦’小姐吗？我们老板在楼上等您，这边请。” 他说话时刻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沈曦心里警铃大作，表面却不动声色，跟着男子走向电梯。电梯上升时，她悄悄用余光扫过楼层键 —— 男子按了 18 层，那是酒店的总统套房区域，私密性极强，一旦进去，布控的便衣很难第一时间跟进。“你们老板怎么不自己下来接我？” 沈曦故意放慢脚步，试图拖延时间，“我之前说过，第一次见面最好在公共区域，这样大家都放心。”

男子脚步没停，语气依旧冰冷：“老板喜欢安静，18 楼的套房是专门准备的，里面有专业的足模拍摄设备，不会让您失望。” 电梯门 “叮” 地一声打开，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两侧的壁灯散发着暖黄的光，却照不进空气里的寒意。

走到 1808 号房门口，男子推开门做了个 “请” 的手势。沈曦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去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檀香扑面而来。房间里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 —— 客厅的展示柜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足型模型，从孩童到成人的尺寸一应俱全，每一个模型底座都刻着编号；墙上挂着的不是装饰画，而是一张张放大的足型照片，其中四张她再熟悉不过 —— 正是陈瑶、张萌、李静和王敏的足照，照片下方还标注着 “完美藏品” 的字样。

“喜欢我的收藏吗？” 一个慵懒又带着御姐气场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沈曦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穿着酒红色丝绒长裙的女子从沙发上站起来，30 岁左右的年纪，卷发披在肩头，右手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灰轻轻落在水晶烟灰缸里。她的眼神像鹰隼，扫过沈曦的脚时，露出一丝痴迷的笑：“沈小姐，你的足型比照片上还美，脚踝的弧度、脚趾的比例，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你是谁？这些模型和照片是怎么回事？” 沈曦的手悄悄摸向腰间 —— 那里藏着一把迷你手枪，手指却在触到枪柄的瞬间顿住，她清楚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先套出更多信息。

女子走到展示柜前，轻轻抚摸着一个足型模型，语气带着病态的温柔：“我叫江晚，江氏地产的继承人。这些啊，都是我的宝贝。” 她转头看向沈曦，笑容里淬着残忍，“你应该认识陈瑶她们吧？她们的足型曾经也是我的‘完美藏品’，可惜…… 活着的时候太吵了，只有做成模型，才能永远保持完美。”

“江晚！” 沈曦猛地掏出手枪，枪口直指江晚，声音冷厉，“你涉嫌连环杀人，现在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放下你手里的东西，不许动！”

江晚却突然鼓起掌来，笑声清脆又刺耳：“不愧是刑侦队长，反应真快。可你觉得，你能走得掉吗？” 她话音刚落，两侧的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冲了出来，他们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满是纹身，动作快得像猎豹。

沈曦立刻扣动扳机，却发现枪里没有子弹 —— 刚才在电梯里，那个西装男子趁她分心时，悄悄动了手脚！“别白费力气了。” 江晚靠在展示柜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的枪早就被卸了子弹，耳麦也被干扰了，陆峥他们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保镖很快扑到沈曦面前，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夺走她的枪。沈曦挣扎着抬腿踢向保镖的膝盖，却被另一个保镖抓住脚踝 —— 红色高跟鞋掉在地上，露出她白皙的脚腕。“放开我！” 沈曦咬牙嘶吼，试图触发耳环里的求救按钮，手指却被保镖牢牢攥住。

江晚走过来，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沈曦的脚腕，语气带着痴迷：“多美的脚啊，可惜马上就要变成我的藏品了。” 她挥了挥手，一个保镖立刻拿出一块沾了乙醚的纱布，捂住沈曦的嘴鼻。

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沈曦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看着江晚脸上的笑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陆峥，快来…… 身体渐渐失去力气，最后一眼，她看到江晚拿起一个未完成的足型模型，上面标注着 “沈曦” 的名字。

“砰！” 的一声，1808 号房的门被队员一脚踹开，刺眼的警灯瞬间照亮整个客厅。陆峥第一个冲进去，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 展示柜里的足型模型依旧整齐排列，墙上挂着的陌生足照透着诡异，可沈曦、邀约她的 “足控爱好者”，还有之前引路的西装男子，早已没了踪影。

空气中混杂着檀香与乙醚的残留气味，红色高跟鞋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中央，鞋尖微微歪斜，像是还残留着主人挣扎时的慌乱。陆峥快步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拿起高跟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结滚动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变形：“所有人分工！老周带两个人查酒店各楼层监控，重点看 18 楼电梯口、安全通道，哪怕是清洁间的死角都别漏！小吴跟我仔细搜这间房，任何细微痕迹都不能放过！”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脚步声在空旷的套房里回荡。小吴拿着手电筒趴在地毯上，一寸寸仔细检查：“陆哥，这里有几道浅浅的拖拽印，应该是有人被强行带走时留下的，但痕迹太乱，没法判断方向。还有，床头柜旁边的地板上，有一点模糊的印记，看起来像是水渍，也可能是别的东西，得等技术科来取样化验。”

陆峥走到展示柜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足型模型，目光停在那个标注 “沈曦” 的未完成模型上。模型旁边压着一张纸条，娟秀的字迹透着冰冷的挑衅：“陆警官，想救沈曦，就别跟着我。我的‘藏品’，不喜欢被打扰。” 他拿起纸条反复翻看，纸面光滑，没有任何署名，边缘被刻意处理过，连指纹都找不到一丝 —— 显然绑匪早有准备。

“技术科！” 陆峥对着对讲机低吼，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立刻派人来 1808 房，提取地毯上的痕迹、纸条上的字迹样本，还有那滴疑似水渍的东西！另外，查悦榕庄酒店近三天的入住记录、访客登记，尤其是预订 18 楼套房的人，不管用什么身份，都得查清楚！”

对讲机那头传来技术科急促的回应：“陆队，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十分钟到！另外，酒店监控系统有点异常，18 楼走廊的监控在半小时前断过一次电，恢复后画面有盲区，暂时没拍到绑匪的身影！”

“断电？” 陆峥的眉头拧得更紧，“查！立刻查酒店的供电系统，是故障还是人为！还有地下车库，让老周重点查半小时内驶出的车辆，不管是轿车还是 SUV，每一辆都要登记车牌号！”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闪烁的警灯，心里像被巨石压着 —— 沈曦还在绑匪手里，每多耽误一分钟，她就多一分危险，可现在连绑匪的身份、逃跑方向都不知道，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小吴突然跑过来：“陆哥，卫生间里发现一点线索！洗手台边缘有一根长头发，不是沈队的发质，可能是绑匪或者帮凶留下的！还有，垃圾桶里有一个空的乙醚瓶，上面没有标签，暂时没法追溯来源。”

陆峥立刻跟着小吴冲进卫生间，看着那根放在证物袋里的头发，眼神里多了一丝急切：“把头发收好，等技术科来做 DNA 比对！另外，再去查酒店的清洁记录，看看有没有陌生人进入过 1808 房，尤其是在沈队进来之后！”

此刻的悦榕庄酒店，警灯闪烁，队员们穿梭在各个楼层，每一个人都紧绷着神经。陆峥站在 1808 房的客厅中央，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纸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一定要在沈曦出事前找到线索，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绝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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