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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奇缘1-14章,约稿:阴阳奇缘,5

小说:约稿:阴阳奇缘 2025-09-13 09:12 5hhhhh 4040 ℃

  这话一出,顾山微微一愣。翠微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一直低垂着的头埋得更深了些,眼角又有泪光闪动,却并非全然的惊愕,反倒更像是被这句话勾起了对故主更深切的哀思。她只是更紧地绞住了衣角,沉默地、温顺地维持着躬身的姿态。在这等门第,主人的安排,尤其是将已故千金的贴身侍女指派给女婿延续伺候,于情于理都是再自然不过的安排,更是她身为丫鬟的本分与归宿,容不得她有何想法,亦无需有何想法。

  顾山看着翠微那悲伤却又逆来顺顺、仿佛理所当然接受命运安排的模样,心中一时滋味难言。柳家的意思——这既是出于对女婿的关怀与体贴,怕他孤身路上不便,亦是一种含蓄的维系。将玉瑶生前最亲近的侍女派到他身边,仿佛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将他和柳家,和那位已然香消玉殒的妻子之间那根脆弱的线,缠绕得更加结实了些。是一种带着悲伤温度的施恩与接纳。他看着翠微那副沉浸在悲伤中却依旧温顺服从的模样,心中复杂,但眼下情形如此,他只得硬着头皮拱手道:“...多谢岳父大人美意,小婿...定会妥善安置翠微姑娘。”

  “嗯,如此便好。”柳老爷满意地点点头,似乎了却一桩心事。

  最终,由翠微提着她自己的一个小小行囊和那个装有点心杂物的包裹, 送顾山出府。

  走出柳家庄园沉重的大门,清晨的阳光刺得顾山有些睁不开眼。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气派却笼罩着悲伤的宅邸,恍如隔世。

  “姑爷…您接下来…要去往何处?”翠微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和认命般的顺从。

  顾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说出了那个约定好的地点:

  “城西,乱葬岗附近。”

第十章 

  栖霞城西的官道,比起城内的青石板路,显得粗糙了许多,车辙深深,尘土微扬。道旁不再是密集的屋舍,而是逐渐被农田、荒草地和零散的树林所取代。越往西走,人烟越发稀少,一种荒凉寂寥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山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肩上挎着那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里面金银碰撞,发出轻微而实在的声响,提醒着他昨夜那场交易的真实性。怀里那块柳叶纹玉佩贴着肌肤,传来温润的触感,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翠微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手里提着那个装有点心杂物的小包裹。她依旧穿着侍女的素净衣裙,眼睛红肿未消,偶尔抬起眼看向顾山的背影,目光里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悲伤为主,为自家小姐的早夭和那不堪的“洞房”;其次便是浓得化不开的尴尬与羞耻,只要一看到顾山,今早进屋时所见的糜烂景象和整理小姐“遗容”时看到的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不受控制地浮现脑海,烧得她脸颊发烫;此外,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对前路的茫然。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只有脚步声和风吹过野草的沙沙声。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周围的景色越发荒僻。官道逐渐变成狭窄的土路,路边的树林变得茂密阴森起来,甚至能看到一些残破不堪、年代久远的荒坟野冢零星散布在草丛树林之间。空气中,似乎隐隐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纸钱焚烧后留下的灰烬味和泥土腐败的气息。

  顾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辨认着方向,目光投向远处一片更加茂密、光线晦暗的槐树林,林边似乎还有更大一片起伏的土包——那便是栖霞城有名的乱葬岗了。幽月约定的那棵老槐树,就在乱葬岗的边缘。

  翠微也察觉到了环境的变化,她下意识地靠近了顾山一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姑…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这地方…看着怪瘆人的…”

  顾山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说道:“去前面那片槐树林边办点事。”

  “去那儿办事?”翠微的疑惑更深了,眉头紧紧蹙起,“那边…那边是乱葬岗啊!除了埋些无主孤魂、横死之人,平时根本没人会去的!您去那儿能办什么事?”一种不好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悄缠上了她的心。她想起姑爷离开柳家时那坚决的态度,难道…他并非回乡,而是另有图谋?甚至…与这乱葬岗有关?

  就在她心神不宁,各种可怕猜测纷至沓来之时,走在前面的顾山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那片寂静得有些过分的槐树林。

  翠微差点撞上他的后背,也跟着停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除了歪歪扭扭的老树和半人高的荒草,什么也没看到。“姑爷,怎么了?”

  顾山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锁,全身肌肉微微绷紧,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这种在野外历练出的本能,曾多次救过他的命。

  就在翠微还想再问之时,一双冰冷异常、毫无温度的手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袭来,紧紧地捂住了她的眼睛。翠微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凄厉的尖叫瞬间冲破了喉咙,却被那手掌死死地压了回去,变成了一声沉闷绝望的呜咽。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四肢冰冷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紧接着,一个她熟悉到刻骨铭心、却又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冰冷妖异腔调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地、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戏谑响起:

  “猜猜~我是谁呀?”

  这个声音让翠微的挣扎瞬间停止了,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僵。巨大的惊骇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这声音是小姐的,是柳玉瑶小姐的声音,绝对不会错。可是小姐明明已经死了,今天早上还是她亲手……亲手……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让她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若非那双手还捂着她的眼睛并支撑着她,她恐怕已经瘫倒在地。泪水瞬间汹涌而出,浸湿了那冰冷的手指。

  顾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心中一凛,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是幽月!他猛地转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幽月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翠微身后,身上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的襦裙,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但比起清晨那濒死的样子,似乎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生气,至少能站稳并能出手捉弄人了。她正从后面捂着翠微的眼睛,嘴角勾着一丝冰冷而玩味的弧度,看着顾山。

  “你…”顾山刚想开口。

  幽月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目光重新落回几乎吓晕过去的翠微身上,声音依旧带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戏谑:“小翠微,连你家小姐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还是一夜不见,就把我忘了?”

  翠微在她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小…小…小姐…鬼…鬼啊…”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充满了绝望的恐惧。

  “鬼?”幽月轻笑一声,那笑声冰冷,毫无温度,“傻丫头,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她说着,缓缓松开了捂着翠微眼睛的手。

  视力恢复的瞬间,翠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前扑去,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然后猛地回过头,惊恐万状地看向身后之人。

  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那个穿着熟悉衣裙、拥有着熟悉容颜的“人”身上。那张脸,确确实实是她侍奉了多年的柳玉瑶小姐的脸,一模一样,毫无差别!只是…只是那脸上的神情,那眼神中透出的冰冷、妖异、玩味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淡漠,却与她记忆中温柔怯弱的小姐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浸透了岁月和危险的诡异气质,绝不属于一个十六岁的深闺少女!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翠微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下意识地躲到了顾山的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顾山叹了口气,知道这场面终究避不过。他侧过身,挡在几乎要崩溃的翠微身前,面对幽月,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好了,别吓她了。”然后又对身后的翠微说道:“别怕,她…确实不是鬼。”

  幽月挑了挑眉,似乎对顾山的维护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再进一步逼迫。她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袖,姿态带着一种古老的优雅和漠然。

  “那…那她是谁?!小姐明明已经…”翠微死死盯着幽月,声音依旧颤抖,但恐惧中多了一丝惊疑不定。

  顾山看了看幽月,见她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用尽可能简单直白的方式,将昨夜发生的诡异事件——从柳玉瑶真正的死亡,到幽月这缕合欢宗圣女的魂魄因阴阳交泰而侵入身体,再到今早制造假身瞒天过海——粗略地讲述了一遍。他省略了诸多细节,尤其是那些香艳和匪夷所思的法术过程,只说了个大概框架。

  即便如此,这番离奇到极致的话,依旧如同天方夜谭,将翠微震得目瞪口呆,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幽月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她看看顾山,又看看对面那个有着小姐容颜的“幽月”,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信息量太大,太过骇人听闻,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仿佛信仰崩塌。

  “不可能?”幽月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冰冷,“那你觉得,一个已死之人,为何会站在这里与你说话?柳玉瑶那小丫头,是不是最怕苦,每次喝药都要你备上七八样蜜饯果子,还要你先尝一口试试温度?”

  翠微猛地一震,眼睛瞪大了。

  幽月继续不急不缓地说道:“她左肩后侧,有一小块殷红色的、形似蝴蝶的胎记,对不对?她十岁那年夏天,是不是曾偷偷瞒着家人,跟你去后园池塘边捞鱼,结果失足滑了进去,差点淹死,回来后还因此被老夫人禁足一个月?还有,她枕头底下,一直藏着一块绣得歪歪扭扭的、连鸳鸯看起来都像水鸭子的帕子,那是她及笄那年,偷偷模仿女红,想送给…”

  “别说了!”翠微突然尖声打断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这些极其私密、甚至有些是主仆二人之间小秘密的事情,外人绝无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尤其是那块绣坏了的帕子,小姐一直觉得丢人,藏得极好,连夫人都不知道!

  眼前这个“人”…她…她真的拥有小姐所有的记忆!

第十一章 

  巨大的冲击让翠微几乎无法思考,她扶着额头,大口地喘息,试图消化这恐怖的事实。

  “那…那早上…早上我们埋下去的…”她猛地想起早上的葬礼,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是个假货。”幽月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用他的元阳和我的法力临时做的替身,不然怎么骗过柳玄明那个半吊子修士?”她指了指顾山。

  翠微回想起早上触碰“小姐”遗体时,那异常冰冷和略显僵硬的触感,以及那份挥之不去的、细微的不协调感…原来真相竟是如此!她亲手埋葬的,竟是一个伪造的躯壳!

  所有的怀疑和侥幸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她呆呆地看着幽月,看着那张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巨大的混乱和茫然席卷了她。过了许久,她才如同梦呓般,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让她恐惧的问题:“那…那您…您现在…到底是玉瑶小姐…还是…幽月圣女?”

  这个问题,与昨夜顾山所问,如出一辙。

  幽月的回答也几乎没有变化,她红唇微启,吐出冰冷而诡秘的字句:“记忆是柳玉瑶的,这身子是柳玉瑶的。但活着的、与你说话的意志,是本座,幽月。”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冰锥般刺向翠微,“你可以认为,柳玉瑶以另一种方式‘活’着。而现在,知晓了一切的我,才是你真正该效忠的主人。”

  翠微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泪水再次无声滑落。是小姐,又不是小姐。是那个她发誓要一生侍奉的人,却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危险的存在。这种认知上的撕裂感带来巨大的痛苦和无所适从。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最终,长久以来根植于心的忠诚和奴性,以及对“小姐”残存的情感,似乎压过了恐惧和陌生感。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屈膝,跪倒在冰冷的土地上,朝着幽月深深叩首下去,声音沙哑而哽咽,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决绝:“…奴婢…奴婢翠微…拜见…主人。从今往后…奴婢…奴婢这条命,就是主人的…”

  幽月看着跪在脚下的侍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理所当然的掌控感。她微微颔首:“很好。起来吧。”

  翠微依言站起身,依旧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幽月,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还未从巨大的冲击中完全平复。

  幽月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忽然,那双妖异的眸子微微眯起,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如同猫捉老鼠般的光芒。她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不安的慵懒:“既然认我为主,那么作为我的贴身侍女,有一件事,是时候该替你解决了。”

  翠微茫然地抬起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只见幽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缓缓说道:“你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吧?这可不合规矩。我幽月身边的人,岂能还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说出去,平白惹人笑话。”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一旁的顾山,“正好,现成的男人在这里。让他给你破了身子,以后伺候起来也方便。”

  “什…什么?!”翠微惊得差点跳起来,脸颊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羞愤和惊恐,“不…不要!主人!这…这怎么可以!奴婢…奴婢…”她语无伦次,慌乱地摆手,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在荒郊野外,光天化日之下,让她与姑爷…行那种事?!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嗯?”幽月眼神一冷,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虽然因为她虚弱而并不强烈,却依旧让翠微感到呼吸困难,“你刚说完效忠,就要违抗我的第一个命令?”

  “奴婢不敢!可是…可是…”翠微急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这…这于礼不合…地方也…也太…”她羞愤得几乎要晕过去。

  “于礼不合?”幽月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座的话,就是规矩。地方?”她环视了一下周围荒凉的环境,乱葬岗的土包在树林间若隐若现,笑容更加冰冷恶质,“这不是正好?天地为席,够开阔。还是说…你更喜欢那边?”她说着,竟真的抬手指向了乱葬岗的方向。

  翠微吓得浑身一哆嗦,脸都白了。

  顾山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他虽然对翠微这清秀可人的小丫头并非没有好感,也知道这世道丫鬟通房实属寻常,但在此情此景之下,用强逼的方式破瓜,实在太过分了些。尤其是看到翠微那副吓得快要崩溃、羞愤欲绝的模样,他心中那点怜香惜玉之情和不忍之心便冒了出来。

  “够了。”顾山上前一步,挡在了翠微和幽月之间,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身材高大,比此刻虚弱的幽月足足高出一个头还不止,这一挡,颇有几分压迫感。

  幽月似乎有些意外,挑眉看他:“怎么?给你送上嘴的肉,还不乐意?”

  “这不是乐意不乐意的问题。”顾山目光直视着她,虽然对这妖女心存忌惮,但此刻态度却异常坚定,“小姑娘家破身,是天大的事。在这种荒郊野外,逼着她做,与畜生何异?”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身后瑟瑟发抖、眼中却因他的话而露出一丝感激和希望的翠微,继续道:“我知道你需要恢复,但也不急在这一时。找个稳妥地方,再说其他。”

  幽月眯着眼看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丝毫虚伪或犹豫,但只看到了一片坦荡的坚持和一丝不耐烦。她确实需要顾山配合,此刻强行命令,若这小子犯起倔来,反倒麻烦。她沉吟了片刻,又瞥了一眼吓得如同鹌鹑般的翠微,最终冷哼一声,算是妥协了:“哼,麻烦!那就找个地方。”

  她虽然妥协,但显然没打算拖延。目光扫过四周,很快锁定了一个方向:“往南走五六里,有个小驿亭,附近似乎有家供脚夫歇脚的简陋旅店。”

  说完,她也不等两人回应,转身便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步伐依旧有些虚浮,但比起清晨时已是天壤之别。

  顾山松了口气,回头对惊魂未定的翠微低声道:“走吧,别怕。”

  翠微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顾山,眼神复杂至极,有感激,有羞愧,还有深深的不知所措。她低低地“嗯”了一声,低着头,默默跟在了顾山身后。

  三人沉默地前行着。气氛变得更加古怪。幽月走在最前,背影冰冷而莫测。顾山中间,心情复杂。翠微落在最后,心乱如麻,几乎将头埋进了胸口。

  五六里路对于顾山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身体虚弱的幽月和心神遭受重创的翠微来说,却显得有些漫长。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看到官道旁那个孤零零的驿亭,以及驿亭后面不远处,一面破旧的酒旗在风中无力地飘荡着,下面是一家看起来十分简陋的黄土垒砌的旅店。

  走到旅店门口,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酒水、汗臭和牲口粪便混合的味道。

  幽月停下脚步,微微蹙了蹙眉,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十分嫌弃。但她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对顾山和翠微淡淡道:“你们先进去,要一间房。”说完,她手指极其轻微地掐了一个诀,一股极其淡薄的、几乎看不见的雾气般的光芒在她和顾山、翠微身上一闪而逝。

  顾山只觉得脸上一阵微凉的触感掠过,并无其他异常。翠微则茫然地抬头。

  “一点小幻术,免得被人记住容貌,多生事端。”幽月简单解释了一句,便走到驿亭边背风的地方,倚着柱子闭目养神,显然不打算亲自处理这些琐事。

  顾山会意,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翠微犹豫了一下,也赶紧低头跟了进去。

  店内光线昏暗,只有一个穿着脏兮兮短打的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伙计懒洋洋地抬起头,瞥了两人一眼。在顾山看来,那伙计的目光在他们脸上停留时显得有些模糊和心不在焉,似乎并没怎么留意他们的具体长相。

  “住店?”伙计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

  “要一间上房。”顾山沉声道,将一小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他刻意改变了些许声调。

  伙计看到银子,眼睛亮了一下,态度稍微热情了些,拿起一块木牌递给顾山:“好嘞!二楼拐角第一间,干净着呢!”他并未多看低着头,撇了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翠微一眼。

  顾山拿起木牌,带着翠微快步上了二楼。所谓的“上房”也不过是一间狭小、陈设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桌,一盏油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但比起外面的荒郊野外,至少是个密闭的、有顶的空间。

  顾山刚放下包袱,房门就被推开,幽月闪身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随手一挥。

  一股无形的力量波动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将内外的声音彻底隔绝开来。

  “好了。”幽月做完这一切,眼神却立刻重新变得锐利而急切,目光灼灼地看向顾山,然后又扫向吓得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的翠微,“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开始吧。”

第十二章 

  房门落闩的轻微“咔哒”声,以及那股无形力量笼罩房间带来的骤然寂静,仿佛将这小破旅店的简陋房间与外界彻底割裂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密闭、只充斥着三人呼吸和不可言说目的的小世界。

  幽月做完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疲态,那双妖异的眸子平静地扫过顾山,目光带着对元阳的淡然渴求。她随即又扫向缩在墙角的翠微,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现在,没有多余的讲究和聒噪了。开始吧,别浪费时间。”她微微侧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张唯一的硬板床。

  顾山眉头依旧微蹙着。他虽然应允了此事,也知道这世道丫鬟的命运大多如此,但真要在这般情境下对一个刚遭受巨大惊吓、全然无助的少女用强,他心底那点道义感仍在作祟。他看向翠微,只见她脸色苍白,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眼中蓄满了泪水,写满了恐惧和哀求,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副模样,确实可怜。

  幽月似乎看穿了他的犹豫,冷哼一声,语气带着一丝讥诮:“怎么,还需要本座教你如何行事?或是要这丫头自己宽衣解带,主动邀欢?”她目光转向翠微,冰冷刺骨,“你自己脱,还是让他帮你?”

  翠微被她看得浑身一颤,眼泪掉得更凶,拼命摇头,却不敢反抗,手指颤抖地摸向自己衣裙的系带,动作僵硬而绝望,仿佛在走向刑场。

  “等等。”顾山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走到翠微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却并没有动手,而是尽量放缓了语气,虽然依旧显得笨拙,“…别怕。只是…只是必经之事。我会…尽量轻些。”他知道这些话苍白无力,但总好过一言不发直接用强。

  翠微抬起泪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棱角分明的脸,那双眼睛里虽然也有欲望,但至少没有幽月那般冰冷的残忍,反而有一丝她能够捕捉到的…勉强可称为“温和”的东西。这细微的差别,让她绝望的心境里,竟然生出一点点微弱的、畸形的依赖感。她停止了脱衣的动作,只是无声地落泪,身体依旧抖得厉害。

  顾山叹了口气,知道躲不过去。他伸出手,并没有粗暴地撕扯,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耐心,开始解她襦裙侧面的系带。他的手指粗粝,带着练武留下的厚茧,偶尔划过翠微细腻的脖颈和锁骨肌肤,引得她一阵阵战栗,既是恐惧,也有一丝陌生的、被异性触碰的羞耻感。

  幽月抱臂靠在门板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兴奋也无厌恶,仿佛只是在监督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

  系带解开,月白色的外裙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浅青色的贴身小衣和亵裤。翠微的身材尚未完全长开,略显青涩,但曲线已然玲珑,肌肤细腻,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她羞愤欲死,双手下意识地环抱住胸前,整个人蜷缩起来。

  顾山的呼吸微微重了一些。他不再犹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翠微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顾山将她放在冰冷的硬板床上,粗布床单摩擦着她裸露的肌肤。

  他俯身下去,开始亲吻她。不同于对幽月那种带着征服和发泄的狂热,这个吻带着一种试探和安抚的意味,落在她的额头、眼角,吮吸掉咸涩的泪水,然后缓缓下移,吻住她颤抖的、冰冷的嘴唇。他的舌头技巧生涩却坚定地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口中,纠缠她无处可躲的丁香小舌。

  翠微起初身体僵硬无比,但随着顾山持续地、带着某种奇异的耐心的亲吻和抚摸,一种陌生的、酥麻的、如同电流般的快感开始从两人接触的地方滋生,微弱却顽强地对抗着恐惧和羞耻。她的身体渐渐不再那么僵硬,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微微颤抖,发出极其细微的、压抑的呜咽声。

  顾山的手也没闲着,粗糙的大掌抚过她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然后缓缓向上,覆盖住她胸前那一对微微隆起的、青涩的椒乳。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衣,他能感受到顶端那两颗小豆粒已经悄然硬挺起来。他揉捏着,指尖刮蹭着敏感的尖端。

  “嗯…”翠微喉咙里终于溢出一声模糊的、带着哭腔的呻吟,身体下意识地向上弓起,似乎想逃离,又似乎想贴近。

  顾山顺势扯开了她的小衣,一对雪白玲珑、顶端樱红挺立的乳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和刺激,微微颤抖着。他低下头,含住了一边,用力吮吸舔弄起来,另一边则用手指捻动揉搓。

  “啊…别…姑爷…不要…”翠微的抗拒变得软弱无力,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呻吟。她的身体越来越热,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陌生的情欲如同潮水般开始淹没她的理智。双腿不自觉地微微摩擦起来。

  顾山感受到她的变化,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他快速褪去自己身上本就简单的衣物,露出古铜色、肌肉虬结的雄健身躯,那根早已昂然怒挺、青筋盘绕的巨物跃然而出,散发着惊人的热力和侵略性。

  翠微瞥见那骇人的尺寸,吓得又是一哆嗦,刚刚升起的情欲瞬间被恐惧压下去大半,身体再次绷紧。

  “放松…”顾山低声安抚,尽管他自己也胀得发痛。他分开她并拢的双腿,俯身其间。手指探向她腿心深处,那里已然有了些许湿意,但依旧紧涩无比。他沾了些自己的先走汁,耐心地在那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花瓣入口处揉按、扩张,试图让她适应。

  幽月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到顾山这番前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似乎没想到这莽夫还有这般耐心。但她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在顾山手指持续的撩拨下,翠微的情欲再次被点燃,而且比之前更加汹涌。她眼神迷离,红唇微张,发出细碎的、连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呻吟声,身体像蛇一样无意识地扭动,渴望着更多。“姑爷…难受…好奇怪…”她含糊地呓语着。

  顾山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扶住自己滚烫坚硬的阳具,对准那湿滑泥泞、微微开合的花径入口,腰身缓缓下沉。

  “呃…!”尽管有充分的润滑和前戏,但当那粗壮的顶端强行撑开紧窄的入口时,撕裂般的剧痛还是让翠微瞬间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痛呼,泪水再次涌出。“痛!好痛!出去…快出去!”她双手推拒着顾山的胸膛,哭喊起来。

  顾山停顿了一下,额角也沁出汗珠,被那极致的紧致包裹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吞下她的哭叫,腰臀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坚定力道,继续缓慢而沉重地向深处推进!

  “唔————!!!”翠微的哭喊被堵在喉咙里,变成绝望的闷哼。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滚烫的、粗大的异物是如何一寸寸地强行撑开、撕裂她身体最娇嫩脆弱的地方,霸道地占据每一寸空间,直抵花心深处。疼痛尖锐而清晰。

  终于,整根巨物尽根没入,两人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顾山停下动作,粗重地喘息着,感受着那初极狭、后豁然开朗却又被死死箍住的极致快感。翠微则在他身下小声地、断续地抽泣着,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痉挛。

  就在顾山准备开始动作,适应这破瓜后的紧致时,幽月却突然动了!

  她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伸出冰冷的手指,按住了顾山的后腰,阻止了他的动作。

  “先别动。”幽月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她另一只手的手指,极其迅速地沾了一点两人交合处溢出的、混合着落红和爱液的湿滑液体,然后俯身,在翠微平坦光滑、因为情欲和紧张而微微起伏的小腹上,快速绘制起来!

  她的指尖冰冷,划过肌肤引起翠微一阵战栗。那绘制的过程极快,指尖流淌着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幽光,一个结构繁复、充满古拙邪异美感的微小法阵迅速成型,正好位于翠微肚脐下方三寸的位置。法阵成型的瞬间,闪过一丝极淡的血色光芒,随即隐没不见,只在皮肤上留下一点微湿的痕迹。

  “这是做什么?”顾山喘着气问道,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搞得有些躁动不耐。

  “一点小手段。”幽月直起身,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一个完全没修炼过的凡人,阴元稀薄,承受你这身磅礴元阳太过浪费,十成只能吸收不到一二。此法阵可在她破身泄身、阴阳交汇最为剧烈之时,暂时汲取她逸散的那点先天阴气和即将灌入的元阳精气,虽量少,却最为精纯,便于本座吸收炼化,事半功倍。于她身体无害,甚至能缓解破瓜之痛,助长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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