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拿起梳子，站在王瑶身后。这一次，他不再凭模糊记忆瞎猜，而是严格地、一步一步地按照画册上清晰的图文步骤，开始这项充满了“技术含量”的工程。他的手指虽然依旧有些笨拙，却充满了耐心与专注。他将她乌黑柔滑的长发一缕缕分开，再一缕缕编织在一起。王瑶则通过镜子，一眨不眨地、好奇而又崇拜地看着哈罗那双在她头顶认真忙碌的大手。

十几分钟后，一个虽然还比不上专业发型师，但远比昨天那两个歪歪扭扭的麻花辫要精致复杂的“瀑布辫”，终于成功地出现在她的小脑袋上。那瀑布般的发辫衬着她纯洁无瑕的小脸，让她看起来，真像一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焕然一新的自己，小嘴张成了“O”型，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对哈罗这个“无所不能”的叔叔的极致崇拜。

吃早餐的时候，林枫和李雪已经将丰盛的中西合璧早餐摆满了餐桌。哈罗看着她们两个逐渐适应了“女仆”身份的、恭敬而又带着一丝亲近的模样，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用“大家长”的口吻随意问道：“小枫，小雪，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的，或者不方便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跟我说。”

听到哈罗这句充满了“关心”的问话，那个对他充满了狂热忠诚的林枫立刻站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了受宠若惊、无比感激的表情。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无限满足和忠诚：“习惯！主人！太习惯了！这里……这里比我们之前住的任何地方都好上一万倍！我们什么都不缺！能在这里为您和小姐服务，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而她身边那个已经“死而复生”的李雪，也微笑着对哈罗轻轻鞠了一躬。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他这份悉心关照的无比感动。她用一种温柔、带着浓重鼻音、无比郑重的语气，轻声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谢谢主人关心……我们……我们很好。”她们两人，一个热烈如火，一个温柔如水，却都用各自的方式，向哈罗表达了她们对这份由他赐予的“新生活”的极致满足与顺从。

吃完早餐，哈罗照常开着那辆阿斯顿·马丁，载着这个梳着漂亮新发型、对新的一天充满了无限期待的“小公主”，驶向了学校。一路上，王瑶都在兴奋地叽叽喳喳地与他讨论着，今天她的新发型一定会得到小雅她们更多、更夸张的赞美。她完全沉浸在了这份由哈罗一手为她打造的、充满了“爱”、“友谊”和“优越感”的完美幸福泡沫之中。

哈罗回到公安局，心中那盘关于“反抗者”的大棋又开始缓缓转动。他处理完一些必要的公务，随后起身走向那间关押着他那两个天真“殉道者”的独立牢房。他没有进去，只是隔着冰冷的铁栏杆，看着里面的情景。

牢房里很干净。王倩和赵敏正坐在一张小桌子的两边，桌上堆满了写满了字的密密麻麻的草稿纸。她们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因睡眠不足而产生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那种理想主义者在撰写自己最终“宣言”时的神圣而又狂热的光芒。她们正在为那场由哈罗为她们安排的、能向全世界“布道”的“审判大会”做着最后、最精心的准备。

哈罗靠在栏杆上，用一种充满了“关心”和一丝丝“戏谑”的、仿佛在催促学生交稿的老师般的语气对她们说道：“怎么样啊，两位小作家？你们的‘大作’，写得差不多了没？”随后，他话锋一转，用充满“善意”提醒的口吻继续说：“到时候，可是需要在你们全校，甚至全城的师生面前，一字一句地念出来哦。这可是你们的‘悔罪书’，可得写好一点啦。”

最后，他看着她们那因他的话而变得更加坚定的眼神，用一种充满了激将法的、带着一丝嘲弄的语气补充道：“到时候，可别因为害怕，吓得腿软了，不敢念了。我这个‘同情者’，可不会上台去帮你们念的哦。”他将所有压力都推回给了她们自己。

哈罗这番充满了“提醒”、“鼓励”和“激将”的话语，如一针最强效的兴奋剂，狠狠地扎进了这两个天真理想主义者的心里。

那个短发女孩王倩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到栏杆前，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为了理想不惜一切的火焰。她看着哈罗，脸上没有任何畏惧，只有一种即将奔赴刑场的革命者般的悲壮骄傲。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哈局长，您放心！”她那张年轻的脸上，充满了神圣的光芒。“我们不怕！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她用一种充满了感激和郑重承诺的语气对哈罗说道，“我们绝不会辜负您为我们创造的、这次唯一的机会！我们会让所有人都听到，‘真理’的声音！谢谢您！”

而她身后那个戴着眼镜的赵敏，也站了起来。她扶了扶眼镜，那双文静的眼睛里，同样闪烁着一种为了信念而自我献祭的坚定光芒。她看着哈罗，用一种无比肯定的、充满了理论自信的语气补充道：“哈局长，请相信我们。思想的力量，是超越死亡的。我们……已经做好了用生命，来为这个世界，种下一颗种子的准备。”她们两人，已经完全地将哈罗这个将她们送上断头台的刽子手，当成了她们唯一的、冒着巨大风险帮助她们传播“福音”的、伟大“同路人”。她们正满怀感激和崇高的使命感，一步一步地走向哈罗为她们精心设计的、那个最盛大、充满了公开羞辱和死亡的陷阱。

哈罗看着她们那副充满了“殉道”豪情的、天真而又可怜的模样，决定再为她们这场悲壮戏剧加上最后一笔、也是最能击溃她们心理防线的、充满了“人情味”的注脚。他脸上的戏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担忧”和“沉重”的、仿佛在为她们的家人而感到不安的表情。

哈罗靠在栏杆上，用一种非常低的、充满了“私人关切”的语气，轻声地、仿佛在跟她们商量极其棘手的事情一样问道：“你们……家里都有什么亲戚没有？”他看着她们那因他这个问题而微微有些不解的眼神，继续用充满“无奈”和“焦虑”的语气，为她们描绘着一幅无比残酷、充满了连坐意味的未来图景。

“我有点担心……你们这次的事情，如果在审判大会上闹得太大，帝国那边，为了‘斩草除根’，可能会……会将你们的家属，也一起……处刑。”哈罗这番充满了“善意”提醒和“残酷预言”的话语，如一把最锋利冰冷的刀子，瞬间、狠狠地扎进了这两个刚刚还在为了“伟大理想”而慷慨激昂的、十四岁女孩的心脏。

如果说，死亡，她们不怕。

那么，因为自己的理想，而连累自己无辜的家人一起走向死亡，这个念头，如一场最猛烈、足以吞噬一切的雪崩，瞬间彻底冲垮了她们那由“理想”和“信念”所构筑的、看似坚不可摧的精神壁垒。

“什……什么……”那个一直都很坚定的王倩，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无法抑制的颤抖。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瞬间被巨大的、不敢置信的惊恐所淹没。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的小嘴唇剧烈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她身后那个戴着眼镜的赵敏，反应则更加剧烈。她的小身体猛地向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她手中的那叠写满了“真理”的草稿纸，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她那双文静的眼睛里，所有的“理论自信”和“殉道光芒”，在这一刻都彻底完全被一种最原始的、对家人即将被自己牵连的极致恐惧所取代了。

“不……不会的……”她拼命地摇着头，声音里充满了崩溃的、带着哭腔的哀求和自我欺骗，“怎么会……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关他们的事……”她看着哈罗，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里，充满了最卑微的、乞求他否定刚才那番话的期盼。“哈局长……你……你是在骗我们的，对不对？帝国的法律……不会……不会这样的……”

她们那所谓的“为了理想不惧死亡”的伟大信念，在“家人”这个最柔软也最致命的软肋面前，被哈罗轻而易举地一击即溃。她们终于意识到，她们的“殉道”，可能不仅仅是自己的死亡，更是整个家庭的彻底毁灭。

哈罗看着她们那副彻底崩溃、陷入巨大恐惧和自我怀疑的模样，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没有立刻回答她们的哀求，只是转身对他身后的手下说了一句：“去，把最新版的《帝国法典》，拿过来。”

几分钟后，一本厚重得像砖块一样、封面是烫金帝国雄鹰徽章的法典，被送到了哈罗手上。他将这本象征着帝国绝对意志和冰冷规则的法典，从栏杆缝隙里塞了进去，丢在她们面前的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巨响。“你们自己看吧。”哈罗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无奈”，“翻到第七章，‘危害帝国思想安全罪’，第34条，关于‘结社罪’的补充条款。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对于‘性质恶劣、影响巨大’的组织者，可适用‘家族连带责任’。”他让这冰冷的白纸黑字法律条文，去彻底碾碎她们心中那最后一点点侥幸和幻想。

随后，哈罗看着她们那两张已经毫无血色、写满了绝望的脸，再次扮演起那个“用心良苦”的、“体制内的同情者”的角色。他长长地、充满了挣扎和不忍地叹了一口气。“要不……你们明天，就不要公开念那些东西了？”他的声音充满了“为她们着想”的、充满了“善意”的退让，“你们就……随便念一篇学校发的悔过书范文好了。然后，我会想办法，在审判流程里做点手脚，把你们的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想办法让你们活下来。”

哈罗看着她们那因他的话而重新燃起一丝微弱希望的、抬起的头，将那个最终的、充满了“智慧”和“远见”的诱饵抛了出去。“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让自己的思想传播下去。死了，不但什么都留不下，大家只会把你们当成一个笑话般的反面典型，还会连累你们的家人。这个道理，你们那么聪明，不会不懂吧？”他将他之前亲手为她们点燃的、那份“光荣殉道”的火焰，用另一盆充满了“现实”和“亲情”的冰水，彻彻底底、毫不留情地浇灭了。

哈罗这番充满了“法律威慑”、“亲情绑架”和“理性劝说”的天衣无缝组合拳，如一场最猛烈、足以摧毁一切的台风，瞬间彻底摧毁了这两个天真理想主义者那由“信念”所构筑的整个精神世界。

那个一直都很坚定的王倩，她的身体缓缓沿着冰冷的铁栏杆无力滑坐在地上。她看着地上那本厚重的法典，又看了看那些被她视若珍宝、写满了“真理”的草稿纸，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所有的光芒都彻底完全熄灭了。她的小嘴唇剧烈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充满了无尽痛苦和自我否定的绝望呜咽。

而那个戴着眼镜的赵敏，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彻底瘫软在墙角。她看着哈罗，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里，不再有任何“理论自信”，只剩下最纯粹的、被彻底击溃后的、对生的渴望和对哈罗无与伦比的“感激”。她的小脑袋重重地、如捣蒜般对着哈罗拼命地点着。她用一种带着浓重哭腔、语无伦次、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全然顺从的感激语气对哈罗说道：“……是……是……哈局长……您……您说得对……我们……我们错了……我们太天真了……我们……我们听您的……我们都听您的安排……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的家人……”

她们彻底完全放弃了所有关于“理想”和“殉道”的可笑幻想。她们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卑微的愿望，就是活下去。而哈罗这个亲手将她们推入地狱、又向她们伸出“援手”的魔鬼，则成了她们眼中唯一能够依赖的“救世主”。

哈罗看着她们那副对他感激涕零、誓死效忠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伸出手，从栏杆缝隙里探进去，像安抚两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般，分别摸了摸她们俩的头。

“好了，别怕了。”哈罗的声音温和而充满力量。随后，他指了指地上那些散落的、写满了她们“理想”的草稿纸，用一种充满了“远见”和“保护”意味的语气说道：“这些演讲稿，不用销毁，你们好好地收起来。总有一天，会有机会，让它们以一种更聪明、更安全的方式，重现天日的。”他将她们那已经破碎的理想，用另一种充满了“未来希望”的方式，为她们重新粘合起来，让她们觉得，自己的放弃，不是背叛，而是一种“曲线救国”的智慧。

接着，哈罗为她们安排好了那条充满了“仁慈”的唯一生路。“等你们明天，在审判大会上，念出学校发的标准悔过书之后，我就会以局长的名义，当场赦免你们的死罪。但是，你们必须退学。并且，按照帝国法律，你们必须证明自己对帝国‘有用’，也就是说，得立刻找到一个愿意雇佣你们，并且为你们的‘思想’做担保的雇主。”

哈罗看着她们那因他的话而重新变得紧张的脸，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那种“我来承担一切”的伟大表情。“一般人，是绝对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的，因为一旦你们再出问题，担保人也会被连坐，这几乎是必死的结局。但是……”他看着她们那双充满了最后希望的、乞求的眼睛，抛出了那个他最擅长使用的、充满了“恩典”和“控制”的最终解决方案。“……我，愿意雇佣你们。来我的别墅，当保安，怎么样？”

哈罗没有给她们消化这个巨大信息量的时间，立刻将这份“工作”的无比优厚的待遇摆在了她们面前。“每周休息两天，每天工作八小时，非工作时间完全自由。保安亭里有最新的电脑，你们可以随便用。我已经有一个保安了，招募你们两个，正好三个人轮流值班，一点都不累。我每个月，给你们每个人2000帝国信用点的工资，而且，还管吃管住。怎么样？”他将这份充满了奴役性质的“家仆契约”，包装成了一份在这个帝国里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充满了“人权”和“善意”的完美“工作合同”。

哈罗这番充满了“拯救”、“庇护”、“远见”和“极致仁慈”的话语，如一场最温暖、最璀璨、无法抗拒的流星雨，狠狠地彻底砸在了这两个刚刚还在地狱边缘徘徊的、十四岁女孩的心里。她们彻底完全被这份从天而降的、超出她们想象极限的“恩典”砸晕了。

那个一直都很坚定的王倩，她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那双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哈罗，里面充满了极致的、不敢置信的感激和一种被彻底拯救后，愿意为此献出一切的狂热崇拜。

她的小嘴唇剧烈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化作了最直接、最彻底的行动。她“扑通”一声，毫不犹豫地重重跪在哈罗面前，随后重重地将自己的额头磕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主人！”她毫不犹豫地喊出了那个代表着绝对臣服的称呼。“谢谢您……谢谢您的再造之恩！王倩……王倩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您的了！”

而她身边那个戴着眼镜的赵敏，也同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跟着王倩一起重重跪了下去。她扶了扶那副已经沾满泪痕的眼镜，那双文静的眼睛里，同样充满了极致的、被彻底拯救后的感激和崇拜。她用一种带着浓重哭腔、无比郑重、发自灵魂深处的感激语气对哈罗说道：“主人……我们……我们愿意……我们什么都愿意做！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天真，那么愚蠢了……我们……我们会用一生，来报答您的恩情！”

她们两人，彻底完全将自己那破碎的“理想”，与对哈罗的“绝对忠诚”画上了等号。她们将成为哈罗的“家仆”，当成了她们实现理想的唯一也是最正确的“曲线救国”道路。她们已经从两个天真的“反抗者”，进化成了两个即将为他所用的、充满了狂热信仰的“信徒”。

哈罗看着她们那副对他感激涕零、誓死效忠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早已准备好的、标准化《特殊雇佣及担保契约》，连同一支笔，从栏杆缝隙里递了进去。“签了吧。”随后，他又拿出另一份文件，那是两张已经提前草拟好的、只需要她们照着念的“悔过书”和对应的“赦免令”。

“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悔过书’，内容很空泛，只是象征性地道个歉就行了。等你们念完，我就会当场宣布这份赦免令。”他将所有流程都为她们安排得明明白白，让她们感受到他这份“拯救”的无微不至的“体贴”。

王倩和赵敏毫不犹豫地拿过契约，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在末尾，用那还在微微颤抖的手，重重地、充满了仪式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字后，哈罗没有立刻离开。他靠在栏杆上，看着这两个刚刚才将自己的“一生”卖给他的女孩，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好奇”和“探究”的、仿佛在与英雄对话的表情。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哈罗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像一个正在试图理解她们伟大灵魂的“知己”，“你们两个，那么年轻，那么聪明，未来有大好的前程。为什么……会想着去对抗整个帝国呢？我觉得你们很伟大，真的，连命都不要了。但是……真的值得吗？”他将这个问题，在她们已经彻底放弃抵抗、将他视为“主人”和“救世主”的此刻，重新抛了出去。他需要看看，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们会如何回答。

哈罗这番充满了“理解”、“尊重”和“探究”的问话，如一股最温暖也最致命的暖流，瞬间击中了这两个刚刚才经历了从“殉道者”到“幸存者”巨大转变的、十四岁女孩的心。她们看着哈罗，那双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被“理解”和“肯定”的巨大、无法言喻的感动。她们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既能看到她们理想的“伟大”，又能为她们指出那条“错误”道路的真正“导师”。

那个一直都很坚定的王倩，她抬起那张还挂着泪痕，却又充满了劫后余生光芒的脸，看着哈罗，眼神里充满了最纯粹、毫无保留的崇拜和信赖。她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浓重鼻音和一种大彻大悟后的深刻自我否定。“不……主人……我们……我们一点都不伟大……”她用充满忏悔和后怕的语气说道：“我们只是……只是太天真，太愚蠢了。我们读了几本被禁止的书，就以为自己看到了世界的‘真理’，就想着要去‘唤醒’别人，却完全没有想过，我们的行为，会给我们的家人，带来多么可怕的灾难。我们那不叫勇敢，那叫……自私。”

而她身边那个戴着眼镜的赵敏，也重重地点了点头。她扶了扶那副已经沾满泪痕的眼镜，那双文静的眼睛里，同样充满了最深刻的彻底自我反省。她用一种无比郑重、充满了理论思辨后得出最终结论的语气补充道：“主人，您说得对。‘值得吗’？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我们只是沉浸在一种虚幻的、自我感动的‘牺牲’情结里，以为死亡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但是您让我们明白了……”

她看着哈罗，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被真正的“智慧”所点化的坚定光芒。“……活着，比死了，更有力量。只有像您一样，拥有了真正的力量，懂得在规则之内运用智慧，才能真正地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去实现自己想实现的‘理想’。我们之前……都错了。错得离谱。”她们两人，彻底完全将自己过去那份充满了“理想主义”的信仰，进行了一次最深刻的、发自灵魂深处的自我否定和批判。然后，将哈罗这个充满了“现实主义”和“实用主义”的强大“主人”，当成了她们未来人生的唯一也是最正确的“灯塔”和“榜样”。

哈罗看着她们那副对他充满了崇拜和信服、并且进行了深刻“自我反省”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能明白这个道理，很好。”哈罗用一种“导师”般的、充满了欣慰和肯定的语气说道，“真正的智者，是懂得如何利用规则，发挥自己最大优势的人，而不是将自己轻易地暴露于危险之中。看来，你们要学的，还挺多的。”

随后，他话锋一转，开始为她们安排那充满了“人性化”和“优厚待遇”的全新“学习”环境。“这样吧，”哈罗用一种仿佛在为自己最得意的门生考虑的语气说道，“我让人给保安室，再多配两台最新的电脑。这样，加上原来的那一台，你们三个人，正好一人一台。你们可以用它来上网，查任何你们想查的资料，继续‘学习’。但是……”他加重了语气，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和“拜托”的表情。“……千万！千万不要再在网上发表那些危险的言论了。否则，作为你们的担保人，我可就第一个完蛋了哦。”他将她们的“安全”，与他自己的“安全”，进行了完美的利益捆绑。

接着，哈罗又为她们的生活细节，做出了最贴心的安排。“保安室里有一张双人床，你们正好，一个值班，两个人可以一起休息。饭的话，里面有个小厨房。以后每天，我会让家里的女仆，把我们吃不完的、多余的新鲜饭菜，都给你们送过去。绝对饿不着你们。”他将这种充满了阶级意味的“吃剩饭”，包装成了一种充满了“家庭”气息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哈罗这番充满了“教导”、“信任”、“关心”和“贴心安排”的天衣无缝组合拳，如一场最温暖、最无法抗拒的春雨，彻底完全滋润了这两个刚刚才经历了“精神重生”的、十四岁女孩的干涸心田。她们看着哈罗，那双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无与伦比的感动、感激和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狂热忠诚。

那个短发女孩王倩，她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看着哈罗，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发誓要为他赴汤蹈火的坚定光芒。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是！主人！我们明白了！”她用一种无比郑重、充满了责任感和荣誉感的语气对哈罗保证道，“请您放心！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给您添任何麻烦！我们……我们会用我们的‘智慧’，来为您服务！我们……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和栽培！”

而她身边那个戴着眼镜的赵敏，也扶了扶那副已经沾满泪痕的眼镜。她看着哈罗，那双文静的眼睛里，同样充满了最深刻的、被彻底点化的感动和忠诚。她用一种充满了感激和郑重承诺的语气补充道：“谢谢您，主人……谢谢您为我们考虑得这么周全。我们……我们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我们……绝不会再让您……为我们担心的。”她们两人，彻底完全将自己从“帝国的反抗者”，转变成了“哈罗局长的智囊团预备役”。她们将哈罗为她们提供的这个“学习”和“成长”的机会，当成了她们报答他的“再造之恩”的唯一也是最神圣的道路。

哈罗看着她们那副对他感激涕零、誓死效忠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那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哈罗用一种完成了所有安排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明天，宣判大会结束，我就会当众赦免你们。今天，就只能再辛苦你们一晚了。”

“是！主人！我们不辛苦！”她们两人异口同声地、充满了干劲地回答道。

哈罗离开了那间充满了“新生”气息的牢房，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心中的那盘大棋，又落下了两颗关键的、充满了潜力的棋子，这让他心情极好。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处理完了桌上所有积压的公务。

最后，他拿起了那一大摞剩下的、关于男性青少年罪犯的死刑判决书。他不再有任何的审视和思考。他只是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盖章机器，拿起笔，在一份又一份的同意处决书上，飞快地、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强奸、抢劫、杀人……这些年轻而愚蠢的生命，如秋天的落叶般，被他随手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他们的死亡，为他那即将开始的、更宏大的游戏，献上了微不足道的血腥祭品。

处理完这一切，夕阳的余晖正将他的办公室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是时候，去迎接他那唯一的、纯洁的、可爱的小公主了。哈罗开着那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准时出现在王瑶的学校门口。

今天，王瑶依旧是被那群女孩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走出来的。她头上扎着哈罗早上为她精心编织的漂亮“瀑布辫”，脸上洋溢着灿烂而又自信的笑容。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刻意接近和保护的怕生小女孩了，她已经完全地成为了这个小团体里那个闪闪发亮的核心。看到哈罗的车，她熟练地和朋友们挥手告别，随后像一只快乐的蝴蝶般，飞快地蹦蹦跳跳地朝着他跑了过来。

她拉开车门，一下子就扑进了副驾驶的座位上，随后像往常一样，主动亲昵地在哈罗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叔叔！”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哈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那张充满了神采飞扬活力的小脸。“今天这么开心啊？”他问道。“嗯！”她重重地点头，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被老师用红笔画了一百分的数学测验卷，在哈罗面前晃了晃。“叔叔你看！今天数学小测验，我考了一百分！！”

她的小脸上，充满了因取得了优异成绩而产生的巨大自豪和急于向他邀功的兴奋。随后，她用一种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丝撒娇意味的语气，仰着小脸对哈罗说道：“叔叔……我今天……表现得这么好……晚上……晚上你也要……好好地‘奖励’我哦……”她那双亮晶晶的、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她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混合了“期待被夸奖”和“期待那种特殊‘舒服’感觉”的、天真而又充满了致命诱惑力的光芒。她已经开始主动地，将“取得好成绩”，与哈罗那充满了禁忌意味的、最亲密的“奖励”，画上了绝对的、神圣的等号。

回到家，林枫和李雪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充满了“家”的味道的晚餐。王瑶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兴奋地叽叽喳喳地向哈罗讲述着，她今天是如何运用他教她的“简便算法”，轻松解答了试卷上最难的那道题，并因此得到了老师当堂的表扬。她完全沉浸在了这种学习进步、朋友环绕、还即将得到“叔叔”特殊“奖励”的极致幸福感中。

吃完晚饭，哈罗看着身边这个对他充满了无限期待的“小公主”，脸上露出了“慈父”般、充满了暗示的微笑。他拉起她的小手，并没有直接带她走向书房，也没有直接走向浴室。他只是将那个充满了“选择权”的、看似日常，实则充满了禁忌意味的问题，再一次地抛给了她。

“好了，我们的小功臣吃饱了。”哈罗看着她那双亮晶晶、充满了期待的大眼睛，用一种非常温和、仿佛在征求她意见的语气问道：“那我们……是先去洗香香呢……还是先去做作业呀？”他将“洗澡”和“做作业”这两个选项摆在了她的面前。对她来说，这已经不再是两个普通的日常活动了。

这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奖励”模式——是先享受那极致的、能让她“舒服得晕过去”的“泡澡奖励”，还是先去体验那种充满了亲密感和安全感的“拥抱辅导奖励”？

哈罗这番充满了“选择权”的问话，让她那张因兴奋而红扑扑的小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更深、更甜蜜的红晕。她的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在长久令人脸红心跳的沉默中，她那颗已被哈罗彻底驯服的小脑袋，最终还是做出了那个最能体现她“乖巧”与“上进”的、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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