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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星穹铁道恶堕同人】风堇黑潮恶堕——黑潮的“特殊侵蚀协议”,将那如同暖阳与虹彩一般温柔善良的医者风堇腐化扭曲,堕为黑潮的化身、灾厄的魔女。,4

小说: 2025-09-13 09:08 5hhhhh 1060 ℃

“不要过来!你、你这可憎的妖女…!就是你、就是你唤来了黑潮!就是你,让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全部死在了怪物的手中!!我诅咒你,诅咒你被我、还有我的妻女、还一位位亡于黑潮的同胞的冤魂,永远永远地纠缠下去!!”

“……诶?”

这声过于凄惨、过于悲愤,也过于不可理喻的责骂和诅咒,让风堇瞬间呆在了原地。

“怎么?呵呵…妖女,被我的咒言给吓住了吗?!来啊,来取走我的性命啊!!”

风堇从来没有见过谁对她露出过这种憎恶的表情,也没有经受过这般满腔怒意的谩骂,哪怕是黄金裔的风评最为不堪的时期,也绝对没有人,会像这样对待自己。可对于风堇来说,她更加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位老人,会称呼自己为…妖女?

“老…老先生?我、我是神悟树亭的雅辛忒丝啊!是逐火的黄金裔,是天空一族的孑遗,是昏光庭院的首席,怎么可能是唤来黑潮的人?!”

“雅辛忒丝…?黄金裔,雅辛…忒丝?”

听到自己的真名,老人原本被怒火彻底占据眼眸中,忽然出现了一抹别样的神色,像是在迷茫、像是在回忆。这也让风堇稍稍喘了口气,大概是因为老人在刚才遭受了太多打击,所以神志有些不清醒了,这才将自己——

“呵呵…哈哈哈哈!雅辛忒丝?哈哈哈哈哈——”

可谁知,这老人却突然狂笑了起来,而他再度看向风堇时,那双眼睛里非但没有出现一丝友善,反倒是多了更多的讥讽与仇恨。

“想不到你这怪物…竟然狡猾到了这种地步…但,雅辛忒丝,那位曾经的昏光庭院首席,神悟树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善良医者……”

“曾经…?等——”

捕捉到曾经二字的风堇,甚至都因为心中的可怕猜想,而一时间忘记掉了呼吸。

“怪物…你可知!那位名为雅辛忒丝的黄金裔,早在数十年前,就在从黑潮中保护神悟树亭的战役之中牺牲了!!而你,你竟然敢在老朽的面前提起那位祭司大人的名号…哈哈、哈哈哈哈!!”

“牺牲…?!不、这不是真的,我…牺牲?!”

自己早在数十年前就死去的消息,宛若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了此刻风堇的头上。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竟然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画上了句号。可,要是那位雅辛忒丝已经死去,那么自己,又是——

“你要不要用我妻子与女儿的流淌在地上的鲜血照照你的脸,看看你这副丑陋狰狞的模样!?去死吧,妖女……噶啊啊?!!”

“噗嗤——”

可就在风堇因为自己的死讯而错乱的时候,方才就像是一直在驻足围观着的黑潮造物,却在这个时刻突然暴起,将这位老人最后的生命给一把掐灭。而后,又像是无视了呆站在原地的粉发少女似的,在一声声混乱地嘶吼与咆哮中,扑向了即将沦陷的城邦——

“吼——!!奥、奥赫——”

不对,并非只是毫无意义的吼叫,这一刻,当怪物们跨过凌乱着的风堇身侧时,女孩似乎从那疯狂的吼叫声中,听到了一些熟悉的、能够被自己所理解的声音。

“奥赫玛…!人类…!归于…黑潮…!!”

“呜诶…?”

那是…那些连人形都看不出的怪物们,从“口”中,甚至是直接从那些混沌的灵魂之中所发出的…共鸣?!

“黑潮…才是…一切的归宿——”

那一刻,哪怕风堇再怎么不愿去相信,但在她眼中呈现的毁灭之景,在她心中如同合唱一般响起的黑潮造物们的低语,都让风堇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是将黑潮引来奥赫玛的人……

“刺啦——!!”

就在那漆黑的潮流涌入失落圣城的那一刻,情绪几近失控的风堇眼前突然一花,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用的通讯石板突然被敲碎了屏幕一般充斥着不真实的感觉。而就在风堇的视野彻底模糊的那一瞬间,一阵莫名的,让跪坐在地的风堇全身都抑制不住地痉挛一阵的怪异感觉,也在这一刻窜遍了女孩的四肢百骸。

“咿嗯嗯?!!”

这种奇怪的感觉绝对不能够用痛苦来形容,反而,对于眼下还在老者死前咒骂的声音中失魂落魄的风堇来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舒爽与惬意,就像是把自己先前淤积在心中的一切负面情绪宣泄出了一般畅快。而下一刻,在那种感觉、以及自己视线的模糊如同退潮一般落下的时候,风堇还隐约间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失却的不安感。

可接下来,自己面前的景象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坐在奥赫玛城门前,被无数黑潮造物簇拥着的自己,忽然间便来到了奥赫玛的城中,那被称作生命花园的美丽庭院。

“……?!我怎么…哈啊?!”

可还没等风堇来得及对于这过于突兀的场景变换,几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也是在恍惚间,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

那是三位身材如同婴孩一般娇小的红发使者,一位留着淡紫色秀发的曼妙少女,以及一位身穿华服,高挑端庄的金发贵人。

“蝶宝…?缇宝、缇安、缇宁…大人?还有阿格莱雅…大人?”

女孩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能够看见这几位黄金裔同胞、这几位过去带领着自己踏上逐火之旅的领路人,一时间,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风景原本紧紧揪住的内心都放松了些许。可…先前那触目惊心的记忆,又无疑让风堇内心中的不安感,飞快地蔓延攀升着。

“噌!!”

“诶…!?”

而正如风堇心中的不安所示,阿格莱雅身边名为“衣匠”的人台,忽然举起了手中金色的长剑,直指自己的胸口。

“哦?竟然能够叫出我与吾师之名…?哼,说吧,在你的头颅被我的长剑刺穿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辩驳,或是诉说的?”

“刺穿…我的?!!”

在听到阿格莱雅没有半点情感,甚至可以说冰冷到根本没有掩藏杀意的字句间,猛地抬起头的风堇,原本好不容易舒缓下来的心脏,又像是坠入了深寒冰窖一般,失去了跳动的力气。

“呵,该不会…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够推脱自己的滔天罪责了吧?潜入奥赫玛,妄图盗取火种,一路上残忍地杀害了奥赫玛的百姓数十名…”

“什——?!”

子虚乌有的罪名,荒谬至极的故事。

“是谁指示你的?元老院?悬锋城?还是…一些栖身黑暗的奸徒恶党…?”

“无论如何,无痛之死已经远远无法够偿还你的罪孽了。作为奥赫玛的城主,我必须,亲手将汝的生命裁断…”

“……?!!”

再加上那让自己汗毛倒竖,仿佛下一秒就要没入自己脑中的锋刃,让跪坐在庭院中央的风堇一时间,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险些被剥夺而去。

“阿格莱雅大人!?您、您不认得我了么?!我是风堇,是昏光庭院的雅辛忒丝啊!!我们、我们不是一同踏上逐火之路的伙伴吗?我、我又怎么会想要偷窃火种,我…我怎么可能会去杀害奥赫玛的大家——”

但风堇那试图证明自己的话语才说到一半,就被面前三人的声音给生生打断。

“啊…!”

“风堇…?!”

“雅辛,忒丝…?”

缇宝瞪大了自己的颤动不已双眸,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可即便如此,一声震惊中带着怀念与哀伤的呼喊声,依旧是从她的口中吐出。另一边的遐蝶,也同样是露出了极度难以置信的表情。而站在风堇面前的阿格莱雅,更是紧紧锁起了眉头,用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慢慢地咀嚼着这四个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字。

“雅辛忒丝…呵呵。”

可最终,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一声满是杀意的冷笑。哪怕阿格莱雅的人性在此刻已然消耗殆尽,但那股杀意,却依旧宛若实质一般,让风堇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下来。

“看来,让我亲手处决你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呢…怪物。”

“…怪物?!”

无论如何,风堇都不敢相信,曾经那位百般照顾自己的金织女士,会用怪物来称呼自己。但事实,却又是那么的滑稽。

“风…雅辛忒丝她早在二百年前便已与我们一同取得了天空的火种,完成了属于她的使命,并且为了逐火之旅、为了这座圣城的延续、为了再创世…无私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你这样一位卑劣的窃火之人…竟然想冒用在逐火之旅中无私献出自己生命的伟大灵魂,我的故友之名……!罢了,无须多言——”

“噌——!!”

没有再给风堇再留出哪怕发出一个音节的时间,金色的长剑,便在下一刻刺入了风堇的胸膛。

“啊啊……!!”

但,此刻的风堇并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她只是瞪大眼睛呆呆地注视着面前三位自己曾经一同沐浴过的伙伴,试图伸出自己的手去触碰她们,感受她们的真实。而与此同时,被昔日伙伴无情手刃所带来的疑惑与绝望,也开始慢慢填满风堇的内心。

“为…什么……?”

紧接着,风堇的视线又一次开始模糊起来。而那股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又一次充满了风堇的身体。被从胸口溢出的金血打湿的女孩颤抖着、抽搐着,她又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切离了一部分,而与此同时,她的意识,便再一次落入了黑暗之中——

然而,对于风堇来说,这…仅仅是下一场轮回的开始而已。

……

“呵,丑陋的黑潮造物,竟然吐出我那不成器的学生的名字。也罢,你就亲自去冥界看看,她的相貌到底如何吧!”

“砰!!”

这一次轮回,出现在了神悟树亭的风堇,在自己过去的恩师,黄金裔、理性的半神那刻夏的枪声中倒下。

……

“哦?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僭越者…我不想听怪物报出的名号,闯入朕的孤城的黑潮造物…下场只会有一个!!”

“记住吧,吾乃纷争的半神,天谴之矛——”

“喝啊——!!”

这一次轮回,风堇被黑潮的造物们裹挟着,闯入了已经由已经夺取纷争火种的万敌坐镇的悬锋城。这一次,她甚至来不及说出自己的身份,便被那由鲜血凝结的红晶给淹没——

……

“哈啊…哈啊…!我、我是……”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风堇被一位又一位过去熟识的人,当成一个怪物而杀死,不留给她哪怕一丁点的余地。而在一次接着一次的“死亡”之后,风堇都会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分解、正在一点点流失,而越是这样,她对于自我的认知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朦胧。

“我是…谁?”

她开始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使命,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可即便如此,少女却依然明白,那一个个轮回之中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重要的人,都是自己绝对不可能去忘记的朋友、家人。

“为什么、为什么……?!”

但越是如此,面对那些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的诅咒、谩骂、恶语之时,那份疑惑、那份悲伤、那份绝望,也变得愈发强烈。

一直到,自己的灵魂,彻底失去了形状——

“呜咕♡~?!呜呜呜呜呜♡——!!!”

在那由黑潮构成的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在那由黑色的浊水所汇聚而成的琥珀中,浑身赤裸的粉发女孩,依旧被一根又一根漆黑色的触手给捆缚着。

“咕吱♡~咕啾♡…!!”

她的娇躯,正在因为那剧烈无比的快感而不停痉挛着,她那裸露在触手之外的白皙肌肤上,由黑潮侵蚀所造就的纤细纹路忽明忽暗,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就连遮蔽她纯洁面庞的漆黑面具上,都被勾勒出了一道与风堇的小腹上相仿的心形纹路。而在那面具之下,高潮着的女孩在本能之中所发出的叫喊声,依旧婉转动听。

是的,可怜的风堇自始至终都没有逃脱过这片黑潮的领域。

至于在她面前上演的一幕又一幕逼真过头的景象,也仅仅是她脸蛋上的面具为她带来的一场场绝望梦魇罢了。但说是梦魇又并没有那么贴切,在由数字构成的翁法罗斯,所谓梦魇,也同样是虚拟与数字构筑的世界,与那千万次的轮回,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而曾经的风堇,那个乐观开朗的热心女孩,也从来没有遭遇过这般被世界所针对,被曾经熟知的伙伴们视作异类的体验。也正因如此,这一场场“绝望”与“死亡”,才会如此的真实、如此地让风堇难以接受。

“噗嗤——!!”

在少女的高潮再一次达到顶点时,伴随着一阵激烈到几乎要挣脱触手囚笼的抽搐,一大股玫红色的液体,竟是从风堇那先前已经被触手蹂躏到略显松弛的穴道之中喷溅而出,肆意地散落在了她身下那片漆黑的黑潮之湖中。

“啪叽♡~嘀嗒、嘀嗒♡——”

“呜呜…咕呃♡——”

而在喷出这一股液体的那一刻,风堇的身体,也像是被剪断了丝线的木偶一般,无力而绵软地瘫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任何挣扎…甚至,可以说连呼吸、颤动这种基本的生命迹象,在此时此刻的风堇身上,都难以再度发现了。

【经过2048次模拟演算,将因子EleOs252的“源代码”,彻底抽取完毕…这份意志力,真让人为之钦佩。】

更高维度的机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与敬佩,如是说道。

没错,这些从风堇的穴道内喷溅而出的玫红色液体,并不是什么掺杂了鲜血的体液,毕竟黄金裔的血液本身也是金色,而非红色。那液体的本质,实则为那被称作EleOs252的因子中,一段象征其本质的源代码。一般情况下,作为一个已经训练、推演、模拟了数千万次的成熟因子,其源代码早已经被繁复而冗杂的外围代码给层层保护、相互耦合,这才形成了这位叫作风堇可爱女孩。

换句话说,源代码,乃是风堇那独一无二的灵魂。

在风堇意识中经历的一次次绝望轮回,就像是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将那原本牢牢嵌合在外围代码中的源代码,精细地切割下来。一片、又一片,宛若凌迟一般残忍而无情。而最终,伴宿急着第2048次轮回的结束,风堇所有的源代码,都从她的身体中被摘除了下来,掉落在了…

“嘀嗒——”

她身下这片能够腐蚀万物的黑潮之中。

而当风堇的源代码、她的灵魂,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潮中再次回复完整时,她的意识,也随之于这片黑潮之中苏醒。

“咕嘟咕嘟♡——”

“唔…?我、我这是…怎么了…”

没有视觉、亦没有听觉,更是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就连方才的自言自语,都仅仅是源自于灵魂的孤独回响。风堇只觉得自己依旧像是在梦中一样虚无缥缈,但这一次,这场梦却又无比的真实,真实到了让风堇都有些胆寒的地步。

【归于…黑潮……】

“诶…?!”

而这一次,融合了凡人、黄金裔、乃至泰坦的混沌声音,竟是直接从风堇的意识之中响起。那声音就像是一场由亿万人参与的盛大齐颂,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清晰、都要来的响亮、都要来得让风堇恐惧。因为这一次,这股声音已经大到了,让风堇的自我如同沧海一粟般渺小羸弱,只要再多动摇那么一点,自己,无疑就会被这如同大海一般的意志给吞没同化。但即便如此,少女依旧强行振作了起来,以看似微不足道的力量,向着那黑暗的浪潮回击道——

“不…我、我怎可以向毁灭一切的黑潮屈服…!?”

【为何…执着于守护人子…?】

但紧接着,那震耳欲聋的黑潮之声,再度席卷而来。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

【汝也清楚看见了吧?倘若汝并非逐火的黄金裔、相貌并非原先那般乖巧可爱,你曾经的同胞、挚友、伙伴,都会毫不犹豫地对汝拔剑相向…!】

“我…!咕呜?!”

在黑潮回应风堇的同时,那2048次绝望的轮回,也在同一时刻于风堇的意识中回响起来。那一次次刻骨铭心的记忆,仿佛一盏高速翻转着的走马灯,让本来还想反驳黑潮荒诞谬论的风堇重重闷哼一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当那一份份过去从来没有体悟过的负面情绪聚集在一起冲击风堇的灵魂时,少女那哪怕已经足够坚韧、足够顽强的意志,依旧是被黑潮染上了一抹深沉的暗色。

“那…那只不过是你颠倒黑白的诡辩罢了…!是你用卑劣的术法,强行将他人遭受的罪责加在了我的身上…!”

是啊,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引导黑潮的妖女,不是什么偷窃火种的恶徒,更不是什么企图颠覆翁法罗斯的疯子…!我、昏光庭院的雅辛忒丝是清白的,那种诅咒、那种责骂、那种抨击,绝不应该是自己应当去担受的——

【呵。】

但在风堇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与愤怒,试图辩解之时,那无处不在的声音,却是传来了一声讥讽至极的冷笑。

【汝亲口说了,先前那2048次轮回,皆应是其他人该遭受的罪责…汝,想要推脱么?想要逃避么?想要…去否定这翁法罗斯上无处不在的事实么…?】

“……?!!”

【想一想纷争世来临之时,翁法罗斯上无处不在的战乱…】

【想一想阳雷骑士击坠天空泰坦前后,天空之民所做的一切…】

【想一想这历经千年的逐火之旅中,元老院,清洗者,无处不在的叛军、恶徒,腐朽的祭司、官僚……】

“够了…不要再说了…!这个世界,我们的翁法罗斯…才没有、才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源自黑暗与混沌中的每一句话,都在同时勾起着风堇那刻骨铭心的可怕记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射在风堇心门上的弩箭、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杆拉到了极限的攻城锤,对着风堇内心最薄弱的地方——她所坚持的一切,无情地轰击着。

“我…我…!!”

但,即便心灵已经被侵蚀得千疮百孔,即使曾经明亮的天青色双眸已经黯淡无光,但风堇她依旧不肯就此放弃。这是因子为她设置好的固执也好,是这位少女灵魂中那如同彩虹一般炫目的意志也罢,至少此时此刻,完全淹没在了黑潮之中的风堇的灵魂,竟是再度绽放出了明亮而耀眼的光芒!

“嗡——!!”

“我发誓过的…!我要、我要去用我的一切,填补这逐火之旅后的空白…让英雄伟业之下的人子们,能够和平共处、相互理解…!我愿化作治愈的虹彩,去呵护翁法罗斯的所有生命…!所以,所以那样的我,是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向我誓要彻底净化的黑潮屈服——!!”

这一刻,原本代表风堇灵魂的炽烈白光,竟是转变为了绚烂夺目的虹光,而紧接着,这份在漆黑汪洋中显得格外耀眼的光芒,又染上了一份…似乎是不属于翁法罗斯、不属于权杖应有的金碧色光辉!那奇异的光芒并不是和黄金裔的金血那样充斥着毁灭,恰恰相反,这份光芒中所蕴含的,是无穷无尽的生机,那磅礴的生命力,甚至都能够让毫无生机可言的黑潮,长出一朵朵纯白色的鲜花。

【哦…?】

而在距离翁法罗斯亿万光年之外,一位头生硕大鹿角、长有三对手臂,身具数枚慧眼的神明,也在此时此刻,朝着这被藏匿于银河之中的莫比乌斯环、朝着被黑潮裹挟侵蚀着的风堇的灵魂,投下了一道转瞬即逝的目光,

“这份力量…好温暖、好强大?!这一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的,!定能够冲破黑潮,将这份生命的力量带出去——”

感受到自身的意志在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与强大,感受着那股能够令整个濒临毁灭的世界起死回生的力量在体内跃动,风堇自己也是立刻振作了起来。被局限于翁法罗斯的女孩并不知道这份力量到底源自何方,现在的她,也没有闲暇再去思考那些。因为在丰饶命途的引导下,风堇去拯救翁法罗斯的信念,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似乎,距离少女冲破这漆黑的囚笼,已经只差毫厘。

【那是…命途?丰饶的命途?被权杖模拟而出的、从一开始就没有生命可言的数据因子…竟然踏上了丰饶的命途…?这可真是,连奇迹都无法形容的伟业啊……】

这一次,就连素来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旁观者、以冷静优雅与耐心自居的来古士,语气中都带上了些许讶异。对于命途的研究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纯粹的数据、一个虚构的数字生命,竟然能够引来象征着生命的丰饶星神的一瞥。

若此情此景并非是诞生在翁法罗斯、诞生于即将破壳的铁墓之中、诞生于执着杀死博识尊的来古士严重,这怕不都能够成为一次震惊寰宇的研究。

但…很可惜,并没有如果。

在极为短暂的失态过后,这位曾创造了博士尊、现在又即将创造能够杀死博士尊之物的伟大天才,又恢复了他往常的冷静优雅。甚至,在语气间,还多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与玩味。

【结论:丰饶的命途并不能给予你任何希望,EleOs252。协议继续执行,对降临于因子上的丰饶命途,进行干涉。】

在机械之音落下的同时,黑潮,也向着这份试图以丰饶的力量源代码,输送了一段微不足道的信息。那一小段信息,就像是一声虚无缥缈的低语,幽幽然出现在了即将冲破黑潮的少女耳畔。

【那么…将一切都融于黑潮,不才是真正的救赎吗?汝也见证过,在黑潮中,无论是草木、野兽、人子、黄金裔…亦或是泰坦,我们所有人的灵魂都能够相互理解、抛却纷争。在这里,我们才能够实现不死不灭、永远存在下去——】

【这,才是汝应当为翁法罗斯带去的未来…这,才是汝应当去践行的…】

【丰饶。】

“……哈啊?!!”

这一刻,原本即将释放无边光华的无私灵魂,像是被风雨无情蹂躏的逐火一般,发出了剧烈的颤抖。

“不、不是的…这种、这种…未来、这样子的未来啊啊啊…?!!”

或许风堇自己的顽强意志,还能够去抵抗黑潮的低语。但那降临在风堇身上的丰饶命途,却并没有风堇想象中那般光明伟岸。毕竟,只要能够将丰饶的概念完美诠释,那么丰饶命途的力量,自然就会为之倾倒。

就如同,此刻一样。

“嗤啦——!!”

霎时间,无边无际的黑潮如同海啸、如同蝗群、如同病毒一般侵入了这团摇曳的金焰,肆无忌惮地将其染上了与其相同的深沉漆黑。而那道原本单是黑潮就已经完全抵御不住的源代码、那道纯洁而无私的灵魂,也在这一刻,被化为漆黑的火焰彻底反噬——

对于风堇自己来说,又代表着什么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脑袋,好奇怪…好奇怪呜呜呜?!呜嗯嗯嗯嗯?!!”

自己的意志在被无情地篡改、自己的灵魂正在被猛烈地侵蚀,明明原来自己笃信的一切,在命途与黑潮的力量中被毫无余地地颠倒,自己能够在侵蚀之中坚持到现在的信念,也宛若一个个站不住脚的笑话一般不攻自破。

自己曾发誓要守护的翁法罗斯的百姓们……他们只是一群心怀鬼胎的虫豸,需要在黑潮中洗礼重生……不,我、我怎么会这么想?!

自己曾信赖的逐火旅途中的伙伴们……不,他们只是一些阻碍黑潮降临的愚人,我必须要让他们深刻地理解,逐火与再创世皆是谎言,唯有黑潮,才是翁法罗斯的真理!若他们还想负隅顽抗,不妨……等等,不是这样,他们都是我重要的伙伴,我怎么可以动这些念头?!

自己曾敬仰的,守护翁法罗斯的十二柱泰坦们……错了,泰坦、泰坦同样来自于黑潮…翁法罗斯的一切,都从黑潮中诞生,也终将归于黑潮——!!不对…不对啊、啊啊啊啊!!

“救、救救我…呀啊啊啊?!求你了,谁都可以,救救我…!我、我要变得,要变得不是自己…咿哦哦哦哦哦?!!”

能够清晰到每一片记忆、每一个思想都在被飞速转变着的风堇,却又因为完全无法抗拒、挣扎、扭转这可怕的变化,而感受到了比死亡要恐怖千倍万倍的绝望。毕竟死亡,仅仅是呼吸的骤然中断、仅仅是意识的消弭、仅仅是思考的停滞,而眼下的体验,可是在眼睁睁地、徒劳无助地看着自己的灵魂,被无情地改写成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污秽模样。

这个灵魂的名字或许还是EleOs252,还是雅辛忒丝,还是风堇…但其思维逻辑、价值观、行事的风格,心中的渴望,都在这场一边倒的侵蚀之中被扭曲。

这样的风堇…还能被叫作风堇吗?

女孩不知道,因为此时此刻,她早已分不出哪怕千万分之一的思绪去思考这件事了。

“咔嚓、咔嚓…噗嗤!”

【结论:因子EleOs252的源代码,于此刻,改写完毕。】

但在风堇心中最后的枷锁、最终的防线被攻破、灵魂彻底被黑潮侵吞同化之时,先前那一切的一切,又变为了最强烈的快感、最充实的幸福,以及,最歇斯底里的疯狂。

“哈啊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

在少女的灵魂爆发出堕落前最后的声音之后,这片漆黑色的泥沼,终于是一同回归了最初的死寂。而浮在黑潮当中,被触手簇拥裹挟着的粉发少女,其脸蛋上先前附着着的镶有淫靡纹路的漆黑面具,也是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只是在她失去所有高光的双眸上方、那沾着漆黑黏液的粉色刘海之下,那白皙光滑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造型与其小腹上类似的紫红淫纹。

“……咕嘟、咕嘟♡…”

而不知道又经过了多久,一阵异样的,仿佛是沸腾、又仿佛是活物在泥水中翻搅蠕动的响动,从女孩娇躯之下的黑沼中响起。没过一会儿,在女孩被触手强行掰开着的双腿之间的黑水,竟是冒出了几个气泡,而后,又开始诡异地搅动了起来——

“哗啦啦♡——”

从深不见底、无边无际的黑水当中,一根无比显眼的紫红色柱状之物,忽然探出了脑袋。

那柱状之物宛若凝胶构成一般,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其尺寸约有风堇的小臂一般粗细、长度则是与女孩的脖颈相仿。至于这根柱状物的外形…并非如同寻常棍棒一般均匀光滑,而是布满了褶皱与凹凸,在其顶端甚至还略微有些膨起,显得诡异、狰狞…以及淫靡。

再确切一些来讲,这根柱状物的造型神似男性的粗大阳具,再加上那半透明的凝胶质地,几乎与痴迷于情色的淫荡女子用于自渎的玩具,一模一样。

这个从黑潮之中突兀地漂浮而出的怪异之物,并不是别的,正是风堇那在先前的触手调教与精神刺激之中被强行抽取而出,滴落于黑潮之中被彻底腐化的源代码,她那已然污秽不堪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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