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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颖儿的入局,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7

小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那些年 2025-09-13 09:08 5hhhhh 8960 ℃

  高耀文刚刚经历过喷射的阴茎如此雄壮,好象战场上已经杀红了眼的将军,纵横捭阖,所向披靡。傅若昕就象丢盔卸甲的败兵,狼狈不堪,残喘在高耀文的身下,无力动弹。任凭阴道被翻弄得再次浆水四溢,微微肿胀,也只有倾力忍受。

  傅若昕只觉得天花板都模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到下身抽插的阴茎用力地撞在自己的宫口,紧紧抵住不动之后,棒身抽搐了几下,阴道里有点热流,却又好像没有太多的精液进去。

  高耀文尽兴后,满足地长吁一口气,带着餍足的慵懒从傅若昕身上爬起,皮带扣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他随意提上裤子,目光扫过地上如同破碎人偶般的少女——她蜷缩在冰冷的碎石地上,衣衫褴褛,裸露的肌肤布满青紫与污痕,双目空洞地望着惨淡的夜空,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体液腥气与血腥味混合的恶臭。

  「你个臭小子在干什么?!」一声暴怒的厉喝如同惊雷,猛地炸响在死寂的废墟上空!

  高耀文浑身一僵,如同被冰水浇头,那点慵懒瞬间被惊惧取代。他猛地回头,瞳孔骤缩——父亲高鹏正站在几米开外!他穿着笔挺的黑色大衣,与这片狼藉格格不入,脸色铁青,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最终定格在角落里被缚的身影上时,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爸…爸?」高耀文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瞎了你的狗眼!」高鹏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他几步上前,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指着角落,那里,丁依彤歪倒在废弃的防水布堆旁,双手被尼龙绳紧紧反绑在身后,原本纤细白皙的手腕因为剧烈的挣扎而被粗糙的绳索深深勒入皮肉,磨破的地方渗着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绳索和身下的布料。她额角撞墙留下的青紫肿块清晰可见,几缕被冷汗浸湿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人依旧昏迷不醒。「那是丁市长的女儿!丁依彤!你想把我们全家都拖进地狱吗?!」高鹏的咆哮在废墟中回荡,带着后怕的震怒。

  高耀文的脸瞬间褪尽血色,腿肚子都有些发软。张曦带来的那些手下,此刻也如同被浇了冷水的沸水,瞬间安静下来,个个噤若寒蝉。

  高鹏的人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现场——将那些还在喘息或呻吟、参与了施暴的小混混们粗暴地拖拽起来,反剪双臂按倒在地。

  混乱中,宋逸书如同惊弓之鸟,他刚从童小熙那片地狱逃离,心神俱裂,此刻只想逃离这修罗场。他慌不择路地冲向一栋半塌别墅的楼梯口,脚下却被断裂的钢筋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竟从二楼断裂的楼板边缘直直摔落下去!身体砸在一堆建筑垃圾上,发出一声闷响,再无声息。

  压倒性的力量介入,战斗迅速平息。张曦带来的那些混混,连同肥辉、钱超、陶浩、邹兵,全都被高鹏的手下死死踩在地上,脸贴着冰冷肮脏的地面,发出痛苦的呻吟和求饶。

  一个手下快步走到高鹏身边,压低声音汇报,语速又快又急:「老大,男的全都抓住了,外面三个女的(童小熙、文梓柔、傅若昕)被轮了,状态很差。屋里那个(林颖儿)好像也正被他们……」他隐晦地朝别墅里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努了努嘴,「丁大小姐看着没事,就是撞晕了,手上有挣扎的伤。」

  高鹏冰冷的目光扫过高耀文,最终落在他脚下衣衫不整、眼神空洞的傅若昕身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失望和鄙夷。「没出息的东西!差点坏了老子的大事!」他声音不高,却像鞭子一样抽在高耀文心上。

  「大小姐我来送回去。」高鹏命令道,立刻有两个手下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丁依彤抬了起来。

  「屋里那个女的,」高鹏抬手指了指林颖儿所在的方向,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一件物品,「送到老周那里去。他有用。」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其他女的,」他的目光扫过废墟各处如同凋零花瓣般的少女身影,不带一丝温度,「全部喂药,处理干净后送回家。手脚麻利点,别留痕迹。」

  「是!」手下应声。

  「那些男的,」高鹏的视线如同冰冷的刀刃,扫过地上被踩着的肥辉、钱超、陶浩、邹兵等人,以及那些瘫软的小混混。对于张家带来的人,他没有任何手软的必要,语气骤然降至冰点,「全部处理掉。利索点,埋深些。」

  手下正要执行,混混头目犹豫了一下,凑近低声道:「老大,张勇的儿子张曦…也在里面。怎么处理?」

  高鹏眉头猛地一皱。张勇的儿子…这倒是个烫手山芋。他沉吟片刻,眼中精光闪烁,掏出手机,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高鹏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如同毒蛇在黑暗中吐信:「张勇,你儿子在我手上,还有他今天干的好事的全部证据……你猜,如果这些东西明天出现在丁市长的办公桌上,或者纪检委的邮箱里……你那些‘建设项目’,还能拿几成?」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有压抑沉重的呼吸声。几秒钟后,张勇沙哑、带着无尽疲惫和妥协的声音传来:「……三成!高鹏!我给你三成!以后…以后我只要两成!放了我儿子!」

  高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得意的弧度,无声地笑了。市内巨大的利益蛋糕,就这样被他轻易地切走了一大块。权力与金钱的滋味,甘美得令人迷醉。

  他享受着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感,却浑然不知,所有的膨胀都源于脆弱的势力均衡。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当一方因贪婪而无限膨胀,打破那微妙的平衡,失衡者的怨恨与反扑,便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终将焚毁一切。

  高鹏此刻的得意,不过是覆灭前最后的狂欢序曲。

  几年后,一场席卷全城的反腐风暴平地而起。丁市长被双规的消息赫然登上头版头条。审判日,当高鹏和张勇身披沉重的手铐脚镣,被押解着穿过法院那条森严长廊时,旁听席第一排,一个熟悉的身影令他们愕然——是周益延。

  他身着陈旧的囚服,因重大立功正申请减刑。法官询问证人证词,周益延戴着手铐起身,声音清晰有力地陈述起来。正是他提供的关键证据与证词,如精准的手术刀,层层剥开了高鹏、张勇精心构筑的权力黑幕,加速了这个罪恶堡垒的最终倾覆。

  高鹏和张勇浑浊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怨毒。他们猛地想起那个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夜晚。在那个充斥着血腥与欲望的废墟里,面对他们这两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恶霸,周益延是那样的淡定,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意气风发。当他微笑着举起酒杯时,他们二人竟下意识地、带着一丝莫名的忌惮,也跟着举起了杯子。那时他脸上早已褪尽了往日的唯唯诺诺和担惊受怕,只剩下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从容。原来,从那一刻起,猎人与猎物的位置,便已悄然逆转。

  「老大,」混混头目的声音打断了高鹏的思绪,他搓着手,脸上带着谄媚而贪婪的笑容,目光扫过被集中在空地中央、如同待宰羔羊般瑟瑟发抖的几个少女,「那些个女的,嫩得很,都喂过药了……兄弟们……能‘放松’一下吗?保证不玩坏!」

  高鹏闻言,嫌恶地皱了皱眉。他早已过了那种饥不择食的阶段。他如今在道上呼风唤雨,只痴迷于两种猎物:一种是含苞待放的处女,享受那初次绽放时无与伦比的征服感和占有欲;另一种则是巧取豪夺的人妻少妇,沉溺于摧毁他人珍视之物、凌虐夺取对方所爱的扭曲快感中。至于眼前这些刚刚被多人蹂躏过、身体里灌满污秽、眼神空洞如同破败玩偶的女孩子?在他眼中,与路边廉价的站街妓女已无二致,只剩下肮脏和倒胃口。

  他挥了挥手,如同驱赶苍蝇,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却又像最恶毒的诅咒,将少女们推入了更深、更绝望的深渊:

  「手脚干净点,别玩坏了。」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残忍至极的指令,如同打开地狱最后一道闸门的钥匙。早已按捺不住的混混们,眼中瞬间爆发出野兽般的绿光,淫笑着、叫嚣着,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再次扑向了那些刚刚经历过地狱、尚未从失忆药水的麻痹中恢复神智的少女们。

  新一轮的绝望哭喊与狞笑声,再次撕裂了这片被诅咒的废墟上空。别墅残破的窗洞渗入的丝丝惨白的余光,冷冷地注视着这人间炼狱,见证着权力阴影下,永无止境的堕落与吞噬。

  刺鼻的药水味粗暴地撬开紧闭的牙关,滑过喉咙的粘稠液体带着化学品的苦涩。傅若昕在眩晕中看到扭曲的人影晃动,无数冰冷的手指如同蛞蝓爬过肌肤。远处传来文梓柔破碎的呜咽,童小熙嘶哑的咒骂在某个瞬间戛然而止。身体突然被沉重的力量贯穿。剧痛在药物作用下变成遥远的闷响,像隔着深海听见船体破裂。视野里只剩下天花板上霉变的波纹疯狂旋转,有粗重的喘息喷在颈侧。

  她看见文梓柔白皙的脚踝在昏暗光线中绷成绝望的弓,童小熙散乱的黑发在水泥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某个滚烫的硬物在自己体内机械地冲撞,把灵魂撞成飞散的尘埃。最后的清醒像退潮般抽离。所有的声音、触感、疼痛都沉入浓稠的黑暗,只有身体深处被反复撕开的灼痛感顽固地烙进神经末梢。

  (十一)遗忘

  阳光,是那种过分明媚、带着消毒水味道的阳光,粗暴地刺穿了文梓柔沉重的眼皮。她猛地睁开眼,瞳孔在瞬间的刺痛后剧烈收缩,倒映着熟悉的天花板——宿舍那有些泛黄、带着细小裂纹的石膏顶。意识像沉船缓慢上浮,带着深海的冰冷和一片茫然的空白。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发出细微的咔哒声。身体沉重得不像自己的,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拆开又草草组装回去,弥漫着一种陌生的、深入骨髓的酸痛。尤其是腰肢和大腿内侧,那种被过度拉伸、被蛮力碾轧过的钝痛感挥之不去。她试图撑起身体,手臂却传来一阵绵软的无力感。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自己。

  身上穿着干净的、属于她自己的睡衣。柔软的棉质布料妥帖地覆盖着肌肤。一切都看起来……正常得诡异。睡前换的?她皱着眉,拼命在混沌的脑海里搜寻。昨天……昨天的记忆像被投入强酸的胶片,只剩下边缘模糊的残影和滋滋作响的空白。只记得一种铺天盖地的、冰冷粘稠的恐惧感,如同沉在胃底的铅块,沉重得让她想吐。还有……身体深处,那种无法言喻的、被彻底侵入和撕裂后的残留痛楚,像幽灵一样盘踞在神经末梢,提醒着她某个被强行抹去的、可怕的真相。可那真相是什么?她抓不住任何清晰的画面。她的眼镜似乎不见了,不在习惯的地方,这让她显得更加不安。

  隔壁床传来细微的呻吟。文梓柔侧头看去。

  傅若昕也醒了,正茫然地拥着被子坐起。她清冷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困惑,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完好无损的睡衣领口,眼神却空洞地望着虚空某处。她的身体在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一只手紧紧按在左胸心脏的位置,脸色苍白得吓人。

  「傅师姐?」文梓柔的声音干涩沙哑。

  傅若昕猛地回过神,看向文梓柔,眼神里充满了同样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梓柔?我……我怎么在你们宿舍?还躺在林颖儿的床上?昨天……」她试图回忆,眉心痛苦地拧紧。

  「我也不知道……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感觉……好冷……好害怕……」文梓柔下意识地抱紧双臂,仿佛要抵御那来自记忆黑洞的寒意。心口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绞痛感似乎也加重了,让她呼吸不畅。

  门被轻轻推开,童小熙端着水杯走了进来。她看起来比她们稍好一些,但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眼睛里,此刻也蒙着一层浓重的阴霾和无法驱散的困惑。看到两人都醒了,她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又露出忧色。

  「你们也……」童小熙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醒来就在床上了……衣服……是干净的……可是……」她放下水杯,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衣的衣角,脸色微微发白,「身上……好痛……特别是……下面……」她难以启齿地顿住,耳根染上羞耻的红晕,眼中却蓄满了迷茫的泪水,「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弄伤了……可我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依彤最后一个从盥洗间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角。她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书本和电脑,眼神锐利却充满了挫败感。

  「系统日志是空的,」童小熙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冷静,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上烦躁地滑动,「手机里最后一条记录是前天下午去图书馆的导航……所有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比格式化还彻底。」她猛地合上电脑,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桌沿。

  丁依彤额角那个已经凝结的青紫肿块还在隐隐作痛,像一个沉默的、带着问号的烙印。手臂上也有隐隐约约的绳索绑缚之后留下的擦伤,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状态下已经涂过了消肿药,让痕迹不那么明显,但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她咬着下唇,疑惑的目光扫过室友们同样苍白困惑的脸,「我们一定经历了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但记忆……被偷走了。」

  一种无声的、冰冷的恐惧在宿舍里弥漫开来。四个女孩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空洞、残留的痛楚和那无法解答的巨大悬疑。身体深处那些隐秘的酸痛、莫名的淤青、挥之不去的撕裂感,都成了指向某个恐怖深渊的、沉默而确凿的证据,而通往深渊的记忆之路,却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彻底斩断。这比清晰的噩梦更令人毛骨悚然。

  医院病房里。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冰冷坚硬的触感,还有无处不在的、单调的仪器滴答声。

  小杰的意识像是沉在粘稠的沥青里,挣扎着向上浮。每一次试图睁眼,眼皮都沉重得像挂了铅块。终于,刺眼的白光强行挤入眼帘,模糊的视野里是晃动的白色天花板和吊瓶的影子。

  「呃……」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后脑勺和后背传来炸裂般的剧痛,提醒着他曾经遭受的重击。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护士声音在旁边响起,「感觉怎么样?别乱动,你在医院。」

  医院?小杰混沌的大脑艰难地转动着。记忆的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渣,混乱地切割着他的意识:破碎的玻璃……狞笑的脸……刺目的鲜血……还有……林颖儿!林颖儿那双隔着玻璃、盛满惊怖与绝望的眼睛!

  「林颖儿!」小杰猛地想坐起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和疼痛立刻将他按回病床,眼前金星乱冒,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着胸腔一阵闷痛。

  「别激动!你伤得不轻,两根肋骨骨折,还有脑震荡和软组织挫伤!」护士连忙按住他,语气带着责备和安抚,「你昏迷一天了,是凌晨被人在医院门口发现的。你朋友呢?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朋友?昏迷?医院门口?小杰大口喘着气,试图在疼痛和眩晕中抓住连贯的记忆。肥辉的狞笑、钱超的刀光、混混们的污言秽语……画面闪回,却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断断续续。更诡异的是,中间似乎有一大段漫长的、深不见底的黑暗,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他只记得自己冲上去,然后剧痛,然后……就是这刺鼻的消毒水味了。林颖儿怎么样了?其他人呢?

  「我……记不清……」小杰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痛苦和茫然,「只记得……打架……很混乱……一个女孩……!林颖儿!她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收治一个叫林颖儿的女孩?或者其他人?」他急切地追问,眼中是深切的恐惧。

  护士摇摇头:「没有叫林颖儿的病人送来。和你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个叫宋逸书的人,他伤的更重,估计要面临高位截瘫。警察早上来过了,但你和宋逸书昏迷着,他们也说现场没找到其他人,只有一些打斗痕迹……你先好好休息,等精神好点再仔细想想。」

  警察?现场?没有林颖儿?没有其他人?这怎么可能!小杰的心沉入谷底,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混乱的记忆碎片里,林颖儿最后一眸的眼神像烙印一样灼烧着他的神经。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小杰粗重的喘息。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他。林颖儿到底在哪?难道……

  等等!

  一个微弱的、几乎要被忽略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萤火,猛地闪现——短信!那条林颖儿用他手机编辑的短信!荒废别墅!

  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不顾身体的剧痛,挣扎着摸向床头柜。他的手机!万幸,它还在那里,屏幕已经碎裂,但似乎还能用。指尖颤抖着,几乎握不住那冰冷的机身。他费力地解锁屏幕,点开短信界面。

  收件箱里,那条由林颖儿编辑、发送给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赫然显示着——【已发送】。

  发送时间……是他昏迷倒地之后?是他在剧痛和绝望中,凭着最后一丝本能挣扎着按下的发送键吗?这条短信……有没有用?林颖儿是不是因为它……才……

  不敢再想下去。巨大的悲伤和自责几乎将他撕裂。如果……如果他当时能再强一点……

  就在绝望即将彻底吞噬他的时候,林颖儿的声音,如同遥远山谷的回响,突然在他混乱的记忆深处响起:

  「……小杰,记住,如果……如果情况失控到最坏的地步……去……去看云端……第二个备份……密码是你生日倒过来……」

  云端!备份!

  小杰的心脏像是被电流击中,猛地狂跳起来!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浮木,他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的手指点开了手机里的云盘应用。登录界面弹出,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颤抖着输入了那个倒过来的生日数字。

  登录成功!

  云盘根目录下,一个不起眼的、命名为「Temp_0724」的加密文件夹静静地躺在那里。创建时间,正是他们前往别墅的那一天下午。

  小杰的呼吸瞬间停滞。他屏住呼吸,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音频文件。

  文件名是冰冷的数字序列,没有任何提示。

  小杰死死地盯着那个文件图标,仿佛那是连接着生死边缘的唯一通道。巨大的恐惧和微弱的希望在他胸腔里疯狂撕扯。这里面是什么?林颖儿留下的信息?求救?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带着消毒水味的冰冷空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他伸出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悬停在那个象征着未知与可能的音频文件上方。

  指尖落下,录音的播放让他知道了林颖儿所遭遇的那段不堪的经历。

  (十二)回放(上)

  耳机里传来细微的电流底噪,随即,一个异常清晰、却带着空旷回响的录音环境音浮现出来——是那种废弃建筑特有的声场将他吞没——风声在空洞的窗框间拖拽出鬼魂般的呜咽,远处滴水声像计时器般敲打着神经,而最恐怖的,是那片无边无际、压得人耳膜发疼的死寂。小杰的心脏被无形之手攥住,血液倒流般的冰冷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攥着手机的指节爆出骇人的青白,金属外壳的棱角深陷进掌心皮肉,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在他绷紧如钢丝的神经上锯割。

  短暂死寂被打破。林颖儿的声音穿透杂音,平静得如同冻湖裂开的第一道冰纹:

  「你们来了?」

  紧接着,三个混杂着轻佻、贪婪和一丝警惕的男声响起,带着空旷空间的回音,显得格外刺耳:

  「林大小姐盛情邀请,我们不能不来呀!」(李峰的尾音拖曳着猫捉老鼠的戏谑)

  「就是,这荒郊野岭的,可不好找。」(张景伟的抱怨里裹着贪婪)

  「少废话,赶紧开始吧!」(张曦的急躁像淬毒的刀锋)

  录音里杂乱的脚步声如同鬣狗逡巡、还有压抑的、带着兴奋的粗重鼻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围猎前的躁动。

  「首先,」随后,李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戏谑玩味和不易察觉的兴奋,「为表示诚意,证明我们这边…绝对干净,没带任何不该带的‘小玩意儿’…」 他故意在「小玩意儿」上加了重音,充满了暗示性的侮辱,「我建议,大家互相…仔细检查一下。里里外外,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小杰的心脏猛地揪紧!他能无比清晰地「看到」那个画面:昏暗的废墟里,林颖儿单薄的身影骤然僵直!她脸上那强装的镇定必然在瞬间碎裂,露出无法掩饰的错愕与惊悸!而对面的三个男人,阴影中的眼睛必然爆发出更加赤裸、更加肮脏的贪婪光芒——这所谓的「检查」,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设计、堂而皇之进行猥亵和精神凌辱的序幕!冰冷的恐惧如同毒液,瞬间灌满小杰的四肢百骸。

  短暂的死寂被一声极其轻微的吸气声打破。紧接着,林颖儿的声音响起了。那声音像是强行从冰封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尾音,却又以惊人的速度重新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随时可能断裂的弓弦:

  「呵…李老师倒是…谨慎得很。」 那声「呵」短促、冰冷,毫无笑意,「女士优先。我…先查你们。」

  她选择了最直接、也最危险的反击——将主动权看似接过,实则将自己置于更近距离的审视与可能的侵犯之下!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和急智!小杰几乎能感受到她声音里那份孤注一掷的决绝!

  「行啊!痛快!」 李峰发出一声夸张的大笑,声音里充满了得逞的恶意和更深的淫邪,「就按林大小姐说的办!哥几个——」 他拔高音调,如同在发号施令,「站直溜了!把口袋都他妈翻出来!让林小姐好好上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检查!!!」 「里里外外」和「上手」被他咬得极其下流,意图昭然若揭。

  录音里立刻传来衣物被粗暴拉扯、翻动的哗啦声、皮带扣或金属饰物碰撞的叮当轻响、以及靴底用力踩踏地面、调整站姿的咚咚声。三个男人显然站定了,如同三座带着恶意的、等待猎物靠近的肉山。空气里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带着期待的喘息,以及林颖儿那几乎轻不可闻、却沉重如鼓点的心跳声。

  随即是脚步声——她的脚步声,缓慢、沉重,走向第一个人的声音来源(大概是李峰)。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持续了几秒,伴随着林颖儿压抑到极致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她似乎从上衣口袋开始摸索,动作机械而冰冷。

  小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清晰地「听」到那份强忍的屈辱和恶心。

  当检查进行到下半身时,录音里突然出现一声极其细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啪」的轻响,像是布料被突然顶起的闷声,紧接着是林颖儿一声短促到几乎被吞掉的、带着强烈反胃感的抽气!

  「呃……」她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变形,随即又被强行压下。

  小杰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知道那是什么——那些畜生在那种情境下无耻的生理反应!他们甚至故意用身体去撞击林颖儿的手!

  「下一个。」林颖儿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但那份冰冷之下,是剧烈翻腾的岩浆。

  同样的流程,在张景伟和高耀文身上重复。每一次,当她的手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下体区域时,录音里都会出现类似的、令人作呕的细微动静——压抑的男性喘息,布料被顶起的摩擦声,以及林颖儿那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难以掩饰厌恶的呼吸声。每一次触碰,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检查终于结束。

  「没有问题吧?」林颖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紧绷。

  「当然没问题!林小姐亲自检查,还能有什么问题?」李峰的声音带着戏谑和满足,「现在该我们了。林小姐,请吧?」

  接下来的声音,是小杰此生听过最令人心碎和愤怒的篇章。

  不再是检查,而是抚摸。粗重而带着明显欲望的男性喘息声陡然放大,混杂着衣物被揉捏、拉扯的刺耳声响。林颖儿压抑的惊呼和短促的挣扎声被淹没在男人粗俗的调笑里。

  「皮肤真滑啊……」(黏腻的赞叹)

  「啧,这腰细的……」(手指深陷皮肉的声响)

  「别乱动,林小姐,这可是‘检查’!」(威胁的低吼)

  布料摩擦的声音变得更加密集和粗暴。录音里清晰地传来内衣搭扣被解开又扣上的细微金属声!还有内裤边缘被手指强行探入、布料摩擦肌肤的嘶啦声!伴随着林颖儿一声终于压制不住的、带着痛楚和极致屈辱的闷哼!

  「唔……放开!」

  「急什么?」张曦的声音如同毒蛇钻入耳道,「里里外外都得查清楚…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面…藏点什么呢?」

  小杰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前一片血红,胸腔里翻涌着毁灭一切的冲动!他仿佛能看到林颖儿被那三双肮脏的手肆意侵犯、身体在屈辱中颤抖的画面!每一秒的录音都是凌迟!

  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般的折磨终于停止了。录音里只剩下林颖儿如同破败风箱般粗重、压抑的喘息。

  「……行了,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李峰的声音带着餍足的得意,「按事先声明,我们都‘干干净净’,没带任何音视频记录设备。我们提供‘媒体存档’,」他刻意加重了这四个字,带着赤裸裸的威胁,「而你,林大小姐,则按约定,要交由我们……支配一下了。」那「支配」二字,被他念得充满了淫邪的意味。

  录音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林颖儿压抑的呼吸声。过了几秒,才传来她一个极轻、带着颤抖尾音的:

  「……嗯。」

  「很好!」李峰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快意,「我那天被派出所带走之后,有人‘光顾’了我的房间,然后硬盘就‘不翼而飞’了。警方查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我想,林大小姐,这些都是你的手笔吧?」

  录音里没有回答,只有林颖儿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似乎带着一丝默认的嘲弄。

  「张景伟!」李峰喝道。

  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重物放在地上的声音,像是笔记本电脑包被打开。

  「都在这里了?」林颖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审慎的紧绷。

  「没有了!」三个男人的声音异口同声,带着不耐烦,「就这一台!我们手上的‘记录’全在这儿了!」

  「那么,」林颖儿的声音透出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开始吧。」

  一声足以震裂耳膜的巨响猛然炸开!是沉重的钝器(铁棍?木棒?)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金属与塑料的复合体上!

  咔嚓!哗啦! 塑料外壳瞬间爆裂的脆响!金属框架扭曲变形的刺耳呻吟!

  录音里立刻传来粗暴的拖拽声和金属、塑料被砸击的砰砰巨响!是棍棒!木棍或者其他钝器狠狠砸在笔记本电脑上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重击都伴随着塑料外壳碎裂的脆响、金属变形的呻吟、以及内部元件被摧毁的闷响!这声音野蛮而充满破坏欲,听得人头皮发麻!

  「操!给老子碎!」(张景伟的狂吼)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连续的、疯狂的、歇斯底里的重击!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更密集的碎裂声、电子元件被彻底摧毁的爆鸣!这声音野蛮而充满破坏欲,听得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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