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推脱这种杂事？”威尔玛少校不满地看着鹰，“一线的战斗任务是我的职责，你则负责信息处理和出谋划策，这分工难道不明确么？现在他去‘寻欢作乐’，反而把分内之事抛给我们？何况，鲨鱼超人已经在我们控制之下了，为何又要针对他开展水下训练？”

“第一，鲨鱼超人现在在我们的控制下，但始终不像云鹏一样屈服于我，何况万一他们背后的主脑真的计划成功，使得他们突破我们的防线，我们又得花精力对付他们，还不如趁机研究透他们。卓明远现在没办法活动，云鹏被交换过去，但他与我有交手经验，他们队长也动弹不得，只有柯礼闲置已久，精力早已回复了，借此机会给我们的士兵多一点对付他的经验。”

“超人暗面的物资储备已被我们发现，他还有什么反击的力气？”威尔玛仍然不解。

“你如何断定他们只有这一个仓库？其次，我已经争取随意挑选士兵训练和后续调动的权限，相当于我们拥有属于自己的队伍，他们只听命于你，威尔玛。这是虎将军第一次放权，也算是对我们这次突破行为的奖励。所以，认真对待这次任务，威尔玛，把他们训练成只属于我们的士兵，成为我的匕首。你应该清楚士兵所属权的重要性。”鹰坐在办公桌后，仰视站着的威尔玛，平静地回答。

一缕幽暗的记忆像一根刺扎进威尔玛的心中，他无言地退出鹰的房间。

沉重的合金门发出刺耳的气阀声，缓缓打开。被困住已久的柯礼马上从地板上弹起来，如同受惊的野兽，后背抵住墙壁，肌肉紧绷，双眼死死盯住来人。自从他遭受光天化日下轮奸和队友救援失败相继被俘后，柯礼意外并没有遭受到报复，而是丢在这个20平米的铁盒子内，除了定时传送进来的食物与水维系生命外，没有任何的打扰，独自一人关在囚室内无所事事的孤独，以及每天担惊受怕、寝食不安的状态快把这年轻人逼疯。

威尔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挡住几乎所有的背景，脸上依旧洋溢着自信与傲慢。

“是你！”柯礼的喉咙发出低吼，双拳握紧，“你们把云鹏哥怎么样了？！”

“他？他好得很，享受了鹰的特殊待遇后特别听话。你当时不是在擂台上打败了他然后和他做爱了七八次么？他那根东西你从来没见过吧，这不得谢谢鹰给你品尝你云鹏哥雄风的机会~”威尔玛得意洋洋的语气故意刺激柯礼。

果然，柯礼知道当时自己在云鹏身上发泄兽欲后，哪怕是被迫的，理智完全被怒火吞噬，不顾敌我双方的力量差距猛扑过来，拳头直取威尔玛面门，来势汹汹地将积攒的凌辱和愤怒倾斜在这个曾经强暴过他的敌人身上。

威尔玛早就预料到柯礼无头苍蝇一般的攻击，但他没有后退，踏步进入房间，伸手格挡住第一拳的攻势后，抬起脚往柯礼的胸口上蹬去。

要是放在以前，柯礼完全有能力躲闪这沉重的脚踢，但他的愤怒不允许他后退，甚至举起另一只手想要从中劈断威尔玛的小腿。

嘭！

果不其然，柯礼结结实实地被踹飞，撞在后墙上，还未等他站稳，威尔玛迅速逼近，未等柯礼起身稳住下盘，伸手就是一个过肩摔，再次把柯礼摁在地上。

两轮猛摔将柯礼磕地头晕眼花，加上平日本就不充足的食物供应，减半的力气不能提供往常的防御力，威尔玛顺利将柯礼摁在冰冷的地板上，用膝盖压住柯礼的后心，高强度束腹带捆绑住反剪的双手，绑住双脚后扛着不断挣扎的鲨鱼超人离开了囚室。

"少校！"士兵们看见威尔玛少校进入训练场，连忙列阵两边，挺胸敬礼。

威尔玛将肩上不断挣扎的鲨鱼超人丢在两队中央，摔倒地上的鲨鱼超人迅速转过头骂道：“你个混蛋！有本事放开我！”

“我之前给过你机会跟我单挑呀，还不止一次，也没见你打败我。”威尔玛居高临下地说到。

“...切...那，那还不因为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又没有充足的休息和食物，用这种手段来削弱我，真是卑鄙！畜生！”柯礼被呛后迅速反驳道。

“我的地盘？休息和食物？失败者真会找借口。”威尔玛冷笑，“你的云鹏哥面对鹰时候，他俩算是公平吧，还不是被打败了。承认是你们超人自己无能很难么？”

“卑鄙无耻！鹰那畜生是拿我作为挡箭牌和诱饵，云鹏哥才...唔啊！”话音未落，柯礼因为腹部重重挨上一脚而呻吟出来，但很快意识到周围还有许多敌军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柯礼迅速咬住嘴唇。

“你再胆敢骂鹰，就不止被打了。你的地盘是指在水下吧，好，就让你在你的地盘战斗。只要你把他们，”威尔玛下巴努了努士兵，“在水下全都击倒，就算你赢，如何？”

“切，那还不是你控制的地方...赢了又当如何？”

“那就看你击倒多少个士兵了。”

眼前这三十来个士兵是威尔玛精挑细选的，有一线战斗经验且身材姣好，他们见识过威尔玛上校的作战能力和临场指挥水平，再加上觉得在虎将军手下只是当炮灰，还不如换个领导试试水。

两个士兵默契地走到柯礼身边，将柯礼架起来，而另外两个士兵上前解开柯礼腿上的束缚，一人握着一条腿分开。

“你！！！你这畜生！放开我！放开！”一段时间没有被侵犯的柯礼，突然被唤醒曾经日夜折磨他的回忆，赤裸的后门再次大开着面向这个恶魔。陷入困境的柯礼扭动身体挣扎着，无奈四肢分别被四个结实的大汉固定，自己身体倾斜着，胯间的风光被恶魔尽收眼底。

“你这里不都被我们看完了么，还装什么清高。”威尔玛拿出鹰给他量身定做的器具，一个埋在体内可放电的针刺，一个适合柯礼下体长度的贴片组，圆盖型贴片包裹龟头以及系带，橡皮筋连接着包裹睾丸的半球体电极片。考虑到水下用电的危险性，外面的材料层与肌肤相连接的贴片层中间夹着才是放电层，保证放电的同时不会短路。

“拿开这东西！！混账！放开我！”柯礼大吼，想要吓退抓着他阳具套上漆黑套的威尔玛。

“这不是挺好的嘛~”威尔玛恶作剧地拉长链接龟头盖子的橡皮筋，放手，啪嗒一声贴片刚好拍打在撸下包皮暴露出完整的龟头。

“额啊...”柯礼的性器早就在多次性交中变得敏感不已，他咬着嘴唇，死死盯着被奇怪贴片包裹的阳具，“拿，拿走...”

接下来，威尔玛少校双指夹着那颗特殊“图钉”，另一只手的食指直接捅进紧闭的后穴。

“...”柯礼怒目远睁，用尽全身力气夹紧肛门，妄图阻止敌人进一步地入侵。

“这么紧，是要我或者他们轮流把你上一次扩张一下你的小穴么？”威尔玛缩回手指，用指尖绕着肛周转。

“你敢...”柯礼咬牙切齿回应到，但掩饰不了内心生出的恐惧。

“手指和他们，你选一个。”

“额...”柯礼皱起眉头瞪着威尔玛，握紧的双手出卖他内心的挣扎。

“那么，我进来了”

威尔玛懒得废话，夹着图钉的双指直接插入柯礼的后门内，柯礼在触碰的一瞬间打个机灵，然后咬紧嘴唇，试图放松后穴。身体的颤抖出卖他的恐惧和抗拒，但威尔玛已经没有耐心跟他玩游戏，小臂一用力便破开后门，直入肉穴深处。

“额...”柯礼盯着进入的双指，自己的后穴紧绞入侵的双指，但这动作在威尔玛看来简直是挑逗。

“这就开始发情了？骚货”威尔玛唾弃到，手指熟悉找到柯礼前列腺的位置，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图钉刺入肉壁。

突如其来的刺痛打的柯礼措手不及，咿呀声脱口而出，强力扭动的腰肢和悄然抬头的肉住出卖他体内燃烧的欲火。柯礼敏锐地发现周围的士兵齐刷刷地看向他的下体和肛门，眼睛里裸露着想草他的欲望，“不要，不要看...混蛋...”

“与其不让其他人看你，不如你别看他们”威尔玛缩回肉穴内的手指，再取出一个黑色潜水镜一样的头箍带在柯礼头上，漆黑的镜面并非透光，而是屏蔽穿戴者的视线，如同眼罩一般隔绝外界的环境。

“卑鄙，打不过认输就是了。”柯礼后穴的侵入一退出，傲娇的本性马上恢复。

“你虽然看不见，但是带在你鸡巴和钉在你肛门内的器械会告诉你周围的环境和士兵，相当于你有感知他们的雷达。不过用法嘛，你猜也猜出来。龟头上贴片的角度代表周围阻碍物的方向，左睾丸代表上方，右睾丸代表下方。而你体内的强度代表周围士兵的距离。不过，你要是想摘下你的眼罩或者试图杀死士兵们，他们会代替我惩罚你的。”规则讲清楚后，威尔玛将超人腰带替他锢于腰间，超人宝石碎片只剩下两块，足够柯礼在水下呼吸和战斗。

不出所料，柯礼一感受到超人碎片带来的能量后，瞬间挣脱四个大汉的固定，脚刚下地便往前一蹬，朝着记忆中威尔玛的方向奔去。

“你还是那么不长记性”威尔玛做了个手势，柯礼马上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体内的图钉和套在阳具外的贴片发出滋滋电流声，柯礼的双手仍然反绑在身后，双腿在地面上不停踢踹，额头上冒出冷汗，喉咙挤压出破碎的呻吟，“呃...停下来...混，混蛋...”修长的双腿朝着空气乱蹬，像只被抓起双耳的兔子一般挣扎不已。

电流刺激着敏感的龟头以及系带，剧痛沿着阴茎窜上，流经睾丸处被再次增加，肉丸的电流能够击穿表皮直接刺激内部的睾丸，丝丝电流在整根阴茎来回震荡，数以百计的针刺穿梭其中，柯礼疼痛的冷汗直流，口水鼻涕一起飞出来糊在下半张脸上。而肛门深处恰好钉在前列腺上的图钉也在放电，细长的针管插入前列腺内带来痛苦与快感并存的矛盾纠结。

“嗷嗷嗷嗷....”柯礼整个人反弓身体，止不住地面上胡乱拍打，像条脱水的鱼一般，“停下，停下来...别电了...嗷呜”

但威尔玛没有放过他，他深知第一次惩罚恐惧的重要性。

柯礼的下体居然在不断的电击中勃起，翘的老高。马眼吐出丝丝粘液，随着上下弹跳的阴茎洒在龟头盖上。体内钉子的放电节奏与身外的截然不同，像是老练的攻城者，有节拍和间隙轮番重击轻击着前列腺，麻痒酸爽的快感熟悉地攀上柯礼的后脊椎。

前疼后爽的刺激持续了整整两分钟，气喘吁吁的柯礼被折磨丧失了大半的力气，侧躺在地面上弓着身体，双腿前后分开防止碰到放电源。

终于，手上的枷锁被取下。

“你再敢违反规则，或者攻击我，我保证不会断电。你可以再试试。”威尔玛缓慢又肯定地说道。

果然，下体的折磨劝住柯礼的攻势，他不再敢恣意妄为，只是沉默地倒在地上喘气。

威尔玛点点头，身边的士兵默契地架起瘫软的柯礼，将他带走。

“你们分为AB两队，从不同的地方进入。把那小子随便丢在哪里都行，隔五分钟你们再进入水里逮捕他，懂了吗？”威尔玛收起玩心，严肃地看着士兵们。

“是！”

“你们谁逮捕他，谁享有一次草他的权力。当然，要是给我发现你们互相攻击，你们知道有什么惩罚。”

“是！”

威尔玛满意地离开了训练房。

云鹏绝望地靠在冰冷的水泥墙上，忍受着猪圈内恶臭冲鼻的粪便味和猪身上的腥臊。云鹏双手的大小臂被捆在一起，双脚脚踝也与大腿根部也被绑在一起，膝盖被套上皮带，一根银色的铁链连接双膝的皮带，而这跟铁链中间也扣着一根链子，另一端扣在项圈上，T型的铁链强迫云鹏无法直立身体，只能蜷缩着双腿，趴在地上，跟畜生一般爬行。他所处的是肮脏的猪圈。不平整的水泥地被无数猪蹄踩踏后形成一个个坑洞，粘腻的黑泥与半干的猪粪混合起来填充着或大或小的坑。云鹏每一次在地上爬动，陷入着坑内冰冷湿滑的烂泥，不可避免沾上地面上的粪便和食物残渣。但他也不能一直呆在专门给他放置的茅草堆上，那些跑来跑去的畜生似乎对他很好奇，对他拱来拱去，特别在他睡觉的时候凑过来乱叫，更有甚者趴在他的背上。那一次他吓得不清，连滚带爬地离开那只猪，将自己的茅草堆让出去，而身上的烂泥却一直黏在身上再也甩不掉。肮脏潮湿的环境滋生许多苍蝇，它们围绕云鹏盘旋，嗡嗡作响，无时无刻袭击着他赤裸的皮肤上，带来细小而密集的瘙痒。

发霉的茅草堆因长时间泡在排泄物中变成褐色，发出浓烈的腐败气息。猪的食槽设置在栏杆外，每次有人进来舔食，畜生们都一拥而上，将头伸出栏杆外进食。进食结束的畜生回来倒地睡觉，猪鼻发出哄哄的响声此起彼伏，精神污染着云鹏。

他处在这样的环境内以及两三天了，刚进来的时候差点被刺鼻的臭味呛得呕吐，牵引他进来的士兵将他锁在猪栏内后再也不管，连添食的士兵也不看他一眼，也不关心他是否吃。当然，云鹏怎么可能与猪一样进食，怎么可能吃那些黄色粘腻的潲水，于是滴水未沾的云鹏只能躲到墙角。他曾经呆在贫民窟，起码有木板床和干净的水喝，但现在，他与畜生无异。

绝望的感觉从始至终萦绕云鹏的心头，曾经在鹰手下的屈辱确实相对来说“高级”不少，起码鹰给他一张干净的床和浴室，起码当他是个人。而虎，只把他当作畜生一般对待。犀牛超人内心知道这只是敌人折磨他的手段，是他们逼迫自己投降的手段，但粪便的恶臭，食物腐败的酸臭和肮脏不堪的环境实打实地折磨傲气的云鹏。他不敢睡去，不仅周围畜生的打鼾声他扰乱他的心神，更是觉得自己从外到内被玷污的恶心。

极度疲惫，饥饿，口渴和蓬头垢面的状态短时间内便压倒犀牛超人，任何的刺激和变化杯弓蛇影。

卡擦！

响亮的开门声让他迅速地看向来人，两个士兵并没有提着猪食桶进入，这更加重了云鹏的紧张。

魁梧的士兵走进猪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们动作粗暴地架起无力的云鹏往外拖行。

猪圈的外边是宽阔的仓库，两边都是潲水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食物发酸发臭的味道。虎将军默默地看着士兵把云鹏五花大绑在一块木板上。由于项圈铁链的长度，云鹏的双腿只能分开被锁在木板两端。但雄伟的下体并没有引起虎将军的注意。

一个士兵掐住云鹏的下巴，使劲撬开他的嘴，而后塞入O型的口枷使云鹏无法闭合下吧。

他们想干什么...

云鹏内心慌乱不已，双眼来回看着士兵的动作。

另一个士兵提来了一桶潲水，酸臭的味道立刻惹得云鹏皱起眉头，把头扭到一边。

“看来你还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云鹏。”虎将军的语气没有一点起伏，“别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放下自己超人的身份吧，对你只有好处。”

话音刚落，士兵便舀起满满一勺子猪食，毫不犹豫地往云鹏大张的嘴里灌进去。

“唔！呃...呕，呕...”

混杂着不明菜叶和麦麸的泔水瞬间填满了云鹏的口腔,强行灌入他的喉咙。猛烈的酸腐味和令人作呕的质地引起云鹏剧烈的反胃，他拼命扭动头部，喉咙不受控制地痉挛，试图将口中的污秽之物吐出来。泔水因为他的呛咳从嘴边溢出，顺着他的下巴，嘴角留下，有的甚至倒流而上流进鼻子里，冲鼻的粘液再次使得犀牛超人一阵咳嗽。他的双眼因屈辱和生理的痛苦而遍布血丝，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与脸上的淤泥混在一起。在这一刻，他作为人的基础尊严被恶臭的洪流冲刷的荡然无存。

“对，咽下去，早日习惯它。你和那些畜生并无区别。”

泔水不停歇地灌入口腔，云鹏被动地接受它，麻木地咽下去，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结束喂食后，虎将军忽然走到他的尾部，一把抓起他粗大的阳具，“不错，是一头好种猪。这几天多喂他一点，他不吃就灌。过几天带他去配种。”

“是。”士兵毫无感情地回应道。

种猪....我...

云鹏的内心被揉成一团，曾经辉煌的战绩和热血荡然无存，他感觉自己有多无力，无力反抗这屈辱的一切。

虎将军离开仓库后，士兵将他又架入猪栏中丢在地上，一铲子铲上地面上的猪粪，往云鹏身上泼。

云鹏面对突如其来的粪便，只能双手抵抗，无奈粪便从高出泼下，全部倾斜在他的赤裸的身上。

“唔...”

云鹏死死扣着自己的双手，要用疼痛来对抗被他人泼粪的屈辱。

奇臭无比的猪粪糊满整个身子，像犀牛超人曾经的作战服表明他正义伟岸的身份，这层衣服也彰显了现在他低下的地位。

“你最好自己吃，别让我们喂你。否则，我就把猪粪加在里面。”士兵冷冰冰地说完，也离开了。

云鹏的精神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曾经他被视奸，被灌肠，被屈辱地玩弄下体，被寸止折磨，被迫与虚拟的队友寻欢，但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云鹏把头埋在双手间，紧闭双眼，捂住耳朵，恨不得从世界脱离，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瞬间他明白了鹰对他说的，会怀念他手段的意义。

鹰所做的只是满足他自己的性欲，而虎则完全不把他当人看。

云鹏丧失了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僵硬地维持着姿势一直到下一次士兵的到来。

当当当当。

铁器敲打的声音将他强硬地拉回现实，他抬起头，看见那两个士兵将潲水倒在猪食槽内，示意着云鹏自己过来。

他麻木地伸展身体，缓慢地跪在地上一点点挪动，地上的污渍对比身上的粪便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云鹏双眼的光芒早已丧失不见，他双眼无神地看着栏外的士兵，默默地爬到栏杆间，伸出头。

趴！

士兵一脚将他的脑袋踩入食槽，浸泡在泔水中。

云鹏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但头部纹丝不动，窒息的感觉迅速占领大脑，他不断的吸入泔水，然后猛烈的咳嗽。

终于，士兵的脚挪开了，云鹏抬起头看着士兵，眼里却没有不满。

士兵满意点点头，看着他张开嘴主动摄入猪食。

我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云鹏第一次体会到心如死水的感受，反抗的希望正在被正在经历的折磨熄灭，虎将军的恐怖已经具象化，像大山一般压得云鹏喘不过气。他只能抱紧自己的身体，强迫他的意识脱离现实，逃避着身边的一切。

卓明远的意识从一片浑浊的黑暗中逐渐上浮，首先感知到的是身体的虚弱无力，他吃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卓明远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四肢被柔软却坚韧的束缚带固定在医疗床上，身体动弹不得。但更令他惊讶的是，虎将军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都已被处理干净，并且敷上药膏打好绷带。

这种专业的医疗处理让卓明远怀疑是敌人另一种劝降手段，但他没办法确认，房间内只有他自己和身旁的监测医疗设备，能做的只有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无声地打开，进入一个他见过却不熟悉的敌人，鹰。对方端着托盘走进房间，径直坐在他面前，盘子冒着热气放置于床头柜上。

鹰将床头摇高，使得卓明远的上半身直立起来方便喂食。

“滚...”卓明远扭过头不想见到敌人，因为喉咙遭受长时间的锢勒而声带受损。

“放心，你身上的伤是我处理的。要不是我及时介入，你真的要牺牲在此了。”

“为什么？”卓明远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鹰，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睛内识别谎言。

“什么为什么？难道你觉得应该直接死在虎手下吗”鹰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反问道。

“将柯礼放在公共场合吸引我们去解救从而抓捕我们，难道不是你们的主意？现在你们得逞了，我们四个超人全都在你们手上。不，你一直都在研究我们。”秃鹰超人早就怀疑眼前这个人与其他只想打败他们的敌人不同，但在战前他们被海量的信息洪流裹挟，战略目的一直是拯救自己的战友，他没有精力思考复盘。而处于虎将军高压的拷问下，秃鹰超人更是被折磨的精疲力竭。只有他刚刚清醒那一段时间，恢复些许精力的他迅速复盘他们的失败并从自己现下处境中敏锐挖掘出鹰的目的。

这让鹰瞬间钦佩卓明远。

“你猜的没错，秃鹰超人，”鹰落落大方地承认，“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了。”

“据我猜测，你有充足时间对付鲨鱼和犀牛超人，或者说，你在研究完鲨鱼超人后，才将他作为诱饵的。因为你没有把握保证截击我们救援。”即使体力没有完全恢复，但秃鹰超人的思考推理能力却惊人的迅捷。

“不错。”鹰也承认到。

“在我被虎折磨的这段时间里，你也在研究犀牛超人。所以，你救我的原因只有一个，补全我的资料。”秃鹰超人推理完后，扭过头没有继续看鹰，他明白自己暂时没有进一步的危险，毕竟自己具有研究价值。

“...你猜中了一半。我确实想借此机会研究你。”像是找到知音一般，鹰温柔地笑起来，靠在椅背上交叉双手于胸前，“救你的原因还有一个。你的战友犀牛超人跟我有约，用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你和鲨鱼超人的安全。”

“犀牛和鲨鱼超人现在在哪？”即使知道对方不会告诉他答案，但卓明远还是关切自己的战友。

“他们不在我的管辖之下，不过你放心，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鹰坦诚地回答道。

“你说犀牛跟你有约定是什么意思？他用自己来换我么？”卓明远皱着眉头，“你把他交到虎那里了？！”

虎的手段卓明远再清楚不过，想到云鹏将要面对惨无人道的对待，他便痛心不已。云鹏算是他们超人战队内最可靠的后背，多少次自己深入敌后陷入苦战，都是云鹏用他的身体挡住敌人的狂轰滥炸，亲自与他突围，对这位战友无言的信任与默契早已刻在骨髓。

“不这样你就死了，你认为你的好兄弟会让你白白牺牲么？”

卓明远不语，换做是他也会如此选择。他们都把对方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重，为此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或一切代价。

“不过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放心。你只要配合我好好休息，恢复身体。”鹰拿起汤，自己先喝一口让卓明远放心，而后再舀一勺肉汤伸到卓明远嘴边。

卓明远默默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将温热的肉汤咽下肚子。受伤的喉咙发出短暂的刺痛，但久违的温热在胃中散开，释放出肉的芳香。他一口接着一口迅速喝完热汤，身体逐渐恢复的气力。

“你的目的，跟虎不一样。”沉默许久后，卓明远判断道，“虎在这个岛上杀了多少平民，导致多少无辜的孩童流离失所，为了你们集团军所谓的利益，便滥杀无辜。你也是集团军的一员，你也应该维护集团军的利益而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不可置否。”

“虎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或者拿我泄愤，站在他的立场都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要研究我们？难不成你要自己做能量宝石？别痴心妄想了，那东西只有我们能用，你就算获得我们的宝石，也获得不了我们的超能力。”卓明远嗤之以鼻，内心却掩盖不了好奇。

“...”这次鹰没有直接回应卓明远的问题，移开对视的视线。

卓明远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深刻明白继续胡猜下去不仅不会套出更多的情报，更会消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价值。

同时，鹰也有打算将自己不成熟的计划和盘托出，他没有自信对方一定配合，而且还有暴露自己的风险。

“我还要吃。”卓明远知明白在短时间内敌人不会对他下手，而且还会给予足够的资源。

鹰也正如他所料，将稀饭和碾碎的鸡蛋喂给他。

随后，鹰收拾好碗后，取出一次性尿袋，要给卓明远套上。

“啧...你们真恶心。”卓明远不耻道。

“虽然你体力不支，但我不能放开你。”鹰耐心解释道。

卓明远将头扭到一边不看他，任由对方抓起自己肿胀的下体，套在有松紧皮筋的塑料入口内。鹰的动作缓慢而温柔，尽可能避免加重脆弱受伤下体的疼痛。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是俘虏，卓明远认为鹰简直是完美的医生和护士。

“你早一天痊愈，你的战友就早一天脱离苦海。加油吧秃鹰超人，在这种情况下我站在你利益的一方。”鹰干完活便离开了。

卓明远躺回床上，重新思考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如鹰所说，如果自己不配合治疗，吃亏的只有他和他的战友，而卓明远绝对不允许战友因为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即使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条件下，他能做多一点帮助战友，刀山火海他也愿意。那鹰帮助他的目的真的只有研究么？他研究超人的能力难道真的做到为己所用？为何他和虎的手段如此不同？奄奄一息的自己不才是最好的材料么？难道鹰想利用他们？

心中的问号愈来愈多，但他也晓得自己胡思乱想也不会有答案，便任由困意将自己拖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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