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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君VS麻宫雅典娜,1

小说: 2025-09-13 09:12 5hhhhh 3520 ℃

游戏厅特有的音浪像浑浊的河流般冲刷着每一寸空间。廉价霓虹映照着油腻地板上的可乐渍和烟灰,空气中弥漫着汗味、臭氧和塑料的焦糊气息。一个巨大的“电子风暴”灯牌在门楣上苟延残喘,几根灯管神经质地抽搐着。靠墙一排排五颜六色的街机,屏幕的光亮比这昏暗的环境本身更像是生命存在的唯一证明。电子合成音的嘶鸣——拳脚落在像素肉体上的闷响,得分时的廉价欢呼、投币清脆而空洞的“叮当”声——构成了恒久的背景噪音。

幻虚命生走进这里像是把自己塞进一个腐朽棺材的缝隙。他苍白的脸淹没在一件仿佛比他存在还要久的连帽衫里。帽檐压得很低,黑框眼镜后的眼神浑浊不清,只聚焦在那一小圈被廉价塑料和脏污按键圈定的屏幕上。他是这里的常客,一种飘荡的、几乎不被察觉的幽灵。没人留意他,他也早已习惯忽视周遭。

目的明确:角落那台老旧的《拳皇2002》。他习惯了那里的阴影和机器轻微的接触不良带来的微弱电流感。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枚汗津津的游戏币,那点冰凉和重量几乎是此刻唯一的现实。手腕的动作流畅到无需思考,硬币准确地落入冰冷的投币口。

“叮当。”

机器启动的嗡鸣响起。屏幕上熟悉的SNK标志闪过。

就在这时。

世界被一把无形的巨剪狠狠地豁开了口子。尖锐、不祥、足以穿透耳膜的爆音陡然炸裂。幻虚命生眼前猛地一黑,不是因为光线消失,而是所有光源在一瞬间同时、剧烈地——扭曲。整个游戏厅的霓虹和屏幕如同遭遇了磁暴,疯狂地拉伸、弯曲成诡异的光条,然后爆发出刺眼到让人流泪的强光,紧接着骤然熄灭,留下令人窒息的、仿佛凝固的黑暗,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不到半秒,所有光芒又以无法理解的方式疯狂“回收”,像被黑洞吸扯的光带,齐刷刷地朝着同一个中心点塌缩而去——正是幻虚命生面前那台投币的机器。

幻虚命生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心脏像是坠入了冰窟又被无形的拳头攥紧。冰冷的寒意不是来自外部,而是从自己的脊椎骨缝里咝咝地往外冒。极度的恐慌淹没了他,呼吸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他想尖叫,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条离水的鱼。他的腿灌了铅,连一步也挪不动。

塌缩的光芒在《拳皇》机器上方汇聚成漩涡,剧烈旋转,撕扯着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砰——!”

伴随震耳欲聋的爆鸣,耀眼的光芒带着实质般的冲击波猛地炸开。幻虚命生被狠狠地掼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水泥墙壁上,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视野里全是乱窜的金星。

眩晕和剧痛模糊了视线。他挣扎着抬眼。

那台本该运行着像素格斗场面的老旧机器,屏幕上只剩下混乱的、抽搐的雪花点,机器外壳竟从中撕裂开来,碎片散落一地。浓密得如同固体烟雾的尘埃在破裂的顶灯下翻滚。

尘埃中,两个清晰的身影缓缓显现轮廓。

左侧,一抹灼目的鲜红。短得惊人的亮红色抹胸,勾勒出胸部的曲线,露出的腰腹平坦紧实;更短的红色百褶短裙边缘锋利如刀,下摆危险地悬着,仿佛一动就会飘起;漆黑的短袜包裹并截断在脚踝上方,线条分明,红白条纹的运动靴稳稳踩住地面。紫褐色的长发微微拂动,发梢染着一层薄薄的烟尘。最令人心动的,是那双眼睛,此刻不再是游戏里的像素点,而是真实的、蕴含着复杂情绪的巨大瞳孔,带着震惊和迷茫望向四周。少女的脸上融合着青春特有的柔软线条和瞬间被卷入巨大异变的茫然无措,这矛盾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和脆弱。

麻宫雅典娜。活生生的、呼吸着的偶像格斗家,此刻脱离了屏幕的束缚,站在了这片弥漫着灰尘和工业气息的诡异空间里。她的身体僵硬,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

右侧的身影,则与这片街机厅的油腻昏暗近乎融为一体。那是一副棱角分明的、沉重得令人窒息的金属躯体。深沉的棕褐色调覆盖着战甲主体,几乎吸尽了周围仅存的光线,只在关键的关节接缝处透出极其微弱、暗哑的金属冷光,像是深埋地底的矿脉。厚重的肩甲如同两扇废弃仓库的破门板,毫无修饰的平面带着压倒性的重量感。胸甲厚重坚固,腰部以下覆盖着巨大的、保护着大腿和膝盖的装甲板,膝盖处复杂的结构如同粗壮的金属昆虫节肢。腿甲一路延伸,最终在脚踝处没入一双深灰色的重型履带式战靴,鞋底沾满油腻的污迹。

褐色的短发有些凌乱,在烟尘里支棱着,缺乏打理。战甲面罩上的观察窗一片浑浊。但最诡异的是窗后那双眼睛——并非瞳孔,而是两点微弱的、几乎被污浊遮盖的黄光。这光并非情绪表达,它恒定、呆滞、无机质,犹如某种故障传感器的指示灯在低功率运行。

躺平君。沉默的铁块。没有呼吸的起伏,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眼神的偏转。他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如同一具被遗忘在角落、刚刚被强行激活的工业雕塑,全身唯一散发着生命迹象的只有观察窗后方那两点机械而顽固的黄光。只有那双深灰的履带靴,沾满了属于这个世界的油污。

幻虚命生觉得自己脑中的血管在一根根炸裂。眼前的景象荒谬绝伦,却又带着无法否定的物理存在感。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头,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那一下撞碎了内脏。世界只剩下一片嗡鸣和沉重的窒息感。他想动,四肢却不听使唤地发抖。

游戏厅的沉寂被打破了。并非人声,而是一种声音本身被强行扭曲、从物理层面渗透进空间的恐怖体验。那声音没有任何明确的音源点,像是在每一个分子共振的缝隙里同时响起:

“锚点……找到了。”

这声音像生锈的巨大齿轮强行碾过粗糙的铁皮,带着金属刮擦的刺耳杂音,每一个音节都拖着无法描述的扭曲尾音,仿佛不来自人类的喉咙,更像是从某个破损的巨大机械内部或冰冷维度裂开的缝隙里硬挤出来的。音波带着实质的振动,搅得幻虚命生胃袋一阵抽搐,汗毛倒竖。

空气中凭空浮现出深紫色的流光。它们不源自任何灯具,本身就像拥有生命的幽暗水银,在尘埃弥漫的半空无序地扭动、汇聚。光的轨迹在视网膜上刻下灼痕。这些暗紫色的光芒最终凝聚成一个模糊不清的巨大轮廓——绝非人类,也没有稳定形态。它悬停在破裂的天花板阴影处,像一团悬浮的、缓缓旋转的黑暗星云,只是由流动的紫色邪光勾勒出扭曲变化的边界,其内部深不见底,仿佛通往虚无。这个轮廓边缘散发着难以忍受的幽冷波动,如同深渊冰川吹来的风。

“是你……”那扭曲金属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幻虚命生的头骨上,“微不足道的锚点。世界的罅隙因为你无聊的投入而扩大……真是有趣又可怜。”

幻虚命生如同冻僵的鱼,眼球艰难地向阴影转动,意识在恐惧的泥沼中徒劳挣扎。这就是声音的来源?那团令人憎恶的、旋转的光团?

“这两个……”那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看”向大厅中央如临大敌的雅典娜和沉默的金属铁块躺平君,“意外的收获。一个承载着闪亮的能量坐标,另一个……包裹着奇特隔绝的惰性核心。”声音里似乎裹挟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玩味。“你们来自不同色彩的泡沫,彼此触碰……会怎样呢?”

魔神轮廓边缘的紫色光流骤然炽亮了几分,散发出更深层的恶意和冰冷的探究欲。

“规则……简单的规则。”那声音穿透耳膜,直接在神经末梢上滚动,“厮杀。用你们可笑或可敬的一切。只有活下来的那个……才能勉强在这个泡沫里再存续片刻。像一个……气泡。”尾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轻佻和绝对的漠视,仿佛谈论的是尘埃,或者投入火焰的飞虫,“败者将作为……归零的证明。”

幻虚命生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冰冷的恐怖像无数细针扎满全身。“厮杀”?“活下来”?他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一股强烈的生理性恐慌猛然爆发。

就在那魔神之音还未完全消散的瞬间,在最后一个冰冷的“证明”还在空气中震颤时,幻虚命生——这个被视为“锚点”的存在,爆发了被追捕的困兽般的力量。恐惧在极致的顶点转化为一种近乎崩溃的生理本能。他猛地从墙角弹起,像一只被浇了滚油的虾米,手脚并用地疯狂扑向门外。动作慌乱笨拙到了极点,甚至被自己绊得踉跄,重重摔在满是油污和碎屑的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但他根本感觉不到疼,手脚胡乱地在地上扒拉、蹬踹,最终爬了起来,离开了这个即将爆发的战场。

“嗤——”

一声低沉、嘶哑、仿佛生锈齿轮强行咬合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躺平君那覆盖着厚重棕褐色战甲的巨大身躯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却牵动了沉重的履带靴,底部厚实的橡胶履齿与油腻的水泥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

他缓慢却无比沉重地……转过了身躯。那双恒定在观察窗后的浑浊黄光,此刻如同两颗被骤然点亮的、烧红的炭块,隔着浑浊的视窗,死死“钉”在了五米开外那个鲜红色少女的身上。

没有任何宣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声音。他那巨大沉重的身躯微微下沉,重心完全前倾。那双沾满油腻污迹的深灰色履带式战靴,开始碾轧脚下冰冷、布满尘屑和烟蒂的水泥地面。黏腻的油污在履齿的强力拖拽下发出“噗叽”的微响。他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速度不快,却带着无可抗拒的、碾压式的前行意志。每一步落地都让脚下的地面仿佛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战甲关节内部发出低沉而清晰的液压机械运转的“嗡…咔”声,如同远古的巨兽在低哮。巨大的金属黑影如同一堵不断移动、不断迫近的钢铁墙壁,每一步都沉重地踏在空间的脉络上,带着要将前方一切彻底粉碎的压迫力,无可挽回地向麻宫雅典娜迫近。那两点机械的黄光在浑浊的视窗后,凝缩成了纯粹的杀戮标记。

麻宫雅典娜的身体猛地绷紧,像一张骤然被拉到极限的弓。那双刚刚还在困惑扫视的巨大眼眸瞬间收缩。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副巨大战甲上棕褐色的、沾满污渍的沉重金属块,看到他膝盖厚重装甲复杂机械结构的转动,听到履带碾过地面上残留的玻璃碴发出的轻微爆裂声和液压系统的低频嘶鸣。一股冰冷刺骨的、绝非人类能散发的煞气如同无数无形的铁针,瞬间刺穿了她偶像格斗家的外壳,直抵灵魂深处。

那两枚硬币……那个昏暗的游戏厅角落……那些为了消磨时间而投入的廉价娱乐……还有那骤然撕裂现实、将她从舞台和格斗场强行掳掠而来的刺眼强光……纷乱杂沓的思绪在脑中炸开。但躺平君那双履带式战靴踏碎地面的声音盖过了一切混乱念头。

“不!请等一等!”她的声音因骤然拔高而变调,带着真实的惊惶和恳求,试图从那架不断逼近的金属巨像中找到一丝缝隙,“我们不该这样!莫名其妙地战斗!被……被这种东西愚弄!”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天花板阴影处那团旋转着紫色邪光的巨大轮廓。

躺平君庞大的身躯没有丝毫停顿。那两点黄光甚至没有丝毫涟漪。他只是用绝对物理性的沉默和不断迫近的距离碾碎了她的哀求。那沉重压抑的金属运转和碾压声,像是敲响的丧钟。

麻宫雅典娜的心瞬间沉入冰冷深渊。哀求是徒劳的。

绝境。

她纤细的腰肢猛地向内一收,身体瞬间由紧绷到极致的弓弦爆发为高速运动!脚下的红白条纹运动鞋在地面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爆响。超乎寻常的启动速度让她的身影在原处模糊成一道红黑交错的光痕!那不是逃跑,而是极致的闪避——她的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侧向高速横移,如同一抹在空气中拉开的赤红缎带。几乎在她身体移动的同时,躺平君那只覆盖着冰冷金属的巨大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低沉尖啸,擦着她上一刻所在的位置猛烈挥过!

刚猛的拳风在她刚刚站稳的瞬间才堪堪席卷而至,吹得她额前几缕褐色的发丝向后扬起。

一次,落空。

然而躺平君沉重的身躯没有丝毫收力的迟滞,巨大金属拳套划空,带得那沉重如山岳的躯体都微微侧倾。就在这看似重心不稳的瞬间,那深灰色的履带式战靴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脚下油腻的水泥地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哀鸣,大片细小的龟裂瞬间蔓延开去!那金属躯壳骤然化作一道摧枯拉朽的狂暴阴影,以与他庞大体型极不相符的二次突进速度,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猛冲而至!

根本来不及思索!麻宫雅典娜的瞳孔急速收缩。那双健康而又美丽的腿猛然再次发力蹬地!红色的裙摆如同骤然绽放的火焰之花,带着破空锐响!她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推了一把,以近乎极限的速度向后上方弹射出去!

第二次猛扑!带着金属巨力沉猛搅动的恐怖气流再一次擦过她的裙边,带起的风压像钝器般砸在她的腿部。落点处的腐朽木制游戏机外壳被躺平君那只来不及回收的重型机械臂外侧装甲蹭了一下,坚硬的劣质塑料外壳如同纸糊般瞬间碎裂,内部板卡的残骸和断裂的电线猛地爆开,散落一地!细微的电火花在飞溅的碎片中明灭。

惊魂未定!雅典娜纤细的身体凭借超强的神经反应和肌肉爆发力,硬生生地在空中完成了二次折返!她的足尖精准地点在另一排老旧街机凸出的边框上。劣质塑料制成的边框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瞬间向下弯曲变形。借这点微弱支撑,她像一只轻盈而警觉的红色小鸟,再度向后上方翻跃,拉开了更大距离!

两次!对方连续两次毫无征兆、直奔摧毁要害而来的致命扑击!每一次都带着压倒性的物理力量和纯粹的杀意!没有任何试探,没有言语,只有沉默到极点的杀戮意志驱动着那具沉重的机械。

胸腔剧烈起伏着,吸入的空气都带着硝烟和机油的味道。冷汗瞬间浸湿了她运动内衣的后背。不能靠近!绝对不能被那钢铁堡垒靠近!那是力量的、速度的、防御的绝对碾压!

躺平君庞大的身体已经止住了冲势。沾满油腻污迹的履带靴踩在一片塑料和电路板碎片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缓慢地转动那覆盖着沉重肩甲的巨大身躯,浑浊观察窗后方的两点黄光如同烧红的探照灯,精准地锁定了腾跃在半空的红色身影。

麻宫雅典娜纤细的手指在身侧猛地攥紧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不能等了!必须反击!必须拉开距离!

没有吼叫,没有预兆。强烈的粉色光晕毫无滞涩地从她娇小的身躯核心猛地透体而出!那并非火焰,也不是电流,更像是某种极高频能量粒子在空气中高度凝聚、激发的辉光!这光晕炽烈却无声,将她整个人瞬间笼罩包裹。空气在光晕边缘剧烈地扭曲、波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嗡——

低沉的、仿佛空气本身在不堪重压而颤栗的共振声响起,实质般扩散开去。她攥紧的拳头,带着凝聚在周身的浓郁粉色光辉,朝着身前空无一物的空气,猛地向下虚挥!

没有物理接触。拳面所向,空气如同镜面般陡然碎裂、折射!

嘭!嘭!嘭!

三道狭长、凝练、边缘微微摇曳的粉色光刀,无声无息地在躺平君那厚重的棕褐色胸甲前方凭空闪现!它们更像是能量的裂口,被强行撕裂空间挤压出来的断层!三道能量光刃瞬间成型,没有任何预热的加速过程,刚一出现就以撕裂空气的恐怖速度,带着高频刺耳的尖啸,悍然交叉轰击在厚重的胸甲中央!

“滋啦——!!!”

刺耳到足以让人捂耳的尖锐长鸣轰然爆发!那不是金属碰撞声,而是狂暴的能量流与未知惰性物质相互侵蚀、相互湮灭、强行消耗的毁灭噪声!三道粉色光刃结结实实地劈在胸甲表面的瞬间,爆发出的并不是爆炸的火光,而是海量的、紊乱散射的细小粉色和暗黄色能量乱流!像泼洒开来的灼热光雨!

躺平君巨大的身躯被这纯粹的能量冲击打得猛然一顿!沉重的钢铁之躯硬生生被向后推移了半步有余!脚下的履带靴在水泥地上摩擦出刺耳锐响和一片新鲜的白痕。覆盖胸甲那粗糙的棕褐色金属表面,被恐怖能量侵蚀的区域仿佛瞬间变成了超高温熔炉的内壁,在闪烁不定、极度紊乱的粉紫色光芒中呈现出几近赤红的熔融感,金属表面发出滋滋的、令人心悸的微响,蒸腾起近乎透明的烟雾!

然而,那巨大的胸甲没有被贯穿。甚至连深度的划痕都没有产生。就在能量乱流爆散的瞬间,在那几近熔毁的金属表面之下,一层极其微弱、几不可察、颜色比战甲主体棕褐色更深沉的暗哑光晕一闪而逝。那光晕如同深水之下潜藏的礁石,微弱却带着绝对的顽固和坚韧。熔融的高亮状态如同海市蜃楼般飞快褪去,留下的是被强行抚平的、依然平整但残留着巨大能量轰击造成的环形焦痕和极其轻微的凹陷。高温产生的烟雾也迅速被空气中弥漫的尘埃裹挟、吞没。

躺平君观察窗后的两点黄光,似乎连最细微的闪烁频率都没有改变。那具沉重的金属躯壳仅仅是被强大的物理冲击打得向后滑动了那沉重的半步。覆盖在战靴下的履带无声地碾过破碎的塑料片。那只巨大的、同样覆盖着棕褐色金属的右臂已然抬起,沉重的机械关节发出沉闷的咬合声。那只巨大的金属拳头紧握,没有任何多余的姿态,直接无视了胸前刚遭受的恐怖轰击痕迹,保持着绝对的匀速和机械般的精准,再次悍然抬起、前指!

那两点浑浊的黄光穿透视窗的尘埃,锁死着在半空中微微喘息的红衣少女。巨大的金属之躯再度启动。履带靴碾过水泥地面,发出沉重的碾压声。沉重的机械运转声平稳如初,如同永不疲倦的引擎轰鸣。那覆盖着棕褐色装甲板的膝盖弯曲,粗壮的液压结构压缩,沉重的战靴在油腻的地面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拖拽声响,开始积蓄下一次扑杀的力量。

麻宫雅典娜悬浮在空气震荡的余波中,纤细的手指缓缓抚过自己的腰腹。那里的皮肤温热,带着一层薄汗。指腹能清晰感受到下方肌肉的柔软轮廓,和透过轻薄的运动抹胸传来的、属于自己心脏的快速搏动。脆弱,且毫无遮挡。

鲜红的裙裾无风自动。她深吸一口气,清冽的空气裹着金属灼烧后的焦糊味冲入肺部。细小的粉色光粒,如同被惊起的萤火虫群,再一次、无声无息地,从她那件炽红色的运动抹胸边缘渗透而出。

游戏厅的霓虹灯管在空气中扭曲闪烁,仿佛随时会断裂。麻宫雅典娜站在破碎的游戏机前,双手微微颤抖,粉紫色的护盾在她身周若隐若现。她知道,躺平君的战甲免疫一切伤害,而她的超能力只能防御非腹部攻击——但腹部,正是她的弱点。

“我不想打。”她轻声说,声音在空旷的游戏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躺平君没有回答。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合金战甲在闪烁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双眼的黄色光芒微微闪烁,像是在评估猎物。他缓缓抬起手,机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规则说,只有一个人能活。”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雅典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退,也不能躲。她知道,躺平君的战甲免疫一切物理伤害,但或许……他也有弱点?她开始思考,试图找到突破口。

躺平君突然动了。他如炮弹般冲出,速度惊人。合金战靴踏碎地面,一记迅猛的直拳直奔雅典娜面门。雅典娜迅速后跳,同时双手交叉,精神力盾瞬间展开。

轰!

直拳重重砸在护盾上,震得雅典娜连退数步。护盾的光芒剧烈波动,她能感觉到力量在体内震荡。她咬紧牙关,稳住身形,双手再次凝聚精神力。

“超能力反射!”她低喝一声,双手向前推,粉色能量波如利箭般射出。

躺平君侧身闪避,能量波擦过他战甲的边缘,只在金属表面留下一道微弱的涟漪。他没有停顿,继续逼近,一记侧踢扫向雅典娜腰腹。

雅典娜迅速侧身,但躺平君的攻击角度刁钻,膝盖还是擦中了她的腹部。她闷哼一声,护盾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一分。不过所幸只是擦到。

“可惜了。”躺平君冷冷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

雅典娜后退几步,双手护住腹部,汗水从额头滑落。她知道,腹部的防护能力在减弱,自愈能力也开始变慢。但她不能停下,必须反击。

她跃起,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动。“凤凰箭!”

粉色的能量箭从天而降,直取躺平君头部。躺平君抬臂用战甲格挡,能量箭撞击在战甲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但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你的攻击对我无效。”他声音平淡,再次冲来。

雅典娜落地,迅速拉开距离。她开始思考,躺平君的战甲虽然免疫伤害,但每一次攻击都会带来机械上的迟滞。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

她再次跃起,准备用超能力传送绕到躺平君身后。但躺平君早已看穿她的意图,提前封锁了落点。一记重拳轰出,被雅典娜用精神力球挡下,但冲击力还是震得她手臂发麻。

“啧。”躺平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没有丝毫停顿,继续逼近。

雅典娜踉跄后退,护盾的光芒已经变得微弱。她知道,自己的超能力在慢慢减弱,自愈能力也在变慢。她不能这样被动挨打。

她突然转身,双手合十,凝聚起全部精神力。“闪光水晶击!”

粉紫色的能量球在她手中迅速成型,直扑躺平君面门。躺平君没有闪避,战甲表面泛起微光,能量球撞上后如水波般散开。但就在这一瞬间,雅典娜的精神力丝线悄然缠绕上躺平君的战甲关节。

“要来了。”躺平君低语,拳头已蓄势待发。

雅典娜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后退。她知道,躺平君的战甲虽然免疫伤害,但精神力干扰或许能造成短暂的迟滞。

躺平君的拳头如钢铁风暴般砸来,雅典娜勉强用精神力盾格挡,但护盾的光芒已经暗淡得几乎看不见。轰!一记重击命中腹部,她眼前发黑,踉跄跪倒。

“第一击。”躺平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冰冷而无情。

雅典娜咬紧牙关,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她能感觉到肚脐部位的皮肤在发烫,防护能力正在崩解。自愈能力也变得迟缓,伤口不再快速愈合。她不能停,必须反击。

她猛地撑地跃起,双手在身前急速划出弧线。精神力如潮水般奔涌,粉紫色的光芒在掌心凝聚。“闪光水晶击!”

能量球撕裂空气直扑躺平君,但这次,躺平君提前预判,侧身闪避。能量球擦过他的战甲,留下一道微弱的涟漪。

“回旋踢。”躺平君的声音毫无波澜,他再次冲来,一记回旋踢扫向雅典娜腰腹。

雅典娜侧身闪避,却被他预判轨迹,一记手刀擦过她腹部。她闷哼一声,护盾的波动短暂消失——第二次命中。

“第二击。”躺平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没有丝毫停顿,继续逼近。

雅典娜喘着气,腹部的剧痛越来越清晰。她知道,自愈能力已经明显减弱,伤口不再快速愈合。她不能这样被动挨打,必须找到突破口。

她开始思考,躺平君的战甲虽然免疫伤害,但每一次攻击都会带来机械上的迟滞。她需要找到那个瞬间。

她突然跃起,准备用超能力传送拉开距离,但躺平君早已看穿她的意图,提前封锁落点。一记重拳轰出,被雅典娜勉强用精神力球挡下,但冲击力还是震得她后退数步。

“喔。”躺平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雅典娜踉跄后退,后背抵在破碎的游戏机上,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衫传来。她能感觉到肚脐部位的皮肤在发烫,防护能力正在崩解。自愈能力也变得极其缓慢,伤口不再快速愈合。

“你……”她喘着气,声音有些颤抖,“你的战甲……能免疫伤害,但不是无敌。”

躺平君停下脚步,双眼的黄光微微闪烁。“你的超能力是有限的,而我的战甲……免疫一切。”

雅典娜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站直身体。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攻击。但战斗还在继续,她必须坚持。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凝聚精神力。粉紫色的光芒在她掌心缓缓流转,仿佛在积蓄最后的力量。

“规则说……只有一个人能活。”她低声说,眼神坚定,“但我不会让你赢。”

躺平君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他的战甲在闪烁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双眼的黄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雅典娜知道,她必须反击。她不能退,不能躲。她必须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找到躺平君的弱点。

她突然冲向躺平君,不是攻击,而是用超能力干扰他的战甲。精神力如丝线般缠绕上躺平君的战甲关节,试图找到那个微小的迟滞点。

躺平君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他冷冷地看了雅典娜一眼,抬手准备发动攻击。

“准备。”他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雅典娜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精神力干扰。她的护盾已经完全消失,腹部的疼痛让她几乎站不住。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躺平君的拳头再次挥出,直奔雅典娜腹部。雅典娜勉强侧身闪避,但还是被打中。

“第三击。”躺平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雅典娜踉跄后退,腹部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能感觉到肚脐部位的皮肤在发烫,防护能力正在崩解。自愈能力也变得极其缓慢,伤口不再快速愈合。

“你……”她喘着气,声音微弱,“你的战甲……不是无敌。”

躺平君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他的双眼黄光微微闪烁,仿佛在等待雅典娜的最后挣扎。

雅典娜闭上眼,努力平复呼吸。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攻击。但战斗还在继续,她必须坚持。

她睁开眼,双手在身前划出一道弧线,精神力如潮水般奔涌。“超能力反射!”

粉色的能量盾在她身前展开,试图挡住躺平君的攻击。但躺平君的拳头已经如钢铁般砸到了她的腹部,能量盾在撞击下瞬间破碎。

轰!

雅典娜被震飞出去,撞在破碎的游戏机上。她挣扎着站起来,腹部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但她知道,战斗还在继续。

“第四击。”躺平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雅典娜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站直身体。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攻击。但战斗还在继续,她必须坚持。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凝聚精神力。粉紫色的光芒在她掌心缓缓流转,仿佛在积蓄最后的力量。

“既然说……只有一个人能活。”她低声说,眼神坚定,“但我不会让你赢。”

躺平君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他的战甲在闪烁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双眼的黄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雅典娜知道,战斗还在继续。她必须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找到躺平君的弱点。即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拼尽全力。

她缓缓向前迈步,每一步都带着疼痛和坚持。她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但她的意志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来吧。”她低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躺平君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

第五次命中,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像是命运早已写好的轨迹。

雅典娜刚刚从第四次命中的剧痛中勉强站稳,膝盖还在微微发颤。她的腹部已经泛起一片深红,像是被无形的烙铁反复灼烧过,皮肤表面泛着不自然的微光。自愈能力仍在运作,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每一次修复都像是在撕裂新的血肉,伴随着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刺痛。她能感觉到,肚脐周围的防护屏障正在一点点瓦解,仿佛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正被缓慢剥开,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尖叫。

她喘着气,双手撑地,指尖深深嵌入碎裂的地板缝隙。游戏厅的灯光依旧在闪烁,但她的视野已经开始模糊,粉紫色的精神力护盾在体表忽明忽暗,像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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