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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囚,1

小说: 2025-09-13 09:13 5hhhhh 7160 ℃

剑冢的寒雾还凝在眉梢,苏晚卿指尖刚触到断剑的锈迹,刺骨的痛楚就从魂魄深处翻涌上来。她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不是乱葬岗的腐叶,而是青云宗弟子居熟悉的雕花窗棂 —— 窗纸上还沾着昨夜暴雨打湿的水渍,像极了前世她跪在大殿前,从眼角滑落的泪。

“大师姐,掌门已经在议事堂等着了,你快些过去吧。” 门外传来小弟子怯生生的声音,话音里藏着的犹豫,和前世一模一样。

苏晚卿缓缓起身,指尖抚过腰间佩剑。此刻,宗门上下该都在传她私藏邪物,而林薇薇,那个前世将她推入深渊的小师妹,恐怕正跪在掌门面前,装出一副受了委屈却不敢声张的模样。前世的她,听到流言时第一反应是辩解,是冲到众人面前证明清白,可最后换来的,却是满堂弟子的指指点点,是师尊陆清玄站在高处,用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看着她,只说了一句 “晚卿,你让为师失望”。

她曾以为自己是青云宗最耀眼的弟子,是师尊最看重的传人,直到那把淬了毒的匕首刺入心口时,她才在临死前看清,林薇薇眼底的恶意,还有陆清玄那句 “失望” 背后,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后来魂魄飘荡,她看到陆清玄将整个青云宗的人杀得片甲不留,看到他把林薇薇全家拖到面前,一点点折磨至死,最后他站在她的坟前,白袍染血,周身魔气翻涌,轻声说 “晚卿,我来陪你了”—— 那时她才懂,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师尊,心里是有她的,可这份迟来的明白,早已换不回她的性命。

“知道了。” 苏晚卿应了一声,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没有像前世那样急着去议事堂,而是转身收拾起简单的行囊。几件换洗衣物,一把佩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她清楚地记得,今天就是她风评急转直下的开始,也是前世悲剧的起点,这一世,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推开门,小弟子还站在原地,见她背着行囊,脸上满是惊讶:“大师姐,你这是……”

“我要退出青云宗。” 苏晚卿语气淡然,目光扫过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那里曾是她一心向往的地方,如今却只剩满心寒凉。

小弟子惊得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大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掌门只是让你去议事堂说清楚,你别冲动啊!”

“没有误会。” 苏晚卿微微颔首,算是告别,而后转身朝着山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弟子都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入耳膜,可她脚步未停,脊背挺得笔直。比起前世大殿上的羞辱,这点流言又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清心殿内,陆清玄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额上满是冷汗。他还清晰地记得,魔气吞噬心智时的痛苦,记得亲手覆灭青云宗的决绝,更记得在乱葬岗找到苏晚卿尸体时,那种心脏被生生撕裂的剧痛。他以为自己会永远被困在那无尽的黑暗里,可再次睁眼,却回到了这里 —— 回到了苏晚卿被诬陷的这一天。

“晚卿!” 陆清玄几乎是立刻起身,顾不得整理衣袍,就朝着苏晚卿的住处奔去。他知道,前世的今天,苏晚卿会去议事堂辩解,会因为他的一句 “失望” 而心碎,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她受那样的委屈。他要告诉她,他信她,他一直都信她。

可当他冲到苏晚卿的住处时,看到的却只有敞开的房门,和桌上那枚象征着青云宗弟子身份的玉佩。守门的小弟子见了他,慌忙跪下:“师尊,大师姐…… 大师姐说要退出宗门,已经往山门去了!”

“退出宗门?” 陆清玄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他猛地转身,目光死死盯着山门的方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重生了,难道…… 晚卿也重生了?否则以她前世的性子,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他错了,他还是来晚了。前世他把她推入泥潭,想将她囚在身边,却没想到她会决绝到自废修为离开;这一世他满心愧疚,想要弥补,却连她的面都没见到,就只能看着她再次远离。

陆清玄的眼底渐渐染上一丝猩红,周身开始有细微的魔气涌动。他绝不会让她离开,绝对不会。不管她去了哪里,不管她是不是重生了,他都要把她找回来,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

“去追!” 陆清玄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山门掠去,白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竟比山间最迅疾的风还要快上几分。

这一幕让在场的弟子们彻底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要知道,陆清玄素来是青云宗的 “清冷标杆”,便是面对山崩地裂的危机,也从未有过半分失态 —— 当年魔族突袭山门,他仅凭一柄长剑立于山巅,神色淡然得仿佛只是在赏云,可如今,不过是大师姐离开,他竟乱了方寸到如此地步。

“师、师尊他……” 方才通报的小弟子还跪在地上,抬头望着陆清玄远去的方向,瞳孔里满是震惊,连声音都在发颤。旁边的弟子们也炸开了锅,窃窃私语的声音比之前议论苏晚卿时还要急切。

“我没看错吧?师尊方才眼里是不是红了?”

“何止啊!你没见他周身的气息吗?那…… 那像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啊!”

“天呐,大师姐在师尊心里这么重要?可之前师尊对大师姐不是一直很严厉吗?”

议论声中,没人敢轻易跟上去。他们看着陆清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山道尽头,只觉得今日的青云宗像是被施了咒 —— 一向耀眼的大师姐突然要退出宗门,一向高冷的师尊突然失了态,这一切都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而此刻的陆清玄,满心只有一个念头:追上苏晚卿,把她留下来。他脚下的青石路被灵力震得裂开细纹,沿途的树木被疾风吹得弯腰,可他丝毫不在意。脑海里不断闪过前世的画面:乱葬岗上苏晚卿冰冷的尸体,她魂魄消散前那双带着疑惑的眼睛,还有他自己抱着她的尸体,在漫天魔气里嘶吼的模样。

“晚卿,别走好吗?” 他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恳求。这是他第一次放下所有身段,第一次如此狼狈地去追逐一个人。他怕了,怕这一世再晚一步,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可当他冲到山门口时,放眼望去,只有连绵的青山和飘远的云雾,哪里还有苏晚卿的身影?山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他脚边,像是在无声地嘲讽他的迟来。

陆清玄僵在原地,周身的灵力骤然失控,强劲的气流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将山门口的石碑都震得嗡嗡作响。他抬手按在胸口,那里的疼痛比前世魔气噬心时还要剧烈。他看着苏晚卿消失的方向,眼底的猩红越来越浓,魔气如同藤蔓般缠绕上他的手腕,几乎要冲破他的压制。

“苏晚卿……” 他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毁天灭地的偏执,“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山门外的风更烈了,吹得他的衣袍狂舞,也吹散了他最后一丝清冷。远处的弟子们远远望着这一幕,只觉得此刻的陆清玄,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师尊,而是一个即将坠入深渊的追悔者。

陆清玄找了整整三个月。

从青云宗脚下的城镇,到千里之外的江南水乡,他褪去了师尊的白袍,换上寻常布衣,指尖的剑穗蒙了尘,眼底的猩红却从未淡去。他像个偏执的寻路人,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眉眼清冷、背过佩剑的女子,哪怕得到的都是摇头,也从未停下脚步。

直到那日,他循着一丝微弱的灵力气息,在江南一座临河的小镇停下。

青石板路蜿蜒向前,两旁是挂着红灯笼的茶馆酒肆,河水泛着粼粼波光,岸边有妇人在捶洗衣物,孩童拿着纸鸢追逐打闹,空气里满是烟火气。陆清玄站在巷口,目光突然被不远处的摊位吸引 —— 那是个卖糖画的小摊,摊主是个穿着浅蓝色布裙的女子,正低头给一个孩童画兔子糖画。

是苏晚卿。

陆清玄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是本能地想冲过去,可脚步却钉在了原地。他看着苏晚卿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发梢,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笑意,那是陆清玄从未见过的模样 —— 前世在青云宗,她要么是刻苦练剑的认真,要么是被诬陷后的委屈,从未有过这般轻松自在、眉眼带笑的时刻。

原来,离开他,离开青云宗,她可以这么开心。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狠狠扎进陆清玄的心里,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看着苏晚卿把兔子糖画递给孩童,孩童笑着道谢,她还温柔地摸了摸孩童的头,那模样,平和得像个普通的江南女子,再也没有半分青云宗大师姐的影子。

陆清玄喉结滚动,想喊她的名字,却又怕惊扰了这份平静。他就站在巷口,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愧疚、思念和一丝不敢靠近的胆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闯入了苏晚卿好不容易拥有的安稳生活。

可就在这时,苏晚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巷口。

四目相对的瞬间,苏晚卿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像被瞬间冻结的湖面,只剩下冰冷的寒意。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迅速变成了疏离和戒备,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仇人。

陆清玄的心猛地一沉,刚要迈出的脚步停住了。

苏晚卿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朝着巷尾走去。她的脚步很快,脊背挺得笔直,没有半分留恋,仿佛刚才那个眉眼带笑的女子根本不是她。

“晚卿!” 陆清玄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你等等!”

他快步追了上去,可苏晚卿像是没听到一样,脚步更快了。巷子里的行人被他们惊扰,纷纷侧目,可苏晚卿却毫不在意,只想尽快摆脱身后的人。

陆清玄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知道,前世的伤害太深,他想弥补,可她却连一个听他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

“晚卿,我知道错了,” 陆清玄追上她,伸手想拉住她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恳求,“前世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让你受委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晚卿猛地停下脚步,侧身避开了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陆清玄,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你我师徒一场,从今往后,各不相干。”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插在陆清玄的心上,让他瞬间僵在原地。他看着苏晚卿冰冷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他失去的,可能不仅仅是她的人,还有她对他最后一丝残存的情谊。

苏晚卿说完,再次转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巷尾。只留下陆清玄一个人站在原地,周围是喧闹的人群,可他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心脏碎裂的声音。

苏晚卿的身影刚消失在巷尾拐角,陆清玄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便彻底被偏执取代。他不再顾及周遭行人的目光,周身灵力骤然爆发,青色光晕如浪潮般席卷开来,瞬间锁定了前方苏晚卿的气息。

“晚卿,别逼我。” 他低声呢喃,可脚步却没有半分停顿,身形一闪便追了上去。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往日的清冷自持,只剩下失而复得的急切与怕再次失去的恐慌。

苏晚卿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强劲灵力,心头一紧,脚步更快。可她如今只是寻常女子,哪敌得过修为深厚的陆清玄?不过瞬息之间,手腕便被一只温热却带着不容挣脱力道的手紧紧攥住。

“放开!” 苏晚卿挣扎着,语气冰冷,可眼底却难掩一丝慌乱。她知道陆清玄的性子,一旦偏执起来,便什么都做得出来。

陆清玄没有说话,只是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凝聚起淡金色的灵力,毫不犹豫地朝着苏晚卿的丹田处点去。苏晚卿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体内原本微弱的灵力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而后便彻底消散,像是被生生封印在了丹田深处,再也无法调动分毫。

“你……” 苏晚卿震惊地看着陆清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她没想到陆清玄竟然会如此狠心,直接封印她的灵力,断了她所有反抗的可能。

陆清玄看着她眼中的怒火,心却像被针扎一样疼,可他却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晚卿,我不能让你走。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

话音落下,他不等苏晚卿反应,便打横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周身灵力护体,足尖一点,便朝着青云宗的方向飞去。苏晚卿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看着下方快速掠过的风景,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自己又要回到那个让她满心绝望的地方了。

一路无话,陆清玄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苏晚卿回到了青云宗,径直朝着自己的清心殿飞去。殿内依旧如往日般清冷,可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陆清玄将苏晚卿放在自己的床榻上,而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条特制的缚仙绳。那绳子泛着淡淡的银光,是用特殊材料制成,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被绑住,也难以挣脱,更别说如今灵力被封印的苏晚卿了。

“陆清玄,你疯了!” 苏晚卿看着他手中的缚仙绳,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失望。

可陆清玄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腕和脚踝分别绑在床榻的四个角落,动作轻柔,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晚卿,别怪我。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再也不要离开。”

绑好之后,他坐在床榻边,目光紧紧锁在苏晚卿的脸上,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他想解释前世的误会,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后悔,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苏晚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冷漠。她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看陆清玄,也不再说一句话。不管陆清玄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想再回应。在陆清玄封印她灵力、强行将她带回这里的那一刻,她对他最后一丝残存的情谊,也彻底消失殆尽了。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陆清玄沉重的呼吸声和苏晚卿平稳却带着疏离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陆清玄看着苏晚卿紧闭的双眼和冷漠的侧脸,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可他却不敢松开绑着她的绳子,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苏晚卿的脸颊,可指尖在距离她脸颊一寸的地方停住,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他知道,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只会让苏晚卿更加厌恶他,可他却别无选择。

“晚卿,我会让你慢慢原谅我的。” 陆清玄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和坚定,“不管你现在多恨我,我都不会放你走。”

苏晚卿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将头转向床榻内侧,用沉默对抗着陆清玄的偏执。她知道,这场囚禁,或许才刚刚开始。

夜色如墨,清心殿内只点着一盏孤灯,昏黄的光线下,陆清玄靠坐在床榻边的软椅上,呼吸渐渐平稳 —— 他看似熟睡,指尖却始终萦绕着一丝微弱的灵力,若有若无地落在苏晚卿身上,那是他潜意识里怕失去她的防备。

苏晚卿闭着眼,耳廓却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直到确认陆清玄的呼吸彻底沉了下去,她才缓缓睁开眼,眼底没有半分睡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坚定。她微微偏过头,用被绑住的手腕轻轻蹭了蹭发间,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薄刃 —— 那是她离开江南小镇前,偷偷藏在发簪夹层里的刀片,本是用来防备途中意外,如今却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借着微弱的灯光,苏晚卿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刀片对准缚仙绳的缝隙。银绳泛着冷光,质地坚韧,刀片划过只留下一道细微的痕迹。她不敢用力过猛,怕牵动绳子发出声响,只能一点一点,借着指尖仅有的力气慢慢割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心渗出细汗,手腕被绳子勒得发红,可她眼中的光却越来越亮 —— 再坚持片刻,就能挣脱这该死的束缚了。

就在缚仙绳即将被割开一道小口时,陆清玄猛地睁开了眼!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此刻满是猩红,原本萦绕在苏晚卿身上的灵力瞬间暴涨,死死将她的动作定住。

“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刚被惊醒的戾气,更藏着一丝被背叛的恐慌。他起身扑到床榻边,目光落在苏晚卿指间的刀片上,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苏晚卿没有挣扎,也没有看他,只是缓缓松开手指,任由刀片落在被褥上,发出一声轻响。她重新闭上眼睛,侧脸对着陆清玄,再次陷入了沉默 —— 就像白天那样,拒绝与他有任何交流。

“说话!” 陆清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看着自己,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哪怕用这种方式,哪怕伤了自己,也非要走不可吗?”

他的力道很大,苏晚卿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可她依旧咬着唇,一个字都不肯说。只是那双紧闭的眼睫微微颤抖,泄露了她心底的抗拒与绝望。

陆清玄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理智彻底崩塌。他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周身的灵力失控般翻涌,殿内的烛火瞬间被吹得明灭不定。“好,你想走是吧?我偏不让你走!” 他像是在跟苏晚卿较劲,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从今天起,清心殿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我看你还怎么逃!”

话音落下,他转身冲出殿外,对着守在门口的弟子厉声下令:“传令下去,清心殿方圆百丈划为禁地,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若有违抗,以叛宗论处!” 弟子们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应声退下,不敢有丝毫耽搁。

等陆清玄回到殿内时,苏晚卿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他走到床榻边,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心中又疼又怒,却又无计可施。他端来早已备好的饭菜,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晚卿,吃点东西吧,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苏晚卿没有睁眼,只是偏过头,避开了他的手。

陆清玄不死心,又拿起水杯,想喂她喝水,可苏晚卿依旧紧闭着唇,连一丝缝隙都不肯留给他。他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饭菜,又看着苏晚卿决绝的模样,手中的水杯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水渍溅了一地。

“苏晚卿!” 他低吼着她的名字,眼底满是痛苦,“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说啊!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肯吃东西,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回应他的,只有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接下来的日子,陆清玄每天都会亲自给苏晚卿端来饭菜和水,一遍遍软语相劝,甚至放下身段道歉,可苏晚卿始终一言不发,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原本清亮的眼神也变得黯淡,可她看向陆清玄的目光,却依旧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陆清玄看着她日渐虚弱的模样,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苏晚卿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对抗他的囚禁,可他却不敢松开绑着她的绳子 —— 他怕自己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深夜,他坐在床榻边,轻轻抚摸着苏晚卿冰冷的手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晚卿,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要是恨我,就打我骂我,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不好?”

苏晚卿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他满是血丝的眼底,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陆清玄,你放我走,我就吃东西。”

陆清玄的身体猛地一僵,抚摸着她手背的手瞬间停住。他看着苏晚卿眼中的决绝,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放她走,他做不到;不放她走,他又看着她日渐虚弱,心如刀绞。

殿内的烛火再次摇曳起来,映着两人僵持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偏执,谁也不知道,这场囚禁与对抗,还要持续多久。

陆清玄终究没敢赌。在苏晚卿那句 “放我走,我就吃东西” 悬在殿内许久后,他俯身解开了缚仙绳,指尖凝聚的淡金色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她的丹田 —— 不同于上次粗暴的封印,这次的灵力温和得像春日流水,一点点滋养着她枯竭的经脉,将流失的气力慢慢补回。

苏晚卿的身体先是轻轻一颤,随即便恢复了僵硬。她能清晰感受到灵力在体内游走的暖意,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在陆清玄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时,下意识地偏过头,将脸埋进他胸前的衣料里 —— 不是依赖,而是拒绝看见他的脸。

“还疼吗?” 陆清玄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怀里的人很轻,比他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轻,让他忍不住收紧手臂,却又怕勒疼她,只能维持着僵硬的弧度。

苏晚卿没应声,指尖蜷缩着攥紧他的衣摆,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松香气,那气味曾是她练剑疲惫时最安心的慰藉,如今却像针一样扎着皮肤,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 不是师徒间的关怀,是囚禁者对囚徒的 “恩赐”。

陆清玄也没指望她回应,只是抱着她走到窗边,看着殿外渐亮的天色,自顾自地说起了从前:“你刚入宗门时才七岁,背着比自己还高的剑匣,走三步摔两步,却非要跟在我身后喊‘师尊’;有次练剑扭伤了脚,躲在桃树下哭,我给你涂药时,你还咬着我的袖子说要变强保护我……”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回忆的暖意,连眼底的猩红都淡了几分,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围着他转、眼里满是崇拜的小丫头。可怀里的苏晚卿却始终没动静,只有肩膀微微起伏,证明她在听。

突然,陆清玄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苦涩,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现在的你啊,冷得像块冰,连话都不肯跟我说。可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个弱点 —— 特别怕痒。上次你偷摘长老的灵果,被我抓住时,我就挠了挠你的腰,你立马就哭着求饶了,还说再也不敢了。”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苏晚卿的腰侧,只是轻轻一碰,怀里的人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僵住!

苏晚卿的呼吸瞬间停滞,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童年时被挠痒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后颈,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多久没人提过这件事了?久到她自己都快忘了,可身体的本能却比记忆更诚实 —— 她清晰地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怕痒,怕到只要有人靠近腰侧,就会控制不住地发软。

“怎么,现在还怕?” 陆清玄察觉到她的僵硬,低头看向她埋在衣料里的脸,声音里多了几分探究。他的指尖又往前挪了挪,离她的腰侧只有一寸距离,却没再继续,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的反应。

苏晚卿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慌乱和警惕,像只被触碰了逆鳞的猫。她的脸颊因为刚才的僵直泛着淡淡的红晕,嘴唇抿得紧紧的,却没说出一句话 ——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泄露出哪怕一丝示弱的情绪。

陆清玄的指尖悬在半空中,目光牢牢锁在苏晚卿泛红的耳尖上。他看着她眼底未散的慌乱,喉结轻轻滚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晚卿,你说,现在要是挠你的痒,会怎么样呢?”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进苏晚卿早已平静无波的心湖,瞬间激起千层浪。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可身体还被陆清玄抱在怀里,根本无处可躲。指尖残留的那丝若有若无的触感还在,顺着腰侧的皮肤往四肢百骸窜,让她连指尖都开始微微发颤。

“你别碰我!” 这是苏晚卿被带回清心殿后,第一次主动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紧绷,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示弱。她知道自己的弱点有多致命 —— 小时候被挠痒时,她会哭得毫无形象,会把所有的委屈和软话都倒出来,如今哪怕过了这么多年,身体的本能依旧无法克制。

陆清玄听到她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更深的偏执覆盖。他没真的伸手去挠,只是指尖贴着她的衣料,轻轻往上蹭了蹭,停在她腰侧最敏感的位置,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又藏着几分苦涩:“怎么,怕了?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被我挠得笑出眼泪时,还会抱着我的胳膊撒娇,说‘师尊别闹了’。”

“那是以前!” 苏晚卿猛地提高声音,眼底泛起一层水汽,不知是急的,还是被勾起的回忆刺痛了,“陆清玄,你别再提以前了!以前的苏晚卿,早就死在乱葬岗了!”

她的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陆清玄的心里。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指尖的动作也停住了,只是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知道…… 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沙哑,“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哪怕…… 哪怕像小时候那样,跟我闹脾气也好啊。”

苏晚卿别过脸,不再看他,可眼眶却控制不住地红了。她怎么会不记得以前?记得七岁那年他把她从山匪手里救出来,记得他教她练第一柄剑时的耐心,记得她生病时他守在床边喂药的温柔…… 那些回忆曾是她在青云宗最温暖的光,可正是这些光,在她被诬陷、被背叛时,显得格外讽刺。

陆清玄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又软了下来。他试探着将下巴抵回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极轻:“晚卿,我不逼你了,好不好?我就想知道,你现在…… 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怕痒怕到哭吗?”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腰侧,只是一下,苏晚卿就像被电到一样,猛地绷紧了身体,甚至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声。她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酥麻感顺着脊椎往上爬,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泪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种本能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像个逃不掉的囚徒,连最私密的弱点都被他牢牢攥在手里。

“陆清玄,你混蛋!” 苏晚卿终于忍不住,声音里带着哭腔,抬手想推开他,可力气却小得可怜,落在他身上像挠痒痒一样。

陆清玄感受到她的挣扎,却没松手,反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在安抚小时候受了委屈的她:“我混蛋,我知道。可晚卿,你至少跟我说话了,这就很好了。”

陆清玄看着怀中人泛红的眼眶和带着哭腔的斥责,心底那点因她拒绝而升起的涩意,竟被这鲜活的反应冲散了大半。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指尖微微用力,隔着薄薄的布裙,轻轻蹭过苏晚卿的腰腹。

“唔 ——” 苏晚卿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像被按了开关似的,猛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原本绷紧的脊背都绷成了弓。她怎么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自己的腰腹会比小时候敏感数倍!那股酥麻感不再是轻轻浅浅的痒,而是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皮肤上,顺着神经往四肢百骸窜,让她连脚趾都忍不住蜷了起来。

“哈哈…… 别、别碰那!” 苏晚卿再也忍不住,清脆的笑声混着求饶的意味,从嘴角溢了出来。可她咬着牙,硬是不肯把 “求饶” 两个字说清楚,只是胡乱地挥舞着手臂,想推开陆清玄的手。

陆清玄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笑得眉眼弯弯却还强撑着不肯服软的模样,眼底的偏执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柔软。他觉得此刻的苏晚卿,比小时候还要可爱 —— 小时候的她被挠痒,会立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求饶,可现在的她,明明已经痒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嘴硬着不肯低头。

“不碰这里?那碰哪里?” 陆清玄故意逗她,指尖微微一挪,顺着腰腹往上,轻轻落在了她的肋骨处。那里的皮肤更薄,敏感度也更高,指尖刚一碰到,苏晚卿的笑声就陡然拔高,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清玄!你、你混蛋!哈哈…… 别挠了!” 苏晚卿笑得浑身发软,连推他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他抱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一半是笑出来的,一半是羞出来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陆清玄的指尖带着温热的温度,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的神经紧绷到极致,那种又痒又酥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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