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问诊室，众人先将玛尔佳扶上了角落的体重秤，测量了她的体重。仪器上的指针轻轻晃动，最终停在某个数值上，而她只是低着头，默默地看着。

随后，她被要求脱下了身上的披巾与大风衣，缓缓躺上那张冰冷而坚硬的诊疗床。她的动作很慢，似乎既怕触碰到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也怕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玛尔佳躺下后，伊戈尔医生拉了拉白袍的袖口，掀起了她那件单薄的米色孕妇裙。

就在那一刻，他的眉头顿时紧锁——玛尔佳竟然已经破水了。

她那空荡荡的胯下正不断涌出一股股带着血丝的浓稠羊水，顺着腿根滑落至膝窝，沾满了她的大腿内侧，皮肤湿冷得几乎快要冻结。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股熟悉而不祥的味道，像是某种潜伏的危险正在苏醒。

而几乎同时，阿莲娜也从资料柜中取出了产检档案，将它迅速递到了医生手中。

————

孕妇产检记录

档案编号　　　：KVD-21-1967-38

登记机构　　　：远东21乡村生育诊所

孕妇姓名　　　：玛尔佳·克拉斯诺娃

身份证号　　　：KVD-19500529-3361

年龄　　　　　：17岁

血型　　　　　：O型 Rh阳性

婚姻状况　　　：已婚

胎儿父亲　　　：尼基塔·沃尔科夫

身份证号　　　：KVD-19450107-1009

年龄　　　　　：23岁

与孕妇关系　　：丈夫

妊娠起始日期　：1967年6月19日

预产期　　　　：1968年3月25日

孕妇状态　　　：初产妇

分娩教育记录　：未完成

预期分娩方式　：自然分娩

历次产检记录

‧ 3个月（1967年9月）

体重略轻，子宫底高度偏低，建议

加强营养。

‧ 5个月（1967年11月）

胎动规律，出现轻度贫血，已建议

补铁与调养。

‧ 7个月（1968年1月）

胎位为头位尚未入盆，羊水清澈，

鼓励轻度活动。

‧ 8个月（1968年2月）

胎像不稳、子宫颈略短，明确要求

避免性交与重劳。

————

伊戈尔医生目光落在纸面上，神情变得严肃。他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

“老实交代”，他抬起了头，声音冷峻地问道：“妈妈究竟是怎么破水的”？

站在一旁的『尼基塔』听到这句质问，脸色顿时发白，结结巴巴地答道：“今...今天本来想带她出去散步...谁知道突然就下起暴风雪，我们就没出门。而到了深夜...我...我们想着今晚也没事干...就...就滚到了床上”。

这句含混其辞的“滚到了床上”，使医生脸色一变。他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桌子，声音陡然提高：“你们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之前产检时，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你们，绝对不准圆房吗！？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害死你们腹中的孩子”！？

尼基塔被吓得不敢抬头，小声辩解道：“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可我真的忍不住...但我最后...最后...也没射在里面...”。

“这是重点吗”！？

医生近乎吼出来，语气中夹杂着压抑的怒火与愤怒。

房内顿时陷入沉默，尼基塔闭上了嘴，而床上的玛尔佳也吓得缩了缩身体，脸颊贴紧了枕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医生见状沉默了一会，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怒火压下。他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于是冷静下来后，他接着问道：“所以...你在圆房期间，有没有掐住或按压妈妈的肚子”？

尼基塔低声回答道：“我...我没有掐她，但...过程中可能有压到她的孕肚”。

“那妈妈究竟破水了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结束后我们马上就赶来诊所了...”。

“好～我知道了”。

伊戈尔医生轻轻点头，转身回到了玛尔佳身边，伸手搭在了她那几乎没有妊娠纹的孕肚。他的手掌温暖而坚定，语气也柔和了下来：“别害怕...妈妈，我不会责怪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你好好生下孩子。不用担心...有我们在，你腹中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完成分娩”。

听到这话，玛尔佳怔了怔，泪光浮上眼眶。她微微点头，小声说道：“谢谢你...医生”。

医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头回应。随后，开始着手进行产前检查。

——

“来～妈妈，让我们先量一下体温和血压”。

伊戈尔医生轻声说着，从一旁的托盘中拿起了阿莲娜早已清洗干净的水银温度计，动作娴熟地将其递到玛尔佳唇边，说道：“张开嘴巴...好，轻轻咬住，不要乱动”。

玛尔佳顺从地含住了温度计，微微仰头，睫毛轻颤。

医生取出水银血压计，轻柔地将充气袖带套在她的左臂上，一边缓缓充气，一边温和地叮嘱道：“放轻松～妈妈...不要紧张，尽可能放松”。

玛尔佳闻言，闭上了眼睛，肩旁缓缓垂下，本能地用鼻子深吸了几口气：“哼哼哼——呼呼呼——哼哼哼——呼呼呼——”！

医生见她乖乖照做，微微点了点头。而一旁的阿莲娜则静静地观察着血压计的刻度，等指针稳定后，迅速将读数记录在了表格上。

“好～可以了...妈妈，你做的很好”，伊戈尔医生一边称赞，一边从她的口中取出了温度计，扫了一眼读数，说道：“36.8度，体温还算正常”。

他说着将温度计放回了托盘，转而将手轻轻地覆在玛尔佳隆起的孕肚，动作极为轻柔，仿佛怕惊扰到肚子里的小生命。

“妈妈有感觉肚子疼吗”？

玛尔佳闻言微微点头，略带羞涩地小声回答道：“嗯...刚刚...刚刚在床上疼过几次，来到诊所前也有一阵一阵的抽痛...”。

“那妈妈记不记得，自己多久疼一次，每次持续多长时间”？

玛尔佳咬了咬唇，摇摇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没数...”。

医生见状也没责怪，只是柔声安慰道：“没关系...待会儿如果又开始疼了，记得马上告诉我”。

问诊完后，伊戈尔医生戴上了胸前的听诊器，低声说道：“好～妈妈...让我先听听你的呼吸声”。

说着，医生便熟练地解开了玛尔佳孕妇裙最上方的几颗衣扣。而玛尔佳则微微一愣，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却还是顺从地将手放到一旁，让医生掀开了她胸口前的衣料。

冰冷的听诊头贴上皮肤的那一刻，她忍不住轻轻一颤，耳边传来了医生的指示：“来～妈妈，跟着我...深呼吸——呼——吸——呼——吸——呼——”。

“好～再来...”！

“喝喝喝——呼呼呼——喝喝喝——呼呼呼——喝喝喝——呼呼呼——”！

伊戈尔医生将听诊头缓缓移至玛尔佳胸口的多个位置，仔细聆听着肺里的气流动静。待确认没有任何杂音或异常后，才取下了听诊器，并替她将衣物拉好，遮盖住暴露的皮肤。

紧接着，他拿起了一旁的木制胎心听筒，对玛尔佳说道：“妈妈...接下来，我要听一听你腹中孩子的心跳”。

玛尔佳闻言微微颔首，默默移开了覆在肚子上的双手，将自己圆鼓鼓的孕肚完全交给了医生。

而医生则将听筒置于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将头轻轻压了上去。

冰凉的木质触感与轻微的压迫让玛尔佳微微一颤，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细小的低吟：“额嗯嗯...”。

但她没有反抗，只是紧紧抓住床缘，努力让自己别动，尽可能配合着医生的检查。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悄然袭来——从腹部深处传出，像慢慢收紧的绳索，在体内一圈一圈地收拢。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既陌生又令人不安。

她以为那是医生压下听筒造成的疼痛，于是只是更用力地抓紧床沿，竭力忍耐，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怕影响到医生的判断。

好在，一直密切观察着她的伊戈尔医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身体变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轻轻地按在了她微微起伏的肚子上，柔声问道：“妈妈...是肚子疼了吗”？

玛尔佳一脸难受地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在为自己的不听话感到愧疚。

而医生则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不用担心...这只是轻微的宫缩而已，很正常...好好躺着，过一会就没事了...”。

在安慰她的同时，医生也不忘认真感受着宫缩的频率与强度，在心中默默计时。

尼基塔也随即走到了诊疗床的另一侧，轻轻地握住玛尔佳的手，给予她支持与鼓励。

不久后，那阵疼痛渐渐缓解，玛尔佳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也稍稍放松了些。而医生也对她的临产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并且告知了阿莲娜她如今的情况。

等玛尔佳休息了一阵后，伊戈尔医生才继续刚刚未完成的胎心检查。但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更加轻巧了许多，以避免又刺激到玛尔佳的子宫。

在确认了胎儿的心率后，医生将胎心数据告诉了一旁的阿莲娜，然后对玛尔佳说道：“胎心一切正常，妈妈...你腹中的孩子目前很健康...你无需担心”。

玛尔佳听闻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而尼基塔则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重复道：“还好...还好宝宝没事...”。

医生默默望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责怪，只是淡淡地说道：“好了～接下来我需要为妈妈进行四段触诊，确认胎儿的体位。麻烦...爸爸先退到一旁等待”。

尼基塔闻言轻轻松开了玛尔佳的手，安慰道：“没事的...玛尔佳，我会在一旁陪着你...”。

玛尔佳微微点头，而尼基塔也乖乖退到了墙边，不阻碍医生进行检查。

医生见状这才着手开始了四段触诊。

——

伊戈尔医生走到了玛尔佳正前方，将双手轻轻置于她裸露的上腹部，沿着子宫底部缓缓按压，声音轻柔地说道：“放轻松...妈妈，不要紧张～”。

他的动作轻而有度，指腹在玛尔佳的上腹中央来回滑动，触摸着那处柔软而宽阔的结构。片刻后，他轻声呢喃：“嗯...看来是臀部，质地不硬且位置还算规整”。

此刻，他的目光早已不再停留在产妇脸上，而是全神贯注地聚焦于手下腹部那沉静却不安分的隆起。而玛尔佳则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天花板，脸色微微泛白，不知是因羞耻还是紧张，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与怯懦。

随后，医生绕至床边，双掌从她腹部两侧轻柔地包覆着整个子宫，如同握住一只热气腾腾的大壶。他能感受到，孕肚的左侧是一整道紧实的弧线——显然是胎儿的背部。

而他的拇指下方，胎儿那小小的身躯视乎因为他的接触而动了一下，另一侧则是一连串的突起，不安地弹跳着。

感受到腹中的躁动，玛尔佳轻轻皱起了眉头，嘴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嗯嗯呃...”。

医生见状轻声安抚道：“这很正常...没事的...放轻松～”。

说着，他的右手缓缓下滑至下腹中央，落在了玛尔佳的耻骨上方，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按压探查，动作平稳而精准：“阿莲娜...来扶她一把”。

助产士闻声上前，稳稳按住玛尔佳的肩膀，避免她因紧张而不自觉收紧腹部。

而伊戈尔医生则低头专注，指尖逐寸探查，终于触及到一个硬实、圆润且略带弹性的结构——能微微晃动，仍有一定自由度。

“是胎儿的头...形状规整，但还没衔接进去”，医生语气平静，声音不高，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但阿莲娜心里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最后，医生重新回到了床尾处，将双手缓缓落在玛尔佳的下腹两侧，循着耻骨上缘向内按压。这一环节最为关键，也最考验技巧与力度。伊戈尔医生的眉心微微紧蹙，额角沁出一丝细汗，手指像在勾勒一张看不见的轮廓图，直至精准停在胎头的边缘位置。

终于，医生站直了身子，将双手从她的身上抽回，取来一条干净毛巾，一边擦拭手指关节，沉声总结道：“妈妈的胎势正常...是头位。只是胎头依然高悬...尚未入盆，短时间内还无法开始分娩...”。

玛尔佳闻言微微颔首，仿佛尚未完全理解，却仍顺从地点头回应。而阿莲娜则默默地将触诊数据记录在了表格中。

紧接着，医生拿起了一旁的橡胶手套，戴在自己的右手，同时告知玛尔佳：“妈妈...接下来我需要进行内诊，同时一并确认你的羊水情况。对于初次体验的你来说，这可能会有点难受与羞耻。但请你忍一下，很快就会结束的”。

玛尔佳听闻不安的情绪悄然在心头浮现，指尖也微微收紧，而医生随即转头看向尼基塔，语气平稳却带着命令的意味：“爸爸...请你到妈妈身边陪着她” 。

尼基塔立刻上前，来到玛尔佳身侧，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支持与鼓励。而与此同时，阿莲娜也来到了玛尔佳的脚边，配合着医生，小心将她的双腿抬起、弯曲，摆成标准的“M字腿”姿势，方便接下来的检查。

在开始前，医生再度叮嘱道：“妈妈...接下来无论如何，请你务必要保持这个姿势，千万不要夹紧双腿，直到检查完成为止...知道了吗”？

玛尔佳听闻已经隐约猜到了待会即将发生什么，虽然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坚强地点了点头。于是伊戈尔医生开始了内诊。

在玛尔佳紧张的注视下，医生的右手缓缓探入了她的阴道口，感受到异物入侵的她，别开了头闭上眼睛，发出阵阵难受的呻吟：“呃嗯嗯...嗯嗯嗯...呃嗯嗯嗯——”！

但玛尔佳依然能清楚地感觉到医生的手指一点一点深入了她湿漉漉的产道，令她感到了极其的不适。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她只能极力忍耐，紧紧握住尼基塔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安慰，抵御那股羞耻与不适交织的冲击。

尼基塔看着妻子紧蹙的眉头，心中泛起阵阵愧意。他一边轻拍她的手背，一边低声呢喃，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满脑子都是悔意，责怪自己一时的冲动，让玛尔佳承受了这些痛苦。

而此时，紧张的玛尔佳下意识想要合拢双腿，却立刻被阿莲娜温柔但坚定地按住。助产士一边稳住她的大腿，一边轻声安抚道：“再忍一会儿...妈妈，医生很快就结束了”。

听到这温柔的呼唤，玛尔佳颤抖着点了点头，低低地发出几声呻吟，脑袋无力地左右摇晃，眼角沁出几滴湿意。

而伊戈尔医生则全神贯注地完成着手上的操作，将手指一步一步深入她的阴道，动作稳定而有节奏，没有因她的反应而分心，也没有过度的拖延。直至触及到那质地偏硬、还未完全展平，尚未软化与缩短的子宫颈。而其中也没有那本该出现的圆顶，这也进一步证实了胎头尚未入盆。

最后，医生张开了自己的双指，确认了子宫颈口的开合，才迅速抽出了自己的右手。

感受到异物抽离，玛尔佳长舒了一口气：“呃哈哈哈哈哈——”！

而抽出了右手的医生则将沾满了羊水的手指举到了面前，用拇指来回搓了搓，又闻了闻，最终说道：“妈妈的子宫颈口尚未软化，仅开了1指。而羊水颜色偏黄，但没有异味。暂时没有感染的迹象，但仍需持续观察”。

说罢，他脱下了手套，将掌心轻轻覆在玛尔佳因紧张而起伏不定的孕肚上，柔声安抚道：“好了～妈妈...没事了，放轻松...来～深呼吸——呼——吸——呼——吸——呼——”。

在医生节奏缓慢的引导下，玛尔佳逐渐平复了情绪，原本紧绷的胸膛也随着深呼吸慢慢放松了些。

待她安稳下来，伊戈尔医生这才语气平静地说道：“妈妈...从刚才的检查结果来看，你目前还处于很早期的阶段。但因为你是提前破水，我们不能拖太久，以免引发感染。所以，接下来我们会帮你适当地催产，加快宫口的扩张”。

“催……催产吗？”，玛尔佳怯怯地问道，眼神里写满了不安。

医生轻轻点头，仍旧温声安抚道：“不用害怕...只是一些简单的运动，促进你的宫口扩张。妈妈只要听从指示，就不会有问题”。

玛尔佳听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阿莲娜也将填写完毕的初检报告递给了伊戈尔医生。他在确认无误后，转交给玛尔佳，并说道：“妈妈...这是你的产前初检报告。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在这儿签个字”。

玛尔佳接过报告，低头看了看。

————

产前初检报告

档案编号　　：KVD-21-1967-38

登记机构　　：远东21乡村生育诊所

受检人姓名　：玛尔佳·克拉斯诺娃

性别　　　　：女

年龄　　　　：17岁

血型　　　　：O型 Rh阳性

生育状态　　：初产妇

检查日期　　：1968年2月21日 01:50AM

身高　　　　：158 cm

产前体重　　：49.3 kg

当前体重　　：58.6 kg

体温　　　　：36.8°C

心率　　　　：91 bpm

血压　　　　：107/68 mmHg

妊娠周数　　：35周2天

妊娠类型　　：单胎妊娠

胎位　　　　：头位

子宫高度　　：29.5 cm

腹围　　　　：89.2 cm

宫缩　　　　：每30分钟，持续25秒，强度弱

胎心率　　　：142 bpm

羊水状况　　：偏黄无异味

子宫颈状况　：未软化

子宫颈开口　：1指

备注：提前破水约5周，胎头高悬未入盆。

————

她并不能完全理解那些密密麻麻的术语，但既然医生让她签名，她也没有多想。于是握起笔，迟疑地问：“我...我可以用写的吗”？

医生点了点头。

于是，她便在“产妇签字”一栏中，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全名：“玛尔佳●克拉斯诺娃”。

一旁的尼基塔也凑上来看了眼，但同样没有看得很明白，只是看到初检报告上写着“正常”两字，便认为玛尔塔一切无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而伊戈尔医生看着这对年轻夫妻迷茫的反应，对分娩之事毫无了解，便在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得想办法解决村里的分娩知识匮乏的问题。

签完字后，医生替玛尔佳整理好孕妇袍，盖上她已经冰凉的孕肚，将手轻轻覆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说道：“好了～产检就此结束。妈妈...让我们到产房里待产吧，那里的环境更舒适一些，能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玛尔佳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仍有些忐忑，但还是接受了医生的安排。在众人的陪同下，她缓缓站起身，朝对面那间半掩的门走去，那里，是她接下来将迎来的真正战场。

小说相关章节：国家生育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