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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阙第一卷6-10章,齐天阙,2

小说:齐天阙 2025-09-13 09:12 5hhhhh 8690 ℃

  “娘亲——!”在剧痛、灵力交融与识海爆炸的多重撕扯下,姜青麟双目赤红,冲破禁制发出野兽般嘶吼!积蓄已久的滚烫浓精,蕴含磅礴生命精元与失控灵力,如决堤洪流,猛烈激射,尽数灌注进李清月仍在剧烈痉挛收缩的子宫最深处!

  巅峰猝不及防又如宿命必然。当滚烫生命精华灌注体内的瞬间,李清月浑身剧颤,发出一声悠长叹息,如同被抽走所有骨头,彻底软倒在儿子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一滴滚烫泪珠,从她紧闭眼角滑落,滴在他胸口,烫出一小片红痕。

  “混…混账东西…”她伏在他身上剧烈喘息,嗓音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与强撑威严。可她的身体却诚实万倍:一双修长玉腿如同藤蔓紧紧缠绕他精壮的腰身; 那刚承受激烈灌溉的蜜穴,一下下吮吸着逐渐软下却依旧粗壮的肉茎, 仿佛不愿连接断开。

  “这…这次…全…全是为了你安全…才…才与你…传功…迫不得已…你…你若敢多想…”她故作冷厉瞪他(尽管他闭着眼),试图用眼神威胁。可那泛红眼尾、微肿唇瓣、潮红脸颊,让威胁苍白无力,充满欲盖弥彰的诱惑。

  断断续续的呵斥中,她发间玉簪早已脱落。就在两人身体依旧紧密相连、精元交融之际,结合处骤然爆发出璀璨金光! 姜青麟只觉气海如投巨石,翻腾沸腾!在极乐白光吞噬意识的边缘,一股温润醇厚、带着冰雪本源的磅礴内力,自紧密相连处,如百川归海疯狂涌入他体内! 停滞的修为如点燃火箭,疯狂旋转攀升!气海扩张,经脉拓宽,境界壁垒松动破碎!

  这便是“阴阳和合”之威!以情为引,以身为炉,灵肉交融,种玉培元!

  当最后一丝温润内力渡完,李清月如同被彻底抽干,软绵绵瘫软在他身上,只剩微弱呼吸。

  不知多久,怀中人儿恢复一丝力气。李清月双手抵着他汗湿胸膛,试图起身。随着动作,湿热蜜穴艰难退出。敏感媚肉每一次刮蹭过龟头棱沟冠状沟,都带来令姜青麟头皮发麻的极致舒爽。他能“感觉”到,每次刮蹭,母亲娇躯都随之轻颤。就在龟头即将脱离穴口瞬间,似被卡住,李清月一个趔趄,整个人又重重瘫软,吞回退出的部分!

  “嗯…”惊惶轻哼再起。姜青麟只觉紧致包裹感再现,欲火重燃,心中竟涌起一丝得意好笑:强大如母亲,此刻竟也有如此”笨拙”的一面?

  李清月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儿子嘴角那一闪而逝的笑意(尽管他闭着眼), 羞恼交加,媚眼如刀般狠狠剜了他一下(虽然知道他看不见) , 带着气恼在他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姜請麟赶紧收敛心神,绷紧嘴角。

  李清月深吸一口气,再次积蓄力量,小心翼翼地向上抬腰。这一次,,没有意外发生。当那粗壮的肉茎带着粘腻的水声,终于完全脱离那湿热紧致的温柔乡时,黑暗中响起一声极其清晰、暧昧无比的"啵”的轻响!姜青麟未能听见,但这声音落在李清明中,却如同惊雷!她那张刚刚褪去些许红晕的俏脸,瞬间再次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羞窘!

  “坏…坏东西!”她带着无边羞恼轻啐,抬手在那根依旧半硬、沾满混合爱液的肉茎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这才踉跄起身。

  窸窣穿衣声后,她端来温水布巾坐回床边。

  “脏…脏死了…”她皱眉嫌弃地看着他身上的狼藉汗渍精斑水渍。可擦拭动作却轻柔如对珍宝,避开肩头伤口,细致擦过他每一寸肌肤。擦到腿间那半硬沾满白浊的肉茎时,指尖微顿。最终,她伸出微颤的手,轻轻握住那滚烫物事,用温热湿巾极其轻柔细致地拭去残留浊液。 “莫…莫要多想。这…这只是…怕你着凉…”声音努力冷硬,可那红如玛瑙的耳根暴露了羞窘。

  夜深人静,李清月终究回到弥漫情欲气息的床榻。

  “睡吧。”她背对他躺下,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淡,仿佛之前的一切疯狂都未曾发生。

  然而,过片刻功夫,那看似冰冷的防线便彻底崩溃。她猛地翻身,如同寻找温暖港湾的雏鸟,一头钻入他宽阔的怀抱中!一双玉臂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 一条修长滑腻的玉腿更是霸道地缠绕上他的腰腹,整个人如同八爪鱼般,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记……记住……”李清月贴着他的胸膛,侧脸依偎在他颈窝,声音虚弱、疲惫,却又带着种前所未有近乎卑微的温柔和占有欲,“你……永远是娘亲的……麟儿……只属于娘亲……”姜青麟感觉全身穴道瞬间解除。他睁眼,低头看到母亲依偎怀中、潮红未退、眼角带泪痕的睡颜——那张平日清冷如霜的绝美脸庞上,竟带着一抹从未有过的、孩子般纯真满足的浅笑。

  姜青麟忽的感觉到全身被封的穴道瞬间解除,力量回归。他睁开眼,低头看到的便是母亲依偎在他怀中、潮红末退、眼角犹带泪痕的睡颜一一那张平日清冷如霜的绝美脸庞上,此刻竟带着一抹从未有过的孩子般纯真满足的淡淡浅笑,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孤高冷傲?

  他轻叹一声,带着怜惜和一种无法言喻的亲密感,将怀中这具温软滑腻散发着幽兰体香的娇躯搂得更紧,在她汗湿的发顶落下极轻极珍重的一吻。窗外,夜色深沉,一株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的蓝郁金香,幽蓝的花瓣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如同无声的见证。

  ……

  晨光熹微,透过精致的纱窗,温柔地洒入寝殿。姜青麟睁开眼,发现枕边已空,只余淡淡的冷梅幽香。

  母亲李清正背对着他,站在铜镜前,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衣冠。 她动作娴熟而精准,每一根发丝都被妥帖地绾起,插上那支象征清冷与身份的玉簪。素白的流仙裙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交领严谨地扣到最顶端,遮住了所有引人遐想的痕迹。

  镜中映出的那张脸,已恢复了平日的冰雕玉琢,清冷疏离,眼神淡漠得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癫狂缠绵,的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幻梦。

  唯有床单上那片已经干涸却依旧刺目的深色水渍,以及母亲转身欲离时,脚步那一个细微却无法掩饰的踉跄,如同无声的烙印,昭示着某些真实发生且影响深远的隐秘。

  “看什么?”李清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猛地甩来一记冰冷如刀的眼锋,带着警告和一 丝不易察觉的羞恼,“今日起,日晨昏各运转灵犀诀三十六周天,稳固气海,炼化所得。三后,金丹可固。” 她语气冷硬地吩咐完,转身便向殿门走去,步伐看似从容,却隐隐透着一丝虚浮。

  然而,在即将踏出殿的门槛时,她的脚步却突兀地顿住了。没有回头,只有一句冰冷彻骨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威胁,清晰地传回:

  “……昨夜之事,若敢泄露与旁人半字……休怪为娘……打断你的腿!”

  殿门轻轻合拢,隔绝了内外。姜青麟的目光脚久久停留在那紧闭的门扉上,昨夜的一切,如同烙印般刻在心头。他缓缓坐起身,感受着体内澎湃增长的力量和丹田处那颗若隐若现的金丹雏形,眼神复杂难明。

第九章潜龙腾渊 

  春风掠过秦王府的檐角,惊起一串铜铃脆响。李清月倚在窗前,指尖还沾着朱砂批阅的痕迹。案几上堆叠的奏折已处理完毕,墨迹未干的"准"字力透纸背——这是她代掌豫州政务的第十个年头。

  侍女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太妃!"小丫鬟捧着漆木盒子冲进来,发髻都跑散了半边,"殿下、殿下失踪了!"

  李清月指尖一顿,朱砂笔在宣纸上洇开一点猩红。她抬眸时,眼底的寒意让侍女立刻匍匐在地:"奴婢找遍王府,只在殿下枕下发现这个......"

  檀木盒子上雕着并蒂莲纹,压着一封素笺。"母亲大人亲启"五个字写得龙飞凤舞,最后一笔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上挑。李清月用指甲轻轻挑开火漆,信纸展开的沙沙声里,窗外一株开得正盛的蓝郁金香,花瓣无风自动,簌簌飘落数点幽蓝。

  李清月素指捏着信笺一角,着眼看去,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眸色沉静如封冻的湖面。唯有眉心极轻地蹙了一下,似有鱼影掠过冰层,转瞬无踪。

  娘亲:

  我这次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不带随从护卫了。您别担心,我戴着您给的那枚护心坠,安全得很。

  在府里闷了这么多年,实在想出去透透气。我打算先去桂州看看,查查龙脉之事。要是事情顺利,我还想去杨州凑个热闹——今年的武林大会据说特别精彩,说不定能打听到些有趣的消息。最后我一定按时进京,绝不会耽误岁末进宫的事。

  给您留了个小礼物,是我自己做的。我特意用真气温养了三个月,戴在手上冬暖夏凉。要是...要是您想我了,就摸摸手腕上手串。

  爱您的麟儿

  李清月唇线忽然抿紧,指尖在"爱您的麟儿"处无意识摩挲,鼻息略重了一分,呵得信纸边缘微微卷起。颈侧淡青血管浮现,如冰下暗流突然湍急。哼的一声,转眼去看那外表精美的盒子,她打开出来,只见里面有一手串,手串上有两颗玲珑塞子,里面有几颗相思子,下面有一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指尖触到盒中物事时却蓦地僵住。

  红豆手串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两颗玲珑骰子咔哒相撞,露出内里殷红的相思子。

  “小混蛋……”

  低骂声揉碎在春风里。李清月突然转身,流云袖扫过案上茶盏。侍女们吓得屏住呼吸,却见太妃背对着众人,肩头微微发颤。

  窗外蓝郁金香突然枯萎又重生。

  那手串不知何时已戴在她腕上,衬得肌肤胜雪。红豆贴着脉搏跳动,像少年顽皮的心跳。

  ...... ......

  春风掠过树梢,惊起几只山雀。姜青麟懒洋洋地躺在老槐树的横枝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宽大的侍从布衣随意敞开,露出锁骨一道心形胎记--那是出生以来就带来的。

  树下拴着的灰毛驴突然打了个响鼻,蹄子不安地刨着土。姜青麟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弹在驴耳上:"慌什么?又没追兵。"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护心符——符上母亲绣的缠枝纹早已被汗水浸得发亮。

  "嗯啊,总算逃出来了!"他伸了个懒腰,震得树叶簌簌落下。四年软禁,连王府花园里有多少块石板都数清了。如今这野风裹着泥土气的自由,让他忍不住长啸一声,惊得毛驴直甩尾巴。

  躺在树干上的姜青麟只觉浑身舒畅,只时正想着该先往哪去,半日前在茶棚歇脚时,他偷听到两个散修议论——"玉树县那个新开的玄阴秘境,听说有人捡到火灵花瓣了!"

  "放屁!那等神物怎会……"

  姜青麟的茶盏顿在半空。火灵花,传说中的"火属仙药"。凡人食一瓣可生灵根,修士服之能提纯火脉。大齐开国四百年,史册记载不过五株,最近一株还是七十年前剑宗老祖在极北火山所得。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暗袋。那里藏着一封十二年前的旧信,纸张已泛黄,落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那是姜湘钰教他认字时,他偷偷在她信上添的。

  信纸上的墨迹晕开了一角。那年他五岁,刚学会写"钰"字,兴奋地举着宣纸满殿跑:"姐姐看我写得好不好?"羊角辫小姑娘踮脚抢过纸,却被墨迹蹭花了脸。她也不恼,反而用沾墨的手指在他鼻尖一点:"小麟要快点长大,以后给我写一百封信!"

  大齐前太子姜恒膝下仅此一女,封号“永宁郡主”。如今郡主已芳龄十八,却仍待字闺中。非是皇家不急,实乃郡主自娘胎里便带了一种罕见的寒毒,深入骨髓,只能依靠大齐龙脉之气强行压制。虽自小得龙脉护持,仍需每半年承受一次龙气灌体之痛,苦不堪言,却始终无法根除。皇帝为此遍寻天下名医奇药,耗费无数心力,也只能寻得些火系灵药稍作缓解。能彻底拔除这寒毒根基的,唯有传说中的火灵花。

  此次一定要把火灵花拿到手,好帮她治好着寒毒。

  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际——

  “秦王殿下好雅兴。”清冷如碎玉的嗓音毫无征兆地贴着耳畔炸响!

  姜青麟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头皮发麻!这声音他刻骨铭心!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他猛地就想翻身跃下,然而左耳骤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两根冰凉滑腻、如同上好白玉雕琢而成的手指,已精准地拧住了他耳廓最敏感的软骨,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耳尖经脉直窜丹田,冻得他半边身子都僵麻了!

  “娘、娘亲?!”他僵硬地梗着脖子,一点点扭过头。

  李清月就站在横枝之下,一身黛青色留仙裙纤尘不染,宛如月宫仙子谪落凡尘。然而,那曳地的精致裙摆暗纹之上,却诡异地凝结着一层细碎的冰晶,无声昭示着主人赶路时毫不收敛的修为外放与心绪激荡。她另一只手里,赫然拎着一个精巧的食盒,盒盖半掀,里面躺着三块他今早溜出王府小厨房时顺走的桃花酥。

  "王府的狗都学会翻墙了。"她冷笑,"你却连隐匿符都贴反了。"

  姜青麟一手扶着耳朵一边开口:"哎呀,疼疼疼,娘亲,娘亲,放手,放手,耳朵要被你揪出来了。"

  李清月见他吃痛的模样,心中因他不辞而别而燃起的怒火终究消减了几分,心下一软,那两根玉葱般的手指便松开了。

  姜青麟揉了揉耳朵,看着脸色冰冷的娘亲,不由心里矮了一分:"娘亲,你怎么来了,这都能找到我,我记得我出府之时没人发现啊,你怎么找到我的,娘亲"

  李清月憋了儿子一眼,不由一哼:"你这点小伎俩还想瞒过谁"

  “是是是,娘亲神机妙算,手段通天!您就告诉我嘛,我都跑出这么远了,您是怎么一抓一个准的?”说着话,手已经极其自然地牵上了李清月微凉的素手。

  李清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微微一僵,素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抽回。姜青麟却握得紧,抽了几下未能挣脱,她便也不再强求,任由他牵着,只是脸上的冰霜之色更重了几分,语气带着薄怒:“我给你的护心符,除了能抵挡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在你受到致命威胁时我能感知,其本身……便是我亲手炼制的感应之物,百里之内,自有牵引。”

  姜青麟闻言恍然大悟,忙从怀里掏出那枚温热的护心符,仔细端详,果然见符箓内部有极其微弱、如同呼吸般明灭的灵光流转。“我说呢!”他懊恼地一拍脑门,“布置得那般周密,跑出上百里地,怎么这么快就被逮住了……”

  李清月听完,刚刚缓和一丝的脸色瞬间又冷冽如冰,凤眸锐利地钉在他脸上:“你看起来很得意?”

  姜青麟头皮一紧,连忙摆手,一脸诚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知道是娘亲担心我的安危才亲自寻来的!”

  李清月不由的叹了口气,才开口道:"你此番要去桂州,路程是如何安排的。"

  姜青麟想了想才道:"我想先去玉树县那边,那边开了个秘境,听别人说里面发现有火灵花踪迹,我想先去看看,然后再去桂州。"

  李清月微微颔首,算是认可。忽然,她抬起眼帘,目光落在儿子脸上,话语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促狭的奇怪味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有个小心上人了。"

  姜青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把那丫头给忘了,是不是关太久了。

  一幕幕回忆开始涌现上来,当年他父王来到泸州就藩,当地有个少数民族,"苗族",他们以独自功法修炼,尤为出名的就是蛊虫和毒了,并不与世相同。

  当年父王初至泸州就藩,辖地内有一支势力庞大的少数民族——苗族。他们传承独特功法,尤以诡谲莫测的蛊毒之术闻名于世,自成一体,与中原习俗迥异。苗人多聚居在“南疆府”,大齐开国后虽设流官管辖,却屡遭激烈反抗,令朝廷焦头烂额。直到先帝时期,苗人内部再次爆发大规模起义,最终竟被其族中势力自行镇压。朝廷权衡利弊,索性允其自治,设土司管辖,自此南疆府倒也安定了下来。

  父王初到泸州,为稳固边疆,也与当地最大的苗寨修好,在他六岁那年,便为他与当时苗寨族长的女儿定下了娃娃亲。彼时懵懂,并不知定了娃娃亲。

  他任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一阵铃声传来,才看到人,头上系着铃铛:发髻两侧各系一串细小的银铃铛,跑动时叮当作响,脖子带着蝴蝶项圈:银制蝴蝶坠子,翅膀可微微扇动。身着绣花短褂靛蓝色底,袖口绣彩色蜈蚣纹。下摆百褶短裙,仅到膝盖,裙摆绣满星星和月亮。第一次见到他那双眼放光的摸样:“你长得好称透,我们耍朋友嘛?”。

  再大些,有次随父王正式拜访苗寨。那丫头已是鬼精灵一个,竟拿着一条色彩斑斓、一看就剧毒无比的蛊虫来吓唬他。当时才九岁的姜青麟仗着天生纯阳之体百毒不侵,竟笑嘻嘻地徒手捏住了那条扭动的蛊虫。小姑娘惊得瞪圆了眼睛:“你咋个不怕咧?——我喜欢你,你长大取我做婆娘,要得不!”

  她那直白火辣、毫不扭捏的性格,让从小见惯闺阁淑女的姜青麟大开眼界,也印象深刻。那时两人尚不知晓婚约之事,只觉得投缘。后来知晓了婚约,那丫头更是名正言顺地三天两头往王府跑,缠着她这位“麟锅锅”

  自他被软禁后,虽也见过几面,得知他无甚大碍,她便也放了心。后来她似乎继承了苗疆圣女的某些传承,族中长老便严令禁止她再频繁跑出来见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婿了。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苗疆深处,一座临溪而建的吊脚楼上。一位眉心坠着一枚精巧弯月银片、晃动间流溢着七彩光华的明媚少女,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揉了揉挺翘的鼻子,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自言自语道:“肯定是我的麟锅锅在想我咯!”

  姜青麟此时想起不优身体一僵,这要是上京忘了去南疆府跟那位小祖宗照个面……等回来……他简直不敢想象会被她怎样数落,更怕的是她那些层出不穷、奇形怪状的蛊虫!虽说纯阳之体不惧蛊毒,但看着那些蠕动的、毛茸茸的、色彩斑斓的小东西,依然让他头皮发麻。万一将来成亲……洞房里要是爬出条蜈蚣或者掉下只蜘蛛……姜青麟猛地打了个寒颤:"我出泸州前会去看看的。"

  李清月指尖敲了敲儿子额头:"杨依依上月及笄礼,族老们已经在准备婚聘了。"她故意顿了顿,"听说……她养了窝新蛊?"

  姜青麟喉结滚动。上次见那丫头,她非说"情蛊"是糖丸,结果他拉了三天肚子。

  李清月看着这个儿子,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这小子此番离了泸州,天高海阔,见识了外面的繁花似锦、莺莺燕燕……会不会……连娘都抛在脑后了?这念头一起,她自己都觉莫名,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更深的烦闷,不由冷哼一声,语气又冷硬起来:"你除了要去见她,沿途记得去日月关,日月关的驻军上月传讯,说在边境发现妖族异动。"李清月突然掐诀凝出冰镜,镜中浮现边关烽火台,"你外公传讯,让你进京前过去一趟,说有事要交代与你,还有你外公的旧伤...最近发作得厉害。"

  说完脸色稍稍转红的李清月,从怀里摸出了一本蓝色古籍,犹豫片刻才继续开口道:“这是阴阳和合法下篇,是由合欢宗先祖所创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我师傅的手中,那会我和你父王联姻之时,师尊便将它交予我,说是……”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语速加快,“说是于…于稳固道侣根基、精进修为大有裨益。上次…我与你…”话到此戛然而止,她脸上已是嫣红一片,宛如冰山上骤然绽放的雪莲,美得惊心动魄又带着凡尘的羞窘。

  "反正就是对双修有益之功法,虽说已经遗失了上篇,但仍是一本修炼神法。"只是她没发现书页间夹着一片干枯的蓝郁金香。

  那本蓝色古籍被拍在姜青麟胸口,封皮上《阴阳和合》四个字犹带霜痕。姜青麟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梅香——和母亲寝殿熏香一模一样。李清月广袖翻卷如云,却掩不住腕间红豆突兀的艳色。姜青麟瞥见书页间干枯的蓝郁金香——正是七年前他冒死采回的那朵。她突然掐住儿子下巴,指甲在喉结上压出月牙痕,"若让我发现你拿它胡作非为——"话未说完就被拽入怀中。红豆手串突然发烫,两颗玉骰咔哒相撞,露出内里血红的相思子。

  李清月没有防备被儿子猛的一拉,整个人失去重心,整个人靠在了姜青麟的怀里,当反应过来,不由柳眉倒竖,质问到,"逆子!你干什……"姜青麟没有回答,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她,手指摸上了她手臂上的手串,脸上开始显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李清月被他这直白又放肆的目光看得心头莫名一虚,方才升腾的怒火竟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搅得七零八落。被他强健的手臂圈在怀里,她才恍惚惊觉,这小子的肩膀何时已如此宽阔?胸膛何时已如此坚实?时间竟过得这样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那个曾在她身后跌跌撞撞、咿咿呀呀喊着“娘亲”的稚嫩孩童,不知何时已悄然长成了需要她微微仰视的青年。

  此刻,她被他牢牢圈住,竟要费力仰头才能看清他带着戏谑笑意的脸。这认知让她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和……被冒犯的羞恼。她强作镇定,试图挣脱,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喘:“光天化日,成何体统!还不快放开!”

  "我就不。"耳边传来了姜青麟戏谑的声音,李清月顿时火冒三丈,抬起了头,刚想要教训教训她这个翅膀硬了的儿子。

  "逆子!"她掌心凝出冰刃,却在触及他咽喉时突然软化。这个细节让姜青麟胆子更肥,低头就含住那两片薄唇。

  双唇被骤然封缄!李清月脑中轰然一片空白,本能运转功法又强行散功,就在这灵力激荡、心神失守的间隙,一条温热而灵活的舌头已不由分说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勾缠住了她无处躲藏的小舌!

  “唔……你……嗯……放……放手……啊……”破碎的、带着浓重鼻音的抗拒从她被堵住的唇齿间断续溢出。姜青麟贪婪地追逐、吮吸着娘亲口中那清甜又带着冷梅幽香的津液,两人的气息彻底交融在一起,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水声。

  李清月被他噙着唇舌,喉间发出幼鹿般的哀鸣,一双凤目瞪得滚圆,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儿子,那眼神里混杂着滔天的羞怒、难以置信的震惊,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离水光。若非这是她的儿子,她真想一口咬断那放肆的舌头!然而,她片刻的失神和隐忍,似乎被对方解读成了默许。她的忍让似乎让姜青麟得寸进尺,忽的感觉胸前受袭,李清月瞳孔骤缩。元婴期的护体罡气本能暴发,却又在震飞儿子的瞬间收力——结果只让他跌坐在树根上,连衣角都没擦破。

  李清月胸口上下起伏,脸色还带着红晕,急促的喘息让她饱满的胸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绝美的脸上红晕未褪,甚至更盛,几缕被气息吹乱的发丝粘在汗湿的鬓角。一丝来不及吞咽的、混合了两人气息的晶莹涎液,正沿着她微肿的唇角缓缓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她抬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狠狠抹去那丝狼狈的痕迹,声音因强压的怒火和未曾平复的喘息而微微变调:“你……放肆!”她努力调息,试图压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和那翻腾不息、混杂了羞耻、愤怒与某种隐秘悸动的复杂心绪。

  “甜吗?”她盯着跌坐在地的儿子,抹着嘴角,绽开一个冰冷至极、带着血腥气的笑容,眼神锐利如刀。不待姜青麟有任何反应,她便冷哼一声,那目光如有实质般剜了他一眼,广袖猛地一拂,转身便要化作遁光离去。然而,那依旧绯红如霞的双颊,以及转身时脚下那微不可察的、几乎绊了自己一下的踉跄,彻底出卖了她内心远不如表面那般冰封平静的滔天巨浪。

  姜青麟舔舔唇:"比桃花酥甜。"

  下一秒剑气横扫,整棵槐树轰然倒塌。灰毛驴尥蹶子狂奔,姜青麟拽着缰绳被拖出三丈远,还不忘回头喊:"娘亲!书我会好好研读的!"

第十章杨柳依依 

  苗族聚居地的边缘,一处临渊的悬崖孤悬。崖边,一位身着盛装的苗族少女正托腮远眺。她额间束着精巧的月牙额链,眉心坠一枚小巧的弯月银片,随着微风轻颤,流光浮动。颈项上层层叠叠的蝴蝶银项圈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深紫色的对襟上衣用金线密密绣着繁复神秘的“百蛊朝圣图”,下身的蜡染长裙铺展在岩石上,裙摆暗藏的蝴蝶群纹随着她无意识晃动的双腿轻轻波动,宛如活物振翅欲飞。

  杨依依百无聊赖地坐在悬崖边,双脚悬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心思早已飘到了远方。突然,一双温热的手掌从身后轻轻覆上了她的眼睛,一个她朝思暮想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

  “猜猜我是谁?”

  杨依依浑身一颤,没有半分迟疑,猛地转身,像归巢的雏鸟般一头扎进来人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自己嵌进去。

  姜青麟被她撞得微微一晃,随即稳稳接住她,一手回拥,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和一丝担忧:“怎么了依依?谁欺负我家姑娘了?”

  杨依依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哼”了一声,脸颊蹭着他衣襟上微凉的银扣:“哪个敢欺负我咯?我就是……太想锅锅了嘛。”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后怕的湿润,“刚才还以为是在做梦,要抱紧点才晓得是真的!”

  姜青麟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心头微软,又带着一丝被遗忘许久才想起的愧疚。他用无名指弯起,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失笑道:“你呀,一点都没长大”

  杨依依立刻鼓起腮帮子,冲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粉嫩的舌尖。随即,好奇取代了娇嗔:“锅锅,你啷个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想我想得遭不住,偷偷溜出来看我的?”

  姜青麟心口又是一滞,那份愧疚更深。被禁足太久,刚获自由时竟险些忘了这个牵肠挂肚的小人儿,若非母亲提醒……他不敢想象若真忘了,此刻她会如何伤心。他手臂收紧,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密实,低头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光洁的额角,温声道:“嗯,是想我家依依想得遭不住了,才偷偷溜出来的。”

  甜蜜的暖流瞬间溢满杨依依的心房。她欢喜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却又像忽然想起什么,小手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好啦好啦,看到我就好咯!锅锅你快些回去嘛,莫等哈被人发现你偷跑出来,又要挨罚!”

  姜青麟扶正她的肩膀,看着她写满担忧的小脸,忍不住又捏了捏那软乎乎的脸颊,这才正色道:“莫担心。其实是皇上解了我的禁。”他顿了顿,看到杨依依眼中瞬间迸发的巨大惊喜,接着道,“不过,提前解禁,是要我动身进京的。”

  杨依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被霜打的花苞,整个人都蔫了下去,嘴角委屈地垮了下来。

  姜青麟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脸色,觉得可爱又心疼,忍不住又伸手去捏她垮掉的小脸,打趣道:“咋了?怕锅锅去了京城花花世界,就不要我家依依了?”

  这话像是戳中了杨依依的心事,她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竖起柳眉,一脸愤愤:“你敢!你要是敢不要我咯,我就……我就……”她“就”了半天,憋红了脸也没想出个厉害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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