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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变,老臣识心喜做奴——大梁篇(一),臣锁何处觅,1

小说:臣锁何处觅 2025-09-13 09:12 5hhhhh 3390 ℃

预览:  在李允知逃亡的前一夜,京城某处富贵的宅府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身手极其敏捷,像溜窜的闪电一般,几个闪身之间便躲过了夜半巡逻的仆从和暗处的守卫,进到了主人家的厢房里。那主人家本躺在床上安睡,忽然传来的惊动将他从沉睡中唤醒,看到闯入的来客被吓了一跳,险些要惊呼出声,向外面的守卫求救,直到在模糊的月光下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才缓过神来。

  “爷,您怎么来了。”那主人家的声音不算年轻,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那汉子穿着一身浅黄色的寝衣,用上好的苏锻制成,薄而不透,袖口处隐约能见两处暗纹,似盘旋的蟒龙,在昏暗中看不清楚,却足以可见那汉子的不简单。尽管如此在那贼人面前汉子依旧不敢怠慢,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爬到了来人的脚边。那贼人方前四处躲避,也有些气息不稳,直接坐在了厢房里的红木檀椅上歇息,自顾自地拿起桌上备好的夜茶喝了起来,那茶入口清冽如泉,在舌底悄然生津,如泉眼初涌,甘香层层泛开,品质非凡。

  那贼人捏着咽喉清了清嗓子,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老爷这几天被皇帝欺负得有些狠了,我明天就带他前往大梁,计划有变,需要你重新安排”贼人的声音温厚低沉,不疾不徐,听不出感情,却无比耳熟,那音色除了李允知府上的老何又能是谁?

  “爷要回大梁了?但那老东西那边贱奴还没有处理好。”老何摆了摆手。“计划有变,不从狗皇帝那入手了,等他引得朝廷祸乱应该是来不及了, 我没有想到他会对老爷下手,去欺负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我看这狗皇帝也是活腻了。”

  “爷,您要为了那李允知一人而改变计划吗?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而已,就算死了又如何,您忍辱负重怎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要是现在放弃不就功亏一篑了……”他的话还没说完,老何的布鞋便先堵住了他的嘴。只见一声巨响去,中年人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个鲜红的鞋印,像是烙印上去的一般,上面沾满了新鲜的尘土,那泥土正是老何刚才在外飞檐走壁之间采的新青,倒是便宜了那汉子。

  外面待着伺候的仆人听到房里传来的动静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殿下,您没事吧。”说着就要开门查看房里的情况,那汉子,不,或者说我们的太子殿下连忙慌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制止了自家仆人的想法:

  “没事,孤不过是不小心翻到床下罢了,孤没事,没我的命令都不准进来!还有,你们都走开,孤今夜不需要人伺候了。”仆人们听了这话心中疑虑万千,却也不敢违抗主子的旨意,只好悻然退下,老何冷哼一声,这才继续说道:

  “要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你对老爷不敬,就不是一个鞋印这么简单了。我这条命都是老爷给的,要不是二十年前,老爷及时收留了满身负伤的我,带我四处逃窜,躲过了官家的搜查,你这狗玩意怕是连爷的布鞋都没机会闻到。”原来老何同李允知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怪不得老何对李允知这么忠心耿耿,太子几次提议让老何潜伏在他的身边,都被他无情拒绝了。有了这层关系的加持他也不敢再对李允知说不敬的话了,生怕老何一个不高兴,便再对自己重刑伺候,那滋味可不好受。

  老何又啜了口茶,气息平定许多。“本来是想等这老皇帝自己内部瓦解,不费吹灰之力推翻他的统治,现在看来不得不动用武力的手段了,得给他个教训。你找个功夫想个法子,把这玩意装到刘将军的身上,再派十七去他营里监视着,适当的时候把他往大梁引,剩下的就等我来处理。”老何从兜里掏出了个沉甸甸的玩意,太子定睛一看,那物通体银白状如鸟笼,冰冷的令人心颤,不就正是他身上的同款贞操锁。

  “看来爷是想把大将军也收入麾下。”太子如是想到,从老何的手里虔诚地接过了贞操锁,低声回了个“是”。安排好太子这边的事,老何便准备离开。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太子犹豫了半天,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心里斗争之后,终于还是伸手挽留。

  “爷……”老何听到呼唤回过头去,太子正跪在地上仰望着他,眼里满是欲火的渴望,老何一见便知道他脑子里想着什么。

  “你这狗东西,又忍不住了是吧?爷这些日子忙着伺候老爷,倒是忘了你这货。也好,这次走了之后下一次再见面就得是兵戎相见了,让你爽一把,自己滚过来。”老何同在李允知府上的那般温和完全不一样,变得有些凶狠,这才是太子熟悉的那个主子。

  太子连忙屁滚尿流地爬了过去,像是饿狼扑食一般扑到了老何的圆口布鞋上,发狂地嗅闻起来,极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老何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十分嫌弃:“狗东西,这么喜欢爷的布鞋,要是爷不在大乾了,你又该怎么办?爷把布鞋留给你就是了。”说罢,老何把布鞋脱了下来,太子连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一直喊着“谢谢爷的恩赐。”就好像这是什么来之不易的宝贝一般,空气中闪过一瞬间微弱的脚臭味,还没来得及发酵,老何便熟练地从一旁的衣柜里掏出了一双崭新、衬脚的圆口布鞋换了上去,将气味封闭,坐回了那红木檀椅上。他的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手指松散地垂着,偶尔在名贵的木椅上敲打两下,右腿翘在左膝上,一只千层底布鞋就这么在半空中晃荡,漠视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脚下的太子,像是在看路边的野狗一般,不留情面。

  太子彼时正将口鼻深埋在老何脱下的布鞋里嗅闻,舌尖在鞋底来回舔舐,留下一道道淫靡的水迹,那布鞋被老何穿了有段时间,内里弥漫着浓厚的臭味,活像是捂馊了的馒头,直往人鼻子里钻,后调里还缠着脚趾缝里特有的咸涩,粘腻得很,让人想起下雨天晒在竹竿上晾不干的裹脚布,可太子却闻得甘之若怡,偏像个寻得深巷里的好酒的酒客,眯着眼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每吸一口,那陈年老酿便在他的肺腑里爆发,旁人掩鼻欲呕的腌臜,于他却是浸透人间烟火气的至味,连带着那舔布鞋的动作,都像是食客的咂嘴,连鞋垫上的脏料都成了提鲜的酱料。

  看着未来的储君在自己脚下的窝囊模样,老何的心里提不上来的舒畅,脚尖轻轻点起他的下巴,逼着太子抬头看着他。老何的布鞋尖还带着没散去的新鲜味道,那是衣柜里的潮湿。他像是被点中了命门,浑身都哆嗦起来,鞋尖上的毛边磨蹭着他的胡须沙沙作响,他顺着鞋面向上瞧去——老何翘着鞋面让那绸裤下滑半截,露出段黄白的脚腕,透眼望去深不见底。布鞋上的气味混着檀木椅的沉香直往他天灵盖里钻,熏得他眼眶发热,老何的脚趾隔着布鞋动了动,他甚至都幻想着内里包着的金钱树,恨不得猛地扑上去。那气味倒把他的五脏六腑烧了个尽,灰烬里劈里啪啦的冒着火星子,点燃了那欲火,合着老何眼里藏不住的鄙夷,太子竟然就这么被刺激得射了出来,浓稠的白精像是发酵完的老酒,隔着银锁染透了缎裤。老何注意到了他身下的异样,眼皮一掀,从鼻腔之中露出一声冷笑,那眼神像看一条舔剩的鱼骨头——既腻味,又嫌脏。

  “你这狗东西,几天不见还是这么贱,我看你们一家子人骨子里都是贱货,真是白费了这么好的血脉。你那些下人怕是都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此刻却在一个布衣老管家脚下匍匐伺候,只为了得到一双破布鞋。”老何嘴角一撇,像是瞧见了什么腌臜玩意儿,连鞋尖都嫌弃地收了收,仿佛多碰太子一瞬都嫌晦气。可偏偏这轻蔑的眼神落在太子的身上,反倒激得他浑身颤栗,连老何眼角的皱纹里藏的那点厌弃,都成了赏给他的恩典。

  太子的额头抵着低,青砖的凉意渗透到皮肉之中,却也压不住浑身燥热的颤抖“谢谢爷的夸奖,贱狗一家都应该跪在爷的脚下,就是恬不知耻的贱货。”太子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立即便将自己的废物皇帝脱下来,献给老何当垫脚的玩意。

  老何嘴角一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懒洋洋地摩挲着扶手上的雕纹,像是听了一段无关紧要的闲话。“你这贱骨头连自己的狗根都管不住,合着也是个废物,那二两肉既然这么没用,倒不如继续锁起来省心,免得在外撒野,不知在哪认个野主人。”太子浑身打了个颤,汗珠子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要是一直被锁着射不了那不是得被憋死,他的喉咙发紧,声音虚得像是从脚底板挤出来的。“爷……这……这不好吧……”太子向老何求情,希望他能从宽处理。老何瞧着他这副又怕又痴的模样,轻笑一声,脚尖在他裤裆前点了点,像是掂量一件若有若无的破烂货,太子两腿发软,几乎要瘫下去。

  “锁着又不是一直给你关着,钥匙我放十七那,每个月给你开一次,你就好好地给十七管着吧。”

  老何倒也不再跟他客气,招了招手,像是在呼唤一条养熟的狗,太子得了命令,忙凑过来,膝行着前进。老何的绸裤滑落,那股子腥膻气扑面而来,熏得太子眼神痴迷。

  “张嘴”老何的命令从头上传来,他喉咙滚动却不敢迟疑,仰头的瞬间老何的巨根便顶了上来。粗糙、温热,带着点咸腥塞得他喉管发紧,眼角渗出泪来。老何的鞋尖还踩在他大腿根上,稍稍用力,他便呜咽着吞得更深,鼻尖几乎要抵上老何的小腹,老何的动作无比粗暴,扯着他的发尾便前后突刺,顶了他个涕泪横流。屋里静得吓人,只有他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和老何偶尔从鼻子里哼出的喘息,窗外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狗叫,倒像是在给他这副模样配乐。

  末了老何揪着他的头发用力地往后一拽,他呛得直咳嗽,浊白的精液不由得从嘴里冒出,他含得难受,本想全盘吐出,却不想老何的布鞋忽地抬起他的下巴, 那腥臭便直冲他的脑门——原是将他的肚里当成了蓄精的瓦罐。

  老何的脚掌踩在他脸上,碾了碾,倒像是盖印似的。"你这张嘴倒是好用些,指使人的功夫见不得多好,用来伺候爷倒正合适。"

  “贱狗,爷的圣精就留给你了,要是想爷了,就抱着爷的布鞋入睡吧,哈哈哈哈哈。”老何穿上缎裤,撩起衣角站了起来,径自跨过窗栏不见踪影。

  可那双被换下的布鞋还留在原地,正好停在了透过窗缝撒进来的月光上,倒是像个神仙留下来的遗物,太子盯着那双鞋,呼吸越来越急,突然扑过去一把搂住,脸深深埋进鞋筒里。那酸腐的汗味冲进鼻腔,激得他浑身发抖,可嘴角却咧得老大,活像饿鬼捡着了供品。

  屋内彻底静了下来,徒留太子跪在无情的青石板上,摸了摸自己大腿根部的地方,那处的皮肉微微凸起,隐约有个印记一样的存在,隔着寝裤抚摸上去,顺着手势大概能猜出是个“何”字的印记,那是老何在几年前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象征着归属,这些年来一直刺激着他。

  “何……何……”他哑着嗓子念叨,这个姓他不知道多久没再提起,里面藏着阴森的往事,和两个国家之间沉重的秘密。外头忽然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他慌忙提好裤子,却把老何留下的布鞋紧紧搂在怀里,鞋头正正抵着那个"何"字,像是盖印的朱砂终于落到了文书上。

  “这大乾的太平,怕是也不长久了啊。”太子低喃道,浑身上下又忽然兴奋起来,今夜怕是又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章:

  李允知逃亡的这一夜,二人就带了个信得过的老仆从,趁着夜色掩护,二人人挤在一辆简陋的马车中,由老仆从驾驶着悄然驶向大梁的边境去。李允知假以病重为借口请了几天朝假,因此才没有惊动皇帝,等皇帝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几人早已在线人的接应下准备入关了。

  夜色如墨,马车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车轮碾过石子发出低沉的声响,车厢内逼仄昏暗,只有月光偶尔透过布帘洒进来。李允知坐在靠窗的位置,老何就坐在他对面,而李老爷子因年迈体弱已靠在角落沉沉睡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李允知倚着车壁,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心中百感交加。这个月以来的经历可以说是颠沛流离,如梦魇般缠绕着他,他优渥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老爷,您怎么了,是坐的不舒服吗?”老何靠了过来,担忧地看着他,月色照在李允知的脸上,将他眉间的疲态照得愈发深刻。

  李允知摇了摇头:“无碍。只是……”李允知顿了顿,“只是老何,我在想我们这般难免要落得个叛逃的名头,若是皇帝再煽风点火,怕是要坐实些莫须有的罪名,再得个乱臣贼子的罪名。也不知,这选择是对……还是错。”若是留下,又要受那狗皇帝的折磨,属实是里外不是人。

  老何闻言便知,这是自家老爷身上的仁义道德在鞭笞着他,虽然被皇帝如此虐待,但他还是不愿背叛自己的信仰,背弃自己的国家,望着那张被折磨得清瘦的面孔——那过去意气风发的眉骨如今被磨出细纹,变得苍老几分。

  “老爷且宽心,我们日后一定还会回来的,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回来,现在不过是暂时逃出那狗皇帝的魔爪罢了,是养精蓄锐之策。”李允知望着他,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老何也知道,要让自家老爷相信一个管家说能带他重振旗鼓,简直称得上是天方夜谭,但多少起到了些安慰的效果。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老何,当务之急是先把这金锁取了,再找个安身的地方安定下来。”李允知也不再多言,靠在了车壁上闭目养神,老何见他这样也退了回去,却回身吩咐那老仆从再慢几步,风景尚好,身后倒无依仗,唯有茫茫夜色如影随形。

  大梁和大乾之间隔得并不算近,再加上路上多有停下歇息,哪怕再怎么快马加鞭,马车也在颠簸了大半个多月后,才终于抵达大梁边境的小城上。几人到达的时候,天色才微亮,晨雾笼罩着小城,老何和老仆从扶着李允知和李老爷子在一处偏僻的铁匠铺前下了车。那铺子外表灰扑扑的,门上的木匾早已被烟熏得辨不出字迹,可一跨过那道低矮的门槛,便似闯进了另一番天地,熊熊燃烧的炭火炉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件件都擦得锃亮,看上去十分专业。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铁锈味和炉炭的气息,四处冒着灼热的火星,倒像是戏场里欢呼雀跃的观众,为这场铁与火的表演喝彩。

  老何说的铁匠彼时并不在铁匠铺内,定眼望去,只有一个学徒模样的弟子正在打铁,光着个膀子,要上系着条白腰带,在火光之中挥汗如雨。老何走了过去,拍了拍那学徒的肩膀,用温润的声音低声问道:“小兄弟,铁牛在吗?”

  那学徒忽然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猛地抬头,看到张陌生的面孔,整个人都戒备起来,跳出三米外远。

  “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师傅的真名?”他举起一把短刃指向老何,他师傅早就不已真名示外,他已然许久未听闻过这两个字。

  老何轻轻一笑,举起双手证明自己没有威胁。“小兄弟你别急,你去找到你师傅,告诉他,老何来找他了,就可以了。”

  那学徒并没有因此放下戒备,面对着老何一路往后退,在退到门边的时候还被地上的金属磨具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啃泥。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连身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拍便扭头撞进了铁匠铺的内门里,迅速带上了门把。隔着摇摇欲坠的木门,李允知隐隐听见那学徒急匆匆地喊着“师傅”“何”几个关键的字眼,便猜测他们要找的铁匠此刻应该也在铁匠铺内。

  就在李允知专心偷听的时候,木门忽然被从里面破开,毫不夸张地说,来人的力气大到直接将木门摔碎在了墙上,掀起一地尘灰,看得李允知目瞪口呆。顺着动静望去,只见一个壮如蛮牛的汉子从门里冲了出来,高近七尺,就着一条长裤,一身虬结的肌肉上覆满了油亮的汗水,随着呼吸起伏。汗珠在沟壑之中流动,在火光的反射下像是通透的玻璃珠子,满脸络腮胡,方脸高额,手里还握着把来不及放下的铁锤,一脸焦急的模样。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荡,在扫过老何的时候停了下来, 沸腾的碎子火星都掩盖不住他的兴奋。“爷,您怎么来了?!”

  老何抽了抽嘴角,来之前太过匆忙,竟忘了给这憨货捎个信,让他收敛着点,不要在老爷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不动声色地侧身,将李允知让到前头。“我不是爷,这位才是你要伺候的主子”他指了指一旁的李允知,使了个隐晦的眼色,希望铁牛能读懂他的意思。

  铁牛正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闻言愣住了。铜铃般的眼睛在老何和李允知之间来回转动,“爷,您在说什么呢,铁牛这辈子不就认您一个主子吗,哪还有其他的主子?”话音未落老何的太阳穴便突突直跳,恨不得过去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说这些胡话。

  一声轻笑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尴尬,李允知拍了拍袖口上刚刚被铁牛弄上的煤灰,神色如常:“老何,这位就是你说的手艺精湛的铁匠吧?”

  老何的背后沁出一层薄汗,忙不迭应道:“正是。铁牛打铁二十余载,最擅精巧活计。"说着又狠狠地瞪了铁牛一眼,"开个锁对你来说不算难事,是吧?”

  冷不丁被这么一瞪,铁牛吓了一跳,抖了个机灵,迟钝的神经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磕磕巴巴的说道:“是……是的……这位老爷的锁……俺一定能开。”

  “俺很厉害的,技术在大梁不说第一,至少也是名列前茅。”铁牛挺起结实的胸膛,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脖颈上滴落。

  “这边疆的军营有不少铁器都是我们师徒二人专职供应的,甚至大将军身上的盔甲,都是俺们一锤一锤锻造出来的“

  望着他这副质朴的模样,李允知只觉得自己多日的疲惫也被洗去了,一路上紧绷的心弦松懈不少。在宫里大家都在阳奉阴违,互相针锋相对,如此纯粹的人属实不少见。

  “我姓李,应是虚长你几岁,唤我一声李兄便好。”李允知温声道,“不过是个苦命人,哪敢称什么老爷……”

  铁牛笑咧开嘴,蒲扇般的大手正要往他肩上勾去,却听见一旁的老何轻咳两声,抬眼正对上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吓得他一个激灵,扬起的手僵在半空。

  "这...这个..."铁牛结结巴巴地缩回手,脸上挤出个恭敬的笑容,"李老爷说笑了,您这样的贵人,小的哪敢..."边说边偷瞄老何的神色,见对方捋须微微颔首,这才松了口气。

  “这笨牛还不算笨,要是他真跟老爷称兄道弟上了,那不就是骑在自己头上了。”老何自然是注意到了铁牛的小动作,回了他个满意的眼神。李允知那边见拗不过铁牛,也只好由他作罢,任他称自己为李老爷。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铁牛这才问了正事:“李老爷,不知您此次大费周章地来到铁牛这,又是为了何事呢?”

  李允知卡了壳,他不好意思将自己的窘迫说出,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老何。老何接收到了自家老爷的旨意,知道他脸皮薄说不出口,立即上前解围:“老爷此番前来是为了让你帮忙开个锁,那锁是官家制的,工艺精湛,结构巧妙,寻常铁匠若贸然上手强行解开怕是会伤及根本,因此来找你帮忙。”

  伤及根本,哪里的锁会伤及根本?铁牛正疑惑着,老何用隐晦的眼神看向了他的裆部,铁牛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处的锁。

  铁牛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煤灰在上面留下几道黑痕。“这……如果是那处的锁,还是官家的工艺,就算是铁牛来也得掂量掂量……倒也不是不能开。”铁牛看向了李允知的方向,"若是要开那处的锁,恐怕得让李老爷吃些苦头..."

  老何沉思片刻,铁牛的手艺他最清楚不过,连这憨货都面露难色,实乃罕见。

  “无妨,我受得住。”就在老何思考的时候,李允知忽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比起被这金锁桎梏的痛苦和屈辱,皮肉之苦算不上事。”

  铁牛怔了怔,他本以为李允知会犹豫一会儿。

  “好,李老爷是条汉子,里边请!”铁牛转身踏过门槛进了室内, 李允知和老何跟在了他的身后。室内完全是另一片洞天,跃动的炉火将整个内室映得通红,四壁挂满的铠甲兵器在火光中流转着冷冽的光芒。

  铁牛领着李允知来到了工具台旁。“李老爷,还麻烦您将衣服脱去,让铁牛看看那锁。”为了掩人耳目,李允知穿着一身质朴的灰衫褐裤,他将衣服都脱了下来,露出了那白哲丰满的身材。身体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般细腻无暇,肩膀宽阔却不显得粗壮,圆滚滚的肚皮之上是饱满的胸膛,被两枚铜钱般的乳头夹在中间,再往下沿着沟壑的曲线直至胯部,那突兀的金锁赫然在目,在火光下闪着寒光,紧紧包裹着那阳根,金圈囚禁着两颗饱满的卵蛋,被磨得通红,连皮都变得皱巴巴的。

  铁牛蹲下身,粗糙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金锁。“李老爷,得罪了。”他捏住了锁身上下晃动,那金锁严丝合缝,锁芯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却纹丝不动。

  “这锁……非得铸把钥匙不可。”他抬头看向李允知,见对方神色坚定,便不再多言。

  铁牛转身走向炉膛,抄起一块生铁投入熔炉,通红的火光映在他黝黑的脸上,铁块很快化作赤红的铁水。一旁的学徒在他的吩咐下递过来一根细小的铁管,管口比锁孔都要细上三分。

  “李老爷。”铁牛舀起一勺铁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您千万要忍住,不然会伤到您。”李允知点了点头,铁牛这才将那铁管的另一端对准了金锁的锁孔,另一端小心翼翼地倾斜铁勺,那铁勺做了个小口,让铁水能顺着流下。滚烫的铁水缓缓流入管中,发出“滋滋”的响声,顺着铁管滴落,每一滴都精准地滴入锁孔当中,速度极慢,就连时间都像被静止在了这一刻,在场四个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铁管上。

  铁水接触到金锁的一瞬间便有滚烫的热气冒出,刺激着李允知的皮肤,让他的双腿止不住地抖动,铁牛连忙喊老何过来帮忙按住,那双布满老茧的强有力的大手上传来稳重的力量,让濒临崩溃的李允知才勉强稳住身形。

  “李老爷,您坚持住,很快就好了!”铁牛继续操控着让铁水滴落,铁水一点一点地填满锁孔,当最后一滴铁水成功注入的时候,李允知浑身已然被冷汗浸湿。

  “成了,李老爷,您休息一会儿,等会铁牛帮您把锁芯取出来。”李允知的双肩像雪崩般骤然坍塌,一直紧绷的脊背缓缓陷入椅背。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空气中的炭火味忽然变得清晰,原来是刚才一直紧绷着呼吸,连脸都憋红了都没意识到。

  老何连忙走了过来,默默递过冰凉的湿毛巾,帮李允知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铁牛偷眼瞥见这一幕,活像见鬼了一般,这同他印象里的老何相去甚远。他盯得入了神,直到老何一记眼刀扫来,那目光锐利得能刮下一层皮,他才如梦初醒般缩了缩脖子。

  “爷这莫不是被什么山野的狐狸妖精附了身?”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弄得他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打住,不敢继续想下去。

  待李允知平复呼吸,铁牛取来工具,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凝固的锁芯,那锁芯通体暗灰,在李允知的眼中却像是闪烁着金光。铁牛稍加施工,将那锁芯合着铁柄,做成了把钥匙,递到了李允知的手中,李允知伸出苍白的手指,触碰钥匙的瞬间微微颤抖。他将钥匙拢在掌心,感受到金属残留的余温透过皮肤传来。

  李允知盯着那钥匙入了神,直到铁牛和老何一直在他耳边呼唤才回过神来。“李老爷,您试一下这钥匙管不管用。”铁牛正擦着汗,忙不忘提醒李允知,“若是不合适的话,铁牛再看看能不能改改。”李允知忙点头,“对,对,对,我这就试。”李允知将那钥匙对准了锁孔插了进去,手腕微微实力向右一扭,,"咔嗒"的机括声清脆地炸响在工坊里。这个曾经折磨他无数个日夜的金锁,竟就这样轻易地松动了。

  当最后一截锁芯被抽离时,李允知的瞳孔猛地收缩。沉重的金锁"咚"地一声砸在地上,震起一小片灰尘。久经束缚的阳物终于挣脱桎梏,在骤然松弛的血液回流中微微抖动,被金环压迫多时的囊袋也渐渐舒展,像是干瘪的皮囊重新注满了生机。

  “自……由了……”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滴落,这段时间以来经受的苦难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铁牛对此也感同身受,只有同病之人能互相理解对方的痛苦,他尤记自己被锁了大半年后第一次释放的感觉,那感觉真的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浑身舒畅到让他忍不住要在无人的峡谷里放声嚎叫。

  老何的手掌无声地落在李允知肩上,用无声的怀抱安慰着李允知。当主人颤抖的身躯靠过来时,老人顺势将人揽入怀中,他能感受到李允知剧烈的心跳正逐渐与自己的脉搏同步。工坊里回荡着铁器冷却的"滋滋"声,炉火将相拥的身影投在墙上,融成一个分不出彼此的黑影。

  "老奴在呢,老爷"老何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拇指抹去李允知眼角的泪痕。他望向窗外渐白的天色,眼底翻涌着比炉火更炽烈的恨意——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迟早要尝到比锁链加身痛苦百倍的滋味。

  事情结束之后李允知同老何便直接在铁匠铺后的房子里住下。夜深露重,铁匠铺后院的厢房里只余一盏残灯,李允知披着单衣坐在床沿,双脚浸在铜盆的热水中。老何跪在青砖地上,布满老茧的手指正按揉着他足底的穴位,手法娴熟。

  “老爷,天色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老奴就先退下了。”老何拧干热毛巾,仔细擦净主人脚背上的水珠,随后端起水盆便转身离去。李允知抬起手想去阻拦,却正好被他背身错过,欲言又止,直到老何一只脚都跨过了门槛,他才开口阻拦。

  “老何!”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戛然而止,老何闻声转过背来,“老爷,怎么了?”

  "那铁牛..."李允知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为何唤你作'爷'?"

  “你之前帮我发泄的时候,我却还不曾意识,你是如何对这锁这般熟悉,能想到别的法子帮我发泄,就好像你做过无数遍一样。你拿出的那对乳夹,和那只玉势,也不像是个普通的老管家该懂得,那逗弄人的功夫,也未免……太娴熟了。”

  老何捧着水盆的双手滞在了空中,整个人都好像塌下去一般。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果然还是瞒不过老爷,铁牛的话他果然听到了。他忧心忡忡,既害怕道出真相,却又不想欺骗老爷,他百般犹豫,却还是选择了坦白。

  “老爷,您既然问了,老奴也不瞒您了。实话实说吧,老奴……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主,年轻的时候,在这大梁有个调教坊,铁牛也是我收的私奴。”

  李允知闻言瞪大了双眼,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位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仆,平日里慈祥如父,竟有如此隐秘的一面。

  “老奴年轻时就喜欢这调调,喜欢管人、玩人,那些年走南闯北,收了不少奴,调教得服服帖帖。”褪去恭顺的嗓音里突然透出锋刃般的锐利,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老何的伪装在一刻悄然褪去。

  "遇见老爷那年……”老何忽然又变回那个温顺的老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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