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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赫】钙质蛋壳(be/r18),1

小说: 2025-09-15 16:00 5hhhhh 6510 ℃

  be预警,刀子炖肉才好吃(暴言

  第一人称,前面是塞,结尾和彩蛋是咕咕,私设有,ooc致歉

  

  正文: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赫默的寝室里。

  毕竟上一秒我还身处黄沙漫天的战场中,身前是密密麻麻的源石畸变体,根据罗德岛的情报,它们已经进化到了λ等级,不,按照实战的情况来看,应该要比情报上的等级更高一点。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出门左转,乘电梯到博士办公室汇报情况,敌人的强大已经超出了罗德岛的预期,需要尽早准备。

  实际上我也确实打算这样做,但我发现我打不开赫默寝室的门。我不太敢把动静弄得太大,那样会吵醒赫默,她睡觉一向很轻。

  我得想些其他办法打开门,思考时我下意识去摸坠在腰间的羽毛,但手却扑了个空。奇怪,那片羽毛我从来不离身的。

  我低下头想一探究竟,却发现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脚下的小纸团。这成功吸引走了我的注意力,我蹲下身捡起它,借着赫默没有关闭的床头灯看清上面的字。

  如果不是情况太过匪夷所思我一定会认为这是谁谁的恶作剧,我很确定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没有中操控精神之类的源石技艺,虽然它们很难缠,但毕竟只是一群受了源石影响的没有太多自我意识的虫子。

  我叹了口气,将纸条攥在手里,我还是想出去,但出去的充分必要条件是我需要和赫默,也就是我的前女友做爱。

  这太难完成了,赫默不会……至少醒着的赫默是不会和我做这种事的。

  我将视线移到不远处单人床凸起的小山包上,她背对着门,我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从那小山包的起伏判断她睡得很熟。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养成开灯睡觉的习惯,印象里她对光源十分敏感,即便家里的窗帘足够厚实但当天亮时她还是会把头埋到我怀里去躲避被布料过滤一层的光线。

  我循着光走到赫默的床的旁边,床头柜是一如既往的简洁,摆着她和伊芙利特的合影,旁边是她的通讯器以及她经常戴着的圆框眼镜。

  那张照片我十分熟悉,是我们与伊芙利特的唯一一张合影,很显然,她把我的部分裁掉了。实际上我觉得她没必要摆着这张照片,毕竟我离开以后她们一定照了很多张新的单独的合影。

  这有些反常。

  甚至会让我觉得我还有机会去补上我们之间天堑般的裂痕。

  我拿起那个透明磁吸的亚克力相框,习惯性地翻看,却赫然发现我的那部分被放在后面,角度正对着床。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床上的人,可熟睡的黎博利无法回应我一丝一毫的情绪。我控制着呼吸,颤着手将相框放了回去。

  奥利维亚,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想吻你。

  我想起纸条上的字,一颗心越发的滚烫,我抬起手想触摸黎博利瘦小的肩膀,却没想到她突然翻过身,我被吓了一跳,手指在半空中僵了一会,而后不受控制般点上她樱粉色的唇。

  也许是我挡住光线的时间过长,黎博利的眼睫微微抖动,在那双金色眼眸睁开之前我适时收回手,心脏却开始加速跳动。

  四目相对时我承认我有些紧张。

  可赫默的反应似乎比我还强烈,她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突然坐起身,耳羽抖动得厉害,眼睛瞪得很圆,嘴唇微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叫出来,我下意识俯身,伸手捂住她的嘴。

  黎博利的脸很小也很软,我的手掌能够轻而易举盖住她下半张脸甚至还有些余裕,对方呼吸时的气流打在我的手指上,略微有些痒。

  我想我应该解释些什么,虽然我知道她可能不太会相信,应该说,正常人都不太会相信。

  但我还是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

  「赫默,我是塞雷娅,很抱歉打扰到你休息,现在的情况很难用正常的逻辑去解释,我上一秒还几百公里外的战场上,下一秒就瞬移到了这里,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现在我放开你,你冷静些不要叫可以吗?」

  赫默眨了几下眼睛,在我的注视下情绪稳定了些,她抬手握住我的手腕,对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顺着她的力气放下手。

  「我没有要叫。」赫默看着我说。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抱歉,我知道我不应该留在这里,但是我出不去。」

  我将手里的纸条递给赫默,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她的反应,毕竟我离开之前我们俩还因为出任务的事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余光里黎博利伸着身子去拿床头柜上的眼镜,我下意识伸手帮她,于是两只手就这么碰到一起。

  我触电一般缩回手,赫默看起来倒是没在意这个插曲,她戴好眼镜,看清纸条上的字后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当那双金色的眼瞳看向我时,我立刻举手投降,表示这不是我的恶作剧。

  她似乎被我的反应逗笑,这样的笑容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偶尔露出也只是对着伊芙利特。

  我有些受宠若惊。

  「塞雷娅,你一定要出去吗?」笑够了,我听见她这样问我,神色认真。

  可这算什么问题?我当然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但她的语气突然让我联想到这次任务出发之前,她也是这样问我,「这个任务你一定要去做吗?」

  我当时点了点头。

  她又问:「是和莱茵生命有关对吗?」

  见我没有说话,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激烈:「你已经退出莱茵生命了塞雷娅!」

  「那边的环境对你很不利,这个任务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去?!」

  「我……没办法坐视不管。」我看着赫默炸开的耳羽,语气无奈。

  莱茵生命作下的恶果,总要有人去承担。

  「那你还来这里干嘛?回去算了!」

  「……」我无法将心底的那些小心思光明正大的说出口,事实上我觉得自己既要又要,贪心得很。人在一帆风顺的时候总会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莫名的自信,瓦伊凡这个种族尤甚。

  「别担心……」我抬手想抚平她头顶炸起的毛羽,却被她下意识挥开。

  「别自作多情,谁担心你了!」她愤愤地扶了扶眼镜,「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条命!」

  「就一条,」我的回答带了些调笑,「所以还要请赫默医生多发发善心,救救我。」

  「多余管你!」

  也许是我不甚在意的态度惹怒了小鸟医生,她拿出自己提前准备的小药瓶一股脑的砸到我怀里,然后又气鼓鼓地走开。

  惹怒小鸟的后果就是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理我,对此我习以为常却又乐此不疲。在罗德岛的这段时间里,那些与赫默大大小小家常便饭似的吵架我自觉幼稚却又沉溺其中。

  但现在我并不想与赫默吵架。

  可我也说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于是我们沉默地对望着。

  最后赫默妥协似的叹了口气,对我说:「去洗澡吧,塞雷娅。」

  我如蒙大赦。

  脱掉脏兮兮的作战服,我站在赫默衣柜前寻找我能穿的衣服,谢天谢地,赫默还保留着穿大码衬衫睡觉的习惯,让我不至于洗完澡后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动。

  腾腾的热水很好的犒劳了连续作战一周的身体,疲惫被驱散,我用着赫默的沐浴露,觉得这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赫默。」我拉开浴室门,看到小鸟正拿着通讯器翻看,听见我叫她,又抬头看向我。

  「有吹风机吗?」我问。

  她点点头,将通讯器放到一旁,起身走向我。

  她只穿了一件大码衬衫,扣子只扣到胸口上面的那颗,半敞的领口衬出优美的肩颈线条,两道弦翼般的锁骨若隐若现,衬衫的长度只堪堪挡住大腿根部,两条匀称白皙的腿就这样大刺刺的暴露在外面,看起来性感又美丽。

  我慌乱地垂下眼,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不可否认的事实是我对赫默依旧有着非比寻常的性冲动。她是我命中注定的阿芙洛狄忒,总能轻而易举的勾出我压制在心底的原始欲望,而我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我看着那截光洁的腿从我视线里经过,我跟随着她转身,看见她蹲在浴室柜前翻找东西,她的头发比我离开之前长了一些,慵懒随意的披在身后,随着她翻找的动作,后颈的白嫩皮肤在褐发里若隐若现,我舔了舔牙齿,抑制住咬上去的冲动。

  她翻找到想要的东西,起身转身看向我,眼眸里除了笑意,还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她说,我帮你吹头发吧,塞雷娅。

  我求之不得。

  黎博利的身高照比我矮二十公分,浴室里没有小板凳之类的东西,我看着她踮起脚尖,动作有些吃力,于是我将洗手台调到合适的高度,让赫默坐上去。

  我微微俯身,双臂撑在洗手台的边缘,将小猫头鹰罩在怀里。她坐在洗手台上的高度刚好够我把头搭在赫默肩上,我微微偏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吹风机在耳边呼呼作响,赫默抬手将我上层的头发撩开,露出下面未曾吹到的部分,这个动作让我产生一种她在抱我的错觉,于是我开始亲吻她落在肩膀上的发丝。

  她没有躲,也没有制止我的小动作,在她的默许下我变得更加大胆,细碎的吻沿着她肩膀的线条缓缓移向颈侧,同时收回左手虚搭上她的腰。

  她的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抓着我头发的手下意识一抖,我的头皮被她拽得有些疼,但我并不打算将它视为赫默反抗的讯号,因为我听见了她发出的极其轻微的气音。

  有些事情已经成为我们之间下意识的本能,尽管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但我依旧从那声气音中默契地辨认出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她的身体还记得我。

  这对我是莫大的鼓励。

  我开始隔着衣服去摸黎博利温软的身体,沿着腰线滑向她后面的尾羽,我含住她侧颈的一小块皮肤,用唇感受那层薄薄皮肤之下象征着生命的跳动。

  黎博利将她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我的面前,更加激发了我原始狩猎的本能,我想标记她想占有她,我想让她只属于我。

  只属于我。

  我的手指插进了她的尾羽里。

  久违的温柔触感让我在心底叹息,而她仿佛终于抑制不住了一般发出一声短暂但清晰的足以让我为之愉悦的声音。

  她的手从刚刚开始就僵在一个地方,于是我从她颈间抬头,在她耳边道:「头发还没完全干。」

  我以为她会接着帮我吹头发,可没想到她直接关掉了吹风机。

  「只剩发尾了。」她说。

  「不吹了吗?」我直起身体,看着她微微湿润的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她身后的羽毛,她的耳羽也随着我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抖着。

  她冲着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黎博利的尾羽是她为数不多较为敏感的地方,或者说,任何有尾巴的种族尾巴与身体的连接处都是比较敏感的存在,之前的胜利让我过于得意忘形以至于当她的脚踝贴紧着我的尾根我才反应过来她的双腿不知什么时候环住了我的腰。

  酥麻的感觉沿着脊柱直冲大脑,摸着她尾羽手不受控制加重了力道,她惊呼一声瞬间软了腰。我上前一步让她伏在我的怀里,另一只手顺势抚上她的背脊。

  「你的忍耐力照比之前下降了不少。」她说着,脚背抵在我尾巴的下方来回摩擦,「太快结束的话,可未必能出得去。」

  这算是挑衅了。

  我眯了眯眼睛,尾巴缓缓缠上赫默的大腿,这话我一点都听不得。

  手臂收紧,我让黎博利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抚摸她尾羽的手缓缓下移,我抬起她的身体,用小臂托住她的臀。

  「夹紧我。」我出声提醒,等不及她的回应直接将她的身体抬离洗漱台,同时我也将她的身体抬高了一些,那磨人的脚背终于脱离了我的尾椎。

  突然的抬高让黎博利难以维持身体的平衡,她发出受惊般急促的叫声,为了不栽倒下去她只能夹紧双腿,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拽住我额头上的角。

  「塞雷娅!」

  我没有理会赫默带了些怒气的娇嗔,我的注意力已经被面前两团坚挺的绵软吸引,藏在白衬衫下的嫩红随着她呼吸的起伏若即若离地蹭着我的脸颊,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扶在她身后的手用了些力气,迫使她的身体压向我,我张开嘴,从上至下咬扯开她衬衫的纽扣,半悬空的身体使她不敢大幅度挣扎,于是整个过程变得极为顺利。

  领口大开使得眼前的风景变得极为诱人,梦里反复出现的娇躯就这样半遮半掩的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塞雷娅……」赫默已经放弃了挣扎,她轻轻按了按我的肩膀,跟我说别在这里。

  我哑着声音回应着她让她放心,我听见她悄悄松了口气。

  我当然不会在这狭小的洗漱间里和赫默做爱。

  但我确实连走回床边的十几秒都等不及。

  我看见镜子里衬衫的布料被我抓皱,手指微微往下用力,下一秒黎博利的上身便一览无余。我含住嘴边微微发抖的嫩红,在黎博利压抑的轻喘里转身向她的单人床走去。

  几步远的路程被我故意走得缓慢,到达终点时托着她的小臂上已经有了点点湿意。

  我猜黎博利应该被我舔弄得极为舒服,暂时放开她将她放到床上时她还下意识地挺身前送,她的腿还紧紧缠着我的腰。

  我看着情欲的潮红慢慢爬上身下娇小的身体,脑海里贫瘠的词汇形容不出她的美丽,此时此刻我只想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我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去拨弄她变得挺立的乳尖,我看着她咬着自己的下唇突然想起她到现在都没有主动吻我。

  这突然而至的恼意瞬间占据了我的思绪,控制住我的身体,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我看着对方微微吃痛的表情,「只刺激这里会让你达到高潮吗?」

  「我想试一试,赫默。」

  「不,不行……,塞雷娅。」

  她瞪圆了眼睛,摇着头开始小幅度挣扎,我无视她话语里的祈求将她的挣扎悉数压下。

  我重新含住她娇嫩的乳房,时而用牙齿轻轻磨着敏感的前端,时而用舌头温柔舔舐,照顾不到的另一只则用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等她放松身体时又突然夹住挺立的敏感来回拉扯。

  重复了几次后赫默不再咬着自己的嘴唇,细碎的呻吟从她口中泄露出来,猫儿叫似的挠着我的心,我不由得加快了刺激的频率,她开始无意识地挺身迎合,最终在我重重的吸吮下,一股热流喷到了我的身体。

  我放开她不再挣扎的手,却没想到她下一秒温柔地搂住了我的头。

  「塞雷娅……」她轻轻叫着我的名字,手指抚摸着我的头发,「你混蛋的样子一点没变。」

  我撑起身体去看理智被裹挟后在赫默胸前作的乱,乳首被蹂躏得红肿,周围白嫩的肌肤上遍布着我留下的吻痕与指印。

  我意识到我确实有些过分,于是我向她道歉,但此时的道歉确实又显得没什么诚意,毕竟我紧接着就询问她房间里是否备有一次性指套。

  那一闪而过的愧疚之后,是变本加厉的情欲。

  小猫头鹰被我气的直翻白眼,我讨好地亲吻她的耳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手指胡乱地在抽屉里摸索着,终于在抽屉深处找到一片小小的包装。

  拿出来的时候我的手好像碰倒了什么东西,但我此刻已经无暇去关注它是什么,赫默密密麻麻的吻已经从我的下巴蔓延至我的唇边。

  「塞雷娅。」

  我听见她在叫我的名字。

  我听见她说我爱你。

  下一刻,我吻到了她的唇。

  这场性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我被允许用任何姿势去缓解我心中的情欲,我跪在赫默的身后,膝盖顶住她的腿将角度分开到最大,她跪靠在我的怀里,双手扶住我的角。

  我们就着这个姿势难舍难分的亲吻着彼此,我的尾巴紧紧贴着她的私处,借助穴口不断流出的液体缓缓摩擦着更加敏感的阴蒂。

  我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沿着侧颈的线条来回摩挲,在她想夹紧双腿时揉捏她红透的耳垂,将她的咽呜声与津液悉数吞下。

  这样几乎绝对的掌控感极大地满足了我有些变态的控制欲,我看着对方发红的眼尾与略微失神的眼瞳,更加猛烈地刺激着阴蒂。

  于是,怀中的娇躯开始猛烈地颤抖,一瞬的僵直过后,她的头歪到一旁,手脱力般垂下,不断喷出的液体将我的尾巴打湿,高潮的余韵让她无意识地挺着腰去蹭我搭在她私处的尾巴。

  我在她身前撕开指套的包装,戴好以后缓缓伸向她的私处,完成了与尾巴的交接仪式。

  「塞雷娅……」赫默喘着不太均匀的气息,断断续续跟我说:「我们,我们换个姿势……」

  「……好吗?」

  我轻声应着她,压着她重新躺回床上,她失焦的眼神随着动作重新有了些焦距。

  而我并没有给她太多平复的时间,我轻轻按揉着她僵直的腰,在她身体刚软下来时又重重进入她的身体里。

  猝不及防的插入让她惊呼出声,经历了两次高潮的她已经没有反抗我的力气,她的腿软软的搭在我的手臂上,只能任由自己带着嗔怒的叫骂逐随着我的动作渐转变成染上情欲的呻吟。

  赫默的内里紧致而湿润,争先恐后地欢迎着我,我的手指代替我的唇吻遍每一个角落,又抵着某一处带给她我力所能及的欢愉。

  我看着她再次紧绷的身体,看着液体争先恐后从穴口流出,看着她因自己情动的美丽脸庞,觉得世间所有美好景色都不及眼前的万分之一。

  「奥利维亚,」我拉起她的左手,去亲吻无名指上那一圈浅浅的戒痕,「我一直爱着你,从未来到过去。」

  说我无耻也好,说我卑鄙也罢,我挑了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说出我最真实的想法,我想让她永远记得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心底突然冒出来的不安与空虚。

  我俯身吻去她眼角突然流出的泪水,抱着她去浴室清洗身体。

  

  出来时,房间的门锁自动打开,我们都听到了开锁声音。

  ……是啊,到了该离开的时间。

  她看着我重新穿好作战服,突然叫住我。

  「塞雷娅。」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她指了指我的腰间,问:「你的羽毛呢?」

  我被问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实话实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说话时我不敢看那双金色的眼睛,我怕见到那双漂亮的眼瞳里满是失望,于是我又急急补充:「也许是在战场上,也许是在临时搭建的休息点,总之,我会找到它的。」

  我听见赫默轻轻叹了口气,又听见手臂变成羽翼的声音,赫默将一片新的羽毛送至我眼前,我这才敢抬头去看小猫头鹰。

  她的眼中没有我预想的失望,金色的眼睛温柔而平静地看着我,只是平静中带着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悲伤。

  「别再摘下来了,塞雷娅。」

  「好。」我郑重地接过那片羽毛,挂在腰上。

  

  「那我走了,赫默。」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猫头鹰,向她道别,转过身时赫默突然伸手拉住我,我诧异回头,赫默的眼神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看着地面。

  

  「你真的……就只做一次吗?」

  

  我没想到赫默会这么问,对于打开房门而言,一次已经足够,至于我自己……我还有事情要做,于是我顺势坐在床边,吻了吻赫默的脸颊,对她道:「你很累了,好好休息。」

  她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我知道我现在行为真的很不负责任,以往性爱结束之后,我都会让她靠在我的怀里,紧紧抱住她,吻吻她的耳羽,在她耳边说一些温情的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宛如一个负心汉一般提起裤子走人,于是我又歉意地看向她,「对不起。」

  赫默的眼眶盛满了泪水,却又倔强的不让它们流下,她还是不习惯在我面前示弱,我的心软得不像话,奥利维亚,等我回来,我下定决心,等我回来我们不吵架,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

  我抬手揉了揉她的耳羽,看着她躺回床上,替她关了夜灯。

  「晚安,赫默。」

  

  我适应了一下突然变暗的环境,所幸罗德岛窗帘不算很厚,窗外的月光透了进来,我能看清个大概。

  就算心底再怎么不舍,我想我也应该离开了。

  我起身走向宿舍的灰白色的门,在我的手搭上门把时赫默突然叫住了我。

  

  「塞雷娅……」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听到了她张嘴的气音,可我等了一会却没等到下文。

  看来她挽留的手段依旧不怎么高明,但我还是从她刚刚发颤的尾音中听出一丝不舍,心里既好笑又无奈,我回头看着床上小小一团阴影,那是我的爱人。

  我任由突如其来的爱意填满心房。

  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的,于是我对着我的爱人笑着许诺:

  

  「等我回来,奥利维亚。」

  

  我按下门把,推开门。

  下一秒,异变体的利齿将我的胸膛穿透。

  

  *

  

  「骗子……」

  我轻喃出声,撑起身体,打开床头灯。

  屋子里很安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可酸痛的身体以及遍布的吻痕却又真真切切提醒着我她曾来过。

  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什么东西在响,在安静的环境里尤为突兀,那声音像是一颗蛋碎裂的声音。我拉开抽屉,塞雷娅留给我的那枚蛋上钙质的蛋壳已经出现了裂痕。

  我盯着那枚蛋,伸手去触碰,指尖碰到它时原本坚硬的蛋壳骤然四分五裂,像老掉的墙皮一样脱落。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连带着视线也模糊成一片,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痛成一团,撕心裂肺也好,万箭穿心也好,用任何能想得到的词语形容都不为过。

  我闭着眼睛也抵挡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

  暖黄色的夜灯下,钙质蛋壳的废墟上静静躺着一片黎博利的羽毛。

  是我送她的那片。

  

 

 *** 

 

 赫默视角的彩蛋:

 

 01.

  虽然我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塞雷娅和她所在地小队确确实实与罗德岛失去了联系。失联超过一周后,罗德岛派出的救援小队遇到了塞雷娅小队的队员,她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左一言右一语的讲述着此次任务的遭遇,但没有一个人说她们的队长在哪里。

  博士安慰我耐心等待,说救援小队已经到达了塞雷娅任务的目标地点,她们发现了钙质法术留下的痕迹。

  我等了一天又一天,终于等到救援小队归来,但她们没有带回塞雷娅,只带回了她缺了一半的盾牌和一枚用法术形成的钙质蛋。

  她们说那枚蛋掩在盾牌之下,发现它时只轻微掉了一点钙屑,她们还说那应该是塞雷娅留给我的东西,那枚蛋的蛋壳上刻有我的名字。

  于是盾牌被伊芙利特拿走,那枚蛋则被我保留。

  我将那枚钙质蛋放到不常拉开的抽屉深处,一边刻意将它忘记,一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不是遗物。

  不是遗物。

  

 02.

  梦里是塞雷娅小队任务的目标地点,泰拉最古老的地盾区之一,莱茵生命与军部将实验地点定在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这里钙元素稀少,目的就是莱茵生命的前防卫科主任。

  他们故意将源石原料泄露,又以当地平民的名义申请罗德岛的人道主义援助,塞雷娅的小队在护送最后一批居民离开时遭到了源石异变体的攻击。

  我看着她给队员们分配任务,看着她指挥小队进行有效攻击,看着她让队员们先行撤离,看着她逼不得已拿着炸药炸毁了唯一的生机。

  前面不断落下的古老的地质石块,后面是源源不断的异变体追击。

  我看见她摘下挂在腰间的羽毛,拿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我看见洁白晶莹的钙质在她指尖凝结。

  我无法再看下去。

  我从梦中醒来。

  我看到了她。

  

  03.

  「等我回来,奥利维亚。」

  这是塞雷娅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她从我的房间离开后,我的通讯器恢复了信号,如果她打开就能看到博士之前发给我的关于源石异变体λ……不,现在应该到了μ的检测报告。

  他们在异变体的牙齿上检测出塞雷娅的dna,而且不止一只。

  很奇怪,我看到检测报告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塞雷娅她一定很痛。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带了些同情,博士在办公室里甚至还问我需不需要放几天假来调整下心情,我拒绝了。

  我并不想要这份同情。

  那天晚些时候我去看了伊芙利特,她在拿到塞雷娅那半块盾牌后她比之前更加努力训练,我把她从训练室薅出来强制她休息,再这样无节制的练下去她身体迟早受不住。

  我将她送回寝室,一路上她一言不发,我不知道她看没看到那份检测报告,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晚一些知道。

  总要留给小孩子一些希望。

  但她的眼神里已经没了光。

  我看着她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动了动唇,我知道语言已经无法给她任何安慰,于是转身将房间留给她自己。

  关上房间门后我并没有离开而是靠着门呆了一会,伊芙利特需要发泄,房间内的家具都是由莱茵特制的绝燃材料制成,在离开前,我关掉了伊芙利特房间的火焰报警器。

  很快,我听见火焰在号哭。

  再发泄得狠一些吧,伊芙利特,最好连同我的那份一起。

  燃烧的声音逐渐变弱,我推开门,房间里弥漫着东西被烧焦的味道,家具被染成灰黑色,我看了下屋子里大致情况,默默记下一会要给伊芙利特重新购买的东西。

  我在塞雷娅那半块盾牌的后面找到了伊芙利特,尽管她将身体缩成小小一团,但那断了一截的盾牌已经无法挡住她全部。

  我心疼地走过去,蹲下,张开双臂抱住她,可是她却推开我,红着眼睛质问我:「赫默,你为什么不难过?」

  

  我无法回答伊芙利特的问题。

  毕竟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是啊,我为什么不难过?

  无论她作为我的前女友,还是我最可靠的同事我都理应表现得感性一点,比如工作当中出出错或者经常看着她留给我的东西发呆之类的。

  可我并没有。

  日常生活秩序并没有什么改变,我每天过得充实又忙碌,甚至在矿石病的药物研发方面我还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成绩。

  这个问题我想了许久,直到我见到了塞雷娅。

  和记忆中一样鲜活的塞雷娅。

  原来我只是不愿接受她的死亡。

  原来我只是自欺欺人的想着维持她离开前的状态就能等到她回来。

  哪怕我一遍又一遍阅读着那份检测报告,哪怕报告的内容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但我那点可怜的妄想依旧与事实做着顽强的对抗。

  他们还没找到尸体,牙齿上残留的dna兴许只是他们在缠斗的时候她被咬伤。

  她一定还活着。

  ……

  而现在,我看着手中那片被保存得极其完整的羽毛,没办法再继续骗自己。

  塞雷娅离开了。

  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fin.

  ——————

  其实就是塞雷娅给莱茵擦屁股时死亡的if线,她太强大了,以至于有人把她的付出当做理所应当,进而肆无忌惮的挥霍。

  我太心疼她了(所以你给她的cp搞成be是吗……)(可我都让她吃到肉了。)(……)

  好吧,万能的杀青梗能拯救一切,就当这只是年导的一部爱情催泪电影吧~

  搞一个幕后采访开心一下~

  

  u酱:各位观众,好久不见~欢迎大家收看本期的《你好,导演》!我是本节目的主持人u酱~

  u酱:这期节目呢很荣幸请到了我们罗德岛非常有名的导演之一——年,欢迎年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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