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油灯在简陋的浴室里闪烁，将水汽氤氲的空气染上一层暖色。笛灵小心翼翼地将浑身泥污、精神萎靡的小黑抱到小板凳上。他挽起袖子，沉默地一瓢一瓢从水桶里往大木盆里兑热水。

“来，哥哥帮你洗。”笛灵的声音放得极轻，他蹲在小黑面前，伸手去脱小黑那件被泥水和汗水浸透的旧背心。手指刚触碰到小黑，他的身体就抖了一下。

笛灵的动作立刻僵住，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眼底的懊悔浓得化不开：“弄疼你了？对不起……”他深吸一口气，更加屏息凝神，指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羽毛，一点一点解开那些脱下小黑的衬衫、裤子、袜子、内裤。他扶着有些僵硬的小黑，让他慢慢坐进温热的木盆里。温暖的水包裹住身体，小黑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丝，发出一声轻轻的抽泣。

笛灵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浸透了温水，蹲在木盆边，先轻柔地擦拭着小黑的后背、手臂这些完好的地方。小黑的颤抖慢慢停止，抽泣声也渐渐减弱。

然而，当毛巾靠近小黑红肿的膝盖时，笛灵的动作停了一下。他抬眼看了看闭着眼睛、睫毛不安颤动的小黑。

“会有点疼，忍一下。”笛灵小声说，他屏住呼吸，以最轻最轻的力道，缓慢地擦拭膝盖边缘的红肿皮肤。

即使再轻，小黑的身体还是猛地一抽搐，抽泣声又响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小黑。”笛灵立刻缩回手，连声道歉，声音里充满自责。他看着小黑痛得皱起的小脸，心被狠狠揪着，“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我白天……我……”他语无伦次，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白天的行为，“我像……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完全不像我自己……”他的声音带着后怕，“我看着自己那样对你……命令你……踩着你……我心里……像被刀子割一样难受……可当时……当时好像有另外一个人控制了我的身体和嘴巴……我停不下来……小黑……哥哥真的……真的对不起你……你能……你能原谅哥哥吗？”

温热的洗澡水包裹着小黑的身体，笛灵带着哽咽和真诚的道歉，还有那小心翼翼、生怕再弄疼他一丝一毫的动作，像一股温热的暖流，一点点融化了小黑心中残留的恐惧和巨大的委屈。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泪光中，他看到哥哥蹲在木盆边，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被水汽打湿，贴在他白皙的额角。哥哥的脸上没有了白天那种冰冷的漠然和高高在上，只剩下浓浓的后怕和恳求。

哥哥……还是那个会抱着他、给他扇风、会摸他头的哥哥。白天的那个……是坏东西……不是哥哥……

这个念头，像一道光，瞬间驱散了小黑心中最后的阴霾和恐惧。巨大的委屈再次涌上，但这一次，带着更多的依赖感。

“哥哥……”小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他伸出手，轻轻抓住了笛灵的衣袖，“我……我不怪哥哥……”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知道……哥哥不是故意的……是那个……那个坏东西不好……”他像是在说服自己，“哥哥……现在……现在变回来了……就好了……”

看着小黑那努力想笑却含着眼泪的眼睛，听着他笨拙却无比真诚的安慰，笛灵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他反手握住了小黑的小手。

“嗯。”笛灵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变回来了，那个坏东西……被哥哥赶跑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像是在向小黑保证，又像是在对自己发誓。他重新拿起毛巾，小心地清洗膝盖周围的泥污，完全不敢触碰那红肿的中心。

小黑安静地坐在温水中，偶尔因为动作牵动伤处而轻轻抽气，但眼神已经不再惊恐，只是依赖地看着忙碌的哥哥，小声地回应着笛灵的询问“这里疼吗？”“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当笛灵用一块干爽的大毛巾，小心翼翼地将洗干净的小黑整个包裹住，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将他从木盆里抱出来时，小黑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甚至将小脑袋靠在了笛灵的肩膀上。

笛灵小心翼翼地将洗干净、裹在松软大毛巾里的小黑抱到炕沿坐下。小黑像个被剥了壳的、过分安静的小蜗牛，蜷缩在毛巾里。他的眼睛半睁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汽，眼神有些茫然地落在自己盖着毛巾的膝盖上，仿佛那里还残留着白日里灼人的痛楚和屈辱。

笛灵铺好被褥，动作比平时轻柔许多。他没有把小黑的枕头放在床尾，而是将它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

“小黑，今晚……睡在哥哥旁边，让哥哥抱着你睡好不好。”

小黑下意识地摇头，声音小小的，带着点瑟缩：“不……不用了哥哥……我……我睡脚边就行……我习惯了……真的……”他仿佛生怕自己占了不该占的地方，又惹哥哥不快。

“不行。”笛灵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他急切的伸出手，不由分说地将裹着毛巾的小黑轻轻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毛巾一角，露出里面赤裸的小小身体。“今晚就睡这儿，挨着哥哥。”他一边说，一边扶着还有些僵硬的小黑，让他慢慢躺下，枕在枕头上，然后拉过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轻柔地盖到小黑的下巴处。

然后笛灵也钻进被子，面朝小黑，伸出手臂，穿过小黑的颈下，将他整个人小心翼翼地圈进了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则绕过小黑，轻轻搭在他的后背上，将他紧紧拥住。

这个拥抱太紧，太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小黑的身体依旧僵硬得像块木头，他能清晰地闻到哥哥身上干净的皂角味，感受到哥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头发。这感觉太……奢侈了。让他既开心又惶恐不安，生怕下一秒这温暖就会消失。

“哥……哥哥……”小黑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雏鸟。

“嘘……”笛灵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小黑柔软的发顶，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别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炕头堆着的几本被翻得卷了边的旧画书，伸手拿过最近的一本。

昏黄的灯光里，笛灵翻开了书页。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时一样平稳：

“从前啊，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块大石头……”笛灵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缓缓流淌，像一条温润的小溪。他一边讲着孙悟空如何蹦出石头，如何当上美猴王，一边用搭在小黑后背的手，轻轻拍抚着。

这个故事小黑早已烂熟于心，甚至能背出下一句。但此刻，被哥哥这样紧紧地抱在怀里，枕着哥哥的手臂，听着哥哥的声音，感受着后背一下下的拍抚……一种巨大的、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和温暖，像温热的泉水，一点点浸润了他僵硬冰冷的四肢百骸，融化了他心中残留的恐惧坚冰。

他的身体，在笛灵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拍抚下，一点点、一点点松懈下来。紧绷的肩膀垮塌了，蜷缩的腿也慢慢伸直。他不再抗拒这份梦寐以求的亲密，反而像只终于确认了安全港湾的小船，带着全然的依赖，往笛灵温暖的怀里更深地挤了挤，小脑袋在笛灵的臂弯里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

“……孙悟空举起了金箍棒……”笛灵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缓。他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彻底柔软下来，变得温热而放松，呼吸也变得均匀、悠长、平稳。他低下头，借着昏暗的光线，凝视着小黑的脸。

那张小脸此刻一片纯净的安宁。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在眼下投下两弯乖巧的月牙儿阴影，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白天所有的恐惧、委屈、痛苦和卑微的自我否定，都被这深沉安然的睡梦温柔地抚平、涤荡干净。嘴角甚至还微微向上弯起一丝小小的弧度，仿佛正沉浸在一个无比甜美的梦境里。

笛灵看着这张毫无防备的、全然信赖的睡颜，心里又胀又痛。白天自己那副冷酷、暴戾、如同被邪魔附身的模样，和此刻怀中这纯真、安详、将他视为全部依靠的睡颜，形成了让他心碎的反差。

他轻轻收紧了环抱着小黑的手臂，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温暖、信任和这份沉甸甸的依恋，牢牢地锁在自己怀里。下巴温柔地抵着小黑柔软的发顶，笛灵在寂静的黑暗中，对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对着怀中这陷入甜梦的小人儿，无比郑重地起誓，每一个字都像烙印刻进灵魂深处：

绝不！

绝不能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绝不能再让那个坏东西跑出来，伤害这个……把他当成整个世界的傻小子。

接下来的几天，笛灵不再指使小黑做任何事，反而是自己变得异常主动。他陪着小黑在院子里玩那些最幼稚的拍手游戏，即使玩得满头大汗、动作笨拙也毫不在意。他耐心地听小黑絮絮叨叨地讲村里那些他早已听过无数遍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眼神专注，时不时点头回应。他主动帮小黑分担了喂鸡、扫院子这些简单的活计，哪怕自己做得磕磕绊绊。

小黑眼中的阴影，终于一天天淡去。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笛灵和小黑并排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着天边的晚霞。小黑的小腿轻轻晃悠着，膝盖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忽然，小黑侧过身，像只归巢的小鸟，一头扎进了笛灵的怀里，两只小胳膊紧紧地、用力地抱住了笛灵的腰。

“哥哥……”小黑的声音闷在笛灵的胸口，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清晰无比地说：

“我……我又最喜欢哥哥了。”

笛灵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用力地、紧紧地回抱住了怀里这个小小的身体，下巴抵着小黑柔软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真切地感受到，小黑那颗曾被他亲手狠狠摔碎的心，终于重新向他敞开了。

确认小黑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笛灵才像是不经意地，轻轻开口，问出了那个在他心底盘桓了许久的问题。

“小黑，”笛灵的声音放得很轻，“哥哥问你件事……以前，为什么总在夜里偷偷……嗯……舔哥哥的脚丫呀？”他斟酌着用词，语气纯粹得像是在问“为什么喜欢玩泥巴”，没有丝毫责备或探究的压力。

小黑正努力把最后一口饼子塞进嘴里，闻言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沾着几点金黄饼子渣的小脸上，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他歪着小脑袋，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努力思考一个极其深奥的宇宙难题，连腮帮子都忘了咀嚼。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笛灵，用一种理所当然又带着点无辜的语气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呀。”他舔了舔沾着油光的手指头，又补充道，声音小小的，带着点孩子气的直白，“就是……就是想那么做……感觉……那样……挺好的。”说完，他似乎觉得这个答案太简单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完全出乎意料的、简单到近乎朴素的答案，让笛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嘲弄，而是被这种孩子气的、毫无理由的就是想给彻底逗乐了。笑声清朗，带着释然，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把最后一丝关于那个行为的沉重感彻底驱散了。

他伸出手，带着满满的宠溺，揉了揉小黑的小脑袋：“傻孩子……”笑过之后，笛灵看着小黑那双依旧写满困惑和无辜的黑眼睛，心里最后那点隐秘的担忧也烟消云散。没有扭曲的崇拜，没有卑微的献祭，只是孩子气的一种……古怪的亲近方式？就像有的孩子喜欢抱着旧毯子，有的喜欢闻汽油味一样？他想了想，又带着点试探，放柔了声音问：“那……现在呢？现在还有那种……就是想的感觉吗？”

小黑被哥哥揉着脑袋，舒服地眯了眯眼，像只被顺毛的小猫。听到这个问题，他小脸微微红了红，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头无意识地抠着椅子粗糙的边缘。他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认真感受自己内心的想法，然后才抬起头，黑亮的眼睛坦诚地看着笛灵，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晰：“嗯，现在……现在其实还是想舔哥哥的脚丫……”说完，他飞快地低下头，耳根都红透了，像是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羞人的秘密，手指头抠得更用力了。

看着小黑这副害羞又坦诚的模样，笛灵心里最后一丝微妙的芥蒂也彻底放下了。他非但没有觉得怪异或排斥，反而涌起一股温暖的。这孩子气的癖好，成了他们之间某种独特的秘密纽带，带着点笨拙的亲近感。

笛灵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他放下手里剩下的半块饼子，再次揉了揉小黑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包容和肯定：“没关系，小黑。”他看着小黑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承诺：

“以后，只要你想舔，就跟哥哥说。不用偷偷摸摸的，随时随地都可以。”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着点轻松的玩笑意味，“不过，得先洗干净脚丫子才行。”

“真的吗？。”小黑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爆发出璀璨光芒。他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小脸上写满了激动，，“哥哥你说真的？随时都可以？不用……不用等到晚上睡觉了？”

“嗯，真的。”笛灵笑着点头，看着他那副雀跃得像要飞起来的样子，自己的心也跟着轻盈起来，仿佛连日来的阴霾被彻底扫空。

“那……”小黑激动得小脸通红，目光直勾勾地投向笛灵穿着白净鞋子的脚丫，充满急切和渴望，声音因为兴奋和期待而微微发抖：

“那……那现在可以吗？”

笛灵没想到小黑会这么直接，他的耳朵尖微微发烫，结结巴巴的说：“现在...现在不行，我......我还没洗脚呢。”说完就把头低下去，假装在研究自己鞋子上沾的泥点。

“嗯。才不要洗脚。”小黑立刻摇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就喜欢哥哥脚丫的味道。”他凑得更近了点，鼻子还故意吸了两下，好像真能闻到什么似的。

笛灵看着他那股认真劲儿，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最后像是没办法了，肩膀一塌，小声嘟囔：“...那好吧。”

“真的？”小黑的眼睛亮得惊人，话音还没落，人已经哧溜一下滑到笛灵脚边的地上了，动作快得像生怕笛灵反悔。

“哥你别动。”小黑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兴奋。他两只小手热乎乎地一把捧起笛灵的右脚，麻利地把鞋子脱下来，接着又把里面有点汗湿的卡通袜子拽掉。笛灵白白净净的小脚丫露了出来，带着点小孩子运动后淡淡的汗味。

笛灵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脚趾头被一片又软又湿的东西碰了一下。小黑一点没犹豫，低下头，像舔棒棒糖一样，伸出粉红的舌头，从笛灵的大脚趾开始，认认真真地舔了起来。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啧啧的轻响，还有小黑喉咙里发出的那种满足的小呼噜声。笛灵先是吓了一跳，脚趾头条件反射地蜷缩了一下，但又被小黑热乎乎的手按住了。他看着小黑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自己脚边拱着，舔得全神贯注，小脸上全是认真和开心，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脚底板被那湿热的舌头一下下舔着，传来一阵阵痒痒的、还有点奇怪的舒服感觉。笛灵本来绷紧的小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心里那点别扭不知不觉没了。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小黑，心想：小黑舔得这么高兴...我的脚底板好像也挺舒服的...嗯，这样也挺好。

自从那天说开了以后，小黑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只要笛灵在沙发上、地垫上或者床上坐下来，还没等他把漫画书翻两页，或者电视里的动画片刚唱完片头曲，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就嗖地一下凑到了他脚边。

“哥。”小黑的眼睛亮得像小灯泡，根本不给笛灵反应的时间，两只小手已经热乎乎地抓住了笛灵的一只脚踝。那动作快得，笛灵常常感觉脚腕一热，低头一看，小黑已经美滋滋的品尝起他的脚丫了。

“哎。你又来。”笛灵第无数次试图抗议，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无奈。他正看玩的起劲的游戏机被小黑扑过来的动作带得差点掉地上，他手忙脚乱地抓住。可脚踝被小黑抓得紧紧的，那小子正用脸蛋蹭他的袜子呢，痒得他缩了缩脖子。

小黑才不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笛灵脚上那双印着小恐龙的袜子，露出笛灵白白净净、还有点肉乎乎的小脚丫。那股小孩子身上特有的、混合着点汗味和棉袜味道的气息刚散出来一点点，小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低下头。

湿漉漉、软乎乎的触感立刻包裹住了笛灵的脚趾头。小黑舔得很认真，从圆圆的脚趾头，到软软的脚掌心，一点地方都不放过。小小的舌头带着热乎乎的温度，一下一下地刷过皮肤。笛灵被舔得脚底板直痒痒，脚趾头忍不住想蜷起来，又被小黑用手轻轻按住了。

“别动嘛，哥。”小黑含糊地抗议，舔得更起劲了。他一边舔，喉咙里还发出那种满足的小呼噜声，像是抱着心爱玩具的小狗。

笛灵看着小黑撅着小屁股趴在自己脚边，脑袋一点一点的，那副全心全意、乐在其中的样子，本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认命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刚才那点被打扰的小小不满，很快就被脚底板传来的那种又痒又酥麻的舒服感觉给冲散了。确实...挺舒服的。笛灵的小腿肚子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连抓着游戏机的手都没那么用力了。算了，他想，小黑高兴得尾巴都要摇起来了（虽然他没有尾巴），自己这脚丫子也享受了一把免费按摩...好像，也不亏？

小黑舔完了一只脚，小脑袋抬起来，嘴唇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笛灵，小手已经悄悄摸上了他另一只脚踝。

笛灵叹了口气，这次连象征性的挣扎都省了。他主动把另一只穿着袜子的脚往前伸了伸：“...给你吧。”。

慢慢的，笛灵完全沉浸在游戏中，他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手指在按键上飞快地移动，嘴里时不时蹦出几个“哎呀”或者“快跑”的短促音节。两只光溜溜的小脚丫随意地搭在沙发边缘。

小黑趴在他脚边，粉红的舌头认认真真地舔过笛灵的脚掌心，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值得他投入的事情。

笛灵完全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他身体随着游戏里的跳跃和冲刺微微晃动，搭着的脚也跟着无意识地挪动。脚底板被舔得酥酥麻麻的，那点舒服劲儿早就成了背景音，就像房间里一直开着的电视杂音，存在，但引不起他半点注意。

“赢了。”笛灵猛地欢呼一声，手指用力按下最后一个键，身体因为兴奋往后一仰。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右脚脚后跟似乎踩到了什么温热、有点软乎乎的东西。他下意识地往下瞥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愣住了。

他的右脚脚掌，正不偏不倚地踩在小黑的半边脸上。小黑的嘴巴被他脚后跟压着，脸颊的软肉都挤得有点变形。但小黑非但没有躲开或者抗议，反而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甚至努力地伸出舌头，一下下地舔着笛灵踩在他脸上的脚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从笛灵的脚趾缝里露出来，里面没有委屈，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满足。

笛灵猛地意识到，自己保持这个姿势打游戏好像已经很久了。久到窗外的天色都暗了下来。他刚才全神贯注，完全没留意脚下的小黑在干什么，更没意识到自己的脚是什么时候、怎么踩到对方脸上去的。

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上来，有点像是...一种微妙的、掌控了什么东西的暗爽。他看着小黑被自己踩着脸还努力舔舐的样子，心里那点优越感像是被吹起来的小气球，无声地膨胀了一下。

“你……”笛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声音有点干。他想把脚挪开，但看着小黑那双依旧亮得惊人的、带着期待的眼睛，动作又顿住了。脚底板上还残留着被舔舐的湿滑触感，和小黑脸颊传来的温热。

小黑见他没挪开，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像是小狗撒娇般的咕噜声，伸出舌尖，更卖力地舔了舔笛灵踩在他脸上的脚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继续，不要停。

笛灵看着那双眼睛，又看看自己踩在人家脸上的脚，心里那点优越感的小气球“噗”地一下，好像又膨胀了一点，他试着又用力踩了踩，小黑却显得更满足了，不停的用脸颊蹭着自己的脚心。

笛灵感觉自己心中那个魔鬼似乎又要回来了，他连忙重新举起游戏机，试图重新沉浸在游戏中，

可渐渐地，那湿漉漉的触感不对劲了。

舔完了脚趾，舔完了脚心，那点酥麻的痒意顺着脚腕一路往上爬。笛灵正忙着游戏，也没太在意，直到大腿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滑的舔舐感，他才猛地一激灵。

“喂。”笛灵缩了缩腿，低头一看，小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他腿边，正抱着他的大腿，小脑袋一点一点，舌头正认真地舔着。口水亮晶晶地沾在上面，在灯光下反着光。

“小黑。”笛灵的声音拔高了一点，想把腿抽回来。小黑却抱得更紧了，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像是被打扰了进食的小兽。他非但没停，反而顺着大腿往上拱了拱，小脸几乎要贴上笛灵的大腿根了，舌头试探性地在那薄薄的居家裤布料上舔了一下。

一股电流瞬间从笛灵的尾椎骨窜上来。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另一只脚胡乱地蹬在小黑肩膀上，总算把他推开了一点距离。

“你干什么。”笛灵的声音有点变调，心跳得咚咚响。他低头看着自己短裤上那块被口水洇湿了一小片的布料，又惊又怒，还有点说不清的后怕——刚才小黑拱过来的那个角度，要是他没及时推开……

小黑被他推得坐在地毯上，有点茫然地眨巴着眼睛。他舔了舔自己亮晶晶的嘴唇，脸上一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反而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表情。他看着笛灵，眼神直勾勾地，小声嘟囔：“哥…那里…好像更好闻……”

“什、什么更好闻？”笛灵下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裤腰，警惕地盯着他。

“就是…”小黑吸了吸鼻子，眼睛亮得惊人，直直盯着笛灵的裤裆位置，“比脚丫…更香…更好闻的味道。”他说这话时，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近乎陶醉的神情，像闻到了最诱人的糖果香气。

笛灵只觉得头皮一炸，一股热气猛地冲上脸，耳朵根都烧红了。他猛地夹紧双腿，整个人都绷紧了。“胡说什么......什么味道......没有味道。”他语无伦次地反驳，声音有点发虚。

可小黑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痴迷的表情，像根刺一样扎进笛灵的脑子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松紧带运动裤的腿间，又看看小黑那双亮得吓人、写满了渴望的眼睛，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冒出来：也许小黑就是上天赏给我的一个......不！不行，我在想什么！

笛灵猛的摇了摇头，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在水流的冲刷下，总算冷静了一点。

半晌之后，浴室门大开，热气混着香皂味涌出来。笛灵裹着毛巾走了出来，他胡乱地用毛巾蹭了蹭湿漉漉的头发，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深深的舒了口气，刚刚的意外已经随着水流被冲入下水道，他又习惯性的拿起游戏机继续奋战。

几乎是笛灵刚躺下，脚丫下熟悉的热源就贴了过来。笛灵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按键上飞舞，他完全没在意小黑的动作。

舔完了脚丫，那湿滑温热的触感顺着小腿肚一路向上，掠过膝盖窝，到了大腿内侧。

笛灵依旧没察觉，全部心神都在即将通关的紧要关头。他甚至无意识地在沙发上挪了挪屁股，好让自己操作得更顺手，裹在身上的毛巾也因此滑落，两条光溜溜的腿和中间白嫩的鸡鸡直接暴露在外。

就在这时，一种难以形容的、湿漉漉的、温热又柔软的包裹感，落在了他最私密的地方。

“啊——。”笛灵像被电打了一样，再次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这次反应更大，游戏机直接被甩飞了出去，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他双手猛地捂住下身，惊魂未定地瞪着还趴在地毯上的小黑，声音都劈了叉：“你，你干什么呢？。”

小黑被他这剧烈的反应吓到了，仰着小脸，嘴唇还亮晶晶的。他看着笛灵捂得严严实实的地方，又看看笛灵又惊又怒的脸，小嘴一瘪，眼圈迅速红了，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哭腔：“对不起嘛，哥哥……我、我就是……就是想尝一尝……”

“尝……尝什么尝。那是能尝的吗？。”笛灵气得脸都红了，心跳得像擂鼓。刚才那一下湿热的触感仿佛还烙在皮肤上，让他头皮发麻。他看着小黑那张委屈巴巴、眼泪汪汪的小脸，一肚子火又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下泄了大半。他烦躁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想骂又骂不出口，最后只能硬邦邦地吼了一句：“以后不许这样。听到没。”

小黑吸了吸鼻子，小声地“嗯”了一下，但那双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往笛灵捂着的地方瞟，带着一种执拗又茫然的好奇。

笛灵看着他这副样子，刚才被吓跑的念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猛地又烫了回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清晰、更猛烈，带着一种灼人的热度，烧得他心口发烫。

既然……既然这小子这么……这么下贱……

既然他这么喜欢……这么想尝……

那……让他舔一舔……又怎么样？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疯长，瞬间缠住了笛灵的心脏。一种混合着优越感、掌控欲和某种隐秘兴奋的情绪，压倒了刚才的惊吓和恼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捂着的双手，又看了看小黑那双依旧湿漉漉、写满了想靠近的眼睛，喉咙有点发干。

他慢慢地把捂着的手挪开了一点点，露出一点皮肤。小黑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嗅到了肉骨头的小狗，甚至下意识地往前蹭了蹭膝盖。

笛灵的心跳得更快了。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低低地问：“你……你真那么想？”

看到小黑点头，笛灵的心跳的更快 ，笛灵怀疑再这么跳下去自己的心脏非得从喉咙里跳出来不可。终于，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甚至往沙发里面挪了挪，后背抵着靠背。

然后，他慢慢地、带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命令口吻，把两条光溜溜的腿分开了些。

“开始吧。”笛灵的声音有点发紧，但努力装得平静。他的视线没看小黑，反而盯着对面的墙壁，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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