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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嫪毐 第一章,《随笔短文合集》

小说:《随笔短文合集》 2025-09-13 09:12 5hhhhh 3630 ℃

第一章 胯下异禀动公卿

大秦都城,咸阳。

这座如同巨兽般盘踞在关中平原上的城市是天下的心脏,是权力的熔炉。然而,心脏并非每一寸都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在那些通往巍峨宫殿与相国府邸的宽阔驰道之外,更广阔的是蛛网般密布的里坊小巷。这里,才是咸阳最真实的底色。

天色将晚,落日的余晖被高大的坊墙切割得支离破碎,仅有几缕疲惫的金光有气无力地洒在泥泞的街道上,照亮了空气中无数飞舞的尘埃与蚊蝇。街道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条巨大的垃圾槽。经年累月的车辙与踩踏,早已让地面变得坑坑洼洼,前几日的一场小雨,更是将这些坑洼变成了一个个浑浊恶臭的污水潭。腐烂的菜叶、不知名的兽骨、孩童的便溺、醉汉的呕吐物……所有这一切都混杂在黑黄色的泥浆里,经过人踩马踏,再被阳光一晒,发酵出一种足以让初来乍到者当场昏厥的、酸腐冲鼻的恶臭。

街道两旁的土坯房,歪歪斜斜,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吹倒。破败的窗棂里,探出的是一张张麻木而蜡黄的脸。街边,几个无赖地痞正聚在一起,他们衣衫褴褛,上面满是油渍与破洞,露出古铜色却又肮脏不堪的皮肤。他们一边大声地咒骂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劣质的陶碗,分食着不知从哪个大户人家后门讨来的馊饭。一个缺了门牙的汉子吃得急了,被噎得直翻白眼,他旁边的同伴非但不帮忙,反而爆发出哄堂大笑,笑声嘶哑而快活,仿佛这是他们贫瘠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就在这片由嘈杂与污秽交织而成的咸阳底色中,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青年正百无聊赖地靠在一处斑驳的土墙角。他双臂环抱于胸前,姿态中透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慵懒与审视。

乍看之下,青年与周围那些地痞无赖并无二致。他同样衣衫不整,一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麻布短褐,下摆已经被撕扯得稀烂,露出两条筋肉异常结实的小腿。那小腿上,虬结的肌肉线条如同盘踞的老树根,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上面沾满了干涸的泥点和几道不知在何处刮蹭出的血痕。他的头发油腻而杂乱,仅用一根草绳胡乱地束在脑后,几缕不服帖的发丝垂落下来,与他脸上那层混合着灰尘与汗水的油光黏在一起,显得邋遢不堪。

然而,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立刻发现他与这片“烂泥坑”的本质区别。

首先是他的身材。在这片充斥着因长期食不果腹而面黄肌瘦、因卑躬屈膝而佝偻着背的贫民窟里,青年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惊人的异象。他实在是太高大了。周围的地痞流氓,最高的也不过堪堪及他肩头,被他衬得如同未足岁的稚童。他的骨架宽阔,肩膀平直,即便身上穿着破烂的麻衣,也像是天生的衣架子,撑起了一片与众不同的气场。不同于那些瘦骨嶙峋仿佛风一吹就要散架的“同伴”,他的身躯蕴含着一种肉眼可见的雄浑力量。那宽阔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未曾弯折的标枪,即便此刻只是懒散地靠着墙,也自有一股顶天立地的气势。

在这连饭都吃不饱,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半点荤腥的底层市井,大多数人都被饥饿折磨得形销骨立。可青年的身上却附着着一层匀称而结实的肌肉。那不是养尊处优的权贵靠着山珍海味养出的虚浮肥肉,也不是军中士卒通过严苛操练锻造出的铁块,而是一种更原始、更具生命力的属于街头霸王的强悍。那是无数次为了争抢一个馊馒头而挥出的拳头,是为了躲避官差追捕而奔跑的双腿,是在码头上为了几文钱扛起沉重麻袋时用汗水浇灌出的成果。

其次,便是他的面容。

一张被饥饿与风霜侵蚀得略显枯黄的脸,掩藏在乱糟糟的须发之下。那胡子早已纠结成块,上面还沾着些许食物的残渣,看上去令人作呕。然而,就是这样一张被污秽层层包裹的脸,却无法完全掩盖其下那副雄伟不凡的底子。他的眉骨高耸,两道浓黑的眉毛斜斜地插入鬓角,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充满了不驯的锐气。鼻梁高挺如同一座小小的山峦,为整张脸构建起立体的轮廓。下颌的线条更是方正而坚毅,即便是在他沉默不语时,也透着一股子执拗与蛮横。

若是将他脸上的污垢和乱发清理干净,任谁都会惊叹,这分明是一张剑眉星目、雄伟英气的面孔。这等相貌,本该出现在将军的头盔之下,或是公卿的冠冕之前,却偏偏被丢弃在这最肮脏的角落里蒙尘。

而最令人过目不忘的,是他那双眼睛。

在这条巷子里,你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眼睛:因饥饿而浑浊的,因绝望而麻木的,因狡诈而猥琐的,因病痛而黯淡的……它们像是被蒙上了灰尘的劣质琉璃珠,看不见半点光彩。唯有嫪毐,他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那是一双深邃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昏暗的巷角里,仿佛能自行发光。瞳孔深处,总燃烧着一团不甘的火焰,当他扫视四周时,那眼神里透露出的,并非寻常地痞的猥琐与贪婪,而是一种近乎于狼的审视、评估与躁动。

那眼神里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精光,是野心,是欲望,也是一种洞悉世事的狡黠。他看着那些在泥浆里打滚的同伴,眼神里有不屑;他看着远处高门大院飞扬的檐角,眼神里有渴望;他看着从身边经过的、衣着稍显光鲜的小吏,眼神里甚至会有一闪而过的嫉妒与杀意。

“滚开!都他妈滚开!别挡了贵人的道!”

一阵粗暴的喝骂声,伴随着清脆的马鞭破空之响,猛地划破了市井的喧嚣。

街道上的人群如同被热油烫到的蚂蚁,瞬间大乱,纷纷向两旁躲避。只见一辆由四匹神骏非凡的黑色骏马牵引的华贵马车,正以一种与这狭窄街道格格不入的速度飞驰而来。那马膘肥体壮,毛色乌黑发亮,在夕阳下闪烁着绸缎般的光泽,光是这一匹便足以抵得上寻常百姓十年的嚼用!

马车更是极尽奢华。车厢由上好的楠木打造,表面髹着数十层黑漆,打磨得光可鉴人。车壁上镶嵌着鎏金的兽首铜饰,狰狞的兽口中衔着指头粗细的铜环。车窗上悬挂着淡紫色的半透明纱帘随着车身的颠簸微微晃动,隐约可以瞥见里面端坐的人影,那衣料的色泽与质地是嫪毐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华贵。

驾车的车夫满脸横肉,神情倨傲。而跟在马车两侧护卫的家仆更是个个身材魁梧,腰间佩戴着青铜长剑,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道路两旁那些卑贱如蝼蚁的民众。他们的衣着虽然只是仆役的短打,但料子却是上好的细麻,浆洗得干干净净,与周围这些破衣烂衫的地痞形成了天与地的对比。

马车卷起一阵腥风,裹挟着泥水,从嫪毐的面前呼啸而过,溅了他一身的污点。车轮碾过,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辙印,仿佛在这肮脏的现实上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青年地痞嫪毐没有理会身上的污秽,他的目光,死死地追随着那远去的马车,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渴望。那车里坐着的,是什么样的人?是封君,还是朝中的哪位重臣?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那是他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世界。

“他奶奶的……”嫪毐低声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酸气,“什么时候,老子也能像这样,哪怕……哪怕只是当个跟在车边的奴仆,也比在这烂泥坑里混吃等死强啊!”

是啊,当个奴仆,至少能穿上干净的衣服,能吃饱肚子,能住进那高门大院里,不用再闻这能把人熏死的臭气。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他嫪毐是这咸阳市井里一个出了名的无赖之徒。父母早亡,靠着一身蛮力和小偷小摸混迹度日。但他与其他地痞流氓最大的不同,在于他有一项“天赋异禀”。

他的阳具生得异常壮伟,远超常人。这本是私密之事,可嫪毐却毫不知羞耻为何物。他反倒觉得,这是父母生给他赖以生存的特有本钱。有一次,他酒后与人戏耍,竟用桐木削了一个小小的车轮,中间钻了孔。他不用手,只凭那胯下之物穿入轮轴,凭着筋肉的劲力,竟能让那小车轮轴活动自如,飞速转动。

此事一出,人皆骇然,见者无不咋舌摇头,拍案叫绝,很快便当成了一桩特号奇闻,在咸阳的市井之间传扬开来。而嫪毐也干脆以此为技,在街头巷尾公开炫耀,以此博人眼球,讨要些酒钱饭钱。他本就是烂命一条,不知羞耻为何物,只要能换来钱财,别说当众露阴,就是让他干更出格的事,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毐哥!想什么呢!口水都快流到裤裆里了!”一个粗俗的嗓门打断了嫪毐的幻想。

一个比他稍矮、满脸麻子的地痞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正是他的好友王二。

“滚你娘的蛋!”嫪毐笑骂了一句,收回了艳羡的目光,“刚才过去那车,你看见没?那才叫他娘的人过的日子!”

“看见了,看见了!”王二凑趣道,“等毐哥你哪天发了迹,也弄这么一辆,不,弄一辆比这还大的!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发迹?发你娘的迹!”嫪毐自嘲地笑了笑,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走,哥带你去个地方,挣点酒钱去!”

说着,他便领着王二和闻声聚拢过来的几个地痞,熟门熟路地钻进了一条更为偏僻狭窄的小巷。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寻常百姓不敢涉足。

巷子里,已经有十几个闲汉和赌徒聚在那里,一见嫪毐来了,立刻起哄起来。

“毐爷来了!快快快,让大伙儿开开眼!”

“就是!今天赌钱输光了,就指望看毐爷的绝活儿乐呵乐呵了!”

嫪毐在一片混杂着嫉妒与钦佩的吹捧和哄笑声中,脸上露出了全然的得意之色。这狭窄肮脏散发着尿骚味的小巷,此刻就是他的舞台;这些衣衫褴褛眼神浑浊的闲汉与赌徒,就是他最忠实的看客。他清了清嗓子,如同即将登台献艺的名角儿,大摇大摆地走到巷子中央那片还算平坦的空地上。

在十几双充满了期待与淫邪的目光注视下,他猛地一扯腰间那根磨得发亮的草绳裤带,那条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破烂犊鼻裤便应声滑落到了脚踝。

“喔——!”

“喝——!”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怪叫。那声音里混杂着初见时的震惊、纯粹的雄性惊叹,以及毫不掩饰的羡慕。

对于这些足以让寻常人羞愤欲死的目光,嫪毐却毫不在意,甚至甘之如饴。他反而更加自豪地挺了挺腰,将自己那惊世骇俗的本钱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幅足以颠覆任何男人认知与自信的景象。

在这咸阳城中,在这大秦天下,寻常汉子因常年劳作与食不果腹,大多身形枯槁,肤色蜡黄。连带着那胯下之物也多是病恹恹的蜡黄色,疲软之时,如同被霜打蔫了的茄子,即便奋力昂扬,能涨到十一二公分便已算得上是中人之姿。偶有天赋异禀的佼佼者,能涨至十五公分,便足以在市井之间吹嘘一辈子,成为酒后最得意的谈资。

可嫪毐,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首先是那骇人的颜色。与他自身那虽然枯黄却还算正常的肤色截然不同,他胯下那话儿竟是一反常态的令人心悸的乌黑之色!那不是青紫,不是深褐,而是如同最浓的墨汁,这奇异的颜色让他从小就受尽了同龄人的嘲笑与排挤,被当成不祥的怪物。直到他年纪渐长,凭着一身蛮力和不要命的狠劲将所有敢于嘲笑他的人都打得头破血流,这种声音才渐渐平息下去。

再看那尺寸,更是雄伟得令人绝望。那话儿此刻在昏暗的巷子里半昂着,长度便已远超那些所谓的“佼佼者”。而更恐怖的是它的粗度,竟如同初生小婴儿的手臂一般粗壮!上面纵横交错地盘踞着一根根如同老树虬根般的狰狞青筋,随着他的呼吸,那些青筋还在微微地搏动着,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在那浓密旺盛如同墨色灌木丛般的阴毛簇拥下,两颗硕大无朋的卵蛋沉甸甸地垂着,其大小竟堪比两个山野间尚未成熟的青色小橘子!这等规模早已脱离了人的范畴,更像是马厩里那些用来配种的顶级战马才有的雄姿。

在这连吃饱饭都已成为奢望的底层市井,人人都被榨干了精气神,唯有嫪毐,仿佛将这世间所有的阳刚精气都汇聚到了自己的一身一处,竟生得如此饱满雄壮,充满了勃勃生机。

他需要一点刺激,一点能让这头蛰伏的巨兽彻底苏醒的刺激。

嫪毐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天前那个惊鸿一瞥的画面。那也是一辆华贵的马车,从这条街上缓缓驶过,车帘被风吹起了一角,露出了里面端坐着的一位年轻小妇人。她那雪白的皓腕,那云朵般的发髻,那嘴角一抹慵懒而高贵的微笑,以及那身他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光滑如水的丝绸衣料……那惊鸿一瞥,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的心里。

一股邪火,猛地从小腹深处直冲而上!

众人只看见,嫪毐那本就惊人的阳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变硬、抬头!最终,竟如一根黑铁铸就的短矛般,狰狞地直指天空!顶端的马眼处甚至已经开始微微向外冒着晶莹的粘液,滴落在脚下的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二十五公分!这便是它完全苏醒后的恐怖长度!

“我操!”王二第一个怪叫起来,他凑到嫪毐身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拍着他的屁股,大声嚷道:“毐哥,你这根淫傢伙,要是让那些成天吃饱了撑的在府里闲得发慌的富家贵妇人看见了,魂儿都得被你勾走!到时候,你凭着这玩意儿,爬上人家的床榻,把那娘们伺候得舒舒服服,从此飞黄腾达,可就指日可待了!”

嫪毐闻言,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他一边感受着胯下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边对王二挤眉弄眼:“那是自然!老子这本钱,就是给那些贵人准备的!”

话虽如此,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苦中作乐的玩笑罢了。他们是阴沟里的烂泥,是卑贱的黔首,而那些贵人,是天上的云彩。云彩偶尔会投下影子,却永远不可能与烂泥混在一起。人家怎么可能看得起他们这些下贱的贱民?

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嫪毐从怀里摸出那个早已被他盘得油光发亮的桐木小车轮,在一片叫好声中,熟练地将那狰狞的黑铁之物穿过了轮轴。

随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奇迹发生了。

他腰腹发力,那话儿竟如同有生命的活物一般,筋肉虬结,带动着桐木小车轮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起初还只是缓缓转动,随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只留下一道残影,“嗡嗡”作响,卷起地上的尘土与草屑,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风。

“好!好活儿!”

“哈哈哈!真是天下奇闻!他娘的,这玩意儿比老子的手都灵活!”

“赏!该赏!”

围观者彻底沸腾了,他们笑得前仰后合,拍手称快。几个赌徒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竟当场开了盘。

“我赌他能转一百圈不停!”一个汉子吼道,将一枚半两钱拍在地上。

“我赌二百圈!”另一个不服气地加注。

喧嚣声、叫骂声、讨价还价声,与那车轮的嗡鸣声混杂在一起,让这条小巷充满了病态的、狂热的活力。

每当一个赌局结束,赢了钱的赌徒便会兴奋地将几枚赏钱扔到嫪毐的脚边。那铜钱落在泥地上,发出的叮当脆响,在嫪毐听来,是此刻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他一边卖力地“驱动”着车轮,感受着胯下那雄浑的力量,一边享受着众人的喝彩与惊叹,心中充满了市井之徒特有的卑微而又巨大的满足感。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巷口那昏暗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深色布衣,却浆洗得一尘不染,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的身形并不如何高大,但站在那里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如同铁塔般的随从,眼神冷冽,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这贵人的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巷子中央那个正进行着不堪入目表演的嫪毐身上。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寻常人的惊奇或鄙夷,只有一种冷酷的如同屠夫在打量牲口般的审视与评估。

这道目光,正是吕不韦。

他那双看过无数奇珍异宝识遍天下英雄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嫪毐的胯下,瞳孔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的精光。

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

“拿下。”吕不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多年上位者的威严。

他身后的两名随从如同出鞘的利剑,瞬间便冲入了巷中。人群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一左一右,将尚在洋洋得意的嫪毐死死按住。

“干什么!你们他妈的是谁!敢动毐爷!”王二等人叫嚣着想上前,却被其中一名随从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那眼神里浓烈的杀气,让他们瞬间酒醒,噤若寒蝉。

“光天化日,当众秽乱,有伤风化!”那随从的声音如同金石相击,“奉我家主人之命,将你这淫徒拿下问罪!”

说着,也不管嫪毐如何挣扎咒骂,提起他就往巷外拖去。

嫪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以为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被抓去砍头,一时间手脚冰凉。

他被粗暴地塞进了一辆停在巷口的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与声音。随后,他被带到了一座他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宏伟府邸。

在被带到一间私密的静室后,嫪毐终于见到了那个下令抓他的“贵人”。

吕不韦屏退了左右,静静地坐在主位上,端起一杯茶,细细地品着。他一言不发,但那无形的压力却压得嫪毐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叫嫪毐?”许久,吕不韦才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是,是……小人正是……”嫪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可知本相为何抓你?”

“小人……小人有罪,小人再也不敢了……”嫪毐以为对方还在追究他当街献技之事,吓得连连磕头。

吕不韦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半分暖意。

“你的罪,可大可小。大了,足以让你人头落地;小了嘛……”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嫪毐的反应。

“……小了,却是一场泼天的富贵,就看你,敢不敢要了。”

嫪毐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吕不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物品。

“本相也不与你绕弯子。宫里的太后正需要你这样的男人!”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嫪毐的脑中炸响!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吕不韦将他的恐惧尽收眼底,继续用一种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你若肯进宫,不用受宫刑,本相自有办法为你掩饰身份。到那时,你便是太后唯一的宠儿,金银珠宝,山珍海味,绫罗绸缎,荣华富贵,你将享之不尽!这,可比你在街头卖艺,强上万倍吧?”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当然,你若是不愿……那今日之事,便算是淫秽之罪。本相将你当场格杀,也不会有人为你多说一句话。你自己,选吧。”

地狱与天堂,死亡与富贵,就在这一线之间。

嫪毐本就是市井小人,信奉的是“有奶便是娘”,哪有什么忠贞节义可言。死亡的恐惧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被那“泼天富贵”的巨大诱惑所彻底淹没。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穿锦衣、怀抱美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场景。

“我……我愿意!”嫪毐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小人愿意!小人愿为相爷、为太后效死!”

有此机会,正是求之不得!

看着匍匐在脚下感恩戴德的嫪毐,吕不韦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冰冷笑容。

一枚完美的棋子,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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