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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7终章,永恒,1

小说:永恒 2025-09-15 16:00 5hhhhh 4580 ℃

第二十九章 观测者

刺眼的闪光灯像是无情的骤雨,在狭小、凝固的卧室中疯狂爆裂。每一次闪烁,都将这片被罪恶与欲望彻底浸染的舞台,从浓稠的黑暗中粗暴地撕扯出来,暴露出其最丑陋、最原始的形态。法医手中的相机发出冰冷的“咔嚓”声,像是一枚枚钉子,将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一帧一帧地钉死在名为“证据”的十字架上,使其成为永恒。

舞台中央,曾经如辉夜姬般耀眼的少女——辉夜,此刻静静地躺着。她那双本应盛满星光的杏眼,此刻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茫然呆滞的表情仿佛在质问着命运最后的无情。她美丽的身体被残忍地从中间剖开,殷红的血肉与苍白的脂肪层层翻卷,像是被肆意摧残后丢弃的花瓣。而那最私密的、本应只为爱人绽放的圣地,此刻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无论是少女的蜜壶还是身后的雏菊,都在无声地流淌着污浊的液体,那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带着腥膻气味的证明。

床的另一侧,是那个名为帝人的少年。他赤裸的身体安静地躺卧着,那张总是带着一丝羞涩与温和的清秀脸庞,如今只剩下死寂的苍白。他空洞的双眼似乎还残留着最后的惊愕,无神地望向前方。而在他的背后,一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将他单薄的脊背彻底撕裂,喷涌而出的鲜血早已将纯白的床单染成了一副浓墨重彩的死亡画卷。

蜷缩在冰冷地毯上的,是加奈那娇小玲珑的身躯。她那总是充满活力的可爱脸庞上,凝固着死前极致的痛苦与恐惧。脖颈处一道深红色的切口,像是一条狞笑的嘴唇,又像是在她生命终结之处盛开的一朵凄美的曼珠沙华。她的全身同样一丝不挂,那尚未完全发育的、属于少女的隐秘花园,被蹂躏得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撕裂的痕跡。尚未干涸的、混杂着血液的精液挂在那片狼藉之上,在闪光灯下反射出黏腻的光,触目惊心。

瘫坐在床边的,是那个罪恶的执行者,那个男仆。一颗子弹精准地从他眉心穿过,将他的后脑整个掀开。红色的血液与白色的脑浆混合在一起,如同抽象画派最大胆的笔触,在卧室的墙面上绽放出了一朵绚烂而又诡异的彼岸花。

空气中,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腥甜气息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那是鲜血的铁锈味、精液的腥膻味、以及情欲在死亡瞬间蒸发后留下的、令人作呕的余韵。这三种味道诡异地交织、发酵,像是从地狱最深处泄露出的诅咒,将这间小小的卧室彻底变成了罪恶的坟场。

一夜之间,四条年轻生命陨落的惨剧,如同一场猛烈的瘟疫,通过电波与网络瞬间席卷了整个国家。报纸的头条、电视的新闻、网络的论坛,全都被这起案件血腥的标题所占据。耸人听闻的细节、真假难辨的揣测,以及民众被点燃的愤怒与恐惧,共同汇成了一股巨大的舆论浪潮,将这起“公寓四尸命案”推到了风口浪尖。

沙耶,作为现场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的现行犯,被当场逮捕。

媒体的镜头记录下了那一幕。那个平日里文静沉稳的少女,浑身沾满了不属于自己的鲜血,赤裸的身体上仅仅披着一条薄薄的警用毛毯。她被两名警员架着,狼狈地押出公寓。闪光灯如同白昼,将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捕捉得清清楚楚。

“不是我!”她的哭喊声嘶哑而绝望,划破了冰冷的夜空,“都是那个仆人的错!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强奸了我,然后一直用这件事情来要挟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逼我的!我是被迫的!我是受害者!”

她那头柔顺的长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脸颊上,那副标志性的银丝边眼镜后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极致的惊恐。然而,在那惊恐的最深处,却又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如同野兽般狡黠的微光。她就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狐狸,即使在最后一刻,依然试图用最完美的伪装为自己挣脱生机。

………………

案件的调查以雷霆之势迅速展开。专案组的探员们几乎将那间公寓翻了个底朝天,现场的每一寸地毯、每一丝纤维,都被反复搜查、取证。

很快,关键物证浮出水面——那把沾满鲜血的厨房菜刀。经过检验,刀柄上清晰地残留着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那个已被击毙的男仆,而另一个,则属于沙耶。

整个案发现场,沙耶是唯一的幸存者,是唯一的目击者,也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她的证词成为了案件的核心。

然而,一个巨大的疑点始终笼罩在所有调查员的心头:那一晚,全副武装的突击队为什么会如此精准地出现在帝人的公寓?

记录显示,在案发当晚稍早的时候,警局接到了一个匿名的报警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了处理,雌雄莫辨,只留下了一句冰冷而又戏谑的话:“去那座公寓看看吧,今晚,那里会发生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

这通电话,如同一只看不见的鬼手,在幕后操纵着一切。警方动用了最高级别的技术手段,试图追踪这通电话的来源,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信号经过了数次跳转,最终消失在了一片数据的迷雾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有人在暗中观察着沙耶他们,甚至精准地预判了这场杀戮的发生。这个神秘的“观测者”是谁?他或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谜团,让本就扑朔迷离的案情,更添上了一层浓重的悬疑色彩。

与此同时,一股来自司法系统之外的强大压力,开始悄然介入。

沙耶的家族,一个在这座城市中根深蒂固、拥有庞大政商势力的名门望族,开始行动了。他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组建起了一个堪称豪华的律师团。这些法律界的精英们,如同蛰伏在阴影中的猎犬,四处游走,利用规则,寻找漏洞,不惜一切代价地试图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那个早已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的男仆。

很快,对男仆有利的“证据”被不断地“发掘”出来。有不止一位佣人“作证”,曾多次目睹那名男仆在深夜偷偷潜入大小姐的闺房。而宅邸里其他那些曾与大小姐有过不清不楚关系的男仆,以及所有可能知情的佣人,都在沙耶父亲的威逼利诱之下,被下了最严厉的封口令。

在金钱与权力的双重庇护下,案件的走向开始变得明朗,审批的结果似乎已成定局。那个死去的男仆,将成为这起惨案唯一的替罪羊,而沙耶,则将以一个长期被侵犯、最终奋起反抗的可怜受害者的身份,完美地逃脱法律的制裁。

庭审之日,天色阴沉。

辉夜与加奈的家人也来到了现场,两位母亲早已哭得双眼红肿,至今也无法相信,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女儿,会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沙耶坐在被告席上,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她的眼神空洞而恍惚,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躯壳,只剩下一具美丽的、任人摆布的人偶。她那精湛到无可挑剔的演技,甚至成功博取了受害者家属们的些许同情,让他们开始相信,这个可怜的女孩,或许真的也是这场悲剧的受害者之一。

而这一切,都只是她精心编织的假面。在那低垂的、被长长睫毛覆盖的眼帘之下,沙耶的视线冷静地扫过旁听席。她发现,属于帝人的家属席位上,自始至终都空无一人,甚至就连一名代理律师都没有出现过。仿佛那个名叫帝人的少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世界上蒸发了,没有留下任何被亲人牵挂的痕跡。

庭审的过程波澜不惊,一切都按照沙耶律师团的剧本进行着。他们低声交谈,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冷笑。

当法官最终宣布“择日宣判”时,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种形式。沙耶的无罪释放,已是板上钉钉。

法庭之外,无数的记者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闪光灯汇聚成的白色风暴,几乎要将人吞噬,刺得沙耶无法睁开双眼。她被家族的保镖们簇拥着,艰难地穿过人群。初冬的寒风吹过她单薄的娇躯,那冰冷的触感,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正缓缓划过她的皮肤。

就在这时,她的脚步猛地一顿。她的视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越过了嘈杂的人群,穿过了马路上穿梭的车流,最终落在了对面街道的一根路灯柱上。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喧嚣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一个少年,正静静地背靠在那根灰色的灯柱上。

他穿着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整洁校服,背着一个简单的单肩包。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下,刘海微微遮住了那双深邃而美丽的眼睛。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则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胸前的领带。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少年缓缓地转过头。他的目光精准地穿过了人群、车流与无数闪烁的聚光灯,与沙耶的视线在冰冷的空气中轰然交汇。

然后,他笑了。

少年的嘴角,缓缓地向着沙耶,勾勒出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干净、纯粹,不带一丝杂质,就和开学那天,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可就是这样一个本应让她心安的笑容,此刻却让沙耶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心脏。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状,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停止。

“帝……人?”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蚊蚋般的、带着剧烈颤抖的悲鸣。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吐出,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马路对面的少年,面对她的惊骇,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他缓缓地抬起手,摘下了脸上的无框眼镜,露出了刘海后那双清秀温和的眼眸。那双眼睛温柔而深邃,仿佛能轻易看穿她灵魂深处所有肮脏的秘密。

他微笑着,将食指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唇前,对着她,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示意她,保持安静。

下一秒,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着从他身前驶过,巨大的车身,短暂地遮挡了沙耶的视线。

当车流驶过,视野再次变得清晰时,路灯柱下,早已空无一人。

那个少年,连同他那温柔而又诡异的笑容,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是一场白日幻梦。

沙耶僵硬地愣在原地,任凭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后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念头。

她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那个男生,并且确认了他的死亡。

那么,刚刚看到的那个……又是什么?

第三十章 不存在的证据

法院门口,帝人那最后的回眸一笑,如同一道烙印,被滚烫地刻在了沙耶的视网膜上。那温柔得令人心碎的弧度,如今却化作了最深沉的噩梦,在她脑海中反复回放。

那究竟是一瞬间的幻觉,还是亡灵不散的诅咒?

恐惧像藤蔓般紧紧缠绕着沙耶的心脏,让她躲在自己那华丽却冰冷的房间里,一步也不敢踏出。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将白日的阳光彻底隔绝在外,仿佛只有这片人造的黑暗,才能给她带来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她终于无法再忍受这种无休止的自我折磨。她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声音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干涩。

“伊芙。”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高挑靓丽的身影走了进来。来者是一位拥有着耀眼金发的白人女性,深邃的蓝色眼眸如同阿尔卑斯山的冰湖,冷静而不含一丝杂质。她的名字是伊芙,是沙耶家族为她配备的贴身保镖。

她那堪称劲爆的惹火身材,被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西装紧紧包裹着。纯白的丝质衬衫在胸前被撑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纽扣的束缚。纤细的腰肢之下,是包裹在西装长裤中浑圆挺翘的臀部与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她就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顶级模特,只是那双时刻保持警惕的眼眸与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证明着她绝非花瓶。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伊芙的声音平静而专业。

沙耶攥紧了丝绸的被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去……去停尸房确认一下。辉夜、加奈……还有帝人……他们的尸体,是不是都还在那里。”

“遵命。”伊芙没有丝毫的犹豫,微微颔首后便转身离去。

漫长的等待如同酷刑。沙耶蜷缩在床上,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帝人的一切。他被刘海遮住的眼睛,他温和磁性的声音,他身体的温度,他肌肤的触感……

不知过了多久,伊芙回来了。

“辉夜小姐与加奈小姐的遗体都在,两边的家属已经确定,将在两天后举办葬礼并进行火化。”她面无表情地汇报着,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公事。

沙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用颤抖的声音追问:“帝人呢?帝人怎么样了?”

伊芙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帝人先生的尸体……至今无人认领。”

“什么?”

“而且……”伊芙顿了顿,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关于这位名叫‘帝人’的少年,我们动用家族的力量去调查,结果……什么都查不到……。”

沙耶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催促道:“什么都查不到是什么意思?说下去!”

“结果就是……什么都查不到。”

“哈?”沙耶愣住了,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查不到是什么意思?”

“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样,小姐。”伊芙的表情严肃到了极点,“学籍记录、户籍信息、社会关系、医疗档案……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指向同一个结果——‘帝人’这个少年,根本不存在。就仿佛,他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轰隆!

沙耶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不存在?

那个她深爱着的,甚至不惜亲手杀死的男孩,竟然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这怎么可能!

和他身体交合时那极致美妙的触感,至今仍残留在她的记忆深处,每一次回想都让她的身体泛起战栗。将冰冷的刀锋刺入他温热的后背时,感受着他生命力在自己手中一点点流逝的残忍快感,是那么的真实。

还有最后,抱着他那逐渐变冷的尸体,与他进行最后一次、也是最疯狂的一次做爱,那混合着死亡气息的性爱画面,就仿佛发生在昨天!

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

沙耶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个又一个的疑点在她混乱的思绪中碰撞、连接。

那个叫来警察的匿名电话……

最初她怀疑是加奈,可根本不可能,加奈甚至没来得及拿出手机。辉夜的手机在自己手上,剩下的……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之后,沙耶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的瞳孔剧烈地颤抖起来,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念头浮出水面。

帝人……

“那个报警电话,是他自己打的?”

“他……预料到了自己那天会被我杀死?”

“可为什么他还要回去?……为什么……”

沙耶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手咬着大拇指的指甲,蜷缩在床上,陷入了疯癫的自言自语。

伊芙看着自家小姐几近崩溃的模样,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茫然与担忧。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沙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对着保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缓解这诡异的气氛。

那一夜,沙耶无论如何也不敢一个人睡。她要求伊芙睡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那份属于强者的气息,多少能给她一些虚假的安全感。

夜,深了。

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阻挡在外,房间里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黑暗。

不知何时,一道模糊的身影,如同从黑暗本身中剥离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中央。它没有重量,没有声音,仿佛只是一个二维的影子。

影子缓缓地飘到沙耶的公主床边,停了下来。

一只冰冷的、不似活人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沙耶沉睡中的脸庞。那触感轻柔得如同羽毛,却带着深冬的寒意,让沙耶在梦中不安地蹙起了眉头。

然后,那个身影将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中。

“我会等你的,沙耶……”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一个她日思夜想、又恐惧至极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直接在她的耳边响起。

是帝人的声音!

“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深夜的寂静。沙耶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小姐!”沙发上的伊芙在尖叫响起的瞬间便已经惊醒,她一个箭步冲到床边,迅速打开了床头的壁灯。

柔和的灯光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伊芙那张写满担忧的俏脸。她轻轻拍着沙耶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您做噩梦了,小姐,没事的,只是一个梦。”

看着眼前真实的伊芙,感受着她手掌传来的温度,沙耶剧烈起伏的胸口总算是慢慢平复了下来。

对,只是一个梦……一个太过真实的噩梦……

然而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右手,似乎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

那冰冷的、坚硬的触感,绝不是梦境。

沙耶一脸惊恐地,一寸一寸地,将视线移向自己的右手。

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掌心之中,一个手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看到这个瓶子的瞬间,沙耶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

这个空瓶,正是她之前交给帝人,让他用来毒杀辉夜的那瓶毒药!

而如今,瓶子里早已空空如也,本应装着剧毒液体的地方,一个黑色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数据盘,正静静地躺在瓶底,像是一只窥探着深渊的、沉默的眼睛……。

第三十一章 潘多拉的影像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到足以撕裂耳膜的尖叫,在寂静的房间内轰然炸开。那声音里蕴含的,是纯度百分之百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恐惧。

沙耶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猛地将手中的玻璃瓶奋力扔了出去。那小小的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抛物线,仿佛承载着她即将崩溃的灵魂。

然而,瓶子并未如预想中那般摔得粉碎。

一道黑色的残影闪过,伊芙以一种超越人类反应极限的速度,精准地在半空中接住了那个瓶子。她的动作流畅而冷静,仿佛只是接住了一个不小心掉落的苹果。

“小姐,请冷静。”伊芙将瓶子握在掌心,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一切,“这很可能是敌对家族的心理战术。他们无法从商业上击垮我们,便试图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从内部摧毁您的精神。这只是一个装神弄鬼的把戏。”

她用着最科学、最符合逻辑的角度去解释,试图将沙耶从恐惧的深渊中拉出来。每一个词都充满了力量与理智,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信服。

但是,此刻的沙耶,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她蜷缩在床角,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伊芙那些理智的话语,一个字也无法钻进她的耳朵。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帝人那鬼魅般的低语,和掌心中那冰冷刺骨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触感。

看着自家小姐那彻底被恐惧击溃的模样,伊芙明白,任何语言上的安慰都已是徒劳。她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

与其被未知的恐惧折磨,不如亲手揭开它的真面目。

伊芙不再多言,她转身从书桌旁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沙耶的床边。接着,她从随身携带的战术背包里,取出了一台超薄的军用级笔记本电脑。电脑外壳是冰冷的哑光黑色,不带任何多余的装饰,充满了极致的工业美感。

她熟练地开机,然后将那个从瓶中取出的、闪烁着诡异光泽的数据盘,稳稳地插入了电脑的接口。

“小姐,让我们看看,这地狱的请柬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伊芙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像是在为一场庄严的仪式拉开序幕。

电脑屏幕亮起,一个孤零零的文件夹静静地躺在桌面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漆黑的图标。

伊芙移动光标,双击点开。

里面是四个视频文件,同样没有名字,只有冰冷的序号:1、2、3、4。

她点开了第一个。

画面亮起,光线昏暗得如同地窖。背景是帝人的卧室,那个沙耶无比熟悉的地方。

而画面中央的景象,让伊芙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只见沙耶赤裸着身体,正以一种极具掌控力的姿态,骑跨在同样一丝不挂的帝人身上。她那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披散在身后,随着她纤细腰肢的每一次起伏,在空中划出诱惑而又致命的弧线。她那本应属于E罩杯的丰满胸部,在昏暗的光线下随着身体的动作,呈现出惊心动魄的摇曳。冷白色的肌肤仿佛会发光,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她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清冷与智慧的眸子,此刻正燃烧着病态而炙热的火焰。她的樱色嘴唇微微开合,吐出如同恶魔呢喃般的低语:

“帝人君,只要你毒杀了辉夜,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样,你和辉夜,就可以永远、永远地在一起了。”

镜头下的帝人,脸上写满了迷惘与挣扎,但在沙耶那充满魔力的蛊惑之下,他眼中的理智正被一点点吞噬。最终,他的手颤抖着,从床头柜上,握住了那瓶散发着诡异不祥气息的药剂。

伊芙面无表情地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画面瞬间切换到了浴室,刺眼的白光让整个场景显得惨白而诡异。

辉夜的尸体,如同被艺术家玩腻后随意遗弃的残破人偶,被挂在纯白的浴缸边缘。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湿漉漉地垂落,一部分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另一部分浸泡在浴缸的积水中。她的双腿无力地跪在浴缸里,完美的臀部因为这个姿势而高高翘起,形成一个毫无生气的、任人采撷的姿态。

帝人正站在她的身后。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辉夜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口中不断低声说着疯癫的情话:“辉夜……辉夜……你终于不会离开我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他的动作粗暴而又疯狂,像是一头被欲望彻底吞噬理智的野兽,在那早已失去温度的、属于少女的后庭之中,疯狂宣泄着他那份扭曲到极致的爱意。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被推开。穿着一身整洁校服的沙耶,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自然地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浴室门口。

帝人缓缓抬起头,他的眼中满是狂热与感激,他低声呢喃着:“谢谢你,沙耶……是你,是你让我和辉夜永远在一起的……”

沙耶没有说话。她只是缓缓蹲下身,一把抓起辉夜那湿漉漉的头发,将那张已经失去生命光彩、却依旧美丽绝伦的脸庞,强行抬了起来。

她冷笑一声,朝着辉夜的脸上,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

她嘴角的笑意,扭曲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伊芙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点开了第三个视频。

场景再次回到帝人的卧室。辉夜的裸尸被随意地扔在床上,身上还残留着被侵犯过的凌乱痕迹。

房间的中央,加奈那娇小的身躯,正紧紧地抱着帝人。她不住地颤抖着,泪水早已模糊了那张总是挂着狡黠笑容的娃娃脸。她死死地拉着帝人的衣角,声音哽咽而绝望:“帝人,我们去自首吧……没关系的,我会陪你一起的,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帝人低着头,眼神空洞得像是一口深井,他只是轻轻推开了加奈,示意她快走。他不想将这个唯一无辜的女孩,也拖入这片地狱。

就在这时,沙耶的身影,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出现在了门口。她手中那把从厨房拿来的尖刀,在房间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噗嗤——

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沉闷而又清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帝人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缓缓低下头,看着从胸前透出的、沾满鲜血的刀尖。然后,他缓缓地倒了下去,高大的身躯,正好将不知所措的加奈压在了身下。

加奈惊恐地尖叫、挣扎,却无法撼动那逐渐沉重的、属于她朋友的身体。

沙耶就站在一旁,墨色的长发垂在脸颊两侧,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病态的火焰。她冷笑着,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开始长篇大论地诉说自己的罪行:

“辉夜那个贱人,凭什么?她凭什么得到帝人的心?还有你,加奈,你这个躲在暗处偷腥的猫!我要让你们全部消失……帝人只能是我的,永远,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她的声音尖锐而又疯狂,像是从深渊最深处传来的、最恶毒的诅咒。

伊芙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最后一个视频。

画面中,沙耶赤裸着身体,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床沿。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间,正把玩着一只造型精致的女士烟斗。青色的烟雾从她鲜红的唇间缓缓吐出,在空气中缭绕、盘旋,模糊了她那张美丽而又邪恶的脸。

她的皮肤白皙得如同上好的瓷器,那些尚未清洗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在她身上勾勒出了一朵朵狰狞而又妖异的纹路。

加奈的尸体,就躺在她脚边的地毯上。那娇小的身躯被剥得一丝不挂,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内裤被随意地扔在一旁,露出了那尚未完全发育的、青涩的臀部。

沙耶的目光,冷冷地投向了镜头之外,那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男仆。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如同女王般的威压:

“你上过我的事情,我相信,你也不想让我爸爸知道吧?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肏烂这个小婊子!”

她缓缓举起手中的手机,屏幕上,那个鲜红的录制按钮亮了起来,像是一只饶有兴致的、属于恶魔的眼睛。

镜头开始晃动,记录下了男仆在极度恐惧之下,对加奈的尸体施加暴行的全过程。他的动作粗暴而又机械,眼中混合着无尽的恐惧与无法摆脱的罪恶感。

而镜头的背景音里,传来了沙耶那心满意足的、扭曲的轻笑声。

四个视频,四段地狱的录像,全部播放完毕。

它们是无法辩驳的、最关键的证据。

伊芙缓缓地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沙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边,正和她一起,静静地注视着屏幕。

在黑暗中,伊芙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如同风暴般混乱的气息。那气息里,有被设计陷害的滔天愤怒,更有对自己为何会被如此监视的、深入骨髓的恐惧。这是什么恐怖的暗示?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仿佛是感应到了观看者的情绪,完成了自己传递信息的使命一般,笔记本电脑的USB接口处,突然毫无征兆地冒出了一缕青烟,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那个神秘的数据盘,竟然在瞬间高温下,自动销毁了!

紧接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一阵疯狂闪烁,在彻底变为一片漆黑,与它的“同伴”一同陪葬之前,一行猩红色的、如同用鲜血写就的文字,突兀地出现在了屏幕中央。

我们三人,会在长眠的地方等你,沙耶……

第三十二章 盛宴

冰冷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寒流,在中央医院那条被惨白灯光照得毫无死角的走廊上肆意弥漫。这里本应是宁静与希望之地,此刻却被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彻底侵占。

六名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如同花岗岩般贲张的白人保镖,将沙耶和伊芙密不透风地护卫在中央。他们并非沙耶家族平日里那些西装革履的保镖,而是从战火纷飞的中东地区,用天文数字般的美金高价聘请来的顶尖佣兵。

每个人都穿着低调却昂贵的防弹西装,耳中塞着军用级的通讯器,那双在无数生死场中淬炼出的眸子,锐利得如同盘旋于沙漠上空的饥鹰。

他们腰间微微鼓起的轮廓,暗示着足以发动一场小型战争的致命火力。

这支武装到牙齿的死亡小队,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毫不掩饰地撕开了医院深夜的宁静。

他们的步伐沉稳得可怕,昂贵的定制皮鞋踏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的不是杂乱的脚步声,而是一种整齐划一、如同送葬进行曲般、令人心脏紧缩的沉重回响。沿途偶然遇见的医生、护士,无不被这股肃杀到极致的气场所震慑,纷纷像受惊的兔子般贴墙避让,甚至连抬头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沙耶被簇拥在这份绝对的武力中央,心中那份因帝人幻影而生的恐惧,似乎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她紧紧攥着自己那条名贵的连衣裙裙摆,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但看着周围这些代表着家族权势与力量的守护者,一种虚假的安全感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心中。她才是掌控者,她才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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