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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传,战女世界

小说:战女世界 2025-09-14 13:38 5hhhhh 4200 ℃

风巢三层通道的换气扇像是集体得了哮喘,时断时续的嗡鸣更衬出这片区域的死寂。惨白的应急灯光从高处的格栅筛下来,在地面和冰冷的合金管壁上投下斑驳怪诞的影子。空气冰凉,带着铁锈和凝滞尘埃的味道。

我,小雪,背靠在金属管道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腹间的皮肤。身上这件连体黑丝是咱们这里统一穿的,材质是极为纤薄服帖的15D黑丝,包裹感十足却毫无暖意,从颈部流畅覆盖至脚踝,腰腹处具有一定吸附力,还能贴着我的腹线和肚脐内壁,使其清晰可见。连体黑丝之外的部分,只有仅能遮挡胸部两颗豆豆的小罩罩,以及小腹之下双腿之间只能遮挡最隐私部位的一点大的小三角。而今天这反常的空旷让我心里直感到不安。

“搞什么啊……”我低声咕哝,一丝被蒙在鼓里的烦躁和隐约的不安慢慢爬上心头。早上还在这里的人,好像转眼间全都不见了。偌大的风巢三层通道,眨眼间就空空荡荡,只剩下我和那病态的换气扇喘息。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驱使我不安地在通道里徘徊,冰冷的合金管壁映着我模糊的身影。

脚下的湿滑感最先拉扯了我的注意——低头瞬间,腥热扑面而来。粘稠、黑红的血液像刚倾倒的油漆,漫过冰冷的金属地板,黏糊糊地绊着我的脚。一步踏出,靴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紧接着,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粗暴地灌满了鼻腔,霸道地挤压着肺里每一寸空间。我下意识想呕吐,胃部剧烈抽搐,却被眼前地狱般的景象死死攫住了喉咙。

尸体。 很多的尸体,至少十具,甚至更多!

这些不久前还鲜活生动、莺声燕语的姐妹们,如今如同被扯烂的布娃娃,以一种扭曲、绝望的姿态,横七竖八地倒伏、堆叠在这片被惨白应急灯笼罩的区域里。凝固的血液在地面形成巨大、粘稠的暗湖,反射着冰冷的光晕,上面又浮着一层更鲜亮的、刚刚涌出的血浆。

我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无法控制地掠过一具又一具……那些曾让我羡慕或心跳加速的身体。

在左前方的位置,琴姐俯趴着,头无力地歪向一边,散乱的金发浸饱了血污,黏在脸颊和地板上。她那件单薄的、同样只能勉强遮住双峰的黑色抹胸式内衣,一侧的纤细肩带断裂,耷拉下来,几乎完全暴露出左侧饱满圆润的酥胸轮廓,那曾经总是被她自夸为C+骄傲的部位,此刻随着她身体最后的僵硬,勾勒出诱人却又死寂的浑圆曲线。她的黑色连体丝袜从腰际以下完好,紧贴着紧致丰腴的腰线和大腿曲线。但她的腹部被什么恐怖的力量从肚脐撕裂了,一个狰狞的巨大伤口豁开着,里面的脏器隐约可见,浓稠的黑红色浆液从伤口涌出,沿着她微陷的腹股沟流淌过光滑的黑丝袜表面,最后在大腿外侧和膝弯处积成一小洼一小洼。

在琴姐的尸体旁边,暖姐背靠着巨大的合金管道坐在地上后仰着,肚脐被划开的巨大口子皮开肉绽,切口边缘的肌肉组织泛着惨白,深得几乎要切断脊椎。她身上那件本就只能覆盖耻骨三角区的小布片,被撕扯得更加凌乱,左大腿根的系带完全断裂,使得那片薄薄的布料几乎卷曲滑落到一侧,无法再遮掩她饱满的三角区和大腿根部,那里的肌肤被大片的血泊覆盖,粘腻不堪。她那件裹着乳房却又仅仅遮住乳尖的薄纱罩杯胸衣被外力扯开了一半,左乳从连体黑丝中跃出完全暴露在冰冷血腥的空气中。那微微上翘的娇嫩乳尖颜色灰暗,柔软的乳肉摊开,被血液浸得湿漉漉、黏糊糊,像是被揉捏过后的面团。她的另一条腿则是撇开,纤细的小腿和匀称的脚踝上沾满了污血和尘土。

她的旁边还有一个仰面躺着的女战斗员,是玥姐。她的双腿极不自然地分开,膝盖几乎触碰到胸口位置。她身上那条窄得只有几缕黑色系带的丁字裤根本无法包裹什么,在双腿极度张开的状态下,布料深深地陷入她丰腴的臀缝,反而将臀瓣下方饱满的耻丘完全暴露出来,形成一片令人窒息、充满了扭曲张力的三角地带,皮肤沾满污垢和血渍,肿胀、毫无生机。她的腹部,那件连体黑丝袜的材质被精准地切开了,形成一个方形的创口,可以清晰地看到腹肌中心原本肚脐的位置变成了焦黑的碳化组织和翻卷的皮肉,显然是被激光武器近距离灼烧过,创面边缘的丝袜被烧熔了,卷曲发黑。她那对同样被薄纱胸衣勉强包裹的双乳此刻如同失去支撑般向外摊开,那胸衣也被打穿了一个洞,边缘焦黑,乳晕的颜色深得像淤青,在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色泽。

在我的右前方,同样也是三具和我一样的女战斗员的尸体。

琳姐仰面躺在地上,双臂摊开,裹着黑丝的修长双腿无力地张开。那层薄如蝉翼的布料紧紧贴着大腿根部,几乎透出皮肤原本的肉色,深处阴影若隐若现。她的黑丝包裹着的腰腹被勒出一道诱人的凹陷,可本该是小巧肚脐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暗红的血痂凝结在布料透光的网格里。梅蜷缩成一团,背脊弓成紧绷的弧线,腰窝在黑丝下凹陷得仿佛能盛住一汪月光。她的胸部挤压在金属地面上,仅有的那片小罩罩被扯得歪斜,半边浑圆的乳肉几乎要挣脱束缚,乳尖在黑丝下挺立得像一粒熟透的莓果。而艾达趴伏着,臀部在黑丝包裹下隆起饱满的弧度,腿根处极小的三角布料被撕开一道裂口,露出内侧苍白的皮肤。她们腹部裸露的肌肤泛着死寂的青白,但腰线依旧纤细得惊人,像是被黑丝刻意雕塑出的曲线——直到肚脐处突兀地裂开狰狞的伤口,翻卷的皮肉间隐约露出泛黄脂肪与暗红肌理。

正前方,更是惨不忍睹。几乎除了我以外,剩下所有女战斗员都在这里了。

玲姐侧卧蜷缩着,断裂的抹胸肩带垂落在锁骨凹陷处,饱满的胸脯随着身体倾斜几乎要滑出衣料。她的黑色连体袜完好裹着丰腴腰线,唯独腹部中央的黑丝被灼穿,暴露出脐周白皙肌肤上那个边缘焦糊的血洞。暗红血渍顺着腰窝滑进臀缝,在丝袜表面凝成蜿蜒的琥珀色纹路。荷姐仰躺在管道夹角,双腿交叠出魅惑的曲线。那件被扯松的三角布料堪堪遮住隐秘部位,大腿根部的黑丝抽丝破损,暴露出内侧瓷白的肌肤。但最刺眼的是她平坦小腹上那个穿透腹腔的血洞,脐钉残片还挂在创口边缘,在应急灯下反射着细碎的冷光。艾妹妹的姿态最优雅,双臂舒展如同沉睡。薄纱胸衣在剧烈动作中滑落至肋下,胸型因重力微微外扩,乳尖缀着凝固的血珠。她的致命伤藏在凹陷的肚脐深处,原本俏皮的脐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边缘整齐的圆形贯穿伤,血洞周围的黑丝纤维像枯萎花瓣般翻卷。

还有其他人……紧靠墙根的娜姐,肚脐处腹部被深深切开,脑袋耷拉着,身体滑落在地上,腰臀处那条连体黑丝袜勾勒的饱满浑圆曲线异常清晰,饱满的臀瓣因坐姿而挤压变形;倒在角落的雪薇妹妹,除了肚脐处的血洞,她的下半身尤其惨烈,从大腿根到膝盖的丝袜被撕得粉碎,大腿内侧白皙的肌肤上布满挣扎的痕迹,暴露在外的圆润乳房上,乳尖处留着清晰的齿印和掐痕,一片狼藉;倒毙在中央的安娜妹妹,胸口被贯穿,肚脐的位置也只剩下一个可怕的黑洞,而她那件小小的胸衣早已不知去向,年轻的、形状姣好的乳房无力地垂向两侧,乳晕的颜色呈现出死灰……丽姐后仰的脖颈绷出天鹅般的曲线,腰臀被黑丝勾勒出完美的蜜桃弧度,唯有肚脐处突兀的破洞破坏了这份完美;谢小妹交叠的双腿绷直脚尖,足弓在黑丝下若隐若现,小腹上翻卷的创口却渗出暗色血痕;琳妹蜷缩的姿势让胸前春光乍泄,脐周那个黑洞正对着我的视线,仿佛被夺走了生命的漩涡......

还有好多好多人,她们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姿态,但所有柔软起伏的腹部中央都开着同样的创口:拳头大小的血洞精准穿透肚脐,将原本凹陷或微凸的脐窝撕裂成狰狞的空腔。黑丝面料在创口边缘形成焦黑的卷边,仿佛被某种高热武器瞬间贯穿。但是从她们的表情和部分姐妹的惨状来看,更像是锐器刺进肚脐,然后下压搅动,直到濒死之时再用高热武器贯穿腹部致死。

眼前是白花花的肉体、刺眼的血色、扭曲的肢体、被凌辱或破坏的性征……在死寂的空间里,共同奏响着一曲令人作呕、毛骨悚然的视觉交响!

视觉神经仿佛被无形的针狠狠刺穿,我倒抽一口凉气,气管发出短促而尖锐的痉挛声,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和脏器腐败前的甜腥味儿,如同沉重的铅块猛地填满了我的胸腔,挤压得心脏几乎炸裂!

从感性上,直观上肉眼可见这样的惨状,让我十分害怕;从理性上,瞬间算到她们死的有多惨,让我十分害怕。

尤为可怕的是,所有人,除了我和另一个女生以外,其余人都在这里了。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思考能力只剩下生物本能最原始的恐惧!

“不……不可能……”破碎的、带着哭腔的音节从我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细若游丝,瞬间就湮没在通道那沉重、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只有我耳边血管疯狂搏动的嗡鸣声在回响。

腿——像两条被突然抽去了筋骨的麻绳,软得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分量。所有的力气都从脚底板被抽空,连同那刚刚目睹的人间炼狱景象一起,带着巨大的吸力把我往下拽。

我吓得一下坐在了地面上,冷汗顺着脊线滑进我的臀缝。本能得微微后退,我指尖触碰到的地面忽然传来温热黏腻的触感,是新鲜的血迹。

我慢慢转头,看到半截垂落的红色发梢正轻扫我的肩头,顺着看去,发丝末端连着除我以外最后那个女战斗员的尸体。她的红唇微张,肚脐处的血洞里插着半截断裂的金属管。

我的喉咙被腥气堵住,恐惧使我瞬间又站起。我想后退,可脚跟突然撞到什么东西。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

一只手从背后悄然贴上了我的腰。

“最后一个。”

身后的声音,无比熟悉,难道是他。

温热的掌心,带着我无比熟悉的、属于他的、近乎肌肉记忆的触感和薄茧。那独特的温度和力道,无数次在缠绵或嬉闹时抚过我的后腰,轻微扫除了一丝恐惧,带来了一丝安心感。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炸开一丝暖意和困惑,连惊喜都还没来得及升腾,一只手就从我的左边捂住了我的嘴。

随即,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肚脐中央爆开!冰冷、坚硬、锋利!

那枚小巧的肚脐成了再明确不过的标靶。一把匕首!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冰冷而精准地刺穿了我柔软的肚脐,轻易地捅破薄薄的皮肤和腹肌,狠狠扎入内脏深处!冰冷的刃锋瞬间就被体内炽热的血液包裹。

“呜呃……”一声原本凄厉的痛叫因为被捂住而无法发出,呜咽的声音从我唇齿间迸出。身体瞬间弓起,巨大的力道本能地想挣脱这剧痛的贯穿。同时,强忍着几乎要将意识撕裂的痛楚,我猛地扭过头去——

他的脸近在咫尺。

身后,露出了那张我日夜相对、再熟悉不过的脸。但他此刻的脸色煞白得像被漂洗过,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死死地抿着。那双总是蕴着笑意或深情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瞳孔深处翻涌的是纯粹的、天崩地裂般的错愕和惊恐。他显然认出了我,或者说,压根没料到刀锋刺穿的是我娇嫩的肚脐。

通道里瞬间只剩下我粗重痛苦、带着血沫的喘息声。空气凝固了。

“小雪?!”他的声音破了调,干涩颤抖得如同枯叶摩擦,“你……怎么是你?!”

那把匕首还深深地、残忍地埋在我的腹腔里,纹丝不动。他的震惊如此真实,可握着刀柄的手却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呜…呜……”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他捂住了我的嘴,说不出来。在肚脐处的痛苦中,我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眼神中激烈的挣扎、痛苦和难以置信像是要把他自己撕裂。然而,仅仅几秒后,那混乱的风暴深处,某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迅速凝结成形。那是深入骨髓的、抹杀一切柔情的“任务”。

“对不起……小雪……”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挤出来的血块,痛苦但又带着一种认命的绝望,“我必须……完成……”

他的话像铁锤砸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话音未落,他立刻捂住了我的嘴,然后我只感到他握住刀柄的手腕猛地一拧!不是拔出,而是在腹腔内狠狠地搅动旋转!

“唔——!”

难以形容的剧痛如岩浆般瞬间炸开,淹没了所有感官。穿刺的锐痛变成了地狱般的、被活活撕扯搅碎的痛楚。滚烫粘稠的血液如同开闸般从肚脐处的伤口疯狂涌出,迅速浸透了紧贴腹部的黑丝边缘,沿着光滑的黑丝表面蜿蜒流淌,滴滴答答砸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发出轻微却刺耳的声响。

力量瞬间被抽空,视野像断电的屏幕开始剧烈晃动、褪色、缩窄。身体顺着冰凉的管道无力地滑下去,脊背擦过金属的钝痛也遥远得像发生在别人身上。

他还是决定杀了我。看来,他已经忘记了他曾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约定。而我这个被蒙在鼓里、穿着单薄黑丝暴露在危险区域的傻瓜,成了他手下的牺牲品。

他再次搅动起了匕首,剧烈的、难以言喻的绞痛让我眼前彻底一黑,整个腹腔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扭碎,然后粗暴地拉扯出来。他紧捂着我的嘴,所有的惨叫都被死死堵在喉咙深处,只能化作不成调的、濒死动物般的呜咽。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那柄刚刚在我体内肆虐的凶器,正在一点一点地、极其缓慢而用力地搅动。刀锋摩擦着破碎的皮肤和受创的内脏,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在我的腹内掀起新的、更加猛烈的海啸,那已经不是简单的疼痛,是一种从中心向全身蔓延的、冰冷绝望的溶解感,仿佛我的生命正随着那刀刃一同被切割。

泪水无法控制地狂涌而出。不是因为此刻钻心刺骨的痛,而是因为顶在我最脆弱也最私密处的那只手的主人。我知道是他,那熟悉的手形,甚至能隐约分辨出他食指和中指上薄茧的位置,就是这只手,用那把冰冷的刀,捅穿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眼前的光斑在晃动、破碎。通道顶惨白的应急灯光,在他的脸上切割出忽明忽暗的怪异线条,让我想起了那些被我珍藏在记忆深处的午后阳光。

「你呀,像只炸毛的猫。」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回忆里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宿舍狭窄的小床上,我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把冰冷的脚丫塞进他温暖的手里。他总会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然后用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挠我的痒痒肉。我笑得喘不过气,伸手去挠他,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那双含笑的眼睛凑得很近,像是盛满了世上所有的温柔,他低下头,在我气得鼓起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许冻我!」 我笑骂着。

他故意板起脸,手却温热而干燥地覆上我的小腹,轻轻揉着那总爱闹别扭的柔软地方:「是是是,女王大人,小的给您捂捂。」

那份暖意,那份温柔的低语,那份肌肤相贴的安心,如此真实,仿佛隔着被血浸透的冰冷连体衣还能传递过来一丝余温。他的体温,他的手指游移在我腹部的触感……

可现在,这双手在做什么?它握着冰冷的凶器,用它残忍地捅破了我柔软的肚脐,然后毫不留情地在里面翻搅,将那些曾经孕育过对他无限爱意和渴望的血肉绞成一团泥泞!而现在,代表毁灭的匕首,就死死地搅在这个被他自己创造的、象征着所有爱与信任彻底消亡的血洞之上。

腹部突然一阵难以言喻的抽空感和更加剧烈的撕裂痛楚袭来,他终于拔出了匕首。那感觉极其诡异,就像支撑身体的某个核心部件被粗暴地抽走了,留下一个巨大而空洞的、只剩下剧痛的虚无。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触感,刀刃离开时,似乎还带起了什么湿滑而温暖的碎块,从我豁开的肚脐洞口滑腻地挤了出来,伴随着大量温热的涌流……

匕首才刚刚从我的身体里离去,随后又顶上了冰冷坚硬的触感,带着死亡特有的沉寂气息,立刻替换掉了方才的刀刃,顶在了我的肚脐,那已经被绞得稀烂、形成一个不规则撕裂洞口的地方。他用什么东西重重地、死死地顶住了我的肚脐中心。

是射线枪!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凉圆筒状枪口的金属棱角,毫无缓冲地、残忍地压进了被搅碎的伤口深处,嵌入了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内脏。那瞬间,冰冷的金属与灼热的、暴露的血肉直接相触的异物感,激得我残存的意识再次狠狠抽搐了一下,胃里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往上涌,又被死死捂住嘴的手阻挡,只在口腔里蔓延开浓烈的血腥酸腐味。

记忆的碎片疯狂地撞击着行将破碎的神经。那个雾气氤氲的温泉度假村,温热的泉水浸泡着身体,他低头轻吻着我的肚脐,炽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皮肤,说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处柔软,像藏起来的星辰。那情话烫红了我全身的皮肤,他的唇那么柔软,抚过肚脐周围的皮肤,带来阵阵细微却直抵心脏的酥麻。又或是每一周的晚上,他翻过身压住我,双手揉压着我的腹部,揉压一阵之后骑在了我身上,一边含住我的胸部吮吸,一边用手指在我的肚脐里搅动,一边将我俩的下方进行男女之间的交合。哪怕是昨天晚上,我们都还这样进行过。又或是去年,他帮我揉着肋骨下新添的青紫淤伤,指腹粗糙的薄茧摩擦着皮肤,眼神专注又心疼,低沉的嗓音钻进耳朵:“小雪,疼吗?下次换我站你前面。”每一次伤口的愈合,似乎都成了我们之间更深的牵连。

可现在,那双手,那双抚平伤痛、点燃情欲的手,那双我熟悉到闭眼也能描绘出每道掌纹的手,正一手死死地捂着我喘息冒血的嘴,一手握着能瞬间让我蒸发的高温武器,枪口残忍地陷在我被他亲手搅得稀烂的腹腔里。

记忆里他那双深邃温柔的眼睛,此刻在面前这张苍白的脸上变成了什么?那是两潭翻涌着巨大漩涡的黑洞,里面塞满了无法消化的震惊、几乎将他压垮的痛苦……但在这深渊般的混乱最深处,却透出一种冰封般的、非人的冷酷决心!那“任务”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匕首,刺穿了我们过往所有的爱恋和承诺。我们的吻,我们的拥抱,那些耳鬓厮磨的甜蜜誓言,那些在寒冷夜里彼此相拥汲取温暖的依赖……都在这一刻,被他用这把枪和那个冰冷的“任务”,彻底碾成了齑粉!

“对……不起……” 这三个字再次从他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间艰难地挤出。声音嘶哑干涩,像枯枝摩擦。绝望像冰水,瞬间将我淹没。

不,不是道歉,这句话是丧钟,是执行死刑前的最后宣告!伴随着这三个字同时响起的,是那顶在我肚脐深处、压在内脏碎片上的射线枪口突然发出一声极其低沉的预充能嗡鸣。我能感到一股毁灭性的、高热的能量正疯狂地在枪口凝聚,目标,就是我腹内这片已经支离破碎的血肉,就是我这个穿着可笑单薄的连体黑丝死在这冰冷通道里的傻瓜!

泪水汹涌地流过冰冷的脸颊,和冷汗混在一起滴落。所有的委屈、不甘、被背叛的剧痛,都被这彻底而绝对的绝望碾碎。

他微微偏过头去,紧闭了一下眼睛,仿佛不忍再看我此刻的惨状,但那顶在我肚脐伤口的枪却丝毫未松。预充能的嗡鸣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

下一瞬——

我腹内被压着的伤口中心,那被搅烂的内脏核心处,猛地爆发了!那不是爆炸的巨响,而是一种能量极致浓缩然后瞬间释放的、沉闷而令人牙酸的噗嘶——嗡!!

无法形容的感觉瞬间吞没了我。

一股难以想象的、狂暴无匹的能量洪流直接从我肚脐那早已敞开的洞口、从我腹腔内部最深处猛然炸开!那不是外部的爆炸,是源自我体内核心的湮灭!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腹部的每一寸经脉,都在那一刹被分解、被气化、被彻底从分子层面上抹除!仿佛我的肚脐突然出现了一个贪婪无比的黑洞,开始疯狂地吞噬周遭的一切存在!先是那个已经被撕裂搅烂的伤口部位,然后是周围的脏腑,紧接着是整个中腹部……以一种无可阻挡的、瞬间融化的方式土崩瓦解!

炽热!一种超乎理解的、绝对毁灭性的炽热!瞬间从腹腔中心向外疯狂扩散!仿佛那里被投入了一颗微型太阳!冰凉的连体黑丝在与这毁灭性能量接触的瞬间便开始碳化、飞散,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根本无法提供丝毫防护。原本就暴露在外的、被血浸得又冷又黏的皮肉,更是首当其冲,直接在高能射线流的冲击下瞬间焦黑、碳化,化为无形!我甚至“看”到一点微弱的、仿佛幻觉般的火光在腹部残骸表面一闪而逝。

剧痛?

不……那是超越了疼痛范畴的感受。我最后的神经只来得及反馈出一种“巨大虚空”和“极致高热”混合的、将腹部的一切都分解成基本粒子的恐怖感知。仿佛我腹部的实体部分,正从他枪口所指的那一点开始,如同夏日骄阳下的冰雪一样,快速地被蒸发、被摧毁。

被枪口死死顶住的那片肚脐周围的皮肤、肌肉、连带里面被他搅碎的脏器,在白光闪现的刹那间,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直接汽化了,没有声音,只有一股刺鼻的、蛋白质瞬间被高温电离的焦糊味散逸出来。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细小东西,在腹腔内瞬间粉碎得无比彻底。那片被高温能量扫过的区域,连同下方支撑着的脊骨,都传来了仿佛被超高温火焰瞬间舔舐到核心的恐怖“灼空感”。一股滚烫的、如同岩浆注入的洪流在我空虚的腹腔里炸开,瞬间焚毁了一切存在的实感。

视野里最后的光,是他骤然失焦、空洞放大的瞳孔。他那张曾经刻骨铭心、如今只剩绝望与冰冷的惨白面庞,也在我的眼中飞速地溶解、褪色……被无边的黑暗彻底覆盖。

最后一个滑过几乎停止运转的脑子的念头,带着一丝荒谬和凄凉的冰冷——

我的肚子,要和地上那些人一样了。

温热的眼泪,带着浓浓的血丝,沿着冰冷的眼角,倒流进我的鬓角,很快就变得和管道一样冰凉。无尽的黑暗沉沉压下,冰冷浸透了骨头,将他那张最后凝固着决绝的脸孔,和我意识里残留的所有过往色彩,一同碾磨成了虚无的粉末。

意识就像一块冰,被正午最炽烈的阳光,融化得无影无踪。连一滴水痕,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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