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努力想把头埋进枕头里，避免太阳光从天窗晒进来影响我睡觉，但脚底板那股又湿又痒的劲儿，硬是把我从梦里给拽了出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往下瞟，嚯！塞西结这小子，居然还捧着我的左脚，舔得那叫一个投入！这家伙是舔了一整宿？

更邪门的是，他脸上不但没一点熬夜的困倦，反而精神头足得吓人。他舔得很专注，舌尖滑过我脚弓的力道又稳又轻，带着一种……满足感？看得我心头一跳——妈的，难道老子的脚丫子真是什么神仙宝贝不成？舔一宿还能提神醒脑？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下腹一阵火烧火燎的紧迫感给狠狠掐灭了！憋！憋死我了！昨晚喝的果汁在肚子里发酵了一夜，这会儿全化成汹涌的尿意，在小腹里横冲直撞，膀胱胀得像要炸开！

“停！停停停！”我猛地抽回脚，差点一脚蹬在塞西结脸上，声音都劈叉了，“塞西结！快！我要撒尿！憋不住了！”

塞西结被我的动作惊得往后一仰，差点坐个屁股墩。他脸上那点满足的红晕唰地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紧张和……兴奋？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语速飞快：“殿下稍安！晨尿……晨尿是圣水精华，不能随意！容我安排！”

他一边说，一边跟个兔子似的窜到门口，拉开门缝，压低声音急促地吩咐了几句。没等我问清楚“不能随意”是几个意思，几个年纪更小、看着也就七八岁、穿着同样白净小袍子的小男孩，就低着头，鱼贯而入，在塞西结的示意下，在我床前光滑的地板上，整整齐齐地跪成了一排。

他们个个绷着小脸，努力做出严肃恭敬的样子，但那微微颤抖的小手和飞快眨巴的大眼睛，还是泄露了紧张。然后，在塞西结的眼神示意下，这几个小萝卜头齐刷刷地扬起了脸，朝着我，张开了嘴巴！那几张小嘴张得圆圆的，像嗷嗷待哺的小鸟。

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这是干嘛？！”

塞西结立刻凑到我身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一种郑重感：“殿下，这便是晨尿的仪轨。请依次在这几位侍童口中排出圣水。一位侍童口中圣水充盈后，您需立刻停止，移向下一位侍童口中继续，直到您排空为止。切记，不可溢出过多，以免浪费神恩。”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崇敬，“您的晨尿，与侍童们纯净的唾液交融，将孕育出最精纯、最高贵的圣水精华。之后，他们会含住这圣水精华约莫一个小时，温养其灵性，最后再敬献给圣遗室供奉。”

晴天霹雳！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当场炸开！让这几个粉雕玉琢、看着就让人想捏一把的小娃娃，张着嘴接我的尿？！还要含在嘴里一个小时？！这他妈是人干的事？！这不纯纯糟蹋人、欺负小孩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脸都涨红了，又急又气，膀胱的胀痛和心里的荒谬感搅成一团，“这太……太欺负人了！他们还这么小！撒个尿而已，至于吗？！再说了，撒个尿还要分几段撒？你当我是水龙头啊！憋死我算了！”我急得直跺脚，感觉下一秒就要决堤了。

塞西结被我吼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好像我侮辱了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殿下息怒！他们皆是自愿侍奉的尊贵神仆，能承接您的晨尿精华，是他们无上的荣光！绝非委屈！这圣水……”他还想再解释那套精华、灵性的说辞。

“荣光个屁！老子要尿裤子了！”我感觉膀胱已经快要爆炸了，那点理智和同情心在汹涌的生理需求面前彻底溃败。更要命的是，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小男孩，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居然主动把嘴又往前凑了凑，清澈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我，里面没有屈辱，反而……有种期待？

完了！憋不住了！洪水要开闸了！

“妈的！”我低骂一声，也顾不得什么仪轨不仪轨了，猛的脱下裤子，对着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小男孩张开的嘴巴，释放了那憋了一整晚的洪流！

哗——！

一股热流猛地冲出。那小男孩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恩赐冲击得有点懵，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眼睛瞬间睁得溜圆。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塞西结说的及时停止四个字早被尿意冲到了九霄云外。我只感觉小腹一阵轻松，只想畅快地一泻千里！

结果就是，前面几股尿毫无阻碍地灌进了小男孩嘴里，很快就溢了出来！金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下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把他雪白的衣领和小脸蛋都弄湿了一片！小家伙被呛得轻轻咳嗽起来，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但他居然还努力张着嘴，身体微微发抖，却没有躲开的意思！

“停！殿下！满了！满了！”塞西结在旁边急得直跳脚，声音都变了调。

我这才猛地回过神，吓得一个激灵，硬生生憋住后面的尿意，感觉膀胱都抽筋了！看着小男孩脸上脖子上的狼藉，我心里又愧又急，脸上火辣辣的。

“快！下一个！”塞西结一把将那个狼狈的小男孩轻轻拉开，把第二个小男孩推到我面前。

第二个小男孩显然目睹了前一个的惨状，小脸有点发白，但还是勇敢地仰起脸，紧紧闭上了眼睛，嘴巴却张得大大的，一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

有了前车之鉴，我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试图控制那奔腾的尿意。这感觉简直比走钢丝还难！尿到一半强行刹车，比憋着还难受百倍！我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对着那张小嘴释放。刚开始还是有点冲，但慢慢地，我找到了点感觉，像捏着水龙头开关似的，一点一点地放水。看着尿液准确地落入这几个小孩口中，没有溢出，我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就这样，在膀胱一阵阵抽搐的抗议和塞西结紧张兮兮的“停！”“换人！”的指挥声中，我像个蹩脚的杂技演员，对着几个张着嘴的小男孩，断断续续、提心吊胆地完成了这场史上最憋屈的晨尿仪式。

当最后一股尿流终于断掉，我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后背全是冷汗。膀胱是轻松了，可心里却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再看那几个小男孩，个个都紧闭着嘴，小脸鼓鼓囊囊，腮帮子撑得圆圆的，里面满满当当地含着我刚撒出来的圣水精华。他们不敢吞咽，也不敢吐出来，只是睁着大眼睛，用一种混合着紧张、忍耐和……完成神圣使命般的骄傲？看着我。

塞西结则指挥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排着队，慢慢退出了寝殿。

我瘫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还有点抖的手，又想起刚才那几个小男孩鼓着嘴、强忍着不敢动的样子，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喉咙口。当圣子……这福气，真他娘的……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连痛痛快快撒泡尿都不行！

塞西结看我盯着那几个鼓着嘴、小心翼翼退出去的小男孩背影，连忙凑过来低声解释：“殿下宽心，晨尿是精华中的精华，才需如此郑重。寻常小解……呃，排出圣水，去圣遗室就好，有专门的神仆侍奉，简单多了。”他语气轻松，像是在安慰我早上那场技术活只是特例。

我这才长长地、真正松了一口气，感觉背上那无形的石头轻了点。还好还好，要是每次都要这样尿，老子膀胱非憋出毛病不可！

“行吧行吧，吃饭去！”我挥挥手，把这点糟心事甩到脑后。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早饭又是一桌子叫不出名字的精致玩意儿，吃得我满嘴流油。刚放下碗，塞西结就凑过来，一副殿下该干正事了的表情，拉着我去了书房。

书房里，几个看着比塞西结还小点、穿着同样白袍子的小神官已经板板正正地等在那里了。他们手里捧着厚厚的书，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想做出严肃老成的样子。可那眼神，分明还是小孩儿的眼神，带着好奇和紧张。

其中一个清清嗓子，开始用一种故作深沉的腔调念书上的东西：“……圣子者，承莱菲大人之精粹，乃行走于世之圣光，其发肤血肉，皆为神性之显化……”他念得磕磕巴巴，眼神还时不时往我脸上瞟。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什么精粹显化的，跟听天书似的。这玩意儿比在垃圾堆里分辨哪种烂菜叶子还能吃难多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茫然，也可能是那打哈欠的动作太明显，旁边一个小神官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脆生生的。他旁边那个赶紧用手肘捅了他一下，自己也差点没绷住，脸憋得通红，肩膀一抖一抖的。

看到他们这副想笑又不敢笑、努力装大人的模样，我反倒觉得格外亲切。这帮小子，原来跟我一样，也是会笑会闹的普通小孩嘛！什么神仆圣职，说到底不还是小屁孩一个？我心里的隔阂和不自在，像被戳破的气球，“咻”地一下散了不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书房里这股装模作样的严肃劲儿，好像也没那么让人喘不过气了。

就在我琢磨着能不能偷偷眯一会儿的时候，肚子里突然一阵熟悉的翻江倒海——来了！是那种更急迫、更不容忽视的感觉！

我蹭地站起来，动作快得把旁边一个小神官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差点掉地上。塞西结立刻心领神会，低声道：“殿下，请随我来圣遗室。”

圣遗室就在书房不远，推开一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门，里面光线柔和，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勉强盖住了某种熟悉的气味。两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脸蛋圆乎乎的小男孩，已经垂手恭立在那里了，小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期待？

其中一个男孩上前一步，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亮得晃眼的……纯金瓶子？那瓶子口开得不大不小。他小心翼翼地把冰凉的瓶口，套在了我的鸡鸡上。冰凉的感觉激得我一哆嗦。

与此同时，另一个小男孩则端着一个更大些的、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瓷盆，悄无声息地跪下来，把那盆子稳稳地放在我屁股后面，位置正正好。

然后，两个小家伙就一前一后，规规矩矩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仰着小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个地方，还有我撅起来的屁股。

被四只亮晶晶的大眼睛这么近距离、这么专注地盯着排泄的地方，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感觉比被人围观洗澡还羞耻一百倍！脸上火烧火燎，连带着肚子里那股子翻腾劲儿都被憋回去不少，感觉哪哪都不自在，括约肌都紧张得绷成了石头！

“殿下，请放松……”塞西结在旁边小声提醒。

放松？放个屁的松！老子屁股后面还跪着个小不点眼巴巴瞅着呢！我咬着牙，努力忽略那两道灼热的视线，憋得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才终于听见自己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响，然后……一股熟悉的气味在小小的圣遗室里弥漫开。

过程别提多别扭了。拉个屎像打仗，撒个尿也断断续续。好不容易完事了，我长长呼了口气，感觉比打了一架还累。

我刚想站起来，那两个跪着的小男孩立刻动了。

套金瓶的那个男孩，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个沉甸甸的金瓶。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张开小嘴，轻轻地含住了我那还沾着点液体的鸡鸡！一股温热、湿润的触感传来，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含得很轻，舌尖像小猫舔水一样，轻柔地扫过，把残留的尿液舔舐干净。动作又快又仔细，仿佛在进行什么神圣的清洁。然后，他立刻把小脑袋移开，把嘴里那点混合了他唾液的液体，“呸”地一声，小心翼翼地吐进了那个纯金瓶子里。整个过程，他那张小脸无比严肃认真，眼神专注得吓人，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工作。

而另一个捧着白瓷盆的小男孩，则做出了更让我头皮发麻的动作！他居然直接凑到了我的屁股后面！然后……他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像……像最柔软的毛巾或者……厕纸？一样，开始一下一下地舔舐我刚刚排泄完、还沾着秽物的肛门！

温热、湿滑、异样的触感清晰地传来！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脚趾头死死抠住了鞋底，巨大的羞耻和荒谬感涌上来，冲得我头晕目眩！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小舌头舔舐时发出的细微“啧啧”声！他舔得非常仔细，非常耐心，里里外外，一丝不苟。每舔几下，就抬起头，把嘴里舔下来的东西，“呸”地吐进那个瓷盆里。他脸上同样没有任何嫌弃或者不适，只有一种近乎忘我的专注和……满足？好像他舔的不是秽物，而是什么琼浆玉露！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浑身的血液好像都涌到了头顶。

两个小男孩很快完成了他们的清洁工作。捧着金瓶的那个，把瓶盖仔细盖好。捧着白瓷盆的那个，看着盆里那点混合了他唾液的……东西，眼神亮得惊人。两人一起站起身，小脸上带着激动。他们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捧着那金瓶和白瓷盆，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快地退了出去，消失在门外。

圣遗室里，只剩下那挥之不去的、混合着熏香和排泄物的古怪气味，还有站在原地、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我。我慢慢提起裤子，感觉两条腿都是软的。

塞西结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一丝安抚：“殿下，仪轨完成了。”

我看着他平静的脸，又看看那两个小男孩消失的门口......当圣子……这他妈哪是享福，这简直是上刑啊！连拉屎撒尿，都别扭的要命！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福气，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我瘫坐在地板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那两个小男孩鼓着嘴含着尿、伸出小舌头舔屁股的画面，一会儿又是那亮瞎眼的纯金瓶子和白得晃眼的瓷盆。

金子啊！白瓷啊！这玩意儿要是能让我揣一块出去卖掉……我舔了舔嘴唇，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妈的，以前在街上，为了一块发黑的面包能跟野狗拼命。现在倒好，拉泡屎撒泡尿，都得用这种无价之宝来接？这世道，真他妈疯了！

“塞西结，”我嗓子还有点发干，指着空荡荡的门口，“我那……那玩意儿，”我有点难以启齿地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和屁股，“就……最后都弄哪儿去了？总不能堆在库房里发臭吧？”

塞西结站在一旁，脸上立刻焕发出虔诚的光彩，腰板挺得笔直：“回禀殿下！您的圣水与圣遗，乃是无上恩泽！皆由高阶神仆精心收集，经过神圣仪轨的净化和融合，最终将制成圣餐，分发给……”

“圣餐？！”我像被针扎了屁股，嗷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眼珠子瞪得溜圆，“等等！你说啥？圣餐？！就……就是我以前在街上排队领的面包？！那玩意儿里头……有……有屎？！”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起以前饿得两眼发绿时狼吞虎咽啃那玩意儿的情景，喉咙口一阵发紧，差点当场吐出来！合着老子以前吃的救济粮，是掺了上一任圣子的屎尿做的？！

塞西结被我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语速飞快：“殿下误会！误会了！圣子您的圣水圣遗所制的圣餐，是专供皇室成员和高等贵族享用的无上珍馐！寻常人等，绝无资格沾染分毫！”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严。

哦……这样啊……我心里那点翻腾劲儿稍微平复了点，一屁股又坐回地上。搞了半天，我的屎尿，那还是特供的？专门给国王老爷和那些穿金戴银的大人物吃的？哈！我心里那股子被当祖宗伺候出来的得意劲儿，又有点压不住地往上冒，还夹杂着一丝恶作剧的快感。什么狗屁贵族，什么国王陛下，背地里还不是得吃老子拉的屎，喝老子撒的尿？这么一想，刚刚的憋屈和羞耻，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反而有点……解气？

可我这得意劲儿还没升到顶，就被塞西结接下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咣当一下砸回了谷底。

“至于殿下您以前……”塞西结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理所当然，又似乎有点困惑我为什么大惊小怪，“您以前在街头领取的，自然是正太教分发给平民的圣餐，其中混合的，便是我们这些普通神职人员的……嗯……圣水圣遗，用以滋养体魄，祛除病痛。”

轰隆！

我脑子里像是炸了个响雷！刚才那点幸灾乐祸瞬间碎成了渣渣，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合着……合着绕了半天，我还是没能逃掉？！我以前啃的那些硬得硌牙的面包里……掺的是……是眼前这帮小神官的……屎尿？！其中说不定就有塞西结这小子的？！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冲上来，我赶紧捂住嘴，干呕了两声，感觉早上吃下去的那些精致点心，都在胃里疯狂闹腾起来。喉咙里泛上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苦味。

“呕……你……你们……”我指着塞西结，手指头都在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们……你们往救济粮里……掺……掺那玩意儿？！还……还给人吃？！”

塞西结被我剧烈的反应彻底搞懵了，脸上写满了困惑。他歪着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殿下……您……您不知道吗？发放圣餐的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掺入神仆圣遗，可强身健体，祛病消灾！这可是常识！正因为如此，我们正太教发放的圣餐，远比国王发放上救济粮要受欢迎的多。”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点委屈，仿佛我侮辱了他们教派引以为傲的福利政策。

常识？常识个屁！我他妈活了10年，一天学堂门都没进过！斗大的字不识一个！那些贴在墙上的鬼画符，在我眼里跟天书没两样！我光知道领吃的要排正太教的队，因为他们的饼子虽然硬，但分量似乎足那么一点点……谁能想到！谁能想到那多出来的一点点分量，是这帮小屁孩拉的屎撒的尿？！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我脑子嗡嗡作响，像塞进了一百只苍蝇。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能茫然地看着塞西结那张写满困惑和“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的表情的脸。

“那……那……”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干巴巴的，带着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些教义……什么小男孩的……排泄物……真有……神奇的力量？”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个圣雨仪式，上一个圣子往广场上撒了泡尿，第二天真把我抓到了……这事儿邪乎得我到现在想起来还后脊梁发凉。

塞西结立刻挺直了小身板，表情无比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殿下！并非所有男孩皆可！唯有蒙受神恩眷顾者——如圣子殿下您，以及侍奉神明的、经过净身仪轨的神职人员——也就是我们的圣遗，才蕴含着真正的神性力量！普通男孩的……那只是污秽之物，毫无价值！”他斩钉截铁地划清了界限，仿佛在陈述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常识……神仆圣遗……强身健体……

我闭上眼，眼前不是那些精致的餐点，也不是那亮瞎眼的金瓶白瓷，而是我每天从教会领的那块灰扑扑的面包。一天……就那么一小块，就这么一小块掺了……掺了不知道哪个小神官屎尿的面包，和几口能把人喝拉肚子的脏水……

我猛地睁开眼，目光死死盯住自己摊开的手掌。这双手，10岁了，骨节还是那么突出，没什么肉，但指关节却结实有力。指甲缝里常年是洗不掉的污垢，可手上的皮肤……除了冬天偶尔冻裂的口子，好像……真的没长过什么烂疮脓包？肚子呢？好像……也很少像其他流浪儿那样，疼得满地打滚，拉得虚脱？顶多是饿得绞痛。

以前总觉得是自己命硬，像野草，踩不死。现在想想……那些跟我一起在桥洞下挤着取暖的鼻涕虫，有几个活过了冬天？那个总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的小瘸子，开春就不见了。还有那个吃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肚子胀得像鼓、最后在臭水沟边咽了气的……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慢慢爬上来，不是恐惧，是一种更深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难道……塞西结那小子说的……是真的？

那掺了屎尿的面包……那玩意儿……真能……保命？

“操……”我低低地骂了一声，声音哑得厉害。那点残存的愤怒和羞耻逐渐消散，最后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疲惫和……算了。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就当……就当是老子付的饭钱。吃别人的屎尿，换自己这条烂命活下来。这买卖……仔细想想，好像……也他妈不算亏？

这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贱得慌。可身体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劲儿，却奇迹般地……平复了一些，像是认清了现实，也像是彻底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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