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白夜行屏息凝神，《阴阳大道书》的隐匿之法连冷月心都难以察觉。

"错觉么..."柳林撒下一把猩红粉末，赵文的尸身竟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待脚步声远去，白夜行才现身。他蹲下身，指尖沾取残留粉末轻嗅："这是？"取出绢帕小心收集，望向月华仙宗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踏入月华仙宗地界，不愧是霜华神国首屈一指的顶级宗门。街道上人声鼎沸，往来修士中竟有七成都是女修，衣袂飘飘间尽显仙家气象。

白夜行寻了处街边茶肆落座，指尖轻弹，一块泛着莹润光泽的灵石稳稳落在柜台之上。"来份灵兔肉。"他淡淡道，这块灵石正是先前从调戏冷月心的那伙人身上所得。

"好嘞！客官稍候！"伙计眼疾手快地接住灵石，转身便往内厨奔去。

邻座两名修士的窃窃私语飘入耳中，言语间竟频频提及"冷月心"三字。白夜行不动声色地侧耳，很快辨出二人名讳：一个叫齐三，一个唤刘胜。

"听说了没？宗主回山了。"齐三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同伴。

"稀奇！她老人家不是常年云游在外吗？"刘胜也下意识地放轻声音，"莫非宗门要有什么大动作？"

白夜行唇角微扬，若是让这二人知晓他们敬若神明的宗主在密林中的放浪形骸，怕是要道心崩溃。想到冷月心与那几个壮汉，以及后来与灵鹿交欢的香艳画面，他丹田处没来由地窜起一簇邪火。

"噤声！"齐三警觉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继续道："我有个惊天秘闻...咱们宗主，早年诞下过子嗣。听说每次出去，都是为了寻找那名幼子"

"咳！"白夜行手中茶盏猛地一晃，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也浑然不觉。冷月心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次...是为她而痛。

"什么？！"刘胜险些拍案而起，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失落，"你是说...宗主曾有过道侣？"

"小声些！这可是要命的忌讳。"齐三紧张地搓着手指，"约莫二十年前，宗主确实产下一子，只是后来...那孩子不知所踪了。"

"倒也无妨..."刘胜眼神飘忽，喃喃自语："风韵犹存的少妇...更添滋味..."

"你这厮..."齐三无奈摇头，拽着同伴往山门方向走去。

白夜行盯着刚呈上的灵兔肉，肉质晶莹的纹理间竟渐渐浮现出冷月心的身影——月华如水，她广袖轻舒，翩若惊鸿。转瞬间画面骤变，她怀中多了个襁褓婴孩，身侧还立着个面容模糊的男子。

他此时忽然想起上次在去杀那几个流云阁小子时，他在冷月心腰间看到的锁。"轰！"白夜行猛然掀翻案几，碗碟碎了一地。

"客、客官？"小二战战兢兢地凑过来，声音都在发颤。

"赔你的。"白夜行甩出几块灵石，头也不回地离去。

巍峨的山门前，"月华仙宗"四个鎏金大字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白夜行却突然驻足，前路茫茫，竟不知该往何处去。识海之中浊浪滔天，道心几欲崩裂。

恰在此时，沉寂多时的古籍无风自动，书页翻动间洒落点点清辉。一股沁凉之意自天灵灌入，如醍醐灌顶般涤荡全身。待他回神时，发现神识竟凝实数倍，原本米粒大小的神识光点，如今已化作鸽卵大小的浑圆玉珠。

"方才...是情劫作祟？"白夜行轻抚心口，眸中重归清明："下次见面，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说罢，他整了整衣冠，迎着漫天霞光迈入山门。

接下来请看白夜行如何在这煌煌大世，一步步踏上那至高道途！

月华仙宗的山门格局与其他宗门截然不同。没有群峰环抱的巍峨气象，唯有一座通天彻地的孤峰拔地而起。整座山峰被雕琢成登仙天梯的模样，九重玉阶层层相叠，在云霞掩映间若隐若现。远观，但见一座不见其顶的擎天巨岳矗立云端，雾气缭绕其间，时有异兽穿梭云海，真是一处人间仙境。

就在白夜行驻足观望时，识海中的《阴阳大道书》突然泛起一道妖异的紫红色光芒。"这是..."他心头微动，想起初见冷月心时古籍绽放的是皎洁白光，此刻却是这般诡谲的色彩。"莫非与性奴有关？"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按下，毕竟古籍从未给出明确解释。

测试广场上人声鼎沸。月华仙宗的弟子招收处排着蜿蜒长龙，可审核速度却快得惊人。白夜行注意到，那条看似无尽的人龙，竟在不到一个时辰内就消化殆尽，而山门外仍有源源不断的求道者涌入。

"师姐，不知入选宗门需要满足什么条件？"白夜行来到登记处，对着那位名叫青蝶的执事弟子拱手问道。

青蝶人如其名，端坐案前的姿态宛如蝶栖花枝。虽不及冷月心那般倾国倾城，却自有一番清丽风韵。她抬眸时，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这正是引发古籍感应的源头。

"先去测试灵根资质。"她嗓音如清泉漱玉，"达标者方可入宗。"说话间，青蝶不自觉地多看了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青年几眼。白夜行连日赶路未及修整，衣衫早已洗得发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测试台上，一位鹤发老妪正冷声宣布："凡尘境三层，不合格。"一名少女泫然欲泣地退下。

"不愧是顶级宗门。"围观者窃窃私语，"其他门派给够灵石就能进..."

"我表兄花三百灵石进了星象门，现在都学到玄阶功法了。"

"正因如此，月华仙宗才能屹立万年之久啊..."

从议论声中，白夜行摸清了标准：二十岁前需达凡尘境四层，七层可称天才，若能突破灵元境，那就是各大宗门争抢的瑰宝。

"下一个。"老妪的视线扫了过来。

白夜行踏上台中央的阵法，随着灵光升腾，他感到有暖流在经脉中游走。

"二十岁，凡尘境六层，合格。"老妪话音未落，四周已响起一片惊叹。今日测试者中，他是首个突破五层之人。

青蝶翩然而至："师弟请随我来。"她主动引路的举动引得同门纷纷侧目。这个素来清冷的师妹今日怎如此热情？众人或羡或妒的目光中，唯有白夜行注意到她耳根泛起的那抹绯色。

二人刚要离开，测试台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老妪激动得声音发颤："月剑璃，灵元境！通过！"这声宣告如惊雷炸响，整个广场为之一静。

那位名叫月剑璃的人却神色淡漠，仿佛这惊天资质与她无关。她独自走下高台，素白裙裾在风中轻扬，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就在她经过时，白夜行识海中的古籍再次翻动，雪亮的光芒中，"月剑璃"三个字赫然浮现。

白夜行望着月剑璃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异样。这女子明明生得冰肌玉骨，却偏偏穿着一身男子装束，宽大的衣袍掩不住她玲珑的曲线，反倒平添几分禁欲的美感。

"小师弟，人都走远啦~"青蝶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葱白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她眼角含笑，却藏不住那抹酸意，"怎么？被人家迷住了？"

"哪能啊，"白夜行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在我眼里，师姐才是月华仙宗最美的风景。"

"油嘴滑舌！"青蝶掩唇轻笑，胸前的饱满随着笑声轻轻颤动。见少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胸口，她佯装恼怒地跺脚："小色鬼！"可心里却泛起一丝甜意——若是旁人敢这般放肆，早被她一脚踹下山门了。

不知为何，那个叫月剑璃的女子让她莫名感到威胁。

步入宗门深处，白夜行才真正见识到顶级仙门的底蕴。亭台楼阁悬浮云端，灵泉飞瀑倒悬天际，往来弟子个个气息浑厚。青蝶如数家珍地介绍着各处设施，白夜行却注意到月剑璃不知何时已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决斗场是宗门唯一允许生死相搏之地。"青蝶指向远处一座血色高台，"在其他地方杀人，轻则废去修为充军，重则..."她突然压低声音，"会被关进'蚀骨洞'，那里面...据说关着吃人的东西。"

经过修炼区时，白夜行感受到澎湃的灵力波动。青蝶骄傲地介绍："这里的聚灵阵能维持百年不散，整个霜华神国独此一家。"她话音刚落，月剑璃淡漠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异彩。

一路上，不断有弟子向青蝶行礼。白夜行这才知道，这位看似温柔的师姐竟是宗门核心弟子，地位非同一般。

"关于住处..."青蝶突然脸红如霞，"宗门提倡...双修证道。所以...男女混住很常见。"她偷瞄了眼白夜行，"我隔壁正好有两间空房..."

白夜行发现月剑璃的耳尖微微泛红，虽然她依旧面无表情。想起那些被赶走的邻居夜夜笙歌的传闻，青蝶急忙补充："当然！只是住在附近而已！"

安置好住处后，白夜行独自盘坐在床榻上。神识中的《阴阳大道书》缓缓展开，冷月心、青蝶、月剑璃三个名字熠熠生辉。

突然感到一股异样的燥热自丹田处升腾而起。这股热流来得极其迅猛，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粗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原本清明的眼神渐渐染上了一层情欲的迷蒙。

"怎么回事...？"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胯间，只见那根阳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勃起。粗壮的肉棒将裤裆顶出一个明显的帐篷，青筋暴起的柱身散发着惊人的热度。白夜行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在阴茎中奔涌的脉动，每一次心跳都让那根凶器变得更加坚挺。

他颤抖着解开腰带，粗长的肉棒立刻弹跳而出，紫红色的龟头在烛光下泛着淫靡的水光。柱身上盘踞着数道狰狞的青筋，随着脉搏不断跳动。白夜行倒吸一口凉气，这尺寸比平时还要大上三分，简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杀气腾腾地指向半空。

"哈啊..."他忍不住伸手握住滚烫的肉棒，指尖刚触到敏感的龟头，一阵强烈的快感就顺着脊椎直冲脑门。白夜行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向前挺动，粗壮的阴茎在他掌中跳动，顶端渗出晶莹的前列腺液，在烛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胸膛，指尖划过挺立的乳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冷月心在月光下扭动的雪白娇躯，那对饱满的乳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粉嫩的乳尖高高挺立...

"唔...！"白夜行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粗壮的肉棒在他掌中不断抽动。他能感觉到睾丸在剧烈收缩，一股股精液正在蓄势待发。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青蝶那对随着笑声颤动的丰乳，还有月剑璃清冷面容下可能隐藏的媚态...

"啊...要射了！"白夜行的腰肢猛地向前一挺，粗壮的肉棒剧烈跳动，一道白浊的精液如同利箭般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数米长的弧线。紧接着是第二股、第三股...精液连续不断地喷射而出，将床榻前的屏风都染上了斑斑点点的白浊。

射精后的白夜行大口喘息着，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预期的疲惫。相反，一股前所未有的充盈感在体内流转。他惊讶地发现，亏损的精元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再生，而且新生的精液比之前更加精纯活跃。

"这就是...阴阳大道书的妙用吗？"白夜行喃喃自语，却没注意到心脏处一闪而逝的紫黑色幽光。那光芒如同活物般，正在悄无声息地蚕食着他的心窍...

晨光熹微，青蝶轻手轻脚地推开白夜行的房门，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琼鼻微皱，立刻辨认出这是男子遗精特有的腥檀味。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颤："小师弟昨夜...莫非在想着谁自渎？"这个念头刚起，她就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师姐，我们是来唤他起床的。"月剑璃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敏锐地注意到青蝶突然泛红的耳尖，以及那微微发颤的指尖。

二人蹑手蹑脚地踏入内室，眼前的景象让她们瞬间僵在原地——

白夜行仰卧在床榻上，下身衣裤凌乱，一根紫红色的巨物赫然挺立。那凶器足有婴儿手臂粗细，青筋盘绕的柱身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硕大的龟头如同熟透的荔枝，在晨光中泛着淫靡的光泽。更令人心惊的是，那巨物竟还在微微跳动，仿佛一头蛰伏的凶兽。

"唔..."青蝶突然捂住朱唇。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亵裤瞬间湿透，胸前两点茱萸硬得发疼，在肚兜上磨出明显的凸起。而身旁的月剑璃更是浑身颤抖，那张常年冰封的玉容此刻涨得通红，双腿发软得几乎站立不住。

就在这尴尬时刻，睡梦中的白夜行突然一个翻身，整根怒龙完全挣脱了衣物的束缚，狰狞地昂首挺立。那紫红色的凶器上还沾着未干的白浊，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淫靡的弧线。

"啊！"二女还未来得及回避，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根巨物突然剧烈跳动，一股股浓稠的白浊如同利箭般激射而出。有几滴甚至飞溅进她们因震惊而微张的檀口，等反应过来时，那带着奇异甜腥的液体已经滑入喉中。

"嗯啊~"青蝶双腿一软，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全身。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花径正在不受控制地痉挛，蜜液汩汩而出，将裙摆都浸湿了一片。更让她羞耻的是，这股高潮来得如此突然，竟是被那精液的气息直接引发的。

月剑璃的情况更为不堪。向来清冷的她此刻玉颈后仰，雪白的肌肤泛起诱人的粉红。最令她惊恐的是，自己常年冰封的幽谷竟然第一次渗出了蜜液，而且带着连她自己都闻得到的浓郁雌香，还夹带一丝腥膻之气。

"师、师姐..."月剑璃声音发颤，却发现青蝶正死死咬着手帕，眼中水光潋滟。二人就这样僵立在原地，直到白夜行的喷射渐渐停歇。

当青蝶颤抖着想要清理时，突然发现体内灵力竟比往日浑厚了三成。她鬼使神差地蘸取一滴残留在指尖的精液，轻轻舔舐——

"这是...百年灵液级别的精华！"她美眸圆睁，急忙拉住想要逃离的月剑璃："师妹快看！这精液..."

月剑璃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顿时娇躯剧震。那精液入腹后，她停滞多年的瓶颈竟然松动了！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取出玉瓶，将床榻上残留的白浊小心收集起来。

当她们换好衣裙再次返回时，白夜行已经恢复了平静。但那根方才还狰狞可怖的凶器，此刻安静地蛰伏在裤裆中，依然能看出惊人的轮廓。

青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晨光透过窗棂洒落，白夜行尚在睡梦中，便被一阵轻柔的推搡唤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青蝶正站在床前，身后还跟着面色微红的月剑璃。

"师姐，今日不是要去招新弟子吗？"白夜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困意。

"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青蝶轻哼一声，目光在他凌乱的衣襟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白夜行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总觉得今早的师姐格外难伺候。

"先前不过是觉得招弟子有趣，又能完成任务罢了。"青蝶顿了顿，红唇微抿，"如今任务既成，我也懒得再去了。倒是你——"她伸手扯了扯白夜行松散的衣领，"不是叫你好好拾掇自己吗？这般邋遢模样，哪像我们玄天宗的弟子？"

说罢，她不由分说地拽起白夜行，转头对月剑璃道："剑璃，来给他收拾一番。"月剑璃低低应了一声，耳尖却悄悄红了。

二人将白夜行按在铜镜前，青蝶执起木梳，指尖穿过他乌黑如墨的长发。月剑璃则取来温水，为他净面修容。白夜行被她们摆弄得哭笑不得，却也只能乖乖坐着。

不过片刻功夫，镜中之人已焕然一新——原本凌乱的长发此刻如瀑般披散在肩，衬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愈发英挺。剑眉之下，一双星目锋芒暗藏，因近日心性变化而时常噙着的那抹邪笑，更添几分不羁。昨日青蝶与月剑璃特意为他挑选的黑白相间衣袍，此刻更显气质非凡，衣袂间暗绣的阴阳鱼纹随动作若隐若现，恍若谪仙临世。

"......"青蝶手中的木梳蓦地顿住。

月剑璃捧着面巾的指尖微微收紧。

二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眼前之人哪还有半点方才的邋遢模样？分明是个俊美得近乎妖异的翩翩公子。那黑白衣袍更衬得他气质出尘，偏生眼角眉梢又带着几分邪气，只一眼便叫人挪不开视线。

晨钟的余韵在广场上回荡，三人缓步来到中央演武场。青石铺就的地面泛着冷光，正前方矗立着一座古朴的青铜钟楼，四周环绕着阶梯状的观礼席。场中约莫数百人，其中不少身着月华仙宗服饰的弟子正引导着新人们挑选师尊。

"肃静。"

随着一声清冷的钟鸣，全场瞬间安静。一道曼妙身影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个气质冷艳的女修，一袭素白长袍勾勒出丰腴的身段，胸前曲线尤为傲人。

"本座药无心，月华仙宗内门大长老。"她凤目微扫，不怒自威，"今日为诸位讲解此界格局。"

素手轻挥，空中浮现灵光地图："大陆五分，魔域、妖域、灵域三足鼎立。魔域西接妖域，东临灵域；妖域北靠魔域，南抵灵域；而灵域则西连妖域，东接魔域。三域交界处..."

她指尖轻点，地图中央亮起一片迷雾："便是明域。而明域中心..."声音陡然转冷，"是连顶级修士都不敢踏足的禁忌之地。"

场中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药无心唇角微勾："尔等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接触不到那个层次。今日提及，只是让你们明白——"

"这方天地，远比想象中辽阔。"

话锋一转："魔修以血为食，终成不人不鬼之物。妖域..."她瞥了眼场中弟子腰间的灵兽袋，"与我等亦非友邦。至于灵域，乃人族疆土；明域则是万族共存之地，天材地宝无数。"

"每域三国，三国之下有三大顶级宗门。"药无心负手而立，"宗门虽强，却仍要听命于王国。他日你们或为王国将士，或求长生大道..."

数十道身影倏忽现身，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英姿勃发的中年，亦有风姿绰约的女修。

"拜师大典开始。"药无心声音清越，"弟子择师，师择弟子。每位师尊限收十徒，落选者..自行修炼."

场中霎时炸开锅来。

"自行修炼？那与散修何异！"一名粗布弟子拍案而起，满脸涨得通红。

"早知如此..."另一名女弟子攥紧衣角，声音发颤，"还不如去二流宗门..."

药无心广袖一振，神海境威压如潮水般倾泻而下。她唇角勾起一抹寒霜般的笑意："欲退宗者——"玉指轻点眉心，"先废其人。"

刹那间，满场噤若寒蝉。几个闹得最凶的弟子踉跄后退，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

"夜行。"青蝶忽然凑近，发梢带着淡淡幽香扫过少年脸颊，"你要选哪位长老？"

白夜行目光掠过众长老华贵的法袍，识海中那本神秘古籍依旧沉寂如死水。"我选..."他顿了顿，"自行修炼。"

"这样才方便呢！"青蝶杏眼一亮，忽然意识到失言，慌忙捂住朱唇。雪白脖颈瞬间漫上绯色："我是说...方便三人论道..."纤纤玉指无意识地在胸前绞紧衣带，将本就傲人的曲线勒得愈发惊心动魄。

"剑璃？"白夜行蓦然转头。

月剑璃浑身一僵。宽大袖袍下，指甲早已刺入掌心——她本该走向那位能解决自己体质问题的太上长老...

可当对上少年澄澈的目光，喉间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一声轻叹："...同往。"

"太棒啦！"青蝶一个飞扑，左臂环住月剑璃纤腰，右臂勾住白夜行脖颈。忽觉触手冰凉细腻，低头才惊觉月剑璃的腰肢竟比寒玉还要冷上三分。

"从今往后，我们便是——"

"月华三绝。"

高台之上，药无心指尖轻抚唇瓣。她分明看见，当那黑衣少年说出"自行修炼"时，怀中《九幽蚀心经》的竟无风自动。更诡异的是，白衣少女周身隐隐有冰凰虚影一闪而逝...

"有趣。"她将一缕青丝绕在指间，眼底泛起妖异的紫芒，"三个小怪物..."

夕阳的余晖为青石铺就的演武场镀上一层金边，三人沿着林荫小道缓步而行。忽然，一阵激烈的灵力波动从不远处的决斗场传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白夜行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住，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场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几日前斩杀赵文的柳云。

"怎么，想看看？"青蝶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分说地拉起两人的手，"走，我们过去！实战观摩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月剑璃被拽得一个踉跄，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茫然，竟显出几分呆萌。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袖，默默跟上两人的步伐。

场中战况已至白热化。

"月华剑诀·凝光！"

柳云一声暴喝，剑锋上凝聚的月华之力骤然爆发——正是当日赵文使用的那一招。而他的对手，一个身着蓝衣的俊朗青年，却始终游刃有余地施展着诡异身法，如鬼魅般在场中穿梭。

"你就只会像老鼠一样躲来躲去吗？"柳云额头青筋暴起，剑势越发凌厉，"有种正面接我一剑！若是接得住，我任你处置！"

蓝衣青年闻言骤然停步，衣袂翻飞间露出玩味的笑容："好啊。不过..."他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若我接住了，也不用你以死相抵。跪下叫两声'爹爹'便好。"

场边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不少女修被这桀骜不驯的姿态引得脸颊泛红。

"轻浮。"青蝶撇了撇嘴。

月剑璃则默默移开视线，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似乎对这种张扬的做派颇为不适。

白夜行凝视着场中二人，瞳孔微微收缩。他清晰地感知到，那个叫欧阳天的蓝衣青年，体内灵力竟比柳云浑厚近倍。这场比试，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

月华剑诀二式·流云步月！"

柳云一声长啸，身形骤然化作七道残影。每道残影皆凝出一轮寒月，七影交错间，剑光如银河倾泻，最终合为一道璀璨流光直刺欧阳天心口。

"咦？"

观战台上，数位长老同时直起身子。其中柳云的师尊周义更是瞳孔微缩——这招"流云步月"即便在内门弟子中也属上乘，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竟已掌握精髓。

"周长老好福气啊。"身旁白须长老抚掌赞叹，"此子天赋异禀，假以时日，怕是要助你跻身内门长老席了。"

周义捋须而笑："届时还望诸位..."

话音未落，场中异变陡生！

"广寒无相盾·凝霜起盾！"

欧阳天指尖翻飞，一面六棱冰晶盾凭空凝现。盾面月纹流转，寒雾缭绕，竟将柳云这必杀一剑稳稳抵住。

"这...这不可能！"柳云虎口震裂，长剑险些脱手。他踉跄后退数步，满脸不可置信——"广寒无相盾"乃月华仙宗顶级绝学，即便内门精英也罕有练成者。

观战台上一片哗然。方才还在恭维周义的白须长老猛地站起，眼中精光爆射："好！这才是我欧阳风的儿子！"

周义脸色瞬间由红转青，袖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砰！"

柳云被反震之力直接轰出决斗场，重重摔在青石板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道阴影笼罩——欧阳天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叫。"蓝衣青年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寂静。

柳云喉结滚动，从牙缝里挤出细若蚊蝇的一声："...爸。"

"没听清。"欧阳天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望向远处云霞。

"爸爸！爸爸！"柳云双目赤红，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够了吧？！"

欧阳天这才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乖。记住，别再纠缠赵师妹..."话音陡然转冷，"更别...不自量力。"

说罢拂袖而去，蓝衣翻飞间，留下一地窃窃私语。

青蝶气得跺脚："这人怎么如此讨厌！"

月剑璃默默按住剑柄，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三人围坐在檀木圆桌旁，茶香氤氲间，气氛却格外凝重。

"我认识那个人。"白夜行突然开口，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泛黄的手帕，"就在赵文遇害那天..."

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将当日所见娓娓道来。月剑璃的睫毛微微颤动，而青蝶已经攥紧了茶盏。

"就是这个。"白夜行展开手帕，上面沾染的灰褐色粉末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青蝶神色骤变。她小心翼翼地捻起一撮粉末，在鼻端轻嗅，随即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化尸散..."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而且是魔域特产的'蚀骨'配方。"

茶杯"咔"地一声裂开细纹。月剑璃冰蓝色的眸子里泛起寒意："若柳云真是魔修，那他师尊周义..."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白夜行将手帕重新折好，动作一丝不苟，"魔域之人潜伏仙宗，必有所图。在他们达成目的前..."他抬眼看向两位同伴，黑眸深不见底，"我们还有时间。"

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青蝶忽然打了个寒颤——她分明看见，白夜行说这话时，他影子的边缘竟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扭曲。

夜色如墨，烛火摇曳。

柳云背对房门，死死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张本该俊朗的脸此刻扭曲如恶鬼，青黑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蠕动，眼白爬满血丝。

"你说过..."他嘶哑低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不会让任何人踩在我头上..."

"砰！"

拳头狠狠砸向镜面，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却诡异地没有碎裂。镜中的"柳云"忽然勾起一抹非人的冷笑——那双本该倒映现实的眼睛，此刻竟泛着猩红血光。

"呵...可怜虫。"镜中人嘴唇未动，沙哑的声音却直接在柳云脑海中炸响，"最后一次，就当是谢礼..."

"铮——"

一根漆黑长钉凭空浮现，钉身缠绕着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旋转。森冷阴气瞬间让烛火冻结成冰晶。

"安魂钉..."镜中声音带着戏谑，"灵元境必死，玄丹境...也要脱层皮。"话音未落，红光骤然熄灭。

"等等！"柳云疯狂拍打镜面，"我献祭了三十七名处子——"

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癫狂的笑声突然爆发。柳云捧着长钉，指尖被腐蚀得血肉模糊却浑然不觉："欧阳天...周义..."他忽然想起长老殿里那些恶毒的羞辱，喉间挤出毒蛇般的嘶嘶声："秘境...对，还有秘境..."

镜中倒映的身影开始扭曲变形，时而化作欧阳天冷笑的脸，时而变成周义鄙夷的神情。柳云缓缓抚摸镜面，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再等等...我的好师尊..."

烛火"啪"地爆开一朵鬼火般的绿焰。黑暗中，似有无数女子啜泣声随风飘散。

青蝶与月剑璃并肩走在青石小径上，月光为两人镀上一层银辉。夜风拂过，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冽，却吹不散心头萦绕的阴霾。

"没想到宗门内竟已混入魔修......"青蝶轻声呢喃，她侧眸看向身旁的月剑璃——那人一袭白衣胜雪，银发流泻如瀑，在月光下仿佛随时会羽化登仙的谪仙。

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剑璃......"青蝶停下脚步，指尖轻轻勾住对方冰凉的袖角，"今晚......与我同寝可好？"

月剑璃身形微僵。霜雪般的睫毛轻颤，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

"这......不合规矩。"她的声音依旧清冷，耳尖却悄然泛起薄红。

青蝶噗嗤一笑，忽然凑近半步。温热的呼吸拂过月剑璃颈侧："你我皆是女子，有何不妥？"她故意压低嗓音，"还是说......剑璃在怕什么？"

月剑璃猛地后退，却撞上身后梅树。簌簌落花间，她看见青蝶眼中狡黠的光——像极了山间最狡猾的那只赤狐。

"我......"

不等她说完，青蝶已握住那只常年执剑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月剑璃惊觉自己的剑茧竟被对方温柔包裹。

"走吧。"青蝶眨眨眼，"我房里的安神香，可比你那冷冰冰的剑阁舒服多了。"

月光如水，浸透窗棂，在青蝶的床榻上投下斑驳的银痕。月剑璃仰卧于光影交界处，霜睫轻颤，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锦被上的暗纹。

青蝶的吐息温热，带着安神香残余的甜腻，轻轻拂过她的颈侧。那具柔软的身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贴近，隔着单薄的寝衣，传来令人战栗的温度。月剑璃喉间发紧，白日里偶然窥见的画面骤然在脑海中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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