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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篇·音希·正线前传】第3章、笼中玉(不太敏感的冷脸执事),《极乐乌托邦》,1

小说:《极乐乌托邦》 2025-09-13 09:12 5hhhhh 6020 ℃

  楼家府邸是一座占据了独山玉区中心岛屿的巨大水城,与其说是一座宅邸,不如说是一座悬浮于海雾之中的仙境。

  此处空气清新冷冽,灵禽异兽的虚影偶尔掠过雕花的窗棂,与青金石区的污浊判若两个世界。

  独山玉区特产的天然水木玉作为当今最昂贵的建筑用材,自带幽香气息和温润触感,遍布楼家的各个角落,即使是再敏感的足底,赤足踩在这种材质的地板上也不会感受到任何不适,于这样一个传承了千年赤足文化的区域,其功能性尤其明显,自楼家大小姐出生起更是被大力推广。

  “览玉阁”是楼家常用的众多调教室之一,房间极其宽敞,却比极乐司的监狱更加令人窒息。

  房间中央,空气里弥漫着多种带有催情和镇定双重效果的混合熏香,楼语情的贴身侍女方浅忆,此刻正未着寸缕地跪在地板上。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肌肤因为燥热和羞耻泛起细小的颗粒。

  黑色的锁骨发被汗水濡湿,黏在额角和脸颊。

  她的双手被用一条柔软的红丝绳束缚在头顶,双腿被强行分开到一个羞辱的角度,脚踝处扣着与地面固定在一起的玉环,迫使她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将身体最隐秘的部位暴露无遗。

  她的脚趾紧紧抠着冰凉的地面,37码的足弓绷紧,脚底因为紧张和之前的活动而呈现出湿润的梅红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脸颊和胸口——脸颊上已经印着几个模糊的足印,而原本白皙柔软的胸脯上,布满了被某种轻柔却极其恶毒的工具反复刮搔过的红痕,尤其是那两点早已硬挺肿胀,如同熟透朱果的乳尖,更是红肿不堪,微微颤抖着,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带来灭顶的刺激。

  楼语情就斜卧在她面前的贵妃榻上。

  这位楼家大小姐刚刚出浴,此刻衣襟微敞,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脯曲线。

  一头银白长发未束,如同月华流泻,几缕发丝肆意地垂落在她带着慵懒笑意的脸颊旁。

  她赤着那双保养得完美无瑕的39码玉足,涂着磨砂黑并点缀银色暗花的趾甲如同十片精致的黑曜石,在屋内暧昧的光线下泛着诱人又危险的光泽。

  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夹着一根华丽炫目的孔雀翎羽,翎羽的末端羽毛极其细软,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方姐姐。”楼语情的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一丝撒娇般的甜腻,仿佛只是在和闺中密友玩闹,“怎么又走神了?是妹妹的‘伺候’,让姐姐不满意了么?”

  她说着,指尖微微用力,那柔软的孔雀翎羽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精准地扫过方浅忆右边那饱受蹂躏的乳尖。

  “咿呀——!”方浅忆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如同离水的鱼,喉咙里挤出一声扭曲变形的尖叫,又迅速被巨大的羞耻感压成破碎的呜咽。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脸上的足印,划出狼狈的痕迹。

  “不…不敢……小姐……饶了……啊!”

  翎羽的尖端再次落下,这次是左边。

  同样轻柔到极致,却因为之前的过度刺激而显得堪称酷刑。

  方浅忆的求饶瞬间变成了抑制不住的娇笑和抽泣,身体疯狂地扭动,试图躲避那撩心的痒感,却被固定的脚踝和双手限制,只能让腰肢和臀部在空中划出无助且屈辱的弧线。

  “奴婢知道错了,请小姐——恕罪!求您——啊!”

  楼语情发出愉悦的轻笑,看着方浅忆在她的玩弄下崩溃挣扎,那双猩红色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温柔又残忍的光芒。

  “方姐姐的反应,总是这么可爱呢。”她从贵妃榻上自然地挪下身子,站起身,一只赤足轻轻踩上方浅忆的小腹,缓缓向下施加压力,迫使对方瘫软下去,“都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嘴巴却还这么硬。”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四周,那里垂手侍立着七八名新来的侍女,都穿着统一的、面料轻薄透肉的纱裙,赤着双足,个个容貌姣好,身材曼妙,但此刻脸上都写满了恐惧、紧张,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兔死狐悲。

  作为楼语情最新一批的玩物,今日这场调教,与其说是惩罚方浅忆办事不力,不如说是一场习惯性的杀鸡儆猴。

  在这群新侍女中,有一个身影略微低着头,眼神隐藏在顺从的眼睫之下。

  柳夕瞳。

  她换上了和其他侍女一样的纱裙,脸上经过了简单的易容,掩盖了过于鲜明的五官,但那份冷艳和不易接近的气质仍隐约可辨。

  她的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姿态恭敬,仿佛和其他人一样被眼前的景象震慑。

  事实倒也的确如此,但却又不仅如此。

  只有她自己知道,胸腔里奔涌的是怎样复杂难言的情绪。

  方浅忆,她的前女友,那个曾经笑容温柔,还会为她编织专属信物的知性姐姐,最终却没能扛过一名中介的诱惑,为了钱财和所谓的“上流生活”而选择离开她,投身楼语情麾下成为其玩物。

  她恨她的背叛,恨她的虚荣,恨她的软弱。

  看到她现在这副摇尾乞怜、尊严尽失的模样,柳夕瞳心底涌起一股近乎诡异的畅快。

  如今的下场,不过是对方咎由自取。

  可是……当看到那熟悉的眉眼因痛苦和羞辱而扭曲,看到那曾经与她缠绵过的身体在别人脚下无助地颤抖,看到那白皙皮肤上刺眼的红痕和泪痕……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疼,还是如同毒针般刺了一下她的心脏。

  或许,她也没那么恨对方。

  但这丝心疼迅速被更冰冷的讥讽所覆盖,目光里的最后一点波动彻底平息,只剩下和其他侍女一样的、麻木的恐惧,以及深处那一丝冷漠的旁观和讥诮。

  楼语情似乎很满意新侍女们噤若寒蝉的反应。

  但却好像不是如此。

  她丢开那根孔雀翎,足尖顺着方浅忆的小腹继续向下,用涂着黑色趾甲油的脚趾,带着某种评估意味地,拨开那早已泥泞不堪、微微颤抖的隐秘花瓣。

  方浅忆惊恐地摇头,身体瑟缩着,却无法躲避分毫。

  “方姐姐这里。”楼语情的脚尖轻轻抵住那颗早已肿胀不堪的蒂珠,微微施加压力,打着圈,“好像比上面更诚实呢,这么想要吗?”

  方浅忆羞耻得浑身泛红,脚趾死死抠着地面,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

  就在这时,览玉阁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悄悄推开。

  楼家总管筠三娘走了进来。

  身为一名侍奉楼家数十年的玉姝,她的真实年龄鲜为人知,单看外貌则是约莫三十岁左右,容颜称不上绝美,却自带一股轻熟的风韵。

  眉眼细长,唇瓣丰润,嘴角天然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紫色缎面长裙,裙摆开叉,露出线条匀称结实的小腿。

  一双38码的赤足实实地踩在地板上,足型丰腴白皙,足弓优美,脚趾圆润,涂着浅黄色的趾甲油,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自信,脚底与地板接触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小姐。”筠三娘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性,语气恭敬却并不卑微,“赏玉节的海选即将开始,商家主、祝家主、霍会长、谭小姐等几位评审已陆续抵达‘群芳殿’。”

  楼语情仿佛这才想起正事,有些意兴阑珊地“唔”了一声,纤笋般的脚趾在方浅忆的脆弱处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引来对方又一声压抑的哭吟。

  “嘁……”她撇撇嘴,收回脚,随意地在一旁铺着的柔软雪貂皮毯上蹭了蹭脚底并不存在的污渍,“既然三娘来了,那这里就交给你和几位新来的姐妹们玩玩吧。”

  她说着,目光扫过那些新来的侍女,最后在低着头的柳夕瞳身上若有似无地停顿了半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方姐姐似乎还没到极限呢。你们……继续,伺候好方姐姐,让我看看你们的天赋。”

  方浅忆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化为更深的恐惧。

  但更多的,似乎是不舍,以及……某种不易被外人察觉的落寞。

  楼语情在筠三娘的侍奉下穿好露趾靴,如同踏雪无痕的妖精般,袅袅婷婷地离开了览玉阁。

  沉重的大门再次合上,将一室的绝望和恐惧关在其中。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筠三娘并没有立刻动作。

  她慢条斯理地走到一旁铺着锦垫的贵妃榻上坐下,优雅地交叠起双腿,那双浅黄色的赤足在空中微微晃动,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群惴惴不安的新侍女和地上狼狈不堪的方浅忆。

  “小姐的话,都听到了?”筠三娘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谁先来?让我看看,谁最有眼力见。”

  新侍女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动。

  方浅忆艰难地维持着跪姿,身体微微发抖,羞耻的泪水委屈地滑落。

  她知道,真正的折磨,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些新来的侍女,为了自保,为了表现,只会比楼语情更加残忍。

  柳夕瞳低着头,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恨意和一种扭曲的快意在她体内交织。

  机会……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既能完美伪装融入,又能名正言顺地报复这个背叛者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在其他人还在犹豫的时候,率先向前迈出了一步。

  她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榻上的筠三娘。

  筠三娘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

  柳夕瞳走到方浅忆身边,蹲下身。

  她能闻到方浅忆身上散发出的、混合了恐惧、汗液和情动气息的味道,如此熟悉,又如此令人作呕。

  方浅忆似乎感觉到了来人的靠近,艰难地抬起头。

  当她看清蹲在自己面前的人那张经过易容却依旧能看出几分冷冽轮廓的脸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瞳……”她几乎是无声地唇语,那个几乎要被遗忘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

  柳夕瞳的眼神冰冷彻骨,没有丝毫旧情,只有赤裸裸的讥讽和厌恶。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极轻极冷地说:“方小姐,别来无恙?看来你选的新主子,待你不薄。”

  方浅忆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眼中那丝微弱的希冀彻底破碎,只剩下巨大的难堪和恐惧。

  柳夕瞳不再看她。

  她伸出手,并没有使用任何工具,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手指。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常年练习极乐术形成的细微茧子,触碰到方浅忆胸前那片早已敏感不堪的红肿肌肤。

  方浅忆猛地一颤,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

  柳夕瞳的手指开始动作。

  她太了解方浅忆的身体了,了解她所有的敏感点和弱点。

  她知道怎样的力度和频率最能让她崩溃,知道如何用指甲边缘轻轻刮擦乳晕会引起她怎样的战栗,知道如何用手指夹住那硬挺的乳尖微微捻动会让她既痛苦又无法抑制地产生快感。

  “呃啊……不……不要……”方浅忆的挣扎变得无力,哭泣声中带上了更多的绝望。

  这种精准而残酷的折磨,比楼语情那种带着玩闹性质的蹂躏更加可怕,因为它直击她最深层的恐惧和记忆。

  柳夕瞳面无表情,手指的动作却越发熟练和恶劣。

  她甚至故意用指甲划过那些刚刚被孔雀翎刮出的细微红痕,引来方浅忆一阵阵尖锐的倒吸抽噎。

  其他的新侍女见状,似乎也找到了榜样,纷纷围了上来,开始笨拙地模仿,或用手指,或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置的各种羽毛、软刷,加入到“伺候”的行列中。

  方浅忆瞬间被无数的触碰淹没。不同的手法,不同的工具,带来的却是叠加的、令人疯狂的痒感和刺激。

  她哭喊着,求饶着,扭动着身体,却根本无法摆脱。

  脚趾死死抠着地面,脚踝被玉环磨得通红。

  筠三娘坐在榻上,悠闲地看着,偶尔端起旁边小几上的灵茶抿一口,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她的目光尤其在柳夕瞳身上停留,带着一丝探究和欣赏。

  柳夕瞳对周围的混乱充耳不闻。

  她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让方浅忆崩溃上。

  她的手指下滑,掠过剧烈起伏的小腹,探入那早已湿滑不堪的幽谷。

  方浅忆发出了一声近乎濒死的哀鸣。

  柳夕瞳的手指精准地找到了那颗肿胀的蒂珠,却没有立刻刺激,而是用指尖围绕着它画圈,时而轻触,时而远离,极尽挑逗和折磨之能事。

  另一只手则继续折磨着那对饱受摧残的乳尖。

  “啊……哈啊……停……求求你……”方浅忆的理智彻底被快感和痛苦交织的浪潮冲垮,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身体不受控制地迎合着那残忍的触碰,又因巨大的羞耻而试图逃离。

  柳夕瞳俯下身,靠近方浅忆的耳边,用冰冷而充满恶意的声音,低低地说道:“这就受不了了?当初为了钱爬上新主人的床时,没想过会有今天吗?嗯?我的……好姐姐。”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方浅忆。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然后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般瘫软下去,失禁的温热液体再次涌出,混合着之前的汁液,在身下形成一小滩污渍。

  她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只剩下偶尔的、无意识的抽搐,并非因为生理,只是灵魂已经被抽离。

  柳夕瞳缓缓抽出手指,站直身体。

  她的指尖沾满了晶莹的液体。

  周围的侍女们都停下了动作,有些无措地看着彻底崩溃的方浅忆,又看看冷漠的柳夕瞳和榻上不置可否的筠三娘。

  筠三娘放下茶杯,轻轻拍了拍手。

  “不错。”她看着柳夕瞳,眼中赞赏之意更浓,“你,很有天赋,叫什么名字?”

  柳夕瞳垂下眼睫,恭敬地回答:“回总管大人,奴婢叫‘青影’。”

  “青影……”筠三娘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很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是。”柳夕瞳躬身应道,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光芒。

  报复的快意依旧在胸腔里回荡,但看着方浅忆那副彻底被玩坏的模样,那丝细微的心疼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彻底的冷漠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

  她成功了,初步获得了接近楼家核心的机会。

  但踩着前女友的尊严和身体上位,这种感觉……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纯粹。

  或者说,她从未想过,这一切会如此顺利。

  又或者,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是被逼无奈才潜入进来。

  只不过面对此情此景,当时的那股子桀骜,恍惚间也仅仅是某种脆弱不堪的错觉罢了。

  筠三娘站起身,浅黄色的赤足再次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把她拖去‘净房’清理干净,其他人,散了……青影,你跟我来。”

  两名侍女上前,如同拖拽破布娃娃般将毫无反应的方浅忆拖走。

  柳夕瞳最后看了一眼方浅忆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随即迅速收敛,恢复了那副恭顺冷漠的模样,跟着筠三娘,走出了这间览玉阁。

  ……

  半个时辰后,楼家别苑——“栖玉阁”。

  此处乃是楼家专门用于举办赏玉节及相关盛宴的核心场所之一。

  飞檐斗拱,廊腰缦回,除了天然水木玉外,多以温润名玉或剔透水晶为材,雕琢精细,流光溢彩。

  庭院中奇花异草馥郁芬芳,池间流水淙淙作响,氤氲的玉炁几乎凝成实质,吸一口便觉心旷神怡,却也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生敬畏的威压。

  今日的栖玉阁外围,人声鼎沸。

  来自新华夏各区的年轻女性,怀揣着一步登天的梦想或迫于生活的压力,在场中如商品般排列,等待着一场足以改变命运的节日。

  她们衣着各异,或光鲜亮丽,或朴素洁净,但无一例外,都精心打理过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资本——一双玉足。

  而在栖玉阁内部,一间极为宽敞、挑高惊人的大厅内,气氛则截然不同。

  这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昂贵香氛、淡淡玉粉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期待的气息。

  大厅的四周墙壁是整面的单向水晶玻璃,外面无法窥视内里,里面却能隐约看到外面攒动的人影,如同在观察笼中之鸟。

  厅内中央是一列宽大奢华、造型各异的玉椅呈弧形排列,那是评审席。

  评审尚未完全入场,但气氛已然凝重。

  米彩站在大厅一侧的阴影里,依旧身着标志性的开叉旗袍,金线绣着繁复的飞鸟纹路,立领挺括,腰束革带,175的高挑身材再配上脚下的金底高跟鞋,犹如鹤立鸡群。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大厅,极乐术悄然运转,将音律扩散环绕,收集着场内的信息流:

  大厅各处隐藏着强大的防护法阵,能量回路复杂而精妙,核心控制权显然掌握在楼家手中。

  数道强大的玉姝气息散布在场馆关键位置,应是楼家的护卫。

  评审席方向传来几股尤为强横或诡异的气息,显然今日到场的大人物绝非等闲。

  ……远处海选入口处传来的细微脚步声、压抑的呼吸声;工作人员低沉的指令;空气中玉炁流动的嗡鸣……所有这些都化为数据流,在她脑中构建出场馆的立体模型。

  以及昂贵的凝神香、女性身上的脂粉香膏、还有……那无数双经过精心保养、涂抹着各色趾甲油的玉足,在紧张情绪下微微蒸腾出的、或清淡或浓烈的足部气息,混合成一种奇异而躁动的氛围。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一片雪驼绒地毯上。

  怪异的是,在那周围还有手持不同调教工具的工作人员。

  俨然,那里即将上演的,与其说是选拔,不如说是一场公开的品鉴与……驯化。

  不该如此的。

  虽然米彩从未详细了解过赏玉节,但基本的流程和内容,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以往的赏玉节,多是投票制,仅仅是根据选手的外貌、双脚和才艺来决定分数排名。

  可今年的赏玉节明显有所不同。

  不过一想到是楼家妖女负责筹办的,那么这一切便不足为奇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骚动从评审席侧后方传来。

  大人物们开始入场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紫色高开叉长款旗袍,身姿摇曳、风情万种的美妇,她手持一杆细长的玉嘴烟枪,金色的指甲与旗袍同色,云雾吞吐间,媚眼如丝,然而那笑容背后,却仿佛藏着淬毒的匕首,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等待区的女孩们,带着一种挑剔而又玩味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身为极乐司的巡缉卫执事,米彩对此人的身份再清楚不过——祝家家主,祝娴,一个善于用违禁药品控制玉姝的女人。

  另一位女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商家家主,商问寒,穿着象牙白立领衬衫与黑色长裙,发髻一丝不苟,面容清冷,眼神如同高山积雪,带着疏离与威严,让场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还有,霍远仇,云涯会会长,如梦醉的东家,如今地位最高的男性役物师,亦是皇廷十贵里唯一的男性,他一身靛蓝色长衫,面容清俊儒雅,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他微笑着与先后入场的人点头致意,姿态放得很低,却无人敢真正小觑这位从贫民窟崛起的商界巨头。

  被他搂着的年轻女子,是如梦醉的花魁,左影儿,作为去年赏玉节人气最高的选手,亦是今年的评审之一,她并未过分张扬,只穿着一身素雅的藕荷色花服,却依旧难掩其出众的气质,36码的赤足踩着一双精致的平底木屐,脸上带着温雅而疏离的微笑,对周遭似乎并不在意,却又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住旁人投来的目光。

  之后又有几名隶属皇廷十贵家族的代表人陆续登场,这些大人物各自落座,彼此间寒暄客气,言笑晏晏,但空气中弥漫的无形刀光剑影,几乎能切割空间,每一句看似随意的问候,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都可能隐藏着利益的交换、阵营的试探或无声的威胁。

  米彩默默地将这些尽收眼底。

  她深知,这场海选,远不止是表面上这般简单。

  无论赛事内容如何变化,或是过程结果怎样走向,其实本质上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各方势力在物色自己的棋子。

  这是各方势力的一次微缩博弈。

  最后,一阵奇特的香风袭来,并不浓烈,却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慵懒甜腻,瞬间压过了场内所有其他的气息。

  楼语情到了。

  和她一同入场的,是谭家四小姐,谭晚柔,以一袭黑色纱裙现身,面纱遮容,只露出一双妖娆的眼眸,眼波流转间,带着神秘而邪戾的气息,一对37码的赤足涂抹银色趾甲油,右脚以第二趾的趾环为起点穿着单边的及膝踩脚袜,左脚则仅以足踝处的流苏脚环为修饰。

  楼语情本人则并未盛装打扮,只随意地穿着一件宽袖长袍,内衬同色系吊带,银白长发半扎成瀑布马尾,几缕发丝被一枚小巧的彼岸花玉环扣在耳侧,她似乎刚刚小歇了一会儿,眼尾带着一丝慵懒的绯红,那双猩红色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全场,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太大兴趣。

  这两人靠得很近,就差手挽着手了,看起来倒的确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发小好友。

  而米彩看到楼语情的第一眼便只有一个感受——危险。

  除此之外,她还注意到,楼语情表面上看着热情,却似乎在刻意地与另一方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那种疏离和警惕就隐藏在玩味的外表下,是与生俱来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这种表现,无疑是身为家族继承人的优点,却也无疑是值得探究的弱点。

  米彩不禁对这位大小姐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推测。

  是敏感。

  ……

  楼语情刚在主位坐下,立刻便有侍女跪地,为她褪靴呈被,将一双玉足轻柔地放在铺着雪狐绒的脚凳上。

  虽还未满桃李年华,在场中资历最浅,辈分也最小,但楼语情散发出的气场却不亚于商问寒等人,众人也都对其恭敬有加,其中缘由不仅是她本人实力的强大,更是因为楼家麾下高手众多,又有前任神君的背景,在皇廷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有传言称,被称为“红尘仙子”的楼家家主楼绯烟,已经成功登神,飞升至云上玉京。

  “开始吧。”楼语情声音娇柔,听着有气无力,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海选正式开幕。

  一名名年轻女子被引导着走入中央区域。

  她们大多神情紧张,脸颊绯红,眼神躲闪,却又强装镇定。

  流程严格且高效。

  米彩的顺序较为靠后,基本已经先熟悉了个大概。

  首先是由楼家的侍女进行基础的数据采集,身高和体重之类的,皆是快速测量记录,而足部数据则是重中之重。

  选手需赤足站在特制的玉质测量仪上。

  仪器精准记录脚长、脚宽、足弓高度、脚趾长度比例、甚至足底纹路的密度和走向。

  这些数据会立刻显示在旁边一块悬浮的光幕上。

  肤质与色泽方面,有专门的侍女戴上薄丝手套,仔细触摸检查足部皮肤的光滑度、柔软度、弹性,以及色泽是否均匀健康,有无瑕疵疤痕。

  最后,会由一种微型的玉炁感应器轻轻扫过足底,检测在轻微紧张状态下的汗腺活跃程度和汗液成分,评估其“玉炁亲和度”与体味潜力,有些选手的足底在此刻便会微微湿润,散发出或清淡或浓郁的气息,引起评审们不同的反应。

  数据记录后,便是更令人羞耻的环节:女子需坐在特制的软榻上,双腿伸直,将双足完全暴露给评审席。

  使用的工具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材质的柔软羽毛,孔雀翎、天鹅绒羽,粗细不同的毛笔,狼毫、羊毫,甚至还有包裹着细绒的软玉滚轮,以及能发出极其轻微震动波动的玉质音叉。

  过程由经过专门训练的楼家侍女操作。

  她们会用这些工具,以特定的顺序、力度和节奏,轻轻划过受试者的足底、脚心、脚背、脚趾缝、甚至小腿的肌肤。

  选手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极其敏感,羽毛轻轻一碰便忍不住缩脚娇笑,脸颊通红;有的强自忍耐,咬紧嘴唇,身体微微发抖;有的则反应平淡,甚至有些木然。

  评审们则会根据她们的敏感程度、反应仪态是否雅观、以及足部在受刺激时是否呈现出更诱人的色泽或微微汗湿等变化,进行评判和记录。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更复杂的味道。

  女性的体香、微微蒸腾的足汗、还有因羞耻和刺激而分泌的、难以言喻的性气息。

  祝娴对此挑剔得多,时常发出轻蔑的哼声,或用烟枪指点着某个女孩足部的缺陷,言语十分刻薄;另一侧的商问寒沉默寡言,但记录得分普遍苛刻,似乎在她眼中,难得有能入眼的美玉。

  霍远仇始终面带微笑,点评时多以鼓励和欣赏为主,目光却锐利地评估着每一个可能带来利益的对象;一旁的左影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几乎都是按照霍远仇的意思行事,仅偶尔会对某个眼神倔强或气质特殊的女孩多看一眼,却也并没有过多的话语权。

  谭晚柔更关注女孩们对某些特殊频率震动的反应,似乎在意其是否具有带回翡翠虫谷培养的潜质。

  至于楼语情,大部分时间都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垂落的银发,偶尔端起手边的琥珀色美酒轻啜一口,似乎对具体过程并不上心,只有当某个女孩出现极其剧烈或有趣的反应时,那双猩红的桃花眼才会微微亮起,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如同看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

  米彩如雕塑般立在阴影里。

  她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

  这些女孩的反应,这些评审的百态,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充斥着欲望与权力的戏剧。

  她的极乐术持续收集着信息,注意力高度集中,警惕着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同时尽可能地获取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终于,她敏锐的察觉到,楼语情的脚趾有时会随着场内的娇笑声而微微蜷缩一下,仿佛能隔空感受到那份痒意。

  尽管这位大小姐一直隐藏得很好,但这般奇妙的反应,或许真如姽婳门密探提供的情报一样,会是扭转当今社会结构的关键。

  ……

  海选进行过半,已有数百人经过筛选,留下的寥寥无几,大多黯然离场。

  楼语情倚在席位上,几乎快要睡着。

  直到米彩步入了中央区域。

  她的出现,让看惯了好苗子后略显沉闷的评审席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

  身量高挑,比例极佳,黑发如墨,肌肤胜雪。

  一身旗袍进一步衬托其清冷孤高的气质,面容精致却冰冷得如同冰雕,不带一丝表情。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39码的玉足,足型纤秾合度,足弓优美,足趾纤长,涂抹着鲜艳的朱红色趾甲油,在灯光下如同凝固的血滴,与她散发出的冰冷气质形成强烈反差。

  她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以此尽可能地引起楼语情的注意。

  面对评审们或多或少的疑惑,米彩巧妙地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对极乐司不满、转而想通过赏玉节另谋出路的玉姝。

  这个身份恰到好处。

  先不论是否可信,但至少,楼语情在内的十贵们,都不会拒绝一个将野心直接展露出来的人。

  基础测量很快完成,数据无可挑剔。

  轮到敏感度测试时,一名侍女手持一根极其柔软的白色孔雀翎,走向米彩。

  评审们的目光全都集中过来。

  孔雀翎的尖端,轻轻拂过米彩的足心。

  可米彩却纹丝不动,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那轻柔的羽毛拂过的不是她的脚,而是一块没有知觉的玉石。

  侍女微微一愣,加大了力度和范围,羽毛扫过她的整个足底,甚至刻意搔刮了一下最敏感的足心凹陷。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米彩的脚平稳地放在软榻上,肌肤光滑依旧,连最细微的肌肉收缩都没有。

  祝娴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而后发出一声嗤笑:“嗬,是个木头美人?还是紧张得反应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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