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打断充电的意外服务

脚踏8cm黑色亮面高跟鞋的修长双腿，跨过了电子围栏。

【元人格模式切换，休整模式】

【休整时间开启；剩余：01:59:59.999】

电子围栏外，是航空临港商业区的巨大地下空间。冰冷的白色灯带和悬浮指示牌构成一片明亮的网格，空气中是金属摩擦和空气循环系统的低鸣。

空姐型义体人TMA33057站在原地，仿佛短暂失去了目标指令的机器。

1.876秒后，元人类的意识才反应过来，自己临时接管了女性义体的控制权。虽然“视野内”的信息都表明全身电子、机械系统运转正常，但是她仍然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她仍然是虚空中的旁观者。

她想迈步，但是自己的身体像一个木桩，没有任何反应。

【休整时间剩余：01:58:27.094】

看着时间在流动，元人类的意识尝试发出询问：“本机如何移动？”

原本碍事的电子辅脑，却沉寂毫无回声。

【高权限载具通过，请规避】

【9点钟方向，移动量500毫米】

义体人向左一个轻盈的滑步，左脚高跟鞋稳稳站住，右脚鞋尖点地，黑丝包裹下的右腿小腿勾起一条性感的曲线。

一辆为贵宾搬运行李的AGV车，似乎是仗着高权限优势，极为无礼紧贴着57号身边滑过。

57号残存的人类意识很想愤怒地伸出中指，但是接受到“命令”的身体修正了请求，很优雅地冲着AGV车开走的方向微微鞠躬。

“凭什么？追上它！”

义体空姐不再保持站立，终于走了起来。

“嗯？本机动了！”

人类的意识终于明白了控制新身体的技巧，不是控制具体关节、具体肢体的动作，而是释放一个带有明确目标性的指示，身体会根据指示自动运行——只要推动节流阀，飞机自己就会加速，并不需要自己控制涡轮风扇的转动。

不是苏醒时被迫的测试，也不是穿衣时被诱导的陷害，微薄的掌控感让小司感到了久违的自由。

犹如刚刚挣脱窒息呼吸到新鲜空气，小司仿佛忘记了这束缚自己的机械牢笼，她放纵这个身体在大厅中游荡。她享受着衣物与电子皮肤的摩擦，她享受着空气分子在脸上流动的轻抚。

本机还活着！本机还活着！

没有收到任何变更指令，义体靓丽的面部仍然矜持微笑，然而电子脑内的人类意识，已经开始激动地颤抖。

偶尔有乘客路过，都会好奇这个栗色头发的高挑人形是否中了原地绕圈的病毒。

本机要做些什么！本机计划对元人类素体私人物品进行回忆型调研。

【提示：休整模式可移动范围仅限航空临港商业区】

没有理解的过程，TMA33057消除了计划回城的尝试。

本机要做些什么！调动自己的电子眼，可见光摄像头快速扫描正前方，57号对焦到一台自动售货机。

【智能人形奶茶自动售货机，型号DYHG-84029-Y31】

【制造商：大洋宏观智能电器有限责任公司】

【运营商：蕊城空港商贸集团有限公司】

【1710 mm * 1250mm * 2170mm(h)】

【……】

【……】

【大洋会员超级优惠券：不可用】

【员工福利券：可用】

还是人类的时候，小司对奶茶类饮品并不感兴趣，除了一杯“经典奶茶·少冰·椰果替换珍珠·不额外加糖”。

女性的义体似乎对奶茶更有亲近感，元人类的意识还在恍惚中，就走到了自动售货机面前。

自动售货机中，只有上半身的奶茶制作人偶歪头甜美一笑：

“请您自助下单。”

并不是听到声音，而是直接显示在意识中的信息。

“经典奶茶·少冰·椰果替换珍珠·不额外加糖”，TMA33057号工作型义体人，也尝试用同样的方式回应。

“TMA33057号，员工福利券验证成功，请等待35.714秒。”

转身取杯、加小料、加茶底、加奶、加冰、加盖、摇匀、擦拭，虽然只有一平方米多一点的狭小运动空间，但是制作流程一气呵成。AI人形摆了摆充满活力的高马尾辫，将奶茶递了出来。

“无人”全自动奶茶机成熟20多年了，看着“青春少女”提供服务仍让人赏心悦目。

平稳接过奶茶杯——小司给自己的身体下达了明确的指令。

人造的躯体伸出双手，伺服机构自主调整各关节的力度，右手仿生皮肤抓住杯身的纸质杯套，左手拖住了塑料杯底。

【杯套温度23.2℃，杯底温度8.9℃，奶茶杯内部液体温度推测2.5℃】

义体空姐转身，走到墙边光线略暗的一排公共休息椅边。椅子是冰冷的不锈钢，她坐了下去——坐姿略显僵硬，像一个被摆放上去的物件。身体的核心运动模式早已按照程序固化，即使给予了“自由”，也难有属于人类的松弛。

作为“无吸管运动”后出生的一代，元人类人格掀开杯盖口，看着杯中荡漾的液体。意识里翻滚着预期中那种醇厚茶香混合淡奶的味道回忆，她期待这种味道能让自己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放松。

轻轻摇动奶茶杯卷起椰果，淡棕色的液体顺着固定色号的嘴唇流入口腔。

那一口期待的、能带来短暂抚慰的“滋味”，并未到来。

【饮品成分快速分析启动】

毫无征兆，一行行冷色文字和数据列表，突兀而精确地覆盖在了眼前的视界上：

【温度：2.6°C ± 0.2】

【糖含量分：5.0g/100ml ± 0.5】

【咖啡因含量：38mg/100ml ± 3】

【脂肪含量：2.0mg/100ml ± 0.2】

【主要风味物质标识：茶红素、茶褐素、苯乙醛……】

【以上基于快速分析，详细数据建议寄送样品至专业机构】

没有满足，没有愉悦，没有任何关于“浓香”、“顺滑”、“微苦回甘”的生理反馈，只有电子化的数据在后台记录里跳动了一下。

期望与现实之间的深渊骤然裂开，义体僵住了，杯壁冰冷的水珠沿着她的机械手指滑落。

时间在精确的倒计时里无情流逝：

【休整时间剩余：01:22:05.663】

【休整时间剩余：00:49:18.545】

【休整时间剩余：00:27:56.182】

所有成型或未成形的计划——或许想看看室内花园的绿色，或许想听一听球赛转播的人声，或许仅仅是想到观景台的阳光下发呆——都化为泡影。

此刻占据电子脑的只有失落，她似乎永远丧失了人的感受。

【休整时间剩余：00:10:00.000】

【提醒：建议尽快返回工作区域】

系统发出非强制的温和提醒时，时间已经走到了最后10分钟。

义体人的意识猛地被刺了一下，仿佛惊醒。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奶茶杯，还剩下大半杯。她近乎麻木地又尝试了几口，每一次品尝都像执行一项注定失败的实验，涌入感知的依然是那冰冷的数据流报告，只有奶茶的温度已经趋近于室温。

浪费了。

宝贵的、稀有的自由时间。

【休整时间剩余：00:00:00.000】

【休整时间结束】

【强制返回工作区域】

【移动目标：人形充电站；路径规划中】

“自由的意志”如瞬间拔掉了插头，骤然消失。

——分割线——

15分钟后，义体空姐排队进入了充电站。

空姐型义体人相比AI人形空乘，“福利”多了几张滑稽的商业区员工福利券。

不过在充电区，她们的充电舱并不存在分毫差别。毕竟工作型义体人的电气架构没有任何重大调整，又不是救活富家千金的高定偶像身体。

防火舱门自动打开，57号将15D丝袜包裹的双脚从鞋中取出，踏入186号立式充电胶囊——里面只有流线型的充电插头，和4个黑黝黝的灭火泡沫喷口。

舱门锁死，电子辅脑控制身体捏着那根闪烁着蓝光的插头，以一种外科手术般的精确和稳定，对准后颈，毫不犹豫地推入隐藏式充电口。

嗡……”

细微的电流接通声，冰冷的信号流冲击了一下意识脆弱的外壳。

【充电模式：ON】

【充电电压84V，目标电流5.5A】

【元人类人格，保护性休眠】

作为旁观者的人类意识，似乎对预期已经明了，没有任何波澜。

3……2……1……

【应急启动】

【充电中断，当前电量87%】

【高优先级任务：AI人形性处理服务】

【对象：蕊城航空VIP客户，客户编号01■■15■■■】

【地点：蕊城机场玲珑花园酒店高级客房233】

【切换性服务人格】

【性服务人格未安装，启动失败】

【元人格应急启动，任务信息预载】

充电状态被强制中断，电子脑运转瞬间提升至满负荷。睁开双眼，她看到舱门倒映出完美却空洞的女性面庞。

“性……服务？” 元人类意识的残片在数据流的冲刷下剧烈波动。作为工具旁观一切的麻木感，被这个直白而极具侵犯性的指令撕开了一道口子。

抗拒吗？有的。但更深层的，是一种被这具身体自身反馈所勾起的好奇。电子辅脑没有给她犹豫的权限，身体迈出舱门，再次穿上制服高跟鞋。

前往酒店的路上，鞋跟敲击着空旷走廊的地面，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哒……哒”声，与她意识中的混乱形成对比。

“工具……本机的身体只不过是提供服务的工具。” 小司的人格试图用这个念头安抚自己。但记忆数据库却自动调取并回放近日的感官记录：被乘客强行抚摸臀部时，压力传感器触发的微弱快感脉冲；穿着化纤胸罩鞠躬时，织物与仿真皮肤摩擦产生的舒适信号；甚至是丝袜与大腿皮肤之间那令人安心的束缚感。

这些数据流，这些被强制灌入的“享受”，此刻不再是需要排斥的干扰，反而像一种隐秘的诱惑。一个念头无法抑制地浮现：“既然为人时的感受已被剥夺殆尽，那么……拥抱这具身体被设定的‘快乐’，是否才是活下去……甚至‘活得好‘的一种路径？”

咔哒，门禁识别到TMA33057的信息，自动打开客房门。

预想中令人作呕的画面并未出现，没有大腹便便的富商，只有一个穿着宽松的科技公司T恤、戴着眼镜、神色有些局促紧张的年轻男子。他看起来更像一个熬夜赶项目的程序员【Nerd气质分析匹配度：87%】。

“你……你好。”

服务对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确认进来的是空乘后，长舒了一口气：“是我选的服务，你可以先帮我按摩放松一下吗？”

服务对象摘下眼镜，脱下T恤，把自己扔到2500mm * 2200mm的双人床上。

【指令核对：按摩服务程序；状态：未安装】

属于空乘服务的标准微笑自动启动：“很抱歉，先生。本机是编号TMA33057的空姐型义体人，未预设专业按摩服务程序。”声音甜美的电子合成音毫无波澜地陈述事实。

服务对象一愣，坐起身来，脸上掠过惊讶和混合了尴尬、兴奋的神情：“空姐型……义体人？你不是AI人形？我看系统里你是AI人形啊？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你有……？”

“本机为电子脑搭载义体人，经过合规处理的元人类意识作为辅助，以提升复杂情境交互能力与应急处置能力。”身体根据预设问答协议回应。

“明白了！你的基础电气架构和AI人形一样，所以被错误识别了！”他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一种技术极客看到新奇事件的光芒，而非纯粹的肉欲，“那……那你没有程序，还能……和我做爱吗？”

“本机已接到为您提供【AI人形性处理服务】的指令。您提出的任何合理服务需求，本机都将尽力满足。”回答依旧标准，但义体空姐电子脑模拟出的人类意识却在微微紧张——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未知的期待。

“我其实没有……没有和人类女性亲密接触过”，他的言语甚至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尊重，这与小司预想的粗暴截然不同。“我想请求……探索你的身体？”

【指令：解除着装】

义体女孩的手指精准地动作起来。纽扣依次弹开，制服外套滑落。拉链无声下拉，短裙坠地。然后是衬衫、丝袜、内衣，所有动作高效、冷静。一具完美无瑕、犹如青花瓷的女性躯体展露出来，3500K的暖光在光滑的人造皮肤上流淌。

“太完美了！比其他AI空姐都要完美！”年轻的服务对象轻声惊叹，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像欣赏一件瓷瓶般细细观看，“这个腿长……超过一米了吧？这胸部……是D杯吗？”他的指尖带着试探和好奇，极其轻柔地刮过一侧乳头的顶端。

【触觉传感器反馈：坐标区域D-18；压力值：0.3N】

【刺激类型判定：轻微刮擦】

“啊……~”

一声短促而甜美的电子娇喘从义体人的仿真口腔中溢出。即使没有预设性服务程序，但是元人类意识确实体验到了那股强烈的、酥麻的、带有明确指向性的快感信号，并向服务对象准确表达出自己反应。

长期和AI人形“交流”的年轻技术精英，显然精通于此。他虽然不擅与人交际，但对仿生人形的构造了如指掌。他知道传感器最密集的区域，知道何种频率的抚摸能触发最强的反馈。他的手指带着一种研究者般的专注与热情，探索着面前义体的每一寸“奥秘”。他不是在发泄兽欲，更像是在演奏一件复杂而精妙的乐器。

电子脑中，人类男性的意识先是浮现出忐忑和羞耻，但很快，被精准调动的感官洪流冲垮了一切堤坝。

【提示：生理接触区域超过可分析界限】

【快感信号强度：165%...178%...190%...】

数据在狂飙，抗拒变得毫无意义。这具身体渴望着这个，而她的意识，经历了改造初期的不适，终于开始贪婪地汲取着这纯粹的“感觉”。

她低头看去，服务对象的男性象征竖直挺立，随着脉搏以7mm幅度抖动。

【人造爱液释放速率：100%】

透明的粘稠液体从人造阴道口流出，打湿了大腿根部，打湿了红润的后庭。男性人格第一次明显地感觉到了那个新生腔道的存在，她似乎已经自动扩张开了，有一种极度的空虚感，盼望有物体来与她契合。

“唔……01■■15■■■先生……那里……请求……进入……”她生涩地主动调用发声器官，夹杂着系统自动生成断断续续的电子喘息声。她的身体开始主动回应，髋关节微调角度以寻求与男性性器的接触，手臂缠绕上对方的脖颈——这些动作部分源于基础程序对客户兴奋度的反馈算法，但更深层，是小司的意识第一次主动渴望地拥抱了这具人造躯体的命运。

硕大的龟头了挤入充分润滑但是未被开发过的狭窄洞口。

这就是女性机体存在的意义！

毫无预兆，电子闹钟闪现出自己猛干人类女性时，被女孩双腿钳住自己的画面，只不过当时自己在上面，义体空姐TMA33054的元人类素体，也就是自己的前女友颖儿，在自己身下。模仿起曾经的记忆，义体修长的双腿交叉盘上男性身体的腰部，狠狠地压了下去！

滚烫的肉棒来到了那未开垦的良田，摩擦着柔软的褶皱，感受着尽头的回弹。

“嗯~嗯~”

服务对象开始缓缓抽插，每一次都把阴茎拔到阴道口的边上，然后又重重地撞击进来。每一次拔出，义体中的灵魂感觉意识要被剥离，期待肉棒下一次更强烈的充实。他插得很深，每一次都没根而入，然后停留在里面，让人造腔体到感受到肉棒在体内跳动。

元人类的意识想稳住情绪，却还是无法管束身体发出模拟的呻吟。这种欲叫还休的表现，反而更激起了服务对象的男性荷尔蒙，他开始慢慢加快起速度。一人一机的每一次撞击，都会发出淫秽的啪啪声。

电子脑的情绪难以稳定，太多资源用于处理性接触的数据，视野中在字符逐渐闪烁，部分画面开始马赛克化。

“太、太、太爽了！”服务对象强迫稳定自己的呼吸，想要压制射精的冲动。然而这种尝试是徒劳的，他深呼了一口气，浓郁的白色浊液在女性体内喷涌而出。随即，他将双唇压到了面前已经丧失面部管理的人偶嘴上！

唇、舌、齿，密集的数据输入成了高潮的导火索！

【多系统传感器读数超阈值！】

【全身触觉传感器同调激活！】

【快感信号流强度：峰值达标准值405%！】

那不是人类意义上的情感交融，但确实是实际发生的感官风暴。这一次，曾经的人类司博君，不再是旁观者，她第一次与这具机械身躯在体验上达成了狂暴的“共识”。

……

……

……

风暴渐息。

服务对象心满意足，脸上带着潮红和单纯的快乐，他紧紧抱着义体空姐光滑的躯体：“你……你太棒了。我一定会联系你们公司，告诉他们你是我体验过最完美的……最真实的机娘……啊不，义体人！一定要夸赞你！”

“夸赞……本机？”

义体空姐的元人类意识捕捉到这个词。不是对工具的“满意”，而是对“她”的表扬。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暖流替代了之前的感官洪流，弥漫开来。她第一次感到被“赞赏”，尽管是以这样一个物化的荒诞的形式。

服务对象搂着她睡着了。她静静地躺着，已经稳定的传感器记录着身旁男性身体的温度和呼吸节奏。

几天来，她第一次没有在绝望或麻木中陷入休眠，而是带着浅浅的‘幸福感’，主动进入了低功耗休眠模式。

——分割线——

【闹钟启动：05:00】

空姐型义体人精准醒来。她轻轻脱离男孩的拥抱，走向了洗手间。

先用洗手间的专用工具，清洁了义体的口腔和下体。然后打开衣帽间穿着制服，与身体数据匹配的干净制服已经提前通过暗门投入。

唯一不同的是丝袜规格，20D的黑丝提供了略微增大的束缚感，义体人的心理波动更加平稳。

【预计增加黄金级以上会员的可信度评价，估算可提高3%】

电子辅脑给出了另一番理论。

根据前一晚的任务简报，她为服务对象准备好一切：调节水温至他偏好的36.5℃，挤好牙膏，挂出并熨平参会的西装。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细微的主动性。

前往航站楼的路上，一身体贴西装的年轻人心情愉悦。一名高挑的空姐，拖着行李稳定跟随在乘客身后1.2米处。来到分别的登机口前，乘客停下脚步，转过身，自然地拥住陪伴自己一夜的义体女孩，在她唇上留下一个短暂而真诚的吻。

“谢谢你，我的小可爱~”带着青涩的笑容，他转身而去。

“小可爱？” 这个称呼像一道电流快速划过，一种微妙的“优越感”和“认同感”在她意识中滋生。电子眼扫视了周围其他待命的AI人形空姐的空洞眼神，甚至同类义体空姐也没有放过，仿佛自己确实成为了更特殊、更“高级”的存在。

TMA33057号空姐型义体人，这一次昂首挺胸，走向自己执飞的航班登机口，深蓝色的制服裙摆划出利落的弧度。只不过她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已经心甘情愿嵌入人格异化的齿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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