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那四名紫裙女子刚刚靠近的时候，一股浓烈得近乎甜腻的异香就已经钻入了林墨的鼻腔。那是一种混合了糖果和多种花卉的香气，虽然芬芳，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刻意调和的感觉，让林墨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和耳边娇媚入骨的声音，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旖旎的念头，反而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警惕和不悦。他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名女子，只是感受着对面师傅投来的、那足以让空气冻结的冰冷目光，语气也随之变得冷冽起来。

“这位前辈，在下今日与师傅下山历练，实在不便与你们游街，几位前辈请便吧。”他刻意加重了“师傅”二字，意图让对方知难而退。

然而，搂着他的那名女子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手臂收得更紧了，那对丰盈的酥胸也更加用力地挤压着他的后背，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另一名紫裙女子则是一扭腰肢，直接坐到了林墨身旁的空位上，正对着韩菱霜。她毫不避讳地将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刻意将胸前那片雪白的春光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韩菱霜面前。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用一种委屈又无辜的语气，拖长了声音对韩菱霜说道：“姐姐，姐姐你不要生气嘛。妹妹们就是看哥哥长得帅想跟哥哥一起逛街。姐姐你不会怪哥哥的吧~”

这番茶言茶语，让本就面若冰霜的韩菱霜眉头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悦之色，却被林墨敏锐地捕捉到了。看到师傅的表情变化，林墨心中的不耐烦终于达到了顶点。他不想再跟这几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纠缠下去。

下一刻，林墨不再有任何犹豫，心念一动，体内九转玄功的灵力瞬间运转起来。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猛然爆发开来！

这股力量并不算强，但足以将毫无防备的普通修士震开。那搂着他的女子和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震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稳。其他两名女子也是脸色一变，纷纷后退，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墨。

林墨缓缓站起身，冷漠的目光从四人脸上一一扫过，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在下实在不能接受与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你们四人请便吧。”

说完，他侧过身，对着她们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请”的手势，态度坚决，再无半分回旋的余地。那四名女子看着林墨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自知再纠缠下去也是自讨没趣。那领头的女子脸色变了几变，最终狠狠地跺了跺脚，带着满脸的气呼呼，领着同伴转身快步走下了楼梯。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然而，就在林墨以为事情已经解决，准备坐下安抚师傅的时候，他却发现。坐在对面的韩菱霜，神情发生了微妙而又剧烈的变化。林墨那句“实在不能接受与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像是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地刺进了韩菱霜的心里。

她的大脑中，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起过去与林墨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在山洞里她与他无数次的拥抱，到后来灵峰峰顶的情难自已，再到刚才坊市街头他将自己抱起……一次又一次的拥抱，一次又一次的亲密举动，此刻都化作了锋利的碎片，在她的心中翻搅。

‘原来...原来墨儿如此不喜欢与他人接触...而我...而我竟然还一次次地强迫他与我搂抱...’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藤蔓般疯狂滋长，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心脏。一阵尖锐的、难以言喻的难受感瞬间攥紧了她的心房，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墨儿他...墨儿他一定恨透了我这个师傅...他如此不喜欢与异性接触，但却碍于我们是师徒的关系，不得不逼着自己，忍受着我的亲近...’ 越想，韩菱霜的心就越痛，仿佛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拧着。那份刚刚升起的甜蜜与温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自责与酸楚。她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掩盖住那双泛起了晶莹泪光的凤眸。

林墨清楚地看到了师傅低着头，那微微颤抖的睫毛，以及眼角处一闪而过的晶莹泪光。那一瞬间，林墨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

‘完了完了完了！我把师傅气哭了！我就应该早点把那几个女的赶走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林墨瞬间慌了神，心中警铃大作，所有的冷静和沉稳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以为是自己处理不当，让师傅受了委屈，才会让她如此伤心落泪。焦急、懊悔、自责，种种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便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去握住师傅的手，给她安慰。

“师傅，弟子愚钝。师傅莫要怪罪！”他急切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韩菱霜微凉的手背时，韩菱霜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将手抽了回去，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个动作，让林墨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也让他心里“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不能...不能再让墨儿强逼着自己与我有肢体接触了...’

韩菱霜在心中对自己说，强忍着心如刀割的痛楚。她以为自己的退缩，是在为林墨着想，是在“解放”他，却不知道这个细微的动作，在林墨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缓缓抬起头，努力地将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淡淡的表情。她不敢去看林墨的眼睛，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用一种刻意保持着距离感的平静语气说道：“墨儿，为师休息的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酒家吃饭，早点上路吧。”

说完，她甚至没有等林墨回答，便径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朝着茶楼外走去。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步伐也比平时快了几分，仿佛是在逃离着什么。林墨愣在原地，看着师傅那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中的警铃已经不是在敲，而是在疯狂地嘶鸣。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真的玩大了，把师傅惹生气了！’林墨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去结账，只是匆忙地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块碎银扔在桌上，然后立刻起身，紧紧地跟在了师傅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走出了茶楼，重新汇入了坊市的人流之中。只是这一次，他们之间没有了牵着的手，没有了并行的肩，只有一段始终无法拉近的、令人心慌的距离。

坊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喧嚣依旧，但这一切都无法驱散林墨内心的冰冷与慌乱。他快步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好几次鼓起勇气追上前去，试图重新拉住韩菱霜的手，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然而，每一次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那熟悉的温软，都会被对方不着痕迹、却又无比坚决地轻轻抽离。

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的抽离，都像是一盆冰水，从林墨的头顶浇灌而下，让他从心底泛起一阵阵寒意。他终于明白，师傅不是在闹脾气，而是真的在疏远他。

一路无话。

沉默的氛围压抑得让人窒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回到了下榻的酒家。当他们推开雅间的门时，玄幻和玄灵早已在里面悠闲地坐着了。玄灵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发梢，一抬眼，便看到了走进来的韩菱霜那张写满了愁容的俏脸，以及紧随其后、满脸焦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林墨。她那双灵动的眸子瞬间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玩味的笑容。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玄灵在心中暗暗窃喜，一副准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而林墨此刻已经完全感受到了韩菱霜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刻意拉开距离的冷淡气息。他心中的警铃早已在反复的拉扯和沉默中被敲得粉碎，只剩下一片混乱的嗡鸣。

‘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师傅原谅我！！’他在心中无声地狂啸，急得快要抓狂。

韩菱霜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桌边，选择了林墨旁边的位子坐下。但她刚一落座，便立刻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远离林墨的方向挪了挪，哪怕只是几寸的距离，也像是在宣告着一种无声的界限。

‘我不能再靠墨儿那么近了，我不能让他再讨厌我了。我真是个坏师傅，居然一直不知道墨儿讨厌与我接触，我怎么可以这样...’她垂着眼眸，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谴责。

坐在主位上的玄幻，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他深邃的目光如同平静的湖水，缓缓扫过桌边神情各异的三人，最后，他轻轻放下茶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似乎看透了一切，却又无意点破。

很快，店小二便将玄幻早就点好的菜肴一一端了上来。一桌丰盛的晚饭，却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进行。四人几乎是机械地吃着饭，食不知味。

快速地吃完饭后，一行人离开了酒家，回到了停在后院的玲珑宝车。玄灵一马当先，掀开帘子，哼着小曲儿走进了左边的卧室。跟在她身后的是林墨，一进入车厢，他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径直瘫倒在了外间的长榻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颓败的气息。

最后进来的韩菱霜，脚步在车厢门口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瘫在榻上的林墨，眼神复杂，有心疼，有难过，但更多的还是自我克制的疏离。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转身，走进了右边的卧室，轻轻关上了房门。

玄幻则没有进入马车，而是直接坐到了车夫的位置，随着他灵力注入，玲珑宝车平稳地驶出了酒家，再次踏上了旅途。

车厢内，林墨听到那扇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心里就像被重重擂了一拳。

‘我是不是该进去道歉？还是说……应该再等一等？天哪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让师傅先冷静一下？师傅刚才那么几次都甩开了我的手，她现在……也许不想看到我吧……’一个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翻滚、碰撞，却理不出任何头绪。他越想越难过，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绞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攥着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瘫在长榻上的林墨，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的纹路，脑子里一片浆糊。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门，随后，目光又鬼使神差地落在了不远处的狐也身上。此刻的狐也，正以他那毛茸茸的白狐形态，献宝似的绕着被韩菱霜抱进来的白灵打转，时不时还用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去扫一扫对方，尽显殷勤。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墨那道饱含绝望的视线，狐也的动作猛地一僵，打了个冷颤。他回过头，正对上林墨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小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墨哥，你别看小妖了。小妖也不知道咋搞...若是小妖去读韩长老的心，怕不是下一秒就得灰飞烟灭了...”一道满是无奈的传音进入林墨的脑海。狐也那张毛茸茸的狐狸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极其人性化的苦笑表情，随即他飞快地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去骚扰他心心念念的白灵了。

听到狐也这番话，林墨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只觉得那股绞痛又加剧了几分。他收回目光，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长榻上，一动不动，任由时间流逝。

车窗外的天色，从明亮渐渐转为昏黄，橘红色的余晖透过窗纱，在车厢内投下斑驳的光影。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墨终于从那种麻木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缓缓起身，走到车厢门口，掀开帘子，想跟玄幻说自己来接替他驾车，也好让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至于胡思乱想。

然而，他刚探出头，就看到玄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车外，正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依偎着玄幻的肩膀坐着，两人一同看着前方延伸至天际的道路，画面静谧而美好。玄幻感受到了林墨的到来，但他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平视着前方，一边平稳地驾驭着马车，一边用沉稳的语气说道：“林小友，老夫还不累，还能开会儿。你还是先去看看你师傅吧。”

林墨听到这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玄灵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你这小家伙不要在这当电灯泡了啦~”玄灵侧过头，冲他做了个鬼脸，语气娇嗔，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快去办正事”的催促。

林墨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扭头，重新回到了车厢里。他站在大厅的中央，目光再次投向右边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门板上精致的雕花，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让他望而却步。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进去之后该跟师傅说些什么。道歉？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解释？又该从何解释起？

但是，他同样清楚地知道，这样一直逃避下去，问题永远不会解决，只会让两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深。

最终，林墨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攥紧了拳头，不再犹豫，迈开沉重的步伐，走到那扇门前。他没有敲门，而是硬着头皮，直接拧动门把，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当林墨推开门的那一刻，昏黄的余晖也随之涌入，照亮了卧室内的一角。

韩菱霜正背对着门，蜷缩在角落里，纤瘦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她低着头，脸上满是泪痕与愧疚，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光，整个人沉浸在无尽的自责与悲伤之中，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有人进来。

林墨的突然闯入，让她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僵。

她愣了一下，有些慌乱地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似乎不想让自己的脆弱被看到。但她还没来得及调整好情绪，就看到林墨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并且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墨……”

韩菱霜刚想开口，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的手便被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她瞬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下意识地便开始用力挣扎。

“墨...墨儿你放手！你放手呀！”她惊呼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一丝哀求。但这一次，林墨的手却像铁钳一般，任她如何挣脱都纹丝不动。他甚至暗暗用上了九转玄功的力道，将她的手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掌心。“弟子不放！”林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弟子做错了什么事情，师傅可以责罚，可以告知弟子！可师傅这样躲着弟子...弟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林墨这番话，韩菱霜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她不再反抗，只是无力地垂下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压抑许久的委屈和痛苦再也无法抑制，化作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

“对不起...墨儿，对不起...”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反复地道歉，声音破碎而无助。

看到师傅掉眼泪，林墨瞬间慌了神，心中的那点强硬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心疼。他想也没想，直接伸出另一只手臂，一把将韩菱霜娇小的身躯揽入了自己的怀中。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韩菱霜浑身一震，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却又拼命想要推开。她在林墨的怀里用力挣扎着，口中语无伦次地说道：“墨儿...墨儿你放手，为师以后不会逼你了...”

“弟子不明白！师傅哪有逼弟子...”林墨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这句话，仿佛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韩菱霜的啜泣瞬间变成了嚎啕大哭，她将脸埋在林墨的胸口，所有的委屈和误解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为师...呜...为师都知道了...呜...墨儿你不喜欢与异性接触...为师....为师还逼你抱为师...对不起...呜呜....”林墨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症结出在这里！“不是的！不是的师傅！”他赶紧解释，随后他抓着韩菱霜的肩膀，轻轻用力，将她的身体从自己怀里拉开，让她正对着自己。林墨强迫自己直视着韩菱霜那双哭得红肿、梨花带雨的眸子，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弟子不讨厌师傅！也不讨厌与师傅接触！”

韩菱霜听着林墨的话，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斜下方，不敢与他对视，只是小声地、带着鼻音啜泣着问：“真...真的吗...墨儿....你真的没有...在....在逼自己与为师接触吗....”

“真的！师傅！弟子想跟您接触！弟子每天都巴不得贴着您！”林墨毫不犹豫地回答，再次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韩菱霜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轻轻的抽噎。她靠在林墨温暖的怀抱里，有些迷茫地问：“可是...可是墨儿你白天在茶楼中说，不愿意与异性有接...”

没等韩菱霜说完，林墨便打断了她的话。他捧起她的脸，直接低头，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这是一个笨拙却又无比真诚的吻。

韩菱霜的身体瞬间僵硬，还想下意识地挣扎，但却被林墨紧紧地抱着，动弹不得。

片刻之后，林墨的嘴唇离开了她的双唇。他凝视着她那双因惊讶而睁大的、水光潋滟的眸子，郑重地说道：“弟子不讨厌与师傅接触，弟子只是不喜欢那些人。弟子确实比较介意与异性有肌肤之亲，但师傅是个例外。弟子无时无刻不想与师傅拥抱！师傅是特别的！师傅与其他异性都不同！”

这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又像是一道暖阳，瞬间劈开了韩菱霜心中的所有阴霾。她只觉得心中仿佛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之前那撕心裂肺的绞痛在这一刻被无尽的激动与甜蜜的爱意彻底抹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狂喜。

小说相关章节：风月修仙录