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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阙第二卷26-30章,齐天阙,3

小说:齐天阙 2025-09-13 09:12 5hhhhh 7060 ℃

  “一手女人一手经,不负如来不负卿?”姜青麟嘴角的讽意加深,“他倒是想得美!只是这如来和卿,都被他糟践尽了!”他感受到姜湘钰指尖的冰凉和微颤,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用大氅裹住她些许,放缓了语气,“阿姐莫气,这等败类,自有国法惩处。”

  姜湘钰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震动,追问道:“朝廷……打算如何处置?如此恶行,定要严惩!”

  “自然。”姜青麟眼神锐利,“锦衣卫已掌握确凿证据,不日便会动手。这大国寺上下,连同那些牵扯其中的官员,一个都跑不了,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尤其是那玄静,死上几十次都不为过!”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朝堂博弈的冷硬,“朝议时,甚至有大臣激愤,提议借此机会,将这些不事生产、坐拥巨产却不纳赋税、惑乱民心的寺庙,尤其是这京城首寺,直接推平了事!”

  姜湘钰一惊:“推平?这……怕是不妥吧?京城信众众多,骤然毁寺,恐生大乱。”

  “阿姐所虑甚是。”姜青麟点头,“政事堂也是以此为由驳回了此议。我大齐开国以来,本无国教,对佛门之流,太祖、太宗两朝便多有警惕,认为其蠹耗民财,占良田而避赋役,实乃国之蠹虫。朝中早有清流欲除之而后快,此次玄静案,不过是个绝佳的契机。”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意味,“推平虽不可取,但朝廷绝不会再放任自流。大国寺,从今往后,必须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阿姐可知,新任方丈是谁?”

  “那……新任方丈是?”姜湘钰好奇地问,想象着会是哪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临危受命。

  姜青麟唇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近乎冷酷的算计:“新任方丈,姓黄名谨。他嘛……一不信佛,二不念经,三不懂半点佛门仪轨。”

  姜湘钰愕然:“那是何人?”

  “司礼监秉笔太监,黄谨。”姜青麟吐出答案,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陛下最信任的内侍之一,掌管着内廷文书房。”

  “太监?!”姜湘钰再次被惊住,“这……这如何使得?那些和尚岂能答应?信众岂能接受?”

  “不答应?”姜青麟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远处那些在雪中匆匆行走、神态各异的僧侣,“刀架在脖子上,由不得他们不答应!锦衣卫的诏狱,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至于信众……”他语气带着一丝冷静,“朝廷自会晓谕天下,玄静及其党羽罪大恶极,已被正法。新任方丈乃奉皇命整肃佛门,涤荡污秽。只要香火不断,佛像金身依旧,再配以朝廷扶持的‘高僧’讲经说法,时日一久,寻常信众自会接受。朝廷需要的,是听话的寺庙,是可控的信仰,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姜湘钰默然。她虽心性纯善,但出身皇家,并非全然不懂权术。她明白姜青麟话中的道理,只是这手段之强硬,与她心中对佛门最后一点温情的想象相去甚远,让她心头微沉。她轻轻叹了口气:“但愿……能有些真正的好和尚,不受牵连。”

  “自然会有。”姜青麟语气缓和下来,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朝廷也非一味杀戮。清查之后,罪大恶极者伏法,罪不至深或确有清修之心者,或留寺监管,或遣散还俗,总要给条活路。只是这大国寺的方丈之位,从此姓‘皇’不姓‘佛’了。阿姐觉得,是让一个满口慈悲、满腹男盗女娼的‘高僧’继续惑乱世人好,还是让一个虽不懂佛、却绝对忠于皇命、不敢妄为的太监来管着这摊子好?”

  姜湘钰抬眸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是洞悉世情的锐利和身为储君的决断。她最终缓缓点头,依偎进他怀中,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力量:“阿弟思虑周全。只是……总觉得有些……怅然。” 佛门在她心中那层神圣的光晕,终究是彻底破碎了。

  风雪似乎小了些。两人相拥片刻,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姐弟二人踏雪而行,在寺中略赏了一番被银装素裹的景致。姜青麟抬头看了看天色:“雪景也赏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宫。”

  “好。”姜湘钰轻声应道,依恋地挽着他的手臂。

  两人往皇城方向行去,行至一处内河旁时,忽然听见风中裹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姜青麟勒住马,目光越过枯柳,见一素衣女子跪在河滩上,正颤抖着往火盆里递纸钱。灰烬被风卷起,在她苍白的脸旁盘旋。

  他心下疑惑,翻身下马,朝那女子走去。突然停下的行程引起了姜湘钰的注意,她掀开轿帘,眼神示意秋花跟上去看看。

  靴子踩在碎石子上的声响惊动了她。女子抬起头,一双肿得桃儿似的眼睛怔怔望着他,手指紧紧攥着半张未燃的纸钱,指节发白。

  “姑娘因何在此哭泣?”他问。

  那女子抬起泪眼,见来人衣着不凡,微微一怔,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民女柳芙……京郊人士,在城里帮佣。”她垂下头,泪珠直直砸在泥土上,“我弟弟……十七了,想来京城谋个生路,贴补家用……”

  她断断续续地说,母亲如何攒了十年,才在旧褥子里缝出二两银子;弟弟如何怀揣着全家的希望进城,却寻不到活计;又如何轻信了一个拍胸脯保证能介绍进镖局的牙人,那二两银子——母亲咳血都舍不得抓药的钱——就被轻易骗了去。

  “他去北城兵马司报案……衙役登记了,让他回去等。”她肩膀开始发抖,“等了七天,反复追问反被差役驱赶……说二两银子的小事,也值得天天来闹?”

  她忽然抬手死死捂住嘴,闷声呜咽:“他……他最后留下一封信,说没脸回家见娘……就在这儿,跳了下去。三天后……才浮起来。”

  姜青麟静静站着,风刮过他的袍角。他望着河里浑浊的流水,仿佛看见一个瘦弱少年怀揣着全家积蓄的温暖银子走进这座城市,最后带着一身冰冷河水沉入黑暗。那二两银子,或许不够席间一杯酒,却是压垮一条性命的全部重量。

  他解下腰间素帕,递过去时看见自己指尖绷得发白。““别哭了。先去那边轿子旁等候,”他声音低哑,“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秋花在一旁听得心酸,赶忙上前扶起几乎瘫软的柳芙“姑娘放心,殿下既开口,必定会妥善处理。”

  姜青麟对秋花点头:“告诉阿姐,我去趟北城兵马司。”说罢翻身上马,带着侍卫疾驰而去。

  行至半途,却见多名兵马司差役正在巷弄间奔走探查,神色紧张。姜青麟勒马,一名侍卫即刻上前询问。片刻后返回,面色古怪:“殿下,他们……在寻一条走失的细犬。”

  “谁的狗?”

  “吏部侍郎华飞章夫人的爱犬。”

  姜青麟忽然笑了一下。周遭空气骤然变冷,两名侍卫同时屏息。他偏头对其中一人道:“去锦衣卫衙门。告诉当值同知,两个时辰内,我要见到那个牙人。他若办不到,这身飞鱼服便不必再穿了。”

  言罢一抖缰绳,骏马疾驰而去,马蹄在青石板上敲出惊雷般的声响。

  兵马司衙门前,兵马司门卫刚要阻拦,已被姜青麟身后的侍卫一鞭抽开:“殿下驾到,退下!”门卫慌忙跪地让行。

  他径直闯入正堂,冷声问道:“北城指挥何在?”

  有人颤抖着指向后堂。姜青麟一脚踹开厢房门,北城指挥余尚正捧着暖炉与书吏谈笑,见门扉洞开,怒容才现即化为惊惧,慌忙跪倒:“不知殿下驾到——”

  姜青麟越过他,在主位坐下,玄色锦袍袍角拂过案卷:“本月十五,可有一少年报官,称被牙人骗去二两银子?”

  余尚额头沁汗:“每日报案众多,下官……”

  “有,还是没有?”

  “……容下官查查卷宗……”

  姜青麟缓缓起身,乌皮靴踩在青砖上悄无声息,却令余尚开始发抖。

  “你不用查了”他俯视着脚下战栗的指挥使,语气轻蔑:“你当然不知道。二两银子的案子,一个乡下少年的死活,怎配入你的耳?怎配让你手下那些‘忙着找狗’的官差,费上一星半点的心神?”

  他忽然抬脚,靴底重重踹在余尚胸口!骨头发出脆响,余尚倒飞出去撞在院中照壁上,喷出一口鲜血。他不敢运功抵挡,不等他挣扎起身,姜青麟已揪住他的发髻将人提起,俯身逼近:“那孩子跳河了。就为这二两银子。”

  又一拳砸在面门,鼻梁应声而断。“而你动用全司人力——”他拽着余尚的头发拖行过院内,鲜血在青石砖上划出长长一道,“——去替侍郎夫人找狗!”

  衙门外百姓越聚越多,鸦雀无声。姜青麟将瘫软的余尚扔在阶前,自己拂衣坐在石阶上,冷眼扫过围观人群。无人敢与他对视。

  马蹄声疾驰而来,锦衣卫同知杨静滚鞍下马,押着一个猥琐男子:“殿下,人犯邓纳带到!”

  那牙人瘫跪在地磕头如捣蒜,额间血肉模糊。杨静高声禀报,声音传遍街巷:“邓纳专骗贫苦外乡人,讹得银钱便入赌坊!只因所骗皆是穷苦人的钱,涉案金额小,数额不入兵马司之眼,历来无人过问!”

  周围百姓顿时哗然,怒吼骤起:“杀了他!”

  “殿下,杀了他。”

  “这种畜生就该死。”

  “杀了他!”

  “杀了他!”

  姜青麟目光掠过邓纳,如看蝼蚁:“杨同知,依律处置。结案后张榜公示,以儆效尤。”

  此时一顶官轿踉跄冲入人群,华飞章踉跄扑出,匍匐在地:“下官治家不严,万死难辞——”

  姜青麟起身,指尖捏住侍郎下颌抬起,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华侍郎的狗,比大齐子民更金贵?”他收回手,任对方涕泪纵横地磕头,“今日是狗,明日是不是就要动用京营替你夫人寻丢的簪子了?”

  华飞章浑身发抖:“殿下明鉴!都是贱内糊涂,下官万万不敢!”

  姜青麟不再理会地上两人,他翻身上马。雪粒子不知何时簌簌落下,沾湿他眉睫。身后,余尚与华飞章仍跪伏于地,血污融化了薄雪,无人敢近。

  暮色四合时,姜湘钰仍在河畔等候。见姜青麟归来,她急忙迎上:“如何?”

  姜青麟点头:“人已拿下,会公示结果。”他转向柳芙,从储物匣取出五十两银子递去:“人死不能复生,这些银两你拿去好生度日。日后若有难处,可来秦王府寻我。”

  柳芙重重磕了三个头,额角沾泥:“殿下恩德,来世再报……我只想带弟弟回乡,好生侍奉母亲,此生……不再踏足京城了。”她抱起装满纸钱的陶盆,身影渐消失在苍茫暮色中。

  姜青麟默然点头,派侍卫相助。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他轻轻叹了口气。

  姜湘钰轻轻握住姜青麟冰凉的手:“何必叹气?若不是你,这事只怕永无昭雪之日。”

  他反手握住她,看向结薄冰的河面:“我只是觉得……修仙之人、朝廷官员,本该……本该是为了改善民生,扶弱济贫。”

  姜湘钰叹息一声,雪花停在她睫毛上:“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便是。”

  她替他拂去肩头落雪,柔声道:“雪大了,回宫吧。”

  送至东宫门前,朱红宫门吞噬了她纤弱的身影。姜青麟勒马回头,见万家灯火次第亮起,雪幕中模糊成团团光晕。

  那些光里,可有一盏是为那个十七岁少年而亮?

  他拨转马头,孤身踏入漫天风雪。鞍袋里,那方沾了柳芙泪水的素帕,沉得像一块冰。

  (下面是夹带的私话,与剧情无关,大家可以选择看。)

  (说些题外话,写这章的时候是刚好发烧,想起白天刷到的新闻,睡不着的时候,写了这章,也是蹭了少林寺的热度,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了,还有上海错付车费事件,我刷到这条视频的时候,看到一条评论“就因为1000块就服农药自杀,现在的年轻人真脆弱巴拉巴拉之类的”我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只感觉到无奈,和悲伤。)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珍爱生命,人生很长,没有过不去的,当你感觉很难过的时候,或许可以去吃点好吃的。没有什么是吃一顿好吃的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有段时间减肥的时候,好久没吃炸鸡汉堡方便面,真的特别想,那段时间过后吃了一口方便面,真的感觉挖槽,活着真的太好了。生活的意义就是在此,当你把自己的需求放的很低,你会发现生活其实也没有那么苦)

  (我看到过一个很喜欢的歌手的采访,他说过的话我记到如今,他说:“我从来不设计自己的将来,人就应该活在当下,把今天过的很积极,其实你今天不痛不痒,就已经很幸福,理想也好,爱情也好(TM的作者就没有拥有过爱情好吧,哈哈哈),实现不了没关系,但生活依然要继续,依然可以热爱生活,我觉得年轻人实现梦想,实现不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生活最好的基本的一个意义就是:生活的理想就是为了理想的生活。当人遇到一些困难的时候,去墓地去医院看一看,很多事情会放下,会释然。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你总往前计较,很多事情会越走越窄,所有的痛苦欢乐最终变成甜蜜,人们在多年以后再回忆痛苦的时候,痛苦也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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