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怎么可能允许啊！”

抛下面色僵住的众人，艾雅法拉离开了那间没有开灯，只靠少数几位干员发光发亮的屋子，把那个恶心的“惊喜”丢在原地。

不该是这样的，至少企划书上不是。

但那也没有用了，铺垫也好，准备也好，如果她不喜欢就没意义。

博士死后岛内气氛持续低迷，战线崩溃想必是不久之后必然发生，凯尔希，阿米娅，阿斯卡纶等焦头烂额也没有什么好方略。

急需重振人心，散了就麻烦了。

不如推举某人接位博士？

凯尔希在夜里召来阿米娅谈心，她自己是试过这么做但是效果极差，换做阿米娅说不定……没有如果，阿米娅不仅拒绝，甚至很排斥。

“这么急迫的推我上位，不觉得太冷血？太功利了吗！”

凯尔希擅长言语斗争，但是对阿米娅，她无能为力。

于是乎，之后两人分道扬镳，几乎从不过问，因此，凯尔希的新计划便没有告知阿米娅，转而专攻博士生前的好友们。

年，夕，几只血族……

坦白地说，博士社交很贫瘠，过着两三四点一线的生活。

凯尔希唯独不敢去打扰艾雅法拉，那双死水一般灰暗的眼睛经不起折腾，况且医疗部的确没能对博士有所改善，说不定在艾雅法拉角度颇有微词。

揭人伤疤的事，不管哪里人都是避讳的，再怎么风评被害凯尔希也没有如此不知趣。

所以，秘密计划背着博士最亲近的爱人展开，徐徐图之。

你永远可以相信凯尔希的黑科技，深度和广度远超所有组织，这就是罗德岛。

……

初期阶段完成！

不知多少日夜泡在工程部，凯尔希进进出出的样子就像她才是最懂行的那个——梅尔都要甘拜下风了，她本以为自己对机械造物投入的爱世间难出其右。

十分精美的假人。

用外行的话就是这么说，全身都是优美但毫无必要的设计，光是平衡性就十分麻烦，而且四肢也过分复刻人类细节，加工零件变得十分复杂，会很容易故障的……

如果不考虑动起来，当个静物展品倒不错。

不过在场的都是内行，再不济也是同意了企划案才来帮忙的内部人员，当然知道凯尔希不是花大价钱造花瓶的人。

那才不是花瓶人偶，那个是为博士接班而诞生的“博士”，是用黑科技从零开始还原的博士。

说到这里凯尔希也有点咬牙，要不是那对情侣非要玩什么浪漫，一把火遗体烧成飞灰，咱就能用克隆或者尸人技术了！平白增加这笔开销，就当是剥削博士生前遭了报应吧。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博士发出了第一声问候。

“嗯-啊-艾雅法拉，你是不是女同？”

好啊，我想看的就是这个！！

虽然还只是十分粗糙的机械骨架，声音可不假。

“哈哈哈哈你个老太婆太他妈搞了！”年眼角都笑出泪花了，毫无分寸地拍着凯尔希后背，多来几下就该触发M3自动防卫了。

凯尔希不动声色挪了两步，强压着嘴角犟嘴，诸如什么“一切为了罗德岛延续”，“成功是意料之中”，到最后根本没人在意她在说啥了。

这一月余，又要从繁忙工作中抽身而出一心两用，几乎从头开始学习的专业知识，就算是她也到极限了。

真是累人啊，博士。

“博士”自然不解其意，拟造人格尚未开发完全，她连在场的人都认不全。

“…妈妈？”

那是日后她尝试了六七次骇入数据库都没删掉的黑历史之一，现在正是那个决定性时刻。

欢呼雀跃的人们冷场了一瞬。

少女……凯尔希的脸红胜过一切。

卧槽主任，你他妈给她调成啥了？有人本能地挑眉嗤笑，但是想到年终业绩又硬生生绷住了脸，从头到脚抖得可怕。

不能笑，还不能笑……等到四十秒以后再…

有一个人是不在意的，最佳损友，最硬刺头——年大导演笑得疯狂捶桌，梦里都见不到博士叫凯尔希妈妈的剧情，这他妈拍成电影何愁没人看啊！

艾雅法拉不在这真是太可惜了。

……

“你笑nm。”

博士的记忆告诉她，年应该是个可恶也可靠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乐子人——绝对不是这种话说一半傻乐的二货。

机器也有心，也会郁闷，毕竟这都是基于博士的人格设置。

“这么说吧，要是宠物死了好久还做成标本送回主人手里，人会生气也正常。反正那种应激反应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首先我只走了两个月！其次我也不是宠物啊！”

筹备了许久的生日会出师未捷，正主艾雅法拉完全不认可“博士”，嗯，这是最麻烦的，如果她只是生气被大家瞒着倒也罢了，偏偏是她不接受博士的身份……

披着夕外皮的机器人自己会接受吗……？年猛地摇头把晦气假设打断了。

“话说回来，对这里没什么感触吗？”

熟悉的鱼摊，熟悉的味道。

“有。”

“有什么？”

“有点贵。”

抛媚眼給瞎子了……孑无奈地插入话题，他实在没法认为自己是“有点贵”的档次。

“老板，那可能只是你生前太清贫，20蚊真的呃，很不贵。”

“清贫？”博士摇了摇食指，“这么古旧的词语不符合‘新式’的本人。”

乌鸦从头顶飞过……

“这么冷的段子谁教你的……”

博士的语言模块十分冗杂，生前没学的语种全塞进去不说，各式俚语，名言，只要有干员输入，她照单全收。

“白面鸮。”

“那没事了。”

现在的博士还处于创建初期，喜欢的部分就添加上去，缺点就优化出去，所以可能，和原本多了一些违和感，而艾雅法拉是唯一感受到的人吧。

只花半天就接受了全部情报并理解分析，博士的超算大脑的确很强，但是，依然有无法解明的部分，人脑比她精密更多。感情便是几何程度复杂和无法预测。

也有很小部分可能性惹艾雅法拉生气，然而原本的记忆里完全没有那种场合，博士便抱着侥幸希望不会发生。

侥幸心真是害人。

……

艾雅法拉快要疯了。

在她看到博士的瞬间，还以为是眼花的错觉，明明看上去那么真，但她就是知道。

我没法接受。在第一眼她就明白了。

因为博士已经死在她面前了。

遗言说进她耳里，遗物塞进她怀里。

所以眼前的一定是假货。

假货用前辈的外貌，前辈的声音，前辈的口吻和自己问好，大家也都把这个当作给她的生日惊喜……只有惊。

惊，恶。

真的是有点膈应啊。

那么快就忘记博士然后接受伪物，听起来和背叛没什么两样。

但是，实际上也有一点开心吧，比起永别，至少还能用付诸感情的对象不也……脑海分成两半互相辩论，不管是接受还是排斥她都无法决断。

如果能找谁商量就好了。

然后前辈的脸一下子挤进脑海里……

那怎么行啊，肯定不行啊。

这样子独自唉声叹气地纠结，在外人看来就是艾雅法拉孤苦伶仃地守活寡，愁悲绪。

太可悲了！

这个距离就躲不掉了！

黑手从拐角袭来，迅速扣在艾雅手腕上，咔嗒关上锁扣，和过去连接她俩的链子如出一辙，却是少了近卫局官徽的情趣款式。

老实说博士也不相信这招有用，经不住年和熟人们反复推荐，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想法，博士——上了！

艾雅法拉愣了一下，最初的那条她依然留着，后来也时常幻觉自己被什么牵动着，直到现在再一次与之相连，要说没触动是假的。

但是……

赤火染上银链，一烧即断，熔化的铁水滴在地上反射出艾雅法拉冷漠的视线以及博士悬在半空的双手。

“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尤其是你装作前辈接近的模样。

那露骨的反感，即使是活着的博士也不会漏过，完全刻录进博士脑内，几十年都无法抹去。

看来即使复刻原本做过的事，也不一定能达成相同效果啊……

“艾雅！等等！”两人擦身而过，博士决定趁热打铁，可以说是在最坏的时机。

“住口！”

如果能给艾雅法拉倒杯水，自己就不用挨巴掌了。被扇偏头的博士没由来的想着。躲在不远处偷窥的军师也一脸难以想象的样子，艾雅法拉未免太过分了。

“不要学前辈的口吻，不要穿着前辈的衣服，不要装作前辈的替代品！你！完全不像她！”

博士的脑很难想通之间联系，就算是原本，应该也会做出类似行为，自己只是模仿着输入数据导出结果，为什么出入会这么大呢。

艾雅法拉发泄完脾气便离开了。

只是个机器人，非要伪装成那个人的样子。

一点都不像。

年从门后挠头走出，很遗憾她的主意完全失败，后果却都由实施者承担了。

“呃，啊……抱歉。”

“没事。”

博士平静的仿佛局外人，比年还没所谓。

“哈？”

你这家伙竟然转性了吗？死机了吗？打击过度了吗？

“没有那种功能啊！凯尔希没给我装负面情绪的程序啊！”

优秀的领导不需要额外的感情，说是。

“咦↑感觉侵犯人权……对了，你不算人！”年以锤击掌，一脸“那就说得通”的表情，博士寻思自己这时候应该青筋暴起掐她脖子，可惜她做不到。

罢了罢了，时间久了总会被接纳的，吧？

……

凯尔希有个秘密。

所有菲林族共有的秘密。

发情。

玫兰莎有梅莉，杰西卡点男模，诗怀雅点两个……

那么凯尔希呢？堂堂罗德岛大统领，但是她一分钱都拿不出。

设施维护，运输补给，人力部告急，甚至她都要身兼数职，睁开眼就日理万姬。

生理性激素分泌可不是自慰能缓解的。

发情的孩子会体温升高，情迷意乱，思维混乱，总之和同人本里的磕药仔别无二致，详见深海色夏日祭绘本……

刚好这段时间一门心思放在制作博士上，好死不死和发情期撞到一块儿……每天看着日思夜想的博士安然闭目，一丝不挂地躺在她面前，光是不在人前暴露丑态就用上了全部心力。

如果能让她动起来就好了，这样子简直像恋尸癖。

于是博士站立于大地上，睁开眼睛，花百八十万订制的面部十分还原，全身尺寸更是没有人能比凯尔希掌握更细。

结果……似乎还原过头了，本想着能和艾雅法拉从头开始公平竞争，却一下子被自己的造物拉开界限，明明都删除了博士表达负面情绪的能力，为什么还是有意无意远离我凯尔希啊！可恶！难道已经刻进骨子了吗！

理智燃烧殆尽，那就不忍啦！

轻车熟路的刷开博士房间，就用博士的贴身衣物凑合来一次……嗯？

床沿坐着的博士吓了凯尔希一跳，然后了然于心，可怜的博士被踢出艾雅法拉宿舍了。

“嗯？凯尔希医生啊，这么晚有事吗？”博士眼底发出微光，身兼多职是机器人的特权，小夜灯双眼对上凯尔希冒爱心的瞳孔，祈祷着没摊上什么大事。“你没事吧，体温很高诶。”

兼备探照和夜视测温，不愧是旧文明的工业瑰宝，博士都有点自傲了。

“你在啊。”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说出废话。

“这里是我的房间吧？要我去走廊上充电也不是不行啦。”对开发者多少还是抱有礼貌，这也是机器的基本。

博士收起插头，起身就要离开。

“坐下！”凯尔希强横的跨到博士腿上，分明是一副痴女母狗像，完全不适合担任S役，偏偏这个要强的女人一把就推倒了博士。

机械造物应当一定程度上遵从创造者意志。

——特斯拉

所以博士虽然一脸懵逼，依旧没有推开凯尔希，另一点理由是她的数据库完全分析不出凯尔希想干嘛……她把自己的资料删得干干净净。

“你没喝醉吧，等等，你别在我这脱啊……喂！这里是我房间！”

凯尔希已不知天地是何物，既然做了就没有收手的余地，本就不厚的轻衣没两下就剥了下来丢在博士脸上，微弱的灯光透过衣纱，博士满眼都是无奈和疑惑。

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凯尔希也能有这么H的表情？

如假包换，今晚凯尔希就是H的化身。

博士的房间整日封闭，月光都透不进来，然而菲林族的夜视力让凯尔希清楚的看见博士那张订制俏脸，面上夹杂着不解，呆滞和一丝丝抵触——而那抵触也在和凯尔希对上视线后土崩瓦解了。

她平常靠威严驭下，她的美貌却也不差，只是平时用不上而已，只有冷淡的表情才能隐藏住情绪，营造深藏不露的人设。

如果是在博士面前便无所谓，实在不行等一切完事就削除她的记忆文件。艾雅法拉不喜欢她，那就把她变成自己的专属人偶，凯尔希的附属品！

以上的心理活动，当然不可能用嘴说出来，同理，博士依然分析不出凯尔希扑倒自己又脱光的意图。

被裸女扑倒还不知发生什么！你这纯情机器人也太白了吧！

害！那可是凯尔希诶，我的冷面领导突然夜袭想上我？别开玩笑了……

“看呆了吗～？你也快点脱掉啊。”

不知怎的博士感觉有些惊悚，凯尔希今晚超级异常！

“等等！等一下，凯尔希你需要医生…”博士边说边意识到身上的就是罗德岛最高级医生，“华法琳，救我呀！”

“你就叫吧，谁都不会来的。”

在开机前帮她穿衣服的就是凯尔希，如今要脱下也是易如反掌。

今晚一定要好好犒劳自己，用自己的身体玩弄博士，光是想想就夜不能寐。

“就算是开发者也过分了吧！”博士遮着胸口眉头微皱，虽说不受负面情绪影响，但她也多少察觉出有点不对头了，嗯……好像是叫背德感吧，自己是绝对不能也不该对上司/创造主有一丝一毫非分之想的！

就算被勾引也不行！

“什么？被艾雅法拉拒绝了还在我这装贞洁！”被玩具抵抗的女王甚是不满，明明她也是一直一直忍耐着到了今天，为什么就是不如意呢！“艾-雅-法-拉，不想要你！”

艾雅法拉？

密码正确，开始吟唱！

博士一转攻势，凭借机械身躯的强劲动力瞬间扭转乾坤。

“凯尔希，我没要求你永远清心寡欲。我不是萨卡兹。可是，强奸是什么意思？你的贞操观念怎么了？你才400岁吧？再这样下去，你800岁强奸我四次，1600岁强奸我八次，最后就变成八岐大蛇了。”

凯尔希：嘎哈？

这也是哪位干员输入的内容吗？

“作为博士的代行者，我可能得修正你。真的。”

博士胸口大敞着压倒凯尔希，长发洒下，戳得凯尔希痒痒的。这样也不错，她想，不管是逆推还是强上她都可以。

发情期！我可不是淫荡且随便的女人！

仅仅是一瞬间凯尔希就想得可多，本就发烫的身体更热了。

“好软。”

机械身的博士格外怀念拥有弹性的肌肤，人造品终究不够自然。凯尔希傲娇地哼了一声，果然连博士都不能忽视自己身体的吸引力。她只是不想用这招，绝不是不自信！

说到底不还是会和自己做吗，傻木头也有开窍的一天。

“凯尔希，抱歉，我做不到啊。”

出轨是不行的！我的精神和肉体都属于艾雅法拉！博士露出抱歉的微笑，作为造物不能满足创造者的愿望，甚至亲手粉碎对方的意愿实在是一桩悲剧。

身体某处残留着“不能这么做”的信号。

凯尔希烧糊的大脑依然残存意识，对她而言是莫大的不幸，她理解到博士的意思，博士的苦笑以及自己永远达不到的梦。

一步错，步步错。

你对我也太残忍了吧，博士。

沉默……

然后是怒涛！

“我操你妈！我操你妈你知道吗！一次都不行吗！”凯尔希剧烈地反抗着，床架被两人摇晃的叮哐作响，天地良心那可是订在地上的床脚。“你他妈，你他妈本该是我的人偶！我的东西啊！赋予你生命也不能占有你吗！艾雅法拉到底哪里好了？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模糊视线，异常的身体没法挣脱，凯尔希大口的喘着，然后质问，然后喘气，博士完全无法回答，也不敢回答。

凯尔希第一次失控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就不行，我也想…”

“真的，非常对不起您。”博士完全以造物的身份向她道歉。捧起凯尔希哭花的脸庞，额头贴在一起，那是她记忆库中蹦出的奇怪念头，她这么做了。

不能作为你的人偶，非常抱歉。

作为造物却不能完成您的心愿，我真是太没用了。

凯尔希被她搂进怀里，指甲死抠进人造皮肤，虚假的温度，没有痛觉的反馈。

对于凯尔希她是有罪的。

“混蛋。早知道就不造你了。”

“医生要想做，就把我的记忆全部删除吧。”只要恢复到一无所知的状态，也许还会有不同的选择。“只要是凯尔希吩咐。”

保存着全部资料的芯片就在脑中，与凯尔希一骨之隔，只要她开口……

“放开我。”

这种程度的要求没问题。博士乖巧的退回床边充当夜灯。

“死木头，重来一次也是木头。”

“是是，您所言极是。”

“没在夸你！”一番胡来并没有排解多少性欲，反倒满腹火气，越想越可恶，抛掉一切脸面也求不得博士一夜……“你还不如去死呢！混蛋！”

“这是，命令吗？”

“不是！木头！”

开什么玩笑，造价百八十万的技术结晶，多珍惜一下自己啊！

“嘻嘻，以前自己好像不大在意搞得我也没所谓了。”

晚安，凯尔希女士。

“比起用嘴说，把你的…内裤给我。”

？

“自己拿呗？那边都是。”

博士说了，只要凯尔希吩咐，一定满足。

“我要你穿着的。”羞耻心这种东西，丢掉就捡不起来了……“当我面脱。”

抱歉，有些东西要满足还真是……

“打包还是堂吃？”

……

博士没有放弃。

回到艾雅法拉身边，她最深处的执念，来自原身的诅咒，真的是连她都怀疑是否还有意义，自己和博士，究竟算不算一个人。

就当是为了我，对艾雅法拉用撒娇吧。

按理说她不会做梦，但夜晚充电时总有个烦人声音敲打脑壳。

就算不能得到她的心，最少要保护她的身。

没有任何源石技艺也无妨，博士单凭不惧疼痛和全身质量就足够应付杂鱼。

“弄啥嘞？介个娘们比铁还硬……”整合小兵刀口都豁了，博士硬是躲都不躲挡在前边。

“你那破刀剁鱼骨都费劲儿，我特么……”话未说完，吹大牛的家伙就被一巴掌呼进墙里，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好耶，你很熟练嘛。”随手丢开碎石，年走到博士身旁，这家伙已经不用分心照顾了啊，进步蛮不讲理的快啊。

“使用第二条命，Round two啦。”

“不会腿软了？”

“多嘴！”

“那就不打扰了，好好表现吧！”明明就很想夸她两句，年非要藏起半路，挤眉弄眼地示意身后高台上转开视线的艾雅法拉。是呢，自己是该要多多表现啊。

刚才交锋中，艾雅有四次转头，两次余光偷看，确实有在注意这边。

真好啊。

美中不足的话，就是自己太粗鲁了。血溅了一身不说，看上去还很残忍。

杀生不虐生嘛，给个体面的死法好过手打鱼丸。

所以需要武器！优雅武器！

“哈？还有什么武器比你自身硬啊……”可露希尔被博士身上混乱的血腥气冲得后退，就算血族也只会觉得面前是人形泔水桶，“你不先冲一把吗，盾牌过两天给你，还是说老的那块？”

那块太重的直接当墓碑插到龙门了，拿回来好像很晦气，况且那是“自己”的墓碑诶。

“刀？那样轻薄的东西你用的来吗。”大商人不置可否，一连说了许多缺点，“你啊，不应该去工程部让他们做一点超酷的用吗？火箭飞拳之类的……”

说来也是，身体这么硬本就可以当成武器。

最后，由于账户注销，博士没有任何资金……可恶，把我的户头还回来啊——失去人身后博士的抗议并不奏效。

本质上是凯尔希不满的体现罢了。

“艾雅，凯尔希欺负我。”

等博士察觉不妙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原本就像是一种电子幽灵，经常害得她说出一些无法控制的东西，做一些不该去做的行为，那种虽然是博士很合理，但我没打算干啊的情况时有发生。

“呃不是，等一下，”平日里经常被分到一组作战，两人的关系只能说不远不近，“抱歉，又用那个称呼。”

说起来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厌恶呢……从谁口里都能打听到“自己”和艾雅法拉腻歪的过去，记忆硬盘里也有对应的画面。真奇怪，难道都是演技吗。

某次对谈中，年因此大打出手，可能是喝醉了吧，但是大导演说了那不掺杂一点演技。

真是的，打我，手疼的只会是你哦。

一反常态，艾雅法拉没有做出回应，取而代之地抓住博士袖子，不知要去向何处。

……

艾雅法拉房间的床位也好，书架也好，一次都没进入过却很熟悉布局真是古怪的体验。

又多了一些稀奇的石头，研究报告码放整齐，都是些很有见解的注释，不愧是她。

“研究很深入呢。”

窗帘没有拉开，缝中漏光不足以照亮陋室，感觉气氛很严肃便没有启动眼部探照，可是一直不说话又很尴尬的样子，不若从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入手？

“前辈的话，是看不懂这些的。”

“好吧……我也可以删除一部分知识。”现场联网下载的临时知识卖弄起了反效果，太过便利有时也会坏事啊。

“总是这样，做前辈做不到的事。”

博士有点明白问题所在了。

“拙劣的模仿前辈，用前辈的外貌，前辈的声音，表演出前辈的话剧。”

原来是这样啊。

“会叫我艾雅，会和我一同战斗，会去和年喝酒，会莫名的靠近我，会用无聊的笑话来搭话……那些全部都是模仿前辈的结果啊！”艾雅法拉哽咽着吼出不满，那些那些，在梦中不断撕碎，填埋在心中的厌恶，“你就是个人偶！永远成不了前辈！删去一部分是怎样？前辈从来不是完美的，谁来决定保留什么！你自己能决定吗？！”

很遗憾大概不能，至少她没办法自由决定程序设置，作为人来说，便是连拥有什么情绪都不能控制。

“白痴……白痴！保护我…靠近我…引领我…爱我……那些全部都是程序的设定啊！是‘前辈’在影响你思考吧！你了解我吗？从资料和数据里了解过任何人吗？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沿用数据的话，随时能回答以上所有问题，但显然不合时宜。

博士无措地伸开双手，竟然让两个女人为自己落泪，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艾雅后退半步。

“你怎么可能知道……不要再用虚伪的感情对待他人，为你自己活吧！我，我不需要一个假人来治愈！”

虽然多少知道那是情绪化的发言，可，可万一是实话实说呢？

“我的使命是弥补博士职位，不论是在行政体系还是干员的心。”

事到如今，博士只能用以“造物”的口吻阐述自己。

“但那也只是凯尔希她们赋予的！根本不是你的东西！”艾雅法拉用最后的力气沙哑出声，这个“前辈”外貌的玩具何其愚蠢，竟然至今都不意识到违和感。

嗯……

或许确实是那样。

做一个满足所有人心情，完成所有工作的人偶，毕竟是机器嘛。

“这样啊。”

博士推门而出，她想，自己继续在这也不能安慰半点吧。

“又是那样？安啦。”

肩膀被年拍中，这家伙最近都放下妹妹天天往自己这边跑，真是负责任。

“吵得还蛮响的欸，不过她耳朵不好，可能没有表现出的那么严重噢。”

不不，就是那么严重，博士有心删除刚才那段过于激烈的交流，可那都要上传到凯尔希那头再由她决定去留。

竟然会有人把隐私敞开给别人看？放心，相对而言，凯尔希嘴巴够严。

“没事，没什么多余感觉。”

偶尔称得上算优点，失去一部分情感确保她能不受情绪波动影响，反而是让身旁人不太习惯了。

“太别扭了，还不如消沉的好……”这样子连朋友看了都不能说她是人。“吼啦，眼角拉下来一点，喂，就不能把肤色变苍白一点吗！”

年不把我当机器，也没当人。

“酒精会让我短路的。”

“没让你喝喽。”

“我也没钱结账的。”

“那还用你说？”

“那我是来……干嘛？”

“我醉了总给有人背回去啊，友人就是派这种用场的。”毫不在乎邻桌鄙夷的神色，她要是在乎就不来这种小酒馆了，“你会做的，对吧？”

自从发现博士几乎不拒绝请求后年就喜欢耍点阳贱，就是玩儿。

“不是很想。”

干脆就是不想。

如果是“前辈”，应该会断然拒绝，然后做那个被扛回去的吧。

“少喝两杯吧，陪我逛逛。”

“嗯？噢…行。”

少见的请求，一直作为被请求的一方来着。

微风。不论年还是博士，都不怕冷。

“要去孑那边不？这次可不会迷路啦，开始导航！”

“我不。”

两人呆站在风里，望着四面混乱而同质化的街景。

“你这果然…有事吧。”捏了捏眉心放松，话说这种时候能喝酒就好多了，灌也给她灌出实话来，“大马道上不是说话的地，去孑那吧。”

所以还不是要我导航……

“钥匙呢？”

“破门而入。”年很轻松地说着蠢话，顺势从花盆底下找到钥匙，很好，帮孑省了一笔。

龙门这边也有进门拖鞋的规矩来着。

一进门就随意改换屋主布局，真是很有年味的自来熟，沙发横在玄关前，博士莫名成了正坐反省的样子。

“就是说，现在没有目标对吧。”

既不能回报凯尔希的爱，又不能被艾雅法拉接纳，在这之上等同于不能满足“所有”干员的请求——关于艾雅法拉的请求，还多了一条是“让自己为了自己而活”。

这么梳理一遍，就是博士的大脑也颇感复杂，如果她也能感受到疲惫。

“优质解答，我不知道。”年两手一摊难得露出抱歉的微笑，什么啊这女人竟然有面目不可憎的笑脸。“今晚我就住这了，你要充电吗？”

不用了。

……

凯尔希医生千难万难的发情期。

配菜是博士和艾雅的爱恨情仇。

夹杂着苦涩和疑似苦主的痛苦，医生竟也能从中体会到别样快感。

尤其是今晚这场，多么有爆发力的剧情，再专业的演员都不免违和，但艾雅法拉是绝对真实的。监控后一位正在发电的女士大加赞赏，真可惜看不到博士的表情，但那样也别有风味。

“凯尔希医生。”

冷不丁从背后传来声音，一般人可进不来她的秘密观影厅啊！

“呼呀！！”

意外漏出可爱的一面了。

“咳咳，是你啊，嗯…我也猜到你会……”

“可不可以请您毁掉我。”

请求清晰地落入耳中，没有一丝误解的可能性，只有二人的环境落针可闻，凯尔希迫切地需要取回理智来应对博士。

“为什…为什么？！”

“您都看见了。”

“凯尔希，请销毁我。”

造物没有权利毁掉主人的财产。

“等等等等……没必要的！”凯尔希第一次不知道用什么话能制止对方，选择权在她手里不是吗。“即使艾雅法拉不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啊，还有那么多人需要你不是吗，你存在的意义从来就不止一条对吧？”

言语间她已丢了那副扑克脸，双手死死撑住桌面，手下的纸笔一片混乱。

“我想……”

老实说还没想好，又可能是超出了限制。

“我不想要这样的存在。”

请医生为我剔除病灶。

“可以吗，凯尔希？”

“哈…………”确实以前的你不会用这种口吻求我，“怎么可能拒绝你呢。”

总觉得凯尔希抚摸自己的手法像是对待小动物，博士也不想计较了。

“晚安，凯尔希，非常对不起您。”

不喜欢断电的感觉啊，就像又死了一次……等等，为什么要说又？

二回的开机仪式格外冷清。

目之所及只有一脸疲相的女士一人。

“凯尔希女士，现在应该是就寝时间，非常抱歉占用您的私人时间。”博士动了动手脚，确认自己有充足电力足以抱起凯尔希。

熬穿了的凯尔希声音没什么起伏，一头栽倒进博士怀里，刚坐起的姿态顺势又被扑倒了。

“我的身体并没有温度，建议您回屋睡。”

“我…知道……一会会就好…”

梦呓般的音量，凯尔希依偎在博士怀里，总算能有个好梦了。

医生的睡眠时间很短，只不到四小时便醒来后放走了博士，虽然还是很困的样子……

……

博士变了，不论从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

醒酒后的年立刻意识到昨晚情况危急，马不停蹄的赶回罗德岛后正撞上在过道上闲逛的博士。该怎么说呢，真是松了口气啊，也是哈，机器人是不可能寻短见的啦。

“早上好，年。过量饮酒就算是龙，也请注意身体。”

“哈？这话昨天不说现在还说个屁啦。”为数不多的爱好可就是喝酒吃肉啦，要说健康问题博士才没资格开口吧，“所以，后来和艾雅法拉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干员艾雅法拉的情况又有恶化吗？抱歉，我想凯尔希医生会知道更多。”为自己不能完全掌握干员的身体信息而感到惭愧，博士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年被酒精浸透的大脑怀疑自己幻听，可这一切又那么真实。

在开玩笑吗，那可真是有够恶劣的。

“抱歉，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年，累的话可以再去睡会。”自觉凭自己就能管理一层，博士推着年回她房间，平常这会夕才刚睡下不久。

年注定睡不着了。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权当是酒鬼胡言，博士皱了皱眉没有在意。

一日伊始，随着太阳升起，整个罗德岛便启动了。叫得上名和需要回忆一下才叫出名的干员和自己打招呼，期间不少都提出怪异的要求，普通的还能接受……像是什么请把袜子给我或者帮我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什么鬼，这些孩子在说什么呢。把博士当街边妓女吗？

性欲爆棚的家伙们如愿以偿被挂了甲板，脸上竟然是错愕的表情，难道真以为自己会允许吗。博士摇了摇头，可能自己真的错过太多事，罗德岛怎么他妈的变成这样了。

「停止一切吃桃请求」，匿名好心人急忙在员工群警告，至此已付出七人挂甲板的代价。

一整上午博士都脸黑黑的，要不是检查过系统日志，她真担心自己失去了不知多久的意识才能这么“跟不上时代”。

接下来，艾雅法拉。

叩叩。

感觉一到这里就莫名被好多视线盯上，一回头又什么都没，可是又有很细小的声音在说些什么，真不舒服，怎么处处都是针对自己的违和感。

理论上博士的万能密钥可进出任何地方，但是，私人房间果然是在门口等候更好。

门没开，可能是还未起床吧，研究员作息混乱也是略有耳闻的。

万幸，在战斗部署前，艾雅法拉没有迟到。可对方下意识回避博士的目光令人不解，方才不开门的理由变得有待商议了。

随着战斗推进，嗯，怎么好像只有自己在认真作战的样子。倒也没错，比泡沫塑料还脆弱的敌人光靠博士一己之力就全部爆发四散，一大群近战部署上也不是看也不是，这这……还有我们发挥的余地吗？

没有，完全没有，埋头苦干的博士稍一停歇，面前已无人站着，身后倒是站着一堆闲人，个别的还开始鼓掌了。

噢，可能是自己太爱护她们了，博士想了想做战部署的意义，默默退了回来决定除非对方的刀尖戳到嘴里，否则绝不踏前一步。

于是很快干员们就骂娘了。

折返回来的规模大了两三倍，几乎奔着全面开战的节奏投入兵力，看规模怕是附近的据点全都来人了，压力瞬间爆表。

至于博士？噢，她想，一定是凯尔希想锻炼她们吧，那么博士便更不能随意出手，一定不浪费凯尔希的苦心啊。

怎知真有没长眼的来砍她。那就怨不得……

“过来的都给死！”

炫目的火焰升起，哇，好宏伟啊。眼神不好的盾刀兵顷刻爆发四散，博士爽朗地回头称赞，等等，那好像是艾雅法拉来着。

那就不能只用平常音量。

“帮大忙了！艾雅法拉小姐！”

这么复杂的局势还能照顾一处，真是感动，不愧是我的干员啊。博士抱着臂膀微微挺胸，这样大声无疑是告诉敌人“快来干我”，冲锋队伍又把矛头转了回来，该说不说，歪打正着地帮干员们解围了。

这帮神经病怎么老喜欢找最强的死……博士扯了扯嘴角怀疑自己破坏凯尔希的安排了。也没理由退缩，像一块石头丢进溪流般，任由大部队怎么冲刷，博士一步都没动弹。

刚才说过了，一步都不会前进。

对付一窝蟑螂，一瓶杀虫剂是不够的。

队友呢队友，救一下啊！

没可能，除去博士自己，哪个近战高手进去都是九死一生，远程干员大多又不在射程之内。

“艾雅法拉，救我吔！”

生命并不垂危，但那身上挂满腥臭大汉，而视野更是被这些家伙填满的画面过于恶心，看看博士那罗德岛只招女同的风格就可得知，她，她便最讨厌被男人压在身下啦！！

火球接连不断，但这在大量敌人里也就是毛毛雨，反倒暴露了艾雅法拉的位置。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姦！

“我姦你娘亲！”人堆中博士突然爆发红光，呀呀呀呀，是机器人角色通用的绝招，自爆呀！

“前辈！！！”

撒由那拉！

带着数不尽的罪恶灵魂，博士和他们爆了。

齐天巨焰染红了半面天顶。

残肢断骨下了场血雨，但这不包括博士。

谁说自爆必须是由内而外？只要学习术士的原理释放能量，即使在体外也能自爆呀！

过载后她只能如死狗般躺在坑里被血肉掩埋，有一种累叫身体…能源被掏空。

回去一定要让工程部好好冲洗自己，就算拆开了一个个件擦她也没意见，所以，快来把她挖走啊！

艾雅法拉红着眼跳下高台，爆点中心将地面烧的黢黑碳化，也只有她能接近这种高温，地面被血肉堆满，一脚深一脚浅。

没两步心急地她便跌倒在地，索性爬行着冲入中心，其实，在爆炸的轰鸣中那个距离下，平衡感早就破坏，还能跑上几步真是奇迹。疯了似地向下挖去，用作施法的双手很快染红，指缝中满是黑红之色，她不能也不敢再一次让博士从眼前消逝……

求你了，就算是尸体也好……

“小姐，你戳到我奶子了。”全身姑且只有嘴巴能动，博士认为发出点声音更方便救援找人，可惜艾雅法拉很聋啊。

“前辈！”不愧是高价订制，那么剧烈的爆炸也没有损坏俊脸，只是她现在多少带着点无奈的苦笑，怎么偏偏是被讨厌自己的艾雅法拉搭救啊，“你没事真的… 真的是太好了。”

嗯，如果能帮自己充一下电就更好了。

话说回来，前辈又是什么意思？

哭泣的艾雅法拉抽了抽鼻子，耳朵抖了两下，该不会自己又问了失礼的话吧？不论怎么搜索资料，博士都没发现有关“艾雅法拉前辈”的词条。

“现在的博士，很像，很像我的前辈。”

“那…一定是个优秀的人啊，是地质学的教授吗？”因为艾雅法拉拖不动全金属博士，索性就待在原地聊天等救了。

“不，她是个门外汉。”

“这样吗，有机会可以带我见见她吗。”可能的话，招收上岛也不错。

“不，前辈是不会见你的。”

难道是前辈和自己有过节才导致艾雅法拉的反感吗……

“前辈死了。”

……

“艾雅法拉的前辈到底是怎样啊？”

躺在充电床上，被四五个工程员拆开清理，只剩头能动的博士抬起眼珠，年正冲洗着她的头发以及龙角，闻言笑出了声。

“要说那个前辈啊……是个不得了的大傻瓜！”

“我可是有录音功能的。”

“哼哼哼，不仅很傻，还迟钝、胆小、穷困潦倒！”

闹半天没一个好词啊！这种人怕是萨卡兹都嫌弃吧！

“艾雅法拉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说的，艾雅法拉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啊！！”年笑得癫狂，温水都快滴进博士眼里了。“哈哈…咳哈……反正，反正就是那种人才能当艾雅法拉的前辈啦。”

“那…她是怎么死的？不想说就别说。”

龙门人应该都很忌讳生死话题，如果不是年这种老友，博士断然不敢发问。

“没什么，幸福安详地和艾雅法拉共度一生罢了。”

原来还有那层关系啊……那么她在艾雅法拉心中的分量也不言自明了。

“你很了解她嘛。”

“人尽皆知，博士，人尽皆知。”

捧起头颅安回躯干，博士堂堂复活。

“你他妈故意的吧。”博士无语地扶住下巴，脑袋转过半圈归位，年绝对只是想看自己表演这种特技才故意装反的。

“哪里的话，正反面都这么平坦，谁分得清？”

看这个大波妹捂嘴轻笑的贱样，博士没忍住一把抓了上去！

“哇操！等一下，你是有家室的人啊啊啊！”平胸而论，手感不错，趁机揉了个爽。带着愉悦的心情博士收拾好表情，二访艾雅法拉。

怎么说也被救了不是，不道谢可不行啊。

博士身上可看不到领导架子。

“艾雅法拉，我又来啦～”

这一次门就开了，果然态度是心的面具，用心就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呢。

“叨扰啦，不知为何总感觉很怀念…不是，不是那么说，就是很熟悉房间…啊呸，等等……”越急越乱，渐渐的语速跟不上脑子，完了，完全完蛋，“非常抱歉突然打扰！”

说着便要逃离。

手腕被一把拽住，博士绝望地收回步子，乖乖落座。实在奇怪，艾雅法拉既让她亲近又非常抗拒，也就是坐立难安。

博士，控制自己，就算短路故障也等事情结束好吗！

“今天，多亏你了呢。”

二人同时开口，说出同样的台词。

“还想听吗？我的前辈。”

那是一个傻瓜。

不爱护自己，不擅长表达，不太会喝酒，不怎么富裕……

永远待在艾雅法拉身边，形影不离的，是她守护艾雅，还是艾雅在守护她？

直到死亡令她分离。

实在是短暂。

言尽于此。

博士，你真的…很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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