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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第二章,《随笔短文合集》

小说:《随笔短文合集》 2025-09-14 13:38 5hhhhh 6240 ℃

第二章 裸舞献技惊国母 密阁定计纳假宦

文信侯府,这座屹立于咸阳城中权势仅次于王宫的府邸此刻正被深沉的夜色所笼罩。然而,府邸深处的一座独立厅堂——专为娱宾所设的“闻韶苑”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厅内,数十盏巨大的铜铸牛油灯将每一寸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空气中,靡丽的丝竹管弦之声如同无形的流水,萦绕在雕梁画栋之间,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撩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大厅的四周早已围满了宾客。他们不是寻常的市井之徒,而是吕不韦精心招揽的门客食客,其中不乏饱读诗书的士人与通晓权谋的策士。此刻,他们褪去了平日的严肃与拘谨,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手中端着精致的青铜酒爵,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微笑,低声交谈着。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地全都投向了大厅中央那片被刻意空出来的场地。

“听闻此乃古时‘谷神节’之祭舞,今日得见,实乃眼福。”一位长须文士故作高深地对同伴说道。

“祭舞?呵呵,我看是‘欲舞’才对!”他身旁的策士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不过,相国大人之巧思,确实非常人所及。将此等原始的祭祀变为如今这般……雅俗共赏的乐舞,高明,实在是高明!”

众人发出会意的低笑,笑声中充满了对主人权势与手段的由衷叹服。

在他们的注视下,伴随着一阵激昂的鼓点,八名赤身裸体的健硕男子从侧面的屏风后鱼贯而入。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张绘制着狰狞兽纹的木质面具,遮蔽了他们所有的身份与表情,让他们彻底沦为了一场晚宴中供人赏玩的“物”。

这八人正是吕不韦从南市精挑细选而来的,其中便混杂着那个“天赋异禀”的嫪毐。

乐曲声陡然一变,变得充满了原始的野性节奏感。八名面具男子随之起舞。他们的舞姿谈不上优美,却充满了雄性的力量感,每一次肌肉的贲张,每一次身体的扭动,都精准地踩在了鼓点之上。而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们胯下那雄伟之物,竟也随着音乐的节奏,整齐划一地抖动、昂扬,仿佛是拥有独立生命的肢体,充满了一种诡异而又淫荡的魔力。

这惊世骇俗的景象让原本还在交谈的宾客们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整个大厅只剩下那愈发急促的丝竹之声,和众人压抑的粗重喘息声。

而在那八名舞者之中,有一个身影是那样的鹤立鸡群,卓然不凡。

其他七人,虽也称得上是体魄强健,但与他相比,便如同土丘之于高山。此人身材异常高大魁梧,肩宽背阔,比例完美。他身上的肌肉并非军伍之士的死板肉块,而是匀称健美,每一寸都充满了流线型的力感。那磐石般的胸肌,斧凿刀削般的八块腹肌,以及那因发力而微微隆起的背阔肌,在明亮的灯火下反射着一层健康的充满生命力的古铜色光泽。他,自然就是嫪毐。

随着表演进入高潮,阳具顶着藤编小箩筐,比赛转动速度与圈数的戏码再次上演。别的舞者已是竭尽全力,面具下的额头想必已是青筋毕露,而唯独那个鹤立鸡群的男子却显得游刃有余。他胯下那根惊世骇俗的乌黑巨物驱动着箩筐飞速旋转,竟在空气中带起了“嗡嗡”的风声,其势头之猛,持久力之强,远非他人可比。

这一幕,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如磁石般吸引了过去。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这座娱乐厅正前方的一栋两层阁楼之上,还有两双更为尊贵的眼睛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座阁楼是吕不韦专门请当世最顶尖的能工巧匠所设计,乃是整座府邸的点睛之笔。阁楼二层并无寻常的雅座,而是一整面巨大的活动屏风。只要将屏风拉开,便可居高临下,将整个娱乐厅内的各个角落都一览无余,而厅下之人却因角度与光线的缘故,绝难窥见阁楼上的情景。每逢年节,府内举办各种娱乐活动时,洁身自好的吕不韦便会带着妻小亲信在此处观赏,既享受了热闹,又保持了距离,完美地践行着他“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宗旨。

而今天,在这间私密阁楼里观赏的却只有两人——吕不韦,以及当今大秦地位最尊贵的女子,太后赵姬。

为了绝对的隐秘,阁楼里没有掌灯,屏风也并未完全拉开,仅仅在正中央留了一条仅容一人窥视的极窄缝隙。

昏暗中,赵姬正端坐于一张铺着纯白狐裘的银色座椅之上。今日的她脸上薄施粉黛,神情刻意地保持着一种端庄与肃穆,仿佛她此刻身处的是庄严的朝堂,而非一场淫秽的表演。

她穿着一身华贵至极的金黄色宫装,那颜色是唯有她与君王方可使用的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正黄色。宫装的领口被她有意无意地开得颇低,大胆地露出胸前那一大片雪山般白皙娇嫩的肌肤,以及一道深邃得足以吞噬一切视线的诱人乳沟。金黄的衣料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而又和谐的视觉冲击,将她那张本就美艳绝伦的面孔衬托得愈发光彩照人。

柳眉入鬓,凤目含春,精致的瑶鼻之下是两片略微宽厚、却因此更添性感的红唇。她那对饱满得几乎要裂衣而出的丰硕雪肉被紧身的束衣高高地掬起,托出一个令人血脉偾张的浑圆轮廓。优雅修长的颈项上,佩戴着一串由一百零八颗东海珍珠串成的项链,每一颗珍珠都大小匀称,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而高贵的光晕。链子的最下方垂下的那颗硕大的主珠不偏不倚地正好陷入了她那丰美胸线的凹深之处,如同画龙点睛,让那道沟壑显得愈发深不可测。

她那不堪一握的柳腰被宫装完美的曲线设计完美地勾勒了出来,而腰部以下,臀部的曲线却又猛地向外扩张,被紧裹的布料包裹出一個浮凸豐挺、肥美得近乎誇張的惊人弧度。这柳腰巨臀巨乳的极品身材比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由上天亲手捏造的专为承载与释放欲望而生的完美尤物。

宫装的下摆是一条装饰繁复的同色长裙。而最为大胆的,是长裙的正面,竟从大腿根部的位置做了一个性感的开叉设计。此刻,赵姬正以一种看似端庄、实则充满诱惑的姿态交叠着双腿而坐。一条裹着肉色丝袜的修长粉腿便从那金黄色的裙摆开叉处清晰地暴露了出来。

那丝袜薄如蝉翼,是吕不韦通过西域商贾为她寻来的绝品。紧紧地裹在她那肉感十足、丰腴圆润的粉腿之上,在从缝隙中透进来的灯火反射下,透出一层滑腻而淫靡的色泽。丝袜的顶端在白皙的大腿处,是一圈精致繁复的诱惑蕾丝花纹。而在那花纹之上,还有一截雪白粉嫩未被丝袜覆盖的光滑腿肉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她的美脚上穿着一双乳白色的、鞋面镶嵌着金色饰片的十公分细高跟鞋。此刻,那只翘起的玉足正随着她略显不宁的心情,在空中慵懒地晃荡着。高跟鞋将她圆柔的脚踝与白腻的脚背勾勒出一个极致纤柔而又充满情色张力的优美弧度。

这般倾城倾国、熟媚入骨的性感模样,即便是在昏暗的阁楼里,也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表演刚开始时,饶是赵姬这般见惯了大场面的女子,也不禁有几分羞臊。她那张端庄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脸颊上飞起两抹动人的红霞。她伸出玉手,在身旁吕不韦的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口中发出蚊蚋般的娇嗔:“真难为你能想出这个馊主意!传扬出去,你这个相国的脸还要不要了,往何处放!”

吕不韦早已摸透了她的脾性,知道她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嘴上反对,心里却是想看得紧。他不动声色地抓住她作怪的小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微笑着说:“我的太后娘娘,这个主意可不是我出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这本就是古时谷神节上祈求人丁兴旺、五谷丰登的一个重要庆典嘛。我只不过是让他们在府中重演一次,顺便提出一些改进的意见,好让这古老的祭典更具观赏性。今日,更是有幸能请到太后您亲临指点,又有何不可呢?”

“贫嘴,该打!”

赵姬娇嗔着,象征性地抬起手掌,轻轻地拍在吕不韦的手掌上。可这一拍之后,她的手却再也没有抽回,反而顺势攥住了他的四个手指,紧紧地,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一些力量来抵御眼前这越来越放浪形骸的视觉冲击。

随着厅下的鼓声愈发急促、愈发激烈,如同战场上催命的战鼓,丝竹之声也变得尖锐而高亢,仿佛无数条小蛇钻入耳中,撩拨着最原始的神经。那八名戴着面具的舞者胯下阳具的抖动也愈发激烈,场面也愈发不堪入目。赵姬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奇妙而又剧烈的变化。

起初,她还只是屏息静观,凭借着多年母仪天下的威严,强行维持着脸上的端庄。

渐渐地,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滚烫,每一次吸入阁楼中微凉的空气都无法浇灭从胸腔深处燃起的那团邪火。她那双本就水光潋滟的凤目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春色,瞳孔微微放大,紧紧地锁定了下方那个鹤立鸡群的雄壮身影。她白皙的耳根与娇嫩的脸颊早已绯红一片,娇艳得如同雨后被肆意蹂躏过的桃花。

到后来,当她看到那个鹤立鸡群的雄壮男子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将其他七人远远甩在身后时,她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如同被煮沸的岩浆从丹田深处猛地窜起,瞬间流遍了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软了半边。她的手心开始不停地冒出细汗,紧握着吕不韦的手指也变得湿滑一片。更要命的是,她那优雅交叠着的双腿竟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从那穿着高跟鞋、绷得笔直的脚尖,一直颤到大腿根部。一股难言的酸麻与空虚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最私密的蜜穴深处汹涌而出。

她的目光早已越过了那男子健硕的胸膛,结实的腹肌,直勾勾地毫无廉耻地死死钉在了他那赤裸的正随着舞蹈疯狂摆动的胯下阳具上。

“天……天哪……”

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的呻吟从赵姬那涂着丹蔻的红唇间溢出。她下意识地抬起另一只手,用柔软的手背捂住了自己微微张开的嘴,仿佛要堵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

这……这还是人能长出来的东西吗?!

虽然阁楼与下方的舞池离得较远,灯火又在不停地晃动,无法像贴在眼前那样看得真切。但即便是在这样的距离下,那雄壮男子胯下之物的轮廓与规模依旧清晰可辨,依旧雄伟得令人心惊胆战!那昂扬挺立的姿态,那随着舞动而划出的充满力量感的弧线,那在灯火下反射着一层诡异乌光的骇人颜色……这一切,都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赵姬的心上,将她那层由“太后”身份构筑的矜持外壳砸得支离破碎。

她不由自主地将这根惊世骇俗的阳具与早已驾崩的先王庄襄王做起了对比。

先王……先王他……

赵姬的脑海中浮现出先王那张文弱的脸,和那具常年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他的那话儿即便是龙精虎猛之时也不过是寻常尺寸,应付自己时往往是三两下便草草了事,留给她的总是无尽的空虚与失落。

可眼下这个……这个戴着面具的贱民、这个身份卑微的舞者,他胯下的那根东西,简直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攻城巨兽!两者相比,简直就是溪流与江海,是螢火與皓月之別!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所有的羞耻心。

鼓声愈演愈烈,如同狂风暴雨般敲打着所有人的心脏。丝竹之声也随之攀上了最高峰,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赵姬的眼神随着那雄壮男子身上每一块肌肉的跳动、每一滴汗水的滑落而疯狂转换,她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喷涌而出,将下方那个强悍的身影彻底焚烧、吞噬。

她下意识地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舔舐了一下自己那有些发干的红唇。这个动作充满了无意识的渴望与诱惑。

这一幕,被身旁的吕不韦尽收眼底。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攥住的手指上传来的几乎要将他骨头捏碎的力道,更能从那道窄窄的缝隙中,看到赵姬那张潮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侧脸。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曾几何时,能让她露出这般情动模样的男人是自己。可如今……岁月不饶人啊。不过,这苦涩也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一种更为深沉的计划得逞的冷酷快意所取代。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像一个最高明的猎人,观察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地踏入他精心布下的陷阱。

赵姬早已感觉不到吕不韦的存在了。

她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她体内的那股燥热已经攀升到了顶点,仿佛整个人都被投入了熔炉的黄金,正在被欲望的烈焰融化。

前半个月,她才刚刚召吕不韦入宫私通欢好了一晚。可吕不韦毕竟是人老精衰,早已不复当年之勇,一番云雨下来,更像是例行公事,远远没能满足她那正值虎狼之年的深不见底的欲望。

这些日子里,她独守在清冷的长信宫中,夜深人静之时,那股蚀骨的寂寞与空虚便会如同毒蛇般将她紧紧缠绕。她也只能偷偷地拿出那些用象牙美玉打磨成的冰冷角先生来缓解一下那难以启齿的欲火。可那些死物又怎能与一个活生生的充满力量的男人相比?它们带来的只有更深的空虚,和更强烈的屈辱感。

可此刻,仅仅是看着下方那个男人的表演,她体内的那头被囚禁了太久的母兽便被彻底唤醒了!

一股暖流毫无征兆地从她蜜穴的最深处缓缓地、温热地流淌而出。

她发情了。

赵姬的身体猛地一僵,双腿下意识地并得更紧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粘稠的蜜阳精正不受控制地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出,很快便浸透了她那层薄如蝉翼的丝绸亵裤,甚至……甚至将那华贵的宫装衣裙和身下那张名贵的白狐裘坐垫都洇湿了一小片。

羞耻感与强烈的快感如同两股巨浪反复地冲击着她几近崩溃的理智。

就在此时,下方的表演也达到了最高潮。

只见那个雄壮的男子在全场的注视下用他那根依旧昂扬挺立的巨物将头顶飞速旋转的箩筐猛地向上抛起!

箩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又精准地落回原处,稳稳地被他接住,旋转不停!

落下,又抛起!抛起,又落下!

他连续多次抛接,箩筐竟如同黏在了他身上一般,始终不曾掉落,而且愈抛愈快,愈抛愈高!

整个娱乐厅在这一刻静得落针可闻,只剩下那箩筐在空中划过的“呼呼”风声。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带头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好——!”

全场的气氛瞬间被引爆!

“好!!”

“好一个神技!!”

叫好声、喝彩声如同山崩海啸,响彻了整个闻韶苑。

最后,在旋转最快、最高的那一刻,蒙面雄壮男子腰腹猛地一收,那飞舞的箩筐如同被驯服的猎鹰,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顶端。

场上,爆发出经久不息的雷鸣般的掌声。

而阁楼之上,赵姬死死地握着吕不韦那早已麻木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前那两座饱满的雪山正随着她剧烈的喘息进行着惊心动魄的起伏。她的双眼早已迷离,所有的心神都牢牢地锁在那个收住了箩筐,在满堂喝彩中傲然挺立的雄壮身影之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赵姬不无遗憾地看着那个雄壮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幕后,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依旧沉浸在方才那极致的视觉冲击之中。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那微微张开的红唇边,一缕晶莹的津阳精已顺着她完美的下颌曲线悄然滑落,滴答一声,浸湿了身旁吕不韦那华贵袍服的衣袖。

下方厅堂里的雷鸣掌声渐渐平息,又恢复了门客们觥筹交错的低语喧嚣。这人间的声响才将赵姬从那几乎要溺毙她的欲望深海中勉强拉了回来。

吕不韦缓缓抽回那只被赵姬攥得早已麻木甚至有些僵硬的手。他不动声色地在袖中搓了搓,感受着血液重新流淌带来的针刺感,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赵姬那张依旧潮红未褪、眼神迷离的脸。他看着她,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欣赏着自己刚刚布下的绝无破解之法的棋局。

“太后娘娘,”他故意用一种平静而恭敬的语调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穿透她纷乱的心神,“老臣今夜所呈之舞,您……可还看得尽兴?”

这一声问,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春心荡漾的湖面。赵姬浑身微微一颤,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她有些慌乱地伸出丁香小舌,将唇边残留的口水印迹轻轻舔去,那下意识的动作,带着一股回味无穷的慵懒与魅惑。

“好……自是极好。”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曾平复的沙哑与喘息,“只是……终究是隔远而观,未能……近玩一二啊。”

她说到“近玩”二字时,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这昏暗的空气偷听了去。她顿了顿,凤目中闪过一丝怀疑与不屑:“亦不知,那话儿若用于床上,究竟是否虚有其表,中看不中用?唉……”

一声轻叹,叹尽了她身为天下最尊贵女子却无法随心所欲满足身体的无尽空虚。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故作随意地问道:“那名舞者……唤作何名?其技尚可,事后,你便赏他些金银罢。”

这看似寻常的赏赐之言,落在吕不韦耳中却无异于鱼儿上钩时,那最明确不过的扯线信号。

吕不韦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向前挪了挪身子,凑到赵姬耳边,那常年发号施令的相国此刻的声音却如同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蛊惑的力量。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抚摸着赵姬那依旧滚烫的脸庞,感受着她肌肤下那急促跳动的脉搏。

“那人,名叫嫪毐。”

“嫪毐?”赵姬在口中轻轻咀嚼着这个古怪的名字,仿佛要将这两个字都吞入腹中。“太后娘娘既如此挂怀其本领,何不亲身一试,以验其真伪虚实?”

赵姬的心猛地一跳,脸上却也露出了半真半假的玩笑神情,她斜睨着吕不韦,凤目中波光流转:“哦?假如本宫当真那般做了,相国便无半点醋意?当真不生妒心么?”

这是试探,也是她身为女子最后的小小矜持。

吕不韦闻言,却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坦荡的轻笑。他握住赵姬抚在他脸上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眼神诚恳得看不出任何破绽。

“太后娘娘,”他缓缓说道,“您乃我大秦国母,先王遗孀,当今陛下之生母,是这天下至尊。您是社稷的象征,又岂是臣吕不韦一人的私有妻妾?老臣又怎敢、又怎能独占凤驾呢?”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语重心长:“再者,能令太后娘娘日日凤体康泰,夜夜心神愉悦,亦是老臣为人臣子最大的心愿。世间男儿之妒心皆因一己之私而生。若能为大局着想,为太后着想,那便是为公。老臣看得开亦想得透。太后以为然否?”

吕不韦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既把自己摆在了忠臣的位置,又巧妙地将满足赵姬的私欲,上升到了“为公”的高度,让赵姬所有的负罪感都烟消散。

赵姬果然被这番话取悦了,她莞尔一笑,所有的矜持与试探都化作了理所当然的命令。

“说得好。既然如此,你便将这个嫪毐送至本宫的长信宫来。让本宫也好再见识见识,看他除了会转那箩筐,是否……尚有他用。”

吕不韦却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不可。”

“嗯?”赵姬的笑意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方才之言,莫非是虚?”

“老臣对天日发誓,绝无半分虚言。”吕不韦的神情严肃起来,“非是老臣不允,实是此刻不行。太后您想,若华阳宫与陛下知晓,臣无故送一名壮男至您宫中,臣这相国之位尚能安稳否?这颗头颅还要不要了?此事一旦败露,于太后,于老臣,皆是百害而无一利!”

赵姬方才被欲望之火烧得滚烫的心被吕不韦这盆冷水一浇,瞬间降到了冰点。那股子刚被勾起来的几乎要冲破一切束缚的兴致猛地跌落谷底。她耷拉下脑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扫兴与怨气。

“太后……太后!这太后之尊,竟不如一乡野村妇来得自在!”她声音里充满了委屈与不甘,“再嫁不可,与男子私会亦不可!这深宫,便是一座最华丽的囚牢!本宫这岂非是活受罪!早知如此,本宫宁可不观此舞,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几近撒泼的模样,吕不韦知道,时机到了。

他立即换上一副奉迎讨好的神情,凑上前去,柔声安慰道:“太后娘娘息怒。若您真有此意,老臣……倒有一计,可两全其美。”

“计将安出?”赵姬立刻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吾等可……将此人变为宦官,再名正言顺送入宫中。如此,岂非便可掩人耳目,杜绝悠悠众口?”

“什么?!”赵姬气得“忽”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动作太猛,胸前那对饱满的雪山都随之剧烈地晃动起来。她脸色铁青,指着吕不韦的鼻子,怒道:“吕不韦!你莫非是在戏弄本宫?!宫中阉人遍地皆是,皆为无用之物!将他变为阉人,那还存有何用!本宫要他作甚!”

“哎呀,太后娘娘息怒,息怒啊!”吕不韦急忙摆手解释,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老臣并非意指‘真’宦官。臣的意思是,只让嫪毐以‘宦者’之名入宫。咱们可买通内侍监,为其净面拔须,对外宣称其已受腐刑,再乔装打扮一番……至于他身上阳物那话儿,自是分毫不少,原封不动。”

赵姬这才转怒为喜,她重新坐下,仔细思量,觉得此计甚妙。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又恢复了太后的威仪与冷艳。

“好,便依你之计。那本宫便回宫了。”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己那件被蜜阳精浸湿后又有些发皱的裙摆,“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去办。本宫在长信宫恭候你的消息。但切记,此事干系重大,务必慎之又慎,做得天衣无缝,决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太后娘娘放心,静候佳音便是。”吕不韦躬身一拜,声音里充满了自信,“老臣,定当为太后娘娘办妥此事!”

赵姬这才满意地转身,在侍女的搀扶下,消失在了阁楼的暗影之中。

吕不韦缓缓直起身,望着赵姬那摇曳生姿充满熟女风姿的背影,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冰冷笑容。

他长长地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一条最粗壮牢固的锁链已经准备就就绪。现在,他要亲手将这条锁链套在那个女子的身上,也套在那个越来越不听话的“孩儿”的脖子上。

…………

Ps:值得一提的是,俄狄浦斯在边码字边查阅资料的同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知识,在犹豫赵姬自称是“哀家”还是“本宫”的时候,俄狄浦斯去查阅了一下资料,发现两者都不对。

首先,“哀家”这个称谓是现代人的一大误解,其流毒主要源于近现代的戏曲、小说和古装电视剧。这个称呼并无史料记载,俄狄浦斯查询的专业资料翻遍了从秦朝到清朝的所有正史、笔记、文献,资料作者没有发现任何一处记载有太后或皇后曾用“哀家”自称。所以,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由后世文艺创作者发明的词汇。于是,资料作者猜测“哀家”的词义来源,它的逻辑是“先帝驾崩,身为未亡人,悲哀之家”,听起来似乎符合情理,但这只是现代人基于戏剧效果的创造,并非古代的宫廷礼仪。在古代,“家”这个字用在自称里,通常是男性对人称呼自己的妻子(“内人曰‘家’,对人曰‘拙荆’),或者有时是女性自谦的说法,但绝没有“哀家”这种固定搭配给太后使用。

因此,“哀家”是100%错误的,属于影视剧专用词,在任何历史朝代都不存在。

至于“本宫”,这个词虽然比“哀家”稍微靠谱一点,但在秦朝使用也基本属于穿越行为。资料上显示,“本宫”的字面意思是“我这座宫殿”或“这座宫殿的主人”。在后来的朝代(大约在唐宋以后),皇后、贵妃等高级嫔妃,或者太子,因为是“一宫之主”,在某些非正式但又需要体现身份的场合,会用“本宫”来代指自己。但在语言习惯更为古朴、尊称体系尚未完全成熟的秦汉时期,这种称谓并未普及。目前没有出土文献或史料证明秦朝的后妃会用“本宫”自称。因此这种用法是后代才慢慢演化出来的文学和口语习惯。

所以,文中赵姬的自称,为了契合历史,应该就是“我”,但为了突显强调她的太后地位,进而表现出地位高贵的反差感,文中依旧采用“本宫”这个错误称呼自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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