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说好了，你进网吧后马上点进去进去预约房间，至于模式嘛那就选无限生存模式，我倒要看看咱俩一共能坚持多长时间，谁先扛不住丧尸潮倒下去”。

”一会儿就打排位赛吗？作业不先把它写完，不怕家长说你吗？“

”哎呀没事的，我爸常年在外地出差，我妈这两天出远门回我姥姥家探亲处理家务事了。家里现在没人，他们不会在意的，另外我这次考试成绩这么优秀，我爸妈才不会介意我玩会儿吃鸡枪战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就去网吧开黑，哎育芽你赶紧早些回家里吧，听说最近咱们这一带的街道上多出了一群街溜子，这帮人行为举止很奇怪，还时不时暴起伤人袭击路人，看见这帮人最好隔他们远一些吧！“

”既然你都觉得外面危险了，那你为啥还要逛网吧，不怕出事吗？“”哎呀，你忘了那个网吧是我亲戚开的吗？而且那里的常客基本上都是我们家的老熟人。问题不大不会有危险的！倒是你，最近这段时间没事不要出远门和走比较偏僻的地方，让你爸妈担心，算了不跟你废话了，回见回见！“

在卧草市的市中心，秋日的夕阳如一抹薄薄的橙色纱巾，轻轻笼罩在喧闹的街道上。市一中的校门终于在铃声中敞开，高一女生林育芽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混在人流中挤出校门。她今年刚满十六岁，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庞，齐肩的短发在微风中微微晃动。自从她初中后期开始父母常年在外打拼，很少回家妈妈在网上开了个小店，近日回到了在外省的娘家去省亲了。爸爸则在建筑工地奔波，留下她一个人守着这套位于老城区的小公寓。周末对她来说，是难得的喘息时光——没有补习班的压力，只有零食、游戏和无尽的自由。

街道上，人群如潮水般涌动。育芽习惯性地拐向路边的便利店，那里是她每周的“补给站”。刚走没几步，她的视线就被街对面的一群人吸引了过去。那些人行为举止异常诡异：有几个男人靠在墙边，以扭曲的姿势半站着，身体抽搐着，像断了线的木偶；另一个弯腰呕吐，吐出的东西溅了一地，路人纷纷绕道；还有两个人在相互撕扯，拳头挥舞间夹杂着低沉的咆哮，却没有一句完整的话语。他们的眼睛赤红，嘴角挂着口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酸臭味。

育芽皱了皱眉，心想：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吸毒的还是精神病？她加快脚步，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铃铛叮当作响，老板娘阿姨抬起头，笑着招呼：“呦，这不是林家的黄花大闺女芽芽吗，又来啦？周末好啊。”

“嗯，阿姨。”育芽点点头，直奔货架。干脆面、小泡芙、棉花糖、薯片、巧克力、汽水、果冻……她抱起一大袋，感觉像在囤积过冬的粮食。结账时，她忍不住问：“阿姨，外面那些人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吓人。”

老板娘瞥了一眼窗外，撇撇嘴：“哎呀，别管他们。那是一帮无业游民，出了名的豪门败家子，自从家道中落以后就开始摆烂了。他们平日里就好逸恶劳，好吃懒做，还总惹事生非。今天估计又喝高了，或者闹什么幺蛾子。警察都懒得管，最近咱们市里有些乱糟糟的，女孩子一个人在街上不太安全。东西挑完了吗，一会儿结完账赶紧回家吧，天快要黑了。”

育芽哦了一声，虽然心里有点不安，但也没多想。镇上这种人她见过不少，偶尔闹腾而已。她付了钱，扛着大袋零食走出店门。那些怪人还在路边折腾，其中一个突然转头看向她，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育芽心跳加速，低头快步走开，沿着熟悉的小巷往家赶。

公寓楼下，夕阳的余晖拉长了她的影子。育芽推开家门，甩掉书包，把零食堆在客厅的茶几上。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墙上父母的合影在默默注视着她。她叹了口气，正好觉得内急，便径直走进卫生间。卷起校服裙，退下内裤，坐在马桶上，放松括约肌，尿液哗哗流出。那股熟悉的放松感让她舒服地眯起眼睛。此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坐着尿尿了——一场未知的病毒已经在悄然蔓延，明天一早，她的生理将发生剧变，长出男性生殖器官，成为一个雌雄同体的扶她。

刚尿完，擦拭干净，门外突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烦死了，老娘尿得正爽快呢！”育芽不耐烦地嘟囔一句，站起来提上内裤，放下裙子，走到大门口。隔着猫眼一看，是一个带着摩托头盔的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她打开门，快递员递过包裹：“林女士的网购商品，麻烦签收。”

育芽签了字，正要关门，快递员突然猛地咳嗽了几声，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她吓了一跳，心想这人不会是感冒了吧？连忙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大哥，你没事吧？喝点热水。”

快递员接过水，一饮而尽，摘下头盔擦了擦汗：“谢谢妹子，刚才咳得难受。没事没事，我得赶紧回驿站报道了。”他道了谢和歉，迅速下楼梯，跨上摩托车，引擎声渐行渐远。

送走快递员没过几分钟，窗外楼下突然传来野兽般的嘶吼声，夹杂着周围人的惊叫和嚎哭。育芽很不耐烦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探头一看。大街上乱了套：十几个和她放学路上看到的那些奇怪的人一样的疯子，正发了疯一般袭击、殴打周围的路人。有人被扑倒在地，鲜血溅开；路边的小贩摊位被撞翻，货物散落一地。远处，几辆印有警徽的大卡车停下，一大群手持警棍和盾牌的武警冲了出来，高喊着疏散路人，试图制止这些疯子。棍棒挥舞，盾牌碰撞，场面混乱不堪。

育芽感到很晦气，心想：怎么我家门口也出现了同样的一群疯子？算了，不管了，这周和那几个网友事先约好了，要去联机玩排位赛要紧。她关上窗户，摇摇头，走到卧室。靠近窗户的那台台式电脑是她的宝贝，她按下主机开关键，不一会儿显示器屏幕亮起。她点开一个类似《求生之路》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戴上耳机，输入一串密码，进入了朋友给她预约好的房间，开始玩起了无尽生存模式排位赛。

游戏世界里，丧尸横行，枪声爆裂。育芽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耳机里传来队友的喊杀声。她沉浸其中，忘记了窗外的喧闹。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回合，她的眼睛余光留意到窗外的路灯光显得有些暗淡。她退出游戏，一看电脑桌面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哎呀，玩过头了。”她伸了个懒腰，关闭电脑，走到厨房。掏出一包方便面和一个熟鸡蛋，用电热壶烧开水，简单一泡，草草吃了果腹。面条的热气让她觉得满足，她走进卫生间，简单洗了一把脸，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脱掉校服，换上一件宽松的睡衣，她往床上猛的一躺，拉过被子。不一会儿，疲惫的身体就进入了梦乡……

窗外，城市的夜色渐深。那场病毒的序幕，已悄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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